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该找个助理了
两个小时后，楚曦瓒的闹钟又响了，他右手托着顾枚清的小脑袋，把左胳膊从顾枚清的脖子底下抽出来。
说来奇怪，顾枚清和楚曦瓒刚确立关系时，她虽然极其相信楚曦瓒，但是经常半夜才睡，很早就起，后来楚曦瓒慢慢发现了这个情况，就坚持搂着顾枚清，哄她睡觉，久而久之，在楚曦瓒的胳膊上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只是时间长了出现一个问题，楚曦瓒的胳膊时不时地疼痛，顾枚清的颈椎病好像更厉害了。
在楚曦瓒小心翼翼抽出胳膊的时候，“昨天晚上你抽胳膊我装睡没拦着你，现在你还打算让我装睡吗？”
“宝宝，资金链的问题今天就能解决，踏踏实实睡觉就好了。”
“那你能不能满足以下我的好奇心。”
“我问了郑子悠，说是差两千万，我不相信钱叔没跟爸说过我的那些代理费在他那存了多少，如果说过，那么爸妈昨天晚上过来说叫我回去帮忙就不是试探，而是奔着那点代理费来的。”
“所以你想通了，要去找钱叔要回来那些代理费？”
“不仅要代理费，还要广接‘案子’。”
顾枚清听完直接坐起来了，“什么意思，这个牛角尖儿你不想钻了？”
“爸妈昨天晚上说得对，老大不小了，婚礼该办了，近期找个活儿，在业内改改名声。”
顾枚清听完表情很丰富，“所以你现在是想笑，还是想哭？”
“我确实想笑，但是刚才起猛了~~~~~”
楚曦瓒很清楚她是什么意思，起的那么猛，霸气侧漏呗。于是又给她抱到厕所，“你可以走了，我一会自己回去。”
“妈说给你备着汤呢，一会给你热上，好点了自己喝点。热水之类的都会给你备好。”
“行，先去把问题处理好，省的咱俩没有了后路。”楚曦瓒不由得笑出了声，“你现在越来越像我了。”
顾枚清露出8颗牙齿，淡淡的吐出一句：请圆润的离开~~~
到了律所，楚曦瓒到办公室收拾好头天晚上的七零八碎，和钱浩确认了他就在办公室。
“主任。”楚曦瓒边说，边敲了敲钱浩办公室的钢化玻璃门。
“少来这套，你爸跟我说了。”看楚曦瓒关上了门，钱浩没好气地说。
“不应该是您和他说的吗？”楚曦瓒说完之后，给钱浩续了杯水。
“当初你那两个爹出了一笔钱，加上我的一点，对其他人形成了控股，外界都说是因为我要规避不能单人控股，故意找了几个手套，可是谁知道这俩是活生生的人。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俩从来不拿分红，律所利润的大头都在我手上。”
“钱叔，我没懂这么多年他们不拿分红，这次资金链确实也要断了，为什么还不拿分红。”
“就像你理解的，留条后路而已。况且，这张卡里的钱足够补上这条资金链，为什么要改变他们的初衷，拿这笔钱？”钱浩喝了口枸杞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每多一笔钱，都要一五一十的公示，内部公示完之后，外界很快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他们俩不想让外界知道，因为这会给网友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律所里这些大客户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大部分工薪律师并不知道，你的两个爹也不想让你在所里难看。”
“我看他们是怕我一直输，给他们俩丢脸吧。而且我这张卡，不就是分红吗？”
“这部分是你的提成，你在这个律所还没有分红。”
“随您怎么说吧，这张卡我收回，先解燃眉之急。”楚曦瓒刚要起身。
“别急，两年前你把这张卡拍在我桌子上的时候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如果我收回这张卡，我就服从您的安排，不挑案子。”
“那就把这个一起拿回去。”钱浩拿出来一个档案袋，“原办案律师不干了，这个很快就要二审了。”
“好，我回去就看。”
“这个得赢，关系重大。”
“输习惯了，我不保证。”
“你自己找个助理，还是所里给你派一个。”
“我自己找吧，所里这些，我实在是看不上。”
“你这是在嫌弃我不会看人啊。”
“主任，我是在嫌弃管理实习律师的李通，她闺女李诗韵在行政部喳喳呜呜实在是烦得很。几个实习律师高度势利眼，可能得有1200°。”
“所以还是嫌弃我不会找合作伙伴咯。”
“我如果这么看您，那可能也这么看那俩老狐狸。”
