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潜入
听到祁队长的命令，众人纷纷点头。
“吴先生，你还是留在车里，我们三个进去。”祁队长说。
“这怎么行呢？祁队长，你们都不认识朱雨霏呀！”我急道。
“我们是不认识，但是它认识。”陈琳说着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头上的战术头盔。“你不知道吧，这东西可以连接到我们的内部网络上。而我们的系统可以查询到国内任何人的身份信息，这其中就包含了照片、指纹、声纹、虹膜以及脸部特征。我们自然也可以通过照片比对，但头盔的视觉系统和声觉系统显然更加有效。在一定距离上，只要朱雨霏出现或者听到她的声音，战术头盔都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信息认出她。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们会找不到人。除非我们没碰到她或者……”
陈琳没有继续往下说。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所谓的轮回之说还是不太相信。至于说小哥一家人中只要有一个遇害时间就将重启的说法她更是打心眼儿里排斥。只是碍于我们刚刚重逢不想让我面上难堪她这才始终隐忍不发。
当然，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轮回这种事的人来说，陈琳这么想从理性角度来说自是无可厚非。我便也没有就此多想。但我还是希望能跟他们一起找出霏霏，并亲眼确认她的安全。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值得一提的重要理由，只是直觉上觉得应该如此。
我把想法告诉祁队长，恳请他一定要带我进去。毕竟来这里救援的主意还是我提出的，已经到了门口，岂有不进之理呢？
“可你要清楚，这堵围墙之内还有好几百个病人，我们随时都可能会陷入绝境，我无法保证你的绝对安全。”祁队长说。
“这是我的选择，我愿意冒险赌一把。”我坚定地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立刻行动。陈琳，你把无人机设置好自巡模式。亮子，你做尖兵。”祁队长陆续下达了命令。
陈琳边操作边向我解释祁队长所说的无人机自巡模式。这种模式全称是全自动巡航模式。简单来说就是为无人机设置一个固定路线，让它绕着这样的轨迹自动飞行。同时在某些希望更多关注的区域还可以设置锚点，这样每当无人机运行到指定的锚点便可以按照设定好的时间悬停，为我们提供该区域的持续影像。另外陈琳还告诉我因为战术头盔可以和无人机互联，需要时还可以通过语音模式向无人机下达指令进行其它自动操作。在她介绍完之后，我不禁感慨，没想到这小小一顶头盔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功能，幸亏来的路上我们补充了这么多装备。否则的话，想要完成这次任务恐怕是难上加难。
就在我心里大发感慨之时，亮子已经踩着车顶攀上了墙头。由于地势原因，这一侧的围墙较高，一般人根本爬不上去，更何况我们还携带着一身装备。好在有这辆防暴车当作我们的垫脚石，要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亮子别看说话挺虎的，但身手绝对一流。也没见他费多大力，只是双手一撑便轻松地上了墙头。墙内有一棵白杨树离得很近，亮子手脚并用，很快便攀着树枝悄无声息地落到地面。第二个上去的就是陈琳，她上了墙头后并未急着下去，而是接过祁队长递给她的那个长条大箱子和一个看着像是弹箱一样东西分别放下去交给了在下面接应的亮子。我在路上便一直猜测这个长条箱里到底装着什么奇特装备，看来谜底很快便会被揭晓了。
陈琳下去后接着就轮到我，由祁队长负责殿后。看着别人爬墙挺容易，轮到自己就知道这究竟有多难了。由于身上带着武器装备，又穿着防弹背心，本来就体力有限的我这时更加显得力不从心。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也许祁队长不让我进去是对的，搞不好我帮不上忙还会连累其他人。
祁队长倒是没有看我的笑话，他托着我的鞋底用力向上一推，我好歹才借着这股力量爬了上去。上来之后我颤颤巍巍地直起身，这堵墙在地面看着还好，可等真正站上来后就开始眼晕了。我不敢过多停留，咬着牙发着狠伸手抱住树枝，慢慢向下攀爬。好不容易才落到实地。我还没喘上几口气，祁队长就已经从树上下来了。看来干这行，我这辈子也别想追上他们三个了。
