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决定
在那名面容冷淡的丫鬟带领下，莫离亭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慢慢走进书房，莫离亭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
被无端羞辱，说实话，莫离亭早就想到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装装样子糊弄一下就行了，真要让他为此耿耿于怀，可就有点难为他了。要是因为这样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他早就被气死了。
相较于莫城的羞辱，莫离亭更在意他说的事情，
城主府要求莫家协助追查刺客，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且不说这件事是在城主府发生的，跟莫家压根没有关系，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城主府自行处理，他们又不是做不到？巡防军的人数可比莫家的人多的多。
而且被一个刺客闯进了城主府，完了人还没抓到，这种丢脸的事情难道不应该遮掩一下吗？竟然还主动找人帮忙抓刺客？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的笑话？
最让莫离亭意外的是，面对这种要求，莫城竟然一点也不避嫌，直接答应了，还真是不见外啊！他就不怕抓到了刺客，然后得知一些劲爆的消息给自己惹来麻烦？
想到这里，莫离亭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自己房间里那个叫依然的姑娘，确实是得到了一些关于城主府的把柄，而且还不小，以至于城主府不惜找到莫家帮忙，也要赶紧把她找出来。
第二则是，莫城跟城主府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要亲的多。也难怪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有恃无恐了，原来根子在这儿，这样的话，我这个家主似乎快要当到头了呢！
莫离亭轻轻一笑，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惧色。
突然，莫离亭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走出书房，来到卧室，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不料床上却空无一物。
就在莫离亭愣神之际，屏风后面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我在这儿。”
莫离亭来到屏风后面，就看到方依然正一脸苍白的蹲在墙角。
见状，莫离亭连忙将其抱了起来放到床塌上，给她倒了杯水，
“你跑到那儿干嘛？”
方依然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也就算了，还把我蒙起来，啥都看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吗？”
莫离亭顿时歉意一笑，“这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抱歉了。”
方依然轻哼一身，露出小女儿家独有的嗔态，看得莫离亭微微一愣，
“你刚刚干嘛去了？”
方依然问道，莫离亭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听人给自己汇报工作而已，不过你似乎要有麻烦了。”
“什么？”
方依然疑惑不解，莫离亭慢条斯理的说道：“刚刚大长老跟我说，城主府要求莫家协助追查昨夜潜入城主府的刺客，他已经答应下来了。”
方依然顿时脸色一变，随后有些紧张的看向莫离亭，“那你…”
“我？”
莫离亭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没说你的事，不然你刚刚见到的就不是我了。”
“不过现在不说，可不代表以后不说，所以你要是识相的话，还是赶紧把你潜入城主府的目的和得到的消息告诉我，不然小心我翻脸不认人哦！”
方依然刚刚松了口气，转眼又听到这话，顿时怒道：
“你休想！”
莫离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坐到书桌旁，看似随意的说道：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你要想清楚，你一路逃亡，身上还受了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只是现在时间尚短，当时又是深夜，所以还没被人发现罢了。
一旦别人开始全力追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卖了。”
“你，你敢。”
闻言，方依然脸上顿时闪过一些慌乱，然后有些色厉内茬的说道，
“我为何不敢？难道你以为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莫离亭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语气中满是玩味，
“身为云阳宗弟子却被官府追杀，一看你就是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事，你我萍水相逢，我为何要给你担责？更何况你昨天还威胁过我？
若是换做常人，刚刚就已经带人过来把你抓走了，我还帮你疗伤，替你隐瞒行踪，给你一个自辩请我帮忙的的机会，已经很厚到了好不好？”
方依然听得小脸微白，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以对。
莫离亭看了看方依然，又看了看天色，轻声说道：“距离你出现在这里已经过了七个时辰，官府的人就算再迟钝想必也开始搜寻你留下的那些蛛丝马迹了，所以你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跟我说明情况，一个时辰后，我会去找莫家的侍卫将你带走，移交给城主府，到时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是不是我说了以后，你就会帮我？”
方依然突然抬头说道，
莫离亭脸上顿时露出一些古怪，忍不住问道：“你，是第一次求人办事？或者说是第一次求外人办事？”
“外人的话，好，好像是第一次。”
“难怪如此天真！”
听到这个回答，莫离亭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告诉我情况，只是我帮你的前提，只是我给你的一个让我帮你的机会，至于我要不要帮你，还要我权衡利弊之后进行选择才行。”
“你怎么可以这样？”
方依然一脸不忿，
莫离亭忍不住再度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样？难不成你以为只要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我就会帮你不成？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请我帮忙我总要先考虑一下，这个忙我能不能帮得起吧？万一你犯的是把城主杜腾的儿子杀了这种大事，我还要不顾一切的给你帮忙，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方依然再度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应该也没有那么大吧！”
“大不大不是你说的算的，我才是承担风险的那个人，所以发言权在我，你说得没用。”
莫离亭指了指自己说道：“而且如果事情的风险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还要权衡利弊，只有我在这件事情中能获得足够的利益，我才会选择帮你。”
