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下令
栽赃完毕的顾莹不再理会厅里的人情来往。
她雀跃地看了看窗外瀑布般的倾盆大雨，给众人打了声招呼后，转身就溜进了左厅，这才满心欢喜打开顾飞寄来的信，慢慢的读了起来。
“姑娘……”白泉站在珠帘处，眼巴巴地盯着正在拆信的顾莹，一副欲言要止的模样。
顾莹扑哧一笑，道：“姑娘什么姑娘，我就坐在这里看信，不用你伺候。你也有段时间没见半夏了，过去和他好好聊聊天吧！否则过了这一阵，待我回了信，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嗯嗯嗯。”白泉欢喜地道了谢，一步三跳地找半夏去了。
“这丫头。”顾莹摇了摇头，视线从摇晃的珠帘重新回到刚打开的信件上。
刚开始时，她还脸带微笑一字一字地念着信，随着时间推移她却是越念越快，后来甚至一目十行，恨不得瞬间读完一般。
只不过顾飞这信写得够长，足足写了二十多页，顾莹看得再快也花了不少的时间。越看她的脸就越严肃，到了后面甚至脸都直接发青起来
“海叔叔。”
顾莹颤抖的声音突然从左厅穿透了珠帘，甚至压过了外面隆隆的雷声以及稀里哗啦的下雨声，杀进了正厅里所有人的耳朵中。
顾海吓了个激灵。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顾莹失态的尖叫。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在他的印象里顾莹一直都是和她年龄不符沉稳温和的形象，极少会发出这种气急败坏甚至恐慌的的声音。
他顾不上在答理一边的颜泽，立即站起来三步当成两步朝左厅走去。
边走他边急急地问道：“六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那，不要过来。”
顾海正准备伸手拨开珠帘，就听到顾莹严肃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他下意识地就止住了手脚，躬身答到：“是，请六姑娘吩咐。”
珠帘后的顾莹脸色发白，她双手撑在锦桌上支撑着微微发抖的身子，然而待震惊过后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恐惧的味道。
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海叔叔，凌云省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没问顾海知不知情，直接就问知道多少。
凌云省……
顾海心一跳，他下意识地扫了一圈已经好奇地围了上来的众人，小心地答道：“知道一点。”
顾莹知道他的为难，却没理会他的谨慎，径直道：“海叔叔应该知道我除了是顾家六姑娘外还是一名大夫吧。”
“是。”顾海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事在太师府的主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当然也知道。
顾雅一听，连忙扭头警告地狠狠地瞪了几眼顾妍的奶娘和丫鬟，示意她们守好自己地嘴巴。
这还是顾雅第一次凶人，吓得顾妍的奶娘两人脸都白了。一个个疯狂地点着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说出去。
“很好，那听清楚我下面的话，事关整个太师府的生存，务必马上执行。”
事关整个太师府的生存？
顾海心不由一激，他不知道顾飞的信笺里到底写了什么，但从顾莹的声音也知道非同凡响，心底顿时重视了起来。
“请六姑娘吩咐。老奴立即照办。”
正和半夏开心说着话的白泉连忙抛下老哥，一路小跑地冲了过来，只是还没到珠帘前，就被顾莹制止了。
“白泉就呆在哪，不许过来。”
白泉一愣，却是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后，乖乖在守在厅门边上。
顾莹定了定神，随之飞快说了起来。
“现在星辰阁里所有的人，我说的任何人包括各主子以及各仆人丫鬟，彼此之间务必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同时打开所有的窗户，给厅里通风换气。”
一厅子的人早已经发现了顾莹的异样，纷纷的围过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一听她这话，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的。
顾雅一听就急了，她连连跺着脚，道：“六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开窗这事可万万使不得。这么大的雨势要是把窗户都打开，很快整个星辰阁都会变成池塘的，这儿的古董可经不住雨淋折腾。被祖父祖母知道了，你免不了会受到重重的责罚。”
“四姐姐，古董重要还是府里众人的性命重要？”
顾莹的声音有些无奈，她道：“府里或许已经感染上了凌云省的疫症。为防万一现在你立即把小妍儿带到右厅去，不准厅里其他任何人靠近她，包括他的奶娘和丫鬟。”
