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事实，真相
苏慧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刚才我给你借记卡时，看到你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般若，智慧》。这般若很少有人能参透，你看这书以求心安，但真的能骗过自己吗？”
“好了。”苏慧擦了擦眼泪。
她望着外面的风景，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我认识陈冰，我也是顾家的后代。当年我父亲顾城远和他的奶妈赵婶离开老宅后，一路辗转，后来在云里间巷子住下了。我的母亲确实是那位老婆婆介绍给我父亲的，两个人结婚后生下了我，可父亲并不满意，因为他想生个儿子，于是我随了母姓，叫蓝晓轩。一年后，我母亲又生下一个女孩，父亲不知哪来的想法，决定把她当成男孩养，我母亲一向温顺，并没有说什么。父亲还给她取名顾连，做了两把银锁，刻了名字，一把给我，一把给顾连。那位老婆婆不知道真相，以为我有了个弟弟。”
苏慧的眼睛里又湿润了些，“可好景不长，有一次顾连调皮，偷偷拿走我放在床边的那把银锁，而后出去玩了，到了晚上还没有回家。我父母着急，出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接下来几天也一样。顾连没有回家，就这样走丢了，消失了。母亲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父亲也是天天叹气。就在那会儿，我认识了陈冰，他来过我家几次，我的父母基本不见客，都是我去开门，两个人聊着孩子的话题，感觉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唐生听这话时，想到了陈冰，当时他在病房里也说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苏慧相遇的事情，回忆时，他的眼神很柔和，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孩也是同样神色。
苏慧接着说道，“可后来陈冰随他父母一起搬走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家里也依然没有笑容。。母亲死的那天，我正在睡觉，忽然听到父亲叫了一声，我跑过去看，发现母亲竟然在房间里上吊了，父亲和我都很悲痛。而那位老婆婆知道母亲上吊后就一直没来过我家，可能觉得家里晦气吧。过了大半年，父亲生病死了，我没了父母，于是离开了云里间。后来有对夫妇收养了我，将我改名苏慧。我一直没去过云里间，直到今年想去看看老房子，便过去了。很巧，那天我遇到了同样来看老房子的一个男人，虽然大家的容貌基本都变了，但聊了几句后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陈冰了，之后我们也一直有联系。”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顾连，也就是现在的蓝晓轩是你妹妹的？”唐生问。
“胡雪死的那天。那天中午，我到晓轩家吃饭，吃完后她在阳台晾衣服，让我把她房间柜子里的一件衣服拿过去，我打开柜子找了下，就在柜子的一个角落我发现了两把银锁，仔细看了看，上面分别写着蓝晓轩和顾连的名字。这就是父母当时给我们的银锁，我立刻问了晓轩银锁是从哪里来的，晓轩说母亲在她成年后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其实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很小的时候她一个人过马路时被车撞到，正好养父母路过救了她，之后自己丧失了记忆，养父母就收养了她。这两把银锁是她当时随身带着的，养母看到一把银锁上有蓝晓轩三个字，觉得很投缘，就给她取名了。我当时很惊讶，一时没法接受，原来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好友竟然是我妹妹顾连，我脑子有点乱，就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两把银锁后来被你拿走了？我们搜查蓝晓轩家时并没有看到。”
“是的。我把自己和晓轩的关系告诉了陈冰，他说既然是亲姐妹就赶紧相认，我当时也这么想，可谁知道发生了后面的事。”
苏慧依然望着走廊外的风景，“那晚我接到胡雪的电话，说她刚从外地回来，想和我聊聊天，我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多了，但毕竟是朋友，便答应了。当我来到胡雪住的那幢楼附近时，竟然看到晓轩急匆匆从胡雪家那层楼下来，很快就离开了，她没有看到我，我一时奇怪，来到胡雪家门口又发现门没有关紧，于是就进去了。我发现胡雪躺在卧房的地板上，胸口全是血，我赶紧过去看了看她，发现她已经死了，很明显，她是被人杀死的。我立刻想到了刚才匆匆离开的晓轩，我不相信她会杀胡雪，但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周扬爱着胡雪，两个人感情正好着，不可能会杀她，晓轩暗恋周扬无果，这些年来其实心里也嫉妒胡雪，会不会是一时愤怒就杀了她呢？”
