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行动
率先发动进攻的是神枪手大军。他躲在路对面一处花坛后的阴影里，单膝跪地，举枪瞄准。大军的狙击步枪装有消音器，在这个距离上我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只见枪口火舌的不断喷吐，被他瞄准的目标则纷纷倒地，而且枪枪爆头。大军不愧是特警队的枪神，他的射击不但稳、准、狠，而且效率极高。不到十秒钟，在路上游荡的八名变异学生便干净利落地先后被其击毙。
记得以前曾看过一部名叫《兵临城下》的老电影，讲述的就是狙击手之间的对决。当时苏联士兵瓦西里在影片开始不久后一次狙杀德军的精彩表演曾令我印象颇深。然而此时我才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狙击手。大军的现场表演比之在影片中看到的画面更加令我感到震撼。
同时，在他射击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他不是像我想象中那样由近及远依次对变异学生进行射击，而是穿插着击杀目标。开始我还不太理解这么做的理由，但看到效果之后我才明白了大军的用意。他不但要快速全歼敌人，而且还不能给它们任何反应时间。所以他每次选择的目标都尽可能不在其它变异者的视野范围内，或者距离能看到它的变异者较远。这样即便被那个变异者察觉，他也可以迅速解决掉它。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引起这几名变异者的大面积警觉和逃散。如果是按照我想象中那样选择目标的话，便很可能会出现打倒了前面几个却被其它人发觉而四散跑掉了的情况发生。我们必须时刻警醒它们是具有集体意识的，如果被跑掉几个抑或在它们向整体发出“信息”后再被射杀，那我们的行动马上就会有暴露的危险。所以大军肯定在射击前便想到了这一点并观察好了它们的位置，甚至精确到了每个变异者的视野变化。唯其如此，他才能不动声色地快速解决问题。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了一股对大军敬意，他那憨厚朴实的形象也忽然间变得愈发高大起来。
狙击任务刚一完成，大军便立刻夸起狙击步枪，端着另一把突击步枪贴着学校红色的围墙快速向钟楼方向移动。街道这边的亮子看到大军已经得手，也加快脚步向预定目标地点前进。祁队长则拉开一点距离跟在亮子身后负责警戒，不时四处观察确保安全。
两路人马都在快速地向着各自的目标移动着。而坐在防暴车驾驶位上陈琳也没闲着，她通过无人机发回的实时影像密切观察着校园内部那些变异者的动向，不时向外面的三位队友汇报。不过校内的那些变异者还跟开始一样，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校外正在发生着的一切。看来这些变异者虽然具有集体意识，但还没有达到能够实时监控到每一个个体的地步。看来只要不给它们发出“信息”的机会，我们就还是无形的存在。
还有一点让我比较欣慰，就是祁队长让我观测的那片树木稀疏的湿地公园里并未发现任何变异者的身影。其实对于这一点在我接受任务的时候就基本上猜到了。以祁队长的沉稳老练，他不可能没有注意那片开阔地是否藏有危险。要知道我们佩戴的战术头盔是具有夜视功能的，而且可以用醒目的绿色线条标注出活着的人形生物的轮廓。这可不是简单的判断，而是在实际检测到该生物的生命体征并确认是活物时才会被标注出来。如果那里有变异者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我们发现。所以我猜祁队长主要还是体察到了我迫切想做出些“贡献”的心情才安慰性地给我分配了一项观测任务。当然多一个人进行警戒也肯定能增加一份安全保障。也正因如此，我并没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湿地那片区域，而是三百六十度地观察着四周的“敌情”，以防不测。
时间不大，大军已经沿着围墙迅速抵达钟楼附近。在陈琳向他通报墙内此时安全之后，便立刻飞身爬上了墙头。接着他又沿墙顶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这才轻巧地垂下了围墙。得益于无人机实时送来的影像，我可以通过目镜显示出的画面清晰地看到大军灵活矫健的身手。他先是伏在墙边的一棵大树后静静地呆了片刻，估计是在观察周围的动静。然后突然起身毫不犹豫地冲到钟楼下方的门口。他推了一下门没推动，看来是锁上了。不过这样一扇门是难不倒他们这样的特警队员的。果然，大军不假思索地迅速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东西来，在门上鼓捣了几下后便推门闪身入内，那扇铁门也随即悄然关闭。