疫症？
凌云省发生了疫症，而且有可能传到太师府来了。
满厅子的人都吓到了，顾海更是挥了挥手，让人纷纷打开了星辰阁所有门窗。
星辰阁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众人那怕彼此间间隔一丈，也绝对不会被外面的飘起来的暴雨浇到。然而闻着潮湿的空气，原本心底的燥热转眼间变得一片冰凉。
顾妍的奶娘和丫鬟有些发蒙，只是这等环境下没有她们说话的余地，两人只好眼巴巴乞求地盯着顾雅。
顾雅有些茫然，回过神来她正想开口，却被一脸严峻的顾海出声阻止。
“四姑娘，老奴觉得你还是听六姑娘的，把妍姑娘带到右厅去吧！
顾雅左瞧瞧顾海要瞧瞧晃悠悠的珠帘门，虽然心里一片茫然，却还是点了点头，径直牵起顾妍就进了对面的右厅。
见到顾妍的奶娘和丫鬟下意识亦步亦趋的准备跟上去，顾海沉声道：“你们两个就在门外呆着，听六姑娘的从现在起不许靠近妍姑娘。”
两人委委屈屈却不敢多言，行了个礼后乖乖的呆在了右厅的门口，半步也不敢伸进去。
“六姑娘，妍姑娘已经进了右厅，窗户也正在打开。”顾海边指挥下人收拢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边提醒道：“你下来还有什么指示？”
“很好。”顾莹冷清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第二件事，把今天接待过或者见到过半夏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找出来一一登记在册，寻几个偏僻的院子将他们全隔离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扭头朝同样一脸迷茫的半夏望去。特别是白泉一听和自己老哥有关，顿时心急如焚，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顾莹的话，就忍住没发出声音来。
顾海百感交集，他扭头看了半夏一眼，心又沉了沉。
他多少也料到顾莹的所作所为与顾飞的来信有关。待顾莹此言一出，他终于确实了下来，连忙朗声道：“是，老奴立即安排人，把今天一切见过半夏的人都找出来并统一隔离起来。”
“只是……”顾海犹豫了下，问道：“六姑娘，老奴想知道要隔离他们多久？因为他们有些人的工作得暂找其他人代替。”
顾莹松了口气，心底给顾海摁了个赞，她沉吟道：“至少半个月。”
顾海一听，大大松了口气，忙吩咐人去办了。
“第三。”顾莹又开了口，“从现在起，立即派人到绝对安全的地方，比如我们在帝都附近的庄子，采买三到五个月的一切生活必要物资。”
“六姑娘，你说的是三三……到五个月？老奴没听错？”顾海嘴有些发干。
“对。”顾莹的语气很是绝对。她道：“至少三到五个月，看情况或许更长。海叔还是作好心理准备，尽量长囤积粮食药材以及必需的生活用品。”
这下全厅的人都意识到了严峻，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顾莹可不理会外面的人在想什么，她继续说下去。
“第四，马上发令召回现在出门在外的所有人。如是在其他行省，就让他们原地呆着。府里各个院子包括主子和下人严禁相互串门，府上闲杂人等没事严禁外出，对外一律实行封门闭户禁止访客。”
封门？
闭户？
众人听了又是大大吓了一跳。
顾海一脸的为难。
“六姑娘，对外封门闭户这种事自太师府建立起从不曾发生过。它不是老奴能决定的，需要老太师老夫人还有大夫人等才能做决定。”
顾莹没多大意外。她道：“这个我清楚。你们只要把我的话全部记录下来，然后派人送给我祖父祖母以及还有各院的主子就行。”
说到这，她强调道：“千万记住，送信的人只能将信放在各院子的门前，不能直接送到主子们的手里。这么吧，你们将信放门前静待二盏茶的时间，再通知院子的人拿进去。特别是我祖母以及大嫂二嫂的院子。这点一定要记往，听见没有？”
厅时伺候的下人们正惶恐不安，连忙吩吩应了下来。
说到这，顾莹突然高声喊道：“白泉？”
白泉心有灵犀，答道：“姑娘，我在呢，正在拿笔把你的话给记录下来。”
顾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其他人也记录一下，一会儿待祖父母们通过，要将它们尽快送到各地的铺子庄子去。”
这下满厅的人都有活干了，一个个忙了起来。
“第五……”
顾莹准备说第五项，就被不速之客颜泽给打断了。
“顾六姑娘，本王打扰一下，刚才你提到的要把一切见过半夏这小子的人都找到并隔离起来。”
他和颜悦色地问道：“这所谓的隔离其实就是软禁吧，其中是否也包括本王和本王的下属？”
顾莹这才想起这个烦人的家伙，她顿了顿回答道：“郡王爷说笑了，你是太师府客人而且贵为王子，太师府哪有胆子敢软禁一国王子。等下雨停了，还请郡王爷尽早的离开。”
颜泽心里一阵别扭，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郡王这爵位有点说不出口。
他正想开口，却又听到顾莹的声音响起。
“不过小女子建议郡王殿下回府后最好也在府上自己隔离半个月。在此期间最好不要见府上的老幼病残之类的人物，以免发生不测。”
