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云
“你就是叫那个什么宇文吗？”林裕盈斜眼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气宇轩昂的人。
“在下是宇文穆阳，宇文青是我弟弟，依我拙见，兄弟刚刚那几下出手不凡，敢问兄台是不是有军队的背景。”宇文穆阳面上戴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林裕盈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笑里藏刀。
“你别扯这些没有用的，你们不就是想要我赔钱吗，但我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老子也不给！”林裕盈的态度很强硬，摆出了一副无赖样。
“呵呵，那倒不是，区区一百两黄金而已，何足挂齿。”宇文穆阳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而已，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而已？你要是不缺这个‘而已’的话你多给我点。”
“可以啊，你来做我的侍卫，我给你荣华富贵。光是刚刚被你骗走的那两个有勇无谋的蠢货每月都能拿好几两银子，你若是投在我门下，每年挣得百两黄金也未尝不可。”他摆出一副邀请的架势。
“呵呵，那还真不巧，我这个人膝盖不好，跪不下去，而且啊我这胃啊还挑食，别人打赏的那点泔水我可吃不下去。咱俩没啥共同语言，而且你丫的也没诚意啊，身后背着个手是不是藏武器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后面鼓捣。”林裕盈转身就想要溜走。
“不能做朋友的话，我们恐怕是只能为敌了。”宇文穆阳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狠。
“何必非要搞得这么僵呢？你既然不计较那点钱，那我们从此当不认识就好了，你呢别来找我，我当然也懒得去找你。”
“你倒是有意思，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你可得记住了，老子叫袁正丰！”说完林裕盈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宇文穆阳也没去追。
他瞬间收起了微笑，轻拂着自己的手心中的暗器，大步离开了。
…………
林裕盈跑了出去，一路兜兜转转的回了杨府。他也怕那两个家丁追过来。
没想着劳烦杨府的门卫们，林裕盈直接从侧院翻墙进了自己那间小屋，苏婉艺在廊道中看到了仓皇的林裕盈。
“你怎么翻墙进来，你现在不是有通行牌吗？”
“害，这还不是省的劳烦那些门卫吗，这也挺晚的了，还得让他们起来再给我们开门。”
“你倒是会心疼那些士兵。”
“这当兵的都不容易，我也在军营里待过挺久，见着当兵的我都尽量给他们省点事。”
“你倒是和那些贵族不同，不会轻视我们这些下人，挺好的。”
“嗨，咱哪是什么贵族什么下人我这硬说还算个难民呢，不过无所谓，生活还要继续的，能过一天是一天啊。”
苏婉艺倒是没笑出来，她反倒挺佩服林裕盈能将过去的苦难这么轻松的说出来。
“杨闫东呢？你怎么没和他在一块？”林裕盈四下张望，按理说作为贴身丫鬟，苏婉艺应该形影不离才对。
“闫东的父亲刚刚回家，他被召去开家族会议了。”
“哦，诶对了，你知道觉醒成灵人之后应当怎么修炼吗？”
“你问这个干嘛？”苏婉艺脸上浮出一丝狐疑。
“我这不觉醒了吗。”
“什么你今天刚觉醒的吗？你的灵印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啊。”
“深蓝还是浅蓝？”
“深蓝。”
“哦，那恭喜你觉醒了水系。”苏婉艺轻轻的鼓了鼓掌。
“所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挠着头，瞥向了一旁的水缸。
“我只能说用的好的人能乘风破浪，但用不好的人只能拿水系去帮人浇田，其他系也是同理，系别没有强弱之分，主要取决于人。”
“受教了受教了。”
“不过这样的话我就没法帮你了，我是影系的，我也不懂水系的修炼，不过冥修应该是相通的。剩下的呢你要不去试试考武院？”
“武院？”林裕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等着苏婉艺给自己讲解。
“就是一个地方能提供灵力觉醒之后的修炼，武院会给予院生们一些资源和修炼上的引导，而且购买灵技书还能够省些钱。”说到这里，苏婉艺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对。“等等，你觉醒了？可是，不对不对，你哪里来的钱呢？不会是偷的吧！”