祁队长脚一落地，他们三人便马上举枪把附近的路灯打碎，周围顿时暗了下来。我们将身体隐藏在阴影中，贴着女生宿舍楼东侧的墙壁向前门悄悄摸去。一路上除了又打碎几盏路灯外他们三人还不动声色地干掉了几个徘徊在宿舍楼前的变异者，并未被发觉。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变异者都被吸引到前门去了。不过只要人数不多，有这三位特警精英在应该也能应付的来。
从建筑模型上看，这所学校共有男女两栋一模一样的宿舍楼，都是八层的建筑。其中每一层均有四十个房间，都为四人间。霏霏所住的寝室就在四楼，房间号是420，位于四楼的最西端。
此时女生宿舍的一楼门厅依然亮着灯，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地面和墙壁上都能看到大量血迹，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不过这时候我们也无心猜测原委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确定暂时安全后，亮子把一直提着的那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长条箱子放在地上，熟练地打开。我探头看去，原来里面是一台组合式机枪，而且是三管7.62毫米转管机枪。以我对兵器粗浅的了解，类似这样的机枪一般都是车载或机载式的。但眼前这台……我一时想不明白这时弄一台机枪在这儿是什么用意？难道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机枪阵地？有这个必要吗？
看我一脸困惑的样子，还是陈琳主动上前跟我解释了一下。原来这架机枪是一种具有人工智能的最新型武器。它具有复合式多重视觉功能，能够在能见度极低甚至黑暗中自动锁定目标开火，无需任何人为操作。是一种十分厉害的防御武器。但是目前这种自动机枪的应用场景还十分有限。主要是因为现在还未能彻底解决身份识别的问题。它的复合视觉系统虽然强大，但还无法像人一样来区分敌我。对于我们几个带着战术头盔的人来说它是“认识的”，不会向我们射击。但对于没有明显标记的普通人来说，除非将其身体特征等信息输入其系统，否则便很难区分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医院以及大本营里都并未部署这种武器。它只适合用在防御只有敌人的战斗中。在射击范围内确定不会有己方人员出现或出现的是它能识别的人时，才敢部署这种武器。而此时我们的情况刚好符合这样的应用场景。在宿舍楼外的区域内并没有幸存者也不可能有幸存者出现，有的只能是变异学生。部署了这样一台自动机枪我们就可以暂时免除上楼救援时的后顾之忧，它会忠实地帮我们阻击一切来犯的变异者。就算最终被变异者突破了，至少也能为我们撤退或躲藏赢得时间。
“这东西叫什么名字？”我问陈琳。
“看门狗。”陈琳答道。
“真的？”
“反正我们都这么叫。”陈琳说罢莞尔一笑。
“看门狗”很快被亮子组装完毕，专用的自动供弹箱也已对接好。亮子在一个类似操控面板似的东西上操作了几下，机枪变便随着电机的声响左右转动了30度，然后重新回归到原位。接着他又是一番操作，陈琳说亮子是在输入霏霏的身份信息，以免造成误伤。
“已经进入待机状态了，而且这条看‘门口狗’还与亮子的战术头盔连接到了一起，之后亮子就可以通过头盔向它下达语音指令，甚至都不用在面板上操作。它的火力非常猛，理论上每分钟可以射出三千发子弹，只可惜……”
“可惜什么？”
“子弹数量太少了。只有一箱子弹。”
“那是多少？”我继续问道。
“一千发。”
“哦，可是……如果有更多的幸存者出现那怎么办呢？”我还在纠结陈琳刚才说过的那个问题。
“通过语音报出身份证号就可以了。还记得吧，我之前说过我们的系统里有国内所有公民的基础数据。这些数据中就包含了每个人的生物特征。所以只要报出身份证号便可以通过我们的系统查得其可识别的特征，避免造成误伤。
当然，如果我方处于火力范围的人数太多那就会大大影响射击效率，这家伙的威力也就无从发挥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整栋楼突然黑了下来。我知道是祁队长见亮子安装好了机枪所以把这栋楼的电源关掉了。这本来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目的还是为了隐蔽自己。对我们几人来说，打开战术头盔的夜视功能就可以在黑暗中正常视物（虽然我一下子还不太适应），但估计变异者并不具备这种能力。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变异者除了不怕疼不怕死之外，它们的身体机能其实与常人无异。之所以感觉它们速度快力量大，不过是它们在毫无畏惧的疯狂状态下释放了自身的最大潜力。其实就身体本质而言，它们依然是“人类”，而且绝大多数还是孩子。所以在黑暗的环境中它们便不可能看清东西。这也是我们现在可以利用的优势之一。