铁门！
我心头一喜！太好了！如果是铁门的话那么即便之后变异者发现了钟楼上的大军，它们也很难冲进来。如此一来，大军至少暂时安全了。
说也奇妙，和大军相处时间虽短，但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这位朴实但绝对干练的特警队员有了深深地敬意和强烈的好感。而他的存在也绝对是这次行动能够成功的一项重要保证。现在看到他已经进入了“安全区”，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
但之所以还没能完全放下，是因为我们还有两个人依然暴露在外，他们依然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亮子此刻也已到达了指定位置。他并未观察周围的情况，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否会被发现，只是专心地部署着遥控炸药。但他身后的祁队长却以跪姿托枪，不停地旋转着身体严密观察着四下的动静。
炸药很快部署完毕，油箱也已摆放到位。亮子返身和祁队长汇合。不过他们并未马上返回，而是向学校围墙方向快速跑了过去。两人到达后贴墙而立，亮子竟从背包中又取出了几颗遥控炸弹，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只见他蹑足潜踪地慢慢走到围墙尽头，把那几个炸弹贴着地面滑到学校门口。然后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向防暴车赶来。看到他们返回，我赶紧钻回车内，合上天窗，伸手推开防暴车尾门。
很快，祁队长和亮子便赶到了车外。亮子坐上副驾驶并从陈琳手中接过无人机控制器，祁队长则进入了后车厢坐到我的对面。
祁队长通过头盔内置的对讲机告诉大军他们已经部署完毕，并返回车内准备赶往宿舍楼所在位置。大军早已爬上了钟楼顶部的观景平台，此刻正隔着齐腰高的护栏向我们招手。
陈琳发动防暴车，载着我们以低速向着指定位置驶去。
“这回一定把那些怪物炸个屎尿齐飞。”坐在前排的亮子恨恨地说。看来他对之前的失败还是难以释怀。
“嘿，说话文明点儿，什么屎呀尿呀的，恶不恶心啊你！”陈琳边驾车边对亮子打趣。
在这生死攸关的紧张时刻，两人的一番对话顿时让车内凝重的空气轻松了不少。
通过刚才无人机的侦察，我们早已知道了在这条行动路线上还是比较干净的，没有游荡的变异者。估计是因为这里地处市郊，人烟稀少的缘故吧。霏霏学校周围除了两栋新建的写字楼外并没什么太多的建筑。而根据发病率的年龄指标来看，这一带的变异者应该主要就集中在学校之内。
顺利到达预定位置后，祁队长下令立刻实施计划。从战术头盔的目镜中我们看到油箱被子弹击中后先是爆炸接着便燃烧起来。爆炸的声音并不算很大，我们由于隔着整个校区几乎没听到什么动静。但距离学校门口不远的教学楼里却发生了巨大的骚动。成群结队的变异学生有序且快速地涌向校外，很快便在第一爆炸点附近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它们围着那个还在熊熊燃烧的油箱呆呆站着，似乎还没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们已经不可能给它们更多的思考时间了。随着祁队长一声令下，亮子按下了启爆按钮。这次的爆炸相当剧烈，巨大的声浪在此刻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我心里盘算着亮子究竟部署了多少炸药啊，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我坐在防暴车里都觉得大地颤了一下。如此看来，聚集在油箱周围的变异者们这次可不仅仅是屎尿齐飞，肯定被炸的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
我正这么想着，祁队长第二次发出启爆的命令。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不过这次比之刚才那场爆炸来说，声势就要小了很多。不过即便如此，那威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只是由于第一次爆炸威力实在太大了，导致这回未曾令我感到震惊。接下来不久，第三次爆炸声再度响起。
通过无人机的监控，这三次爆炸取得了超出我们预期的效果。被炸死炸伤的变异者不计其数。尤其是后两次，虽然爆炸威力不如第一次那么巨大，但祁队长时机把握的非常合适，炸弹在密集的人群中引爆，估计仅就这两次爆炸便造成了两百名左右的变异者伤亡。看着这满地的残肢断体（其实很多只能说是尸块），我心头涌上了一股复仇的快意。这些变异者终于也落入了我们布下的陷阱。车内四人忍不住都为之一振。
