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完整的祷言，惩奸除恶
“烈阳笼罩大地，赐予日火和天光，薄恩照拂于此，顽石作铁水滚烫，砂砾烧穿若琉璃，血气枯萎成干柴，神圣之物必将降临，怎能不赞美太阳？”
索伦轻声吐露祷告，枪口之上诞生出烟尘和火焰，他的手掌再次变得通红，熔岩般的事物烧穿肌理，从他手心喷薄而出。
加载着高温的体液，在“神官火铳”上流淌，折射出琉璃般的光辉，甚至连神官火铳都好似无法承受，被烧灼出苍白的烟尘。
当他将“灼热仪式”的祷言皆数道出，枪口诞出猩红火光，化作烈焰构建的绸带，围绕在他身旁。
那是灼热仪式当中的“火浣符文”。
索伦扣动扳机，火焰的幕布，自他掌中火铳喷薄，仿佛奔涌的潮汐，朝着吉尔·博努的方向喷薄而出。
吉尔·博努像是有些畏惧！
当他看到从索伦身上诞生而出的火焰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战栗。
“去啊！”吉尔·博努望着奔流的烈火，眼里露出惊容，他发布号令，通过某种心念感应，驱赶从锅瓮中爬出的丑陋尸骸，朝着索伦的方向发起冲击。
在经历了沸腾油脂与魔药的烹煮后，它们经历死亡与重生，但是身上依旧布满丑陋的痕迹，那是被滚油浸烫后，所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个将祷言告知自己的人曾经说过，通过这样牺牲的仪式，可以让行骸附加豁免火焰的能力！
吉尔·博努攥着手，看着尸骸们冲入火焰！
可是当它们触碰到索伦身上诞生的“火浣符文”后，原本被某种诡异魔力复原的躯体，再次出现崩溃，化作被火焰炙烤的行走尸骸。
行骸们在火焰中翻滚，激烈地挣扎着，发出惨烈的嘶吼，最后在顷刻之间化作焦炭。
怎么会！
从吉尔·博努的眼里，露出惊容。
他根本没想到，那些耗尽心力炼制而出的傀儡，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到底哪里出了错误，那个人不是告诉自己，只需要以牺牲，就能换取更大的伟力吗！
难道他是在欺骗自己！
不对啊，既然能够让死者复生，那么说明仪式应该成功了才对！
那些本该免疫火焰的事物！
为什么没有出现对火焰的豁免！
他的内心在短短一瞬思考万千，索伦已经再次朝着他的面前奔来！
他被索伦身上沸腾的烈焰气息骇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被自己一掌劈开的家伙，居然能够迸发出如此浩瀚的力量，虽然他也通过残忍的仪式，受到某位不知名神灵的照拂，仅从力量上来看，完全不逊于他。
可是在面对火光的时候——
他却感到有些战栗！
就像在人类尚未掌控火焰的漫漫长夜，雷霆劈击枯木，黑暗中的野兽被初闻的火光惊退。
而他在经历难以言喻的“虫变仪式”后，便犹如畏光的野兽，甚至从心底里对”火浣符文”感到恐惧。
假若让那烈火靠近身体，那么势必会被烧成焦炭！
那无论他有何种从腐败中浮生的能力，都将命丧于此！
不能这样，得想想办法！
吉尔·博努看着和火焰一同前行的索伦，心中忽然生出了某个念头。
他望向身旁被困缚在立柱上的少女，手掌战栗。
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仿佛同时存在两股诡异的念头：
一边是对死亡的畏惧，想要逃离此地，另一边，则是对想要完成仪式的渴望！
像是被渴望繁衍的寄生虫侵入脑海。
但是显然所谓“繁衍的仪式”，已经不能完成。
“你就不担心她！”
凭借最后的意志，吉尔·博努开口发出质问，他想要借身旁女性作为威胁，获取眼前神官一丝怜悯的机会。
或许自己就有机会杀死他，再不济也可以趁机会逃走！
可是索伦却置若罔闻，手中的“神官火铳”再次诞生明亮的火光。
会死！
