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最好有点数儿
“咱们还是去别的店看看吧，我猜他们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层关系。”
张姐好心好意拦着，只是小李好像并不理这茬儿，还要拉着张姐往前走，而楚曦瓒在路上就已经发现有人跟着他们，只不过当时以为是对家派来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自家律所的两名行政部同事。
“媳妇……”“我看见了，路上那俩人就是她们？”“走还是去打个招呼？”“来都来了，不打个招呼岂不是很没礼貌？”
楚曦瓒边笑便在后边跟着，“张姐，这么巧，你们也来了？”顾枚清慢悠悠走到了张姐面前，“顾律，你们也来看包啊。”
“她为了庆祝我又输了一场官司，所以出来转转。”
张姐一脸错愕，“原来楚律的搭配，都是顾律的眼光啊，难怪这么有品位。”
“谢谢。”楚曦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顾枚清瞥了一眼楚曦瓒，“张姐别理他，一天天愣头愣脑的。您打算看看什么，咱们一起啊。”
顾枚清说着就拉张姐要走，小李也没理会，冲着楚曦瓒笑笑，“楚律，你和顾律不会是……”还没等小李问完，顾枚清回过头：“老公，我背这个好不好？”
楚曦瓒冲着小李点点头，迈步向顾枚清走过去，“这就是你前两天想买的包吗？”
“楚律是要给顾律买包吗？”小李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是觉得我一直输买不了吗？还是觉得我快要失业了应该减少这种没必要的开支？”
张姐回想起电梯上的事儿，打算要打个圆场“哎呦~楚律师呀，小姑娘不懂事，随便说说的呀。”
“虽然这么说会很中二，但是狭义的‘小姑娘’指的是‘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女子’；而14周岁以上的女性是‘妇女’，18岁以上就是成年人，所以她怎么看都不算是‘小姑娘’。”
张姐脸上有点挂不住，暗自腹诽：“这小楚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手里拿副牌，逮谁跟谁来，我是来帮忙的呀。”
“哎呀楚律师别记仇呀……”没等张姐说完，顾枚清拿着店员准备好的包：“张姐您可别误会，他可从来不记仇的，因为有仇当时就报了，除非当时没机会。”
张姐一脸尴尬，想接着开口但是顾枚清没给机会，把卡给了楚曦瓒，顺带着把包递给他，仰头看着楚曦瓒：“我们走吧，我想吃冰激凌。”回过头来跟张姐打招呼：我们先走了，张姐你们慢慢转。
楚曦瓒跟她们俩打了个招呼，一边转身和顾枚清往外走，一边拿着手机给她看：“还有两天，所以你要不忍忍，过几天再吃冰激凌。”
“一忍就忍小半个月了，我就要现在吃。”
“现在不忍，那我希望你肚子疼的时候别告诉我。”
顾枚清笑呵呵的看着楚曦瓒，“楚曦瓒，你……要不要再想想？”顾枚清笑脸下藏着的，是在楚曦瓒胳膊上距离越来越近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第二指关节。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拧？”“不行，这个地方最顺手。”“如果一直拧这个地方，会不会癌变？”
顾枚清看着楚曦瓒，眨着眼睛，“那就用下辈子看看会不会癌变。”
“好吧，反正你不吃凉的也会疼。”“我就吃一口，然后给你。”
买了冰激凌后，楚曦瓒和顾枚清回到了他们的小家，“我去做饭，你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稍微等一下，妈妈说和爸爸一会就到。”顾枚清一边换鞋一边拿着手机给楚曦瓒，“她说会带着晚饭过来。”
“老爷子又是哪个案子碰到钉子了？”“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上次更改投资配比后，顾老头现在整天等着抛货。”
“他这平白无故要来……你应付一下，我晚跑，一会回来。”楚曦瓒说着就要换裤子换鞋，皮带还没松下来，门铃就响了。
“小朋友，你跑不掉了哟。”顾枚清向楚曦瓒做了个鬼脸，然后去开门了。
“听说你又输了，这次真的跟要辞职了？”楚曦瓒的爹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问了一句。
“我喜欢输的过程。”楚曦瓒不疼不痒的说了一句，换了鞋往客厅走。
“我问的重点是：这次是不是要真的辞职。”
“一个月，没有案子就辞。钱叔能不能保持律师最起码的操守，谈话要保密。”
“他也就告诉你赵叔和我。”顾枚清接过妈妈手里的饭菜，跟着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先吃饭，你们这些外卖盒记得清一下，别招虫子了。”“知道了。”
楚曦瓒晃晃悠悠地去洗手，“你别一天天吊儿郎当的，岁数不小了。你要让小顾等你多久。”
“我没事的爸妈，趁年轻做他想做的，我无条件支持他。”顾枚清一边摆碗筷一边脱口而出。