然而战斗这才刚刚开始，不计其数的变异者不知从什么地方源源不断地涌出，纷纷向发生爆炸的地方聚集。不过这次它们大部分都集中在学校门口，只有少数几人走到爆炸现场进行“查看”。
“引爆！”
随着祁队长第四次下达引爆的命令，被亮子扔在学校门口的那几个遥控炸弹同时炸响了。又有几十名变异学生被炸死炸伤。据我猜测，四次爆炸大概给变异学生造成了三百余人的伤亡。虽然这可能最多也只占它们总人数的三成左右，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取得如此战果就连祁队长也非常满意了。但我注意到他这种满意的神情也就仅仅在脸上一闪而过，而深藏在那之下的却是深深的悲痛。
剩下的变异学生们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连续爆炸给弄懵了，一时间仍旧仿佛思考人生般呆立原地，纹丝不动。可是它们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此刻位于钟楼顶部的大军开始发威了。我之前还不明白他背着MGL干什么，看到他现在的表现我才恍然大悟。只见他端起这把“大左轮”，把致命的榴弹一颗颗地射向变异者最密集的地方。随着一阵阵爆炸声传来，变异者们再次被这从天而降的榴弹炸得血肉横飞，东倒西歪，满地都是它们破碎的尸体和被炸烂的残躯。只可惜榴弹数量有限，不能持续对它们进行大面积杀伤。不过大军似乎并不介意，他取下手雷，继续向聚集着的变异者人群中投掷。手雷投完，他又迅速架起狙击步枪，点杀那些还处于茫然之中的变异者。
至此，第一步计划得以顺利完成。短短几分钟内，我们便消灭了差不多四成左右的变异者。而更为关键的是那些隐藏在不知何处的变异学生此时也已基本全部现身。根据无人机发来的统计数据，此时校园内的变异学生数量居然还有恐怖的八百多人。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此时已经摸清了它们的底牌。而变异者就算感到事情不对头，也并未发觉我们的存在。我们依旧隐藏在暗处的阴影之中，我们依旧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祁队长关闭了头盔目镜上显示的无人机影像，严肃地说：“该我们上了。”
只见枪口火舌的不断喷吐，被他瞄准的目标则纷纷倒地，而且枪枪爆头。大军不愧是特警队的枪神，他的射击不但稳、准、狠，而且效率极高。不到十秒钟，在路上游荡的八名变异学生便干净利落地先后被其击毙。
记得以前曾看过一部名叫《兵临城下》的老电影，讲述的就是狙击手之间的对决。当时苏联士兵瓦西里在影片开始不久后一次狙杀德军的精彩表演曾令我印象颇深。然而此时我才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狙击手。大军的现场表演比之在影片中看到的画面更加令我感到震撼。
同时，在他射击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他不是像我想象中那样由近及远依次对变异学生进行射击，而是穿插着击杀目标。开始我还不太理解这么做的理由，但看到效果之后我才明白了大军的用意。他不但要快速全歼敌人，而且还不能给它们任何反应时间。所以他每次选择的目标都尽可能不在其它变异者的视野范围内，或者距离能看到它的变异者较远。这样即便被那个变异者察觉，他也可以迅速解决掉它。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引起这几名变异者的大面积警觉和逃散。如果是按照我想象中那样选择目标的话，便很可能会出现打倒了前面几个却被其它人发觉而四散跑掉了的情况发生。我们必须时刻警醒它们是具有集体意识的，如果被跑掉几个抑或在它们向整体发出“信息”后再被射杀，那我们的行动马上就会有暴露的危险。所以大军肯定在射击前便想到了这一点并观察好了它们的位置，甚至精确到了每个变异者的视野变化。唯其如此，他才能不动声色地快速解决问题。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了一股对大军敬意，他那憨厚朴实的形象也忽然间变得愈发高大起来。
狙击任务刚一完成，大军便立刻夸起狙击步枪，端着另一把突击步枪贴着学校红色的围墙快速向钟楼方向移动。街道这边的亮子看到大军已经得手，也加快脚步向预定目标地点前进。祁队长则拉开一点距离跟在亮子身后负责警戒，不时四处观察确保安全。