“你…”
“我什么？”
方依然话还没说出口，莫离亭就直接打断了她，
“我说了，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为什么要帮你？嫌自己过的太好，给自己树敌找乐子吗？
而且你以为你的事情很好解决吗？让城主府下令进行全城搜查，若是换做旁人，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把你卖了，你还有空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
“当然，你要是觉得太麻烦，也可以不找我帮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就是？”
说着，莫离亭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见此情景，方依然气的直咬牙，她虽然意识到莫离亭的话并没有什么错，但是骨子里的矜持和骄傲，让她实在放不下自尊求人。
“这个世界上有可能无条件为你兜底的人，只有你的父母，想要让别人为你承担风险，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不然怎么会有求人这个词呢？”
莫离亭轻轻感叹道：“求人，求人，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代价。因为一旦说出这两个字，你就很难再维持住自身的体面了。”
方依然沉默良久，最后看着莫离亭，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以用一些东西作为你帮我的酬劳。”
“比如？”
莫离亭漫不经心的问道，但却让方依然松了口气，快速说道：
“灵器、功法，武技或者丹药，当然你要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听着这些东西，莫离亭微微挑了挑眉，“看样子你的背景比我想象的要大啊！不过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你别忘了我是莫家的家主，虽说莫家可能比不上你的背景，但也不至于缺这些东西吧！”
方依然闻言顿时有些失落，这些东西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最大筹码了，总不能以身相许吧？虽说这家伙长得也还行，但性格也太恶劣了，真要以身相许指不定还要受什么刁难呢？
一时方依然不禁有些萎靡不振，情绪低落，突然莫离亭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方依然心中再度燃起了希望。
“行了，这件事先放一边，你还是先说事吧！我现在连你到底干了什么都不清楚，就讨论这些，扯的实在有点远了，还是先让我看看到底该不该帮你吧！”
方依然闻言，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蒲亭城内，在城主杜腾的命令下，大批大批的衙役、捕快、巡防军已经开始了全城搜捕，一时间整个蒲亭城都人心惶惶，因为谁也不知道这般动作是为哪般？
同时在这样的情况下，城主府的人也很快就找到了线索，方依然昨夜逃离城主府时一路上留下的血迹成了追查她自己的指路明灯。这些血迹虽然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但在这样规模的搜查之下，却是无所遁形。
很快他们就追到了血迹最后消失的地方，但看着眼前的高墙，领头之人却犯了难，想要翻过这堵高墙，以他的修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这堵墙后面是蒲亭城仅次于城主府的势力，莫家的所在。
领头的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找人去莫家交涉，同时将情况上报给自己的上级，然后再作处置。
慢慢走进书房，莫离亭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
被无端羞辱，说实话，莫离亭早就想到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装装样子糊弄一下就行了，真要让他为此耿耿于怀，可就有点难为他了。要是因为这样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他早就被气死了。
相较于莫城的羞辱，莫离亭更在意他说的事情，
城主府要求莫家协助追查刺客，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且不说这件事是在城主府发生的，跟莫家压根没有关系，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城主府自行处理，他们又不是做不到？巡防军的人数可比莫家的人多的多。
而且被一个刺客闯进了城主府，完了人还没抓到，这种丢脸的事情难道不应该遮掩一下吗？竟然还主动找人帮忙抓刺客？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的笑话？
最让莫离亭意外的是，面对这种要求，莫城竟然一点也不避嫌，直接答应了，还真是不见外啊！他就不怕抓到了刺客，然后得知一些劲爆的消息给自己惹来麻烦？
想到这里，莫离亭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自己房间里那个叫依然的姑娘，确实是得到了一些关于城主府的把柄，而且还不小，以至于城主府不惜找到莫家帮忙，也要赶紧把她找出来。
第二则是，莫城跟城主府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要亲的多。也难怪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有恃无恐了，原来根子在这儿，这样的话，我这个家主似乎快要当到头了呢！
莫离亭轻轻一笑，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惧色。
突然，莫离亭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走出书房，来到卧室，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不料床上却空无一物。
就在莫离亭愣神之际，屏风后面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我在这儿。”
莫离亭来到屏风后面，就看到方依然正一脸苍白的蹲在墙角。
见状，莫离亭连忙将其抱了起来放到床塌上，给她倒了杯水，
“你跑到那儿干嘛？”
方依然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也就算了，还把我蒙起来，啥都看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吗？”
莫离亭顿时歉意一笑，“这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抱歉了。”
方依然轻哼一身，露出小女儿家独有的嗔态，看得莫离亭微微一愣，
“你刚刚干嘛去了？”
方依然问道，莫离亭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听人给自己汇报工作而已，不过你似乎要有麻烦了。”
“什么？”
方依然疑惑不解，莫离亭慢条斯理的说道：“刚刚大长老跟我说，城主府要求莫家协助追查昨夜潜入城主府的刺客，他已经答应下来了。”
方依然顿时脸色一变，随后有些紧张的看向莫离亭，“那你…”
“我？”
莫离亭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没说你的事，不然你刚刚见到的就不是我了。”
