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口号
顾雅这边还在讨论顾飞受伤与否的事情，顾妍那边早已急不可耐的追问白泉。
她摇着白泉的胳膊，心急火燎地问道：“白泉白泉，那时的八叔是不是像戏文里的一样？他大喊一声＂西—里—细—亚＂，然后朝着漫山遍野的山贼冲了过去？”
众人不禁莞尔，纷纷扭头望了过来。
顾莹更是啧啧啧地感慨，她可劲地揉了揉顾妍的脸蛋，问道：“哟哟哟…小妍儿真了不得，你竟然知道西里细亚？”
顾妍哼了声，她一挺小胸脯，满脸的骄傲。
“六姑姑，你又小看人了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西里细亚这个冲锋号呢？”
满屋子的人忍不住擦汗。
顾妍的确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过也只是三岁半的。
顾莹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也熟知西里细亚的事。
西里细亚是古星落语，意思就是星落。
五百多年前，前朝腐朽民不聊生。颜氏一族自星落省揭杆而起，他们领着星落儿女，举着一刀一剑挡落星的旗帜，大喊着西里细亚的口号向整个大凌帝国进发，后来夺得了天下。
自从大凌开国皇帝登基后，西里细亚这句口号就成了星落军团的专有进攻号令。
之后的五百多年时间里，周边国家曾屡次进攻大凌帝国。最严重的一次几乎夺取了三分之二个国土。
星落军团再次临危受命，他们义无反顾地四面出征，就凭着西里细亚这句口号，打得大大小小进犯的邻国军队望风而逃，顺利收复失地。
对星落军团来说西里细亚这不仅仅是一句进攻口号，更是一种荣耀。
一旦西里细亚的命令发出。对星落军人而言，就只有向前进攻绝没有后退闪避的可能。
要么前进，要么死亡。
后来这句口号慢慢出现在各大战争戏文里，被戏子和游侠们四处传唱。几百年下来，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凌帝国甚至周边各个国家。
可以这样说，周边众多的国家里，绝大部分人会的唯一一句大凌帝国语，恐怕就是西里细亚。
对他们而言，这句话等于兵败山倒等于国破家亡。甚至在不少的地方，西里细亚还有防止小儿啼哭的作用。
你再哭，大凌的西里细亚就要来抓你了。父母往往用这招吓唬他们，小孩子们顿时吓得捂住嘴巴止了眼泪，不敢再闹。
听了顾妍的童言趣语，两位姑姑打趣了一会，顾莹才示意白泉继续说下去。
“区区数百山贼而已，妍姑娘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公子根本不需要喊什么西里细亚。他大吼一声，骑着追风单枪匹马就朝对方的头领冲了过去，然后手起刀落，喀嚓一声，干脆利落的斩对于马上。”
听到这，顾妍眉开眼笑热烈地鼓着掌，欢呼道：“八叔好厉害啊。”
白泉笑咪咪应和了她好一阵，才在顾雅的催促下说下去。
“群龙无首尚且容易自乱其脚，况且这群山贼还不算龙，顶多算一群乌合之众。”
“公子砍了那个山贼头领后就大局已定，用不着再要他出手。雷二带领着其他岩锤将士冲过去，像砍瓜切菜般来回杀了几遍，绝大部分山贼毫无反抗之力，很快尸首分离死得不能再死了。”
抚兰苑这边欢声笑语，大夫人的院子里却是气氛沉闷。
大夫人李梦澜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她焦燥地揉了揉额头，问一旁垂手肃立的贴身丫鬟晚照。
“近期可还有什么我需要特别关注的事吗？”
“有一些。”晚照查看着自己的记录，心疼地看了看疲惫的大夫人，说道：“夫人您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会吧。事情总是忙不完的，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李梦澜依然闭着双眼，摇头道：“你说的我都清楚。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晚照点头，她当然清楚。
现在是夏忙时节。太师府布遍全国各地的农庄及铺子产收都要汇总报备。
报备出来后，作为主家就一句话：作得好的要赏，作得差的或补或罚。
其他地方还好，一切都可以按往年的规则办事，用不着花什么特别的精力。只不过萤川及附近几个省份有些例外。
这几个省都受了百年难遇的特大水灾，里面不少的庄子颗粒无收损失惨重。
