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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准备

    那个老人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胡天可,也欣喜的说:“哦?胡小友?你怎么在这里啊?”胡天可赶紧站起来惊喜地说:“啊,真的是您,老师傅,您怎么会在这?”那个老人哈哈一笑说:“我到这办点事,顺便来看看老朋友。小友你怎么也在这里?”胡天可不好意思地说:“我受了点伤,现在正在这家医院治疗,刚做完检查在这休息呢。”那个老人说:“哦?小友受伤了?伤在了哪里?”

    跟在老人旁边的那些人看着这一老一小在那里一问一答地交谈,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那个医院领导样的人问后面那些医师道:“这个孩子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咱们医院小南楼的病服?”这时站在队伍最后面给胡天可看病的那个陈医生走过来说:“赵院长,那个孩子叫胡天可,是两天前林老亲自吩咐送过来的,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孩子。您不是还准备调回郑副院长让他来看看的吗?他是今天上午刚醒过来的,我给他安排的下午的检查。您刚才一直在会见客人,还没来得及和您说呢。”

    “哦~”赵院长听了恍然大悟:“他是那个雨惜的同学对吧,怎么,上午就已经醒了吗,他的身体怎么样?有检查结果了吗?”陈医生说:“上午我给他大致检查了一下,看着没什么大碍了,中午他也吃了东西了,不过还是不清楚他昏迷的具体原因。下午的检查他应该是刚做完,我还没来得及看报告结果。”“嗯。”赵院长点了点头:“你多注意点,检查结果出来后发给我,我发给老郑问问他,你也和周主任多讨论一下,一定别让这个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啊。”陈医生赶紧点了点头:“您放心吧院长,我一定会多留心的。”

    这时胡天可已经把自己受伤的原因大致对那个老人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还有,您送我的那本……”说到这胡天可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后边的那些医生,继续说道:“那个东西让我弄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人手捻胡须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说完转头对那个赵院长说:“赵院长,你这有没有什么清净的地方?借我用一用啊?”赵院长连忙问道:“先生是想?”老人说:“哦,我与这位小友十分有缘,他不是说受伤了还无缘无故昏迷了好几天,我想与这位小友瞧瞧,看能否调理一二。”

    “哦…啊?哦!好、好。”那个赵院长明显很吃惊,赶紧问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人道:“吴处长,现在没有人用的有哪几处地方?”那个吴处长想了想说:“琪花轩,瑶草园,沁心苑,暄林馆这几处都没有人用。”“嗯。”赵院长点了点头说:“那就瑶草园吧。”说完转身对给胡天可看病的那个陈医生说:“小陈啊,你就带老先生和那个孩子去瑶草园,路上顺便把那个孩子的情况和老先生说一下。”陈医生连忙点头道:“好的,院长。”然后过来问胡天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行动没什么问题吧?”胡天可点头说:“我没什么事,不过带我来的那个护士送报告去了,麻烦你们告诉她一下,别到时回来找不到我。”陈医生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通知她的。”说完转头对着那个老人鞠了一躬说:“老先生,您跟我来吧。”

    那个老人笑了一下说:“那就谢谢赵院长了。”说完拉着胡天可的手说:“小友,咱们走吧。”胡天可嗯了一声,满心欢喜地和老人一起跟着陈医生向外面走去。那个赵院长看着老人拉着胡天可的手越走越远,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旁边那个吴处长对赵院长说:“院长,那个老人是谁呀?还有那个孩子什么来历?刚才知道那个老人来了,几位元老亲自来电话想让那个老人帮忙给自己看看,调理一下身体,还有几位甚至都想直接赶过来了,都被他一一回绝了,怎么为这个孩子他竟然主动提出要给他看?”赵院长看了他一眼说:“别乱说话,这些事情也不是你该问的。”说完沉默了一会,又转头对旁边的一个人说:“周主任,要不还是你以后负责那个孩子的病吧……”

    胡天可握着老人的手,觉得很厚暖绵实,并没有想象中一般老人瘦骨嶙峋或松松软软的样子,握起来很舒服。而陈医生在一路上把胡天可的情况仔细地向那个老人说了一遍,包括胡天可刚送来时的种种状态细节,并称对胡天可昏迷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希望老人能予以指教。老人一边听一边笑着说:“陈医生啊,我这把老骨头对这些现代医学的东西可没什么研究,只不过粗通一些医理和过去的一些养生之学、调理之法罢了,就不在你这专家面前班门弄斧了。这诊断治疗之事还是要仰仗你们这些专业人士,老朽可不敢多言。我带这孩子也只是想和这个小友叙叙闲话,顺便给他瞅瞅,看凭着我的经验能不能发现一些不易察觉的内伤隐患,为他打理一下罢了。”陈医生点头称是,心里却想到:“粗通医理?赵院长和我们说过,这个老人有还春续命,起死回生的本事,看来他这是不愿告诉我啊。”

    不一会几人来到了一间别致的小院外,院子大门上方题着“瑶草园”三个大字,笔体飘逸传神,也不知出自哪个书法名家之手,胡天可都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陈医生拿出钥匙打开大门,领着老人和胡天可进了院子。进来后胡天可才发现,在外面看着感觉不大的院子,没想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这与其说是一个小院,还不如说是一个小花园。里面不但有花卉草木,奇石凉亭,甚至还有一个小池塘。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一草一木,一石一路都设计得别有一番风味。在院子的尽头有一座中式的房屋,陈医生带着他们来到屋前,打开房门,里面又是一番韵味,古香古色的家具,沉稳温和的装饰,大气简洁的摆设,进来就给人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看着应该不常有人居住但打扫的却是一尘不染。胡天可真搞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医院,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

    进到屋里后老人笑着对陈医生说:“有劳陈医生带路了,回去替我多谢谢你们院长啊。”陈医生听出了老人的送客之意,也笑着说道:“哪里,您客气了,如果有什么需求您直接打屋里的电话,会有服务人员给您送过来的。这里用完后您也不用管,会有专门的人员过来清理收拾的。那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陈医生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看着陈医生走出了院子,那个老人转身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对胡天可笑着说:“怎么样?小家伙,和我好好说说你受伤的经过吧。”胡天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坐在了老人旁边,把那天的事情详细地和老人说了一遍。老人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最后胡天可说腹部被刺,后来脑中一片眩晕就昏了过去时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胡天可说:“你喜欢你那个女同学吧。”

    胡天可听了一愣,脸羞成了一块红布,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不是。”老人听了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我这种老头子。你看你明明有许多种方法能救那个女孩,却选择了自己去挡这个最危险但又最保险的方法,看来那个女孩在你心里比你自己还重要啊。”

