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叩宫门
午饭过后，当值的当值，回家的回家。赵宗实和赵宗楷顺路就回了各自的王府。
不过路过街边的药铺时，赵宗楷进去找了一些中草药，因为有些香料，是中医所用。趁着下午清闲，不妨溜达几个药铺，看看能够能凑齐一些香料。
顺子有些不解，忙问：小侯爷可是病了，去药铺买这些草药作甚？
“秘密”赵宗楷随意的说道。
从药铺搜刮了些花椒、八角、桂皮等香料，赵宗楷回到了王府自己的小院子，让小婵先把他们收藏在通风干燥的地方，等待他用。突然想到好像还少个铁锅铁铲，今天去将作监看到铁匠时咋没想起来呢，唉，抽时间去打个铁锅用来烧菜了。嗯，找个小本本先记下来再说。
从下午到晚上，无事的时候赵宗楷只能去书房找些书来看。总不能跟个小孩子似的跑来跑去的捉迷藏吧，额，我不就是六岁的小孩子吗，但是你让拥有着成年思想的赵宗楷怎么去玩这些幼稚的东西。是该搞一些娱乐的项目和小婵他们一起玩一玩了，否则天天无聊的要死，赵宗楷暗自嘀咕。
白天跑了一天有些累了，晚上吃过饭后早早的上床休息。
话说王咸融下了值后，骑着新钉着马掌的宝马，沿着马行街从安远门出了内城，一路向北出景阳门，朝着城北十五公里外，驻扎在五丈河边的侍卫亲军马司大营狂奔。然后绕道西边的卫州门，赶在闭城之前回到梁门大街的鲁国公府邸。
回到家中时，管家正在候着，对他说老太爷发火了，正在等着他。老太爷自然是王咸融的爹王德用，时任侍卫亲军马司都指挥使。今日回家没有住在大营，正好碰到王咸融归家这么晚。以为他出去鬼混的老太爷，自然是雷霆震怒，让管家等到他时找他回话。
王咸融把马丢给侍从，就匆忙的赶往正厅。不出所料他爹正怒目微张，看着他走了进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又跑哪里鬼混了，整天没个正形，跟着他们一起鬼混，你要是敢坏我王家门风，老夫打断你的腿”王老太爷没等他发话，一顿猛喷威胁道。
“回爹爹话，孩儿今天哪里都没去，下了值之后跑到城北马军司大营方回”王咸融道。
“你跑哪里作甚，找我有事？”王老太爷似有不信
“爹爹，孩儿今日得一新鲜事物，叫马掌，能够保护马蹄不受伤害，我想试试它的功效，所以骑着钉了马掌的马，跑了一趟”
“马掌？什么玩意，你要是胡诌，仔细了你的皮”
“爹爹莫急，请随我来”王咸融也不墨迹，慢一步的话皮鞭就要上身了。干脆把实物拿出来，让老太爷过过眼。
王德用跟着王咸融来到他的宝马面前，王咸融抬起一只前腿指给他看
“爹爹且看，这就是马掌，我骑着它来回奔跑三十多公里，而且专走坎坷土路和小道，你看这马蹄、这马掌，丝毫没有破裂”
王德用俯身仔细查看：果真去了马军司大营？跑了六十里地？
“是的，爹爹”
王德用沉思了一会，把马给我
“王贵，你去找些石子铁块之类的东西，把演武场给我铺一层，石子要大一些的，要快”王德用大吼一声。
说着翻身上马，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王德用骑着马，从石子铁块上来回奔跑，王咸融的几位哥哥以及其他家眷目瞪口呆。
跑了大概有一刻钟，王德用跑下演武场，在旁边下马就抬起马腿，看到马蹄完好如初也是震惊许久。
“夫人，取我的官袍来，老二，你跟我一起入宫一趟”王德用很干脆的吩咐到
“可是爹爹，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王咸融说道。
“那就砸开宫门”
西华门外，今日当值的皇城司任都知站在宫城之上，看着身着紫袍的王德用，有些无奈的说：王老将军，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没有官家旨意不得擅开宫门啊，您莫要为难下官了