一切就绪后，我们开始向四楼进发。
我们没有乘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一步步向上走去。楼梯上开始有少量尸体出现，我们每上一层都会检查走廊内是否藏有变异者。完成这项工作并不困难，走廊十分通透，战术头盔的望远镜功能可以帮助我们一眼望到底。同时夜视模式中也能把人形生物的轮廓标示出来，可以很直观地看出是否“有人”。还别说，每一层的走廊内都发现了数量不多的变异者。祁队长他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理，顺带着便全部解决掉了。我这么说看似轻松，但实际上每次祁队长都会认真分析，为每人分配好目标，然后下达命令保证同时开火。黑暗中变异者对我们的存在毫无察觉，瞬息之间便被祁队长他们三人纷纷击毙，而且子弹全部都击中在头部。这也是祁队长特意要求的，保证一击必杀。
顺利清理完四楼走廊后祁队长并未急于前往420寝室，而是带领着我们继续向上依次将上面的几层也清理完毕后才又返回四楼。
楼梯位于整条走廊的正中心，与电梯厅相连。四部电梯两两相对，电梯顶部的楼层显示屏上亮着着红色的数字。恍惚之间，感觉仿佛四位高大的巨人正默然俯视着我们这四位不速之客。
进入四楼走廊，我们快速向位于西侧尽头的420寝室移动。我发现有几间寝室是开着门的，其中一间寝室的地板上趴着一具女生尸体。她背部的肉已被啃得精光，根根肋骨清晰可见。突然见到眼前这悲惨的一幕直让我脊背发凉，胃里一阵翻滚。
来到420寝室门口，祁队长轻推了一下寝室门，门锁着。他并未敲门，直接掏出开锁器插入锁眼儿。随着“咔嗒”一声清脆的响声，门开了。亮子和陈琳立刻举起枪，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门内没有任何动静，祁队长侧耳倾听了片刻，对我们打了个手势，随即左手猛然推开房门，右手的突击步枪马上举在胸前。
房门伴随着“吱呀”一声细微的响声在我们面前打开，室内一览无余。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心忍不住向下一沉。
“吴先生，你还是留在车里，我们三个进去。”祁队长说。
“这怎么行呢？祁队长，你们都不认识朱雨霏呀！”我急道。
“我们是不认识，但是它认识。”陈琳说着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头上的战术头盔。“你不知道吧，这东西可以连接到我们的内部网络上。而我们的系统可以查询到国内任何人的身份信息，这其中就包含了照片、指纹、声纹、虹膜以及脸部特征。我们自然也可以通过照片比对，但头盔的视觉系统和声觉系统显然更加有效。在一定距离上，只要朱雨霏出现或者听到她的声音，战术头盔都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信息认出她。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们会找不到人。除非我们没碰到她或者……”
陈琳没有继续往下说。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所谓的轮回之说还是不太相信。至于说小哥一家人中只要有一个遇害时间就将重启的说法她更是打心眼儿里排斥。只是碍于我们刚刚重逢不想让我面上难堪她这才始终隐忍不发。
当然，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轮回这种事的人来说，陈琳这么想从理性角度来说自是无可厚非。我便也没有就此多想。但我还是希望能跟他们一起找出霏霏，并亲眼确认她的安全。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值得一提的重要理由，只是直觉上觉得应该如此。
我把想法告诉祁队长，恳请他一定要带我进去。毕竟来这里救援的主意还是我提出的，已经到了门口，岂有不进之理呢？
“可你要清楚，这堵围墙之内还有好几百个病人，我们随时都可能会陷入绝境，我无法保证你的绝对安全。”祁队长说。
“这是我的选择，我愿意冒险赌一把。”我坚定地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立刻行动。陈琳，你把无人机设置好自巡模式。亮子，你做尖兵。”祁队长陆续下达了命令。
