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物价
得知车队明天才继续上路，看着眼前古朴的小城，顾莹兴致勃勃跟着顾飞走了进去。
只是刚进城，还没走上几步，顾莹心里就失望了。
这是座破败的小城，一眼看去尽是狭窄的街道，歪歪斜斜的房子和面黄肌瘦的行人。完全没有半点顾莹想象中的古代繁华城池的模样。
它的面积更小，只有两条街。兄妹俩还没走几步，就已经从城的这一头走到城的另一头。
此时虽然是晚饭时间，街上的商店并不多，酒楼更是一个没见着，大部分货物都是卖主随便在地上摆了个小摊出售。
顾莹好奇的翻了翻。
结果尽是些普通的野菜蔬菜家禽家畜，并没发现什么值钱或者珍稀的东西。
不过顾莹并不在意，依然哼着小曲，如同寻宝般欢快地翻看着地摊上出售的各种货物。
没办法，坐久了马车，只要站在地上她就觉得心情愉快心满意足了。
顾飞清楚顾莹的性子，微笑地跟在旁边，并没有出声阻拦，任由她一路寻着宝。
翻着翻着，顾莹忽然发现不对。
不知何时，周围哗啦啦地喧腾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顾莹吓了一跳，连忙举目四望。
几个眉飞色舞的老伯铛铛铛敲着手里的锣鼓，以一种和他们年龄十分不相称的矫健，沿着狭窄的街道飞奔。
边跑他们边扯着嗓子大喊：“各位乡亲们，好消息，真是好消息啊！盘踞在落雁山上为非作歹的铁塔寨山贼被灭门了，连寨主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好消息啊！”
刹那间整座小城的居民都轰动起来。
一个个男女老少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蜂涌地出现在街头巷尾。
不少人手里还拿着筷子，捧着碗，甚至还有怀里抱着孩子的。所有人都神情激动地扯着脖子，定定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贼真被人宰光了？”有人忍不住开口给质疑，“别又是空欢喜一场。”
“就是。上次县令大老爷组织了一大群人，说要讨阀那伙山贼。结果让山贼们打得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甚至县老爷的马都被抢走了。”
“这回是真的！不久前我在城门口亲眼看到了。一溜的脑袋都被通通砍了下来，就挂在马上，一个个血淋淋的，贼吓人了。”
“他说的没错。那时我也在，正要进城呢，哈哈……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我认得其中一个脑袋，正是上次把老李家闺女抢走的那个。”
“我也认出一个。脸上有个大黑痦子，总是挥着把大刀抢劫的。几个月前还把老张家的大儿子砍成了重伤，直到现在才能下床。”
“老天有眼！终于有人替天收了这伙王八蛋。那些杀千刀的脑袋在哪呢？我手里的菜叶早已饥渴难耐了。”
“大家快去看看，那些脑袋正摆在县衙门大门口呢。”
“我听说好像是岩锤要塞的将士们送灵回乡路过这里，这伙山贼胆大包天居然想去抢劫他们。结果被灭个一干二净。”
“岩锤要塞回来的？这就难怪了。上天有眼，那些大头兵总算做了件好事。”
“杀几个山贼算什么？要是他们能把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员外也砍掉几个那就好了。不杀几个迟早都会有新的强盗山贼出现。到头来苦的还不是我们普通的老百姓。”
……
兄妹俩沉默听着这些话，跟着人群随波逐流向前走，很快就来到县衙门口前。
顾莹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一排血淋淋的脑袋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县衙的大门外。
一开始老百姓还有些害怕，远远围着不敢靠近。很快有人分辨出那些脑袋都有谁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可以瞑目了。终于有人替你报仇了……”
几个哭天抢地的花甲老人挤出人群，颤抖地拿着扁担就要去砸那些头颅。
几个衙役赶紧上来拦着了。
衙役们都是本地人，连忙好声好气地劝道：“各位大伯大爷，我们都清楚你们失去孩子的痛苦。只是这个现在还不能砸。”
“请各位大伯大爷稍稍忍耐。还得等县太爷出来证实这些山贼的身份并上报朝廷后，你们才能动手。”
几个老人这才住了手，一个个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相熟的邻居们赶紧把他们搀扶起来，努力的劝慰着把人给扶了回去。
只是失去孩子的无奈和痛楚，又哪是几句话能安抚得过来的？
顾莹看着纠心，她扯了扯顾飞的袖子，问道，“大哥，大凌境内这种事很多吗？”
顾飞默默的看着，半响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顾莹看得直皱眉，一时想不明白顾飞的摇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他不清楚这个问题，还是说这种土匪猖獗的情况不多。