    胡天可低头红着脸没有说话,他当时虽然没有想那么多,但确实是觉得这么做对林雨惜来说最安全。老人看着胡天可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么做也太乱来了,如果不是你机缘巧合,让那本书替你挡了一下,你可就不是昏迷几天那么简单了。”胡天可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次是莽撞了点,但如果再重来一次的话,自己多半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一提到那本书,胡天可又皱着眉头不好意思的对老人说:“可是那本书却被我弄坏了,不但刺破了个洞,还被血染了,上面的字也全没了。”老人听了却不在意地说:“没事,你不用在意,那本书是用比较特殊的墨印的,本来就是只能显示一年,只不过血迹让那些字提前一些时间消失罢了。”

    咦?特殊的墨?胡天可一愣,他还以为是纸张比较特殊呢,没想到是墨,怪不得字消失的那么彻底呢。但也不由得奇怪地问:“干嘛要用特殊的墨印啊?”老人却笑笑说:“如果是有心有缘,那一年时间足够了,如果是无心无缘,就是再多时间也是无用。这样也省的到时回收,时间长了流传在外。”胡天可听了点了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老人这时却捻着胡须看着胡天可说:“不过小家伙你也是善有善报,这次虽然受了伤,却因此把冲脉给打通了。”啊?胡天可吃了一惊,连忙问那个老人:“老师傅您说什么?我的冲脉打通了?”老人笑着说:“刚才我一路握着你的手,发现你腹部虽然有伤,但气机的流转却平和稳定,上下通于无际,想来应是冲脉初通了。”

    啊?这样也行?胡天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因祸得福,无意间自己第三个瓶颈就这么突破了,看来自己真是好人有好报,不由得也有点得意地对老人说:“这样也能突破?那我这个方法是不是也能写进书里,给后人一点借鉴啊?”

    “借鉴?”老人笑了一下说:“你别害人了,就你这方法让别人试十次死十次,还借鉴。”说完捋了捋胡须说:“我说过了,每个人的机缘都各有不同,不能照搬。况且机缘这东西谁又能说清,也许条件都一样,但只因为不是你,结果就有所不同。”说完又看了一眼胡天可说:“而且你也别得意,虽然你借这次巧合阴差阳错地突破了冲脉,但毕竟是靠外力巧合,且你任督二脉尚未完全打通,而左右阴阳维脉又尚有不足,并没有达到自然畅通而回旋无碍的境界,恐怕对你以后的修习未必是好事啊。”

    “啊?”胡天可吓了一跳,大失所望地说:“我还以为是好事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麻烦啊。”看到胡天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人却笑了笑说:“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息。世间万物本就是阴阳相倚,福祸相依的,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事与坏事。”胡天可却愁眉苦脸地说:“可我的书已经看不了了,身体又这么多的隐患,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唉,我做点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啊。”胡天可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不过眼角余光却不住的偷瞄老人。

    老人看着胡天可在那一边嘟囔一边偷看自己,哈哈大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说:“你就不用装可怜了,小鬼头,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么。来,你坐到这个凳子上,我给你看看。”说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圆木凳,胡天可听了立刻变得眉开眼笑,嘴里说了一句:“谢谢老师傅。”人已经喜滋滋的坐在了凳子上。

    老人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又盯着这个小瓶看了一会,才从里面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金色药丸。那粒药丸很奇怪,刚一出来就像有惯性或是有生命似的,在老人的手掌里连弹了好几下,像是想掉出老人手掌的样子,不过却被老人一把攥住了。

    老人将小瓶收好,攥着药丸来到胡天可面前,然后用两个手指捏住药丸对胡天可说:“把这粒药吃了,记住不要嚼,进了嘴里就直接吞掉,要快。”胡天可点了点头,老人用手把这粒药送进了胡天可嘴里,胡天可马上闭嘴吞咽,药丸一下咽就下去了。虽然没有咀嚼,不过胡天可却觉得这粒药很奇怪,感觉有点甜又有点辛辣,进入口中时有一点点凉气,进入喉咙后却又有点热气,而且和吃其它东西不同,胡天可并没有感觉它进到肚子里,好像经过喉咙后就消失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胡天可奇怪地看了看老人,老人却对他说:“别说话,现在马上运行太清玄意诀,我帮你调理。”

    胡天可听了马上闭目坐好,默运起太清玄意诀,而老人的右手则搭在了胡天可腰后十四椎穴,左手手指随着胡天可的气机沿督脉循脊柱上行。胡天可感觉这次在老人的帮助下气机运行得又平又稳,而且许多平时没发现的气机小点也被点亮了起来。气机很快上升到风门穴,又经过颈后风府穴,汇聚于脑巅顶,再沿头额下行,到达了鼻柱。这时老人转到了胡天可的正面,将左手抵在了胡天可的中极穴,右手手指则沿着胡天可的腹胸正中线直线而上,其间又有许多平时没发现的气机小点被点亮,而在气机到达胸间膻中穴时,胡天可甚至隐隐听到心脏部分似乎有噼啪开裂的声响,气机再向上经过咽喉十二重楼,由行颊部汇入了眼底承泣穴。在气机经面部入眼部后,老人双手手指又分别抵在了胡天可会阴与气冲两穴,然后两手手指以一种奇怪的手法,一条沿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盲俞,一条沿阴交、商曲、石关、阴都、通谷、幽门分别向上,气机在抵达胸中后弥散开来,将之前刚刚被发现和原来就有的那些气机小点又巩固了一遍,然后继续上行到鼻,接着老人以一种飞快的手法,右手手指在胡天可头部阳白、临泣、本神、目窗、正营、承灵、脑空、风池、风府、哑门几处连弹了几下,而左手则沿着胡天可廉泉、天突、期门、腹哀、大横、腹舍、冲门一路向下,最后双手同时在胡天可两腿筑宾与阳交处一拍一握,胡天可只觉一股清流涌遍全身,身体说不出的舒服,头脑也空前的空明,仿佛自己置身于万里晴空之下,又好像遨游于满天繁星之中,感觉平常身体所有的那些感觉知觉都不存在了,而心里的那些种种繁杂欲念也渐渐远离,消散殆尽。

    胡天可睁开了眼睛,觉得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而且隐隐间气脉竟有种丰盈震动之感。不由得抬头惊喜地看向老人,却发现老人面色潮红,额头间也微有汗水。胡天可赶忙站了起来,关心地问道:“老师傅,您没事吧。”老人挥挥手笑着说:“我没事,我已经将你的气脉重新稳固了一遍。不过你冲脉初通,还是要靠自己使气机慢慢下行,不可松懈。如果气机不能抵达双足而畅于四肢,也不过是一株枝叶枯落的枯木,虽然干身尚未朽腐,也不过是‘不亡以待尽’罢了,你要牢记。”

    胡天可用力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您赶快坐下歇歇吧。”老人笑着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胡天可说:“怎么?你这个爱占便宜的小鬼现在关心起我来了?”胡天可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如果是对谁都无害的便宜当然要占,如果要损人才能利己的就算了。您不用为了我伤了自己的身体,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调理的。”

