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要力量
小广场南面是一片老旧的商铺门面，除了一家小卖部开着门以外，其他店铺都关上了卷帘门。
这里位置偏僻，附近都是些老城区，当地居民想要购物都会去选择更多、质量更好的的大型商场，哪怕是多就几步路也无所谓。这就导致小广场南面的十几家小门面店铺全部关张，只剩下一家卖些生活用品、零食饮料的商店还在苦苦支撑。
据乌所说，那名吞食者就在那一排店铺中，具体在哪儿还得走近些才能探查出来。
街道上，一排店铺外。
吴穷看着十几张白色紧闭的卷帘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刚才在小广场上被乌的话一激，莽着头就来到了这里。
法治社会，杀人犯法，这是吴穷作为一个普通人长达二十年都坚信的一个真理。
从乌的话语间，可见他对人的生命并不珍视，所有的人类对他而言也就是个能吸收的血食罢了。
拒绝乌想要杀人吞食，是吴穷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本能。
而现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选择：
他要去救人吗？
或者说他能去救人吗？
从本心上来说，他当然想要去救人！
但是，他有那个能力吗？
别的吞食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吞食者，而他，就只是手上多了个文身而已。衔尾蛇里的黑雾，他根本没资格去驱使，也不敢去驱使。而从衔尾蛇中逃出来的乌，虽然从上次来看，乌不会让自己死，但吴穷总觉得如果任由乌去吞食成长的话，后果一定不会好！
现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感觉对上了那吞食者，恐怕只会有去无回啊……垂头深思的吴穷，眉毛皱起又松，但就是迟迟下不了决定。
到底是要走还是要救。
总而言之，如乌所说，吴穷又犯了犹豫不决的毛病。
“那人快死了。”
乌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开始给纠结的吴穷火上浇油。
“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等会儿如果打起来的话！”
已经做出决定的吴穷看上去却是那么不自信，说起话来都有些结结巴巴。
“不能，不过我能保下你的小命儿！”乌阴恻恻地笑道，故意吓唬吴穷。
“呼……呼……”
深呼吸几下，吴穷甩了甩膀子，嘴里念叨着：“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长这么大从来没打过架的吴穷，心里慌乱不安。
“开着门的那一家就是。”
“好！我们上！”
嘴里大呼一声，吴穷直奔街道上唯一开门的小卖部而去，嘴里吭哧吭哧，做足了样子。
这是一家非常小且极为常见的小卖部。
九月中旬了，店外头还放着一台冰柜，上面全是巧乐兹的广告贴纸。塑料滑门，一开一闭，宽窄也就仅限一个人通过。
还没进门，吴穷就能看见商店里货架上满满当当的零食，红色的包装袋里全是辣条。
踏进店铺内，店里售货区用眼一扫，空无一人。
吴穷不再犹豫，奔着店铺最里面的储货室跑去。
储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黑压压一片，吴穷能听到细微的吸吮声。
“他就在里面，那人快不行了。”乌说道。
“我操！”
吴穷嘴里咒骂着给自己增添些胆气，随手抓了两罐老干妈便冲了进去。老干妈的瓶子又厚又重，作为钝器砸人正好趁手！
阴暗的房间里，散乱堆放着商品货箱的角落里，一个蹲伏在地上的黑影正抱着一个人在狠命地吮吸。
看到此景，吴穷咬牙用力，右臂抡圆了将手上的老干妈直直朝那人背上砸去。
咚！
一声闷响，吴穷砸中了。
那人痛哼一声，蹲着的姿势向前扑倒。看到那人倒地，吴穷心道：“好机会！”两步跑到跟前，将左手的老干妈换到右手，朝那人的肩膀砸去。
却不料，那人一个利落的翻滚，直接躲过了吴穷的第二击。
看着那人已经和自己拉开距离，为了防止逃跑，吴穷眼睛紧盯着那人。
僵持之中，他用眼角的余光快速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受伤者，没想到这一眼令他怒火中烧，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儿！
他想过自己撞见这一幕将会是什么样子，但就是没想到有人竟然能把主意打到小孩身上。
“你他妈的！”
他怒骂一声，持着老干妈就吼着冲了过去。
接下来的战斗，说实话，完全就是一边倒了。
作为吞食者，那人的实力出奇的弱！
被吴穷发现自己后，那人就一心想着逃跑。当吴穷怒吼着像个疯子一样冲上来时，他也抬手反抗过，但一抬胳臂一用力，背上被砸中的地方就一阵剧痛。这导致他根本用不了力！
