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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传承

    又是一天

    姜万青跑到了那片森林前,看见姜尚正等在前方。

    “知道我等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我想,应该是有新的训练了吧。”

    他笑着回答,眼睛里带着神采。

    “不错,这一年里你的表现还行,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奔跑了,我准备了全新的训练方式,更适合现在的你,过去一年的奔跑都是为了锻炼你的体能,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没有太多效果了,你跟我来。”

    姜尚转身走向了森林中,而说到这个森林,姜万青这一年来已经见了太多次,可今天还是第一次走进森林内部。

    对于一年前的他来说这里是终点,可对现在的他来说这里应当是一个新的起点。

    森林里的树木高大无比,如一个个雄壮的巨人一般俯视着地面,巨大的藤蔓缠绕在树干上像是一条条巨蛇,给他许多震撼。

    只是这些树木看起来阴气森森的,不想正常的树木那样充满生机,森林里的环境也非常复杂,奇怪的灌木与不知名的野草遍地丛生,行走起来颇为不便。

    父亲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这个地方叫做阴蚀森林,对普通人来说是个禁地,因为这森林之中有无数的阴兽隐藏在阴暗之处。

    “它们原本都是些有灵性的妖兽,可在几百年前,整片森林突然被阴气覆盖,厚重的阴气侵蚀了这里的植物与妖兽,导致这些妖兽都变成了浑身阴气缭绕且性格暴虐的阴兽,。”

    “怕吗?”

    “不怕。”

    “为什么?”姜尚有些好奇的问道。

    “还没见到就害怕的话,那我不就是废物了吗?”

    姜尚微微沉吟,姜万青说不害怕他是不太相信的,如果真的不害怕姜尚也就不用带他来这里了。

    “今天带你来这个森林,是想让你先熟悉一下危机感,这里本应该有很多阴兽的,不过因为我在这里,他们暂时不敢接近,若我不在你身边这些阴兽就会开始攻击你,你要做的就是在这里活下来。”

    姜尚风轻云淡,可姜万青却是紧张了起来,这才发现他刚才直接说不害怕确实有些草率了。

    让他与众多曾是妖兽的阴兽战斗,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会被撕碎吧,虽然他不知道阴兽有多可怕,但妖兽的厉害他还是知道的,他根本没有对抗妖兽的力量。

    “想要变得更强大你就必须经历无数的战斗,磨炼出强大的身躯与战斗意识,这将会成为你未来的优势,我会给你留下一把武器防身,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姜万青一晃神的功夫,姜尚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只在地上留下一把短匕首。

    “爹,你真就把我丢在这儿啊?”

    他抱怨了一句,可并没有人回应,嘴上说不害怕,其实他心里还是颇为忐忑,毕竟他也才七岁,面对这里阴森的气氛还是没什么底气的。

    “呼,打起精神,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若是搞的一败涂地,那就还做什么战者。”

    说着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小小的身躯即刻绷紧,默默运转壮传授的低级功法,警惕随时会出现的阴兽。

    渐渐地,前方的灌木后面传来阵阵低吼声。

    阴兽出现了!

    “哼哼…”

    一头跟姜万青差不多高的猪形阴兽从灌木里窜了出来,浑身黝黑,两只眼睛散发红光,嘴上的獠牙能有近十寸长。

    这本是一头普通的野猪,被阴气侵蚀后变得凶性大发,直直的就冲向了姜万青。

    阴兽来势汹汹,硕大的猪头就要撞上姜万青,对于他这瘦小的身躯来说是不可能接得住的。

    他立刻向旁边倒下,阴兽由于灵活性太差而扑了个空,趁着它分神之时,姜万青转身一把将匕首刺进了阴兽的腹部。

    顿时便见到那伤口处流下黑色的血,可就是这看一眼的空隙让姜万青付出了代价。

    阴兽被刺的同时,剧痛使其条件反射的踹了一蹄子正好将姜万青给踹飞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落地的姜万青只感觉全身多处部位都疼痛无比,他那小小的身躯可经受不住阴兽的这一蹄子,骨头应是被踹断了好几根。

    更要命的是,他的一双手臂此时也是无法再抬起,看来是刚才被摔断了,已经无法再拿起匕首战斗。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嘴咬着匕首,现在他决不能失去武器,这是他唯一用来自保的资本。

    由于身体脆弱,他只能不断地躲避阴兽的攻击,刚才那一次分神就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让他明白战斗时千万不能分神,这便是战斗意识和经验,只有用身体去感受才能掌握。

