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后吐真言
“父亲。”杨闫东早早起来侯在了杨汝霖书房的门口。
“什么事。”杨汝霖的话依旧那么少，现在的杨汝霖身上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镇北军制服。
“我调了西北军的报告，你在没有任何侦查的情况下就直接打开城门，将百姓送出城去，若是公主殿下因你的错误而腹背受敌，我杨家落个满门抄斩也不为过。”他的眼神如往常一样冷若冰霜，令杨闫东不敢直视。杨汝霖打断了儿子的请求，杨闫东苦等半夜却只换得一顿训斥。
“将军，车马已经备好了。”杨汝霖的侍卫亲兵前来禀告，杨闫东让开了一条道，杨汝霖走出了院门。“武院快要科试了，你用心准备。”
“是。”杨闫东的声音已经很弱。
杨汝霖步履如风，杨闫东驻足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
燕京城潘家街市
各种琳琅满目的店铺林立其间，商贩们吆喝叫卖，小贩们吆喝叫卖，路人们匆忙行走。
林裕盈和杨闫东走在人群中，两人并肩前行。
“哎呀说了今天不想出门你非拉我出来。”杨闫东白眼瞥着一旁的林裕盈。
林裕盈搭上他的肩膀：“瞧你那个衰样，我都能看出来你这衣服搭配的不合适。”
“你到底想干嘛？“杨闫东没好气的问道。
“想帮你啊！“林裕盈理所应当的答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帮我什么？“杨闫东反唇相讥。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得你来跟我说嘛，没看我这次只拉了你一个人出来。”杨闫东四下张望，的确这次一个下人也没跟出来。
“那你不至于把婉艺姐也支走吧？”杨闫东的语气很是怀疑。
“婉艺还在的话咱俩怎么喝酒啊。虽然我觉得那玩意不怎么好喝，但你上次不就想试试嘛，今天我请客。
二人步入了街市旁的小酒楼，没有上次香山楼的开阔气派，却多了一份烟火气。林裕盈拉着他落座。林裕盈简单点了几个菜，让店小二上了两壶酒。
“来来来，先尝尝这酒怎么样。“林裕盈笑呵呵的举杯道。杨闫东看着拿着小酒杯，一饮而尽。
“这味道怎么这么甜啊？”林裕盈咂舌道。
“嗨，白酒太特么苦了，我这专门整的果酒。来干！”林裕盈举杯又是一口。
杨闫东也不含糊，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就干了下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菜渐凉。杨闫东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一壶半果酒你就喝醉了？”林裕盈深深佩服杨闫东的酒量。“得了你还是说说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吧，我看你当时在地宫受那么重的伤照样跟我们插科打诨，结果这次就这么没精打采的。”
杨闫东摆了摆手，“我也不瞒着你，是因为我爹。”
“你爹怎么了？”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当时杨家被隋家打压的死死地，好多宗亲都是在隋家的暗杀上，产业也被夺取了大半，当时的杨家几乎已经要消亡了。我爹呢在既不是杨家嫡子也不是长子，一心修炼武艺兵法，成了镇北军重将。在整个杨家都唱衰准备分家时，他同白家和司马家的高手联合刺杀了隋家的族长，隋家彻底失去了主心骨才会被那么快消灭，隋家消灭后三年内杨家重新夺回燕京城的地位也全靠他。”
“我靠那你爹是个大英雄啊！那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还有个大哥……在镇北军戍边，武艺又好为人好还知书达礼的，可我呢？我就是个浪荡子没用的废物，现在连老爹都不想多看我一眼了。早上见了面也是一顿训……府上的人除了婉艺姐连佣人都不正眼看……”杨闫东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把前两天跟父亲历次会面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说着说着甚至传出了抽泣声。
