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藤蔓惊魂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就在黄富贵低头的瞬间，仿佛是在戏弄他一般，咀嚼声再度响起。
并且这声音仿佛比上一次更近了。
黄富贵猛然抬起头，可奇怪的是，刚刚还环绕在耳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到底是谁啊？”
黄富贵皱着眉头嘀咕，然后仔细地观察四周。
可是同学们都在埋头刷题，压根就没有人吃东西。
也许是谁的恶作剧吧，算了，不理了。
黄富贵如此心想。
这时候，他转头看向林小芳。
少女依旧在安静地复习。
“咦，为什么小芳的头上会有那东西？”
黄富贵忽然口吐疑惑之语。
因为他发现林小芳的头发上正耷拉着一根细细的藤蔓。
这根藤蔓是从她身旁的窗户上跌落下来的。
“奇怪。”
黄富贵观察周遭。
他发现不光是林小芳附近，整个班级的墙壁上都遍布着细小的藤蔓。
“我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的。”
黄富贵挠了挠后脑勺，眉毛微挑。
要不要提醒一下小芳，她的头上有一根杂草。
算了。
反正也不关我事，说不定还会被她当成怪胎。
黄富贵耸了耸肩。
“富贵。”
就在这时，黄富贵忽然听到有人在温柔地呼唤他的名字。
抬头一看，发现是班花林小芳正站在课桌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芳？”
黄富贵吓得一哆嗦，果断将手机息屏。
“怎、怎么了，小芳同学？”
虽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但他的语气却有些畏畏缩缩。
“富贵，你喜欢我，对吧。”
林小芳扬起美丽的笑容问道。
“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不喜欢，我不对，我，我喜欢，也不对……”
因为忽然被暗恋对象揭穿心事，黄富贵顿时乱了阵脚，有些语无伦次。
林小芳捂着嘴发出媚笑。
“富贵你其实非常可爱呢。”
“……谢谢夸奖。”
被林小芳如此赞赏，黄富贵有些不知所措。
满肚子的话却一句也吐不出口，只是扬起嘴角一直傻笑。
“其实，我也喜欢你。”
林小芳一边挽起鬓角的发丝，同时对黄富贵抛出一枚导弹。
虽然这么形容多少有些不妥当。
但是这忽如其来的告白确实如导弹一般，顷刻间将他的心脏炸得四分五裂。
林小芳越走越近，近到黄富贵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一股好闻的香味涌入他的鼻腔，感觉是某种植物的清香，让人不自觉地就会沉迷其中。
“闭上眼睛，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小芳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唇，扬起妩媚的微笑。
“该、该不会，是要kiss吧，这不好吧。”
黄富贵一边拒绝，同时满怀期待地闭上了双眼。
想象到接下来的场景，他的脸颊和耳朵都无比滚烫，心脏也咚咚直跳。
然而几秒过后，预想之中的香吻并没有落下，反而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咀嚼某物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一次更加接近，几乎就是在黄富贵的耳边。
“小芳同学？”
黄富贵没有睁开双眼，而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在黑暗中不断重复的咀嚼声。
“吧唧吧唧。”
事到如今，即便再迟钝的人也会意识到情况不妙。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寒毛瞬间立起，黄富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绷紧浑身的肌肉。
他想睁开眼睛，却无法睁开。
“小芳，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黄富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说不定这只是大家的恶作剧呢。
他如此安慰自己。
这时候，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
有点像是手掌，无比冰冷的手掌。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黄富贵感觉到身上正被无数手掌轻抚着，与此同时咀嚼声依旧没有停止。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究竟是在吃什么，该不会是……
某个想法忽然闯进大脑，黄富贵的双腿一软，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喂，大家，这样的玩笑不好笑，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黄富贵颤抖着高声呼喊。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喂，你们适可而止啊。”
黄富贵用力气发出一声怒吼，接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讨厌的咀嚼声终于消失。
“呼，结束了吗。”
黄富贵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接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扯着头皮，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充斥着不祥，扭曲而异样的怪物。
