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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字相邀铁剑派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一生短暂倏忽过,化作香魂绕茧丝。

    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富贵贫穷皆梦幻,沧桑历尽勿须愁。

    今望群芳随季去,期眸草木再荣时。

    草木枯荣归万象,人生皆在转轮中。

    阴阳的概念起源于远古时期。人类对自身及自然观象的观察,特别是对人类生活、生产影响最大的太阳出没、月亮变化等明暗交替的天象观察,由此形成阴阳最初涵义,即向日为阳,背日为明。阴用最早的文字记载见于股商时期的甲骨文,有“阳日”“晦月”等字样。在甲骨文中,阴阳所指为日、月。《说文解字》说:“阴,暗也。水之南,山之北也。”“阳,高明也。”朝向日光、明亮者为阳:背向日光、晦暗者为阴。随着对自然现象的观察不断扩展,阴阳的涵义逐渐引申,如天地、上下、明暗、寒热、动静等。

    春秋战国时期,阴阳学说作为哲学思想逐渐形成。古代哲学家用具有对立统一、辩证思维的阴阳学说解释自然现象、社会政治及伦理道德等。如《国语.周语》记载周幽王二年(公元前780年)伯阳父以“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杰”,解释陕西发生的大地震。《老子.四十二章》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认为阴阳相互作用所产生的冲和之气是推动事物发生发展变化的根源。

    《周易》分别用符号“--”、“—”来表示阴阳,提出“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命题,把阴阳学说提升到哲学高度进行概括,将阴阳的对立属性及其运动变化视为宇宙万物的本性及变化的基本规律。《周易》把自然、社会中诸如天地、日月、寒暑、动静、刚柔、进退、水火、男女等具有对立关系的事物或现象,都赋予阴阳的属性,使阴阳成为对立统--的哲学范畴。

    春秋战国时期,阴阳观念应用到医学领域。秦名医医和在为晋侯诊病时,以阴阳解释疾病的病因,“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发为五色,徵为五声,淫生六疾。六气日阴、阳、风、雨晦....明淫寒疾,阳淫热疾“(《左传.昭公元年》)。成书于战国至秦汉之际的《内经》,阴阳学说贯穿其理论始终。如“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说明人与自然界的关系;“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解释人体的生理和病理;“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用以指导诊断和治疗。

    无极生太易,太易化太初,太初化太始,太始化太素,太素化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

    阳中太阳为乾卦,与之相对的,阴中太阴为坤卦。乾卦代表天,坤卦代表地,乾坤相对,除去此二卦,分别有坎离兑震艮巽。元有初始之意,如春天万物始生,古有天元地殷,元既代表未知之物,也象征权高之象。乾易天,作乾元,也正符合帝王之相,从古至今,出现过无数的帝王,但古代帝王的生活确实大同小异,无不是带兵征战四方,亦或是坐于庭堂,再怎么也逃不脱被束缚的人生,这也导致许多的帝王心理出了毛病,整日过得不够自在,如若能如圣人一般,不悲不喜,不骄不躁,平心静气,与世无争,逍遥于世外,又何尝会如此。

    逍遥这一概念,逍遥是一种无拘无束的逍遥境界,既指身体的不受羁绊束缚,又指心灵的自由放逸。哲学上指不因他物的在场或不在场而自为绝对自由的存在。《楚辞·九章·哀郢》:“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姜亮夫校注:“逍遥即游之义。“《文选·司马相如》:“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刘良注:“逍遥,行貌。“《南史·袁粲传》:“家居负郭,每杖策逍遥,当其意得,悠然忘反。“杨朔《孤儿行》:“我正在街上漫步逍遥,忽然有只小手拉住我的衣角,眉开眼笑地仰着小脸蛋儿。“《庄子·逍遥游》:“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成玄英疏:“逍遥,自得之称。“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在寻求逍遥长生,想要长生,首要的便是逍遥,只有逍遥,才能长生,那么这逍遥,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世间有多少事物,被我们所知、所想、所得,那么我们的心中,便会出现多少他们的意义,想要逍遥,便须忘记,清空一切,但这又是何其困难。哀哉,叹哉。