“我脸上有贼字吗？”林裕盈无奈撇嘴。
“那难道你是像那些士兵一样，只觉醒了灵根，没有与元素灵共鸣？”
“我确实觉醒成功了，你得信我啊。”林裕盈在杨府待了这么久，除了杨闫东，就苏婉艺愿意正眼瞧自己一眼。他也信任她，将一路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宇文穆阳！那可是宇文家长子。他在整个燕京城都名声在外的，他们的族长宇文时又是镇北军的重将之一。”
“嗨，反正我跑了，留得一个很欠揍的人的名字。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啥，何况他又不认识我。”
“好吧，倒也是不过你得多提防着点，宇文家的暗器是一绝，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当时的确是在背后准备着什么东西，不过我发现了他也就没动手，照你这么说当时的确挺危险的。”林裕盈想了想，自己当时那样没武器的局面下，若是他真动手自己也没把握能逃。不过转念一想苏婉艺这简直是本燕京城活字典啊！什么都知道。林裕盈试探着开口问道：“我发现你知道的怎么这么多啊！”
“老娘...咳咳...啊不本小姐聪明伶俐！”苏婉艺骄傲的说。“这才几天就被你这个粗野的家伙带跑了。”
“哈哈哈哈，这不也挺好的，霸气外露！”
“你都会用成语了？进步很快啊！”
“我只是不会认字写字，又不是纯文盲。”
苏婉艺在后面笑盈盈的看着他，自打他来了之后，苏婉艺就总觉得莫名的放松，可能是因为在他面前没有主仆尊卑，没有无趣的规矩，可能，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吧，如果没有那件事就好了……
“好啦先不说这个，武院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武院吗，可以是可以，我还要先找到我妹妹的下落。”
“好吧，没关系，你就先自己冥修吧，无论是修炼哪个系的灵力都要先冥修积累灵力。
道谢后林裕盈回到了房间，按照苏婉艺提示的方式开始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冥修。林裕盈的意识再次遁入虚幻之中，他又看到了那些亮晶晶的蓝色灵印。
他试着去和他们产生共鸣，并驱动自己体内那些微薄的灵力开始构建自己的灵图。
他努力的想象着自己印象之中那个杯子的形状，几次尝试他却只能驱动两三颗灵印。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时辰，林裕盈感觉自己的灵力已经快要消耗完了便结束了冥修。躺在床上，筋疲力尽的他很快睡着了。
…………
杨府家族议事厅
家族中绝大部分成员在开完会后直接离开了会场，杨闫东留了下来，他想单独同父亲说几句话。张总管此时走到了这位少主身边。
“闫东少爷，您是要找族长大人？”
“正是！张总管能否帮我...”
“很抱歉少爷，现在族长正在同各宗族的族长议事，今夜恐怕都没有时间，组长明早才启程，您明日早些来吧。”张总管面露微笑的将杨闫东送了出去，告辞后转身进了身后的族长会议中。
“今年秋天我们的几大产业在市面上都是有得有失，潘家对于我们家产业的打压稍有放松，但宇文家依然在不断的降价来跟我们竞争，结果就是我们两家都捞不着好处。”杨寰作为一直为杨家打点着燕京城内的各式各样的店铺产业。
燕京几大家族在各个产业上的对抗由来已久，尤其是隋家快速倒台后，这种对抗被摆在了台面上，双方都疯狂的压价挤压对方的生存空间。
“这还是次要的，更大的问题是我们在燕京附近的土地最近招了旱灾，我们的粮食收成大大减少，有些底下的小地主被迫售卖了部分土地，宇文家和陈家不计代价的一口吃下。”杨逍作为这一代杨家的大哥，行事作风沉稳，杨家的地产也都被放心的交于他手。
杨邯一拍桌子赫然起身：“他娘的咱们不能惯着这帮家伙！二哥！你就说咱们什么时候跟着帮软脚虾开战！我手底下的小伙子们都已经擦亮了刀剑，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办了他们！”
杨邯脾气暴躁在杨家中是出了名的，他手下也的确养了一支小规模的死士队伍，是杨家内部激进的主战派。
“杨邯宗长！族长说过多少遍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曹家还是那么阴晴不定，无论我们还是宇文家开出什么条件他们都不表态。”杨逍抬手将杨邯按回了座位上。“他们那个曹钰公子我也见过，无论我怎么笑脸相迎他都不为所动。”
