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洪城(富家孩子的生日)
字幕:洪城
【1】
时:晚。景:胡爷爷家里。人:胡爷爷、胡爱农、游秀媚、胡雪、胡芸、胡亮、胡乐。
秀媚在为胡雪准备住校的衣服被子及日用品。爷爷在一旁唠叨。
爷爷:五花八门的学校我听不懂,你才一个初中毕业生,怎么又是去上大学?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胡雪:爷爷,那叫师范大学,二年高中三年大专,总共读五年毕业,就可当老师。
爱农:爸,事情已经这样了,怪雪儿自作主张。反正读五年书获大专文凭,成为一个老师也不错。明天你送雪儿,顺便可以看看她的学校。
爷爷:我例真想去了解了解这个新鲜事。
正在电脑上补习功课的胡亮在叫爷爷。
胡亮:爷爷爷爷,快来看。
爷爷一摆一摆走到胡亮身边,盯着电脑。
胡亮:爷爷你看,这个人就是数学特级老师。你等一下,我再翻出一个一一他就是英语特级老师。
胡乐:﹝正在跳舞赶过来推开爷爷﹞让我看看,——呀,好听,她在说外国话。哥,再翻再翻,翻出一个教跳舞的老师。
爷爷:﹝推开胡乐﹞没跳舞的老师,自己跳去。亮亮,给芸芸找几个高中老师……
胡乐:爷爷你偏心!﹝夹在胡芸话中讲﹞
胡芸坐在自己床面前画画,听到爷爷讲话忙打断。
胡芸:爷爷,我不喜欢在电脑上上课,让我看看动画电影还差不多。
爱农:你给我出去,不要影响亮亮!
胡芸:出去就出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胡芸走出门,爷爷一把没拉住她,房门“嘭”地一声响。
爷爷:这是晚上,你赶她出去。你别小看她!
爷爷摸摸上衣口袋,开门出去。
爱农:﹝在爷爷身影消失门外时﹞就知道护着她。
胡乐:爸,我很担心姐姐晚上不回来。妈,芸姐会回来吗?
秀媚很无可奈何地望着爱农。
【2】
时:夜。景:娱乐城内。人:胡爷爷、胡芸、十几岁的少年若干、成年人若干。
灯光闪烁,各种类的娱乐机发出的声音,汇集成闹闹热热的诱人的噪音。
胡芸在跳舞机上,她跳动的脚步与手的晃动协调极致优美。
爷爷走进娱乐城,他很熟悉地去收银台买了牌子,很快地找到了胡芸。
爷爷:芸芸,我和你作伴来了﹝踏上跳舞机,塞进两块牌子﹞。
跳舞机上爷孙共舞。
胡芸:爷爷,你给我的十块钱,我全买了牌子。以后我赚了钱双倍还给你。
爷爷:说什么呢,爷爷的钱就是你的钱。
胡芸:反正毎次用钱我都作了记录,我会好好孝顺你。
几个小男孩在娱乐机的弄堂疯玩。
不同的娱乐机前坐了不同年龄的人,少年,成年人,老人,他们玩得投入而开心。
胡芸在玩打鱼机,胡爷爷站在一旁不停地叫。
爷爷:慢点,慢,再慢一点……看准……快一一上边,慢一点,这边一一那边,好!好!拍板!
胡芸拍板“啪”地……大鱼一条落网了。
胡芸:爷爷,你是高级指挥官。
爷爷听后自豪了,红光满面,在打鱼机投下游戏牌,一边回忆陈年往事。
爷爷:和你爸妈在农村几十年,猪棚鸭圈,果林稻田,那可称为战场,我算是身经百战的指挥官。
胡芸:我的爷爷真伟大……爷爷,那边那边大鱼……啪呀……[胡芸高声叫]……哎呀,一条大鱼跑了,抓……落网啦,好厉害的爷爷。
胡爷爷:就像你今天逃跑,我得把你抓回去。你爸妈养大你们不容易,不要让他们生气。
胡芸拉着爷爷的手慢悠悠地走出娱乐城。
【3】
时:夜深,凉凉的秋风。晨曦中。景:没有行人的步行街。人:胡爷爷、胡芸、胡雪、胡爱农。
步行街两旁的店面早已打烊关门,路中间树荫下的石凳上坐着爷爷和胡芸,两人正聊得开心。
胡芸:爷爷,你希望我长大干什么工作?
爷爷:这个我也说不准,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亊,就一定会成功。
胡芸:我想回家乡办企业。
爷爷: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亊,哪有钱投资?