到了最后，双臂乱挥的吴穷突然一下子将老干妈抡在了他的头上，导致当场昏迷，歪倒在地。
“啊……呼……”
看着那人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吴穷喘息着跑到了那小孩儿躺着的角落，将孩子小心抱出来后，他把储藏室的门从外面锁上，并打了报警电话。
怀里的小孩不过七八岁，一身蓝色的儿童运动装。
现在离开了昏暗环境，吴穷才发现这孩子是个女孩儿，如今女孩两眼紧闭、眉头皱起，脸上没有一片血色，灰色的嘴唇更是微微颤抖。
那个家伙快要把这个孩子的生命力给吸食殆尽了啊！
看着孩子虚弱的模样，吴穷双拳不禁攥紧，眼眸里全是怒火，他真想现在把那个人拉出来再暴打一顿！
“味道很差，但也还凑活。”
乌的声音突然冒出，一句没来由的点评让吴穷意识到，打斗中沉默不言的乌一直在吞食那男人的力量。
“你杀了他？你疯了吧，我刚刚报警，那人现在死了，我怎么解释！”吴穷不敢置信地吼道。
“你放轻松。谁说我杀了他？我只是拿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已，他还活的好好的，事实上他现在比你怀里的这个小孩儿还健康呢。哈哈哈”
乌的大笑让吴穷心中更加愤怒起来。
“你能救救这个小孩吗？就像救我一样，她现在呼吸很微弱。”
“不能！”
“为什么？”乌一口回绝，让吴穷音调骤然拔高。
“你猜为什么？”乌轻笑道，
“这女孩死定了，她的生机已经被那人给断了！”
“别看她现在还有心跳，有呼吸。但她活不过这个晚上的。”乌的声音极为平淡。
“不可能的，当时我都已经死了你还能救下我，为什么救不了这女孩！”听到乌对女孩已经宣判了死刑，感受着手上女孩柔顺的长发，温热正在流失。
吴穷情绪有些失控，颤动着身体。
“唉呀，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乌的语气仍旧悠然轻淡。
“你和她的情况可是截然不同的。你虽然魂灵离体，身体死亡，但你生机还在，也就是你没其实死透！而这个小玩意儿呢，她的生机已经断了，身体的根基被人毁了！就像没根的花一样，只是看起来鲜艳罢了。”
“这就是我们吞食者的厉害之处！”
末了，乌竟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十分自得。
这和正低头伤心悲愤的吴穷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女孩皱眉的难受模样，吴穷能感受到这孩子自身的生命力正在消散。
“欸！你知道吗。你要是来早那么一会儿的话，她可能不会死哦。”乌又开口道。
“你说，这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了。毕竟，你只是在做一个普通人都在做的事而已——权衡利弊，不是吗？”
“为什么要救，为什么不救。你自己心里不是盘算的很明白么。”
“哈哈哈哈哈……”
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往吴穷的心里扎上了一刀。
“是啊，乌说的没错，你一直在犹豫！是你害死了这个女孩。”
看着面前女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吴穷闭上眼，可耳边传来的全是自己的犹豫心声。
这些声音像魔咒一样盘旋环绕在他的脑海里。
……是你害死了她！
是你！
自责的情绪潮水一样将吴穷淹没，将身子缩紧，怀里女孩渐渐冰冷的体温让他也感到一阵阴冷。
刺耳的警铃声响起，
两个警察进了店，他们将女孩送入了医院，将吴穷和凶手带到了警局。
警察局内，长椅上，一副呆滞模样的吴穷，看着脚下的水泥地板，思绪一片混沌。
“你知道吗？其实吞食者在初期是很弱的。他们没有驱使黑雾的能力，只能简单地进行生机吸食，而且很容易被人发现、打断。”乌轻轻说道。
“那为什么我没有吸食别人的能力？”吴穷睁开眼心力交瘁地说道，言语里满是疲累。
“因为你不是吞食者。吞食者是被黑雾污染的人，你没被污染当然不是！”
“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
乌不断挑起话头，让吴穷有些疑惑。
“因为你需要我！”
“呵！”吴穷被乌说的话给逗笑了，他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笑，慢慢说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需要你。”
“你的犹豫！你的疑惑！你的悲伤！你的愤怒！都因为你弱小！”
“你的身体僵硬！你的意志孱弱！你不想救下那个女孩吗？你不想改变吗？”
乌的每一句话都在怒吼！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强烈的情绪炸响在吴穷心底。
……你救不了那个女孩……
思索良久，吴穷的声音坚定无比。
“我想！”
鱼儿上钩了。