家大业大的太师府，这点损失其实无关痛痒。不过那些遭了灾的佃户们就不同了。
他们没了收成只能饿肚子，朝庭的救灾向来缓慢，他们要么卖儿卖女要么背井离乡，反正得走出一条活路来。
大夫人并不愿意看到这些情形在自己的庄子里发生。她只能从其他省份专门拨粮过去救援。这一来一去需要派人调研查实灾情再筹集运输分配粮食等等等等。
这一个多月来李梦澜几乎就在忙活这件事，只是帝国国土辽阔路途遥远，加上水灾造成道路损毁严重，至今还看不到援驰结束的时间。
李梦兰心里抱怨了几句，说道：“你说事情吧，我听着呢。”
晚照无语地摇了摇头，只好继续汇报。
“第一件事，星落老家二叔祖九月初三过七十大寿，据传来的消息称此次寿宴老家那边准备大操大办。
李梦兰点点头。
“七十古来稀，大寿大办理所应当。只是几位老爷和公子现在都不在府里，偏偏这种事也不适合去麻烦老太爷。就先让顾管家去寻些适宜的寿礼……”
说到这，她突然正色问道：“四公子现在人在哪，还在和献郡王世子在西郊猎场打猎？”
晚照迟疑了一下。
“上次收到四公子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前了。奴婢不敢确定四公子现在到底还在不在西郊猎场。”
李梦兰点点头。
“马上派人去找他，无论在哪都让他务必尽快赶回来，然后带上寿礼前往星落老家给二叔祖祝寿。”
李梦澜又揉了揉太阳穴，“叔祖的七十大寿，要是我们主脉一个正经主子都不出现，可说不过去。”
晚照点头称是，赶紧拿笔记下，“好的，奴婢马上派人去找四公子。”
说到府里的各主子，李梦兰忍不住一肚子的牢骚。
丈夫和大儿子带领几位王子四处游学是正经事，不在家可以理解。“”
二叔常年在外任职，这没办法。
最令她侧目的是三叔。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带着自己一家子去探望病重的岳母，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至今没有回来的意思。
一想到这，李梦澜就觉得头更大了。
至于儿孙辈里，也是一片糊涂。
老大顾波陪王子同游就不说了。
老二顾平一直迷在书堆里，就连媳妇生孩子都不怎么探望，很有考不中状元誓不罢休的气势。
老四顾潜则和老二刚好相反，他看见书就头疼，整天只知道交朋接友游山玩水……
至于女儿。
一想到女儿家，李梦兰抬手阻止了继续准备汇报其他消息的晚照。她睁开眼问道：“雅儿和妍姐儿又溜到抚兰苑去了？”
晚照点点头。
“四姑娘和妍姑娘去抚兰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李梦澜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两个死丫头整天往那跑，以后呆抚兰苑就好了。省得老到我耳朵边吵吵闹闹的，听的心都烦了。”
晚照忍不住笑出声来，挤眉弄眼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抚兰苑把两位姑娘请回来？”
她嘻嘻笑道：“当然，重要的是还会带些夫人最喜欢冰激凌回来。”
李梦澜狠狠瞪了她一眼，听到冰激凌三字却免不了满口生津，最后笑骂道：“什么冰激凌，我是哪种人吗？不过说来，这天气太热偶尔尝上一两根解暑也不错。”
晚照笑着应和道：“是是是。夫人说得都对。”
李梦澜脸不改色，像赶只苍蝇地赶着晚照，“还不赶快去，一会回来还有的是事有你忙的。”
晚照应了声转身走了。只不过她刚走出书房，就碰到了大夫人院子的二等丫鬟。
“晚照姐姐，北角门那边的婆子传来消息，有两位古怪的妇人想求见六姑娘。”
古怪的妇人？
晚照很是疑惑，问了几句后把她领到见李梦澜。
“怎么个古怪法？”
李梦兰听了也是一头雾水。
她以为近期若是有人要拜访顾莹，八成还会是永昌伯爵府的人，结果没想到却来了两位没带访贴而且打扮古怪的妇人。
二等丫鬟回道：“奴婢特意赶过去查看了一下，这两位妇人确实有些古怪。”
“她们是俩姐妹自述来自盈灵省。两人衣饰尚可不过神情顿促，身边还带着几名粗壮护卫。其中年纪大些的做出嫁妇人打扮，年纪青些的做少女姑娘打扮。偏偏年纪大的妇人喊姑娘打扮的做姐姐。”
“她们说是和六姑娘一起从岩锤返回来的。今天刚到的星凌城，这次拜访没提前下帖子纯是因为没料到六姑娘居然是太师傅的嫡女。”
李梦兰听到前面确实很好奇，听到后面就转了注意力。
她漫不经心随口吩咐道：“既然是和六丫头一起从岩锤那边回来的，那派人通知抚兰苑一声。如果六姑娘愿意见她们，就把两人领到抚兰苑去。”