陈琳边操作边向我解释祁队长所说的无人机自巡模式。这种模式全称是全自动巡航模式。简单来说就是为无人机设置一个固定路线，让它绕着这样的轨迹自动飞行。同时在某些希望更多关注的区域还可以设置锚点，这样每当无人机运行到指定的锚点便可以按照设定好的时间悬停，为我们提供该区域的持续影像。另外陈琳还告诉我因为战术头盔可以和无人机互联，需要时还可以通过语音模式向无人机下达指令进行其它自动操作。在她介绍完之后，我不禁感慨，没想到这小小一顶头盔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功能，幸亏来的路上我们补充了这么多装备。否则的话，想要完成这次任务恐怕是难上加难。
就在我心里大发感慨之时，亮子已经踩着车顶攀上了墙头。由于地势原因，这一侧的围墙较高，一般人根本爬不上去，更何况我们还携带着一身装备。好在有这辆防暴车当作我们的垫脚石，要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亮子别看说话挺虎的，但身手绝对一流。也没见他费多大力，只是双手一撑便轻松地上了墙头。墙内有一棵白杨树离得很近，亮子手脚并用，很快便攀着树枝悄无声息地落到地面。第二个上去的就是陈琳，她上了墙头后并未急着下去，而是接过祁队长递给她的那个长条大箱子和一个看着像是弹箱一样东西分别放下去交给了在下面接应的亮子。我在路上便一直猜测这个长条箱里到底装着什么奇特装备，看来谜底很快便会被揭晓了。
陈琳下去后接着就轮到我，由祁队长负责殿后。看着别人爬墙挺容易，轮到自己就知道这究竟有多难了。由于身上带着武器装备，又穿着防弹背心，本来就体力有限的我这时更加显得力不从心。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也许祁队长不让我进去是对的，搞不好我帮不上忙还会连累其他人。
祁队长倒是没有看我的笑话，他托着我的鞋底用力向上一推，我好歹才借着这股力量爬了上去。上来之后我颤颤巍巍地直起身，这堵墙在地面看着还好，可等真正站上来后就开始眼晕了。我不敢过多停留，咬着牙发着狠伸手抱住树枝，慢慢向下攀爬。好不容易才落到实地。我还没喘上几口气，祁队长就已经从树上下来了。看来干这行，我这辈子也别想追上他们三个了。
祁队长脚一落地，他们三人便马上举枪把附近的路灯打碎，周围顿时暗了下来。我们将身体隐藏在阴影中，贴着女生宿舍楼东侧的墙壁向前门悄悄摸去。一路上除了又打碎几盏路灯外他们三人还不动声色地干掉了几个徘徊在宿舍楼前的变异者，并未被发觉。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变异者都被吸引到前门去了。不过只要人数不多，有这三位特警精英在应该也能应付的来。
从建筑模型上看，这所学校共有男女两栋一模一样的宿舍楼，都是八层的建筑。其中每一层均有四十个房间，都为四人间。霏霏所住的寝室就在四楼，房间号是420，位于四楼的最西端。
此时女生宿舍的一楼门厅依然亮着灯，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地面和墙壁上都能看到大量血迹，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不过这时候我们也无心猜测原委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确定暂时安全后，亮子把一直提着的那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长条箱子放在地上，熟练地打开。我探头看去，原来里面是一台组合式机枪，而且是三管7.62毫米转管机枪。以我对兵器粗浅的了解，类似这样的机枪一般都是车载或机载式的。但眼前这台……我一时想不明白这时弄一台机枪在这儿是什么用意？难道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机枪阵地？有这个必要吗？
看我一脸困惑的样子，还是陈琳主动上前跟我解释了一下。原来这架机枪是一种具有人工智能的最新型武器。它具有复合式多重视觉功能，能够在能见度极低甚至黑暗中自动锁定目标开火，无需任何人为操作。是一种十分厉害的防御武器。但是目前这种自动机枪的应用场景还十分有限。主要是因为现在还未能彻底解决身份识别的问题。它的复合视觉系统虽然强大，但还无法像人一样来区分敌我。对于我们几个带着战术头盔的人来说它是“认识的”，不会向我们射击。但对于没有明显标记的普通人来说，除非将其身体特征等信息输入其系统，否则便很难区分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医院以及大本营里都并未部署这种武器。它只适合用在防御只有敌人的战斗中。在射击范围内确定不会有己方人员出现或出现的是它能识别的人时，才敢部署这种武器。而此时我们的情况刚好符合这样的应用场景。在宿舍楼外的区域内并没有幸存者也不可能有幸存者出现，有的只能是变异学生。部署了这样一台自动机枪我们就可以暂时免除上楼救援时的后顾之忧，它会忠实地帮我们阻击一切来犯的变异者。就算最终被变异者突破了，至少也能为我们撤退或躲藏赢得时间。