“小顾你不要惯着他，让你叔叔骂他，整天没点数。”
“妈，您和爸也别老催他了，我相信他心里有数。”
“我希望你跟小顾说的一样，心里有数，订婚宴已经三年了，三年了，你最好是有点数。”
“你们还吃饭吗？”
楚妈借着放碗筷过来拉了一把楚父，“快吃饭吧，你不是有事儿跟儿子说吗，吃完饭赶紧说正事儿。”
“公司快垮了，你要是辞职就会来帮我。”
“怎么了？”
“资金链要断了。”
“多少钱，你整天告诉我要广交善缘，那帮朋友呢，每一个帮忙的吗？”
“儿子，你爸这次确实很着急，好好说话。”
“爸爸，差多少，让我爸给您过个桥不好吗？”
“闺女，这次咱家转型要失败了，而且上次铺光伏产线的时候，你爸爸投的钱还没给他呢。”楚妈给楚爸使了个眼色，“闺女让这小子忽悠的一瘸一拐的，还不告诉她，等出事儿就晚了。”
“爸，您这啥意思，我爸出什么问题了？”
“你爸资金链也断了。”楚曦瓒慢悠悠吐了一句。
“你早就知道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资金链这事儿，你知道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爸妈刚要给顾枚清帮腔，楚曦瓒接着说，“两家资金链都断，报团取暖直接重组不行吗？”
楚爸把刚要骂的话咽回去，楚妈也一愣，顾枚清则怔怔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俩老家伙，咱们没出生之前就合起伙来骗人，你自己想想，从小你知道的骗人案例有多少，何况你不知道的。而且，这俩老家伙狠起来连自己闺女儿子都骗，你怎么知道这次资金链真断还是假断？心里要有点数儿。”
“先吃饭。”楚爸结束了这个话题。
饭后小两口一起送老两口出门，等顾枚清关上防盗门，顺势倚在楚曦瓒身上，“所以你觉得两个老家伙资金链断了是假的？”
楚曦瓒顺势迎面抱起来这个黏人精，就要往卧室走，“最起码要打八折。钱紧是肯定的，但是要说断了，不可能。”
“我觉得也是，狡兔还三窟呢，何况两只老狐狸。”
“我希望你下次能当着面说。”“我希望你下次不要乱希望。”
楚曦瓒抱着顾枚清走过套卫，“要不你先把我放下？”顾枚清再次眨着眼看着楚曦瓒，楚曦瓒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未来五天是不是爱谁谁，你是老大？”“只要你能承受后果，就可以不把我当老大。”
“可我今天晚上怎么办？我这抱了一路了？”“快点放我下去，我要洗漱睡觉了。明天没什么事儿，所以你先去律所，我晚点到，或者中午你再回来接我。”
等楚曦瓒把顾枚清抱到床上哄睡了，起身钻到书房，同时按了个快速拨号。
张姐好心好意拦着，只是小李好像并不理这茬儿，还要拉着张姐往前走，而楚曦瓒在路上就已经发现有人跟着他们，只不过当时以为是对家派来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自家律所的两名行政部同事。
“媳妇……”“我看见了，路上那俩人就是她们？”“走还是去打个招呼？”“来都来了，不打个招呼岂不是很没礼貌？”
楚曦瓒边笑便在后边跟着，“张姐，这么巧，你们也来了？”顾枚清慢悠悠走到了张姐面前，“顾律，你们也来看包啊。”
“她为了庆祝我又输了一场官司，所以出来转转。”
张姐一脸错愕，“原来楚律的搭配，都是顾律的眼光啊，难怪这么有品位。”
“谢谢。”楚曦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顾枚清瞥了一眼楚曦瓒，“张姐别理他，一天天愣头愣脑的。您打算看看什么，咱们一起啊。”
顾枚清说着就拉张姐要走，小李也没理会，冲着楚曦瓒笑笑，“楚律，你和顾律不会是……”还没等小李问完，顾枚清回过头：“老公，我背这个好不好？”
楚曦瓒冲着小李点点头，迈步向顾枚清走过去，“这就是你前两天想买的包吗？”
“楚律是要给顾律买包吗？”小李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是觉得我一直输买不了吗？还是觉得我快要失业了应该减少这种没必要的开支？”
张姐回想起电梯上的事儿，打算要打个圆场“哎呦~楚律师呀，小姑娘不懂事，随便说说的呀。”
“虽然这么说会很中二，但是狭义的‘小姑娘’指的是‘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女子’；而14周岁以上的女性是‘妇女’，18岁以上就是成年人，所以她怎么看都不算是‘小姑娘’。”
张姐脸上有点挂不住，暗自腹诽：“这小楚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手里拿副牌，逮谁跟谁来，我是来帮忙的呀。”
“哎呀楚律师别记仇呀……”没等张姐说完，顾枚清拿着店员准备好的包：“张姐您可别误会，他可从来不记仇的，因为有仇当时就报了，除非当时没机会。”
张姐一脸尴尬，想接着开口但是顾枚清没给机会，把卡给了楚曦瓒，顺带着把包递给他，仰头看着楚曦瓒：“我们走吧，我想吃冰激凌。”回过头来跟张姐打招呼：我们先走了，张姐你们慢慢转。
楚曦瓒跟她们俩打了个招呼，一边转身和顾枚清往外走，一边拿着手机给她看：“还有两天，所以你要不忍忍，过几天再吃冰激凌。”