胡芸:现在国家有政策,希望农民工回乡创业,可以小额贷款。我是从社区报刊栏上看到的,不会有假。
爷爷:等你长大了,政策也改变啰!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胡雪和爱农从步行街的顶端边走边寻找的神情,慢慢地走过来了,发现了正说着话的爷爷和胡芸。
爱农要叫他们,胡雪拉了一下父亲,悄悄地说。
胡雪:爸,别打扰,你总算可以放心了。
胡雪和爱农往回走。
胡芸:这城市还是不如我们乡下,这里只有在深更半夜才能感觉到空气的清新。爷爷,今晚我们不回家。
爷爷:家要回的,我们爷孙不能让家里人担心,再坐一会就回家。
胡芸:别忘了,我是被爸赶出来的。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尊吗?你回吧,我做一回夜游神。﹝见爷爷眼睛瞪她,她停了几秒钟,眼睛看着路边的垃圾桶﹞爷爷,有了,有你最感兴趣的事,我们来翻垃圾桶。
两人翻垃圾桶,一个一个地翻,天已蒙蒙亮了。瓶子捡到了两小袋,还在继续翻。翻啊翻,翻到一个硬纸包,胡芸解开包装纸,里面有十小捆百元的钱,两人万般惊喜!
胡芸:呀一一钱钱,我数数,呀,十万,十万,爷爷,十万元吔!
爷爷:快包好,快包好﹝眼睛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回头望望后面﹞。
【4】
时:晨。景:步行街。人:胡爷爷、胡芸、丁浪、李云苹、丁月汐、晨练人几个。
月汐、丁浪、云苹在路中间快步走,月汐一眼看见站在垃圾桶旁的爷爷和胡芸。
月汐:胡爷爷,胡芸姐。
爷爷听到叫声,全身体颤动,急速地抱着纸包鬼祟祟往一边走。
胡芸:[不自然的样子]这么早哇!
月汐:同爸爸妈妈锻炼快步走,再见!
云苹:他们在那干什么?
月汐:翻垃圾桶,捡破烂卖钱。
云苹再回头看,爷爷和胡芸正在急匆匆地赶路。
爷爷:赶快回家,先把纸包放到你的床底下去。
胡芸:不行呀,爷爷,被爸妈发现了解释不清,还是先存银行安全。留下一点钱给我补习功课,再参加美术班学习;爷爷你也多买些好吃的,再余下的大数目就是我办乡镇企业的资金。
爷爷不作声在思考什么。他抱着纸包突然停住脚步,胡芸跟着停住。
胡芸:怎么啦?爷爷。
爷爷:我们去派出所把钱交出去。
胡芸:我不我不,我都作安排了。
爷爷:芸芸,我是在想啊,失掉钱的人肯定在哭天抹泪,我们用这钱心不忍呀!
胡芸:我们不是偷来不是抢来,我们不捡也会让别人捡去。爷爷,就这样吧!别再多想自寻烦恼啦!将来等我办了乡镇工厂赚了钱,我会在电视上寻找今日失主,就算借用几年,翻倍还债,二十万给人家,爷爷,你心里总该平静吧?
爷爷:你一套一套的,到时你口是心非,我死了也合不上眼。
胡芸:我的爷爷啊,不要把我想那么坏。快走吧,去银行。
【5】
时:日。景:银行内外、警车。人:胡爷爷、胡芸、保安四个、工作人员、柜台小姐、警察几个。
胡芸抱着一包钱走进银行,爷爷紧跟在后面。
胡芸填写存单,爷爷紧紧抱着钱。
胡芸:爷爷,你带了身份证吗?没带,那我回去拿。
胡芸快速地走出银行。
银行工作人员拿起填写单看。
工作人员:老爷爷存十万活期,你可以买理才产品利息高。
爷爷:这钱说不准那天要取出用。
工作人员:乡下田地被征了?
爷爷:是……是……被征修公路。
工作人员和保安耳语。
爷爷抱着钱焦急地朝外张望。
胡芸跑进银行来,她开始填写身份证号。
胡芸把存款单和那包钱交到收银台。
柜台小姐看过存款单,接着把钱包打开,将每捆钱都翻看过,拿起话筒打电话。
柜台小姐:……十万全是假钞。
胡芸:﹝惊慌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爷爷:什么什么,怎会呢﹝脸色突变﹞?
四个保安把爷爷和胡芸团团围住。
胡芸:你们要干什么?让我们回去。你们想想,我们知道是假钱会来送死吗?
爷爷:实话说,这钱是我们今早从垃圾桶捡来的。
警笛在鸣叫,一辆警车在银行门口停住,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冲进银行。
警察把爷爷胡芸押出银行,又押上警车。
【6】
时:日。景:某区公安局审室。人:胡爷爷、胡芸、警察几个、李云苹、丁月汐、丁浪。
爷爷:今早上天刚刚亮,我和孙女在垃圾桶翻到的,这是实话。
警察:当时有人看见吗?
爷爷:大清早的哪里有人。
胡芸:有一个人,不,是三个,三个人……他们看见。他们是我同学的父母,不不,是我弟弟的同学的妹妹的父母,不不,是他们一家三口。父亲是警察,听说是破案专家。
其中一个警察拍一下桌子,“嘭”地一响,爷爷胡芸吓得一惊,像要哭。
警察:别编造,说实话!