这里位置偏僻，附近都是些老城区，当地居民想要购物都会去选择更多、质量更好的的大型商场，哪怕是多就几步路也无所谓。这就导致小广场南面的十几家小门面店铺全部关张，只剩下一家卖些生活用品、零食饮料的商店还在苦苦支撑。
据乌所说，那名吞食者就在那一排店铺中，具体在哪儿还得走近些才能探查出来。
街道上，一排店铺外。
吴穷看着十几张白色紧闭的卷帘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刚才在小广场上被乌的话一激，莽着头就来到了这里。
法治社会，杀人犯法，这是吴穷作为一个普通人长达二十年都坚信的一个真理。
从乌的话语间，可见他对人的生命并不珍视，所有的人类对他而言也就是个能吸收的血食罢了。
拒绝乌想要杀人吞食，是吴穷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本能。
而现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选择：
他要去救人吗？
或者说他能去救人吗？
从本心上来说，他当然想要去救人！
但是，他有那个能力吗？
别的吞食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吞食者，而他，就只是手上多了个文身而已。衔尾蛇里的黑雾，他根本没资格去驱使，也不敢去驱使。而从衔尾蛇中逃出来的乌，虽然从上次来看，乌不会让自己死，但吴穷总觉得如果任由乌去吞食成长的话，后果一定不会好！
现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感觉对上了那吞食者，恐怕只会有去无回啊……垂头深思的吴穷，眉毛皱起又松，但就是迟迟下不了决定。
到底是要走还是要救。
总而言之，如乌所说，吴穷又犯了犹豫不决的毛病。
“那人快死了。”
乌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开始给纠结的吴穷火上浇油。
“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等会儿如果打起来的话！”
已经做出决定的吴穷看上去却是那么不自信，说起话来都有些结结巴巴。
“不能，不过我能保下你的小命儿！”乌阴恻恻地笑道，故意吓唬吴穷。
“呼……呼……”
深呼吸几下，吴穷甩了甩膀子，嘴里念叨着：“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长这么大从来没打过架的吴穷，心里慌乱不安。
“开着门的那一家就是。”
“好！我们上！”
嘴里大呼一声，吴穷直奔街道上唯一开门的小卖部而去，嘴里吭哧吭哧，做足了样子。
这是一家非常小且极为常见的小卖部。
九月中旬了，店外头还放着一台冰柜，上面全是巧乐兹的广告贴纸。塑料滑门，一开一闭，宽窄也就仅限一个人通过。
还没进门，吴穷就能看见商店里货架上满满当当的零食，红色的包装袋里全是辣条。
踏进店铺内，店里售货区用眼一扫，空无一人。
吴穷不再犹豫，奔着店铺最里面的储货室跑去。
储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黑压压一片，吴穷能听到细微的吸吮声。
“他就在里面，那人快不行了。”乌说道。
“我操！”
吴穷嘴里咒骂着给自己增添些胆气，随手抓了两罐老干妈便冲了进去。老干妈的瓶子又厚又重，作为钝器砸人正好趁手！
阴暗的房间里，散乱堆放着商品货箱的角落里，一个蹲伏在地上的黑影正抱着一个人在狠命地吮吸。
看到此景，吴穷咬牙用力，右臂抡圆了将手上的老干妈直直朝那人背上砸去。
咚！
一声闷响，吴穷砸中了。
那人痛哼一声，蹲着的姿势向前扑倒。看到那人倒地，吴穷心道：“好机会！”两步跑到跟前，将左手的老干妈换到右手，朝那人的肩膀砸去。
却不料，那人一个利落的翻滚，直接躲过了吴穷的第二击。
看着那人已经和自己拉开距离，为了防止逃跑，吴穷眼睛紧盯着那人。
僵持之中，他用眼角的余光快速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受伤者，没想到这一眼令他怒火中烧，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儿！
他想过自己撞见这一幕将会是什么样子，但就是没想到有人竟然能把主意打到小孩身上。
“你他妈的！”
他怒骂一声，持着老干妈就吼着冲了过去。
接下来的战斗，说实话，完全就是一边倒了。
作为吞食者，那人的实力出奇的弱！
被吴穷发现自己后，那人就一心想着逃跑。当吴穷怒吼着像个疯子一样冲上来时，他也抬手反抗过，但一抬胳臂一用力，背上被砸中的地方就一阵剧痛。这导致他根本用不了力！
到了最后，双臂乱挥的吴穷突然一下子将老干妈抡在了他的头上，导致当场昏迷，歪倒在地。
“啊……呼……”
