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不明实验（上）
风水大师来的前一天晚上，老板娘约了大师的助理在咖啡厅里见面。两人的女儿都是艺术培训班里的同学，先叙了半天的旧。
老板娘递给对方两张银行卡说道：“都是姐妹，你我信得过，两张卡各十万，一张麻烦替我交给大师，一张给你，帮我个忙。”
对方接过银行卡把玩着，笑嘻嘻地说道：“这话说的，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记得有种说法，颧骨高的女人克夫。”
“是啊。”
“若是我丈夫向大师问起女人，希望大师巧言。”
对方的动作停了停，笑出了声：“哎，这算姻缘那可比算吉凶来钱多了，放心，打小三我们熟，包在我们身上。”
纳亚开车来到城市郊区的工厂，朱总让她把老的供销存系统并到目前的大系统里面去。完成这个任务，公司所有的系统就开发完成了，从裁员的进度来看，不出意外的话这里会是自己在这个公司的最后一站。
和预想中的吵闹的机械声不同，眼前的几幢厂房安静的出奇，做体育设备的流水线前几天已经全部停工，剩下一些工人开着运输设备调货。
纳亚在车里面打了厂长的电话，过了一会一个不修边幅的师傅小跑着过来，用一口浓重的土话口音招呼她停车位的方向。
下车之后厂长领着她去了办公室，台式电脑破旧的让纳亚有些无法下手：“这个电脑卡成这样你们平时是怎么用的？”
“我啊？我年纪大了不会用电脑，我助理在手机上帮我弄。”
“那供销存总得用电脑吧。”
“手底下的工人没几个会用电脑更别说是体统了，我们只有纸质的台账，也在我助理那，您等下，我叫她过来。”
说完厂长又从兜里掏出一部有年代感的手机，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助理的电话，拨通之后按了免提。
“我这会过不来哎，我在老板妈那摘韭菜呢。”
“摘韭菜？助理还需要干这活？”纳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韭菜到处都是犯不着跑外面割。
厂长一脸正经地解释道：“老板妈不是有块菜地么，经常让她去帮忙。”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人家来这也是有公事。”
“那得中午以后了。”
厂长定睛看着纳亚，纳亚接话道：“行，老板妈那没什么事了你抓紧时间过来，我这工作量也不小，等不了太久。”
“好的。”
通话结束后厂长搓了搓手说道：“这个……真是不好意思，那接下来......?”
“哦，您要不带我参观一下这个园区吧，万一接下来的工作需要用上。”
“那您跟我来。”
两人来到室外。
“现在流水线都拆了，已经出租出去了几间，留了几间做仓库。”
纳亚一边听着厂长的话，一边观察着每个厂房的状况，在一个有铁锈味的厂房前停了下来问道：“我们公司有做钢架之类的产品么？”
“你说篮球架？以前做过一阵，不太来钱，就停产直接外包了。”
“哦……那这间是放什么的？”纳亚指着旁边的厂房问道。
“这是个普通的库房，老板有不用的东西就全堆在这了，钥匙也不在我们这，平时也不让我们进去整理，你说的篮球架可能有些样品在里面。”厂长瞥了几眼库房，然后不大自然地加快脚步领着纳亚往前走：“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下午纳亚午觉都睡醒了才等来这位风尘仆仆的助理，听口音和厂长一样都是本地人士，一身韭菜味，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土。
两人等着电脑慢腾腾地打开，卡了半天才进系统，里面只有寥寥几笔进出库记录，数量和实际完全对不上。
“这样我回去很难和领导说啊。”纳亚皱着眉头说道。
“您看您需要什么，我们这两天一定补上。”
“至少要盘库吧，你们这点人两天也盘不完怎么办呢？”
“……”厂长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纳亚掸了掸手套说道：“这人裁了这么多工作量倒也没见少，总部那再怎么样不得给您个面子？”
厂长一拍大腿：“还是您有主意，我这就去借点人。”