    陕西西安城门口突然跃出一马,那马上坐有一人,此人身穿白衣,一脸正气,他身后还跟着几人,那几人都手持大尺刀,一边追一边骂,那白衣男子只向他们看了一眼,然后随即便快马加鞭,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西安城外的一小村子中,几个身穿皮甲的官兵,手拿弯刀,正挨家挨户地搜刮钱财,凡遇到反抗的,若是女人,便扒光衣服,当众奸淫,若是男人,便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不过稍许,村中就已布满了尸首,房门被破坏,钱财被洗劫,那几个官兵收拾完后,个个手提大把银两,开怀大笑,完事还比较谁抢的钱财多,谁奸淫的女人多。

    他们其中带头的那人咳了一声,示意让他们注意,一人站了出来,说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道:“老大,这村子差不多抢完了,是时候换个村子了。”那带头的明显是个汉人,而其他官兵,则是蒙人,他们大都不会说汉语,而这汉人也不会说蒙语。

    那汉人头子将那人脑袋一拍,骂道:“去你的!这还用得着你说?”那人赶快退下,心中略有不服,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一匹马奔了出来,那几人赶忙躲闪,待那马走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却发现长官不见,纷纷慌乱,四下寻找。

    而在村内的一间茅草房中,白衣男子用手拧着带头官兵的后领,那人背对着白衣男子,看不见他脸,便叫喊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伤我的下场,赶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白衣男子听完,一脚踹向那人的右腿,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便单膝跪地,疼得哇哇大叫。

    白衣男子又换手抓住那人的后颈,左脚一蹬,直将他抵到墙边,此时他脸贴墙面,叫道:“侠士饶命,侠士饶命啊!”白衣男子并不罢休,左手抓住他的右肘,只一拧,便将那人的手臂转了个圈,那人此时更是疼痛难忍,叫喊道:“侠士饶命啊!”

    白衣男子凑近到他耳边,说道:“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们这些人,为非作歹习惯了,每天看着老百姓被你们压迫,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疼痛交加,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痛了。”那人赶忙求饶道:“这位侠士,求你放过我吧,对,钱,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白衣男子“哼”了一声,正这时,外面传来叫喊声,正是那些官兵呼喊着长官的名字。那人见手下到来,急忙准备开口大呼,寻求救助,白衣男子怎会然他得逞,右手砍向他的后颈,正砍到他哑门穴,立刻那人便连话也说不出了。

    其他几人又是挨个房间地搜查,眼见马上就到那间茅草房,白衣男子使指点中那人的天柱穴,那人当场白眼一翻,昏死过去。白衣男子便手挎那人,破窗而出,另几个官兵听见声音,赶忙跑来,却是迟了一步,已被白衣男子逃了。那几名官兵赶忙跑出房间,顺着窗口方向继续追着。

    另一边,白衣男子将那汉人官兵拎着,运起轻功,一跃十步,早已将官兵甩了很远。正这时,从林中窜出几人,那几人一齐出掌,击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将那汉人官兵向上一扔,同出两掌抵消两人的功力,另两人的掌力却是消不去,径直打到白衣男子的胸前,白衣男子向后退了一步,口中流出鲜血,这四人打完后落地,齐跃起去接汉人官兵,白衣男子也一跃,伸手去接,后面一人突然手握他后脚,一下将其拎了回去,摔在地上,那人头发结扎着几个麻花辫,头戴貂毛帽,一见便是个蒙古人。白衣男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左向击掌,打向那人的后肩,那人也不躲,硬接了这一掌,这时那汉人官兵已落入另四人之手,白衣男子奇道:“为何不躲?”

    那人答道:“我若是躲了,那他不就给你夺去了吗?”说着指着那汉人官兵。白衣男子笑道:“既然你能带这么多高手来,那便说明你就是蒙吉哈赤了。”那人说道:“没错,敢问阁下找本官有何事?”白衣男子道:“你已经中计了,今天你的人头便交出来吧!”

