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舞
热闹的舞池中无声间加入了一对男女。
“呼，你根本不会跳舞吧？”凯瑟琳眉目一横，表现出一丝怒意。
经过一番试探性的旋转，她可以判定眼前的金发青年的舞蹈不能说生涩，至少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额……需要我实话实说？”昂热尴尬地笑。
“你一点舞蹈的技巧也不懂！就敢拉我下场！还有你摸哪呢？你要扶住的是我的腰，不是背！”凯瑟琳怒了，但身为贵族历年下来的教养让她很快克制住面部表情。
“我没得选，场外穿着舞裙的就只有你一个。”昂热回答得坦坦荡荡。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凯瑟琳气不打一处，压低声音质问。
“凯瑟琳·布朗。”昂热耸耸肩，“刚从别人口中认识。”
“你！”凯瑟琳被气得直冒烟。
“唉，如果你不乐意，那里还有很多男同胞等着你。”昂热用眼神指了指一旁对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人群。“你大可以选择他们。”
他们都是先前被凯瑟琳·布朗拒绝的男性，本想等舞会继续进行，凯瑟琳·布朗会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舞伴而“垂怜”他们，可没有料到中途被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臭小子给截胡了。
而凯瑟琳·布朗此时气得就要爆炸了，明明是眼前的青年对自己发出了邀请，现在却厚着脸皮说出如此撂挑子的话。
凯瑟琳怒视着眼前无所谓的青年，今天的晚上一切都是如此的不顺利。
先是自己心中选定的舞伴——梅涅克·卡塞尔被一名叫米娅的小姑娘截胡抢走。
再是被一帮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臭男人们轮番纠缠。
到现在都沦落到被面前这个名叫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家伙如此轻薄！
并且对方无论个头还是年龄都貌似没有自己大！
自己堂堂布朗家族的二小姐什么时候遭到过如此对待！
昂热再次叹息：“我的舞跳得差，小姐您就请稍微将就一下，马上就要到交换舞伴的环节了。”
凯瑟琳眼前一亮，确实，她能与面前不起眼的庶民共舞就是为了这一环节，去接触梅涅克·卡塞尔。
对此，她只好再委身坚持一下了……
音乐声忽然一变，凯瑟琳的眼睛立马捕捉到身旁一直关注的目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她觉得梅涅克·卡塞尔也时不时向她这里投来暧昧的柔柔目光。
昂热遵守约定，手立即和眼前的女王脱开，凯瑟琳轻盈地旋转，踩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卡塞尔组合中的米娅警觉地检测到这个正在靠近的“安全隐患”，刚想着要不要通过一组360度的旋转，让对方无机可乘。
可面前的舞伴却也毫无预料地和自己脱手，米娅一愣，只见自己的卡塞尔哥哥径直奔向了那个“安全隐患”。
凯瑟琳如愿以偿地把手交到面前笑容灿烂的青年手上，梅涅克轻轻地拉住她。
正当凯瑟琳要顺势扑入他怀中时，却发现那张美好的面庞，离自己越来越远……
“嗯？”昂热诧异地看着凯瑟琳被梅涅克直接甩飞了出去。
然而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让梅涅克停下，反而完全不展露舞蹈技巧，径直地跑到了昂热的面前。
“你看起来缺个舞伴。”梅涅克微笑着说。
“额……”昂热莫名有些不安。
“那是怎么回事？”
“咿？什么情况？”
“卡塞尔怎么在跟个小男孩跳舞？”
“那个男孩是谁？”
“不知道，但好像是卡塞尔他自己带进来的。”
客人们异样的目光纷纷投向这场舞会的主人，尽管都礼貌地压低了声音，这些只言片语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昂热的耳中。
“卡塞尔先生……”
“哦，不好意思，我踩到你了吗？”梅涅克问。
凯瑟琳和米娅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舞得正欢的两位异性，别说，两人舞得还不错。