“二哥，要战要和我们都听你的，但我也得说一句，宇文家开始不停的在明面上挑衅我们，我们却很难拿出回应的手段，这让我们这边的司马家和白家都有些松动，他们已经多次派人来催了，让我们赶紧表明态度。”杨寰出来缓和了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现在的大家长杨汝霖。
“忍！我们必须隐忍。”
“二哥！忍字头上一把刀啊！我们的势力都在不断的被打压，不灭灭宇文家的嚣张气焰，我们现在的同盟说不定都会倒戈。”
“诸位大人，可否容老身说两句。”
“张总管但说无妨。”杨逍点头到。
“如今我们与宇文家在纸面上势均力敌，而且我们也还没打点中央的诸位大人，若是我们现在仓促开战，不仅中央会快速把这件事压下去，而且没能取得优势的我们很难一口气吃掉宇文家，宇文家却会像是毒蛇一样反咬我们一口。”
“那司马家和白家呢？我们不能真的逼他们反目啊！”
“司马家和白家为什么要催我们动手？他们就是要看我们这两头猛虎斗得两败俱伤，他们好从中渔翁得利。”
“那怎么办就干看着什么都不干？”
“没错，只要我们不做反应，宇文家也便不知我们手上还有什么底牌，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潘家和曹家的拉拢依旧，暗中审查宇文家的奸细，但不要铲除，他们的作用很大。”张总管起身，分别向各个宗长谏言。
杨汝霖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嘱咐道：“杨逍宗长，尽可能将那些田产收回来，旱灾之下叫我们手下的养济院给农户们分发过冬粮食，不必拘束；杨邯宗长藏好你的军队，更不要让他们闹事，对抗之下民心很重要！约束好他们的军纪，把你镇北军里的**气收起来。杨寰宗长，商业上的事我不如你，也请你稳住我们的产业。”
“谨遵族长之言。”三人齐声。
三人离开后，杨汝霖将张总管留了下来。
二人轻声，细不可闻。
燕京城的上空，一朵阴云渐渐将其笼罩，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
“在下是宇文穆阳，宇文青是我弟弟，依我拙见，兄弟刚刚那几下出手不凡，敢问兄台是不是有军队的背景。”宇文穆阳面上戴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林裕盈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笑里藏刀。
“你别扯这些没有用的，你们不就是想要我赔钱吗，但我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老子也不给！”林裕盈的态度很强硬，摆出了一副无赖样。
“呵呵，那倒不是，区区一百两黄金而已，何足挂齿。”宇文穆阳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而已，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而已？你要是不缺这个‘而已’的话你多给我点。”
“可以啊，你来做我的侍卫，我给你荣华富贵。光是刚刚被你骗走的那两个有勇无谋的蠢货每月都能拿好几两银子，你若是投在我门下，每年挣得百两黄金也未尝不可。”他摆出一副邀请的架势。
“呵呵，那还真不巧，我这个人膝盖不好，跪不下去，而且啊我这胃啊还挑食，别人打赏的那点泔水我可吃不下去。咱俩没啥共同语言，而且你丫的也没诚意啊，身后背着个手是不是藏武器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后面鼓捣。”林裕盈转身就想要溜走。
“不能做朋友的话，我们恐怕是只能为敌了。”宇文穆阳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狠。
“何必非要搞得这么僵呢？你既然不计较那点钱，那我们从此当不认识就好了，你呢别来找我，我当然也懒得去找你。”
“你倒是有意思，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你可得记住了，老子叫袁正丰！”说完林裕盈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宇文穆阳也没去追。
他瞬间收起了微笑，轻拂着自己的手心中的暗器，大步离开了。
…………
林裕盈跑了出去，一路兜兜转转的回了杨府。他也怕那两个家丁追过来。
没想着劳烦杨府的门卫们，林裕盈直接从侧院翻墙进了自己那间小屋，苏婉艺在廊道中看到了仓皇的林裕盈。
“你怎么翻墙进来，你现在不是有通行牌吗？”
“害，这还不是省的劳烦那些门卫吗，这也挺晚的了，还得让他们起来再给我们开门。”
“你倒是会心疼那些士兵。”
“这当兵的都不容易，我也在军营里待过挺久，见着当兵的我都尽量给他们省点事。”