    “有的是时间?”老人轻声自语了一句,然后看着胡天可说:“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我老了,但也还不至于为这点事就伤了身体。你的伤已经不碍事了,这两天你加紧修习太清玄意诀,在药性的加持下,应该会事半功倍的,后面的功法你都记住了吧。”“嗯,后面的那些内容我早就记下来了。”胡天可说。老人点了点头:“你以后每天下午都到这里来,我帮你运功调理,有什么不清楚的事也可以问我。”

    “真的吗?”胡天可惊喜地说,可是看了老人一眼又有点犹豫的说:“您的身体没事吧,别为了我影响您的身体。”

    “哈哈。”老人大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给你传功呐,我只是帮你辅助调理,你遇到什么不明之处也可以凭我的经验为你解答一下,但修习进展却还是要靠你自己。那些外力虽然快速,但终究是外物,过于依靠可不是什么好事。”“嗯。”胡天可点了点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老人说:“记住,下午来这里的事不要和别人说,别人问起就说是去做检查理疗,我也会和医院打好招呼的。”“好的,您放心吧。”胡天可高兴的说:“那我先回去了,您也多注意身体,谢谢您了老师傅。”说完胡天可向老人挥了挥手,走出院子回病房去了。

    老人坐在屋里看着胡天可出了院子,却没有起身而是默默的在想着什么。这时老人的脑海旁响起一个声音:“元灵子。”

    老人微微抬头答道:“师兄。”

    那个声音又问道:“怎么样,查出灵诀出什么事了吗?”

    老人苦笑了一下说:“你猜的没错,是那个小子搞的。他阴差阳错的和灵诀签了血契,已经将下半部分的意诀运用之法带走了,只不过他上半部分心诀还没有练全,所以意诀的那些东西只是存于他的脑中,还不能显迹出来。”

    “什么!”那个声音吃惊的说:“和灵诀契了灵约?那你怎么不赶快将他带回来啊?唉,你放心,我不跟你抢,就让他做你的弟子还不行吗。”

    老人却叹了口气说:“我也想啊,不过我看他命纹初显,命格隐现,却虚无缥缈的怎么也定不住,恐怕即将有大因缘发生。我也只能先观察看看,尽量帮他调理完善一下,以期能让他顺利度过。”

    “嗯。”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说:“也只好这样了,那你这几天准备一直在那帮他调理吗?”

    “不,”老人说:“我只是下午帮他打理一下,上午还是去探查一下那件事,你也知道,离灵门开启的时间不多了。”

    “唉,是呀。”那个声音叹息道:“这次灵门开启,咱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能进去了,可新人里又无人可选,本来那个小丫头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咱们抓不住她,而你看上的这个小子命理又飘忽不定,看来这次真是前途未卜啊。”

    “哎~”那个老人摇了摇头说:“师兄你也别太悲观,江山代有才人出,冥冥中自有天意,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老天自有安排,何须咱们操劳。”

    “嗯。”那个声音平静地说。老人接着又笑了笑说:“而且我已经给了那小子一粒玄灵丹了。”

    “什么!你,唉……”那个声音听了有点激动,但最后却沉默了一会才说:“给了就给了吧,能和灵诀契约的人,应该不会浪费这粒丹药。不过你也要注意,可不要拔苗助长啊。”

    老人也说:“你放心吧,这也是我这几天要一直帮他调理的原因。”

    “嗯。”那个声音说:“那你就先在那吧,山门这里你不用操心,一切多加注意。”说完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老人坐在那里又沉默了一会,才拿起屋里的电话来说:“喂,帮我接赵院长。”不一会电话里就传出赵院长的声音,老人笑着说:“赵院长啊,谢谢你给我找的这个地方啦,这一个礼拜我都要用这个地方,你看方便不方便啊?”

    “方便,方便。”赵院长在电话里赶忙说:“您要用多久都没关系,只不过您看刚才打电话的那些人……”

    “哈。”老人笑着说:“你告诉他们,我忙完了事情会去他们那里的,不过可不许声张,我带的东西可不多,到时被别人抢跑了我可不管。”

    “哈哈,您放心,我会跟他们说的,我这里您也放心,不会有别人知道您在这的。”

    “好吧。”老人点了点头说:“还有,那个叫胡天可的孩子,伤已经没事了,不用再给他输什么液吃什么药了,不过我还要帮他调理一个礼拜,别让他太早出院啊。”

    “好的,好的。”赵院长说:“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有了。”老人笑着说:“那就多谢赵院长了。”

    “哪里,您客气了。”赵院长说:“您如果还有什么需求,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就行了,明天老郑也会回来,您跟他说也行。”

    “嗯,谢谢了。”说完老人挂上了电话,站起身来进到院子里四处看了起来。

    胡天可一路欢天喜地的回到病房,发现崔振正在那切水果摆拼盘,不由得奇怪地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家伙居然会为我准备水果?正准备揶揄他几句,没想到妈妈从病房里出来了。胡天可兴奋地说:“妈妈。”妈妈看到胡天可回来了,也高兴的说:“天可回来了,你没事了吧,检查结果怎么样?”胡天可笑着说:“刚做完检查我还不知道,不过我感觉没什么事了。”妈妈听了点点头说:“嗯,你感觉没事就好。不过也要多注意,千万别再受伤了。”

    这时崔振已经切好了水果,端过来放到茶几上对胡天可的妈妈说:“阿姨您先坐下,胡天可醒来时精神很好,您不用太担心,医生也说他没什么问题,中午吃东西可香呢。”妈妈赶忙对崔振说:“唉,谢谢你了崔同学,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你们帮忙照顾天可。”“哪里,您客气了,胡天可是我同学也是我朋友,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崔振一本正经地说。“嗯,好,好。”妈妈感动地说:“天可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胡天可看着和平时判若两人的崔振,咬着牙想:“装!装!孙猴子七十二变都没你转得快,刚才我去检查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殷勤,现在在我妈跟前倒装起好人来了。”不过当着妈妈的面也不能拆穿他,只能扶着妈妈坐下,狠狠地瞪了崔振一眼。

    崔振倒视若无睹,微笑着对胡天可妈妈说:“阿姨您喝点什么呀?果汁、饮料还是矿泉水?”妈妈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崔同学,我这带着水呢。”胡天可却心疼母亲说:“妈,大老远的您不用带那么多东西,这里的饮料都不要钱的,您随便喝就行。”妈妈却摇了摇头说:“你们喝就行了,妈妈喝惯了白开水,喝不惯那些东西。”胡天可知道妈妈是担心那些不算在药费里不能报销,而且就算知道能报销恐怕妈妈也不愿多占公家便宜。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想等妈妈走时在她包里偷偷放两瓶。