林裕盈拍了拍他的背，他听的也挺心酸的：“没事说出来就好受点了。”
“我他妈何尝不想努力啊？但四书五经我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枪法，剑法，刀法，弓箭，骑马都试过了，练得也是一塌糊涂。就连弩箭和火枪我都射不准。”杨闫东叹息着，醉酒的他将好多平时不会说的事情一吐为快。
“你别泄气，真要学武的话我倒是能教你，但是离你的武举考试没多久了吧。“林裕盈说道。
“没事，我跟你练，你怎么练我就怎么练，别心疼我！”杨闫东拍着桌子说着。
“嗯没问题！”两人双拳相碰，算是答应了下来。
两杯酒下肚，林裕盈又开口道：“我不是很会劝人啊，但是跟你的父亲……即使他对你经常训斥，可你还是要跟他好好谈谈，他还会训斥你说明他对你还是抱有希望的，他还是爱你这个儿子的。”林裕盈安慰道。“等他哪天真的对你完全不闻不问了，才是真正的放弃你了，毕竟放纵也正意味着放弃。”
“道理我都懂，但是看到他的脸我就害怕，发自骨子里害怕。”
“总要去尝试的，毕竟你现在不抓住机会，等你失去后再去珍惜不就完了吗。”
“你是说？”
“我之前在绿洲城刚开始当混混的时候，老林最开始还会管着我，时不时就逮过来一顿打。但我基本是被打一顿就歇一周，下一周接着去打架，每天摩拳擦掌的出去，回来呢就让我姐给我包扎。但中间有一段时间我们这一群小流氓把别的小流氓都给打服了，我们成了唯一的帮派了，我们直接把巡检司的狗官给办了。”
“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杨闫东尴尬一笑。
“可结果呢，老林也彻底对我不闻不问安心跑商去了，我也开始变得优柔寡断了，因为没人惯着你就感觉你是个弃子，尤其是我还是被收养的，当老林不管我了之后我就开始迷茫了，也就在这会儿，那个拿你当人质鼠眼就带着别的小流氓们把我给赶走了，我被打了个半死才逃到爱尔克那里，你说巧不巧，爱尔克也是刚被调到那里的，我就开始跟他学武，学了个两三年，跟着他的部队去剿匪。
之后我回到了老林身边，跟着他的算上我才三个人的商队，在沙漠里跑了几遍伤就遇到你们了。”
“之后的我就知道了。”这回换成杨闫东安慰林裕盈了。
“没有，我还好，本来我就一无所有，所以当你还应有这份爱的时候，把握住，别等失去了再悔恨。”林裕盈说道。
“干杯。”杨闫东举起酒杯，和林裕盈又喝了几杯。
此时杨闫东的脸色有些怪异，林裕盈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可看到杨闫东脸上那根见了鬼似的表情，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想法不错，安慰人安慰的也不错。”背后苏婉艺轻轻的鼓起掌来。
林裕盈转过身，看到苏婉艺站在那里。
“咳咳……你什么时候来的？“林裕盈咳嗽着问着杨闫东。
“要不我再加两个菜？哎呀……”苏婉艺揪起了两人的耳朵。
“你胆子大了啊杨闫东！敢一个人偷跑出来喝酒了！还有你林裕盈！约我去香山楼，害我在秋风里冻了半个时辰，你俩倒好，喝着温酒吃着热菜。”苏婉艺原本清纯可爱的眸子里充满着森冷的杀气。
“我之前还好奇你是怎么把婉艺姐支走的，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缺德。”杨闫东凑到林裕盈耳旁。
“哎呀！！”林裕盈和杨闫东痛的直叫唤，“疼疼疼，疼死了！！婉艺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婉艺松开了他们的耳朵，“这次只是警告，尤其是你林裕盈！下次再敢放我鸽子我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肯定！肯定！“杨闫东和林裕盈忙不迭的说道。
苏婉艺这才满意。
林裕盈看着苏婉艺冷的粉里透红的双手，递过去一盏温酒。
谁知苏婉艺接过酒去一饮而尽。
“我这是给你暖手的，不过话说你还会喝酒？”林裕盈见苏婉艺会错了意，解释到。
“第一次，想试一下，不行吗？”
林裕盈招呼过来店小二又点了一壶果酒。
三人凑在一起，喝着甜甜的温热果酒，吃着暖暖的饭菜，在这渐渐变凉的秋日里显得格外惬意。