    虽说这阴兽力大势沉,但灵活度太差,只要姜万青不分心,在加上他身体瘦小的优势,他就很难再受到致命伤害。

    而且他这一年一直在奔跑,速度也是不错,躲避起来还不是很难,只是断掉的手臂疼痛无比,拖慢了他的速度。

    就这样,姜万青躲过了阴兽的一次次攻击,但只是如此的话也不过就是在浪费体力,他必须在躲避之中寻找下手的机会。

    野猪因为一直无法弄死姜万青,恼怒不已,接下来的攻势也越来越凶猛。

    姜万青意识到必须给予阴兽重创以快速消耗其体力,不然他定会比阴兽先累倒,阴兽的体质还是比他强不少。

    思考的同时,阴兽又冲到近前,他立马侧躺下来,用嘴叼着匕首直接刺入阴兽的左腹位置,借着阴兽的冲劲在它的腹部割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受到重创的阴兽体力当即就开始锐减,在经过姜万青的几次消耗后,阴兽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四肢微微发抖,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可此时姜万青的体力也快消耗殆尽了,一旦失误,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生命之火将熄阴兽悍不畏死的冲上前来,意图拉着姜万青一起死。

    但他可不想死,转身跑向不远处的大树,在阴兽即将撞上他时,他直接趴倒在树旁,而阴兽却径直撞上粗壮的树干。

    这这阴兽蓄力的一击没有伤到姜万青,反而把自己撞得头昏脑涨,倒了下来,姜万青立即叼着匕首狠狠的扎进它的后颈,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匕首刺的更深。

    阴兽挣扎了一会儿后,终于不再动弹。

    解决掉它后,姜万青的体力也用尽了,因为伤势的原因,他已经无法再应对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对手。

    “一头阴兽就搞得我够呛了,要是再来一个,可就死定了。”

    可就在他这就话刚说完时,身后的树丛中就传来了声音,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他仅剩的力气也就够他起身了,可过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出现,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要躺下时。

    突然,他感觉背后一寒,随即立马转身,这时一头犬状阴兽已经跃上了半空,就快要扑到他的面前。

    他本能的向前倾倒,正好与其交错而过。

    可阴兽不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落地之后立马又反扑了过来,姜万青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只有转身将嘴中的匕首迎向阴兽。

    没想到黑光一闪,匕首正好就刺中了扑上来的阴兽,它的脖颈处黑血直冒。

    他立马翻身将阴兽压在身下,用自身重量顺势将阴兽的脖子切了开来,黑色的血液顿时流了一地。

    “表现不错,可以回去了。”

    姜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到这句话,他如释重负的倒了下去。

    “终于结束了,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虽然他不怕死,但也不能死在这里,成为战者是他的目标,这个目标没有达成之前,他不想死。

    他艰难站起身来跟着姜尚走向森林外面,直到天快黑时才到了家。

    姜尚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经过这次战斗,全身包括手臂总共有十一处骨折,接骨虽然疼,但姜万青也没有叫出声。

    晚饭后,姜万青和父亲坐在院子里。

    “今天你的表现很好,超出了我的预料,你的战斗天赋还是很强的,不过正式的训练却在明天,我现在叫你来是要传你战者的修炼功法。”

    姜万青听到父亲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兴奋地看着姜尚,难掩心中的激动。

    姜尚这番话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他将正式踏上走向战者的修炼之路,之前的都只能算是基础训练,至今为止他都还没有接触过战者的功法。

    “这片天地之间蕴含着无数的天地灵气,修炼者在修炼时会吸收天地灵气并炼化,将其化作属于自己的能量,借此增强实力,当然能量只是一个统称,它可以有很多种形态。”

    他示意姜万青坐下来听,向他慢慢叙述一个宏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现如今主要有两个大的种族,即人族与妖兽,若是细分的话妖兽一族也可以分出成千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种群,不过一般都会统称为妖兽,只有少数顶级的族群才会单独而论。”

    “而在人族崛起之初时共有三种修炼方向,一个是现在最为强势的武者,另一个是御灵术士,最后便是战者,但战者特殊,它具有专属于自己的修炼体系,其他两种修炼方向则属于通天修炼体系。而这世间只存在这两种修炼体系,除战者之外的修炼方向都属于通天修炼体系的范畴,两种修炼体系之间的境界划分都完全不同。”

    姜万青听的出神,对这些感到非常好奇。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属于妖兽的原始血脉方向,这可以说是专属于顶级妖兽的修炼方向,因为种族血脉是他们强大的根基,但它们也与武者和御灵术士同属于通天修炼体系,境界划分相同。”

    “那时,少数拥有特殊体质的人族也可以走原始血脉的方向,因为他们的血脉同样强大,所以有很多人都会向往可以走原始血脉方向的生灵,他们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天空中耀眼的星辰,这虽然不公平,但自然法则本就如此不公。”