看着那人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吴穷喘息着跑到了那小孩儿躺着的角落，将孩子小心抱出来后，他把储藏室的门从外面锁上，并打了报警电话。
怀里的小孩不过七八岁，一身蓝色的儿童运动装。
现在离开了昏暗环境，吴穷才发现这孩子是个女孩儿，如今女孩两眼紧闭、眉头皱起，脸上没有一片血色，灰色的嘴唇更是微微颤抖。
那个家伙快要把这个孩子的生命力给吸食殆尽了啊！
看着孩子虚弱的模样，吴穷双拳不禁攥紧，眼眸里全是怒火，他真想现在把那个人拉出来再暴打一顿！
“味道很差，但也还凑活。”
乌的声音突然冒出，一句没来由的点评让吴穷意识到，打斗中沉默不言的乌一直在吞食那男人的力量。
“你杀了他？你疯了吧，我刚刚报警，那人现在死了，我怎么解释！”吴穷不敢置信地吼道。
“你放轻松。谁说我杀了他？我只是拿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已，他还活的好好的，事实上他现在比你怀里的这个小孩儿还健康呢。哈哈哈”
乌的大笑让吴穷心中更加愤怒起来。
“你能救救这个小孩吗？就像救我一样，她现在呼吸很微弱。”
“不能！”
“为什么？”乌一口回绝，让吴穷音调骤然拔高。
“你猜为什么？”乌轻笑道，
“这女孩死定了，她的生机已经被那人给断了！”
“别看她现在还有心跳，有呼吸。但她活不过这个晚上的。”乌的声音极为平淡。
“不可能的，当时我都已经死了你还能救下我，为什么救不了这女孩！”听到乌对女孩已经宣判了死刑，感受着手上女孩柔顺的长发，温热正在流失。
吴穷情绪有些失控，颤动着身体。
“唉呀，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乌的语气仍旧悠然轻淡。
“你和她的情况可是截然不同的。你虽然魂灵离体，身体死亡，但你生机还在，也就是你没其实死透！而这个小玩意儿呢，她的生机已经断了，身体的根基被人毁了！就像没根的花一样，只是看起来鲜艳罢了。”
“这就是我们吞食者的厉害之处！”
末了，乌竟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十分自得。
这和正低头伤心悲愤的吴穷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女孩皱眉的难受模样，吴穷能感受到这孩子自身的生命力正在消散。
“欸！你知道吗。你要是来早那么一会儿的话，她可能不会死哦。”乌又开口道。
“你说，这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了。毕竟，你只是在做一个普通人都在做的事而已——权衡利弊，不是吗？”
“为什么要救，为什么不救。你自己心里不是盘算的很明白么。”
“哈哈哈哈哈……”
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往吴穷的心里扎上了一刀。
“是啊，乌说的没错，你一直在犹豫！是你害死了这个女孩。”
看着面前女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吴穷闭上眼，可耳边传来的全是自己的犹豫心声。
这些声音像魔咒一样盘旋环绕在他的脑海里。
……是你害死了她！
是你！
自责的情绪潮水一样将吴穷淹没，将身子缩紧，怀里女孩渐渐冰冷的体温让他也感到一阵阴冷。
刺耳的警铃声响起，
两个警察进了店，他们将女孩送入了医院，将吴穷和凶手带到了警局。
警察局内，长椅上，一副呆滞模样的吴穷，看着脚下的水泥地板，思绪一片混沌。
“你知道吗？其实吞食者在初期是很弱的。他们没有驱使黑雾的能力，只能简单地进行生机吸食，而且很容易被人发现、打断。”乌轻轻说道。
“那为什么我没有吸食别人的能力？”吴穷睁开眼心力交瘁地说道，言语里满是疲累。
“因为你不是吞食者。吞食者是被黑雾污染的人，你没被污染当然不是！”
“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
乌不断挑起话头，让吴穷有些疑惑。
“因为你需要我！”
“呵！”吴穷被乌说的话给逗笑了，他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笑，慢慢说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需要你。”
“你的犹豫！你的疑惑！你的悲伤！你的愤怒！都因为你弱小！”
“你的身体僵硬！你的意志孱弱！你不想救下那个女孩吗？你不想改变吗？”
乌的每一句话都在怒吼！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强烈的情绪炸响在吴穷心底。
……你救不了那个女孩……
思索良久，吴穷的声音坚定无比。
“我想！”
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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