“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审视李诗韵，李通让她进来绝不是为了些鸡零狗碎的家长里短，这些问张姐就够了，毕竟他直接管辖行政部。”
“我懂了，那我先去干活了。”
“别忘了抓紧找个助理。”
楚曦瓒答应着出去了，但是出了门就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你落地来我家一趟，钱有着落了。”楚曦瓒边向车上走边给郑子悠发消息。发完理也没理就把手机扔一边了。
“你醒了？”楚曦瓒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边换鞋边问顾枚清。
“为庆贺官人走出牢笼，妾身特备薄酒一桌，还请官人赏光。”
“‘特备’你还‘薄酒’，没有诚意啊小姑娘。”
“吃不吃！？”
“吃，没说不吃啊。”楚曦瓒嬉皮笑脸地过来抱着顾枚清，“辛苦了大宝宝，肚子还疼吗？”
“我有个小问题。”顾枚清抬头看着楚曦瓒，“如果有一天我不想上班了，能不能回来做饭？”
楚曦瓒一下没回过神来，“我是求之不得啊，只是爸妈之前不是劝过你很多次别上班了，回去做个法律顾问，你不都不同意吗？”
顾枚清掰开楚曦瓒揽着她的手，“你还记得啊。”一边说，一边坐在饭桌边儿上，“说吧，这次是怎么想通的？”
“早上走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问一遍。”
“我早上疼的死去活来，光记得你准备好了，哪还记得到底是为什么。你这次不会是为了多挣点，好劝我回家给你做饭吧？”
蒙灯转向的楚曦瓒终于明白了这是哪出戏，“放心，我就是不钻牛角尖了，挣得比之前多了，咱家也是你做主，我不会叫你回家当家庭主妇的。”
顾枚清脸上刚出笑模样，楚曦瓒又垫了一句：“不过……”
“嗯？我就知道你还有后半句。”
“你每次见着亲戚家那些孩子就不挪步，可是生孩子这事儿我替不了你，到时候……”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你替不了我，到时候我会安排好家庭和工作。”
“还有个事儿。”
“我就知道你变了！怎么，还没……”顾枚清现在特殊时期点火就着，楚曦瓒连忙补充，“是我刚接了个案子。”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顾枚清听完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你准备找个助理了吗？”
“主任问是指派还是我自己找，我说所里那堆人我谁都看不上。”楚曦瓒又把和钱浩的对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顾枚清边听边吃，还没咽下嘴里的西红柿炒鸡蛋，“钱叔这个提醒没问题，李通想知道所里的家长里短，确实没必要叫李诗韵到所里。还有，平时没事儿别老主任主任的嚷嚷，钱叔对你不错。”
“钱叔也是个老狐狸，不要被他和善的外表迷惑。还有李诗韵为什么来、是不是想釜底抽所里的薪先不管，钱叔叫我找个助理，这个助理是你找还是我找？”
“你的助理你自己找啊，就算是女的也不要紧。”
“男女好说，主要我这几年说白了就是主任助理，我自己找的话，很容易按照自己的标准找，最后就是看谁都不顺眼。”
顾枚清听完白眼都翻到天上了，“你什么时候说话的时候能不夸自己？”
“我不过是在实事求是啊。”
“不过助理确实关系到工作效率，而且你自己找的话，工资要从你的提成里扣，做出成绩后才能走所里的账。”
“这个不是问题。前段时间已经晒过一遍简历了，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亮眼的。”
“其实钱叔之前跟我说过这个事儿，他去年想让丹莹给我做助理，只不过不凑巧交流出去了，今年回来正好先跟着你。”
“这事儿他不提，我也没法说，而且，钱叔明显是想让我上来就出业绩，带个新人很难立刻上手。”
“合着您还看不上呗？”顾枚清擦了擦嘴，“你这两年总钻着那几个牛角尖，不知道人家丹莹早就拿了律师证，说是助理，出国之前就能独立接案了。”
“钱叔既然决定让她跟你，就不要简单问题复杂化了，我先找找看，不行再说。”
顾枚清没再说什么，白天楚曦瓒去所里之后她肚子疼的厉害，端着保温杯，裹着厚睡衣，抱着笔记本在地毯上捂汗。由于俩人之间实在是没什么秘密，楚曦瓒浏览过的网页记录一个也没删，招聘平台收藏的几个简历中，竟然有大学同学吴悠的简历。
顾枚清看着眼前的楚曦瓒狼吞虎咽，想着吴悠的简历，欲言又止。