    刚说完,已有四人跃到白衣男子身后,单膝跪地,齐道:“四大护法已到,请教主吩咐。”白衣男子道:“全歼蒙吉哈赤等人。”

    另一边,那蒙古人笑道:“哈哈哈哈,看来阁下便是白莲教的教主,韩山童韩教主。”韩山童答道:“正是。”

    蒙吉哈赤便是这西安城的知府,掌握有西安城的兵权,一时便能调动几万大军,若是解决掉此人,便能使几万大军群龙无首,到时占领西安城,便能不费吹灰之力。

    韩山童向后面四人道:“上!干掉蒙吉哈赤!”那四大护法齐越向蒙吉哈赤,他们一人拿虎头刀,一人拿长剑,一人双手持长枪,最后一人赤手空拳。蒙吉哈赤后面四人也跃了出来,这八人便打在一处,兵器相接的声音连绵不断。

    蒙吉哈赤道:“韩教主,咱们俩来过过招,怎么样?”韩山童答道:“好,不愧是蒙古人,足够胆量。”

    说完,韩山童抽出腰间的大刀,蒙吉哈赤也取出腰间的弯刀,两人都架好了姿势,只等对方发招,这时,蒙吉哈赤举刀冲来,韩山童向右一闪,右手圆翻,刀刃直向蒙吉哈赤项颈,蒙吉哈赤弯刀向左一挡,直将两人震开,两人又向前冲出,这时蒙吉哈赤右手猛向外伸,弯刀已抬到最远,从下向上砍出,直砍出一阵风浪,韩山童向上一跃,挥刀向下一劈,使的正是莲玉和尚所教的大慈悲刀,这一刀下去,也是一阵风浪,正好砍到蒙吉哈赤的左肩,当场他便跪了下去,但这一击却未见血色,因在这大慈悲刀以刀背相击,意不在伤人,当时韩山童使出来时也未想到,但此时已容不得他思考,蒙吉哈赤已向后逃去。

    韩山童将刀一扔,左手一伸,拉住蒙吉哈赤的左手,向后一扯,右臂勾住他腋下,右肘猛顶他腹部,蒙吉哈赤这时也只能弯腰收腹瘫倒,这招使的正是他的成名绝技,莲玉龙象功中的大擒拿手。本以为已胜券在握,这时韩山童后面却飞来一箭,正中他背心,韩山童只感双眼昏花,当场便倒,这箭头上喂了毒,只要侵入身体,便会使全身瘫软,四大护法还在苦苦争斗,这时见到教主瘫倒,立刻放下眼前的打斗,赶忙奔向教主,另外四人见势,都追了上去。

    正这时,那四人中一人,拿刀向前一劈,直将那四大护法中拿枪的左臂砍了下来,顿时,那护法左臂鲜血直淌,摔倒在地,另外三人赶忙将其扶起,这时那四人便追了上来,将他们四人围住。蒙吉哈赤也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弯刀,将刀架在韩山童脖子旁,说道:“哈哈哈,韩教主,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想想那些在你手中丧命的本朝官员,也算是给他们谢罪了,那么,韩教主,后会无期了。”蒙吉哈赤举刀便要砍,正这时,一把大剑飞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那弯刀只剩下刀柄。

    空中突然飞下一人,此人身着青衣,嘴边挂着一串胡子,鬓边微霜,一身仙风道骨,只见他刚迈出一步,身影便已不在原处,此时已到了那四人身旁,那四人显然不知此人是谁,更已惊于他的身法,此时已愣在原处,那青衣老人一拳击出,速度极快,正中一人的胸口,那人直接飞了出去,撞到一棵树上,当场口喷鲜血,已然毙命,另外三人见此人武功如此厉害,纷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见那青衣老人又踏出一步,身影分别在那三人身后停留了一刻,后又返回到原地,这时,那三人一齐飞向空中,以头相撞,又在空中分开,摔在地上,当场毙命。

    蒙吉哈赤此时已将刀柄丢掉,赶忙跃上了马,马鞭一策,喊道:“给我射!射死他们!”便飞快地消失在林中,四大护法意欲去追,此时林中却飞射出无数支箭,那青衣老人提起韩山童,一跃上了树,运起轻功,也消失在林中。

    数日之后,韩山童突然惊醒,干咳了几下,却发现自己已身在一陌生房中,起身下床,推门而出,映入眼中的,是云雾缭绕的山峰,此时一轮金乌升起,红光映云,景色极美。韩山童向前走出几步,叹道:“好一道美景。”这时深吸了口气,盘膝坐在地上,运起莲玉龙象功,调整内息,只一内视,便发现自身的各个经脉,流通极为顺利,就连自己的内力,都上升了不只一层。