苏慧望着远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报警，晓轩可能会出事，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陈冰，因为当时陈冰告诉我他已经把薛城杀死了，给他戴上了三眼面具。我想，警察早晚会发现胡雪的尸体，如果我也给她戴上三眼面具，可能会转移你们查案的方向，最后如果薛城的尸体被发现，你们应该会把这两个案子联系起来查。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面具，这是前天我从老房子里拿来后放在包里的，可一直忘了拿出来，来胡雪家半路上才发现的。我给胡雪戴上了面具，摆了个看似下葬仪式的姿势。清理现场时，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担心里面有什么涉及到晓轩的线索，以防万一，我便拿着它离开了。那晚我就决定先不跟晓轩说我们是姐妹的事，想等段时间再告诉她。”
“接下来，说说你和陈冰，以及77号老房子地下室和面具的事情吧。”唐生沉着脸说道。
“。。77号那幢老房子一直没有人住，因为传言那里死过人。的确，死过人，是我的母亲。”
苏慧的眼眶再次红了，她擦了擦脸上滑落下来的眼泪，“那里是我的伤心地，从小到大一直没回去过。或许，人到了一定年纪会放下很多吧，前几个月我鼓起勇气去了云里间，也在那天遇到了好久不见的陈冰。我拿出钥匙开门，和陈冰一起进了房子，好多年过去了，里面全是灰尘，我们便打扫了下。打扫底楼时，我们在楼梯旁一处角落里发现几块地板有松动，还能掀开，之后我们就发现了地下室，里面也都是灰尘，桌上有颜料罐子，一些画稿，还有几张三只眼睛的金色面具。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面具，我们还发现了一本棕色笔记本。一看字迹就知道是我父亲写的，我很好奇，这里竟然有地下室，而且看样子应该是父亲很早就弄好的，更让我惊讶的是，笔记本上记载了顾家前几代的事情，关于我父亲、爷爷、太爷爷，还有那张青铜面具。这些东西我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就连父亲去世前他也没说过什么。如果没来老房子，或许我这辈子都不知道。父亲肯定去过老家，所以建了这个地下室，于是我也决定去上林村的老家看看，陈冰担心我安全，所以跟着去了。”
说到这时，她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光亮，“我们到了那座坟墓，我也见到了我的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更没想到奶奶真的尸身不腐，我们也看到了那张千年前的鎏金青铜面具，还有尸身下爷爷写的那本笔记本。我在里面呆了会儿，之后把爷爷的笔记本重新放回原处。那张青铜面具实在太美了，不，是美而且神秘，所以我拿走了。可拿回来放哪，当时陈冰说要么先放云里间77号老房子里，到时再做详细的决定。于是我们在厨房墙壁上装了保险箱，把面具放在了里面，外面挂上画。”
唐生听到这，点了点头。如果陈冰还活着，自己可能会佩服对方的演技。半真半假地说了那么多话，只为心爱之人。苏慧没有给过陈冰什么备用钥匙，而上林村村民看到的“鬼火”，并不是顾宅闹鬼，其实是苏慧和陈冰两个人去了老宅。
“薛九山是薛城的太爷爷，你知道吗？”
“陈冰跟我说的。从上林村老宅回来后，我工作太忙，就暂时把云里间77号的钥匙给了他，让他时不时去看下。后来有一天，薛城竟然跟踪他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担心薛城可能去偷，所以把它放在了我现在住的家里，因为如果给陈冰，薛城知道陈冰的住处，也不安全。薛城死的那晚，他果然去了陈冰家，非要得到那张面具，陈冰问他为什么，薛城便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苏慧突然苦笑了一声，“原来他是薛久山的曾孙子，薛久山当时没有死在那座千年坟墓里，他是盗墓高手，当时在旁边又挖了一条墓道逃出生天，之后来到香港靠那些财宝起家。他对青铜面具念念不忘，可也找不到我太爷爷了，只留下遗憾。他临死前把自己所画的面具图和日记本放在了书房的暗格，日记里记载的是当年他们盗墓以及发现青铜面具的事情。薛久山死前和他儿子薛怀说了这个秘密，而他儿子，也就是薛城的爷爷并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代，但薛城一直好奇他太爷爷的书房，有一天乘他爷爷吃药后睡着，偷了书房的钥匙进去，他找了一会儿才发现有暗格，看到了画和笔记。薛怀死后，他来到内地查到了我太爷爷的老家，于是来了这里，之后和陈冰开了个酒吧，但他暗地里一直在找寻那张千年面具。他也没想到面具会在陈冰手上，还觉得当年他的太爷爷没有拿到这张面具实在可惜，作为后代必须要得到它。然而陈冰是不可能给的，我也没想到他们打了起来，陈冰竟然杀了薛城。后来他告诉我这些时，我也很震惊。
