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匿藏之谜
“龙？”昂热喃喃自语。
“我曾跟你说过，往前看尽历史中唯一的不变因素还有一个……”
梅涅克再次摘下眼镜，露出那双熊熊燃烧的黄金瞳，这次没有昂热抗拒地逃跑，只是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那便是龙族。”梅涅克轻声说，“而与之相对，我们的使命……”
凸肚窗的网格阴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在房间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那道阴影下的沙发上青年们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各自的黄金瞳熠熠生辉。
“便是杀死他们。”梅涅克缓缓地说。
“停停停，我的脑子有点乱。”昂热打断他，“龙族不是神话传说中的神物吗？”
梅涅克笑了：“是的，龙族的存在确实被刻意隐秘于历史长河中，但每一段历史中都能找寻到‘他’们的身影。”
“在西方的著作中，龙的存在我们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00年左右的《圣经》，而在东方，现出土有关龙的相关文物中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按照中国人的历史，那时正处于他们第一个王朝——夏。”罗娜莎在一旁补充。
“但龙族的历史远比这还要久远。”梅涅克紧接着说，“知道北欧神话吗？”
昂热点点头。
“在北欧神话中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下有泉赫瓦格密尔和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毒龙尼德霍格。等到诸神黄昏的到来，那场末世之战的打响，镇压在树下的尼德霍格会将世界之树的树根咬断，双翼挂满亡者的骷髅，从无尽的骸骨堆深处腾空而起，让末世之战迎来最终的终结。
“‘他’是龙族的黑王，龙族上万年历史中几乎不朽的君王……
“传说‘他’君临世间的那一刻，将是全人类的末世。”
梅涅克的话语中透着满满的沧桑感，令昂热感同身受。
“早在人们谱写历史之前，世界的主宰不是人类而是龙族，在龙族面前人类只不过是蝼蚁般的奴仆，但没有人生为奴役，在一场史无前例的叛乱中，先驱们杀死了尼德霍格，推翻了龙族的统治。
“人类夺得了世界的权柄，曾经的君主沦为他们的狩猎对象，但龙族也从未放弃夺回权位的想法，他们不断地复苏，怀着刻骨的仇恨向我们复仇！”
“所以你们的使命……是屠龙？”昂热问。
“没错！我们是人类世界的守护者，若干家族和隐修会一直保存着这个惊天动地的秘密，这些人不断培养拥有血统的后代，指导他们在言灵、炼金术、战斗方面的发展，让他们加入秘党，踏上屠龙的战场。通过一代代先辈们的伟大牺牲，将复苏的龙王再度埋葬！”
梅涅克激动地大吼，昂热听得一愣一愣的，房间里的其他人无奈地扶额，不敢说自己认识这个正发着神经质、歇斯底里的二货。
“现在！希尔伯特·让·昂热！”梅涅克双眼和昂热紧紧地对视，“我以梅涅克·卡塞尔之名再次向你发出邀请，邀请你加入秘党！共同加入屠龙的伟大事业！”
“真是崇高的使命。”几滴泪水从昂热的下巴滑落，除梅涅克外的其他人都诧异这家伙的热泪盈眶。
梅涅克冲着同伴们眉飞色舞，显然尽管诸位友人都不看好自己，但目前看来即将拿下昂热的事实要打他们的脸了。
“但是我拒绝。”昂热默默地补充，把梅涅克让自己催泪的高纯度烈酒离自己远的地方挪了挪。
梅涅克眉毛一横，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金发青年，一时间都怀疑他是诸位友人串通好派过来砸场子的。
“为什么？”梅涅克困惑地问。
“首先，我不属于你说的若干家族和隐修会。”昂热说。“通俗来讲……我是野生的。”
“但你很优秀！屠龙肯定没问题！”梅涅克鼓动。
“我的意思是屠龙并不算是我的义务！咳，其次，如果我没有猜错，故意将我邀请过来，我逃离后就在回去的路上遭到袭击，不是你们安排的但你们也一定知情吧。”
“其实你老老实实和我们待在屋子里就没有这档事了。”梅涅克听到这有些心虚地说。
“再说了，我没有道理去为一个隐秘组织冒生命去做那么危险工作，知道吗？没有道理！”
“可是一年中，能接到龙类复苏的讨伐任务也并不多，工作量很小。”梅涅克无力地说，有些招架不住。“比如我在剑桥过一段时间就挺太平的。”
“‘太平’指的是处理失控的混血种？”昂热回忆着之前的情形，随即愤怒。“对上那种东西死亡的风险有多高，你知道吗?”