吉尔咬着牙，身上的古怪天光骤然暗淡，他彻底失去了希望，完全屈服于体内的事物，他的体内噼啪作响，像是有东西从体内在吞噬自己！
他将自己的生死，寄托给诡异的神明！
没有了光束的遮蔽，触须和口器再次布满吉尔·博努全身，他的身体，重新回归于之前那副扭曲病变的模样。
此刻吉尔·博努的身躯更加鼓胀，体内那些虫豸般的事物，仿佛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他张开口，露出布满复眼的口腔，从吉尔·博努的体内，发出可怖的声音，犹如万千蜂虫嘶鸣：
“既然你不在意这个女人！”
“那就让这个女人先死！我要让她给我陪葬！”
他抬起手，股掌犹如枯萎，宛如漆黑的节肢，可是他来不及感受这样的变化，慌忙不迭地朝着身旁被困缚的女人抓去。
可是他的手掌，才刚接触到维罗妮卡的发梢，整个人便犹如遭受雷殛火焚！
银色的残影闪过，节肢般的事物被斩落。
什么时候？
吉尔博努下意识将视线挪到索伦身上，
这个身负火焰的神官，已经来到了他的十步之内！
他听闻从火焰当中传出的祷言：
“长夜将至，我将开始祷告，万民高举火把，照亮前方的道，周身附着寒铁，利刃附着薄光，驻守此地长夜，直至暗夜终结。”
索伦飞速诵唱祷言，他周身附着的金属外骨骼，如风沙般消融，最后汇聚融合，化作一柄长枪般的锋刃。
银色的光芒再次从身边袭来，吉尔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闪躲。
他从身边的女人身上，也看到了诞生而出的金属薄光！
刚才的锋芒，原来是从她身上激荡而出。
人形的铁棺，自少女被束缚的身躯上，衍生雏形，金属构建的“铁处女”，浮现在她身上。
这种事物本是处罚异端的残酷酷刑，将人困锁在布满尖刺的铁棺中，其中的锋锐会穿透身体。
可是现在这件铁棺般的事物，却成为某种保护，阻挡了吉尔·博努与维罗妮卡之间的距离。
让吉尔难以触碰到她！
人形铁棺上再次喷薄出尖锐的刺，犹如无数金属构建的长枪，朝着吉尔·博努的方向突刺而来！
吉尔·博努发出了嘶鸣，从他身后突兀生出昆虫的膜翼，周身无数口器震颤，咬碎铁刺。
可是那铁刺犹如无穷无尽，虽然生脆易折，但是却阻碍了吉尔逃窜的道路。
一柄更加厚重锋锐的金属长枪，朝着他直奔而来。
那是索伦投掷而来的利刃，螺旋的长枪在半空中打着旋，将吉尔·博努钉死在沸腾的大瓮上！
大瓮倾翻，滚烫的油脂浇灌虫豸全身，烈火蔓延至吉尔身上，将他化作火炬。
“嘶——”
虫豸发出嘶鸣，身上流出暗绿的腥臭汁液。
可是这并不能让它失去活性，疼痛反而激发吉尔的凶性，它挣扎得更加剧烈，分裂的节肢从吉尔身体两侧舒展，死死地攥住钉在肚腹上的长枪，想要将利刃拉扯出来。
索伦身形暴动，赶在怪物脱困之前，便来到高台之上，将手中火铳，塞到吉尔肚腹上诞生的气孔当中！
扣动扳机！
轰——
烈焰的绸缎，骤然爆发！
如索伦所言，他是一个神官。
在铁浮屠争霸赛的擂台上，单纯只能通过蒸汽甲胄进行搏斗，这样的搏斗看起来固然很热血。
但是对于索伦来说，这对他也是一种掣肘。
因为规则。
虽然很多人都是抱着拼死的念头踏上擂台，但是索伦并非如此。
他只是来赚钱的，没有必须杀死对手的理由。
所以在海选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动用完整的【祷言】。
拳台上的规则，对于拥有【特质】的选手是一种掣肘，但是反过来说，对于正常人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神官们通过祷言，也能发挥出与“共鸣者”类似的能力。
所以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而在铁浮屠之外，索伦反而能如心应手地发挥“仪式”当中的全部威力。
尽管他对蒸汽机械尽心尽力，也收获了许多经验，但是总体来说，依旧是摸着石头过河。