    “在通天修炼体系中,武者在早期时和战者有些相似,两者都很注重肉体的磨练,不过大多数武者的肉身强度却都无法与战者相比,只有少数天纵奇才可在肉身之上媲美战者,但却不可超越,这是因为战者的修炼过程更加残酷。”

    “而御灵术士则是通过操控自然之力来战斗,攻击手段多是以元素法则的形式为主,只是肉身极为脆弱。”

    “战者那种超强的战斗力就是源自于强大的肉身,所以在那个时代若要论同境界中谁的战力最强,大家最先想到的一定就是战者。”

    可即使战者一脉如此强大,到最后却还是销声匿迹了,谁也不知道原因,姜尚每次想到这里,心中都会感到非常遗憾。

    “战者消失后又诞生出了许多新的修炼方向,有巫士、咒师还有阵法师,他们同武者、原始血脉和御灵术士都属于通天修炼体系,而修炼这个体系的生灵也都被统称为修道者。”

    “为什么要以修道者为名?”姜万青突然问道。

    “这些修炼方向虽有所不同,但在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感应到天地法则的存在,而法则也被称为‘道’,通过感悟这种‘道’可以让修道者变得更加强大,但凡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与妖兽都是可以在天地之间横着走的存在,这是原因之一。”

    “另外,不管是武者还是咒师亦或是原始血脉方向,只要修炼到尽头都可以触摸到传说中的无上之境,可以说是殊途同归,所以才统称为修道者。”

    “那无上之境的强者有多强?”

    “非常强,众生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蝼蚁,想要达到这种境界非常难,人族至今也没有一位达到这个境界的人。”

    姜万青低头沉思,随即又抬头道:“战者为什么不算修道者?”

    “因为战者不修自然大道,战者修的是自身之道并非天地法则,与通天修炼体系背道而驰,你必须分清楚。”

    “这通天修炼体系是以这片天地的法则为修炼基准,若是哪一天这片天地不存,修炼天地法则的修道者便会随着天地毁灭而消亡。”

    “即使天地可永存,可谁又能保证这天地法则绝对没有问题呢,若是法则大道受某种存在掌控,这等于是将自身的根基都交于他人之手,自毁根基。”

    姜尚的一席话给了姜万青许多启发,也令他有些不寒而栗,若这片天地的大道受到某种存在掌控,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他也意识到,战者不依靠天地大道,道在自身、以‘我’为道,这是逆天而行注定被天地所不容,所以战者的成长过程要远比他人艰难,但战者也因此战力恐怖,因为不受大道束缚,就算整片世界不存战者也不会毁灭。

    说了许多,姜尚走到了姜万青的面前,用手按住他的额头。

    “闭上双眼,想要得到战者的传承没那么容易,必须要先接受考验,现在我传你“战心印”,若你能够经受住它的考验,便可得到战者的传承。”

    随后姜万青便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父亲的手钻入自己的眉心。

    紧接着他便感觉头疼欲裂,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搅和,且全身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神光四溢,宛若要化神一般,这令姜尚惊疑不定。

    过了一会儿,这些异样又瞬间消失,可姜万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父亲赶忙上前查看他的状况,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为什么会这样,“战心印”在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想到这里,姜尚的心绪便起伏不定,他以前接受“战心印”时可没有这样的景象。

    此时,姜万青的意识正穿梭在一片神秘的区域中,像是星空深处,只看见星河流转。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正常,身体不像平时那样真实,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

    他一直在这片区域中被动前行,像是被什么所接引,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方出现一个由光芒和闪电组成的庞大球形物体。

    其体积大到压满了他面前的星空,外面光华缭绕,如一头神秘巨兽一般,在它面前的姜万青就像一粒灰尘般微不足道。

    就在他快到近前时,那光团竟伸出一条星河触手将他拉入物体内部,进入的一瞬间他感觉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膜,眼前一晃环境就变了。

    里面是一片如仙境般的世界,头上有玄清之气,脚下是褐色土地,周围薄雾飘荡、瑞兽成群,远处似乎还有一座座宏伟的宫殿。

    他不自觉的走向了深处,这诸般景象让他意乱神迷,甚至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这里长大的一般,从心底升起一股亲切感。

    他走到那些瑞兽身边,想要触摸时,它们却化作薄雾飘向远处,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这些都是雾气组成的吗?怎会如此真实?”

    随后他走向深处,周围是一片绵延不知多长的桃花林,花瓣飘落、美轮美奂,这儿的环境让姜万青有种想留下来的冲动。

    “有人在这里吗?这是哪儿啊?”