“你倒是和那些贵族不同，不会轻视我们这些下人，挺好的。”
“嗨，咱哪是什么贵族什么下人我这硬说还算个难民呢，不过无所谓，生活还要继续的，能过一天是一天啊。”
苏婉艺倒是没笑出来，她反倒挺佩服林裕盈能将过去的苦难这么轻松的说出来。
“杨闫东呢？你怎么没和他在一块？”林裕盈四下张望，按理说作为贴身丫鬟，苏婉艺应该形影不离才对。
“闫东的父亲刚刚回家，他被召去开家族会议了。”
“哦，诶对了，你知道觉醒成灵人之后应当怎么修炼吗？”
“你问这个干嘛？”苏婉艺脸上浮出一丝狐疑。
“我这不觉醒了吗。”
“什么你今天刚觉醒的吗？你的灵印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啊。”
“深蓝还是浅蓝？”
“深蓝。”
“哦，那恭喜你觉醒了水系。”苏婉艺轻轻的鼓了鼓掌。
“所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挠着头，瞥向了一旁的水缸。
“我只能说用的好的人能乘风破浪，但用不好的人只能拿水系去帮人浇田，其他系也是同理，系别没有强弱之分，主要取决于人。”
“受教了受教了。”
“不过这样的话我就没法帮你了，我是影系的，我也不懂水系的修炼，不过冥修应该是相通的。剩下的呢你要不去试试考武院？”
“武院？”林裕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等着苏婉艺给自己讲解。
“就是一个地方能提供灵力觉醒之后的修炼，武院会给予院生们一些资源和修炼上的引导，而且购买灵技书还能够省些钱。”说到这里，苏婉艺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对。“等等，你觉醒了？可是，不对不对，你哪里来的钱呢？不会是偷的吧！”
“我脸上有贼字吗？”林裕盈无奈撇嘴。
“那难道你是像那些士兵一样，只觉醒了灵根，没有与元素灵共鸣？”
“我确实觉醒成功了，你得信我啊。”林裕盈在杨府待了这么久，除了杨闫东，就苏婉艺愿意正眼瞧自己一眼。他也信任她，将一路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宇文穆阳！那可是宇文家长子。他在整个燕京城都名声在外的，他们的族长宇文时又是镇北军的重将之一。”
“嗨，反正我跑了，留得一个很欠揍的人的名字。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啥，何况他又不认识我。”
“好吧，倒也是不过你得多提防着点，宇文家的暗器是一绝，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当时的确是在背后准备着什么东西，不过我发现了他也就没动手，照你这么说当时的确挺危险的。”林裕盈想了想，自己当时那样没武器的局面下，若是他真动手自己也没把握能逃。不过转念一想苏婉艺这简直是本燕京城活字典啊！什么都知道。林裕盈试探着开口问道：“我发现你知道的怎么这么多啊！”
“老娘...咳咳...啊不本小姐聪明伶俐！”苏婉艺骄傲的说。“这才几天就被你这个粗野的家伙带跑了。”
“哈哈哈哈，这不也挺好的，霸气外露！”
“你都会用成语了？进步很快啊！”
“我只是不会认字写字，又不是纯文盲。”
苏婉艺在后面笑盈盈的看着他，自打他来了之后，苏婉艺就总觉得莫名的放松，可能是因为在他面前没有主仆尊卑，没有无趣的规矩，可能，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吧，如果没有那件事就好了……
“好啦先不说这个，武院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武院吗，可以是可以，我还要先找到我妹妹的下落。”
“好吧，没关系，你就先自己冥修吧，无论是修炼哪个系的灵力都要先冥修积累灵力。
道谢后林裕盈回到了房间，按照苏婉艺提示的方式开始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冥修。林裕盈的意识再次遁入虚幻之中，他又看到了那些亮晶晶的蓝色灵印。
他试着去和他们产生共鸣，并驱动自己体内那些微薄的灵力开始构建自己的灵图。
他努力的想象着自己印象之中那个杯子的形状，几次尝试他却只能驱动两三颗灵印。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时辰，林裕盈感觉自己的灵力已经快要消耗完了便结束了冥修。躺在床上，筋疲力尽的他很快睡着了。
…………
杨府家族议事厅
家族中绝大部分成员在开完会后直接离开了会场，杨闫东留了下来，他想单独同父亲说几句话。张总管此时走到了这位少主身边。
“闫东少爷，您是要找族长大人？”
“正是！张总管能否帮我...”