“凡事都有风险，喝水都有被呛死的可能。”梅涅克说。
“再说了你不是咔咔几刀就把对方做掉了吗？”弗里德里希耸耸肩。“还差点把我干掉。”
“什么？”昂热震惊。
在他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说的这一片段，但当他将目光转向沙发上的路山彦等人，他们不约而同地以无比肯定的态度点头，也不像是串通一气演出来的。
自己把失控的混血种干掉了？不会吧，我还以为是自己摔在地上昏迷后被他们救了！
“其实对于加入的成员秘党有着丰富的补贴。”罗娜莎接盘了梅涅克的烂盘，“并且绝大部分补贴将以物质的形式提供。”
昂热竖起耳朵，犹豫着发问：“有多物质……”
“比如现金、黄金之类的。”罗娜莎说。
“说来听听。”昂热立即来起了兴趣。
“如果你加入秘党，就会得到秘党这个强大势力的保护，对于你的一系列活动将会有很大帮助。
“执行秘党任务所花的费用将由秘党公款报销，如果有剩余部分可以归自己所有，并且完成相应的任务将会得到秘党相应的奖励。
“并且秘党紧跟时代发展，为每一位专员缴纳了待遇优厚的医疗保险。
“此外，未成年的混血种加入只会作为实习生，接受的最多的是训练，不会安排危险等级超过B的任务，这里顺带说一下你杀死的失控混血种，就处于这个等级。
“最后，秘党对于经济贫困的专员会发放救济津贴，我想想……英国分部的话好像是10英镑……”
“等等！一个月10英镑！”昂热震惊，这么算来他加上每月奖学金，不仅可以在剑桥大学达到活下去的目标，而且还能活得相当不错。
“不，是一星期10英镑。”罗娜莎摇头纠正。
昂热感到自己的价值观遭到赤裸裸地践踏，一星期10英镑差不多是当时三个普通工人家庭一个月的收入，而这只是一个隐秘组织用来接济贫困专员的津贴。
“怎么样？现在愿意加入了吗？”罗娜莎问，“如果昂热先生你还不满意，我们也只好尊重昂热先生你的意愿。”
“愿意愿意！我十二分愿意！我心甘情愿为伟大屠龙事业甘倒涂地！”昂热连忙说。
梅涅克扬起眉头，罗娜莎则冲着兴奋的昂热歪歪头宣布搞定。
对此梅涅克只能无奈地叹气，对于罗娜莎的手段他不得不服，但罗娜莎纯属在画大饼。
秘党发布的任务会提供公款不假，但提供的公款少得可怜，而且还会往往需要专员自己倒贴……
完成相应的任务将会得到秘党相应的奖励也不错，只不过由于秘党并不负责善后处理，得到了奖励大部分会因专员们自己行动造成破坏产生的修复费用而扣除，往往会白干一场，还要倒贴……
未成年的混血种加入只会作为实习生，接受的最多的是训练，不会安排危险等级超过B的任务，秘党的铁则上确实写的清清楚楚。
但是！
如果让你处理B级以上任务的目标，说成是训练不就行了，那可比接了任务还惨，百分百会白干了一场，还要倒贴……
至于待遇优厚的医疗保险，最终保障也只是赐予白布一条，让你的尸体重归故土。
因此，秘党才设立了高额的救济津贴，避免组织内的专员们生活不下去，因为只有专员们活着，才有人干活，才能实现可持续的敲骨吸髓。
除梅涅克之外，路山彦等人都用几乎是怜悯的表情看着面前正签署秘党协议的无知青年。
“啊勒？干嘛都这样看着我？”签署完秘党协议的无知青年，诧异地看着这帮神人。
“我曾跟你说过，往前看尽历史中唯一的不变因素还有一个……”
梅涅克再次摘下眼镜，露出那双熊熊燃烧的黄金瞳，这次没有昂热抗拒地逃跑，只是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那便是龙族。”梅涅克轻声说，“而与之相对，我们的使命……”
凸肚窗的网格阴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在房间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那道阴影下的沙发上青年们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各自的黄金瞳熠熠生辉。