“刚才我给你借记卡时，看到你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般若，智慧》。这般若很少有人能参透，你看这书以求心安，但真的能骗过自己吗？”
“好了。”苏慧擦了擦眼泪。
她望着外面的风景，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我认识陈冰，我也是顾家的后代。当年我父亲顾城远和他的奶妈赵婶离开老宅后，一路辗转，后来在云里间巷子住下了。我的母亲确实是那位老婆婆介绍给我父亲的，两个人结婚后生下了我，可父亲并不满意，因为他想生个儿子，于是我随了母姓，叫蓝晓轩。一年后，我母亲又生下一个女孩，父亲不知哪来的想法，决定把她当成男孩养，我母亲一向温顺，并没有说什么。父亲还给她取名顾连，做了两把银锁，刻了名字，一把给我，一把给顾连。那位老婆婆不知道真相，以为我有了个弟弟。”
苏慧的眼睛里又湿润了些，“可好景不长，有一次顾连调皮，偷偷拿走我放在床边的那把银锁，而后出去玩了，到了晚上还没有回家。我父母着急，出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接下来几天也一样。顾连没有回家，就这样走丢了，消失了。母亲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父亲也是天天叹气。就在那会儿，我认识了陈冰，他来过我家几次，我的父母基本不见客，都是我去开门，两个人聊着孩子的话题，感觉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唐生听这话时，想到了陈冰，当时他在病房里也说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苏慧相遇的事情，回忆时，他的眼神很柔和，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孩也是同样神色。
苏慧接着说道，“可后来陈冰随他父母一起搬走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家里也依然没有笑容。。母亲死的那天，我正在睡觉，忽然听到父亲叫了一声，我跑过去看，发现母亲竟然在房间里上吊了，父亲和我都很悲痛。而那位老婆婆知道母亲上吊后就一直没来过我家，可能觉得家里晦气吧。过了大半年，父亲生病死了，我没了父母，于是离开了云里间。后来有对夫妇收养了我，将我改名苏慧。我一直没去过云里间，直到今年想去看看老房子，便过去了。很巧，那天我遇到了同样来看老房子的一个男人，虽然大家的容貌基本都变了，但聊了几句后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陈冰了，之后我们也一直有联系。”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顾连，也就是现在的蓝晓轩是你妹妹的？”唐生问。
“胡雪死的那天。那天中午，我到晓轩家吃饭，吃完后她在阳台晾衣服，让我把她房间柜子里的一件衣服拿过去，我打开柜子找了下，就在柜子的一个角落我发现了两把银锁，仔细看了看，上面分别写着蓝晓轩和顾连的名字。这就是父母当时给我们的银锁，我立刻问了晓轩银锁是从哪里来的，晓轩说母亲在她成年后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其实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很小的时候她一个人过马路时被车撞到，正好养父母路过救了她，之后自己丧失了记忆，养父母就收养了她。这两把银锁是她当时随身带着的，养母看到一把银锁上有蓝晓轩三个字，觉得很投缘，就给她取名了。我当时很惊讶，一时没法接受，原来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好友竟然是我妹妹顾连，我脑子有点乱，就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两把银锁后来被你拿走了？我们搜查蓝晓轩家时并没有看到。”
“是的。我把自己和晓轩的关系告诉了陈冰，他说既然是亲姐妹就赶紧相认，我当时也这么想，可谁知道发生了后面的事。”
苏慧依然望着走廊外的风景，“那晚我接到胡雪的电话，说她刚从外地回来，想和我聊聊天，我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多了，但毕竟是朋友，便答应了。当我来到胡雪住的那幢楼附近时，竟然看到晓轩急匆匆从胡雪家那层楼下来，很快就离开了，她没有看到我，我一时奇怪，来到胡雪家门口又发现门没有关紧，于是就进去了。我发现胡雪躺在卧房的地板上，胸口全是血，我赶紧过去看了看她，发现她已经死了，很明显，她是被人杀死的。我立刻想到了刚才匆匆离开的晓轩，我不相信她会杀胡雪，但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周扬爱着胡雪，两个人感情正好着，不可能会杀她，晓轩暗恋周扬无果，这些年来其实心里也嫉妒胡雪，会不会是一时愤怒就杀了她呢？”