脖子以下是曼妙的少女身形。
而头部却是一颗巨大的猩红花朵，花朵的中间是一个类似嘴巴的空洞，遍布锋利的牙齿。
从空洞中流出粘稠的液体顺着花瓣不断滑落，将地面侵蚀出一个个窟窿。
诡异，扭曲，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真正让黄富贵破防的并不是怪物本身。
而是他眼前称之为炼狱也不为过的惨烈光景。
熟悉的教室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遍布粗壮藤蔓的诡异空间。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之前一直环绕于耳的怪声，正是怪物咀嚼食物的声音。
它的食物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与黄富贵朝夕相处的同学们。
躯体被吞噬殆尽。
脑袋却缠绕在遍布教室的藤蔓上，仿佛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同学们面露笑容地叫唤着黄富贵的名字：
“富贵……富贵……富贵……”
看着眼前的炼狱，黄富贵张大嘴巴想要发出惨叫，喉咙里却挤不出半点声响。
“富贵，我喜欢你哦。”
花首人身的怪物一边用林小芳的声音开口说道，同时缓缓靠近黄富贵。
“不、不要靠近我。”
黄富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恐惧化作泪水从他的眼中流泻而出。
黄富贵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却被什么东西给绊倒，跌坐在地上。
回头一看，几个只剩下脑袋的同学正笑眯眯地朝他打着招呼。
“啊啊啊！”
黄富贵一边惨叫，同时挣扎着起身。
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被同学包围，无处可逃。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更让黄富贵绝望的是，花首人身的怪物正一边进食，一边缓缓向他逼近。
“呕。”
黄富贵开始疯狂干呕。
但是这样并没有让他更好受，反而越发地头昏脑涨。
“梦，没错这一定是梦吧，快点让我醒来吧。”
黄富贵扯着头发，喃喃自语。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
花首人身的怪物走到黄富贵的身前，它伸出手臂，接着，撕啦。
黄富贵愣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空空如也的手臂之后，他才很自然地发出惨叫：
“啊啊啊啊！”
剧烈的痛楚几乎让黄富贵昏厥。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看着正在享受战利品的怪物，黄富贵用仅存的理智开始思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他，会死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黄富贵的脑海中飞速划过，却又都得不到肯定的答案。
不对，有一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揭晓了。
那就是，他，会死。
“富贵，美味，真美味。”
享用完大餐的怪物似乎很满意，贪婪地看着黄富贵。
黄富贵想要逃跑，但是双腿早已软弱无力，并且也无处可逃。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物缓缓走近。
只见怪物举起手臂，然后握住黄富贵的脖子。
似乎想要连根拔起。
“谁来，救救我！”
由于缺氧黄富贵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离。
没过多久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被烧焦的教室残骸里。”
黄富贵面露微笑地叙述着自己昨晚的遭遇。
“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报了案，然后被带到了这里。”
听完黄富贵的陈述后，汤浩沉默无言。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软中华，没有点燃，就这么深深地吐吸。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汤浩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递给黄富贵一台手机，开口说道：
“关于这个视频你有什么印象，这是现场的监控。”
黄富贵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视频的内容很简短，就是某人正拿着扫把棍子破坏监控器的画面。
而这个人，正是黄富贵。
“没有印象。”黄富贵摇头否定。
“我知道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好的。”
黄富贵没有问出“那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之类的蠢话，识趣地点了点头。
毕竟破坏了教室监控的他，肯定被当成了重大嫌疑人。
汤浩收拾桌上的资料，然后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不过在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子，朝我问道：
“黄富贵，你为什么一直在笑。”
“我不知道，就是想笑，或者说，我只会笑了。”
黄富贵扬起灿烂的笑容如实回答。
汤浩没有回话，微微叹气，便走出了审讯室。