她雀跃地看了看窗外瀑布般的倾盆大雨，给众人打了声招呼后，转身就溜进了左厅，这才满心欢喜打开顾飞寄来的信，慢慢的读了起来。
“姑娘……”白泉站在珠帘处，眼巴巴地盯着正在拆信的顾莹，一副欲言要止的模样。
顾莹扑哧一笑，道：“姑娘什么姑娘，我就坐在这里看信，不用你伺候。你也有段时间没见半夏了，过去和他好好聊聊天吧！否则过了这一阵，待我回了信，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嗯嗯嗯。”白泉欢喜地道了谢，一步三跳地找半夏去了。
“这丫头。”顾莹摇了摇头，视线从摇晃的珠帘重新回到刚打开的信件上。
刚开始时，她还脸带微笑一字一字地念着信，随着时间推移她却是越念越快，后来甚至一目十行，恨不得瞬间读完一般。
只不过顾飞这信写得够长，足足写了二十多页，顾莹看得再快也花了不少的时间。越看她的脸就越严肃，到了后面甚至脸都直接发青起来
“海叔叔。”
顾莹颤抖的声音突然从左厅穿透了珠帘，甚至压过了外面隆隆的雷声以及稀里哗啦的下雨声，杀进了正厅里所有人的耳朵中。
顾海吓了个激灵。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顾莹失态的尖叫。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在他的印象里顾莹一直都是和她年龄不符沉稳温和的形象，极少会发出这种气急败坏甚至恐慌的的声音。
他顾不上在答理一边的颜泽，立即站起来三步当成两步朝左厅走去。
边走他边急急地问道：“六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那，不要过来。”
顾海正准备伸手拨开珠帘，就听到顾莹严肃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他下意识地就止住了手脚，躬身答到：“是，请六姑娘吩咐。”
珠帘后的顾莹脸色发白，她双手撑在锦桌上支撑着微微发抖的身子，然而待震惊过后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恐惧的味道。
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海叔叔，凌云省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没问顾海知不知情，直接就问知道多少。
凌云省……
顾海心一跳，他下意识地扫了一圈已经好奇地围了上来的众人，小心地答道：“知道一点。”
顾莹知道他的为难，却没理会他的谨慎，径直道：“海叔叔应该知道我除了是顾家六姑娘外还是一名大夫吧。”
“是。”顾海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事在太师府的主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当然也知道。
顾雅一听，连忙扭头警告地狠狠地瞪了几眼顾妍的奶娘和丫鬟，示意她们守好自己地嘴巴。
这还是顾雅第一次凶人，吓得顾妍的奶娘两人脸都白了。一个个疯狂地点着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说出去。
“很好，那听清楚我下面的话，事关整个太师府的生存，务必马上执行。”
事关整个太师府的生存？
顾海心不由一激，他不知道顾飞的信笺里到底写了什么，但从顾莹的声音也知道非同凡响，心底顿时重视了起来。
“请六姑娘吩咐。老奴立即照办。”
正和半夏开心说着话的白泉连忙抛下老哥，一路小跑地冲了过来，只是还没到珠帘前，就被顾莹制止了。
“白泉就呆在哪，不许过来。”
白泉一愣，却是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后，乖乖在守在厅门边上。
顾莹定了定神，随之飞快说了起来。
“现在星辰阁里所有的人，我说的任何人包括各主子以及各仆人丫鬟，彼此之间务必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同时打开所有的窗户，给厅里通风换气。”
一厅子的人早已经发现了顾莹的异样，纷纷的围过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一听她这话，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的。
顾雅一听就急了，她连连跺着脚，道：“六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开窗这事可万万使不得。这么大的雨势要是把窗户都打开，很快整个星辰阁都会变成池塘的，这儿的古董可经不住雨淋折腾。被祖父祖母知道了，你免不了会受到重重的责罚。”
“四姐姐，古董重要还是府里众人的性命重要？”
顾莹的声音有些无奈，她道：“府里或许已经感染上了凌云省的疫症。为防万一现在你立即把小妍儿带到右厅去，不准厅里其他任何人靠近她，包括他的奶娘和丫鬟。”
疫症？
凌云省发生了疫症，而且有可能传到太师府来了。
满厅子的人都吓到了，顾海更是挥了挥手，让人纷纷打开了星辰阁所有门窗。