王德用高声道：你且去禀告官家，我有紧急军情，请官家务必见我。王德用叫到，临末又加了句“非常紧急”。
“那王老将军稍等，我去寻黄门通禀”任都知恐事体大，不敢耽搁。
从西华门到赵祯的寝宫福宁殿，有五道宫门，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德用和王咸融在城楼下焦急的等待。
此时福宁殿里，用完晚膳的赵祯，在张都知的伺候下批剳子。刚看完几本，有内侍黄门通禀，侍卫亲军马司都指挥使王德用有紧急军务求见。赵祯大惊，以为又有战事起，连忙传召，将他接入福宁殿前殿议事。
内东门勾当官收到皇帝写的诏书后，按照一定的程序打开了宫门侧门。王德用和王咸融牵着马，通过西华门、右承天门、垂拱殿门，还有穿过两个小门方到福宁殿外。内侍好奇的看着马，不禁说道：
官家让你们进去，这马怎么牵了进来。
王德用回道：这就是重要军务，你且让人牵着在这候着。
说罢二人入殿，待见到赵祯时，二人忙上前几步拱手称礼。赵祯急忙问到：王老将军深夜来见朕，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吗？
“并没有什么战事，但有个重要军务需秉明官家，官家且跟我来”王德用道，指着福宁殿外。
张都知跟在赵祯身边前后出了殿门，只见外间一个内侍正牵着马，忙要上前训斥。
王德用急忙摆手道：都知且慢，这就是我要官家看的军务。
赵祯笑道：老将军是得了一匹好马送朕吗？这可不值得朕夜开宫门，明日门下问起，朕可护不住爱卿了。
“回禀官家，还是让吾儿说起吧”王德用推了推身后的王咸融。
只见王咸融向前几步抬起马腿，并指给赵祯看：回官家话，今日巳时左右，臣看到皇城使曹牷纵马在东华门前街狂奔，恐其伤人，便把他拦了下来，谁知他竟然有些激动的告诉我，他得到一个宝贝，能够让马蹄不受到损伤，叫马掌。
臣不信，在道路上丢一些刀剑石子，还有一些箭矢，问他敢不敢走，他便和臣打赌，输了要请客吃饭。谁知他竟真不惧怕，骑马狂奔几个来回，马蹄完好无缺，臣亦激动，便让他带着臣，给臣的马也装上这个马掌。
今日下值之后，臣特意跑了个远路，试试臣新钉的马掌，来回三四十公里马蹄安然无恙。臣父听闻便带臣来见官家。
“官家，马掌实乃神器啊”王德用在旁激动的说到。“朝中每年因更换淘汰的战马所需费用吵个不停，而战马多以日久蹄裂或是战场上刀剑损伤蹄部所致啊，太祖太宗时，每战也是未战先损，而战后马匹蹄伤，也是十之有二”
“骑兵没了马还是骑兵吗？现如今天下马军，大率之中十有三四无马，军中马匹缺额甚大，如今有此马掌之法，一些蹄部受损的战马亦可恢复，而其他马匹亦能延长使用，官家啊，这是大功啊。官家得此之法，如得神助啊，陛下”。王老将军已有些喜不自胜，确实爱马之人。
赵祯听罢，亦是有些激动。骑兵马匹，是个大问题。大宋因为国土问题，能够养马的地方比较少，太仆寺群牧司设置的马场，每年提供的马匹那是杯水车薪，再加上每年淘汰下来的老马，马军的缺额更甚，如若再过几年，马军恐有一半变成步兵了。
“茂泽，传旨召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参知政事，枢密使，三司使，将作监，太仆寺卿入宫觐见，对了，还有皇城使曹牷”赵祯转身回殿中“老将军和王卿也进来等，夜里天凉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因为是正式觐见，所以着内侍更换了朝服，三人坐在殿中聊这事情等待，赵祯道：“怪不得早上，殿前司奏报，有人宫中纵马，朕还在想曹牷因何事，如此慌张，连宫中礼仪也顾不得了，朕正要下旨责斥一番，不想曹皇后还专门过来求情，想来应该是这事”
“如果真是此事，宫内纵马倒是情有可原”王老将军回道
“是啊，应该重赏”赵祯道。