    忽从山下跃起一人,此人正是救助韩山童的青衫老人。青山老人缓步走了过来,却不留下一丝脚步声,直到韩山童觉察到,才稍微放松了脚步,说道:“韩义士你终于醒了啊。”韩山童赶忙跪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感激至极,在此请受在下一拜。”说完就要磕头,那青杉老人立即扶过,道:“韩义士可不用如此客气,此乃举手之劳,我知道韩义士这几年的功绩,我相救你,也是应该,可万万不可行此大礼,你是一教之主,在人面前不可妄自菲薄,这点你可得记住。”

    韩山童站了起来,抱拳道:“前辈过奖了,在下只是完成先父之遗愿,为黎明百姓,杀鞑子官宦,乃是吾辈之责。”

    青衫老人笑道:“哈哈,好,是条汉子,你我也不用太客气,我名叫孙未平,暂任铁剑派掌门。”韩山童说道:“原来是十字飞剑孙未平孙前辈,在下久仰大名,那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孙未平笑道:“哈哈哈,区区诨名,不足挂齿。”说完,孙未平转过身去,向回走着,右手放在身后摆了摆,示意让韩山童跟上,韩山童也知情,立马动手跟了上去。

    正这时下崖途中,孙未平道:“韩义士,方才给你疗伤之处,便是我派圣地,名曰劈天崖,如何?”韩山童抱拳道:“前辈说话大可不用客气,叫我山童就行。这劈天崖的名字确实起的好,在下没怎么读过书,只粗略浏览过几本佛经,在下方才起来时,便见红日东升,周围的山峦清晰可见,两旁的山峰也如刀斧所劈,正把这天边分为两份,可真谓是一处圣地,可比那浮屠坛神气多了。”孙未平拍拍韩山童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好,说的好,山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从今以后,你我便是忘年之交了,你说怎么样?”

    韩山童道:“那可是在下的荣幸,多谢前辈成全。”孙未平又大笑了几声,两人便运起轻功,一路飞跃着,落入一处山台,孙未平在前面带路,说道:“此处便是众弟子的住所。”说完又将韩山童领到另一处,不到片刻,便见一大殿,上面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天道殿”,大殿前是一处练武场,众弟子现在晨练。

    孙未平领着韩山童从旁过,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上功夫,向掌门鞠了一躬,后又忙着练功去了。韩山童见所有弟子,人均手持通黑大剑,但所练的剑法却看不出有何高明。孙未平道:“山童,你觉着我们铁剑派的剑法如何?”韩山童答道:“孙前辈请恕山童愚钝,山童确实未看出这剑法精妙之处,还请前辈指点。”孙未平道:“嗯,我们铁剑派向来以修道为主,江湖上也很少崭露头角,你没见过也难怪,你且仔细观看,再作定论也不迟啊,哈哈。”

    韩山童又是观看了许久,却见众弟子所使剑法中,非为劈砍,便是刺击,心想:“这些个简单的动作,就是那些打把势卖艺的,也不愿使,怎得一个剑派的剑法,却如此稀松平常。”心中已是疑惑不解。

    孙未平见状,便道:“山童啊,你是否觉得,我们铁剑派的剑法,稀疏平常,丝毫没有武学大宗的样子,嗯?是也不是?”韩山童听罢,抱拳道:“前辈明鉴,山童确实是才疏学浅,这铁剑派的剑法,山童实在不通,还要请教前辈指点。”

    孙未平便对练功弟子招手,示意让其前来,道:“晨子,你过来。”其中一人便走了出来,收剑前跃,抱拳弯腰道:“师父,可有什么吩咐?”

