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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个大人物

    “需要帮忙吗?”很熟悉的声音,像是那个女生,我抬头。

    “谢谢,名字很长的姑娘,我忘记你叫什么了”我说。

    “也难为你了,周围的同学最少的也要四个字,你就叫我宗宗好了,同学叫我粽子”她带着一顶灰色帽子,肤色比其他女生要白一些,应该是从小就被送到内地读书的,多是家境稍好的子女,从内地方读书回来的,一般肤色略白些,认知也多些。

    “粽子姑娘,我这有好几个药材不知道它的藏文名字,需要你的帮助”我也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

    “我看看”,她的手上戴着金戒指,是那种一圈一圈的,同学告诉我那一个就得几千块,仅仅作为装饰,是学生圈里颇为流行的一种了。

    她的指甲涂成了深红色,手指近端还有些小亮点。指向我没有标记的药材上,“啊,这个,叫什么来着”勉强能记起一些,还帮我翻译成了中文。

    那时我才19岁,想想入学才17岁,未成年,网吧都不能进,手机里让室友下满了各种游戏。

    次日,我没有起得来,室友也没起,几个女生也没出来,我们在基地歇了一天,

    气候干燥,不怎么注意喝水和防晒,我的嘴巴上火,开始也没管,干裂的时候使劲儿舔舔,越来越上火,基地附近有个小商店,是给附近采药人的供给商店,问了问,唇膏真的没有。

    嘴巴上火是一种自己很难受,以为所有人都能看出你难受的感觉,在别人眼里,你不过是嘴角微红一点点。

    我无计可施,稳了几个女生,她们竟然都不带唇膏,只带了口红。

    “嘴上抹点酥油应该管用吧,都是油性物质,在室友的建议下我鼓起勇气跑到厨房。

    “阿加(对年纪比自己大的藏族女性放佛都可以这么称呼,姐姐/阿姨/大婶),我嘴巴上火了,可以不可以要一点酥油”我试探性的问道。

    “奥,要什么,‘苏码热儿’,酥油,可以”,胖乎乎的大婶说完就拿起案板上的一小块黄色的固体给了我,上面还带有辣椒油,兴许是豆瓣酱。

    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解锁吃辣的姿势,一丁点的辣椒会要了我的小命,感觉那块酥油如同被辣椒油浸泡过一般,抹在嘴上没半点儿作用不说,还带有火辣辣的刺痛感,彼时的我很想很想下山。

    终于熬过了一周,带队老师告诉我们第二天就可以回去了,我们6个激动的在房间里玩起了扑克牌。

    先是斗地主,输了的做俯卧撑,后来觉得没劲,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就在我和室友的被褥上脱掉袜子,盘腿坐着。

    6个人每个人都摸了一张牌,最大牌和最小牌两个人,最小牌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最大牌提问或者发号施令。

    “啊,好激动呀女生不由得说道,打开牌一看,是红桃4。

    “还会有更小的吗,你准备吧”我说。

    “好紧张,一定还有更小的,好紧张啊,搓脚,搓脚”黑脸女生不知道自己胡说什么。

    “啥,紧张,搓脚?什么逻辑”逗得我们几个笑的不行。

    6张牌依次展开,她的最小,我室友的最大。

    “你问吧,没事”她直接向我室友暗示真心话,毕竟男女混住一个房间里,大冒险的话有些刺激。

    “额,我想一下哈,有了,来个刺激点儿的”我室友卖了个关子。

    “啥,你快说”黑脸女生的脸在都要红了起来,好像知道被问什么似的,还是满脸期待。

    “你是不是处”室友直接问道,并没有说第二个字,这种话题很敏感,大家都明白。

    “呃”黑脸女生先是低头一下,长发从肩上滑落下来,如果不看脸,单论身材,好几个藏族同学都经常跟我谈论她,尤其是哪个藏族班长每次都是一脸的淫笑。

    黑脸女生接着把头抬了起来,义正言辞道“你觉得呢”

    我室友哈哈一笑,有有些疑惑“这……我咋能觉得嘞”

    “我当然是”黑脸女生撒娇道,其他同学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不像啊”我说。

    “像个少妇”班长打趣道。

    “你再乱说我打死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黑脸女生说完就像我袭来,我机灵躲过,而后就是我的枕头飞在脑门上,我匆忙闭上不言。

    那夜玩到很晚,大家才哈气连连,兴致散去。我在木板床上听着他们都进入了梦乡,我的心开始神游在苍茫的大地上,浩瀚的星空中,夜晚的星星格外明亮,城市的灯光对在野外干扰很小,我看到了星空浩瀚,一闪一闪的亮着,此起彼伏,又神秘莫测。

    闭上眼睛,陷入了周而复始思考怪圈,回想着山上所发生的一切,进入睡眠,偶尔惊醒,如坠入万丈深渊,跌落云崖,这是对山脉陡峭的真实的回应。梦中秃鹫展翅近5米,急速俯冲下来,锋利的巨爪足以撕裂我的身体。

    次日,早早的收拾好行囊,吃完由后勤做的大锅早饭,离开基地,却被老师告知,今天下不去,洪水把桥冲垮了,正在抢修,我问多久,老师说最快也要3天。

    我们6个还不愿意相信,偷偷溜下去看了,滚滚河水,大概五六米宽的样子,只剩下两岸的石墩,侧歪着,桥身早不见了踪影。

    水面很高,淹没了部分土地。我们陇拉着脑袋回了基地。

    “那就来一场3日周边游吧”我是这么打算的,并把想法跟他们几个一说。

    爬上了附近的山坡,看起来不高,但不容易爬上去,根本没有路,好不容易上去之后,发现土坡虽是可能塌下去,不敢往下面看。

    顺着一条水沟滑了下去,也不管衣服是不是能保持干净了,回到平地上才是心安,上了山之后总感觉心中一颗大石头提了起来,非要下去才能平复心情。

    有次下山的时候,大雾弥漫,我紧跟着一个同学才勉强下山,手机是完全没有信号的,在砂石坡上,见到了一株小小的植物,同学告诉我,那是佛手参。

    经过基地十多天的认药采药磨练,我们终于回到LS,车辆快到的时候,竟觉得LS这座小城是如此的繁华,有种村口二傻子进城喜悦感。

    人生没有预先彩排,只有现场直播。

    课堂上,院长带着一众人进了教室,点头哈腰,很是尊敬,只见此人身材高大,进门的时候都是低了一下头,比我室友还要高大,健壮,目测近两米的个子,

    膀大腰圆,西装革履,面容可亲。

    “介绍一下,这是汉族班的6个学生”院长热情洋溢,还带着一群记者,快门声“咔嚓咔嚓”不绝于耳,打在我脸上的闪光灯几乎要照瞎我的双眼,那场面生平第一次见。

    “这就是咱们xz……”院长是个慈祥的藏族人,对学生超级好,多次在学生大会上直接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如果你把问题反映给相关老师,他解决不了的,你可以直接找我”

    我们6个心底一惊,“到底是谁呢?能让院长亲自接待,还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