    这时妈妈对崔振说:“崔同学,谢谢你过来陪着天可,现在我来了,你可以回去歇会了。而且天可没什么大碍了,你也不用天天往医院跑了,别累着自己,也别因为他耽误了你自己的事。”崔振笑着摇摇头说:“没事的阿姨,我不累,我想多陪陪天可。”

    “你到这陪电视和沙发来了还差不多。”胡天可心里想,不过想到老人每天下午要为自己调理,也对崔振说:我每天下午都要去做理疗和检查,你过来也见不到我,就不用来了。“哦,那么忙呐。”崔振说:“我知道了,那我和林雨惜说一声,明天就不用过来了。”“咳…”胡天可赶忙咽了口吐沫说:“那个,我上午都是在这的,没什么事。”“哦。那行,我每天上午来看你吧。”崔振坏坏地说。看着胡天可愤怒的瞪着自己,崔振得意的笑着说:“我知道了,那阿姨和天可就坐着吧,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说完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挥了挥手出去了。

    看着崔振出了屋子,妈妈对胡天可说:“你这个朋友对你可是真不错。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那天他在医院陪了你一宿,我怎么劝他都不肯回去,第二天看你还没醒,拿起手机就出去了,没多久就有救护车把你送到这来了。我看这里档次太高,怕付不起住院费,他却已经把住院费用先交上了。虽然后来学校把这里的费用都揽过来了,可人家对你的一片心意可真没得说。你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可得珍惜啊。”

    胡天可听了一愣,虽然他知道崔振只是表面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其实人很沉稳可靠,可也没想到崔振会这么关心自己,居然在自己昏迷时陪了自己一整晚,心里也不由得一暖。再看他今天的表现,心里一叹想到:果然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说谢谢的。

    妈妈看到胡天可没什么事了,心里很高兴,一直拉着他的手问个不停。胡天可看着母亲略显憔悴的脸,感觉母亲好像又老了几岁,想着自己昏迷的这几天,母亲一定没少担心流泪,不由得也觉得对不起母亲,就靠在母亲身上轻声安慰着她。

    最后妈妈拉着胡天可的手看着他说:“你这次做的事情是对的,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不知道,妈妈看你昏迷不醒的样子,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真不知道你要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你以后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别再这样吓妈妈了。”说完母亲又掉下了眼泪。胡天可的眼圈也红了,赶紧安慰母亲说:“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注意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您担心了,您别哭了。”说完一下扎到了母亲怀里。母亲搂着胡天可的肩膀拍着他说:“嗯,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让妈妈操过什么心,现在你长大了,更有出息了。”

    胡天可已经很久没有扎进过母亲怀里了,感觉依偎在母亲怀里,真的好温暖好安心,不由想一直这么躺下去。过了一会,母亲扶起胡天可看着他说:“你那个女同学很好,很乖巧也很懂事,你昏迷时她一直哭个不停,妈妈看的出她是个好女孩。不过人家的家世和咱们不一样,以后的路肯定也和你走的不同,你要有心理准备,可不要陷得太深伤得太深啊。”胡天可的脸立马红了,害羞的对母亲说:“妈,您说什么呐,我和她只是普通同学,救她也是形势所迫义不容辞的。而且您放心,林雨惜不是那种势利的女孩子。”母亲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胡天可的脸最终还是没有再说。

    这时晚饭已经送来了,胡天可站起来拉着母亲的手说:“妈,咱们先去吃饭吧。”母亲点点头,和胡天可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看着胡天可胃口很好的精神样子,母亲也放心了不少。吃过了晚饭,陈医生也过来了,告诉胡天可和他母亲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胡天可的伤已经没什么事了,不用再继续输液打针了,只不过还要调理静养一个礼拜,到时再看检查结果。母亲对陈医生千恩万谢,胡天可却知道这应该是老人给自己安排的。

    送走了陈医生,胡天可想着晚上要趁热修习一下太清玄意诀,而白天老人也要帮自己调理,妈妈在这的话确实有点不太方便,就对妈妈说:“妈,您看医生都说没事了,您可以放心了吧。一会您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我这也没什么事,您也不用过来了。”

    妈妈听了却不同意,怕胡天可照顾不好自己。胡天可说:“我都多大了,在学校也住宿一年了,您还怕我照顾不了自己?而且您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有,连吃饭都有人给送来,还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看管,您难道比那些医护人员还专业?您就是在这也没什么事做,您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到时我的伤好了却把您累病了。而且您还有事假吗?别把工作耽误了,又像上回似的请假还得自己负责保险,结果给人家干了半个月只给了你几块钱。”妈妈听了无奈的笑着说:“好,就你总有理,那你在这可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您放心吧。”胡天可说:“就是我瞒着,医院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您就别担心了。”妈妈点点头说:“那我就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周日再来看你。”说完妈妈就准备拿书包回去了。“先等一下。”胡天可说着走到了饮料柜那里,拿了两瓶功能饮料递给母亲说:“这个您带着路上喝,补充一下体力。”妈妈摇了摇头说:“你喝吧,我喝不惯这个。”“您拿着吧。”胡天可把饮料直接塞到了母亲包里,妈妈摇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又嘱咐了胡天可几句,才拿起书包走出了病房。

    等母亲走后,胡天可先去问了问医护人员晚上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在得到了没事的回答后,胡天可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关上房间的灯,坐在床上修习起了太清玄意诀。经过了老人的调理,胡天可气机运行得比原来顺畅了许多,也平稳了许多,而且果真如老人所说,借着药性修习起来事半功倍,这一晚胡天可修习的进展很快。

    第二天早晨,胡天可做完了身体检查,吃完早饭,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正在想干些什么的时候,林雨惜从外面轻巧地跑了进来。虽然昨晚胡天可练功前给林雨惜发了信息,违心地让她明天不用来了,告诉她自己没事,别为了他而耽误自己的事。可实际上他是一百二十个盼着林雨惜能来自己这,现在看到林雨惜来了,心里觉得觉得甜丝丝的。

    今天的林雨惜和昨天的穿着又不一样,下面穿了一条浅色的休闲短裤,上身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短袖体恤,配上清爽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感觉,既清纯又不失大气。胡天可觉得林雨惜真的很会打扮自己,对,是打扮而不是化妆。那种网上流行的化妆术已经属于易容的范畴了,不属于打扮。打扮是用很简单的搭配就能把自己的气质很好的展现出来,更好的衬托自己,而不是像化妆那样喧宾夺主的遮盖自己。