两路人马都在快速地向着各自的目标移动着。而坐在防暴车驾驶位上陈琳也没闲着，她通过无人机发回的实时影像密切观察着校园内部那些变异者的动向，不时向外面的三位队友汇报。不过校内的那些变异者还跟开始一样，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校外正在发生着的一切。看来这些变异者虽然具有集体意识，但还没有达到能够实时监控到每一个个体的地步。看来只要不给它们发出“信息”的机会，我们就还是无形的存在。
还有一点让我比较欣慰，就是祁队长让我观测的那片树木稀疏的湿地公园里并未发现任何变异者的身影。其实对于这一点在我接受任务的时候就基本上猜到了。以祁队长的沉稳老练，他不可能没有注意那片开阔地是否藏有危险。要知道我们佩戴的战术头盔是具有夜视功能的，而且可以用醒目的绿色线条标注出活着的人形生物的轮廓。这可不是简单的判断，而是在实际检测到该生物的生命体征并确认是活物时才会被标注出来。如果那里有变异者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我们发现。所以我猜祁队长主要还是体察到了我迫切想做出些“贡献”的心情才安慰性地给我分配了一项观测任务。当然多一个人进行警戒也肯定能增加一份安全保障。也正因如此，我并没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湿地那片区域，而是三百六十度地观察着四周的“敌情”，以防不测。
时间不大，大军已经沿着围墙迅速抵达钟楼附近。在陈琳向他通报墙内此时安全之后，便立刻飞身爬上了墙头。接着他又沿墙顶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这才轻巧地垂下了围墙。得益于无人机实时送来的影像，我可以通过目镜显示出的画面清晰地看到大军灵活矫健的身手。他先是伏在墙边的一棵大树后静静地呆了片刻，估计是在观察周围的动静。然后突然起身毫不犹豫地冲到钟楼下方的门口。他推了一下门没推动，看来是锁上了。不过这样一扇门是难不倒他们这样的特警队员的。果然，大军不假思索地迅速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东西来，在门上鼓捣了几下后便推门闪身入内，那扇铁门也随即悄然关闭。
铁门！
我心头一喜！太好了！如果是铁门的话那么即便之后变异者发现了钟楼上的大军，它们也很难冲进来。如此一来，大军至少暂时安全了。
说也奇妙，和大军相处时间虽短，但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这位朴实但绝对干练的特警队员有了深深地敬意和强烈的好感。而他的存在也绝对是这次行动能够成功的一项重要保证。现在看到他已经进入了“安全区”，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
但之所以还没能完全放下，是因为我们还有两个人依然暴露在外，他们依然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亮子此刻也已到达了指定位置。他并未观察周围的情况，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否会被发现，只是专心地部署着遥控炸药。但他身后的祁队长却以跪姿托枪，不停地旋转着身体严密观察着四下的动静。
炸药很快部署完毕，油箱也已摆放到位。亮子返身和祁队长汇合。不过他们并未马上返回，而是向学校围墙方向快速跑了过去。两人到达后贴墙而立，亮子竟从背包中又取出了几颗遥控炸弹，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只见他蹑足潜踪地慢慢走到围墙尽头，把那几个炸弹贴着地面滑到学校门口。然后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向防暴车赶来。看到他们返回，我赶紧钻回车内，合上天窗，伸手推开防暴车尾门。
很快，祁队长和亮子便赶到了车外。亮子坐上副驾驶并从陈琳手中接过无人机控制器，祁队长则进入了后车厢坐到我的对面。
祁队长通过头盔内置的对讲机告诉大军他们已经部署完毕，并返回车内准备赶往宿舍楼所在位置。大军早已爬上了钟楼顶部的观景平台，此刻正隔着齐腰高的护栏向我们招手。
陈琳发动防暴车，载着我们以低速向着指定位置驶去。
“这回一定把那些怪物炸个屎尿齐飞。”坐在前排的亮子恨恨地说。看来他对之前的失败还是难以释怀。
“嘿，说话文明点儿，什么屎呀尿呀的，恶不恶心啊你！”陈琳边驾车边对亮子打趣。
在这生死攸关的紧张时刻，两人的一番对话顿时让车内凝重的空气轻松了不少。
通过刚才无人机的侦察，我们早已知道了在这条行动路线上还是比较干净的，没有游荡的变异者。估计是因为这里地处市郊，人烟稀少的缘故吧。霏霏学校周围除了两栋新建的写字楼外并没什么太多的建筑。而根据发病率的年龄指标来看，这一带的变异者应该主要就集中在学校之内。