胡芸:我说的不是假话,他叫丁浪。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出去了,另一个给他们倒水喝。
这时云苹月汐走进审室。
胡芸看见他们像见到救星大叫一声。
胡芸:就是他们!月汐一一快救我们!
月汐:他们两个不是坏人。他们家里很穷,天天翻垃圾桶捡破烂。
云苹:今早上我们在步行街快步走,……我们是看见他们在垃圾桶旁,她爷爷抱着一个包往一边走,里面是什么就不知道,我再回头,他们在急忙赶路。
丁浪走进来,月汐扑过去求情。
月汐:爸爸,放了他们吧!他们是好人,我敢担保。
警察随丁浪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丁浪:步行街整条路段摄像头,三小时内全部细心查完,再作处理。
【7】
时:晨、快傍晚了。景:胡爷爷家里。人:胡爷爷、胡芸、胡爱农、游秀媚、胡亮、胡乐。
清晨的太阳在窗外抚着玻璃,胡家的气氛有浓浓的焦灼。胡芸和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呢?等待的时光逝去太慢。
胡雪去学校的行李已准备好了,等爷爷回来就出发。胡乐围绕行李跳舞,胡雪为她击掌。
胡乐:雪姐,好看吗?
胡雪:当然好看呀,家里的文艺天才唯独有你。
胡乐越跳越有劲,旋转的舞姿随着胡雪优美的歌声,让这个朴素的家添上了雅趣。
爱农:雪儿,看来你还真有当老师的才能呢!
秀媚、爱农急赶去上班。
秀媚:雪儿,再等一会就出发,让亮亮送你一程。
画外音旁白:爱农和秀媚下班回家,胡爷爷、胡芸还没回来。爱农准备去寻找,开门便见爷爷和胡芸。
他们踏进家门,爱农就开始责怪。
爱农:爸,说好今天你送雪儿去学校的,难道忘了?没见你回来都一天一夜了。
爷爷:老子今天倒霉都怪你把芸芸……
胡芸:﹝拉一下爷爷衣角﹞爷爷你尽说反话,我们今天在娱乐城玩得太走运了,买五块钱牌子赚了一大堆牌子,又把一堆牌子玩了精光,太开心太刺激啦!
爷爷:是呀是呀我玩得以为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胡乐:﹝拉着胡芸手﹞姐,我昨晚没睡好,老想到你。
胡芸:﹝一把抱住胡乐﹞还是你对姐好。
秀媚:爸,吃饭,芸芸,洗洗脸吃饭。亮亮送雪儿去师范学校快回来了,我们先吃。
爷爷:我和芸芸的肚子饱着呢!免费饭,不把肚子撑大不回家﹝双手摸着肚子,边走边摸﹞!
这时胡芸笑得前栽后仰,爱农狠狠瞪着她,秀媚深深地唉叹一声。
胡亮回来了,背着画板,两手也不闲,一手提一只鼓囊囊的塑料袋,进到家里立刻放下,双手晃荡。
胡亮:唉!好累好累,手都麻木了。姐,快过来,都是你的东西。
胡芸:我的东西?什么东西?哪来的?
胡芸把两袋东西往地上一倒,哗啦啦倒成了两堆,一堆是绘画书,一堆是各种各样的画笔和颜料,一块画板还是新的。她惊奇又兴奋。
爷爷一样一样地翻看,翻了个满地,还自言自语。
爷爷:哎唷,都是芸芸需要的。如果能成为画家,嘿,我就是画家的爷爷啰!
胡芸脸上的兴奋顿然消失了,忙问胡亮。
胡芸:哪里捡来的?这么多,不会是有人藏在垃圾桶的吧?我怕啦,警察又要抓我去审问。
胡亮:姐,是丁丽送给你的。
胡芸:她人呢?
胡亮:走了,我也是刚巧碰到她。
胡芸:怪了,不让我说声谢谢的机会。也好,就算借用,等我赚了钱,给折个价还她。一一她说什么没有?
胡亮:她沒说清,好像说了出远门什么的。
胡芸:怎可能?马上都要开学了。远门远门,我听着怎么也不觉得正常。
【8】
时:夜、拂晓。景:火车软卧室。人:丁牛、丁丽。
丁牛和丁丽分别睡在下铺的两张床上辗转难眠。
画外旁白:蒋之超去了BJ,丁丽每天都哭成泪人。她离不开朝夕相处的妈妈,吵嚷嚷要去BJ。丁牛无奈,只好忍痛把她送到蒋之超身边去。
丁丽坐起来看看窗外,窗外晨雾朦朦,她激动非常地说。
丁丽:爸爸,天快亮了,妈妈这时一定坐在的士车上来接我。
丁牛:﹝一边坐起来﹞你去洗脸,把头发也梳理一下,衣服整整好,清清爽爽见你妈。
字幕:BJ火车站
【9】
时:晨。景:BJ站台。人:丁牛、丁丽、蒋之超、旅客无数。
之超在站台眺望远处,她时刻拿出手机看时间,很迫切要见到女儿的神情。
火车在缓慢地进站,她的目光在搜索……车停了,她小跑到软卧车箱旁,看着列车员打开了门,丁丽第一个下车,她急忙叫唤。
之超:丽丽,丽丽,我的孩子!