    林雨惜看到胡天可后也很高兴,对胡天可招呼道:“嗨,胡天可,昨晚休息的好吗?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胡天可点了点头说:“身体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再调理一下就行了,也不用输液了。”“是吗。”林雨惜高兴的说:“那咱们上午干什么呀?”胡天可说:“我刚才也正想着呢,不过没什么好主意。”“嗯…你等一下。”林雨惜把包放好,跑到了外面的屋子。胡天可也从床上下来走到客厅,看到林雨惜从客厅的矮柜里拿出了一个围棋棋墩,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两盒旗子。胡天可虽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种东西,但以这家医院的档次来说也不奇怪,只不过有点奇怪林雨惜怎么对这这么熟悉。

    摆好棋盘旗子,林雨惜对胡天可笑着说:“咱们下围棋吧。”胡天可当然愿意了,点点头坐到了沙发上,林雨惜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胡天可对面,看着胡天可说:“怎么样?需要我让你几个子吗?”胡天可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用了,我使白子就行了,我习惯使白子。”林雨惜看了看他说:“哦,真的不用吗?我的棋艺可是很厉害的,到时输了可别哭鼻子哦。”胡天可腼腆的笑了下说:“先下下看吧。”“好吧。”林雨惜笑着点了点头。

    一边下着棋,胡天可一边对林雨惜说:“你不用每天都来看我的,我已经没事了,为我的事已经耽误你许多时间了。你还要上那些课,本来空闲的时间就不多,再这么两头跑着多累啊,不如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林雨惜却边下边说:“到你这就是最大的放松了,如果让我妈看到我在家里没事干,指不定还给我报什么呢。就算她不给我报别的,在家里听她不停的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还不如挤挤公交地铁来得清净些呢。”

    “噗。”胡天可听完忍不住一笑,心想林雨惜的妈妈也真够可以的,把自己闺女挤兑得跑公交地铁上躲清净去了。想到花冲说的林雨惜的家境,胡天可又试探着问:“那你家里就你和妈妈两个人吗?”

    “嗯。”林雨惜点了点头,一边下棋一边慢慢说着家里的事:“我爸爸妈妈是双方父母安排相亲认识的,但是我妈妈看不上我爸爸。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姥爷大发雷霆,硬是让我妈嫁给了我爸。”“咦?”胡天可心里想:“现在还有这种强迫婚姻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搞成这样啊?”看着胡天可奇怪的样子,林雨惜也吐了吐舌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反正好像很严重似的,把我姥爷气的不行。这也是我听姥姥说的,具体什么事她可没说。”“嗯。”胡天可没再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有点故事了。

    林雨惜接着说:“我爸爸是很喜欢妈妈的,不过我妈却总是嫌弃我爸。我爸本来是一个科工企业里的科长,官虽然不大,但待遇也不差,尤其是生下我之后更加努力的工作赚钱。不过我妈妈的眼光高,总是数落他没出息没本事,还说嫁给爸爸委屈了自己,耽误了她,经常埋怨爸爸还连带着爸爸的家人,后来爸爸一气之下…”“离开你妈妈开创了一番事业?”胡天可忍不住接口道,心想这倒是个励志故事,看来林雨惜的爸爸也有几分血性。林雨惜却轻轻笑了一下说:“后来爸爸一气之下去买彩票,结果种了大奖,大概有一千多万吧。”“噗。”胡天可差点没呛着,心想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那林雨惜的爸爸是中奖之后和她妈妈离的婚,不再受这份窝囊气了?中奖之后离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那这个男人也不怎么样嘛。不由得有点失望地说:“你爸是中奖之后和你妈离的婚吗?那他也不怎么负责啊。”

    “不是。”林雨惜却摇了摇头说:“我爸中奖之后第二天就把奖金都转给了妈妈,然后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封信,信里说亏欠妈妈的已经尽量补给了她,耽误妈妈的就算对不起她吧,并告诉妈妈保重好自己用好这笔钱,然后自己辞掉了工作离开了家。后来爸爸用他这几年的积蓄和人脉投资经商,没几年就创出了一番事业,现在是一家大集团公司的老总,资产大概也有几百亿吧。不过据他身边的人说爸爸过得并不快乐,平时除了工作其它什么都不做,而后来有许多女性追他,他也全都拒绝了。”

    胡天可听到这愣住了,手里刚拿起的旗子又掉回到棋盒里,心里不由感叹地想: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才能做出这种事情,而林雨惜的妈妈又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男人选择了近乎重生的从零开始再来一次?不由有点语钝地说:“那,那他们就这么离婚啦?”

    林雨惜摇摇头,表情有点失落地说道:“我妈妈在我爸爸离开后哭了好几天,不停的说他小肚鸡肠没男人样,走了就别回来,可是那个离婚协议却一直没有签。而我爸爸在走之后也一直没有回来,就这样爸爸和妈妈分开两地,却也没有离婚。”

    “唉。”胡天可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些大人怎么比孩子还要孩子气,两个人相处就不能互相容让一点吗?别是到老了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吧。还好林雨惜继承的是他们的优点,不然就她爸爸妈妈的脾气可真没得说。

    林雨惜看着胡天可说:“你可不要和别人说啊,这些话我谁都没告诉过的,不知为什么对你就不知不觉的说出来了。”

    胡天可心里一甜,红着脸笑了笑说:“可能因为我也是和妈妈单过,咱们算是同病相怜吧。你放心,我对谁都不会说的。”看到林雨惜情绪比较消沉,胡天可赶忙转了个话题说:“那你平时喜欢些什么呀?有爱看的体育节目吗?”虽然夏千千给他的林雨惜小档案里写着林雨惜平时喜欢看书和发呆,不过胡天可可不信林雨惜就只有这么点爱好,趁着现在奥运会的热度,于是问了这个。

    林雨惜想了想说:“足球。因为我姥爷喜欢足球,小时没少抱着我看足球,还带着我去国外看过比赛呢。”

    “咦?”胡天可眼睛一亮,女孩子真正喜欢足球的可不多,想起刚刚结束的欧洲杯和美洲杯,胡天可问:“那你喜欢哪个球星?C罗和梅西喜欢哪个?”

    “嗯……”林雨惜一边下棋一边抿着嘴想了想说:“过去的球星里喜欢罗伯特巴乔,忘不了他那忧郁的气质和眼神,我姥爷也很喜欢他。现在的嘛,更喜欢C罗吧。”

    “呵呵。”胡天可心里一笑,无奈的想:果然女孩子看球还是更看重踢球的“人”啊。于是问道:“为什么呀?是因为C罗比较帅吗?”