“哎呀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林裕盈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苏婉艺。也是这时林裕盈才后知后觉今天苏婉艺穿的还挺好看，正是那天去成衣铺挑衣服时，自己说最好看的那一套。
“好吧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
给店小二付了钱，林裕盈背上苏婉艺一路朝杨府走去。
“哎呀租个轿子吧。”杨闫东看这里杨府还很远，背着苏婉艺就算是林裕盈也不轻松。
“没事，没几步路。”实际上林裕盈内心里想的是：“他妈的奸商啊！三壶酒几个菜怎么能要了我一两半的银子啊！”上次出门吃饭毕竟不是林裕盈付钱，他那里知道燕京城的物价是绿洲城的好几倍呢。
一路背着苏婉艺，苏婉艺的脸颊贴在林裕盈的侧脸上。
突然林裕盈感觉有些湿湿的，一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林裕盈的胸前。
“爸爸……姐姐……”苏婉艺无声的抽泣着，林裕盈的脸颊上粘上了苏婉艺脸上的泪水。
“谁还不是个苦命人呢？”林裕盈瞥了一眼身后的杨闫东。杨闫东也是，看上去风光无限却得不到尊重，身边人对他都是虚伪的讨好。苏婉艺更是，明明也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不得不屈身人下。自己呢……算了……
将苏婉艺带回了杨府，杨闫东摆了摆手自己直接回了房间，这可把林裕盈给难住了，这大晚上的自己也不知道苏婉艺住哪里，只能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褪下了她身上的真丝大氅和厚外套，头上的簪子等等他叫不上名字的头饰，只留了打底的交领袍，给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口袋林裕盈暗骂一声：“他妈的小钱袋忘在饭馆里了！”
这就是林裕盈自己的习惯了，他向来把钱放在两个钱袋里，一大一小，小的是日常开支，大的是苦苦攒的钱。小钱袋虽然快花没了，但还剩下了一两银子。苍蝇再小也是肉啊，林裕盈顾不得大晚上黑灯瞎火，从护院兄弟手上借了盏灯后，朝着小酒楼跑去。
“什么事。”杨汝霖的话依旧那么少，现在的杨汝霖身上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镇北军制服。
“我调了西北军的报告，你在没有任何侦查的情况下就直接打开城门，将百姓送出城去，若是公主殿下因你的错误而腹背受敌，我杨家落个满门抄斩也不为过。”他的眼神如往常一样冷若冰霜，令杨闫东不敢直视。杨汝霖打断了儿子的请求，杨闫东苦等半夜却只换得一顿训斥。
“将军，车马已经备好了。”杨汝霖的侍卫亲兵前来禀告，杨闫东让开了一条道，杨汝霖走出了院门。“武院快要科试了，你用心准备。”
“是。”杨闫东的声音已经很弱。
杨汝霖步履如风，杨闫东驻足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
燕京城潘家街市
各种琳琅满目的店铺林立其间，商贩们吆喝叫卖，小贩们吆喝叫卖，路人们匆忙行走。
林裕盈和杨闫东走在人群中，两人并肩前行。
“哎呀说了今天不想出门你非拉我出来。”杨闫东白眼瞥着一旁的林裕盈。
林裕盈搭上他的肩膀：“瞧你那个衰样，我都能看出来你这衣服搭配的不合适。”
“你到底想干嘛？“杨闫东没好气的问道。
“想帮你啊！“林裕盈理所应当的答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帮我什么？“杨闫东反唇相讥。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得你来跟我说嘛，没看我这次只拉了你一个人出来。”杨闫东四下张望，的确这次一个下人也没跟出来。
“那你不至于把婉艺姐也支走吧？”杨闫东的语气很是怀疑。
“婉艺还在的话咱俩怎么喝酒啊。虽然我觉得那玩意不怎么好喝，但你上次不就想试试嘛，今天我请客。
二人步入了街市旁的小酒楼，没有上次香山楼的开阔气派，却多了一份烟火气。林裕盈拉着他落座。林裕盈简单点了几个菜，让店小二上了两壶酒。
“来来来，先尝尝这酒怎么样。“林裕盈笑呵呵的举杯道。杨闫东看着拿着小酒杯，一饮而尽。
“这味道怎么这么甜啊？”林裕盈咂舌道。
“嗨，白酒太特么苦了，我这专门整的果酒。来干！”林裕盈举杯又是一口。