“便是杀死他们。”梅涅克缓缓地说。
“停停停，我的脑子有点乱。”昂热打断他，“龙族不是神话传说中的神物吗？”
梅涅克笑了：“是的，龙族的存在确实被刻意隐秘于历史长河中，但每一段历史中都能找寻到‘他’们的身影。”
“在西方的著作中，龙的存在我们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00年左右的《圣经》，而在东方，现出土有关龙的相关文物中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按照中国人的历史，那时正处于他们第一个王朝——夏。”罗娜莎在一旁补充。
“但龙族的历史远比这还要久远。”梅涅克紧接着说，“知道北欧神话吗？”
昂热点点头。
“在北欧神话中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下有泉赫瓦格密尔和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毒龙尼德霍格。等到诸神黄昏的到来，那场末世之战的打响，镇压在树下的尼德霍格会将世界之树的树根咬断，双翼挂满亡者的骷髅，从无尽的骸骨堆深处腾空而起，让末世之战迎来最终的终结。
“‘他’是龙族的黑王，龙族上万年历史中几乎不朽的君王……
“传说‘他’君临世间的那一刻，将是全人类的末世。”
梅涅克的话语中透着满满的沧桑感，令昂热感同身受。
“早在人们谱写历史之前，世界的主宰不是人类而是龙族，在龙族面前人类只不过是蝼蚁般的奴仆，但没有人生为奴役，在一场史无前例的叛乱中，先驱们杀死了尼德霍格，推翻了龙族的统治。
“人类夺得了世界的权柄，曾经的君主沦为他们的狩猎对象，但龙族也从未放弃夺回权位的想法，他们不断地复苏，怀着刻骨的仇恨向我们复仇！”
“所以你们的使命……是屠龙？”昂热问。
“没错！我们是人类世界的守护者，若干家族和隐修会一直保存着这个惊天动地的秘密，这些人不断培养拥有血统的后代，指导他们在言灵、炼金术、战斗方面的发展，让他们加入秘党，踏上屠龙的战场。通过一代代先辈们的伟大牺牲，将复苏的龙王再度埋葬！”
梅涅克激动地大吼，昂热听得一愣一愣的，房间里的其他人无奈地扶额，不敢说自己认识这个正发着神经质、歇斯底里的二货。
“现在！希尔伯特·让·昂热！”梅涅克双眼和昂热紧紧地对视，“我以梅涅克·卡塞尔之名再次向你发出邀请，邀请你加入秘党！共同加入屠龙的伟大事业！”
“真是崇高的使命。”几滴泪水从昂热的下巴滑落，除梅涅克外的其他人都诧异这家伙的热泪盈眶。
梅涅克冲着同伴们眉飞色舞，显然尽管诸位友人都不看好自己，但目前看来即将拿下昂热的事实要打他们的脸了。
“但是我拒绝。”昂热默默地补充，把梅涅克让自己催泪的高纯度烈酒离自己远的地方挪了挪。
梅涅克眉毛一横，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金发青年，一时间都怀疑他是诸位友人串通好派过来砸场子的。
“为什么？”梅涅克困惑地问。
“首先，我不属于你说的若干家族和隐修会。”昂热说。“通俗来讲……我是野生的。”
“但你很优秀！屠龙肯定没问题！”梅涅克鼓动。
“我的意思是屠龙并不算是我的义务！咳，其次，如果我没有猜错，故意将我邀请过来，我逃离后就在回去的路上遭到袭击，不是你们安排的但你们也一定知情吧。”
“其实你老老实实和我们待在屋子里就没有这档事了。”梅涅克听到这有些心虚地说。
“再说了，我没有道理去为一个隐秘组织冒生命去做那么危险工作，知道吗？没有道理！”
“可是一年中，能接到龙类复苏的讨伐任务也并不多，工作量很小。”梅涅克无力地说，有些招架不住。“比如我在剑桥过一段时间就挺太平的。”
“‘太平’指的是处理失控的混血种？”昂热回忆着之前的情形，随即愤怒。“对上那种东西死亡的风险有多高，你知道吗?”