丁丽:妈——妈——
丁丽飞跑扑在之超怀里。丁牛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们。丁丽从之超怀中起来,情不自禁的在母亲脸颊亲了几下。
这时之超看见站在一边的丁牛,便接过他手中的行李袋,两人目光对视即又闪开,千头万绪的眼神难能从口中吐出一语。丁牛深呼吸一下,轻声说。
丁牛:行李袋的小口袋里有一张银行卡,你收好。
之超:这不重要,其实金钱也不万能,对吗?
丁牛:﹝低下头即抬头﹞没有错。
之超牵着丁丽的手往前走。丁丽向丁牛摆手。
丁丽:爸爸再见!
丁丽走几步回头看正目送她的父亲,走几步又回过头,眼看要下地道了,她放开母亲的手奔向父亲。
丁丽双手拉着丁牛的双臂,仰起脸,泪如泉涌往颈部流。
丁丽:爸——爸……我也舍不得你……
丁牛:﹝掏出手帕给她擦泪﹞爸爸知道。去吧,妈妈在等你,要听妈妈的话。
【10】
时:晨。景:宽阔的大道,两旁林荫油绿茸茸。人:丁奶奶、丁峰、丁月汐、李云苹、行人无数、学生若干。
奶奶和丁峰手拉手,她另一只手提着书包。
丁峰看着路上三三两两,三五成群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学生,便对奶奶说。
丁峰:奶奶,你看他们都是自己去上学,你这样送我,我有点害臊。
奶奶: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嘛,上中学了,奶奶高兴。明天自己上学吧!
丁峰:好——蹦嚓嚓蹦嚓嚓﹝高兴地跳起来﹞!
奶奶:﹝笑容满面﹞看你傻样。
这时云苹骑电动车后面坐了背书包的月汐,看见他们即停住车,月汐欢心地叫奶奶和丁峰。
月汐:奶奶,峰峰哥,我的钢琴考级九级通过了。
奶奶:好哇,我的孙女课外课内两不误。好样的,继续发扬。
丁峰:月汐,祝你明年十级通过!拜拜!
云苹:妈,我们先走了。
月汐扬起手:奶奶再见!峰峰哥,我一定会通过十级的。
林荫大道上,车水马龙。
人行道上,学生,行人如潮。
【11】
时:日。景:一﹝三﹞班教室。人:胡乐、胡爷爷.、一男学生、学生若干、家长若干。
教室里已坐了不少学生,胡乐背着书包抬头看见标牌一﹝3﹞班,她大大方方走进去。这时一个男学生见她个子高大声说。
男学生:你走错教室了,我们是一﹝3﹞班新生。
胡乐:没错。﹝在最后一排坐下来﹞
刹那间学生们目光落在胡乐身上。
众人声:留级生——留级生……
操场上,三五成群玩耍的学生,胡乐一个人蹲在地上呆呆地看大家玩。
中午的阳光洒满校园,学生们排着队向校门走来,排在最前的一个学生双手举着牌子,牌子上写了一﹝3﹞班。他们走到校门口了,开始各自走向自己的家长。
胡乐个子高排在最后,爷爷在校门外踮脚仰脸张望。胡乐总算出了校门,奔赴爷爷身边抱着哭诉……﹝校园音乐盖过诉说声﹞
爷爷:小菜一碟,回家我教你对付那些毛孩子的办法。
【12】
时:傍晚。景:胡爷爷家。人:胡乐、胡爷爷。
胡乐看着爷爷擦窗户拖地板,接着又去厨房洗洗涮涮不理她,便坐到地上哭啼啼。
胡乐:爷爷——你说回家教我的,怎不教啊?
爷爷:爷爷正在教你呀!
胡乐起身追着爷爷打不停。
胡乐:明天他们骂我,我告老师。
胡爷:那不是好办法。来,搬小凳子坐爷爷对面。(胡乐坐下了),爷爷把房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你爸妈姐姐哥哥回来有一个好环境,是不是很高兴?
胡乐连连点头。
爷爷:现在你该知道了怎样让同学高兴,让他们喜欢你?
