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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拜见庞德公

    随着暖暖的阳光照进屋内,天已亮,我们一行三人在吃过老农烹饪的简易早餐之后,告别老农之后,启程去拜访庞德公。

    根据黄琬说的路线,大约1个时辰就可以到渡口小镇,坐船渡过襄水之后就快到庞德公隐居的小镇了,于是姚哲悠哉悠哉驾着马车向前行进,这是姚哲第一次感受古时地球,新鲜的富氧的空气,清脆的鸟叫,不平整的土路,作为一个长期在钢铁森林生活的人来说,这样的环境宛如梦境,这还得感谢科技的发展,能让我们现代人感受没有被工业污染的地球。

    这时的马车的窗户也没有像昨日那般关着严实,爷孙俩也在望向窗外的景色,“国经黄贼之乱,民不聊生,人相食矣,而此处树林却依然可以听到悦耳的鸟叫,真的是令人欣慰。”黄琬心想道,随即又想到“如今皇上年幼,朝廷由董氏掌控,夜宿龙塌,淫乱后宫,又欲迁都,而关东联军,驻军不进,各怀鬼胎,大厦将倾,国将不国。”

    而驾着马车的姚哲,并不知道在车内黄琬见此景色竟有如此多的感慨,见到如此自然景色心情愉畅不由自主地哼起: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马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连,四经五书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一展宏图的期盼中等待青春。Emmemmemm……”

    “姚少侠,是在唱歌吗?我怎么都没听过这样的曲调,这样的词。”黄璟问道。

    “咳咳,这词这曲是我见如此景色,不由得唱了出来。无意玷污了姑娘的尊耳了。”姚哲回道。

    “不得无礼!”黄琬对黄璟道。古代女子一旦及笄,就视同妇女,不得随意与男子主动说话。“璟儿,汝已经及笄,不似少女,不得无规矩。”

    “璟儿知道了。”黄璟委屈道。

    “少侠,老夫听汝的歌曲,初听欢快无比,再听却感慨万千啊!汝能将心中的抱负,时光的无情,用如此情快的曲调唱出来,着实了不起。”黄琬道。

    “先生过奖了,这曲调填词皆由一名隐士所做!”姚哲不好意思地说道。

    “天下还有此等人才,姓甚名谁,何方人士!”黄琬惊到。黄琬心想此子是江夏人士,难道是荆襄“八骏”其中之一传授于他,可这曲调亦不符合这世俗之调啊。

    “咳咳,偶然听到,并不知隐士身在何处,亦不知姓名。”姚哲回道。

    “原来如此,此词虽不算精妙,却写出胸怀天下的抱负,却碌碌无为现况,着实不似少侠汝这个年纪能有的感悟啊!”黄琬说道。

    “是,是,先生说的是。”姚哲赶忙说道。姚哲就唱了首歌,表达下现在愉快的心情,这老头却感悟到这般道理,真厉害!

    闲聊几句,黄琬便不在说话,姚哲也继续驾马车前行,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襄水边,襄水就是现在的汉江。这时的江水清澈无比,还可以隐约看见鱼儿在江中游弋。

    “先生,已到襄水的渡口,还请先生,姑娘下车乘船过江。”姚哲叩了叩车门说道。

    “好。”黄琬答道,“容老夫收拾一下。”

    不一多时,黄琬爷孙就下了车,走到渡口边。这时黄璟戴了一顶帽子,帽帘遮住了她的脸,只能隐约看到她的容貌。黄琬还真是谨慎啊!

    “这里的渡口小镇还是这么繁华啊。”黄琬感慨道。“昔黄贼之乱时皇甫嵩将军力挽狂澜,扶大汉与将倾,才保的荆州,江南这片净土。如若不然,这里亦被战火所牵累。”

    “先生先上船,马车我已经交付了驿站。”姚哲说道。

    “璟儿,来,扶着爷爷。”黄琬对黄璟说。

    “好的,爷爷!”