连机械系的师匠都称他为朽木，给予了很低的评分。
这倒不是因为他的毕业设计不够出色。
而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太注重实用，违背了学究们追求极致的初衷。
索伦甚至会通过祷言，舍弃机械本身的形态，用以达成胜利的目的。
在毕业仪式上，他就是通过祷言让一副“阿特拉斯拳套”出现形态上的改变，然后一举终结了对手。
一些学究看来，他这样的行为，让机械丧失了美感。
但是他知道，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用起来最顺手的。
身上这件昂贵的外骨骼，或许是某个机械研究所费尽心思的产物，但是索伦为了获取完成仪式的原料，甚至可以将其付之一炬。
这样的事，在那些追求机械韵律与美感的教授眼中，简直是一件罄竹难书的事情。
因为违背了机械系的初衷，所以他始终被机械系列在黑名单之内，甚至称其为最差的一届毕业生。
不过由于他的灵活应对，神官系反而对他的评价很高，并由此将他吸纳到预备役的序列当中。
不过索伦对此倒是无所谓。
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机械造物还是祷言，都不过是假借外力。
他的目的，是处决眼前完全异化的魔物。
作为神官来说，到地下角斗场打黑拳，也是无奈之举。
在被剥夺见习勋章的情况下，索伦难以寻找短期内获取更大利益的方式。
再加上费蒙的恰好来访。
所以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不过现在，一个挣钱的机会摆在眼前。
作为神官，将邪祀扼杀在摇篮里，维系城市的平稳，也将获得丰厚的报酬。
可惜自己来的太晚，这场邪祀依旧造成了牺牲。
所以现在，作为神官，索伦有杀死面前这个男人的理由了。
挣钱和惩奸除恶，有时候并不冲突。
索伦轻声吐露祷告，枪口之上诞生出烟尘和火焰，他的手掌再次变得通红，熔岩般的事物烧穿肌理，从他手心喷薄而出。
加载着高温的体液，在“神官火铳”上流淌，折射出琉璃般的光辉，甚至连神官火铳都好似无法承受，被烧灼出苍白的烟尘。
当他将“灼热仪式”的祷言皆数道出，枪口诞出猩红火光，化作烈焰构建的绸带，围绕在他身旁。
那是灼热仪式当中的“火浣符文”。
索伦扣动扳机，火焰的幕布，自他掌中火铳喷薄，仿佛奔涌的潮汐，朝着吉尔·博努的方向喷薄而出。
吉尔·博努像是有些畏惧！
当他看到从索伦身上诞生而出的火焰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战栗。
“去啊！”吉尔·博努望着奔流的烈火，眼里露出惊容，他发布号令，通过某种心念感应，驱赶从锅瓮中爬出的丑陋尸骸，朝着索伦的方向发起冲击。
在经历了沸腾油脂与魔药的烹煮后，它们经历死亡与重生，但是身上依旧布满丑陋的痕迹，那是被滚油浸烫后，所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个将祷言告知自己的人曾经说过，通过这样牺牲的仪式，可以让行骸附加豁免火焰的能力！
吉尔·博努攥着手，看着尸骸们冲入火焰！
可是当它们触碰到索伦身上诞生的“火浣符文”后，原本被某种诡异魔力复原的躯体，再次出现崩溃，化作被火焰炙烤的行走尸骸。
行骸们在火焰中翻滚，激烈地挣扎着，发出惨烈的嘶吼，最后在顷刻之间化作焦炭。
怎么会！
从吉尔·博努的眼里，露出惊容。
他根本没想到，那些耗尽心力炼制而出的傀儡，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到底哪里出了错误，那个人不是告诉自己，只需要以牺牲，就能换取更大的伟力吗！
难道他是在欺骗自己！
不对啊，既然能够让死者复生，那么说明仪式应该成功了才对！