    孙未平道:“你且与这位义士比划比划,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铁剑派的剑法。”那弟子便道:“谨遵师命。”说完便站直身子,对韩山童道:“在下可否请义士指教剑法?”韩山童忙道:“哎呀,指教可算不上,在下若能瞻仰到贵派的剑法,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说罢,孙未平给韩山童找来一把剑,山童接过,两人便找了一处空旷地,拉开架势。

    韩山童最先出招,先是一记白虹贯日,左侧方刺来,刀身化为一道白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那铁剑派弟子却是将剑一转,顺势从旁掠过,举剑格住韩山童,随后便以剑身压住,又是转了半圈,便将韩山童的剑摆到右侧,后又举剑向下劈砍,山童将剑身收回,从胸前托起,架住大剑,然后一招苏秦背剑,翻身下式,砍其右腿,那铁剑派弟子一跃而起,摆剑向侧方,从旁挥砍过来,山童急忙起身,收剑再刺,使的正是一招蟒蛇出洞,此时两剑碰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韩山童手中的剑断为两截,而那铁剑派弟子的大剑却完好无损。

    顿时,韩山童只感手臂震颤,虎口震裂,那半截剑也从他手中飞出,掉落在地。

    那弟子见山童如此狼狈,便不再追击,收剑抱拳,道:“承让,义士剑法精妙,在下佩服得紧。”说罢,又鞠了一躬,向孙未平点了点头,便回到了众弟子中。韩山童知他方才一番话,乃是给自己留面子,心下甚是感激,也向那弟子抱拳谢过,转头向孙未平道:“素闻中原武林,以武当,少林,峨嵋为三大宗派,华山,崆峒,青城次之,今日得见铁剑派剑法,想必若是要排个名次,那便是和武当少林齐名,也未必不可。”

    孙未平哈哈大笑道:“你在剑法上输了,其实是必然,我们铁剑派剑法,与平常剑法大相径庭,用的正是这最简单的砍刺,而往往越简单的剑法,练到炉火纯青之地,却越是难以破解,恰恰我们铁剑派的剑法,全以内力相辅,才至如此。”

    韩山童忙道:“前辈竟对剑法有如此见解,又传说于山童,真令山童受益匪浅。”孙未平道:“这可不是我的见解,全是开派祖师所授,我可没有如此建树,本门剑法也只保留有一本,便是方才的玄铁剑法,乃是开派祖师所创。”

    山童便问道:“敢问贵派的祖师可是何尊名?”孙未平摇摇手,道:“我们铁剑派创派不过一甲子,祖师却在创派初期便消失不见,其姓名,我也不记得了,只知他老人家曾自号北辰道人,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而其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已仙逝。”韩山童将头低落下去,道:“贵派祖师武功高强,定还活在世上,为何不派人去寻找?”孙未平也不说话,只是向前一直走,山童便跟在后面。

    走过片刻,孙未平问道:“山童啊,我可否问你个问题?”韩山童忙道:“前辈有何疑问,敬请提出,只要是山童能解答的,山童必倾巢相述。”孙未平便道:“你可是为何而与元朝作对?”山童答道:“我爹曾因解救一方使者,而被元朝皇帝追杀,元朝人害死我爹,不仅如此,这些北蛮人,占我们汉人江山,杀我们汉人无辜百姓,又胡乱增加赋税徭役,令天下黎民百姓苦不堪言,而那落草为寇之人,十之八九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才走上歧途,如若无人公然与元朝作对,那么还天下百姓,将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到那是,各汉人子孙便世代忍受折磨,前辈,难道这还不够充分吗?”

    孙未平沉思了片刻,道:“那阁下可否想过,公然起义造反?”山童答道:“山童曾经也有这般设想,但是如今我白莲教,人丁稀少,如若公然造反,想必定然敌不过元朝那百万精兵,这样不仅白白断送了兄弟们的性命,还会重挫我们汉人的信心。”

    如此这般走,却已走到铁剑派山门,孙未平道:“想必,你心中还有一事,为能释怀,可否讲与我听?”韩山童道:“果然瞒不过前辈,其实拙荆刚怀有六个月的身孕,若是现在起兵造反,想必会动了胎气,伤到孩子就不好了。”孙未平拍过韩山童的右肩,道:“山童你若是信得过我,便将你妻子转住在我这,我会倾尽我派上下力量,以保你妻儿安全,如何?”

    山童道:“若真是这样,可就太麻烦前辈您了。”孙未平笑道:“哈哈哈,不麻烦,你若真是这般打算,我想你可以伙同其他小帮派,这样不仅增加了人数,还能增强你们白莲教的整体实力。”韩山童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说罢,山童便下山离开了,他归心似箭,片刻便不见踪影,孙未平也只是目送他离开,这时孙未平脸上却浮现出笑容,衣袖一拂,便上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