她正要开口询问。
就在这时一群人急冲冲出了县衙的大门，为首那个吊儿郎当地甩着马鞭的正是雷二。
顾飞身材高大，在这座小城里简直称得上鹤立鸡群。雷二刚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连忙调皮地朝兄妹俩挤了挤眼睛。
虽然早已得知情况，县令还是让大门前那一整排的人头给重重吓了一跳。
回过神后，他连忙认真地辩认起来，刚转身却看到周围已经乌压压的跪下了一大圈人。
人群中不知谁一声大吼：“多谢青天大老爷请来岩锤将士为民除害！”
声音很黄很暴力，很激荡也很有渲染力。
很快一大圈围观的老百姓就下意识地跟着喊了起来：“多谢青天大老爷请来岩锤将士为民除害！多谢青天大老爷请来岩锤将士为民除害……”
只是口号喊着喊着慢慢少了几个字，变成了“多谢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
顾莹看得目瞪口呆。
她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家老哥并没什么意外神色，再扭头朝雷二看去，果然雷二也是一脸淡定的模样。
于是她也默默地合了上嘴。
顾飞没再看下去，他朝雷二点点头，拉着顾莹朝人墙外面走去。
“小莹，你还想要找些什么吗？这个时辰城门快要关了，我们得赶紧出城。”
顾莹没理会这茬，她答非所问地问道：“大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顾飞笑了笑，他早看出顾莹的疑惑。
“其实没什么。你听过有这样一个规定吧？任何消灭山贼或土匪窝的人，都可以得到山贼们一半的财产，另一半则要上缴国库。”
顾莹点点头，“这个我听刘大娘子说过。此外，她还说如果能把通缉的强盗或山贼们交给官府，还会有赏金。”
顾飞摊手笑：“所以我们现在正是把那些通缉犯上交官府了嘛。”
“只是你看看这座小城，如此破败。估计这地方官府不可能拿得出足额的赏金付给我们。雷二亲自过来就是和县令商量，看看是否能用那另一半山寨的财产代替赏金。”
“看样子县令答应了，然而多了项条件，那就是这次剿灭山贼的功劳从而和我们无关，要算到他们自己头上。”
“这可是不错的政绩呢。”顾飞嘿嘿地总结。
“这……这也太无耻了啊。”顾莹不满的跺着脚，很有回去朝县令丢烂菜叶的冲动。
“这没什么。”顾飞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对我们岩锤人来说，剿匪的功劳原本就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换点实在的。否则明天我们一离开，这山高水远的，鬼才知道那赏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发到我们手里。”
顾莹无言以对，她忽然心一动。
“如果我们不把攻破山寨的事说出来，只拿山贼的人头过来领赏金。岂不是一举而得？”
“是可以这样作，以前也有过人这样作。”
顾飞脸色淡淡，说出的话却铿锵坚定。
“但小莹你记住。我们不行，我们来自岩锤要塞来自星落军团。是我们的，我们不会放弃。不是我们的，一分也不能要。”
“知道啦……”顾莹长长地拖着音，撒娇道：“哥，你别老板着张脸。多跟嬉皮笑脸的雷二学学，那样才比较讨人喜欢。”
顾飞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并没有回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顾莹暗叹着，只好作罢。
她想想又觉得奇怪。
“哥，那一排山贼脑袋也就二十来个，居然能值半个山寨的的财产。到底是山贼窝太穷，还是山贼的脑袋太过于值钱？”
顾飞这下乐得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
“自然是山贼的脑袋值钱。否则谁愿意没事去惹一群亡命之徒？”
“那一个山贼到底值多少金子？”顾莹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金子？
顾飞差点被顾莹的话给噎到。
“小妹你太瞧得起他们了。每个山寨寨主只值二十两白银，其他头目只是十到十五两。至于小喽喽们，一文不值。”
顾莹马上歪着脑袋算起来。
“我们砍了二十三个脑袋，四个寨主，其他都是小头目，加起来……约值二百一十多两银子。”
“两百多两，才这么一丁点？”顾莹难以置信，眼前小城虽然破是破了点，居然拿不出二百多两银子？
她晃了晃脑袋，不由怀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来，那到底是多大一笔钱？
犹豫了会，顾莹蹲下去拿起一大捆水生莲藕，脆生生地问卖主：“大叔，这莲藕多少钱？”
她手掂了掂重量，估计有十斤左右。
卖主望着兄妹两个人的衣服，犹豫了会，试探地给了个价格。
“十文？”
顾莹没有说话，默默地摸了下自己怀里的银子，心里一片沸腾。
原来钱这么值钱啊。