    坐上船,与其说是船,不如说成是一叶扁舟,黄太尉为了低调行事,没有坐豪华的渡船,而是坐了一艘简易的小船。我们游于汉江之中,一群白鸥从头上飞过,姚哲不经想起杜牧写过的《汉江》一诗,正欲咏诵,可转念一想,一首歌都可以让这个老人想那么多,那诗中的“南去北来人自老”这句,不是会让他觉得是在说他,算了,别找麻烦,安安静静的坐船吧。

    这时江边另一艘船上传来妙曼的琴声,寻声望去,船板上不少年轻小伙与妙龄女子,在喝酒嬉戏。

    “这算不算是古代的海天盛筵啊!”姚哲心中道。转身问船家,“这船是……”

    “一看客官就是初来此地,那艘船啊,是蔡家的,这几天好像是蔡家孙子及冠,所以蔡家宴请本地名门望族的子弟在江船上游玩。”船家一边摇船,一边说道。

    “蔡家乃荆襄名门望族,昔日蔡讽之子蔡瑁与曹操向梁鹄求官时,被拒之门外,一直在京城奔走,也曾拜会过老夫,彼时蔡瑁年纪轻轻性格豪爽,有点个事情就沾沾自喜,观之不会成大器,没成想此子在京城没当上官,回到故里,却把家业发扬光大了。吾对其颇有改观,今日一见,可见此子在敛财上有些手段,却不注重门风,教出如此放浪之子。”黄琬摇头说。眼睛偷瞄了姚哲一眼,心想“若蔡泽是如此行事之人,璟儿托付给他亦不会幸福,还不如给他寻个平常人家。”

    “不过我听说蔡家孙子并没有上船,而是在家读书。”船夫又说道。“这船上的盛宴是蔡家族内子弟操办的。”

    “喔?”黄琬略显得惊讶。便不再说话。

    本是顺江而下,所以行驶的很快,不多一会儿,就到岸了。

    据史料记载庞德公居岘山之南襄水上,难道是个渔夫?在船上生活?正欲问黄琬,庞德公在何处时,黄琬开口了,“再走个两三里路就到了。”

    于是我们三人就慢慢地走着,也闲聊了几句。因为路程不长,一下就到了村口。看见一辆马车停在村口,一位身材魁梧的人站在马车旁。我们并未理会,在黄琬的指引下,径直走到庞德公的住所。

    眼前的一幕把姚哲惊呆了。在现代的电视作品中,只要带“隐”的门派,势力,家族等都是在深山老林,而我们现在要找的荆襄第一隐士的居所,居然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农家小院,如果不是黄琬指出来,姚哲就算路过,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小农家院。

    “少侠,麻烦汝帮老夫……”黄琬正说着。

    “在下荆州江夏姚哲,拜见庞德公。”姚哲大声报出名讳,打断了黄琬的说话。

    “在下荆州江夏姚哲,拜见庞德公。”见无人应答,姚哲便更大声的喊出。

    这时,屋门打开,一名梳着丸子头,浓眉毛,有点朝天鼻的小童走了出来,来到院门,打量了姚哲一番。客气地说道

    “这位公子,今日家中有贵客到访,实在不便,望公子择日再来。”

    “择日是何日?是明日还是后日?在下特地从江夏过来求学,还望向先生通报一下,姚哲亦好做准备。”

    “公子,不是我家先生不愿见客,实乃屋中有贵客。”

    “在下黄琬,与先生是多年好友,今日特意前来探望,望小子通报一下。”

    “唉!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小跑回屋。

    不一会儿,一位身高七尺,体型偏瘦,穿着一袭玄色长袍,脚踏木屐,一根木质簪子插在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缓步向院门走过来,突然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拎起裤脚,跑了过来打开院门。

    “晚辈尚长,拜见黄太尉!”直接无视姚哲,向姚哲身后的黄琬拜过去。

    “尚长多礼了。今日老夫拜访是否不便?”黄琬说道。

    “见过庞叔叔。”黄璟道。

    “太尉前来,有何不便?何况家中贵客,亦是先生好友。”庞德公说道。

    “在下荆州江夏姚哲,拜见庞德公。”姚哲见机说道。

    “这位公子,今日实在不能屋中接见,阁下看明日前来可好?”庞德公抱歉道。

    “那为何这个老者可以进去?只因姚哲是无名之辈吗?”姚哲质疑道。

    “非也,只因家中贵客不宜宣扬。”庞德公解释道。“这位老者与家中贵客相识,故可进屋一叙。”

    “好了,尚长,这位年轻人曾救过吾及吾孙女的性命,不算外人,可一同进去。”黄琬道。随即小声对我说道,“少侠,适可而止。”

    不愧是坐到三公位置的人,姚哲的小心思一下都被他看破。其实姚哲并非有意做出这样无礼之举,而是想验证下庞德公是否像史书中记载淡泊名利,交友不问出处,治学不问出身。

    “既然太尉如此说,那便一同进屋。”庞德公说道。

    随即我们进了屋。不大的堂厅之中正端坐着一位青衣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