第十一章 多余的拼图（下）
面试进行的非常顺利，眼看着面试就要结束了，婕琳娜只能拖时间问了些细节问题，肖经理回答的时候，婕琳娜的手机震动了几下，纳亚的消息到了：“你在频率干扰范围里，可能有危险，尽快撤离。”
“周围人没有异常。长话短说，有什么要交代？”婕琳娜字码得飞快。
“五年前公司元老级领导层大量离职，我想知道原因。”
婕琳娜抬头笑着看向肖经理，温柔地问道：“您回答得非常好。我了解到您现在的公司领导层换过一批，您能说说您是怎么坚守工作岗位的么？”
对方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花了一些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不想过多参与公司的内部斗争，我也不是和那件事直接有关的人。我只是想把比赛顺利地办下去，去世界各地见识各种期待的比赛。”
“您可以详细说说您是怎么逆流而上的。”婕琳娜还想深挖。
“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公司，5年前发生的事改变了很多事，包括对公司未来的规划，那年之后，公司开始接手体育场馆工程，那是公司迅速发展的时候，但是对比赛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重视了。”他无奈地笑笑，接着说：“我刚来这个公司的时候，认识了很多很纯粹的人，纯粹地想实现一些梦想，但我们的理想太纯粹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可能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是误会，这些我现在说出来可能不大好，和工作也没有太大关系。”
“我听说，您太太也在宏璘集团？”锦华的人事经理结束问道。
“是的，有赛事的时候她帮我做赛事的落地执行，平时在公司招人。”肖经理楞了一下。
“这么了解业务的HR，我们公司非常欢迎，我们正好缺一个招聘主管。”
肖经理当然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感激地说道：“我太太对贵司印象也很好，我回去转告。”
锦华的人事经理满意地点点头。
婕琳娜按下电梯关门键，电梯的门即将完全关上的时候又被人在外面按开。诺维安穿着保安的衣服挤进来。
婕琳娜有些惊讶地眉毛扬了扬，其实她内心还是小小期待了一下纳亚的出现。
诺维安走到她身前，一只手按了1楼，另一只手握成拳背在身后。婕琳娜用文件夹掩护自己接过诺维安手里的东西，信道立刻传来电子音：“你没事就好。这个能在一天内完全免除它的干扰，以防万一先用着吧。”
“好。频率干扰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知道。”
电子附脑的功能之一就是识别脑波传达的内容，将它们转译成电子音发送给对方或者直接搜索相关资料，一般为了提高精确度，使用者会重复想几遍想要说的话或者问题。
看上去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用电子附脑沉默地交流着。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婕琳娜走出电梯间。
晚上，一个身影偷偷潜入了锦华公司的机房，明明公司不大，机房就占了一半。看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机柜，忽明忽暗的指示灯伴随着电流声，他略微惊叹了一下，取出一根线插进了中央服务器，熟练地操作起来。
“情况大概是这样，锦华公司对他非常满意，offer稳了。”一两天后，婕琳娜把面试结果告诉给纳亚。
纳亚推测五年前一定有什么大事件，迫使公司改变了经营方向。
“收到，我觉得你有必要多看两遍电子附脑的构造图和说明书让自己看起来聪明点……”纳亚想边吐槽道。
“我吓死了，差点以为被发现了。我要是真被绑架了，你会来救我不？”
“相对于等着我救你，自救更能出奇迹。”
“连安慰也不安慰我一下，我好伤心。”
“拉倒吧，虽然你确实体测倒数，但干掉普通人绰绰有余。”纳亚一毛不拔。
“下次受伤疼死你吧！”婕琳娜有些生气地关闭了信道。
今天是肖经理来锦华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在宏璘集团，只有总经理才有这个待遇。
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李锦华满面春风地朝他走来，肖经理赶紧起身替他拉开椅子，李锦华笑着摆摆手，引他到沙发上坐下：“哎，不用了，环境怎么样？还适应吧？”
“谢谢老板，这儿很好。”
“那就好，和我说说你上家酒店的那些事呗。”
“哪些事？”肖经理明知故问道。
“哎呀，还是不够信任我。”李锦华往沙发上一仰。
肖经理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我真的不清楚……”
“行，说点你清楚的，睡大学生这事你多少知道的吧，还是你老婆亲自招的对吧？”
“和我老婆没关系。”肖经理回答地斩钉截铁。
“好好好……我就是随便一说，别当真啊。”李锦华摸到了他的软肋，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之前这事一闹，高官的地位就不如之前了，我们可得抓住这次机会。”李锦华握了握拳。
“钱宏璘不是认怂的那类人。”
“我知道，这么没道德的人不配做我们的对手，我们不做坏事，但也决不能容忍他这样玷污我们的事业，为你老婆考虑考虑，把他最近睡过的女大学生名单给我，锦华欢迎她。”
“……”
李锦华伸手点了点茶几，朝经理自信地笑了笑，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肖经理想起老婆在上家受的气，又想起那几个姑娘刚来时单纯信任自己的样子，离职时失望快绝望的无力感，她们恨过自己么？会原谅自己么？原本早已麻木沉睡的的负罪感突然苏醒，像一只巨手抓住他的心脏。
他松了松领带深呼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了文档，赎罪般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老板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名单，拿起手边的座机给人事拨了电话：“等肖经理老婆产假结束了，让她来入职吧。”