……
就在黄富贵低头的瞬间，仿佛是在戏弄他一般，咀嚼声再度响起。
并且这声音仿佛比上一次更近了。
黄富贵猛然抬起头，可奇怪的是，刚刚还环绕在耳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到底是谁啊？”
黄富贵皱着眉头嘀咕，然后仔细地观察四周。
可是同学们都在埋头刷题，压根就没有人吃东西。
也许是谁的恶作剧吧，算了，不理了。
黄富贵如此心想。
这时候，他转头看向林小芳。
少女依旧在安静地复习。
“咦，为什么小芳的头上会有那东西？”
黄富贵忽然口吐疑惑之语。
因为他发现林小芳的头发上正耷拉着一根细细的藤蔓。
这根藤蔓是从她身旁的窗户上跌落下来的。
“奇怪。”
黄富贵观察周遭。
他发现不光是林小芳附近，整个班级的墙壁上都遍布着细小的藤蔓。
“我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的。”
黄富贵挠了挠后脑勺，眉毛微挑。
要不要提醒一下小芳，她的头上有一根杂草。
算了。
反正也不关我事，说不定还会被她当成怪胎。
黄富贵耸了耸肩。
“富贵。”
就在这时，黄富贵忽然听到有人在温柔地呼唤他的名字。
抬头一看，发现是班花林小芳正站在课桌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芳？”
黄富贵吓得一哆嗦，果断将手机息屏。
“怎、怎么了，小芳同学？”
虽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但他的语气却有些畏畏缩缩。
“富贵，你喜欢我，对吧。”
林小芳扬起美丽的笑容问道。
“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不喜欢，我不对，我，我喜欢，也不对……”
因为忽然被暗恋对象揭穿心事，黄富贵顿时乱了阵脚，有些语无伦次。
林小芳捂着嘴发出媚笑。
“富贵你其实非常可爱呢。”
“……谢谢夸奖。”
被林小芳如此赞赏，黄富贵有些不知所措。
满肚子的话却一句也吐不出口，只是扬起嘴角一直傻笑。
“其实，我也喜欢你。”
林小芳一边挽起鬓角的发丝，同时对黄富贵抛出一枚导弹。
虽然这么形容多少有些不妥当。
但是这忽如其来的告白确实如导弹一般，顷刻间将他的心脏炸得四分五裂。
林小芳越走越近，近到黄富贵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一股好闻的香味涌入他的鼻腔，感觉是某种植物的清香，让人不自觉地就会沉迷其中。
“闭上眼睛，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小芳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唇，扬起妩媚的微笑。
“该、该不会，是要kiss吧，这不好吧。”
黄富贵一边拒绝，同时满怀期待地闭上了双眼。
想象到接下来的场景，他的脸颊和耳朵都无比滚烫，心脏也咚咚直跳。
然而几秒过后，预想之中的香吻并没有落下，反而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咀嚼某物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一次更加接近，几乎就是在黄富贵的耳边。
“小芳同学？”
黄富贵没有睁开双眼，而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在黑暗中不断重复的咀嚼声。
“吧唧吧唧。”
事到如今，即便再迟钝的人也会意识到情况不妙。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寒毛瞬间立起，黄富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绷紧浑身的肌肉。
他想睁开眼睛，却无法睁开。
“小芳，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黄富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说不定这只是大家的恶作剧呢。
他如此安慰自己。
这时候，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
有点像是手掌，无比冰冷的手掌。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黄富贵感觉到身上正被无数手掌轻抚着，与此同时咀嚼声依旧没有停止。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究竟是在吃什么，该不会是……
某个想法忽然闯进大脑，黄富贵的双腿一软，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喂，大家，这样的玩笑不好笑，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黄富贵颤抖着高声呼喊。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喂，你们适可而止啊。”
黄富贵用力气发出一声怒吼，接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讨厌的咀嚼声终于消失。
“呼，结束了吗。”
黄富贵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接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扯着头皮，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充斥着不祥，扭曲而异样的怪物。
脖子以下是曼妙的少女身形。
而头部却是一颗巨大的猩红花朵，花朵的中间是一个类似嘴巴的空洞，遍布锋利的牙齿。