“很抱歉少爷，现在族长正在同各宗族的族长议事，今夜恐怕都没有时间，组长明早才启程，您明日早些来吧。”张总管面露微笑的将杨闫东送了出去，告辞后转身进了身后的族长会议中。
“今年秋天我们的几大产业在市面上都是有得有失，潘家对于我们家产业的打压稍有放松，但宇文家依然在不断的降价来跟我们竞争，结果就是我们两家都捞不着好处。”杨寰作为一直为杨家打点着燕京城内的各式各样的店铺产业。
燕京几大家族在各个产业上的对抗由来已久，尤其是隋家快速倒台后，这种对抗被摆在了台面上，双方都疯狂的压价挤压对方的生存空间。
“这还是次要的，更大的问题是我们在燕京附近的土地最近招了旱灾，我们的粮食收成大大减少，有些底下的小地主被迫售卖了部分土地，宇文家和陈家不计代价的一口吃下。”杨逍作为这一代杨家的大哥，行事作风沉稳，杨家的地产也都被放心的交于他手。
杨邯一拍桌子赫然起身：“他娘的咱们不能惯着这帮家伙！二哥！你就说咱们什么时候跟着帮软脚虾开战！我手底下的小伙子们都已经擦亮了刀剑，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办了他们！”
杨邯脾气暴躁在杨家中是出了名的，他手下也的确养了一支小规模的死士队伍，是杨家内部激进的主战派。
“杨邯宗长！族长说过多少遍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曹家还是那么阴晴不定，无论我们还是宇文家开出什么条件他们都不表态。”杨逍抬手将杨邯按回了座位上。“他们那个曹钰公子我也见过，无论我怎么笑脸相迎他都不为所动。”
“二哥，要战要和我们都听你的，但我也得说一句，宇文家开始不停的在明面上挑衅我们，我们却很难拿出回应的手段，这让我们这边的司马家和白家都有些松动，他们已经多次派人来催了，让我们赶紧表明态度。”杨寰出来缓和了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现在的大家长杨汝霖。
“忍！我们必须隐忍。”
“二哥！忍字头上一把刀啊！我们的势力都在不断的被打压，不灭灭宇文家的嚣张气焰，我们现在的同盟说不定都会倒戈。”
“诸位大人，可否容老身说两句。”
“张总管但说无妨。”杨逍点头到。
“如今我们与宇文家在纸面上势均力敌，而且我们也还没打点中央的诸位大人，若是我们现在仓促开战，不仅中央会快速把这件事压下去，而且没能取得优势的我们很难一口气吃掉宇文家，宇文家却会像是毒蛇一样反咬我们一口。”
“那司马家和白家呢？我们不能真的逼他们反目啊！”
“司马家和白家为什么要催我们动手？他们就是要看我们这两头猛虎斗得两败俱伤，他们好从中渔翁得利。”
“那怎么办就干看着什么都不干？”
“没错，只要我们不做反应，宇文家也便不知我们手上还有什么底牌，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潘家和曹家的拉拢依旧，暗中审查宇文家的奸细，但不要铲除，他们的作用很大。”张总管起身，分别向各个宗长谏言。
杨汝霖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嘱咐道：“杨逍宗长，尽可能将那些田产收回来，旱灾之下叫我们手下的养济院给农户们分发过冬粮食，不必拘束；杨邯宗长藏好你的军队，更不要让他们闹事，对抗之下民心很重要！约束好他们的军纪，把你镇北军里的**气收起来。杨寰宗长，商业上的事我不如你，也请你稳住我们的产业。”
“谨遵族长之言。”三人齐声。
三人离开后，杨汝霖将张总管留了下来。
二人轻声，细不可闻。
燕京城的上空，一朵阴云渐渐将其笼罩，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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