“凡事都有风险，喝水都有被呛死的可能。”梅涅克说。
“再说了你不是咔咔几刀就把对方做掉了吗？”弗里德里希耸耸肩。“还差点把我干掉。”
“什么？”昂热震惊。
在他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说的这一片段，但当他将目光转向沙发上的路山彦等人，他们不约而同地以无比肯定的态度点头，也不像是串通一气演出来的。
自己把失控的混血种干掉了？不会吧，我还以为是自己摔在地上昏迷后被他们救了！
“其实对于加入的成员秘党有着丰富的补贴。”罗娜莎接盘了梅涅克的烂盘，“并且绝大部分补贴将以物质的形式提供。”
昂热竖起耳朵，犹豫着发问：“有多物质……”
“比如现金、黄金之类的。”罗娜莎说。
“说来听听。”昂热立即来起了兴趣。
“如果你加入秘党，就会得到秘党这个强大势力的保护，对于你的一系列活动将会有很大帮助。
“执行秘党任务所花的费用将由秘党公款报销，如果有剩余部分可以归自己所有，并且完成相应的任务将会得到秘党相应的奖励。
“并且秘党紧跟时代发展，为每一位专员缴纳了待遇优厚的医疗保险。
“此外，未成年的混血种加入只会作为实习生，接受的最多的是训练，不会安排危险等级超过B的任务，这里顺带说一下你杀死的失控混血种，就处于这个等级。
“最后，秘党对于经济贫困的专员会发放救济津贴，我想想……英国分部的话好像是10英镑……”
“等等！一个月10英镑！”昂热震惊，这么算来他加上每月奖学金，不仅可以在剑桥大学达到活下去的目标，而且还能活得相当不错。
“不，是一星期10英镑。”罗娜莎摇头纠正。
昂热感到自己的价值观遭到赤裸裸地践踏，一星期10英镑差不多是当时三个普通工人家庭一个月的收入，而这只是一个隐秘组织用来接济贫困专员的津贴。
“怎么样？现在愿意加入了吗？”罗娜莎问，“如果昂热先生你还不满意，我们也只好尊重昂热先生你的意愿。”
“愿意愿意！我十二分愿意！我心甘情愿为伟大屠龙事业甘倒涂地！”昂热连忙说。
梅涅克扬起眉头，罗娜莎则冲着兴奋的昂热歪歪头宣布搞定。
对此梅涅克只能无奈地叹气，对于罗娜莎的手段他不得不服，但罗娜莎纯属在画大饼。
秘党发布的任务会提供公款不假，但提供的公款少得可怜，而且还会往往需要专员自己倒贴……
完成相应的任务将会得到秘党相应的奖励也不错，只不过由于秘党并不负责善后处理，得到了奖励大部分会因专员们自己行动造成破坏产生的修复费用而扣除，往往会白干一场，还要倒贴……
未成年的混血种加入只会作为实习生，接受的最多的是训练，不会安排危险等级超过B的任务，秘党的铁则上确实写的清清楚楚。
但是！
如果让你处理B级以上任务的目标，说成是训练不就行了，那可比接了任务还惨，百分百会白干了一场，还要倒贴……
至于待遇优厚的医疗保险，最终保障也只是赐予白布一条，让你的尸体重归故土。
因此，秘党才设立了高额的救济津贴，避免组织内的专员们生活不下去，因为只有专员们活着，才有人干活，才能实现可持续的敲骨吸髓。
除梅涅克之外，路山彦等人都用几乎是怜悯的表情看着面前正签署秘党协议的无知青年。
“啊勒？干嘛都这样看着我？”签署完秘党协议的无知青年，诧异地看着这帮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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