    没想到林雨惜却撅起嘴来说:“拜托,帅是一种气质,包含很多方面,不是光指长相。”“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胡天可心里一乐。

    林雨惜继续认真地说:“我觉得梅西的技术和天赋占优,C罗的身体和意志占优。梅西是那种闪耀起来力压群星,让其他人都星光暗淡的巨星。而C罗是闪耀起来星光耀眼,还可以带动其他人一起闪耀的人。所以C罗对一个队的作用不单单在他进了几个球助了几次攻,而在于他对整个球队的带动作用。而梅西对一个球队的作用就真的在于他进了几个球助了几次攻了。这种属性在俱乐部里还不是太明显,但在各自的国家队里就明显多了。葡萄牙是只能靠C罗而靠C罗,而阿根廷是为了靠梅西而靠梅西。所以C罗可以带领葡萄牙夺得欧洲杯,就算比赛时被盯死限制或不在场上也能带动队友发力。而星光璀璨的阿根廷却因为梅西而弄的星光暗淡,梅西不闪耀其他人好像就都忘了自己也能闪耀,不敢闪耀,好像梅西不进球不助攻就算赢了比赛也没意义似的。其实我觉得这两个球王接班人离球王都有一定差距,梅西是技术上最接近马拉多纳的人,可却没有球王的领袖气质与意志,都是被对方全场死盯,马拉多纳却只能被盯住89分钟,他总能找到一瞬间的机会灵光一现,梅西就不行。感觉梅西就像是张无忌,武功就算天下第一,可领导力却一塌糊涂,是天才却不是帅才。C罗嘛比较有球王的霸气和意志,但没有球王的灵气和天下第一的技术,感觉更像乔峰,遇强越强不言放弃,振臂一呼三军卖命。都是面对天下群雄,聚贤庄的乔峰虽然没有光明顶的张无忌那么洒脱自如,但更能让群雄折服。总之我觉得梅西是别人闪耀我就比别人更闪耀,而C罗是大家跟我一起闪耀吧。梅西是一个人能改变比赛的人,C罗是一个人能改变球队的人。梅西也许是天下第一的巨星却不是个好领袖。C罗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绝对是个勇士。”

    胡天可睁大了眼睛看着林雨惜在那滔滔不绝的分析着,感觉像是在听专业人士的讲解,本来以为林雨惜只是像其他的小女孩那样只会对着场上的那些帅哥乱喊乱叫其实连谁跟谁踢呢都不知道,没想到和她比起来自己倒像个业余看球的了。

    林雨惜看胡天可瞪大了眼睛瞅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干嘛那副表情看着我啊。其实我挺喜欢阿根廷队的,而且觉得原来那个腼腆害羞的大男孩似的梅西看着更好一些,觉得C罗的个性太张扬了点,并不喜欢他。不过后来梅西蓄起了大胡子,说是蓄须盟志,不过我没觉得他意志长了多少,倒给人一种颓颓废废破罐破摔的感觉。而C罗却越来越成熟,把那种张扬变成了一种气场,越来越有魅力。不过现在梅西剃掉了胡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而阿根廷也好像找回了正常的心态,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这次美洲杯不就夺冠了吗,很期待他们明年世界杯的表现呢。”

    “嗯,不过这次梅西的转会可真是引人注目,盛况空前啊,比当年C罗转会尤文时可热闹多了,看来还是梅西的人气更高一些。”胡天可说。

    “我倒不这么觉得。”林雨惜说:“一个是早早被告知离队,下家也早就定好了,是在当时最没关注度的意甲和蔫了吧唧的尤文图斯,另一个却是最后关头才剧情急转,接着就是感人肺腑的告别发布,然后在人们还没撤回眼球时又以闪电般的速度转嫁到了更土豪更饥饿的大巴黎,情节堪比电影大片,关注度当然不一样了。你可以换着想想,如果梅西加盟的不是大巴黎,而是现在没什么关注度的德甲和暮气沉沉的拜仁,恐怕关注度也不会比当年的C罗高多少,媒体最多炒作一下他和巴萨20年的不舍别离,而现在弄的媒体都没时间关心这个了。或者你再想想,如果在梅西宣布加盟大巴黎后,紧接着曼城也宣布签下了C罗,你觉得关注度会比梅西低吗?媒体一定会大肆炒作这两个当世最土豪却又最饥饿的豪门在各自得到绝代双骄后会碰撞出什么火花。”说完林雨惜两眼放光一脸憧憬,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女孩的神态。可接着又有点失落地说:“可现实却是一个无奈中向低处去挑战自己,一个是追捧中被抬到高处继续辉煌,真没意思。”

    “可人们追捧他不就证明了他人气更高吗?”胡天可说。

    “那也有一半要拜C罗之前开的先例啊,并没有因为年龄而导致状态的下滑,所以人们才会相信比C罗还小两岁的梅西一样可以保持巅峰嘛。不过也许他们俩也是互为榜样相互勉励,才可以都这么出色的保持状态。”胡天可听了点了点头。林雨惜接着说:“其实他们两个我都喜欢,不过不太喜欢国内某些梅西的球迷罢了,包场地租飞机,总觉得他们不是喜欢足球,而是想借着梅西的名气来给自己作秀。恐怕在他们眼里,就是为偶像贡献自己的身体都是光荣而正确的事吧,这点很不可取。”

    胡天可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俱乐部里你喜欢哪个队?”

    林雨惜想了想说:“皇马和AC米兰吧。皇马是C罗和梅西双星争耀时就一直再看,而AC米兰则是受我姥爷的影响,他有意大利联赛号称小世界杯时的全部比赛录像,那时没事就放比赛录像让我猜哪个队会赢,我也是因此喜欢上那时的AC米兰的,虽然现在没落了,不过真的很喜欢那时那只球队的气质。”

    “那曼城和大巴黎呢?当世的两大土豪啊。”胡天可说。

    “我不喜欢那种只有土豪却没有底蕴的球队,底蕴是要慢慢培养的,不是靠钱就能催出来的。”林雨惜说。

    “那现在C罗效力的尤文图斯呢?”胡天可问。

    “我不喜欢他们。”林雨惜说:“虽然我很喜欢C罗,但是不喜欢尤文图斯,总觉得那个球队的气质并不适合C罗。”

    “呵。”胡天可笑了笑说:“那个意甲老妖婆确实不太适合C罗。”

    “噗。”林雨惜忍不住笑了,捂着嘴看着胡天可说:“人家是老妇人,什么老妖婆。不过感觉好贴切哦。”

    胡天可也笑着说:“可不是嘛,尤文图斯太稳了,虽然稳健是好事,但却因此少了些激情与爆发,气质与风格确实不适合C罗。那你现在意甲里喜欢哪个球队?”