杨闫东也不含糊，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就干了下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菜渐凉。杨闫东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一壶半果酒你就喝醉了？”林裕盈深深佩服杨闫东的酒量。“得了你还是说说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吧，我看你当时在地宫受那么重的伤照样跟我们插科打诨，结果这次就这么没精打采的。”
杨闫东摆了摆手，“我也不瞒着你，是因为我爹。”
“你爹怎么了？”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当时杨家被隋家打压的死死地，好多宗亲都是在隋家的暗杀上，产业也被夺取了大半，当时的杨家几乎已经要消亡了。我爹呢在既不是杨家嫡子也不是长子，一心修炼武艺兵法，成了镇北军重将。在整个杨家都唱衰准备分家时，他同白家和司马家的高手联合刺杀了隋家的族长，隋家彻底失去了主心骨才会被那么快消灭，隋家消灭后三年内杨家重新夺回燕京城的地位也全靠他。”
“我靠那你爹是个大英雄啊！那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还有个大哥……在镇北军戍边，武艺又好为人好还知书达礼的，可我呢？我就是个浪荡子没用的废物，现在连老爹都不想多看我一眼了。早上见了面也是一顿训……府上的人除了婉艺姐连佣人都不正眼看……”杨闫东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把前两天跟父亲历次会面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说着说着甚至传出了抽泣声。
林裕盈拍了拍他的背，他听的也挺心酸的：“没事说出来就好受点了。”
“我他妈何尝不想努力啊？但四书五经我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枪法，剑法，刀法，弓箭，骑马都试过了，练得也是一塌糊涂。就连弩箭和火枪我都射不准。”杨闫东叹息着，醉酒的他将好多平时不会说的事情一吐为快。
“你别泄气，真要学武的话我倒是能教你，但是离你的武举考试没多久了吧。“林裕盈说道。
“没事，我跟你练，你怎么练我就怎么练，别心疼我！”杨闫东拍着桌子说着。
“嗯没问题！”两人双拳相碰，算是答应了下来。
两杯酒下肚，林裕盈又开口道：“我不是很会劝人啊，但是跟你的父亲……即使他对你经常训斥，可你还是要跟他好好谈谈，他还会训斥你说明他对你还是抱有希望的，他还是爱你这个儿子的。”林裕盈安慰道。“等他哪天真的对你完全不闻不问了，才是真正的放弃你了，毕竟放纵也正意味着放弃。”
“道理我都懂，但是看到他的脸我就害怕，发自骨子里害怕。”
“总要去尝试的，毕竟你现在不抓住机会，等你失去后再去珍惜不就完了吗。”
“你是说？”
“我之前在绿洲城刚开始当混混的时候，老林最开始还会管着我，时不时就逮过来一顿打。但我基本是被打一顿就歇一周，下一周接着去打架，每天摩拳擦掌的出去，回来呢就让我姐给我包扎。但中间有一段时间我们这一群小流氓把别的小流氓都给打服了，我们成了唯一的帮派了，我们直接把巡检司的狗官给办了。”
“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杨闫东尴尬一笑。
“可结果呢，老林也彻底对我不闻不问安心跑商去了，我也开始变得优柔寡断了，因为没人惯着你就感觉你是个弃子，尤其是我还是被收养的，当老林不管我了之后我就开始迷茫了，也就在这会儿，那个拿你当人质鼠眼就带着别的小流氓们把我给赶走了，我被打了个半死才逃到爱尔克那里，你说巧不巧，爱尔克也是刚被调到那里的，我就开始跟他学武，学了个两三年，跟着他的部队去剿匪。
之后我回到了老林身边，跟着他的算上我才三个人的商队，在沙漠里跑了几遍伤就遇到你们了。”
“之后的我就知道了。”这回换成杨闫东安慰林裕盈了。
“没有，我还好，本来我就一无所有，所以当你还应有这份爱的时候，把握住，别等失去了再悔恨。”林裕盈说道。
“干杯。”杨闫东举起酒杯，和林裕盈又喝了几杯。