从空洞中流出粘稠的液体顺着花瓣不断滑落，将地面侵蚀出一个个窟窿。
诡异，扭曲，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真正让黄富贵破防的并不是怪物本身。
而是他眼前称之为炼狱也不为过的惨烈光景。
熟悉的教室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遍布粗壮藤蔓的诡异空间。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之前一直环绕于耳的怪声，正是怪物咀嚼食物的声音。
它的食物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与黄富贵朝夕相处的同学们。
躯体被吞噬殆尽。
脑袋却缠绕在遍布教室的藤蔓上，仿佛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同学们面露笑容地叫唤着黄富贵的名字：
“富贵……富贵……富贵……”
看着眼前的炼狱，黄富贵张大嘴巴想要发出惨叫，喉咙里却挤不出半点声响。
“富贵，我喜欢你哦。”
花首人身的怪物一边用林小芳的声音开口说道，同时缓缓靠近黄富贵。
“不、不要靠近我。”
黄富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恐惧化作泪水从他的眼中流泻而出。
黄富贵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却被什么东西给绊倒，跌坐在地上。
回头一看，几个只剩下脑袋的同学正笑眯眯地朝他打着招呼。
“啊啊啊！”
黄富贵一边惨叫，同时挣扎着起身。
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被同学包围，无处可逃。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更让黄富贵绝望的是，花首人身的怪物正一边进食，一边缓缓向他逼近。
“呕。”
黄富贵开始疯狂干呕。
但是这样并没有让他更好受，反而越发地头昏脑涨。
“梦，没错这一定是梦吧，快点让我醒来吧。”
黄富贵扯着头发，喃喃自语。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
花首人身的怪物走到黄富贵的身前，它伸出手臂，接着，撕啦。
黄富贵愣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空空如也的手臂之后，他才很自然地发出惨叫：
“啊啊啊啊！”
剧烈的痛楚几乎让黄富贵昏厥。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看着正在享受战利品的怪物，黄富贵用仅存的理智开始思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他，会死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黄富贵的脑海中飞速划过，却又都得不到肯定的答案。
不对，有一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揭晓了。
那就是，他，会死。
“富贵，美味，真美味。”
享用完大餐的怪物似乎很满意，贪婪地看着黄富贵。
黄富贵想要逃跑，但是双腿早已软弱无力，并且也无处可逃。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物缓缓走近。
只见怪物举起手臂，然后握住黄富贵的脖子。
似乎想要连根拔起。
“谁来，救救我！”
由于缺氧黄富贵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离。
没过多久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被烧焦的教室残骸里。”
黄富贵面露微笑地叙述着自己昨晚的遭遇。
“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报了案，然后被带到了这里。”
听完黄富贵的陈述后，汤浩沉默无言。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软中华，没有点燃，就这么深深地吐吸。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汤浩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递给黄富贵一台手机，开口说道：
“关于这个视频你有什么印象，这是现场的监控。”
黄富贵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视频的内容很简短，就是某人正拿着扫把棍子破坏监控器的画面。
而这个人，正是黄富贵。
“没有印象。”黄富贵摇头否定。
“我知道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好的。”
黄富贵没有问出“那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之类的蠢话，识趣地点了点头。
毕竟破坏了教室监控的他，肯定被当成了重大嫌疑人。
汤浩收拾桌上的资料，然后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不过在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子，朝我问道：
“黄富贵，你为什么一直在笑。”
“我不知道，就是想笑，或者说，我只会笑了。”
黄富贵扬起灿烂的笑容如实回答。
汤浩没有回话，微微叹气，便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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