“周围人没有异常。长话短说，有什么要交代？”婕琳娜字码得飞快。
“五年前公司元老级领导层大量离职，我想知道原因。”
婕琳娜抬头笑着看向肖经理，温柔地问道：“您回答得非常好。我了解到您现在的公司领导层换过一批，您能说说您是怎么坚守工作岗位的么？”
对方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花了一些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不想过多参与公司的内部斗争，我也不是和那件事直接有关的人。我只是想把比赛顺利地办下去，去世界各地见识各种期待的比赛。”
“您可以详细说说您是怎么逆流而上的。”婕琳娜还想深挖。
“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公司，5年前发生的事改变了很多事，包括对公司未来的规划，那年之后，公司开始接手体育场馆工程，那是公司迅速发展的时候，但是对比赛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重视了。”他无奈地笑笑，接着说：“我刚来这个公司的时候，认识了很多很纯粹的人，纯粹地想实现一些梦想，但我们的理想太纯粹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可能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是误会，这些我现在说出来可能不大好，和工作也没有太大关系。”
“我听说，您太太也在宏璘集团？”锦华的人事经理结束问道。
“是的，有赛事的时候她帮我做赛事的落地执行，平时在公司招人。”肖经理楞了一下。
“这么了解业务的HR，我们公司非常欢迎，我们正好缺一个招聘主管。”
肖经理当然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感激地说道：“我太太对贵司印象也很好，我回去转告。”
锦华的人事经理满意地点点头。
婕琳娜按下电梯关门键，电梯的门即将完全关上的时候又被人在外面按开。诺维安穿着保安的衣服挤进来。
婕琳娜有些惊讶地眉毛扬了扬，其实她内心还是小小期待了一下纳亚的出现。
诺维安走到她身前，一只手按了1楼，另一只手握成拳背在身后。婕琳娜用文件夹掩护自己接过诺维安手里的东西，信道立刻传来电子音：“你没事就好。这个能在一天内完全免除它的干扰，以防万一先用着吧。”
“好。频率干扰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知道。”
电子附脑的功能之一就是识别脑波传达的内容，将它们转译成电子音发送给对方或者直接搜索相关资料，一般为了提高精确度，使用者会重复想几遍想要说的话或者问题。
看上去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用电子附脑沉默地交流着。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婕琳娜走出电梯间。
晚上，一个身影偷偷潜入了锦华公司的机房，明明公司不大，机房就占了一半。看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机柜，忽明忽暗的指示灯伴随着电流声，他略微惊叹了一下，取出一根线插进了中央服务器，熟练地操作起来。
“情况大概是这样，锦华公司对他非常满意，offer稳了。”一两天后，婕琳娜把面试结果告诉给纳亚。
纳亚推测五年前一定有什么大事件，迫使公司改变了经营方向。
“收到，我觉得你有必要多看两遍电子附脑的构造图和说明书让自己看起来聪明点……”纳亚想边吐槽道。
“我吓死了，差点以为被发现了。我要是真被绑架了，你会来救我不？”
“相对于等着我救你，自救更能出奇迹。”
“连安慰也不安慰我一下，我好伤心。”
“拉倒吧，虽然你确实体测倒数，但干掉普通人绰绰有余。”纳亚一毛不拔。
“下次受伤疼死你吧！”婕琳娜有些生气地关闭了信道。
今天是肖经理来锦华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在宏璘集团，只有总经理才有这个待遇。
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李锦华满面春风地朝他走来，肖经理赶紧起身替他拉开椅子，李锦华笑着摆摆手，引他到沙发上坐下：“哎，不用了，环境怎么样？还适应吧？”
“谢谢老板，这儿很好。”
“那就好，和我说说你上家酒店的那些事呗。”
“哪些事？”肖经理明知故问道。
“哎呀，还是不够信任我。”李锦华往沙发上一仰。
肖经理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我真的不清楚……”
“行，说点你清楚的，睡大学生这事你多少知道的吧，还是你老婆亲自招的对吧？”
“和我老婆没关系。”肖经理回答地斩钉截铁。
“好好好……我就是随便一说，别当真啊。”李锦华摸到了他的软肋，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之前这事一闹，高官的地位就不如之前了，我们可得抓住这次机会。”李锦华握了握拳。
“钱宏璘不是认怂的那类人。”
“我知道，这么没道德的人不配做我们的对手，我们不做坏事，但也决不能容忍他这样玷污我们的事业，为你老婆考虑考虑，把他最近睡过的女大学生名单给我，锦华欢迎她。”
“……”
李锦华伸手点了点茶几，朝经理自信地笑了笑，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肖经理想起老婆在上家受的气，又想起那几个姑娘刚来时单纯信任自己的样子，离职时失望快绝望的无力感，她们恨过自己么？会原谅自己么？原本早已麻木沉睡的的负罪感突然苏醒，像一只巨手抓住他的心脏。
他松了松领带深呼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了文档，赎罪般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老板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名单，拿起手边的座机给人事拨了电话：“等肖经理老婆产假结束了，让她来入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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