此时杨闫东的脸色有些怪异，林裕盈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可看到杨闫东脸上那根见了鬼似的表情，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想法不错，安慰人安慰的也不错。”背后苏婉艺轻轻的鼓起掌来。
林裕盈转过身，看到苏婉艺站在那里。
“咳咳……你什么时候来的？“林裕盈咳嗽着问着杨闫东。
“要不我再加两个菜？哎呀……”苏婉艺揪起了两人的耳朵。
“你胆子大了啊杨闫东！敢一个人偷跑出来喝酒了！还有你林裕盈！约我去香山楼，害我在秋风里冻了半个时辰，你俩倒好，喝着温酒吃着热菜。”苏婉艺原本清纯可爱的眸子里充满着森冷的杀气。
“我之前还好奇你是怎么把婉艺姐支走的，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缺德。”杨闫东凑到林裕盈耳旁。
“哎呀！！”林裕盈和杨闫东痛的直叫唤，“疼疼疼，疼死了！！婉艺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婉艺松开了他们的耳朵，“这次只是警告，尤其是你林裕盈！下次再敢放我鸽子我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肯定！肯定！“杨闫东和林裕盈忙不迭的说道。
苏婉艺这才满意。
林裕盈看着苏婉艺冷的粉里透红的双手，递过去一盏温酒。
谁知苏婉艺接过酒去一饮而尽。
“我这是给你暖手的，不过话说你还会喝酒？”林裕盈见苏婉艺会错了意，解释到。
“第一次，想试一下，不行吗？”
林裕盈招呼过来店小二又点了一壶果酒。
三人凑在一起，喝着甜甜的温热果酒，吃着暖暖的饭菜，在这渐渐变凉的秋日里显得格外惬意。
“哎呀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林裕盈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苏婉艺。也是这时林裕盈才后知后觉今天苏婉艺穿的还挺好看，正是那天去成衣铺挑衣服时，自己说最好看的那一套。
“好吧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
给店小二付了钱，林裕盈背上苏婉艺一路朝杨府走去。
“哎呀租个轿子吧。”杨闫东看这里杨府还很远，背着苏婉艺就算是林裕盈也不轻松。
“没事，没几步路。”实际上林裕盈内心里想的是：“他妈的奸商啊！三壶酒几个菜怎么能要了我一两半的银子啊！”上次出门吃饭毕竟不是林裕盈付钱，他那里知道燕京城的物价是绿洲城的好几倍呢。
一路背着苏婉艺，苏婉艺的脸颊贴在林裕盈的侧脸上。
突然林裕盈感觉有些湿湿的，一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林裕盈的胸前。
“爸爸……姐姐……”苏婉艺无声的抽泣着，林裕盈的脸颊上粘上了苏婉艺脸上的泪水。
“谁还不是个苦命人呢？”林裕盈瞥了一眼身后的杨闫东。杨闫东也是，看上去风光无限却得不到尊重，身边人对他都是虚伪的讨好。苏婉艺更是，明明也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不得不屈身人下。自己呢……算了……
将苏婉艺带回了杨府，杨闫东摆了摆手自己直接回了房间，这可把林裕盈给难住了，这大晚上的自己也不知道苏婉艺住哪里，只能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褪下了她身上的真丝大氅和厚外套，头上的簪子等等他叫不上名字的头饰，只留了打底的交领袍，给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口袋林裕盈暗骂一声：“他妈的小钱袋忘在饭馆里了！”
这就是林裕盈自己的习惯了，他向来把钱放在两个钱袋里，一大一小，小的是日常开支，大的是苦苦攒的钱。小钱袋虽然快花没了，但还剩下了一两银子。苍蝇再小也是肉啊，林裕盈顾不得大晚上黑灯瞎火，从护院兄弟手上借了盏灯后，朝着小酒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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