那些本该免疫火焰的事物！
为什么没有出现对火焰的豁免！
他的内心在短短一瞬思考万千，索伦已经再次朝着他的面前奔来！
他被索伦身上沸腾的烈焰气息骇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被自己一掌劈开的家伙，居然能够迸发出如此浩瀚的力量，虽然他也通过残忍的仪式，受到某位不知名神灵的照拂，仅从力量上来看，完全不逊于他。
可是在面对火光的时候——
他却感到有些战栗！
就像在人类尚未掌控火焰的漫漫长夜，雷霆劈击枯木，黑暗中的野兽被初闻的火光惊退。
而他在经历难以言喻的“虫变仪式”后，便犹如畏光的野兽，甚至从心底里对”火浣符文”感到恐惧。
假若让那烈火靠近身体，那么势必会被烧成焦炭！
那无论他有何种从腐败中浮生的能力，都将命丧于此！
不能这样，得想想办法！
吉尔·博努看着和火焰一同前行的索伦，心中忽然生出了某个念头。
他望向身旁被困缚在立柱上的少女，手掌战栗。
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仿佛同时存在两股诡异的念头：
一边是对死亡的畏惧，想要逃离此地，另一边，则是对想要完成仪式的渴望！
像是被渴望繁衍的寄生虫侵入脑海。
但是显然所谓“繁衍的仪式”，已经不能完成。
“你就不担心她！”
凭借最后的意志，吉尔·博努开口发出质问，他想要借身旁女性作为威胁，获取眼前神官一丝怜悯的机会。
或许自己就有机会杀死他，再不济也可以趁机会逃走！
可是索伦却置若罔闻，手中的“神官火铳”再次诞生明亮的火光。
会死！
吉尔咬着牙，身上的古怪天光骤然暗淡，他彻底失去了希望，完全屈服于体内的事物，他的体内噼啪作响，像是有东西从体内在吞噬自己！
他将自己的生死，寄托给诡异的神明！
没有了光束的遮蔽，触须和口器再次布满吉尔·博努全身，他的身体，重新回归于之前那副扭曲病变的模样。
此刻吉尔·博努的身躯更加鼓胀，体内那些虫豸般的事物，仿佛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他张开口，露出布满复眼的口腔，从吉尔·博努的体内，发出可怖的声音，犹如万千蜂虫嘶鸣：
“既然你不在意这个女人！”
“那就让这个女人先死！我要让她给我陪葬！”
他抬起手，股掌犹如枯萎，宛如漆黑的节肢，可是他来不及感受这样的变化，慌忙不迭地朝着身旁被困缚的女人抓去。
可是他的手掌，才刚接触到维罗妮卡的发梢，整个人便犹如遭受雷殛火焚！
银色的残影闪过，节肢般的事物被斩落。
什么时候？
吉尔博努下意识将视线挪到索伦身上，
这个身负火焰的神官，已经来到了他的十步之内！
他听闻从火焰当中传出的祷言：
“长夜将至，我将开始祷告，万民高举火把，照亮前方的道，周身附着寒铁，利刃附着薄光，驻守此地长夜，直至暗夜终结。”
索伦飞速诵唱祷言，他周身附着的金属外骨骼，如风沙般消融，最后汇聚融合，化作一柄长枪般的锋刃。
银色的光芒再次从身边袭来，吉尔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闪躲。
他从身边的女人身上，也看到了诞生而出的金属薄光！
刚才的锋芒，原来是从她身上激荡而出。
人形的铁棺，自少女被束缚的身躯上，衍生雏形，金属构建的“铁处女”，浮现在她身上。
这种事物本是处罚异端的残酷酷刑，将人困锁在布满尖刺的铁棺中，其中的锋锐会穿透身体。
可是现在这件铁棺般的事物，却成为某种保护，阻挡了吉尔·博努与维罗妮卡之间的距离。
让吉尔难以触碰到她！
人形铁棺上再次喷薄出尖锐的刺，犹如无数金属构建的长枪，朝着吉尔·博努的方向突刺而来！
吉尔·博努发出了嘶鸣，从他身后突兀生出昆虫的膜翼，周身无数口器震颤，咬碎铁刺。
可是那铁刺犹如无穷无尽，虽然生脆易折，但是却阻碍了吉尔逃窜的道路。