“这样，我去申请加班，麻烦您给我准备个宿舍床位，早上大家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纳亚热情地帮忙。
夜幕很快降临，纳亚在周边小卖部买了些日用品回到宿舍就反锁上门窗，拉上窗帘。电子附脑的界面打开，窗口层层叠叠地弹出来，纳亚调出了白天的录像，逐一对那些厂房进行标注，特殊标记了那个铁锈味的厂房，然后绘制了一份电子地图上传到了辅助机。
纳亚打开台灯，撬开辅助机底板将一些小零件换成几个小器皿，重新连接了电路。
机械蜘蛛展开四肢，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载入新地图。
纳亚打开窗户让它顺着墙壁落下，一下就消失在黑夜中。
机械蜘蛛爬上高高的厂房窗户，俯瞰内部，眼睛里的摄像头发出的微弱红光。
纳亚操作着它跳到窗户旁摞高的货物上，看了半天终于看出来是化学实验设备。
一个搞赛事做工程的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玩意呢？纳亚心里疑惑道。
机械蜘蛛爬到其中一支有残留试剂的实验器皿旁边，一只爪子变长伸进瓶子里，然后末端变成一把小刮刀刮了杯壁一圈，液体早就干了，粉状残留物混合着灰尘聚成一小撮装进肚子里的小隔离皿内。
重复了几次这样的操作后，机械蜘蛛“丁林桄榔”的满载而归。
纳亚拔开一个充满白色液态气体的罐子，用镊子取出辅助机腹部的器皿按照顺序放了进去，杯壁上几排紧挨的黑色的小屏幕瞬间亮了起来，显示正在分析中。纳亚把它藏进了床垫下面。
隔天晚上纳亚拿出来一看，组成成分已经列在了一块块小屏幕上，其中的共同项——血细胞。
“所以呢，你怀疑他们什么？”信道里金棺的声音特别低沉。
“宏璘集团这几次报价这么高，恐怕是在准备些什么。”
“接着说。”
“他们没有做实验的场地，明面无法查到，我猜大概率会在医院或者租个实验室。”
“嗯。”
“组织最近没听到什么这方面的风声么？”
“你说的这个我会和组织打听，等我消息。”
老板娘递给对方两张银行卡说道：“都是姐妹，你我信得过，两张卡各十万，一张麻烦替我交给大师，一张给你，帮我个忙。”
对方接过银行卡把玩着，笑嘻嘻地说道：“这话说的，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记得有种说法，颧骨高的女人克夫。”
“是啊。”
“若是我丈夫向大师问起女人，希望大师巧言。”
对方的动作停了停，笑出了声：“哎，这算姻缘那可比算吉凶来钱多了，放心，打小三我们熟，包在我们身上。”
纳亚开车来到城市郊区的工厂，朱总让她把老的供销存系统并到目前的大系统里面去。完成这个任务，公司所有的系统就开发完成了，从裁员的进度来看，不出意外的话这里会是自己在这个公司的最后一站。
和预想中的吵闹的机械声不同，眼前的几幢厂房安静的出奇，做体育设备的流水线前几天已经全部停工，剩下一些工人开着运输设备调货。
纳亚在车里面打了厂长的电话，过了一会一个不修边幅的师傅小跑着过来，用一口浓重的土话口音招呼她停车位的方向。
下车之后厂长领着她去了办公室，台式电脑破旧的让纳亚有些无法下手：“这个电脑卡成这样你们平时是怎么用的？”
“我啊？我年纪大了不会用电脑，我助理在手机上帮我弄。”
“那供销存总得用电脑吧。”
“手底下的工人没几个会用电脑更别说是体统了，我们只有纸质的台账，也在我助理那，您等下，我叫她过来。”
说完厂长又从兜里掏出一部有年代感的手机，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助理的电话，拨通之后按了免提。
“我这会过不来哎，我在老板妈那摘韭菜呢。”
“摘韭菜？助理还需要干这活？”纳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韭菜到处都是犯不着跑外面割。
厂长一脸正经地解释道：“老板妈不是有块菜地么，经常让她去帮忙。”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人家来这也是有公事。”
“那得中午以后了。”
厂长定睛看着纳亚，纳亚接话道：“行，老板妈那没什么事了你抓紧时间过来，我这工作量也不小，等不了太久。”
“好的。”
通话结束后厂长搓了搓手说道：“这个……真是不好意思，那接下来......?”