    “嗯…那不勒斯,亚特兰大,伊布加盟后的AC米兰也挺好啊。”林雨惜轻快的说……

    时间过得很快,一局棋已经接近了尾声,林雨惜却看着棋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四劫循环?怎么可能啊,我还从没下过和棋呢。”胡天可却笑了笑说:“可能是咱们边下边聊,一不留神给走出来的吧。”林雨惜却不甘心的说:“不行不行,咱们重新再来一盘。”而这时午饭已经送来了,胡天可笑了笑说:“该吃饭了,你下午还要上课,咱们明天再下吧。”“啊?”林雨惜叹了口气说:“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啊,那咱们明天再下吧。”胡天可站起身来去洗手,林雨惜则盯着棋盘又看了一会才去。

    刚吃完午饭,林雨惜的妈妈就打电话来催林雨惜去上课,弄得林雨惜的嘴撅起老高,闷闷不乐的说知道了马上就回去。胡天可看林雨惜不高兴,也安慰了她几句,和她一起走出病房送她回去。

    从外面回来,胡天可却发现老人站在了客厅里,正在看他刚才和林雨惜下的那局棋。胡天可高兴的说:“老师傅,您怎么来了?刚才我在楼道里怎么没看见你?”老人笑了笑说:“我是从医生通道那里过来的,看见你送你的女同学出去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住院的地方。”然后又指着那盘棋说:“不过胡小友啊,你的老师号称‘乾坤仙手,妙算无常’,怎么你这个差点执白赢了他的学生,倒为了哄你的小女友陪她下起循环劫来了?不过也还不错,倒是没忘记你老师告诉过你轻易不许输棋的话。”

    “咦?”胡天可激动地说:“老师傅您认识妙老师吗?”老人点点头说:“我和他也是老朋友了,只不过近些年没有见过面。不过我以前听他提起过教了一个小学生围棋的事,一看你这棋路和年龄,就知道你就是那个孩子了。”胡天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人说:“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还和我去那个院子吧,那里比较清净,我继续帮你调理调理。”胡天可点了点头,把棋盘收拾好后,和老人一起出了屋子。

    到了瑶草园,老人问了问胡天可昨晚修习的情况,就又帮胡天可运功调理起来。这次老人主要帮助胡天可运行阴、阳蹻脉和阴、阳维脉,帮助他让气机尽量下行到跗阳、仆参、申脉、交信、照海、金门等穴。而在调理结束之后,老人又带着胡天可来到了院子里,对胡天可说:“你的清风随云手和追云步练的怎么样了?让我看一下吧。”

    胡天可点了点头,就在院子的空地上练了起来。老人站在那里看着胡天可的身法步数,也微微点了点头。胡天可练完后,老人笑着说:“嗯,练得不错,已经有点意境了,看来你平时没少下功夫。不过有时你进退的分寸还拿捏的不准,动作的变化也还不够完美,来来来,你向我攻过来,我演示给你看。”

    胡天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老师傅,注意了。”然后举手向老人攻了过去。胡天可知道老人是要指点自己,所以出手也没有保留,而老人却显得很从容,不慌不忙进退有度,还时不时的指点胡天可这招发力太早,那招躲得过急,并告诉胡天可临敌时的一些随机应变之法。胡天可以前只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练习,虽然勤奋但难免过于套路化。这次和老人一起对练,让胡天可受益匪浅,许多以前不甚明了的地方不觉豁然开朗,而许多变化中关键的窍门和招式上巧妙的用法又让他眼前一亮。一老一少在院子里练得太阳都快下山了才停住,老人看着胡天可笑着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教你的那些诀窍你回去好好领悟一下,明天下午你再过来吧。”胡天可向老人鞠了一躬说:“谢谢老师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也要多注意休息啊。”老人点了点头,胡天可兴高采烈的离开了院子回去了。

    就这样,胡天可每天上午和林雨惜下棋聊天,下午和老人切磋调理,晚上则修习太清玄意诀,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而明天胡天可就要出院了。

    这天下午老人为胡天可调理完毕后,看着他说:“我已经帮你调理的差不多了,你的气脉也已趋于完成,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但你要记住,打通气脉只是入道基础的初步稳固而已,从此以后的修炼会更加微密深邃,如果以后你我有缘,我再指点于你吧。”

    胡天可听后说道:“老师傅您要走了吗?”老人点了点头说:“嗯,我不能老在这里,你也不能老在医院,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明天就要出院了,咱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有缘再见吧。”

    胡天可依依不舍地说:“这些日子多了亏您帮我调理,我的伤才能好的这么快,修习才能这么顺利,我还没有好好谢谢您呢。”这倒不是胡天可客气,而是他真的觉得老人对他的帮助很大。现在胡天可的气机已经能够抵达足底并通达于四肢,腰杆也自然挺直,身体的各部分肌肉都收放有力,尤其是双足,走起路来犹如凌虚步空,甚至足底接触大地时都如软褥重茵,像踩在海绵上一般。自觉身轻如叶,几乎感觉不到自身的重量,感觉整个身体只剩一点微细轻灵的骨架存在,只需用一个大脚趾,就可以立地如钉且挺立不倦。当真有种柔弱无骨,恰如老子说的“专气致柔,能婴儿乎”的感受。所以是真的很感谢老人对自己的帮助。

    老人听了却笑了笑说:“什么谢不谢的,而且缘分也不是谢出来的。你要记住,不管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坚守本心,就一定能找到正确的那条路。好了,你回去吧。”

    胡天可点了点头,又和老人告别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院子。出了院子,胡天可的心情很复杂,既欣喜于这几天的修习成果,又伤感于和老人的再次分离。这时天空已经慢慢阴了下来,外面刮起了小风,吹得人很是舒服,想着明天就要出院了,而东西在上午已经和林雨惜还有妈妈收拾得差不多了,所以胡天可不想那么快回到病房,一个人来到了医院花园的一座假山旁,纵身跳到了假山背面的一块石头上,感受着习习的凉风,望着远方发愣。

    忽然假山后面传来了林雨惜和一个女人的声音,胡天可吃了一惊。心想林雨惜在上午帮助自己和妈妈收拾完东西后,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而且那个女人是谁?不由得仔细听了起来。

    只听那个女人对林雨惜说:“雨惜,明天你的同学就要出院了,咱们该做的该给的都已经做到了,以后我不许你再和那个同学来往!”