一柄更加厚重锋锐的金属长枪，朝着他直奔而来。
那是索伦投掷而来的利刃，螺旋的长枪在半空中打着旋，将吉尔·博努钉死在沸腾的大瓮上！
大瓮倾翻，滚烫的油脂浇灌虫豸全身，烈火蔓延至吉尔身上，将他化作火炬。
“嘶——”
虫豸发出嘶鸣，身上流出暗绿的腥臭汁液。
可是这并不能让它失去活性，疼痛反而激发吉尔的凶性，它挣扎得更加剧烈，分裂的节肢从吉尔身体两侧舒展，死死地攥住钉在肚腹上的长枪，想要将利刃拉扯出来。
索伦身形暴动，赶在怪物脱困之前，便来到高台之上，将手中火铳，塞到吉尔肚腹上诞生的气孔当中！
扣动扳机！
轰——
烈焰的绸缎，骤然爆发！
如索伦所言，他是一个神官。
在铁浮屠争霸赛的擂台上，单纯只能通过蒸汽甲胄进行搏斗，这样的搏斗看起来固然很热血。
但是对于索伦来说，这对他也是一种掣肘。
因为规则。
虽然很多人都是抱着拼死的念头踏上擂台，但是索伦并非如此。
他只是来赚钱的，没有必须杀死对手的理由。
所以在海选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动用完整的【祷言】。
拳台上的规则，对于拥有【特质】的选手是一种掣肘，但是反过来说，对于正常人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神官们通过祷言，也能发挥出与“共鸣者”类似的能力。
所以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而在铁浮屠之外，索伦反而能如心应手地发挥“仪式”当中的全部威力。
尽管他对蒸汽机械尽心尽力，也收获了许多经验，但是总体来说，依旧是摸着石头过河。
连机械系的师匠都称他为朽木，给予了很低的评分。
这倒不是因为他的毕业设计不够出色。
而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太注重实用，违背了学究们追求极致的初衷。
索伦甚至会通过祷言，舍弃机械本身的形态，用以达成胜利的目的。
在毕业仪式上，他就是通过祷言让一副“阿特拉斯拳套”出现形态上的改变，然后一举终结了对手。
一些学究看来，他这样的行为，让机械丧失了美感。
但是他知道，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用起来最顺手的。
身上这件昂贵的外骨骼，或许是某个机械研究所费尽心思的产物，但是索伦为了获取完成仪式的原料，甚至可以将其付之一炬。
这样的事，在那些追求机械韵律与美感的教授眼中，简直是一件罄竹难书的事情。
因为违背了机械系的初衷，所以他始终被机械系列在黑名单之内，甚至称其为最差的一届毕业生。
不过由于他的灵活应对，神官系反而对他的评价很高，并由此将他吸纳到预备役的序列当中。
不过索伦对此倒是无所谓。
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机械造物还是祷言，都不过是假借外力。
他的目的，是处决眼前完全异化的魔物。
作为神官来说，到地下角斗场打黑拳，也是无奈之举。
在被剥夺见习勋章的情况下，索伦难以寻找短期内获取更大利益的方式。
再加上费蒙的恰好来访。
所以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不过现在，一个挣钱的机会摆在眼前。
作为神官，将邪祀扼杀在摇篮里，维系城市的平稳，也将获得丰厚的报酬。
可惜自己来的太晚，这场邪祀依旧造成了牺牲。
所以现在，作为神官，索伦有杀死面前这个男人的理由了。
挣钱和惩奸除恶，有时候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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