胡乐双手撑住下巴沉思。
胡乐:爷爷我知道了,你要我去教室扫地抹灰讨好他们,凭什么我要讨他们好。
爷爷:这不叫讨好,是为人大度,做好人好事,去感动人。
【1】
时:晚。景:胡爷爷家里。人:胡爷爷、胡爱农、游秀媚、胡雪、胡芸、胡亮、胡乐。
秀媚在为胡雪准备住校的衣服被子及日用品。爷爷在一旁唠叨。
爷爷:五花八门的学校我听不懂,你才一个初中毕业生,怎么又是去上大学?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胡雪:爷爷,那叫师范大学,二年高中三年大专,总共读五年毕业,就可当老师。
爱农:爸,事情已经这样了,怪雪儿自作主张。反正读五年书获大专文凭,成为一个老师也不错。明天你送雪儿,顺便可以看看她的学校。
爷爷:我例真想去了解了解这个新鲜事。
正在电脑上补习功课的胡亮在叫爷爷。
胡亮:爷爷爷爷,快来看。
爷爷一摆一摆走到胡亮身边,盯着电脑。
胡亮:爷爷你看,这个人就是数学特级老师。你等一下,我再翻出一个一一他就是英语特级老师。
胡乐:﹝正在跳舞赶过来推开爷爷﹞让我看看,——呀,好听,她在说外国话。哥,再翻再翻,翻出一个教跳舞的老师。
爷爷:﹝推开胡乐﹞没跳舞的老师,自己跳去。亮亮,给芸芸找几个高中老师……
胡乐:爷爷你偏心!﹝夹在胡芸话中讲﹞
胡芸坐在自己床面前画画,听到爷爷讲话忙打断。
胡芸:爷爷,我不喜欢在电脑上上课,让我看看动画电影还差不多。
爱农:你给我出去,不要影响亮亮!
胡芸:出去就出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胡芸走出门,爷爷一把没拉住她,房门“嘭”地一声响。
爷爷:这是晚上,你赶她出去。你别小看她!
爷爷摸摸上衣口袋,开门出去。
爱农:﹝在爷爷身影消失门外时﹞就知道护着她。
胡乐:爸,我很担心姐姐晚上不回来。妈,芸姐会回来吗?
秀媚很无可奈何地望着爱农。
【2】
时:夜。景:娱乐城内。人:胡爷爷、胡芸、十几岁的少年若干、成年人若干。
灯光闪烁,各种类的娱乐机发出的声音,汇集成闹闹热热的诱人的噪音。
胡芸在跳舞机上,她跳动的脚步与手的晃动协调极致优美。
爷爷走进娱乐城,他很熟悉地去收银台买了牌子,很快地找到了胡芸。
爷爷:芸芸,我和你作伴来了﹝踏上跳舞机,塞进两块牌子﹞。
跳舞机上爷孙共舞。
胡芸:爷爷,你给我的十块钱,我全买了牌子。以后我赚了钱双倍还给你。
爷爷:说什么呢,爷爷的钱就是你的钱。
胡芸:反正毎次用钱我都作了记录,我会好好孝顺你。
几个小男孩在娱乐机的弄堂疯玩。
不同的娱乐机前坐了不同年龄的人,少年,成年人,老人,他们玩得投入而开心。
胡芸在玩打鱼机,胡爷爷站在一旁不停地叫。
爷爷:慢点,慢,再慢一点……看准……快一一上边,慢一点,这边一一那边,好!好!拍板!
胡芸拍板“啪”地……大鱼一条落网了。
胡芸:爷爷,你是高级指挥官。
爷爷听后自豪了,红光满面,在打鱼机投下游戏牌,一边回忆陈年往事。
爷爷:和你爸妈在农村几十年,猪棚鸭圈,果林稻田,那可称为战场,我算是身经百战的指挥官。
胡芸:我的爷爷真伟大……爷爷,那边那边大鱼……啪呀……[胡芸高声叫]……哎呀,一条大鱼跑了,抓……落网啦,好厉害的爷爷。
胡爷爷:就像你今天逃跑,我得把你抓回去。你爸妈养大你们不容易,不要让他们生气。
胡芸拉着爷爷的手慢悠悠地走出娱乐城。
【3】
时:夜深,凉凉的秋风。晨曦中。景:没有行人的步行街。人:胡爷爷、胡芸、胡雪、胡爱农。
步行街两旁的店面早已打烊关门,路中间树荫下的石凳上坐着爷爷和胡芸,两人正聊得开心。
胡芸:爷爷,你希望我长大干什么工作?
爷爷:这个我也说不准,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亊,就一定会成功。
胡芸:我想回家乡办企业。
爷爷: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亊,哪有钱投资?