    林雨惜却不高兴的说:“妈,胡天可他是我同学,又救了我,哪有以后见面理也不理的道理。”

    林雨惜的妈妈却说:“我没叫你不理他,只是以后不许和他走得那么***时在学校打打招呼就行了,跟他保持点距离。”

    “为什么啊?”林雨惜不乐意的说。

    “什么为什么。”林雨惜的妈妈说:“你别以为你那个同学是个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打架倒挺擅长的。你以为他救你是好心啊,我看他只不过是见你长得漂亮,想借机接近你罢了。再说了,那天你一个人去楼上时,那里什么人都没有,怎么他偏偏会在那里,那些人也没有发现他?恐怕说他们是一伙的也不奇怪。”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胡天可是碰巧在那里的,而且哪有一伙人往死里捅的。”林雨惜说道。

    她妈妈却说:“哪有那么多巧好碰的,就算不是一伙的我看也好不到哪去,他在那里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可能也是想趁你一个人的时候袭击你,只不过被花冲那伙人抢先了,结果黑吃黑打起来了。”

    “唉。”林雨惜气得都懒的再辩解了,胡天可在假山后面却想到:那个就是林雨惜的妈妈?一张嘴果然好厉害啊。

    林雨惜的妈妈看到女儿那个样子,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雨惜,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咱们家是什么条件的人,怎么能跟那种人家走得那么近。你看看他们家的情况,整个一个从乡下出来的土豹子。而且你想想,他们家就是一个平民,却来上这种贵族学校,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我看他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人,多半是想让他儿子跑这冒富充贵,骗你们这种还未涉世的小姑娘,要不就是想仗着他儿子打架好,到时强行硬来一个让你们一辈子受他控制。”

    “妈~!”林雨惜生气的说。

    林雨惜的妈妈却仍不管不顾的说:“你还别不信,妈妈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不像你们这种小丫头那么好骗。你看看他妈那样,我头一次见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咱们出于礼貌去看她,瞧她一口一个不用了,一口一个没什么,不就是想让咱们以为欠着她们吗。哼,她还真以为我来是觉得亏欠她们,能一辈子吃上咱们啊,做梦。就他们家那样的也想跟咱们攀关系,下辈子吧。这次你一出事,你姥爷也终于肯出面插手管咱们的事了,早这样多好,也剩得那些阿猫阿狗什么的都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以后有的是首长富贾的贵子贤孙来追你,你不许再和那个穷小子来往了。瞅他娘那样就知道他儿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想追我们家雨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家世,做他小子的千秋大梦去吧。”

    胡天可在假山后越听越气,怪不得那时母亲搂着自己说了那些话,恐怕是母亲早就看出林雨惜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了。你们家高贵,侮辱我看不起我也就算了,但绝不许侮辱我娘!想到这胡天可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转到了前面冷笑着说:“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惹您生气了。”

    “胡天可!”林雨惜吃惊的说:“你怎么在这里?”林雨惜的母亲看到胡天可后也有一点尴尬,一时没有说话。

    胡天可却笑着对林雨惜的妈妈说:“不过阿姨您也误会了,这种贵族学校没有平民会为了装什么而跑这玩来的,而且您看我这德性,指着我这张脸骗小姑娘恐怕得饿死。我家也是世家哦,只不过爷爷不想让我躲在他的庇护下不知进取,说女孩子倒没什么,男孩子嘛哪有老躲在家族的树荫里龟缩不前的,要勇敢出去锻炼锻炼。您见到的也不是我妈妈,只不过是爷爷派来照顾我的保姆。这次出了这种事,我爷爷也很震惊,本来也是要亲自过来的,可一听我救的是林老的孙女,而林老已经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又听到林雨惜很关心我每天都来看我,就没有再插手这件事,想让我和您女儿多亲近亲近。林老就是雨惜的姥爷吧,我爷爷也经常提起他呢。”

    林雨惜睁大了眼睛看着胡天可,不知胡天可干嘛编这种话。而林雨惜的妈妈听到后脸色却变了又变,赶紧换了一副笑脸说:“哎呦胡小同学,我刚才只是怕雨惜太早接触这个影响学习,故意那么说吓唬她呢,你可千万别当真啊。怪不得胡同学功夫这么好呢,原来是家学渊源啊。阿姨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雨惜年纪小上了别人的当,你可别瞎想啊。既然胡同学也是世家,那人品肯定没问题,阿姨也就放心了。不知胡同学的爷爷是……?”

    胡天可心里冷笑道:听到这个就换了一副嘴脸,世家人品就没问题?我看就是你这样的世家人品才有问题呢!然后对林雨惜的妈妈说:“我爷爷姓胡名周,您听说过吗?”

    “胡周?”林雨惜的妈妈皱着眉头仔细想着,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胡天可说:“不好意思胡同学,阿姨还是没想起来,是哪个胡周啊?”

    胡天可笑着说:“胡就是古月胡,诌就是把趋炎附势的趋字走之换成言字边,胡诌您没听过吗?”

    “胡诌。”林雨惜的妈妈又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气得指着胡天可说:“你……你!”而林雨惜已经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了。

    胡天可看着林雨惜的妈妈说:“刚明白过来啊,看来您这净走桥的比您闺女好骗多了,您这世家的智商也不怎么样啊。”

    “你说什么!”林雨惜的妈妈瞪着胡天可说。

    “我说你们这世家也不怎么样!”胡天可毫不退缩地看着林雨惜的妈妈说:“我们是没有你们的家族显贵,但我们从不自卑,凭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于心无愧,你现在过的这种生活哪一分是靠你的双手创造出来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们?你说我家想攀高结贵的巴结你们,可你看看你刚才的那副嘴脸,到底谁才是趋炎附势避凉附炎的小人?我喜欢林雨惜没错,可不止是喜欢她的外貌,更喜欢她善良体贴的个性。要是像您这种性情,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我救林雨惜也没那么复杂,别说她是我的同学了,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去救的。当然,如果是您那就不好说了,没准在我进去前你们就说好价钱谈妥了呢。我看花冲也够不值的,费那么大劲冒这么大险干嘛,直接拿着钱去您家,您肯定高兴得巴巴的就把您姑娘给卖了。”

    “你,你!”林雨惜的妈妈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胡天可说不出话来。

    胡天可却扬起头对她说:“我劝阿姨别在这秀底线了,在说别人之前先好好想想自己的人品,别到时把您的女儿也逼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只听后面林雨惜的妈妈歇斯底里的叫着说:“你看看,你看看,林雨惜,我说的没错吧。你这是什么同学,整个一没家教的野小子……”

    胡天可闭上了眼睛,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这时天上已经下起了雨,胡天可就这么在雨中一直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这次和林雨惜的妈妈肯定是闹掰了,但胡天可一点也不后悔。胡天可喜欢林雨惜,但他不可能因此而出卖自己的人格,让他像条哈巴狗似的跪在林雨惜母亲面前求她接受自己,就是打死他也做不到。而且胡天可知道就是这么做了也没用,只会让人家更看不起自己。

    不过胡天可心里感觉好苦,觉得老天真的很不公平,自己为了拉近和林雨惜的距离,自觉已经做得很多很好了,为什么老天还要给自己设这么多阻碍。这时雨越下越大,前面的路已经积了一大片水无法前进了。胡天可看着前面的水洼,觉得就像是老天在自己前进道路上设的阻碍一样,不甘的抬起头望着天想:你设这些阻碍又能怎样,别想挡住我前进的步伐,我不管你给我设置了什么困难,我都会把它一腿踢开,一脚踏碎!想到这胡天可双脚跳起,重重地向水坑里跺去。这时天上划过了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大作,而地面上却没有想象中的水花四溅,胡天可就这么在水坑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