梅涅克有着扎实的舞蹈基础，同时也看出了昂热舞步的生疏，所以一直由他主导节奏，昂热只需要通过几段简单的走位滑步，短暂旋转就能成功镇住场子，甚至力压了舞场上的一众风光。
凯瑟琳心中无比诧异无法理解那位舞技糟糕透顶的黄毛小子是如何抢了自己风头，得到卡塞尔的青睐。
米娅则通过一系列联想非常不幸地想到了错误的地方，忽然满面潮红，只差喷出两腔鼻血。
“今天晚上玩得还愉快吗？”梅涅克问，带着令人惊悚的深情。
此时，音乐再次变化……
“吃的很好，谢谢！”昂热直接把面前这个让他直冒鸡皮疙瘩的美男子，毫不客气地甩飞出去。
凯瑟琳见此情形，又以为机会来了，飞快地迎上去，但一道身影明显比他更快，米娅不讲武德一个饿虎扑食一头扎进了梅涅克的怀中，对着穿着高跟鞋只能干跺脚的凯瑟琳报以讥讽的冷笑。
这个臭丫头……凯瑟琳牙根直痒痒。
昂热十二分无奈地看着失落归来的女王，闭目叹息，满满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凯瑟琳恨恨地咬牙，瞪着面前的金发青年：“愣着干嘛？扶住我的腰！给我挺直腰板！我要让那个臭丫头见识一下什么叫舞！”
琪娜神色漠然地隔岸观火，路山彦也会意远远地瞧了一眼远处拖着男性舞伴，互相比拼舞姿的两位小姐，忍不住面露笑意。
“哈哈，很久没有看到梅涅克这么窘迫的样子了。”路山彦说。
“像是在西班牙看到过的斗鸡。”琪娜评价。
“哈哈，精辟。”
昂热气喘吁吁，但没办法，自己邀请来的女王生气了，这场舞跪着也要跳完。
凯瑟琳和米娅面色红润，针对对方的出招总能来一段更为优美，难度更高的舞蹈。
凯瑟琳可折腾死了身为舞伴的昂热，他像是女王手中的小木偶，女王让他往哪里他就得往哪里。
一组接一组的动作繁复而连串，很难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几个舞蹈下来，他甚至有些佩服运动频率比自己更激烈的凯瑟琳竟然连气都不喘。
好在昂热逐渐熟络，一系列动作在他眼中都在变慢，这是一个他的秘密，每当他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效果，这也是他能很快熟悉各种知识的原因。
渐渐地他能通过凯瑟琳的暗示和细微的肢体动作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舞曲接近尾声，凯瑟琳脚踩的水晶鞋折射出银色辉光，鞋跟不断打击地板的声音急如快拍。
昂热会意提前稳住脚步让她以自己为中心倾斜着滑动，放出最后一招彻底终结眼前已经招架不住的金发小姑娘。
克莱因蓝的长裙随着身体的旋转飞速盛放，顺着肢体延伸，裙上的闪粉倒映着四周的光火，昂热的眼瞳被点亮。
那一刻眼前仿佛克莱因蓝的幽邃星空倒映着玫瑰茜红色的海，令人窒息的美艳将他包裹。
那是绝世之舞……
与此同时，小型乐团中的白发男子架着小提琴拉出了最后的余音，舞曲终了……
片刻之后，掌声雷动，梅涅克和米娅率先鼓掌，尽管嘟着嘴，但米娅输得心服口服。
昂热呆呆地环顾周围，没想到自己倒成了舞会的焦点，一想到自己原本打算来是为了混口饭吃，眼前的一幕就觉得很梦幻，很遥远……
这一切都是要拜面前的女王所赐予……
“嗯？凯瑟琳，你没事吧？”昂热这时才注意到面前低着头，喘着粗气的白发女子。
“别随意直呼我的名字。”凯瑟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舞跳得非常漂亮。”昂热由衷地说。
“那是当然。”凯瑟琳得意地抬起头，但刚接触到昂热的目光就发现对方的脸色立即发生了变化。
从对方和自己同样的蓝色眼眸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倒映的自己。
“呃！”凯瑟琳慌忙地捂上自己的左眼。
“嗯？怎么啦？怎么啦？”远处的客人议论纷纷。
“啊啊，没事没事，布朗小姐应该是累着了。”昂热装作若无其事地扶住凯瑟琳的肩，向四周打起圆场。
“啊，确实，这么高负荷的舞蹈体力不济也是常事，大家不用担心。”梅涅克也挡在了凯瑟琳身边，确认旁客看不清具体细节。
黄金独目……旁观的路山彦心中缓缓自语，这种情况他只在古书上见过，产生这种症状的个体往往都是由于人类血统和龙族血统的严重不平衡。
通俗来讲，拥有黄金独目的家伙是畸形的混血种，在中古世纪的欧洲通常会认为是“不洁”的存在而被判以火刑，他们往往比绝大多数混血种更加危险，一旦失控很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呼，你根本不会跳舞吧？”凯瑟琳眉目一横，表现出一丝怒意。