“哦，您要不带我参观一下这个园区吧，万一接下来的工作需要用上。”
“那您跟我来。”
两人来到室外。
“现在流水线都拆了，已经出租出去了几间，留了几间做仓库。”
纳亚一边听着厂长的话，一边观察着每个厂房的状况，在一个有铁锈味的厂房前停了下来问道：“我们公司有做钢架之类的产品么？”
“你说篮球架？以前做过一阵，不太来钱，就停产直接外包了。”
“哦……那这间是放什么的？”纳亚指着旁边的厂房问道。
“这是个普通的库房，老板有不用的东西就全堆在这了，钥匙也不在我们这，平时也不让我们进去整理，你说的篮球架可能有些样品在里面。”厂长瞥了几眼库房，然后不大自然地加快脚步领着纳亚往前走：“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下午纳亚午觉都睡醒了才等来这位风尘仆仆的助理，听口音和厂长一样都是本地人士，一身韭菜味，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土。
两人等着电脑慢腾腾地打开，卡了半天才进系统，里面只有寥寥几笔进出库记录，数量和实际完全对不上。
“这样我回去很难和领导说啊。”纳亚皱着眉头说道。
“您看您需要什么，我们这两天一定补上。”
“至少要盘库吧，你们这点人两天也盘不完怎么办呢？”
“……”厂长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纳亚掸了掸手套说道：“这人裁了这么多工作量倒也没见少，总部那再怎么样不得给您个面子？”
厂长一拍大腿：“还是您有主意，我这就去借点人。”
“这样，我去申请加班，麻烦您给我准备个宿舍床位，早上大家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纳亚热情地帮忙。
夜幕很快降临，纳亚在周边小卖部买了些日用品回到宿舍就反锁上门窗，拉上窗帘。电子附脑的界面打开，窗口层层叠叠地弹出来，纳亚调出了白天的录像，逐一对那些厂房进行标注，特殊标记了那个铁锈味的厂房，然后绘制了一份电子地图上传到了辅助机。
纳亚打开台灯，撬开辅助机底板将一些小零件换成几个小器皿，重新连接了电路。
机械蜘蛛展开四肢，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载入新地图。
纳亚打开窗户让它顺着墙壁落下，一下就消失在黑夜中。
机械蜘蛛爬上高高的厂房窗户，俯瞰内部，眼睛里的摄像头发出的微弱红光。
纳亚操作着它跳到窗户旁摞高的货物上，看了半天终于看出来是化学实验设备。
一个搞赛事做工程的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玩意呢？纳亚心里疑惑道。
机械蜘蛛爬到其中一支有残留试剂的实验器皿旁边，一只爪子变长伸进瓶子里，然后末端变成一把小刮刀刮了杯壁一圈，液体早就干了，粉状残留物混合着灰尘聚成一小撮装进肚子里的小隔离皿内。
重复了几次这样的操作后，机械蜘蛛“丁林桄榔”的满载而归。
纳亚拔开一个充满白色液态气体的罐子，用镊子取出辅助机腹部的器皿按照顺序放了进去，杯壁上几排紧挨的黑色的小屏幕瞬间亮了起来，显示正在分析中。纳亚把它藏进了床垫下面。
隔天晚上纳亚拿出来一看，组成成分已经列在了一块块小屏幕上，其中的共同项——血细胞。
“所以呢，你怀疑他们什么？”信道里金棺的声音特别低沉。
“宏璘集团这几次报价这么高，恐怕是在准备些什么。”
“接着说。”
“他们没有做实验的场地，明面无法查到，我猜大概率会在医院或者租个实验室。”
“嗯。”
“组织最近没听到什么这方面的风声么？”
“你说的这个我会和组织打听，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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