说来奇怪，顾枚清和楚曦瓒刚确立关系时，她虽然极其相信楚曦瓒，但是经常半夜才睡，很早就起，后来楚曦瓒慢慢发现了这个情况，就坚持搂着顾枚清，哄她睡觉，久而久之，在楚曦瓒的胳膊上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只是时间长了出现一个问题，楚曦瓒的胳膊时不时地疼痛，顾枚清的颈椎病好像更厉害了。
在楚曦瓒小心翼翼抽出胳膊的时候，“昨天晚上你抽胳膊我装睡没拦着你，现在你还打算让我装睡吗？”
“宝宝，资金链的问题今天就能解决，踏踏实实睡觉就好了。”
“那你能不能满足以下我的好奇心。”
“我问了郑子悠，说是差两千万，我不相信钱叔没跟爸说过我的那些代理费在他那存了多少，如果说过，那么爸妈昨天晚上过来说叫我回去帮忙就不是试探，而是奔着那点代理费来的。”
“所以你想通了，要去找钱叔要回来那些代理费？”
“不仅要代理费，还要广接‘案子’。”
顾枚清听完直接坐起来了，“什么意思，这个牛角尖儿你不想钻了？”
“爸妈昨天晚上说得对，老大不小了，婚礼该办了，近期找个活儿，在业内改改名声。”
顾枚清听完表情很丰富，“所以你现在是想笑，还是想哭？”
“我确实想笑，但是刚才起猛了~~~~~”
楚曦瓒很清楚她是什么意思，起的那么猛，霸气侧漏呗。于是又给她抱到厕所，“你可以走了，我一会自己回去。”
“妈说给你备着汤呢，一会给你热上，好点了自己喝点。热水之类的都会给你备好。”
“行，先去把问题处理好，省的咱俩没有了后路。”楚曦瓒不由得笑出了声，“你现在越来越像我了。”
顾枚清露出8颗牙齿，淡淡的吐出一句：请圆润的离开~~~
到了律所，楚曦瓒到办公室收拾好头天晚上的七零八碎，和钱浩确认了他就在办公室。
“主任。”楚曦瓒边说，边敲了敲钱浩办公室的钢化玻璃门。
“少来这套，你爸跟我说了。”看楚曦瓒关上了门，钱浩没好气地说。
“不应该是您和他说的吗？”楚曦瓒说完之后，给钱浩续了杯水。
“当初你那两个爹出了一笔钱，加上我的一点，对其他人形成了控股，外界都说是因为我要规避不能单人控股，故意找了几个手套，可是谁知道这俩是活生生的人。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俩从来不拿分红，律所利润的大头都在我手上。”
“钱叔，我没懂这么多年他们不拿分红，这次资金链确实也要断了，为什么还不拿分红。”
“就像你理解的，留条后路而已。况且，这张卡里的钱足够补上这条资金链，为什么要改变他们的初衷，拿这笔钱？”钱浩喝了口枸杞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每多一笔钱，都要一五一十的公示，内部公示完之后，外界很快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他们俩不想让外界知道，因为这会给网友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律所里这些大客户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大部分工薪律师并不知道，你的两个爹也不想让你在所里难看。”
“我看他们是怕我一直输，给他们俩丢脸吧。而且我这张卡，不就是分红吗？”
“这部分是你的提成，你在这个律所还没有分红。”
“随您怎么说吧，这张卡我收回，先解燃眉之急。”楚曦瓒刚要起身。
“别急，两年前你把这张卡拍在我桌子上的时候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如果我收回这张卡，我就服从您的安排，不挑案子。”
“那就把这个一起拿回去。”钱浩拿出来一个档案袋，“原办案律师不干了，这个很快就要二审了。”
“好，我回去就看。”
“这个得赢，关系重大。”
“输习惯了，我不保证。”
“你自己找个助理，还是所里给你派一个。”
“我自己找吧，所里这些，我实在是看不上。”
“你这是在嫌弃我不会看人啊。”
“主任，我是在嫌弃管理实习律师的李通，她闺女李诗韵在行政部喳喳呜呜实在是烦得很。几个实习律师高度势利眼，可能得有1200°。”
“所以还是嫌弃我不会找合作伙伴咯。”
“我如果这么看您，那可能也这么看那俩老狐狸。”
“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审视李诗韵，李通让她进来绝不是为了些鸡零狗碎的家长里短，这些问张姐就够了，毕竟他直接管辖行政部。”
“我懂了，那我先去干活了。”