“这东西叫什么名字？”我问陈琳。
“看门狗。”陈琳答道。
“真的？”
“反正我们都这么叫。”陈琳说罢莞尔一笑。
“看门狗”很快被亮子组装完毕，专用的自动供弹箱也已对接好。亮子在一个类似操控面板似的东西上操作了几下，机枪变便随着电机的声响左右转动了30度，然后重新回归到原位。接着他又是一番操作，陈琳说亮子是在输入霏霏的身份信息，以免造成误伤。
“已经进入待机状态了，而且这条看‘门口狗’还与亮子的战术头盔连接到了一起，之后亮子就可以通过头盔向它下达语音指令，甚至都不用在面板上操作。它的火力非常猛，理论上每分钟可以射出三千发子弹，只可惜……”
“可惜什么？”
“子弹数量太少了。只有一箱子弹。”
“那是多少？”我继续问道。
“一千发。”
“哦，可是……如果有更多的幸存者出现那怎么办呢？”我还在纠结陈琳刚才说过的那个问题。
“通过语音报出身份证号就可以了。还记得吧，我之前说过我们的系统里有国内所有公民的基础数据。这些数据中就包含了每个人的生物特征。所以只要报出身份证号便可以通过我们的系统查得其可识别的特征，避免造成误伤。
当然，如果我方处于火力范围的人数太多那就会大大影响射击效率，这家伙的威力也就无从发挥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整栋楼突然黑了下来。我知道是祁队长见亮子安装好了机枪所以把这栋楼的电源关掉了。这本来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目的还是为了隐蔽自己。对我们几人来说，打开战术头盔的夜视功能就可以在黑暗中正常视物（虽然我一下子还不太适应），但估计变异者并不具备这种能力。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变异者除了不怕疼不怕死之外，它们的身体机能其实与常人无异。之所以感觉它们速度快力量大，不过是它们在毫无畏惧的疯狂状态下释放了自身的最大潜力。其实就身体本质而言，它们依然是“人类”，而且绝大多数还是孩子。所以在黑暗的环境中它们便不可能看清东西。这也是我们现在可以利用的优势之一。
一切就绪后，我们开始向四楼进发。
我们没有乘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一步步向上走去。楼梯上开始有少量尸体出现，我们每上一层都会检查走廊内是否藏有变异者。完成这项工作并不困难，走廊十分通透，战术头盔的望远镜功能可以帮助我们一眼望到底。同时夜视模式中也能把人形生物的轮廓标示出来，可以很直观地看出是否“有人”。还别说，每一层的走廊内都发现了数量不多的变异者。祁队长他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理，顺带着便全部解决掉了。我这么说看似轻松，但实际上每次祁队长都会认真分析，为每人分配好目标，然后下达命令保证同时开火。黑暗中变异者对我们的存在毫无察觉，瞬息之间便被祁队长他们三人纷纷击毙，而且子弹全部都击中在头部。这也是祁队长特意要求的，保证一击必杀。
顺利清理完四楼走廊后祁队长并未急于前往420寝室，而是带领着我们继续向上依次将上面的几层也清理完毕后才又返回四楼。
楼梯位于整条走廊的正中心，与电梯厅相连。四部电梯两两相对，电梯顶部的楼层显示屏上亮着着红色的数字。恍惚之间，感觉仿佛四位高大的巨人正默然俯视着我们这四位不速之客。
进入四楼走廊，我们快速向位于西侧尽头的420寝室移动。我发现有几间寝室是开着门的，其中一间寝室的地板上趴着一具女生尸体。她背部的肉已被啃得精光，根根肋骨清晰可见。突然见到眼前这悲惨的一幕直让我脊背发凉，胃里一阵翻滚。
来到420寝室门口，祁队长轻推了一下寝室门，门锁着。他并未敲门，直接掏出开锁器插入锁眼儿。随着“咔嗒”一声清脆的响声，门开了。亮子和陈琳立刻举起枪，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门内没有任何动静，祁队长侧耳倾听了片刻，对我们打了个手势，随即左手猛然推开房门，右手的突击步枪马上举在胸前。
房门伴随着“吱呀”一声细微的响声在我们面前打开，室内一览无余。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心忍不住向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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