“一忍就忍小半个月了，我就要现在吃。”
“现在不忍，那我希望你肚子疼的时候别告诉我。”
顾枚清笑呵呵的看着楚曦瓒，“楚曦瓒，你……要不要再想想？”顾枚清笑脸下藏着的，是在楚曦瓒胳膊上距离越来越近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第二指关节。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拧？”“不行，这个地方最顺手。”“如果一直拧这个地方，会不会癌变？”
顾枚清看着楚曦瓒，眨着眼睛，“那就用下辈子看看会不会癌变。”
“好吧，反正你不吃凉的也会疼。”“我就吃一口，然后给你。”
买了冰激凌后，楚曦瓒和顾枚清回到了他们的小家，“我去做饭，你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稍微等一下，妈妈说和爸爸一会就到。”顾枚清一边换鞋一边拿着手机给楚曦瓒，“她说会带着晚饭过来。”
“老爷子又是哪个案子碰到钉子了？”“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上次更改投资配比后，顾老头现在整天等着抛货。”
“他这平白无故要来……你应付一下，我晚跑，一会回来。”楚曦瓒说着就要换裤子换鞋，皮带还没松下来，门铃就响了。
“小朋友，你跑不掉了哟。”顾枚清向楚曦瓒做了个鬼脸，然后去开门了。
“听说你又输了，这次真的跟要辞职了？”楚曦瓒的爹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问了一句。
“我喜欢输的过程。”楚曦瓒不疼不痒的说了一句，换了鞋往客厅走。
“我问的重点是：这次是不是要真的辞职。”
“一个月，没有案子就辞。钱叔能不能保持律师最起码的操守，谈话要保密。”
“他也就告诉你赵叔和我。”顾枚清接过妈妈手里的饭菜，跟着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先吃饭，你们这些外卖盒记得清一下，别招虫子了。”“知道了。”
楚曦瓒晃晃悠悠地去洗手，“你别一天天吊儿郎当的，岁数不小了。你要让小顾等你多久。”
“我没事的爸妈，趁年轻做他想做的，我无条件支持他。”顾枚清一边摆碗筷一边脱口而出。
“小顾你不要惯着他，让你叔叔骂他，整天没点数。”
“妈，您和爸也别老催他了，我相信他心里有数。”
“我希望你跟小顾说的一样，心里有数，订婚宴已经三年了，三年了，你最好是有点数。”
“你们还吃饭吗？”
楚妈借着放碗筷过来拉了一把楚父，“快吃饭吧，你不是有事儿跟儿子说吗，吃完饭赶紧说正事儿。”
“公司快垮了，你要是辞职就会来帮我。”
“怎么了？”
“资金链要断了。”
“多少钱，你整天告诉我要广交善缘，那帮朋友呢，每一个帮忙的吗？”
“儿子，你爸这次确实很着急，好好说话。”
“爸爸，差多少，让我爸给您过个桥不好吗？”
“闺女，这次咱家转型要失败了，而且上次铺光伏产线的时候，你爸爸投的钱还没给他呢。”楚妈给楚爸使了个眼色，“闺女让这小子忽悠的一瘸一拐的，还不告诉她，等出事儿就晚了。”
“爸，您这啥意思，我爸出什么问题了？”
“你爸资金链也断了。”楚曦瓒慢悠悠吐了一句。
“你早就知道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资金链这事儿，你知道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爸妈刚要给顾枚清帮腔，楚曦瓒接着说，“两家资金链都断，报团取暖直接重组不行吗？”
楚爸把刚要骂的话咽回去，楚妈也一愣，顾枚清则怔怔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俩老家伙，咱们没出生之前就合起伙来骗人，你自己想想，从小你知道的骗人案例有多少，何况你不知道的。而且，这俩老家伙狠起来连自己闺女儿子都骗，你怎么知道这次资金链真断还是假断？心里要有点数儿。”
“先吃饭。”楚爸结束了这个话题。
饭后小两口一起送老两口出门，等顾枚清关上防盗门，顺势倚在楚曦瓒身上，“所以你觉得两个老家伙资金链断了是假的？”
楚曦瓒顺势迎面抱起来这个黏人精，就要往卧室走，“最起码要打八折。钱紧是肯定的，但是要说断了，不可能。”
“我觉得也是，狡兔还三窟呢，何况两只老狐狸。”
“我希望你下次能当着面说。”“我希望你下次不要乱希望。”
楚曦瓒抱着顾枚清走过套卫，“要不你先把我放下？”顾枚清再次眨着眼看着楚曦瓒，楚曦瓒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未来五天是不是爱谁谁，你是老大？”“只要你能承受后果，就可以不把我当老大。”
“可我今天晚上怎么办？我这抱了一路了？”“快点放我下去，我要洗漱睡觉了。明天没什么事儿，所以你先去律所，我晚点到，或者中午你再回来接我。”
等楚曦瓒把顾枚清抱到床上哄睡了，起身钻到书房，同时按了个快速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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