星辰阁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众人那怕彼此间间隔一丈，也绝对不会被外面的飘起来的暴雨浇到。然而闻着潮湿的空气，原本心底的燥热转眼间变得一片冰凉。
顾妍的奶娘和丫鬟有些发蒙，只是这等环境下没有她们说话的余地，两人只好眼巴巴乞求地盯着顾雅。
顾雅有些茫然，回过神来她正想开口，却被一脸严峻的顾海出声阻止。
“四姑娘，老奴觉得你还是听六姑娘的，把妍姑娘带到右厅去吧！
顾雅左瞧瞧顾海要瞧瞧晃悠悠的珠帘门，虽然心里一片茫然，却还是点了点头，径直牵起顾妍就进了对面的右厅。
见到顾妍的奶娘和丫鬟下意识亦步亦趋的准备跟上去，顾海沉声道：“你们两个就在门外呆着，听六姑娘的从现在起不许靠近妍姑娘。”
两人委委屈屈却不敢多言，行了个礼后乖乖的呆在了右厅的门口，半步也不敢伸进去。
“六姑娘，妍姑娘已经进了右厅，窗户也正在打开。”顾海边指挥下人收拢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边提醒道：“你下来还有什么指示？”
“很好。”顾莹冷清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第二件事，把今天接待过或者见到过半夏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找出来一一登记在册，寻几个偏僻的院子将他们全隔离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扭头朝同样一脸迷茫的半夏望去。特别是白泉一听和自己老哥有关，顿时心急如焚，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顾莹的话，就忍住没发出声音来。
顾海百感交集，他扭头看了半夏一眼，心又沉了沉。
他多少也料到顾莹的所作所为与顾飞的来信有关。待顾莹此言一出，他终于确实了下来，连忙朗声道：“是，老奴立即安排人，把今天一切见过半夏的人都找出来并统一隔离起来。”
“只是……”顾海犹豫了下，问道：“六姑娘，老奴想知道要隔离他们多久？因为他们有些人的工作得暂找其他人代替。”
顾莹松了口气，心底给顾海摁了个赞，她沉吟道：“至少半个月。”
顾海一听，大大松了口气，忙吩咐人去办了。
“第三。”顾莹又开了口，“从现在起，立即派人到绝对安全的地方，比如我们在帝都附近的庄子，采买三到五个月的一切生活必要物资。”
“六姑娘，你说的是三三……到五个月？老奴没听错？”顾海嘴有些发干。
“对。”顾莹的语气很是绝对。她道：“至少三到五个月，看情况或许更长。海叔还是作好心理准备，尽量长囤积粮食药材以及必需的生活用品。”
这下全厅的人都意识到了严峻，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顾莹可不理会外面的人在想什么，她继续说下去。
“第四，马上发令召回现在出门在外的所有人。如是在其他行省，就让他们原地呆着。府里各个院子包括主子和下人严禁相互串门，府上闲杂人等没事严禁外出，对外一律实行封门闭户禁止访客。”
封门？
闭户？
众人听了又是大大吓了一跳。
顾海一脸的为难。
“六姑娘，对外封门闭户这种事自太师府建立起从不曾发生过。它不是老奴能决定的，需要老太师老夫人还有大夫人等才能做决定。”
顾莹没多大意外。她道：“这个我清楚。你们只要把我的话全部记录下来，然后派人送给我祖父祖母以及还有各院的主子就行。”
说到这，她强调道：“千万记住，送信的人只能将信放在各院子的门前，不能直接送到主子们的手里。这么吧，你们将信放门前静待二盏茶的时间，再通知院子的人拿进去。特别是我祖母以及大嫂二嫂的院子。这点一定要记往，听见没有？”
厅时伺候的下人们正惶恐不安，连忙吩吩应了下来。
说到这，顾莹突然高声喊道：“白泉？”
白泉心有灵犀，答道：“姑娘，我在呢，正在拿笔把你的话给记录下来。”
顾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其他人也记录一下，一会儿待祖父母们通过，要将它们尽快送到各地的铺子庄子去。”
这下满厅的人都有活干了，一个个忙了起来。
“第五……”
顾莹准备说第五项，就被不速之客颜泽给打断了。
“顾六姑娘，本王打扰一下，刚才你提到的要把一切见过半夏这小子的人都找到并隔离起来。”
他和颜悦色地问道：“这所谓的隔离其实就是软禁吧，其中是否也包括本王和本王的下属？”
顾莹这才想起这个烦人的家伙，她顿了顿回答道：“郡王爷说笑了，你是太师府客人而且贵为王子，太师府哪有胆子敢软禁一国王子。等下雨停了，还请郡王爷尽早的离开。”
颜泽心里一阵别扭，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郡王这爵位有点说不出口。
他正想开口，却又听到顾莹的声音响起。
“不过小女子建议郡王殿下回府后最好也在府上自己隔离半个月。在此期间最好不要见府上的老幼病残之类的人物，以免发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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