胡芸:现在国家有政策,希望农民工回乡创业,可以小额贷款。我是从社区报刊栏上看到的,不会有假。
爷爷:等你长大了,政策也改变啰!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胡雪和爱农从步行街的顶端边走边寻找的神情,慢慢地走过来了,发现了正说着话的爷爷和胡芸。
爱农要叫他们,胡雪拉了一下父亲,悄悄地说。
胡雪:爸,别打扰,你总算可以放心了。
胡雪和爱农往回走。
胡芸:这城市还是不如我们乡下,这里只有在深更半夜才能感觉到空气的清新。爷爷,今晚我们不回家。
爷爷:家要回的,我们爷孙不能让家里人担心,再坐一会就回家。
胡芸:别忘了,我是被爸赶出来的。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尊吗?你回吧,我做一回夜游神。﹝见爷爷眼睛瞪她,她停了几秒钟,眼睛看着路边的垃圾桶﹞爷爷,有了,有你最感兴趣的事,我们来翻垃圾桶。
两人翻垃圾桶,一个一个地翻,天已蒙蒙亮了。瓶子捡到了两小袋,还在继续翻。翻啊翻,翻到一个硬纸包,胡芸解开包装纸,里面有十小捆百元的钱,两人万般惊喜!
胡芸:呀一一钱钱,我数数,呀,十万,十万,爷爷,十万元吔!
爷爷:快包好,快包好﹝眼睛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回头望望后面﹞。
【4】
时:晨。景:步行街。人:胡爷爷、胡芸、丁浪、李云苹、丁月汐、晨练人几个。
月汐、丁浪、云苹在路中间快步走,月汐一眼看见站在垃圾桶旁的爷爷和胡芸。
月汐:胡爷爷,胡芸姐。
爷爷听到叫声,全身体颤动,急速地抱着纸包鬼祟祟往一边走。
胡芸:[不自然的样子]这么早哇!
月汐:同爸爸妈妈锻炼快步走,再见!
云苹:他们在那干什么?
月汐:翻垃圾桶,捡破烂卖钱。
云苹再回头看,爷爷和胡芸正在急匆匆地赶路。
爷爷:赶快回家,先把纸包放到你的床底下去。
胡芸:不行呀,爷爷,被爸妈发现了解释不清,还是先存银行安全。留下一点钱给我补习功课,再参加美术班学习;爷爷你也多买些好吃的,再余下的大数目就是我办乡镇企业的资金。
爷爷不作声在思考什么。他抱着纸包突然停住脚步,胡芸跟着停住。
胡芸:怎么啦?爷爷。
爷爷:我们去派出所把钱交出去。
胡芸:我不我不,我都作安排了。
爷爷:芸芸,我是在想啊,失掉钱的人肯定在哭天抹泪,我们用这钱心不忍呀!
胡芸:我们不是偷来不是抢来,我们不捡也会让别人捡去。爷爷,就这样吧!别再多想自寻烦恼啦!将来等我办了乡镇工厂赚了钱,我会在电视上寻找今日失主,就算借用几年,翻倍还债,二十万给人家,爷爷,你心里总该平静吧?
爷爷:你一套一套的,到时你口是心非,我死了也合不上眼。
胡芸:我的爷爷啊,不要把我想那么坏。快走吧,去银行。
【5】
时:日。景:银行内外、警车。人:胡爷爷、胡芸、保安四个、工作人员、柜台小姐、警察几个。
胡芸抱着一包钱走进银行,爷爷紧跟在后面。
胡芸填写存单,爷爷紧紧抱着钱。
胡芸:爷爷,你带了身份证吗?没带,那我回去拿。
胡芸快速地走出银行。
银行工作人员拿起填写单看。
工作人员:老爷爷存十万活期,你可以买理才产品利息高。
爷爷:这钱说不准那天要取出用。
工作人员:乡下田地被征了?
爷爷:是……是……被征修公路。
工作人员和保安耳语。
爷爷抱着钱焦急地朝外张望。
胡芸跑进银行来,她开始填写身份证号。
胡芸把存款单和那包钱交到收银台。
柜台小姐看过存款单,接着把钱包打开,将每捆钱都翻看过,拿起话筒打电话。
柜台小姐:……十万全是假钞。
胡芸:﹝惊慌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爷爷:什么什么,怎会呢﹝脸色突变﹞?
四个保安把爷爷和胡芸团团围住。
胡芸:你们要干什么?让我们回去。你们想想,我们知道是假钱会来送死吗?
爷爷:实话说,这钱是我们今早从垃圾桶捡来的。
警笛在鸣叫,一辆警车在银行门口停住,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冲进银行。
警察把爷爷胡芸押出银行,又押上警车。
【6】
时:日。景:某区公安局审室。人:胡爷爷、胡芸、警察几个、李云苹、丁月汐、丁浪。
爷爷:今早上天刚刚亮,我和孙女在垃圾桶翻到的,这是实话。
警察:当时有人看见吗?
爷爷:大清早的哪里有人。
胡芸:有一个人,不,是三个,三个人……他们看见。他们是我同学的父母,不不,是我弟弟的同学的妹妹的父母,不不,是他们一家三口。父亲是警察,听说是破案专家。
其中一个警察拍一下桌子,“嘭”地一响,爷爷胡芸吓得一惊,像要哭。
警察:别编造,说实话!