她摇着白泉的胳膊，心急火燎地问道：“白泉白泉，那时的八叔是不是像戏文里的一样？他大喊一声＂西—里—细—亚＂，然后朝着漫山遍野的山贼冲了过去？”
众人不禁莞尔，纷纷扭头望了过来。
顾莹更是啧啧啧地感慨，她可劲地揉了揉顾妍的脸蛋，问道：“哟哟哟…小妍儿真了不得，你竟然知道西里细亚？”
顾妍哼了声，她一挺小胸脯，满脸的骄傲。
“六姑姑，你又小看人了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西里细亚这个冲锋号呢？”
满屋子的人忍不住擦汗。
顾妍的确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过也只是三岁半的。
顾莹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也熟知西里细亚的事。
西里细亚是古星落语，意思就是星落。
五百多年前，前朝腐朽民不聊生。颜氏一族自星落省揭杆而起，他们领着星落儿女，举着一刀一剑挡落星的旗帜，大喊着西里细亚的口号向整个大凌帝国进发，后来夺得了天下。
自从大凌开国皇帝登基后，西里细亚这句口号就成了星落军团的专有进攻号令。
之后的五百多年时间里，周边国家曾屡次进攻大凌帝国。最严重的一次几乎夺取了三分之二个国土。
星落军团再次临危受命，他们义无反顾地四面出征，就凭着西里细亚这句口号，打得大大小小进犯的邻国军队望风而逃，顺利收复失地。
对星落军团来说西里细亚这不仅仅是一句进攻口号，更是一种荣耀。
一旦西里细亚的命令发出。对星落军人而言，就只有向前进攻绝没有后退闪避的可能。
要么前进，要么死亡。
后来这句口号慢慢出现在各大战争戏文里，被戏子和游侠们四处传唱。几百年下来，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凌帝国甚至周边各个国家。
可以这样说，周边众多的国家里，绝大部分人会的唯一一句大凌帝国语，恐怕就是西里细亚。
对他们而言，这句话等于兵败山倒等于国破家亡。甚至在不少的地方，西里细亚还有防止小儿啼哭的作用。
你再哭，大凌的西里细亚就要来抓你了。父母往往用这招吓唬他们，小孩子们顿时吓得捂住嘴巴止了眼泪，不敢再闹。
听了顾妍的童言趣语，两位姑姑打趣了一会，顾莹才示意白泉继续说下去。
“区区数百山贼而已，妍姑娘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公子根本不需要喊什么西里细亚。他大吼一声，骑着追风单枪匹马就朝对方的头领冲了过去，然后手起刀落，喀嚓一声，干脆利落的斩对于马上。”
听到这，顾妍眉开眼笑热烈地鼓着掌，欢呼道：“八叔好厉害啊。”
白泉笑咪咪应和了她好一阵，才在顾雅的催促下说下去。
“群龙无首尚且容易自乱其脚，况且这群山贼还不算龙，顶多算一群乌合之众。”
“公子砍了那个山贼头领后就大局已定，用不着再要他出手。雷二带领着其他岩锤将士冲过去，像砍瓜切菜般来回杀了几遍，绝大部分山贼毫无反抗之力，很快尸首分离死得不能再死了。”
抚兰苑这边欢声笑语，大夫人的院子里却是气氛沉闷。
大夫人李梦澜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她焦燥地揉了揉额头，问一旁垂手肃立的贴身丫鬟晚照。
“近期可还有什么我需要特别关注的事吗？”
“有一些。”晚照查看着自己的记录，心疼地看了看疲惫的大夫人，说道：“夫人您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会吧。事情总是忙不完的，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李梦澜依然闭着双眼，摇头道：“你说的我都清楚。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晚照点头，她当然清楚。
现在是夏忙时节。太师府布遍全国各地的农庄及铺子产收都要汇总报备。
报备出来后，作为主家就一句话：作得好的要赏，作得差的或补或罚。
其他地方还好，一切都可以按往年的规则办事，用不着花什么特别的精力。只不过萤川及附近几个省份有些例外。
这几个省都受了百年难遇的特大水灾，里面不少的庄子颗粒无收损失惨重。
家大业大的太师府，这点损失其实无关痛痒。不过那些遭了灾的佃户们就不同了。
他们没了收成只能饿肚子，朝庭的救灾向来缓慢，他们要么卖儿卖女要么背井离乡，反正得走出一条活路来。