经过一番试探性的旋转，她可以判定眼前的金发青年的舞蹈不能说生涩，至少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额……需要我实话实说？”昂热尴尬地笑。
“你一点舞蹈的技巧也不懂！就敢拉我下场！还有你摸哪呢？你要扶住的是我的腰，不是背！”凯瑟琳怒了，但身为贵族历年下来的教养让她很快克制住面部表情。
“我没得选，场外穿着舞裙的就只有你一个。”昂热回答得坦坦荡荡。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凯瑟琳气不打一处，压低声音质问。
“凯瑟琳·布朗。”昂热耸耸肩，“刚从别人口中认识。”
“你！”凯瑟琳被气得直冒烟。
“唉，如果你不乐意，那里还有很多男同胞等着你。”昂热用眼神指了指一旁对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人群。“你大可以选择他们。”
他们都是先前被凯瑟琳·布朗拒绝的男性，本想等舞会继续进行，凯瑟琳·布朗会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舞伴而“垂怜”他们，可没有料到中途被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臭小子给截胡了。
而凯瑟琳·布朗此时气得就要爆炸了，明明是眼前的青年对自己发出了邀请，现在却厚着脸皮说出如此撂挑子的话。
凯瑟琳怒视着眼前无所谓的青年，今天的晚上一切都是如此的不顺利。
先是自己心中选定的舞伴——梅涅克·卡塞尔被一名叫米娅的小姑娘截胡抢走。
再是被一帮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臭男人们轮番纠缠。
到现在都沦落到被面前这个名叫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家伙如此轻薄！
并且对方无论个头还是年龄都貌似没有自己大！
自己堂堂布朗家族的二小姐什么时候遭到过如此对待！
昂热再次叹息：“我的舞跳得差，小姐您就请稍微将就一下，马上就要到交换舞伴的环节了。”
凯瑟琳眼前一亮，确实，她能与面前不起眼的庶民共舞就是为了这一环节，去接触梅涅克·卡塞尔。
对此，她只好再委身坚持一下了……
音乐声忽然一变，凯瑟琳的眼睛立马捕捉到身旁一直关注的目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她觉得梅涅克·卡塞尔也时不时向她这里投来暧昧的柔柔目光。
昂热遵守约定，手立即和眼前的女王脱开，凯瑟琳轻盈地旋转，踩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卡塞尔组合中的米娅警觉地检测到这个正在靠近的“安全隐患”，刚想着要不要通过一组360度的旋转，让对方无机可乘。
可面前的舞伴却也毫无预料地和自己脱手，米娅一愣，只见自己的卡塞尔哥哥径直奔向了那个“安全隐患”。
凯瑟琳如愿以偿地把手交到面前笑容灿烂的青年手上，梅涅克轻轻地拉住她。
正当凯瑟琳要顺势扑入他怀中时，却发现那张美好的面庞，离自己越来越远……
“嗯？”昂热诧异地看着凯瑟琳被梅涅克直接甩飞了出去。
然而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让梅涅克停下，反而完全不展露舞蹈技巧，径直地跑到了昂热的面前。
“你看起来缺个舞伴。”梅涅克微笑着说。
“额……”昂热莫名有些不安。
“那是怎么回事？”
“咿？什么情况？”
“卡塞尔怎么在跟个小男孩跳舞？”
“那个男孩是谁？”
“不知道，但好像是卡塞尔他自己带进来的。”
客人们异样的目光纷纷投向这场舞会的主人，尽管都礼貌地压低了声音，这些只言片语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昂热的耳中。
“卡塞尔先生……”
“哦，不好意思，我踩到你了吗？”梅涅克问。
凯瑟琳和米娅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舞得正欢的两位异性，别说，两人舞得还不错。
梅涅克有着扎实的舞蹈基础，同时也看出了昂热舞步的生疏，所以一直由他主导节奏，昂热只需要通过几段简单的走位滑步，短暂旋转就能成功镇住场子，甚至力压了舞场上的一众风光。