只是刚进城，还没走上几步，顾莹心里就失望了。
这是座破败的小城，一眼看去尽是狭窄的街道，歪歪斜斜的房子和面黄肌瘦的行人。完全没有半点顾莹想象中的古代繁华城池的模样。
它的面积更小，只有两条街。兄妹俩还没走几步，就已经从城的这一头走到城的另一头。
此时虽然是晚饭时间，街上的商店并不多，酒楼更是一个没见着，大部分货物都是卖主随便在地上摆了个小摊出售。
顾莹好奇的翻了翻。
结果尽是些普通的野菜蔬菜家禽家畜，并没发现什么值钱或者珍稀的东西。
不过顾莹并不在意，依然哼着小曲，如同寻宝般欢快地翻看着地摊上出售的各种货物。
没办法，坐久了马车，只要站在地上她就觉得心情愉快心满意足了。
顾飞清楚顾莹的性子，微笑地跟在旁边，并没有出声阻拦，任由她一路寻着宝。
翻着翻着，顾莹忽然发现不对。
不知何时，周围哗啦啦地喧腾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顾莹吓了一跳，连忙举目四望。
几个眉飞色舞的老伯铛铛铛敲着手里的锣鼓，以一种和他们年龄十分不相称的矫健，沿着狭窄的街道飞奔。
边跑他们边扯着嗓子大喊：“各位乡亲们，好消息，真是好消息啊！盘踞在落雁山上为非作歹的铁塔寨山贼被灭门了，连寨主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好消息啊！”
刹那间整座小城的居民都轰动起来。
一个个男女老少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蜂涌地出现在街头巷尾。
不少人手里还拿着筷子，捧着碗，甚至还有怀里抱着孩子的。所有人都神情激动地扯着脖子，定定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贼真被人宰光了？”有人忍不住开口给质疑，“别又是空欢喜一场。”
“就是。上次县令大老爷组织了一大群人，说要讨阀那伙山贼。结果让山贼们打得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甚至县老爷的马都被抢走了。”
“这回是真的！不久前我在城门口亲眼看到了。一溜的脑袋都被通通砍了下来，就挂在马上，一个个血淋淋的，贼吓人了。”
“他说的没错。那时我也在，正要进城呢，哈哈……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我认得其中一个脑袋，正是上次把老李家闺女抢走的那个。”
“我也认出一个。脸上有个大黑痦子，总是挥着把大刀抢劫的。几个月前还把老张家的大儿子砍成了重伤，直到现在才能下床。”
“老天有眼！终于有人替天收了这伙王八蛋。那些杀千刀的脑袋在哪呢？我手里的菜叶早已饥渴难耐了。”
“大家快去看看，那些脑袋正摆在县衙门大门口呢。”
“我听说好像是岩锤要塞的将士们送灵回乡路过这里，这伙山贼胆大包天居然想去抢劫他们。结果被灭个一干二净。”
“岩锤要塞回来的？这就难怪了。上天有眼，那些大头兵总算做了件好事。”
“杀几个山贼算什么？要是他们能把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员外也砍掉几个那就好了。不杀几个迟早都会有新的强盗山贼出现。到头来苦的还不是我们普通的老百姓。”
……
兄妹俩沉默听着这些话，跟着人群随波逐流向前走，很快就来到县衙门口前。
顾莹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一排血淋淋的脑袋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县衙的大门外。
一开始老百姓还有些害怕，远远围着不敢靠近。很快有人分辨出那些脑袋都有谁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可以瞑目了。终于有人替你报仇了……”
几个哭天抢地的花甲老人挤出人群，颤抖地拿着扁担就要去砸那些头颅。
几个衙役赶紧上来拦着了。
衙役们都是本地人，连忙好声好气地劝道：“各位大伯大爷，我们都清楚你们失去孩子的痛苦。只是这个现在还不能砸。”
“请各位大伯大爷稍稍忍耐。还得等县太爷出来证实这些山贼的身份并上报朝廷后，你们才能动手。”
几个老人这才住了手，一个个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相熟的邻居们赶紧把他们搀扶起来，努力的劝慰着把人给扶了回去。
只是失去孩子的无奈和痛楚，又哪是几句话能安抚得过来的？
顾莹看着纠心，她扯了扯顾飞的袖子，问道，“大哥，大凌境内这种事很多吗？”
顾飞默默的看着，半响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顾莹看得直皱眉，一时想不明白顾飞的摇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他不清楚这个问题，还是说这种土匪猖獗的情况不多。
她正要开口询问。
就在这时一群人急冲冲出了县衙的大门，为首那个吊儿郎当地甩着马鞭的正是雷二。