苏慧望着远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报警，晓轩可能会出事，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陈冰，因为当时陈冰告诉我他已经把薛城杀死了，给他戴上了三眼面具。我想，警察早晚会发现胡雪的尸体，如果我也给她戴上三眼面具，可能会转移你们查案的方向，最后如果薛城的尸体被发现，你们应该会把这两个案子联系起来查。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面具，这是前天我从老房子里拿来后放在包里的，可一直忘了拿出来，来胡雪家半路上才发现的。我给胡雪戴上了面具，摆了个看似下葬仪式的姿势。清理现场时，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担心里面有什么涉及到晓轩的线索，以防万一，我便拿着它离开了。那晚我就决定先不跟晓轩说我们是姐妹的事，想等段时间再告诉她。”
“接下来，说说你和陈冰，以及77号老房子地下室和面具的事情吧。”唐生沉着脸说道。
“。。77号那幢老房子一直没有人住，因为传言那里死过人。的确，死过人，是我的母亲。”
苏慧的眼眶再次红了，她擦了擦脸上滑落下来的眼泪，“那里是我的伤心地，从小到大一直没回去过。或许，人到了一定年纪会放下很多吧，前几个月我鼓起勇气去了云里间，也在那天遇到了好久不见的陈冰。我拿出钥匙开门，和陈冰一起进了房子，好多年过去了，里面全是灰尘，我们便打扫了下。打扫底楼时，我们在楼梯旁一处角落里发现几块地板有松动，还能掀开，之后我们就发现了地下室，里面也都是灰尘，桌上有颜料罐子，一些画稿，还有几张三只眼睛的金色面具。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面具，我们还发现了一本棕色笔记本。一看字迹就知道是我父亲写的，我很好奇，这里竟然有地下室，而且看样子应该是父亲很早就弄好的，更让我惊讶的是，笔记本上记载了顾家前几代的事情，关于我父亲、爷爷、太爷爷，还有那张青铜面具。这些东西我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就连父亲去世前他也没说过什么。如果没来老房子，或许我这辈子都不知道。父亲肯定去过老家，所以建了这个地下室，于是我也决定去上林村的老家看看，陈冰担心我安全，所以跟着去了。”
说到这时，她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光亮，“我们到了那座坟墓，我也见到了我的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更没想到奶奶真的尸身不腐，我们也看到了那张千年前的鎏金青铜面具，还有尸身下爷爷写的那本笔记本。我在里面呆了会儿，之后把爷爷的笔记本重新放回原处。那张青铜面具实在太美了，不，是美而且神秘，所以我拿走了。可拿回来放哪，当时陈冰说要么先放云里间77号老房子里，到时再做详细的决定。于是我们在厨房墙壁上装了保险箱，把面具放在了里面，外面挂上画。”
唐生听到这，点了点头。如果陈冰还活着，自己可能会佩服对方的演技。半真半假地说了那么多话，只为心爱之人。苏慧没有给过陈冰什么备用钥匙，而上林村村民看到的“鬼火”，并不是顾宅闹鬼，其实是苏慧和陈冰两个人去了老宅。
“薛九山是薛城的太爷爷，你知道吗？”
“陈冰跟我说的。从上林村老宅回来后，我工作太忙，就暂时把云里间77号的钥匙给了他，让他时不时去看下。后来有一天，薛城竟然跟踪他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担心薛城可能去偷，所以把它放在了我现在住的家里，因为如果给陈冰，薛城知道陈冰的住处，也不安全。薛城死的那晚，他果然去了陈冰家，非要得到那张面具，陈冰问他为什么，薛城便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苏慧突然苦笑了一声，“原来他是薛久山的曾孙子，薛久山当时没有死在那座千年坟墓里，他是盗墓高手，当时在旁边又挖了一条墓道逃出生天，之后来到香港靠那些财宝起家。他对青铜面具念念不忘，可也找不到我太爷爷了，只留下遗憾。他临死前把自己所画的面具图和日记本放在了书房的暗格，日记里记载的是当年他们盗墓以及发现青铜面具的事情。薛久山死前和他儿子薛怀说了这个秘密，而他儿子，也就是薛城的爷爷并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代，但薛城一直好奇他太爷爷的书房，有一天乘他爷爷吃药后睡着，偷了书房的钥匙进去，他找了一会儿才发现有暗格，看到了画和笔记。薛怀死后，他来到内地查到了我太爷爷的老家，于是来了这里，之后和陈冰开了个酒吧，但他暗地里一直在找寻那张千年面具。他也没想到面具会在陈冰手上，还觉得当年他的太爷爷没有拿到这张面具实在可惜，作为后代必须要得到它。然而陈冰是不可能给的，我也没想到他们打了起来，陈冰竟然杀了薛城。后来他告诉我这些时，我也很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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