凯瑟琳心中无比诧异无法理解那位舞技糟糕透顶的黄毛小子是如何抢了自己风头，得到卡塞尔的青睐。
米娅则通过一系列联想非常不幸地想到了错误的地方，忽然满面潮红，只差喷出两腔鼻血。
“今天晚上玩得还愉快吗？”梅涅克问，带着令人惊悚的深情。
此时，音乐再次变化……
“吃的很好，谢谢！”昂热直接把面前这个让他直冒鸡皮疙瘩的美男子，毫不客气地甩飞出去。
凯瑟琳见此情形，又以为机会来了，飞快地迎上去，但一道身影明显比他更快，米娅不讲武德一个饿虎扑食一头扎进了梅涅克的怀中，对着穿着高跟鞋只能干跺脚的凯瑟琳报以讥讽的冷笑。
这个臭丫头……凯瑟琳牙根直痒痒。
昂热十二分无奈地看着失落归来的女王，闭目叹息，满满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凯瑟琳恨恨地咬牙，瞪着面前的金发青年：“愣着干嘛？扶住我的腰！给我挺直腰板！我要让那个臭丫头见识一下什么叫舞！”
琪娜神色漠然地隔岸观火，路山彦也会意远远地瞧了一眼远处拖着男性舞伴，互相比拼舞姿的两位小姐，忍不住面露笑意。
“哈哈，很久没有看到梅涅克这么窘迫的样子了。”路山彦说。
“像是在西班牙看到过的斗鸡。”琪娜评价。
“哈哈，精辟。”
昂热气喘吁吁，但没办法，自己邀请来的女王生气了，这场舞跪着也要跳完。
凯瑟琳和米娅面色红润，针对对方的出招总能来一段更为优美，难度更高的舞蹈。
凯瑟琳可折腾死了身为舞伴的昂热，他像是女王手中的小木偶，女王让他往哪里他就得往哪里。
一组接一组的动作繁复而连串，很难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几个舞蹈下来，他甚至有些佩服运动频率比自己更激烈的凯瑟琳竟然连气都不喘。
好在昂热逐渐熟络，一系列动作在他眼中都在变慢，这是一个他的秘密，每当他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效果，这也是他能很快熟悉各种知识的原因。
渐渐地他能通过凯瑟琳的暗示和细微的肢体动作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舞曲接近尾声，凯瑟琳脚踩的水晶鞋折射出银色辉光，鞋跟不断打击地板的声音急如快拍。
昂热会意提前稳住脚步让她以自己为中心倾斜着滑动，放出最后一招彻底终结眼前已经招架不住的金发小姑娘。
克莱因蓝的长裙随着身体的旋转飞速盛放，顺着肢体延伸，裙上的闪粉倒映着四周的光火，昂热的眼瞳被点亮。
那一刻眼前仿佛克莱因蓝的幽邃星空倒映着玫瑰茜红色的海，令人窒息的美艳将他包裹。
那是绝世之舞……
与此同时，小型乐团中的白发男子架着小提琴拉出了最后的余音，舞曲终了……
片刻之后，掌声雷动，梅涅克和米娅率先鼓掌，尽管嘟着嘴，但米娅输得心服口服。
昂热呆呆地环顾周围，没想到自己倒成了舞会的焦点，一想到自己原本打算来是为了混口饭吃，眼前的一幕就觉得很梦幻，很遥远……
这一切都是要拜面前的女王所赐予……
“嗯？凯瑟琳，你没事吧？”昂热这时才注意到面前低着头，喘着粗气的白发女子。
“别随意直呼我的名字。”凯瑟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舞跳得非常漂亮。”昂热由衷地说。
“那是当然。”凯瑟琳得意地抬起头，但刚接触到昂热的目光就发现对方的脸色立即发生了变化。
从对方和自己同样的蓝色眼眸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倒映的自己。
“呃！”凯瑟琳慌忙地捂上自己的左眼。
“嗯？怎么啦？怎么啦？”远处的客人议论纷纷。
“啊啊，没事没事，布朗小姐应该是累着了。”昂热装作若无其事地扶住凯瑟琳的肩，向四周打起圆场。
“啊，确实，这么高负荷的舞蹈体力不济也是常事，大家不用担心。”梅涅克也挡在了凯瑟琳身边，确认旁客看不清具体细节。
黄金独目……旁观的路山彦心中缓缓自语，这种情况他只在古书上见过，产生这种症状的个体往往都是由于人类血统和龙族血统的严重不平衡。
通俗来讲，拥有黄金独目的家伙是畸形的混血种，在中古世纪的欧洲通常会认为是“不洁”的存在而被判以火刑，他们往往比绝大多数混血种更加危险，一旦失控很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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