时中书门下平章事张士逊、章德象，参知政事兼枢密副使宋绶，参知政事晁宗悫，枢密使宋痒、枢密副使晏殊，三司使郑戬，看着身后的太仆寺卿王毅和将作监判监事吴谓还有皇城使曹牷有些困惑，几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就见宫门已开，随即跟着内侍进去。
几人按品阶前后步入福宁殿，只见赵祯已在御座坐定，旁边还有王德用和王咸融，几人向前参礼后，赵祯赐座，待众人坐定，时平章事张士逊起身施礼问道：不知官家深夜召臣等有何要事？
“好叫张相知道，天幸我朝，今日得一神器”赵祯道。“守德，你且与众人说说”
看到王咸融的时候，曹牷就明白了深夜官家召见是什么意思了。本来以为是早晨宫中纵马，官家要训斥，或者是姐姐曹皇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放下担心，讲了起来：“回官家，今日早晨给宗子门上武备课时，听到赵宗实和赵宗楷两位侄儿，说道一种能够保护马蹄的东西，叫马掌。臣心中大喜，一时急切，宫中纵马有所失议，臣请降罪”。
“哈哈，守德可是立了大功了”赵祯笑道
“几位爱卿，马掌之物，朕已看了，其效用之强，可为我大宋节省不小的开支啊。”说着把刚才和王德用的分析与几位大臣分享。
太仆寺卿王毅初闻也是大惊，太仆寺总全国马政，宋域之内养马之地不多，群牧司下有大营城小马滩等几个养马之地。养出来的马匹，每年数量大致在五万匹。但是马都不是良马，战力不足。只有一小部分出产的战马能够替换，缺额甚大，至今十有三四无马可乘。枢密院时常上奏说他们克扣马匹，还说骑兵没了马难道让人骑驴不成。如今如果得此良法，能够延长或者治疗马匹的蹄裂之问题，那么战马问题会得到极大的缓解。
同门下平章事章德象沉思数度，良久起身奏曰“如此良法，我朝需先行保密，马蹄马掌之法不能传到他国，特别是北辽，否则辽朝若得此法，战力大增，则我北境危已”
“章相说的是，朕也在思虑这个问题”赵祯道
不过路过街边的药铺时，赵宗楷进去找了一些中草药，因为有些香料，是中医所用。趁着下午清闲，不妨溜达几个药铺，看看能够能凑齐一些香料。
顺子有些不解，忙问：小侯爷可是病了，去药铺买这些草药作甚？
“秘密”赵宗楷随意的说道。
从药铺搜刮了些花椒、八角、桂皮等香料，赵宗楷回到了王府自己的小院子，让小婵先把他们收藏在通风干燥的地方，等待他用。突然想到好像还少个铁锅铁铲，今天去将作监看到铁匠时咋没想起来呢，唉，抽时间去打个铁锅用来烧菜了。嗯，找个小本本先记下来再说。
从下午到晚上，无事的时候赵宗楷只能去书房找些书来看。总不能跟个小孩子似的跑来跑去的捉迷藏吧，额，我不就是六岁的小孩子吗，但是你让拥有着成年思想的赵宗楷怎么去玩这些幼稚的东西。是该搞一些娱乐的项目和小婵他们一起玩一玩了，否则天天无聊的要死，赵宗楷暗自嘀咕。
白天跑了一天有些累了，晚上吃过饭后早早的上床休息。
话说王咸融下了值后，骑着新钉着马掌的宝马，沿着马行街从安远门出了内城，一路向北出景阳门，朝着城北十五公里外，驻扎在五丈河边的侍卫亲军马司大营狂奔。然后绕道西边的卫州门，赶在闭城之前回到梁门大街的鲁国公府邸。
回到家中时，管家正在候着，对他说老太爷发火了，正在等着他。老太爷自然是王咸融的爹王德用，时任侍卫亲军马司都指挥使。今日回家没有住在大营，正好碰到王咸融归家这么晚。以为他出去鬼混的老太爷，自然是雷霆震怒，让管家等到他时找他回话。
王咸融把马丢给侍从，就匆忙的赶往正厅。不出所料他爹正怒目微张，看着他走了进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又跑哪里鬼混了，整天没个正形，跟着他们一起鬼混，你要是敢坏我王家门风，老夫打断你的腿”王老太爷没等他发话，一顿猛喷威胁道。
“回爹爹话，孩儿今天哪里都没去，下了值之后跑到城北马军司大营方回”王咸融道。
“你跑哪里作甚，找我有事？”王老太爷似有不信