胡芸:我说的不是假话,他叫丁浪。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出去了,另一个给他们倒水喝。
这时云苹月汐走进审室。
胡芸看见他们像见到救星大叫一声。
胡芸:就是他们!月汐一一快救我们!
月汐:他们两个不是坏人。他们家里很穷,天天翻垃圾桶捡破烂。
云苹:今早上我们在步行街快步走,……我们是看见他们在垃圾桶旁,她爷爷抱着一个包往一边走,里面是什么就不知道,我再回头,他们在急忙赶路。
丁浪走进来,月汐扑过去求情。
月汐:爸爸,放了他们吧!他们是好人,我敢担保。
警察随丁浪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丁浪:步行街整条路段摄像头,三小时内全部细心查完,再作处理。
【7】
时:晨、快傍晚了。景:胡爷爷家里。人:胡爷爷、胡芸、胡爱农、游秀媚、胡亮、胡乐。
清晨的太阳在窗外抚着玻璃,胡家的气氛有浓浓的焦灼。胡芸和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呢?等待的时光逝去太慢。
胡雪去学校的行李已准备好了,等爷爷回来就出发。胡乐围绕行李跳舞,胡雪为她击掌。
胡乐:雪姐,好看吗?
胡雪:当然好看呀,家里的文艺天才唯独有你。
胡乐越跳越有劲,旋转的舞姿随着胡雪优美的歌声,让这个朴素的家添上了雅趣。
爱农:雪儿,看来你还真有当老师的才能呢!
秀媚、爱农急赶去上班。
秀媚:雪儿,再等一会就出发,让亮亮送你一程。
画外音旁白:爱农和秀媚下班回家,胡爷爷、胡芸还没回来。爱农准备去寻找,开门便见爷爷和胡芸。
他们踏进家门,爱农就开始责怪。
爱农:爸,说好今天你送雪儿去学校的,难道忘了?没见你回来都一天一夜了。
爷爷:老子今天倒霉都怪你把芸芸……
胡芸:﹝拉一下爷爷衣角﹞爷爷你尽说反话,我们今天在娱乐城玩得太走运了,买五块钱牌子赚了一大堆牌子,又把一堆牌子玩了精光,太开心太刺激啦!
爷爷:是呀是呀我玩得以为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胡乐:﹝拉着胡芸手﹞姐,我昨晚没睡好,老想到你。
胡芸:﹝一把抱住胡乐﹞还是你对姐好。
秀媚:爸,吃饭,芸芸,洗洗脸吃饭。亮亮送雪儿去师范学校快回来了,我们先吃。
爷爷:我和芸芸的肚子饱着呢!免费饭,不把肚子撑大不回家﹝双手摸着肚子,边走边摸﹞!
这时胡芸笑得前栽后仰,爱农狠狠瞪着她,秀媚深深地唉叹一声。
胡亮回来了,背着画板,两手也不闲,一手提一只鼓囊囊的塑料袋,进到家里立刻放下,双手晃荡。
胡亮:唉!好累好累,手都麻木了。姐,快过来,都是你的东西。
胡芸:我的东西?什么东西?哪来的?
胡芸把两袋东西往地上一倒,哗啦啦倒成了两堆,一堆是绘画书,一堆是各种各样的画笔和颜料,一块画板还是新的。她惊奇又兴奋。
爷爷一样一样地翻看,翻了个满地,还自言自语。
爷爷:哎唷,都是芸芸需要的。如果能成为画家,嘿,我就是画家的爷爷啰!
胡芸脸上的兴奋顿然消失了,忙问胡亮。
胡芸:哪里捡来的?这么多,不会是有人藏在垃圾桶的吧?我怕啦,警察又要抓我去审问。
胡亮:姐,是丁丽送给你的。
胡芸:她人呢?
胡亮:走了,我也是刚巧碰到她。
胡芸:怪了,不让我说声谢谢的机会。也好,就算借用,等我赚了钱,给折个价还她。一一她说什么没有?
胡亮:她沒说清,好像说了出远门什么的。
胡芸:怎可能?马上都要开学了。远门远门,我听着怎么也不觉得正常。
【8】
时:夜、拂晓。景:火车软卧室。人:丁牛、丁丽。
丁牛和丁丽分别睡在下铺的两张床上辗转难眠。
画外旁白:蒋之超去了BJ,丁丽每天都哭成泪人。她离不开朝夕相处的妈妈,吵嚷嚷要去BJ。丁牛无奈,只好忍痛把她送到蒋之超身边去。
丁丽坐起来看看窗外,窗外晨雾朦朦,她激动非常地说。
丁丽:爸爸,天快亮了,妈妈这时一定坐在的士车上来接我。
丁牛:﹝一边坐起来﹞你去洗脸,把头发也梳理一下,衣服整整好,清清爽爽见你妈。
字幕:BJ火车站
【9】
时:晨。景:BJ站台。人:丁牛、丁丽、蒋之超、旅客无数。
之超在站台眺望远处,她时刻拿出手机看时间,很迫切要见到女儿的神情。
火车在缓慢地进站,她的目光在搜索……车停了,她小跑到软卧车箱旁,看着列车员打开了门,丁丽第一个下车,她急忙叫唤。
之超:丽丽,丽丽,我的孩子!