顾飞身材高大，在这座小城里简直称得上鹤立鸡群。雷二刚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连忙调皮地朝兄妹俩挤了挤眼睛。
虽然早已得知情况，县令还是让大门前那一整排的人头给重重吓了一跳。
回过神后，他连忙认真地辩认起来，刚转身却看到周围已经乌压压的跪下了一大圈人。
人群中不知谁一声大吼：“多谢青天大老爷请来岩锤将士为民除害！”
声音很黄很暴力，很激荡也很有渲染力。
很快一大圈围观的老百姓就下意识地跟着喊了起来：“多谢青天大老爷请来岩锤将士为民除害！多谢青天大老爷请来岩锤将士为民除害……”
只是口号喊着喊着慢慢少了几个字，变成了“多谢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
顾莹看得目瞪口呆。
她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家老哥并没什么意外神色，再扭头朝雷二看去，果然雷二也是一脸淡定的模样。
于是她也默默地合了上嘴。
顾飞没再看下去，他朝雷二点点头，拉着顾莹朝人墙外面走去。
“小莹，你还想要找些什么吗？这个时辰城门快要关了，我们得赶紧出城。”
顾莹没理会这茬，她答非所问地问道：“大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顾飞笑了笑，他早看出顾莹的疑惑。
“其实没什么。你听过有这样一个规定吧？任何消灭山贼或土匪窝的人，都可以得到山贼们一半的财产，另一半则要上缴国库。”
顾莹点点头，“这个我听刘大娘子说过。此外，她还说如果能把通缉的强盗或山贼们交给官府，还会有赏金。”
顾飞摊手笑：“所以我们现在正是把那些通缉犯上交官府了嘛。”
“只是你看看这座小城，如此破败。估计这地方官府不可能拿得出足额的赏金付给我们。雷二亲自过来就是和县令商量，看看是否能用那另一半山寨的财产代替赏金。”
“看样子县令答应了，然而多了项条件，那就是这次剿灭山贼的功劳从而和我们无关，要算到他们自己头上。”
“这可是不错的政绩呢。”顾飞嘿嘿地总结。
“这……这也太无耻了啊。”顾莹不满的跺着脚，很有回去朝县令丢烂菜叶的冲动。
“这没什么。”顾飞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对我们岩锤人来说，剿匪的功劳原本就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换点实在的。否则明天我们一离开，这山高水远的，鬼才知道那赏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发到我们手里。”
顾莹无言以对，她忽然心一动。
“如果我们不把攻破山寨的事说出来，只拿山贼的人头过来领赏金。岂不是一举而得？”
“是可以这样作，以前也有过人这样作。”
顾飞脸色淡淡，说出的话却铿锵坚定。
“但小莹你记住。我们不行，我们来自岩锤要塞来自星落军团。是我们的，我们不会放弃。不是我们的，一分也不能要。”
“知道啦……”顾莹长长地拖着音，撒娇道：“哥，你别老板着张脸。多跟嬉皮笑脸的雷二学学，那样才比较讨人喜欢。”
顾飞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并没有回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顾莹暗叹着，只好作罢。
她想想又觉得奇怪。
“哥，那一排山贼脑袋也就二十来个，居然能值半个山寨的的财产。到底是山贼窝太穷，还是山贼的脑袋太过于值钱？”
顾飞这下乐得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
“自然是山贼的脑袋值钱。否则谁愿意没事去惹一群亡命之徒？”
“那一个山贼到底值多少金子？”顾莹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金子？
顾飞差点被顾莹的话给噎到。
“小妹你太瞧得起他们了。每个山寨寨主只值二十两白银，其他头目只是十到十五两。至于小喽喽们，一文不值。”
顾莹马上歪着脑袋算起来。
“我们砍了二十三个脑袋，四个寨主，其他都是小头目，加起来……约值二百一十多两银子。”
“两百多两，才这么一丁点？”顾莹难以置信，眼前小城虽然破是破了点，居然拿不出二百多两银子？
她晃了晃脑袋，不由怀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来，那到底是多大一笔钱？
犹豫了会，顾莹蹲下去拿起一大捆水生莲藕，脆生生地问卖主：“大叔，这莲藕多少钱？”
她手掂了掂重量，估计有十斤左右。
卖主望着兄妹两个人的衣服，犹豫了会，试探地给了个价格。
“十文？”
顾莹没有说话，默默地摸了下自己怀里的银子，心里一片沸腾。
原来钱这么值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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