“爹爹，孩儿今日得一新鲜事物，叫马掌，能够保护马蹄不受伤害，我想试试它的功效，所以骑着钉了马掌的马，跑了一趟”
“马掌？什么玩意，你要是胡诌，仔细了你的皮”
“爹爹莫急，请随我来”王咸融也不墨迹，慢一步的话皮鞭就要上身了。干脆把实物拿出来，让老太爷过过眼。
王德用跟着王咸融来到他的宝马面前，王咸融抬起一只前腿指给他看
“爹爹且看，这就是马掌，我骑着它来回奔跑三十多公里，而且专走坎坷土路和小道，你看这马蹄、这马掌，丝毫没有破裂”
王德用俯身仔细查看：果真去了马军司大营？跑了六十里地？
“是的，爹爹”
王德用沉思了一会，把马给我
“王贵，你去找些石子铁块之类的东西，把演武场给我铺一层，石子要大一些的，要快”王德用大吼一声。
说着翻身上马，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王德用骑着马，从石子铁块上来回奔跑，王咸融的几位哥哥以及其他家眷目瞪口呆。
跑了大概有一刻钟，王德用跑下演武场，在旁边下马就抬起马腿，看到马蹄完好如初也是震惊许久。
“夫人，取我的官袍来，老二，你跟我一起入宫一趟”王德用很干脆的吩咐到
“可是爹爹，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王咸融说道。
“那就砸开宫门”
西华门外，今日当值的皇城司任都知站在宫城之上，看着身着紫袍的王德用，有些无奈的说：王老将军，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没有官家旨意不得擅开宫门啊，您莫要为难下官了
王德用高声道：你且去禀告官家，我有紧急军情，请官家务必见我。王德用叫到，临末又加了句“非常紧急”。
“那王老将军稍等，我去寻黄门通禀”任都知恐事体大，不敢耽搁。
从西华门到赵祯的寝宫福宁殿，有五道宫门，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德用和王咸融在城楼下焦急的等待。
此时福宁殿里，用完晚膳的赵祯，在张都知的伺候下批剳子。刚看完几本，有内侍黄门通禀，侍卫亲军马司都指挥使王德用有紧急军务求见。赵祯大惊，以为又有战事起，连忙传召，将他接入福宁殿前殿议事。
内东门勾当官收到皇帝写的诏书后，按照一定的程序打开了宫门侧门。王德用和王咸融牵着马，通过西华门、右承天门、垂拱殿门，还有穿过两个小门方到福宁殿外。内侍好奇的看着马，不禁说道：
官家让你们进去，这马怎么牵了进来。
王德用回道：这就是重要军务，你且让人牵着在这候着。
说罢二人入殿，待见到赵祯时，二人忙上前几步拱手称礼。赵祯急忙问到：王老将军深夜来见朕，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吗？
“并没有什么战事，但有个重要军务需秉明官家，官家且跟我来”王德用道，指着福宁殿外。
张都知跟在赵祯身边前后出了殿门，只见外间一个内侍正牵着马，忙要上前训斥。
王德用急忙摆手道：都知且慢，这就是我要官家看的军务。
赵祯笑道：老将军是得了一匹好马送朕吗？这可不值得朕夜开宫门，明日门下问起，朕可护不住爱卿了。
“回禀官家，还是让吾儿说起吧”王德用推了推身后的王咸融。
只见王咸融向前几步抬起马腿，并指给赵祯看：回官家话，今日巳时左右，臣看到皇城使曹牷纵马在东华门前街狂奔，恐其伤人，便把他拦了下来，谁知他竟然有些激动的告诉我，他得到一个宝贝，能够让马蹄不受到损伤，叫马掌。
臣不信，在道路上丢一些刀剑石子，还有一些箭矢，问他敢不敢走，他便和臣打赌，输了要请客吃饭。谁知他竟真不惧怕，骑马狂奔几个来回，马蹄完好无缺，臣亦激动，便让他带着臣，给臣的马也装上这个马掌。
今日下值之后，臣特意跑了个远路，试试臣新钉的马掌，来回三四十公里马蹄安然无恙。臣父听闻便带臣来见官家。