“不过现在不说，可不代表以后不说，所以你要是识相的话，还是赶紧把你潜入城主府的目的和得到的消息告诉我，不然小心我翻脸不认人哦！”
方依然刚刚松了口气，转眼又听到这话，顿时怒道：
“你休想！”
莫离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坐到书桌旁，看似随意的说道：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你要想清楚，你一路逃亡，身上还受了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只是现在时间尚短，当时又是深夜，所以还没被人发现罢了。
一旦别人开始全力追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卖了。”
“你，你敢。”
闻言，方依然脸上顿时闪过一些慌乱，然后有些色厉内茬的说道，
“我为何不敢？难道你以为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莫离亭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语气中满是玩味，
“身为云阳宗弟子却被官府追杀，一看你就是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事，你我萍水相逢，我为何要给你担责？更何况你昨天还威胁过我？
若是换做常人，刚刚就已经带人过来把你抓走了，我还帮你疗伤，替你隐瞒行踪，给你一个自辩请我帮忙的的机会，已经很厚到了好不好？”
方依然听得小脸微白，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以对。
莫离亭看了看方依然，又看了看天色，轻声说道：“距离你出现在这里已经过了七个时辰，官府的人就算再迟钝想必也开始搜寻你留下的那些蛛丝马迹了，所以你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跟我说明情况，一个时辰后，我会去找莫家的侍卫将你带走，移交给城主府，到时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是不是我说了以后，你就会帮我？”
方依然突然抬头说道，
莫离亭脸上顿时露出一些古怪，忍不住问道：“你，是第一次求人办事？或者说是第一次求外人办事？”
“外人的话，好，好像是第一次。”
“难怪如此天真！”
听到这个回答，莫离亭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告诉我情况，只是我帮你的前提，只是我给你的一个让我帮你的机会，至于我要不要帮你，还要我权衡利弊之后进行选择才行。”
“你怎么可以这样？”
方依然一脸不忿，
莫离亭忍不住再度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样？难不成你以为只要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我就会帮你不成？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请我帮忙我总要先考虑一下，这个忙我能不能帮得起吧？万一你犯的是把城主杜腾的儿子杀了这种大事，我还要不顾一切的给你帮忙，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方依然再度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应该也没有那么大吧！”
“大不大不是你说的算的，我才是承担风险的那个人，所以发言权在我，你说得没用。”
莫离亭指了指自己说道：“而且如果事情的风险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还要权衡利弊，只有我在这件事情中能获得足够的利益，我才会选择帮你。”
“你…”
“我什么？”
方依然话还没说出口，莫离亭就直接打断了她，
“我说了，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为什么要帮你？嫌自己过的太好，给自己树敌找乐子吗？
而且你以为你的事情很好解决吗？让城主府下令进行全城搜查，若是换做旁人，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把你卖了，你还有空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
“当然，你要是觉得太麻烦，也可以不找我帮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就是？”
说着，莫离亭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见此情景，方依然气的直咬牙，她虽然意识到莫离亭的话并没有什么错，但是骨子里的矜持和骄傲，让她实在放不下自尊求人。
“这个世界上有可能无条件为你兜底的人，只有你的父母，想要让别人为你承担风险，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不然怎么会有求人这个词呢？”
莫离亭轻轻感叹道：“求人，求人，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代价。因为一旦说出这两个字，你就很难再维持住自身的体面了。”
方依然沉默良久，最后看着莫离亭，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以用一些东西作为你帮我的酬劳。”
“比如？”
莫离亭漫不经心的问道，但却让方依然松了口气，快速说道：
“灵器、功法，武技或者丹药，当然你要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听着这些东西，莫离亭微微挑了挑眉，“看样子你的背景比我想象的要大啊！不过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你别忘了我是莫家的家主，虽说莫家可能比不上你的背景，但也不至于缺这些东西吧！”
方依然闻言顿时有些失落，这些东西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最大筹码了，总不能以身相许吧？虽说这家伙长得也还行，但性格也太恶劣了，真要以身相许指不定还要受什么刁难呢？
一时方依然不禁有些萎靡不振，情绪低落，突然莫离亭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方依然心中再度燃起了希望。
“行了，这件事先放一边，你还是先说事吧！我现在连你到底干了什么都不清楚，就讨论这些，扯的实在有点远了，还是先让我看看到底该不该帮你吧！”
方依然闻言，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蒲亭城内，在城主杜腾的命令下，大批大批的衙役、捕快、巡防军已经开始了全城搜捕，一时间整个蒲亭城都人心惶惶，因为谁也不知道这般动作是为哪般？
同时在这样的情况下，城主府的人也很快就找到了线索，方依然昨夜逃离城主府时一路上留下的血迹成了追查她自己的指路明灯。这些血迹虽然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但在这样规模的搜查之下，却是无所遁形。
很快他们就追到了血迹最后消失的地方，但看着眼前的高墙，领头之人却犯了难，想要翻过这堵高墙，以他的修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这堵墙后面是蒲亭城仅次于城主府的势力，莫家的所在。
领头的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找人去莫家交涉，同时将情况上报给自己的上级，然后再作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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