“别忘了抓紧找个助理。”
楚曦瓒答应着出去了，但是出了门就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你落地来我家一趟，钱有着落了。”楚曦瓒边向车上走边给郑子悠发消息。发完理也没理就把手机扔一边了。
“你醒了？”楚曦瓒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边换鞋边问顾枚清。
“为庆贺官人走出牢笼，妾身特备薄酒一桌，还请官人赏光。”
“‘特备’你还‘薄酒’，没有诚意啊小姑娘。”
“吃不吃！？”
“吃，没说不吃啊。”楚曦瓒嬉皮笑脸地过来抱着顾枚清，“辛苦了大宝宝，肚子还疼吗？”
“我有个小问题。”顾枚清抬头看着楚曦瓒，“如果有一天我不想上班了，能不能回来做饭？”
楚曦瓒一下没回过神来，“我是求之不得啊，只是爸妈之前不是劝过你很多次别上班了，回去做个法律顾问，你不都不同意吗？”
顾枚清掰开楚曦瓒揽着她的手，“你还记得啊。”一边说，一边坐在饭桌边儿上，“说吧，这次是怎么想通的？”
“早上走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问一遍。”
“我早上疼的死去活来，光记得你准备好了，哪还记得到底是为什么。你这次不会是为了多挣点，好劝我回家给你做饭吧？”
蒙灯转向的楚曦瓒终于明白了这是哪出戏，“放心，我就是不钻牛角尖了，挣得比之前多了，咱家也是你做主，我不会叫你回家当家庭主妇的。”
顾枚清脸上刚出笑模样，楚曦瓒又垫了一句：“不过……”
“嗯？我就知道你还有后半句。”
“你每次见着亲戚家那些孩子就不挪步，可是生孩子这事儿我替不了你，到时候……”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你替不了我，到时候我会安排好家庭和工作。”
“还有个事儿。”
“我就知道你变了！怎么，还没……”顾枚清现在特殊时期点火就着，楚曦瓒连忙补充，“是我刚接了个案子。”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顾枚清听完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你准备找个助理了吗？”
“主任问是指派还是我自己找，我说所里那堆人我谁都看不上。”楚曦瓒又把和钱浩的对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顾枚清边听边吃，还没咽下嘴里的西红柿炒鸡蛋，“钱叔这个提醒没问题，李通想知道所里的家长里短，确实没必要叫李诗韵到所里。还有，平时没事儿别老主任主任的嚷嚷，钱叔对你不错。”
“钱叔也是个老狐狸，不要被他和善的外表迷惑。还有李诗韵为什么来、是不是想釜底抽所里的薪先不管，钱叔叫我找个助理，这个助理是你找还是我找？”
“你的助理你自己找啊，就算是女的也不要紧。”
“男女好说，主要我这几年说白了就是主任助理，我自己找的话，很容易按照自己的标准找，最后就是看谁都不顺眼。”
顾枚清听完白眼都翻到天上了，“你什么时候说话的时候能不夸自己？”
“我不过是在实事求是啊。”
“不过助理确实关系到工作效率，而且你自己找的话，工资要从你的提成里扣，做出成绩后才能走所里的账。”
“这个不是问题。前段时间已经晒过一遍简历了，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亮眼的。”
“其实钱叔之前跟我说过这个事儿，他去年想让丹莹给我做助理，只不过不凑巧交流出去了，今年回来正好先跟着你。”
“这事儿他不提，我也没法说，而且，钱叔明显是想让我上来就出业绩，带个新人很难立刻上手。”
“合着您还看不上呗？”顾枚清擦了擦嘴，“你这两年总钻着那几个牛角尖，不知道人家丹莹早就拿了律师证，说是助理，出国之前就能独立接案了。”
“钱叔既然决定让她跟你，就不要简单问题复杂化了，我先找找看，不行再说。”
顾枚清没再说什么，白天楚曦瓒去所里之后她肚子疼的厉害，端着保温杯，裹着厚睡衣，抱着笔记本在地毯上捂汗。由于俩人之间实在是没什么秘密，楚曦瓒浏览过的网页记录一个也没删，招聘平台收藏的几个简历中，竟然有大学同学吴悠的简历。
顾枚清看着眼前的楚曦瓒狼吞虎咽，想着吴悠的简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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