“官家，马掌实乃神器啊”王德用在旁激动的说到。“朝中每年因更换淘汰的战马所需费用吵个不停，而战马多以日久蹄裂或是战场上刀剑损伤蹄部所致啊，太祖太宗时，每战也是未战先损，而战后马匹蹄伤，也是十之有二”
“骑兵没了马还是骑兵吗？现如今天下马军，大率之中十有三四无马，军中马匹缺额甚大，如今有此马掌之法，一些蹄部受损的战马亦可恢复，而其他马匹亦能延长使用，官家啊，这是大功啊。官家得此之法，如得神助啊，陛下”。王老将军已有些喜不自胜，确实爱马之人。
赵祯听罢，亦是有些激动。骑兵马匹，是个大问题。大宋因为国土问题，能够养马的地方比较少，太仆寺群牧司设置的马场，每年提供的马匹那是杯水车薪，再加上每年淘汰下来的老马，马军的缺额更甚，如若再过几年，马军恐有一半变成步兵了。
“茂泽，传旨召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参知政事，枢密使，三司使，将作监，太仆寺卿入宫觐见，对了，还有皇城使曹牷”赵祯转身回殿中“老将军和王卿也进来等，夜里天凉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因为是正式觐见，所以着内侍更换了朝服，三人坐在殿中聊这事情等待，赵祯道：“怪不得早上，殿前司奏报，有人宫中纵马，朕还在想曹牷因何事，如此慌张，连宫中礼仪也顾不得了，朕正要下旨责斥一番，不想曹皇后还专门过来求情，想来应该是这事”
“如果真是此事，宫内纵马倒是情有可原”王老将军回道
“是啊，应该重赏”赵祯道。
时中书门下平章事张士逊、章德象，参知政事兼枢密副使宋绶，参知政事晁宗悫，枢密使宋痒、枢密副使晏殊，三司使郑戬，看着身后的太仆寺卿王毅和将作监判监事吴谓还有皇城使曹牷有些困惑，几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就见宫门已开，随即跟着内侍进去。
几人按品阶前后步入福宁殿，只见赵祯已在御座坐定，旁边还有王德用和王咸融，几人向前参礼后，赵祯赐座，待众人坐定，时平章事张士逊起身施礼问道：不知官家深夜召臣等有何要事？
“好叫张相知道，天幸我朝，今日得一神器”赵祯道。“守德，你且与众人说说”
看到王咸融的时候，曹牷就明白了深夜官家召见是什么意思了。本来以为是早晨宫中纵马，官家要训斥，或者是姐姐曹皇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放下担心，讲了起来：“回官家，今日早晨给宗子门上武备课时，听到赵宗实和赵宗楷两位侄儿，说道一种能够保护马蹄的东西，叫马掌。臣心中大喜，一时急切，宫中纵马有所失议，臣请降罪”。
“哈哈，守德可是立了大功了”赵祯笑道
“几位爱卿，马掌之物，朕已看了，其效用之强，可为我大宋节省不小的开支啊。”说着把刚才和王德用的分析与几位大臣分享。
太仆寺卿王毅初闻也是大惊，太仆寺总全国马政，宋域之内养马之地不多，群牧司下有大营城小马滩等几个养马之地。养出来的马匹，每年数量大致在五万匹。但是马都不是良马，战力不足。只有一小部分出产的战马能够替换，缺额甚大，至今十有三四无马可乘。枢密院时常上奏说他们克扣马匹，还说骑兵没了马难道让人骑驴不成。如今如果得此良法，能够延长或者治疗马匹的蹄裂之问题，那么战马问题会得到极大的缓解。
同门下平章事章德象沉思数度，良久起身奏曰“如此良法，我朝需先行保密，马蹄马掌之法不能传到他国，特别是北辽，否则辽朝若得此法，战力大增，则我北境危已”
“章相说的是，朕也在思虑这个问题”赵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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