顺利到达预定位置后，祁队长下令立刻实施计划。从战术头盔的目镜中我们看到油箱被子弹击中后先是爆炸接着便燃烧起来。爆炸的声音并不算很大，我们由于隔着整个校区几乎没听到什么动静。但距离学校门口不远的教学楼里却发生了巨大的骚动。成群结队的变异学生有序且快速地涌向校外，很快便在第一爆炸点附近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它们围着那个还在熊熊燃烧的油箱呆呆站着，似乎还没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们已经不可能给它们更多的思考时间了。随着祁队长一声令下，亮子按下了启爆按钮。这次的爆炸相当剧烈，巨大的声浪在此刻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我心里盘算着亮子究竟部署了多少炸药啊，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我坐在防暴车里都觉得大地颤了一下。如此看来，聚集在油箱周围的变异者们这次可不仅仅是屎尿齐飞，肯定被炸的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
我正这么想着，祁队长第二次发出启爆的命令。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不过这次比之刚才那场爆炸来说，声势就要小了很多。不过即便如此，那威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只是由于第一次爆炸威力实在太大了，导致这回未曾令我感到震惊。接下来不久，第三次爆炸声再度响起。
通过无人机的监控，这三次爆炸取得了超出我们预期的效果。被炸死炸伤的变异者不计其数。尤其是后两次，虽然爆炸威力不如第一次那么巨大，但祁队长时机把握的非常合适，炸弹在密集的人群中引爆，估计仅就这两次爆炸便造成了两百名左右的变异者伤亡。看着这满地的残肢断体（其实很多只能说是尸块），我心头涌上了一股复仇的快意。这些变异者终于也落入了我们布下的陷阱。车内四人忍不住都为之一振。
然而战斗这才刚刚开始，不计其数的变异者不知从什么地方源源不断地涌出，纷纷向发生爆炸的地方聚集。不过这次它们大部分都集中在学校门口，只有少数几人走到爆炸现场进行“查看”。
“引爆！”
随着祁队长第四次下达引爆的命令，被亮子扔在学校门口的那几个遥控炸弹同时炸响了。又有几十名变异学生被炸死炸伤。据我猜测，四次爆炸大概给变异学生造成了三百余人的伤亡。虽然这可能最多也只占它们总人数的三成左右，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取得如此战果就连祁队长也非常满意了。但我注意到他这种满意的神情也就仅仅在脸上一闪而过，而深藏在那之下的却是深深的悲痛。
剩下的变异学生们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连续爆炸给弄懵了，一时间仍旧仿佛思考人生般呆立原地，纹丝不动。可是它们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此刻位于钟楼顶部的大军开始发威了。我之前还不明白他背着MGL干什么，看到他现在的表现我才恍然大悟。只见他端起这把“大左轮”，把致命的榴弹一颗颗地射向变异者最密集的地方。随着一阵阵爆炸声传来，变异者们再次被这从天而降的榴弹炸得血肉横飞，东倒西歪，满地都是它们破碎的尸体和被炸烂的残躯。只可惜榴弹数量有限，不能持续对它们进行大面积杀伤。不过大军似乎并不介意，他取下手雷，继续向聚集着的变异者人群中投掷。手雷投完，他又迅速架起狙击步枪，点杀那些还处于茫然之中的变异者。
至此，第一步计划得以顺利完成。短短几分钟内，我们便消灭了差不多四成左右的变异者。而更为关键的是那些隐藏在不知何处的变异学生此时也已基本全部现身。根据无人机发来的统计数据，此时校园内的变异学生数量居然还有恐怖的八百多人。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此时已经摸清了它们的底牌。而变异者就算感到事情不对头，也并未发觉我们的存在。我们依旧隐藏在暗处的阴影之中，我们依旧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祁队长关闭了头盔目镜上显示的无人机影像，严肃地说：“该我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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