    他冲树林中喊道,可过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人回他。

    “呵呵呵…”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阵苍老的笑声。

    惊得姜万青立马回头,可身后却又什么都没有,他不断寻找却根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这时周围刮起了旋风,白色的气流混合着桃花瓣围绕着他旋转,将他包裹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这股旋风又分散开来在他的前方凝聚起来,形成了一个数丈高的人形物体,这家伙虽是人形,但却没有人样,站在它的面前,让姜万青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呵呵呵…”

    之前的笑声又出现了,这次他终于找到了笑声的来源,正是来自于自己身前的人形物体,姜万青很疑惑,它完全没有人样,连身体都是花瓣形成的,那这声音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就在他疑惑时,那个人形物体却突然闪现到他的面前,一掌按在他的头上,速度快到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以为这家伙要对他动手,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钻进自己的脑子里,很快他感到有些迷糊,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的意识被拖进了一片星空之中,虽说周围环境是星空但他能感觉到,这就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这时面前出现了一团神秘的彩雾。

    其闪烁着迷幻的光泽,形状瞬息万变,毫无规则可寻,彩雾又凝聚成了一个人形生物盘坐在他面前,恍恍惚惚不太真实的样子。

    忽然,一阵宏大的声音回荡在周围,轰鸣不止如黄钟大吕一般。

    “不恶不燥…”

    “不屈不服…”

    “天地无情…”

    “大道覆灭…”

    随着这十六个字的不断轰鸣,他感觉自己脑中出现了大量信息,并且周围浮现出一幕幕震撼的画面,让他惊叹不已。

    在那画面中有万丈高的巨人在大地之上横行肆虐,而脚下就是人类聚居之地,随着巨人的大脚踩下,成千上万的人类瞬间失去了生命,千里之外还有一头大到足以遮天蔽日的红色巨鸟口喷烈火肆意焚烧人类巨城。

    大地之上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突然,一道神光刺透了巨人的头颅,它瞬间毙命倒了下去,就在其快要压在地面上之时却突然停住了。

    巨人的尸体被举了起来,其身下是一个手持长枪的人类,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竟只用了一只手就举起了巨人的尸体并将它带到了高空之上。

    随后,便看到那人单手将巨人尸体扔出千里之外,所路径之地如同黑夜突然降临又随即逝去一般。

    而被扔出去的巨人正好命中千里之外的红色巨鸟,将它击落于大地之上,压塌了成片的山脉,巨人尸体也正好压在那巨鸟之上,令它无法翻身。

    随后神光再现,刺穿了巨鸟的头颅,与那巨人是同样的下场,最后现场只留下两具庞大的尸体压在大地之上。

    接着他便看到大地之上被救下的芸芸众生对着那出手之人的所在方向不断叩拜,嘴中似乎还在念着什么。

    画面一转,又是另一幕场景。

    此时天地灰暗,大地之上到处都是大战留下的残骸和尸体,甚至都堆成了一座座尸山,就犹如末世来临一般。

    身躯庞大的异族尸体到处都是,同时还有大量人类的尸体,将山川大河都染成了血红色。

    一个人类手持长矛从天而降,身外缭绕滔天血光,宛若魔神一般,只见他单手擎矛撞在大地之上,恐怖的裂缝蔓延至大地尽头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接着他又一步登天,手持铁矛刺向天穹,本来应该高高在上的‘天’此时却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样,出现许许多多的黑色裂缝。

    裂缝以他攻击之处为起点迅速向外蔓延,密密麻麻布满了天空,从那裂缝中还涌出无尽雷电,肆意的劈在大地之上,整片世界濒临崩溃。

    忽然,这些画面从姜万青的脑海中如潮水般褪去,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之前那个由彩雾组成的人形生物也已经消失。

    待他睁开眼后,眼前还是之前的那片桃林,不过之前那个由气流和花瓣组成的高大人形物体已经消失了,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但他的脑子不会骗他。

    他的脑海中多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团散发着淡金色光彩的星云,其中包含了大量的复杂信息。

    当他想要查看时,那星云忽然开始旋转凝聚,渐渐演变成了一本厚厚的书籍。

    黑色的外皮镶嵌着诸多金色条纹,神秘而不可捉摸。

    当他想要翻开这本书时,却发现非常费劲,就像是在抬起一块巨石板一样,可这是在他的脑海之中,竟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

    费了好大的力气,他终于翻开了第一页,那是一面黑色的纸张配上大量金色的古字。

    这种古字他完全没有见过,可怪异的是,他在看见这些古字时,居然能通晓它们的意思,像是学过一样。

    可他的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想起之前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万丈高的巨人、遮天蔽日的巨鸟,那都是一些强到他无法想象的存在,还有那个将它们一击毙命的人类。

    这让他又不得不想起那个令世界崩溃的人类,那又会是什么人?因何而破灭世界?这个世界与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同一个吗?

    心中的诸般疑问或许无人能够回答,那样的存在谁能揣测得出深浅?

    “我以后能变得那么强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