丁丽:妈——妈——
丁丽飞跑扑在之超怀里。丁牛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们。丁丽从之超怀中起来,情不自禁的在母亲脸颊亲了几下。
这时之超看见站在一边的丁牛,便接过他手中的行李袋,两人目光对视即又闪开,千头万绪的眼神难能从口中吐出一语。丁牛深呼吸一下,轻声说。
丁牛:行李袋的小口袋里有一张银行卡,你收好。
之超:这不重要,其实金钱也不万能,对吗?
丁牛:﹝低下头即抬头﹞没有错。
之超牵着丁丽的手往前走。丁丽向丁牛摆手。
丁丽:爸爸再见!
丁丽走几步回头看正目送她的父亲,走几步又回过头,眼看要下地道了,她放开母亲的手奔向父亲。
丁丽双手拉着丁牛的双臂,仰起脸,泪如泉涌往颈部流。
丁丽:爸——爸……我也舍不得你……
丁牛:﹝掏出手帕给她擦泪﹞爸爸知道。去吧,妈妈在等你,要听妈妈的话。
【10】
时:晨。景:宽阔的大道,两旁林荫油绿茸茸。人:丁奶奶、丁峰、丁月汐、李云苹、行人无数、学生若干。
奶奶和丁峰手拉手,她另一只手提着书包。
丁峰看着路上三三两两,三五成群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学生,便对奶奶说。
丁峰:奶奶,你看他们都是自己去上学,你这样送我,我有点害臊。
奶奶: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嘛,上中学了,奶奶高兴。明天自己上学吧!
丁峰:好——蹦嚓嚓蹦嚓嚓﹝高兴地跳起来﹞!
奶奶:﹝笑容满面﹞看你傻样。
这时云苹骑电动车后面坐了背书包的月汐,看见他们即停住车,月汐欢心地叫奶奶和丁峰。
月汐:奶奶,峰峰哥,我的钢琴考级九级通过了。
奶奶:好哇,我的孙女课外课内两不误。好样的,继续发扬。
丁峰:月汐,祝你明年十级通过!拜拜!
云苹:妈,我们先走了。
月汐扬起手:奶奶再见!峰峰哥,我一定会通过十级的。
林荫大道上,车水马龙。
人行道上,学生,行人如潮。
【11】
时:日。景:一﹝三﹞班教室。人:胡乐、胡爷爷.、一男学生、学生若干、家长若干。
教室里已坐了不少学生,胡乐背着书包抬头看见标牌一﹝3﹞班,她大大方方走进去。这时一个男学生见她个子高大声说。
男学生:你走错教室了,我们是一﹝3﹞班新生。
胡乐:没错。﹝在最后一排坐下来﹞
刹那间学生们目光落在胡乐身上。
众人声:留级生——留级生……
操场上,三五成群玩耍的学生,胡乐一个人蹲在地上呆呆地看大家玩。
中午的阳光洒满校园,学生们排着队向校门走来,排在最前的一个学生双手举着牌子,牌子上写了一﹝3﹞班。他们走到校门口了,开始各自走向自己的家长。
胡乐个子高排在最后,爷爷在校门外踮脚仰脸张望。胡乐总算出了校门,奔赴爷爷身边抱着哭诉……﹝校园音乐盖过诉说声﹞
爷爷:小菜一碟,回家我教你对付那些毛孩子的办法。
【12】
时:傍晚。景:胡爷爷家。人:胡乐、胡爷爷。
胡乐看着爷爷擦窗户拖地板,接着又去厨房洗洗涮涮不理她,便坐到地上哭啼啼。
胡乐:爷爷——你说回家教我的,怎不教啊?
爷爷:爷爷正在教你呀!
胡乐起身追着爷爷打不停。
胡乐:明天他们骂我,我告老师。
胡爷:那不是好办法。来,搬小凳子坐爷爷对面。(胡乐坐下了),爷爷把房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你爸妈姐姐哥哥回来有一个好环境,是不是很高兴?
胡乐连连点头。
爷爷:现在你该知道了怎样让同学高兴,让他们喜欢你?
胡乐双手撑住下巴沉思。
胡乐:爷爷我知道了,你要我去教室扫地抹灰讨好他们,凭什么我要讨他们好。
爷爷:这不叫讨好,是为人大度,做好人好事,去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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