大夫人并不愿意看到这些情形在自己的庄子里发生。她只能从其他省份专门拨粮过去救援。这一来一去需要派人调研查实灾情再筹集运输分配粮食等等等等。
这一个多月来李梦澜几乎就在忙活这件事，只是帝国国土辽阔路途遥远，加上水灾造成道路损毁严重，至今还看不到援驰结束的时间。
李梦兰心里抱怨了几句，说道：“你说事情吧，我听着呢。”
晚照无语地摇了摇头，只好继续汇报。
“第一件事，星落老家二叔祖九月初三过七十大寿，据传来的消息称此次寿宴老家那边准备大操大办。
李梦兰点点头。
“七十古来稀，大寿大办理所应当。只是几位老爷和公子现在都不在府里，偏偏这种事也不适合去麻烦老太爷。就先让顾管家去寻些适宜的寿礼……”
说到这，她突然正色问道：“四公子现在人在哪，还在和献郡王世子在西郊猎场打猎？”
晚照迟疑了一下。
“上次收到四公子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前了。奴婢不敢确定四公子现在到底还在不在西郊猎场。”
李梦兰点点头。
“马上派人去找他，无论在哪都让他务必尽快赶回来，然后带上寿礼前往星落老家给二叔祖祝寿。”
李梦澜又揉了揉太阳穴，“叔祖的七十大寿，要是我们主脉一个正经主子都不出现，可说不过去。”
晚照点头称是，赶紧拿笔记下，“好的，奴婢马上派人去找四公子。”
说到府里的各主子，李梦兰忍不住一肚子的牢骚。
丈夫和大儿子带领几位王子四处游学是正经事，不在家可以理解。“”
二叔常年在外任职，这没办法。
最令她侧目的是三叔。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带着自己一家子去探望病重的岳母，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至今没有回来的意思。
一想到这，李梦澜就觉得头更大了。
至于儿孙辈里，也是一片糊涂。
老大顾波陪王子同游就不说了。
老二顾平一直迷在书堆里，就连媳妇生孩子都不怎么探望，很有考不中状元誓不罢休的气势。
老四顾潜则和老二刚好相反，他看见书就头疼，整天只知道交朋接友游山玩水……
至于女儿。
一想到女儿家，李梦兰抬手阻止了继续准备汇报其他消息的晚照。她睁开眼问道：“雅儿和妍姐儿又溜到抚兰苑去了？”
晚照点点头。
“四姑娘和妍姑娘去抚兰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李梦澜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两个死丫头整天往那跑，以后呆抚兰苑就好了。省得老到我耳朵边吵吵闹闹的，听的心都烦了。”
晚照忍不住笑出声来，挤眉弄眼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抚兰苑把两位姑娘请回来？”
她嘻嘻笑道：“当然，重要的是还会带些夫人最喜欢冰激凌回来。”
李梦澜狠狠瞪了她一眼，听到冰激凌三字却免不了满口生津，最后笑骂道：“什么冰激凌，我是哪种人吗？不过说来，这天气太热偶尔尝上一两根解暑也不错。”
晚照笑着应和道：“是是是。夫人说得都对。”
李梦澜脸不改色，像赶只苍蝇地赶着晚照，“还不赶快去，一会回来还有的是事有你忙的。”
晚照应了声转身走了。只不过她刚走出书房，就碰到了大夫人院子的二等丫鬟。
“晚照姐姐，北角门那边的婆子传来消息，有两位古怪的妇人想求见六姑娘。”
古怪的妇人？
晚照很是疑惑，问了几句后把她领到见李梦澜。
“怎么个古怪法？”
李梦兰听了也是一头雾水。
她以为近期若是有人要拜访顾莹，八成还会是永昌伯爵府的人，结果没想到却来了两位没带访贴而且打扮古怪的妇人。
二等丫鬟回道：“奴婢特意赶过去查看了一下，这两位妇人确实有些古怪。”
“她们是俩姐妹自述来自盈灵省。两人衣饰尚可不过神情顿促，身边还带着几名粗壮护卫。其中年纪大些的做出嫁妇人打扮，年纪青些的做少女姑娘打扮。偏偏年纪大的妇人喊姑娘打扮的做姐姐。”
“她们说是和六姑娘一起从岩锤返回来的。今天刚到的星凌城，这次拜访没提前下帖子纯是因为没料到六姑娘居然是太师傅的嫡女。”
李梦兰听到前面确实很好奇，听到后面就转了注意力。
她漫不经心随口吩咐道：“既然是和六丫头一起从岩锤那边回来的，那派人通知抚兰苑一声。如果六姑娘愿意见她们，就把两人领到抚兰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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