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人还是坏人-上
“是这样的。”李警察正色道，“桐谷市市内，最近一周以来发生了多起命案！而死者的死状和死因——”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都很奇怪！”
“这些案发地点多为郊区等远离城市中心的地方，因为人流量少再加上没有摄像头，所以很难找出线索来。”
“而两位这次所遭遇到的杀手死亡报告则和前几起案子非常相似，两位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的话，还请详细说说。”
“那个，您说我们市内发生了多起命案，可是为什么我没看到相关的新闻呢？”黄清清插话问道。
“因为这几桩命案都太过离奇、恐怖。这部分信息一直都处于封锁状态，媒体大肆报导的话，是会引起市内民众恐慌的，而且这也对我们抓补凶手不利。”
“所以请两位也不要随意传播相关信息。”
李警察沉吟着回答道。
————
等到问话结束，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我们会对杀手周广德做进一步调查，后续有任何进展的话，将会通知你们。”
李警察站起身，和吴穷、黄清清告别后，便带着那名记笔录的张警察离开了。
走廊上，出了病房，那名张警察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师傅，刚才你怎么不接着问呢？按常理来说，他们俩根本就逃不过周广德的追杀啊！现在周广德离奇死亡，他们俩肯定知道些什么。”
看着气冲冲的张警察，李警察摇头笑了起来。
“您别笑啊。”
“那我干嘛，哭吗？”李警察瞥了一眼张警察。
“师傅！”张警察加重语气，
“如果我们能从他们嘴里敲出点什么的话，那对之前的案子帮助一定很大啊！”
“唉……，我说你啊。怪不得人家刑侦科不要你！你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李警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继续问。”
张警察一看自己惹了师傅生气，声音立马降低，但话里却还是不服气。
“你不要被之前的案子影响了对这件案子的判断。我们办案不能只看重抓凶手！你没看到那个吴穷脖子上的勒痕和医生告诉我们的情况吗？”
“脖子被勒成那样，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人活着，把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强！这就是我们办案做事，当警察最希望看到的一种结果！”
“至于之前的命案，已经由市里成立的专案组进行调查侦破工作。回去整理好你的笔录，写好报告交给人家，专案组掌握的线索和信息比我们多，千万不要凭自己的主观臆断来想一件事！”
“而且，我们还得找出是谁雇了周广德来杀人，明白吗？”
听着李警察教训般的解释，张警察也慢慢理解了师傅的意思。
他点点头，诚心应道：“明白了！”
……
两个警察离去后，黄清清也去了趟洗手间。
“那个老警察怀疑你。”乌的声音突然在吴穷耳边响起。
“不怀疑才怪。不过，你一直都在听吗？”吴穷疑惑道。
“……”
“喂？”
“唉！”
“你又不说话啦？”
看着只蹦出一句话就再次沉寂下去的乌，吴穷无语又无奈。
这家伙，之前话不是挺多的嘛。现在怎么这样啊？吴穷心里想道。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推开。
回来的黄清清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卖。
吃饭时，吴穷看着小口吃饭的黄清清，心中犹豫不定。虽然黄清清不再询问他有关刘慧茹去世的原因，但他明白女孩心里是极想知道的。
“清清。”
这是吴穷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称呼黄清清，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嗯？”听到吴穷突然的呼唤，黄清清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看这个。”
吴穷把自己的右手伸到黄清清面前，指着手背。
黄清清有些奇怪吴穷此刻的反应，但还是照着说的做了，透着屋内明亮的光线，她能看到吴穷手背上浅浅的环状蛇形图案，但依旧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她问道。
“你妈妈的手上也有这个！”
吴穷语出惊人，黄清清不敢置信。
看着黄清清惊疑的眼神，吴穷点点头，缓缓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徐朗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体内拥有这些邪恶的力量，我原本只以为徐朗是被打昏了，却没想到这力量要了他的命。”
“打那之后，我的手背上就有了这个文身图案。那些邪恶力量就在这里面潜藏着。”
“刘阿姨的怪病我猜应该也和这些东西有关，因为在我第一次触碰到刘阿姨时，我接受到了一些讯息，我看到了一些画面，那些应该是就刘阿姨所饱受折磨的噩梦了。”
“之后，我经受了一次这些邪恶力量的反噬！”
吴穷抚摸着手上的衔尾蛇，有些后怕地说道：“那天这些邪恶力量，它们侵入了我的意识，想要夺得我的肉体，但失败了。”
“我猜和李阿姨也是一样，毕竟她，也有这个文身图案。”
一番讲述中，吴穷避重就轻地选择性告诉黄清清关于黑雾的事，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知道的更多，对她而言就越危险！
“你说的，都是真的？”
黄清清虽然口出疑问，但心里却已经信了个七八成，只是吴穷这一番话又勾起了她对母亲的想念，不禁鼻子发酸，就要流出泪来。
看着女孩伤心的模样，吴穷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安慰。
碰巧，病房门被打开。
李叔进来了。
告知吴穷，他身体其实已经没有大碍。出院手续已经办好，随时可以出院。
午饭过后，吴穷和黄清清在医院门口分别。
“上车吧，李叔能直接送你回家的。”
看着脖颈上缠着厚厚绷带的吴穷，黄清清出声挽留道。
“没事的，你们先走吧。我也是想透透气，顺便想一下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理由，免得我妈担心。”
吴穷微笑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拜拜。”看到吴穷回绝，黄清清也不再坚持，转身上了黑色大众。
汽车引擎发动声响起，吴穷挥手目送着车辆离开，脸上微笑慢慢平淡下来。
“好了，你刚说什么。你发现别的吞食者了？”
医院门口，吴穷低头自言自语道。
方才，就在三人刚出医院，乌突然出声，直说发现了同类。所以吴穷只好谢绝了黄清清的好意。毕竟，免费的豪车谁不想坐啊！
“是，他的气息很重！一点也不懂得收敛。我饿了，带我去吃了他。”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吃人吗？”
“不然呢？”
“贸然杀人是违法行为。你不是说那个老警察盯上我了吗。我要是动手的话，一定会坐牢的啊。”
“我很饿，要么我吃了你，要么你带我去吃别人。你自己选！”乌冷冰冰地撂下这句话后，便沉寂下去，不再说话。
“欸！别又来这招啊！”
“你倒是说话啊，讨价还价也没你这样的。”
“你别玩不起啊！”
……
原本低头遮掩着小声说话的吴穷，一看乌放出狠话后就不搭理自己，心底不禁慌乱起来。
随后的这三句，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过，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吴穷就像个对着空气发脾气的精神病人！当周围向自己投来怪异眼神的人越来越多后，吴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他立马开溜，不敢停留。
真是丢了大脸啊！
人行道上，吴穷弯腰扶膝，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跳动极快！
刚刚出院的他，身体的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仅仅是一段小跑，就让他不得不立刻停下休息。
抬手把额头上生出的一层薄汗擦掉，吴穷环顾四周，他现在身处在一处人民广场的路边。
感受着胸膛中仍然急速跳动的心脏，朝广场中心看去，那里正散落着两三个石凳。
吴穷连忙赶去，坐下休息，让自己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
此时，正是午后。
天气阴沉沉的，明亮的阳光洒在肩上一点也不燥热。
广场上，除了零星几个小孩儿在追逐打闹之外，就只有吴穷一个人在这儿。这广场面积不大，中心也没什么特别的布置，只放置着两三个漫步机和扭腰器。
……
“那人正在进食！”
“什么，在哪儿？”
乌话语的内容，让本来已经平静下心跳的吴穷又开始激动起来，他动作颇大地转身去看，但这小广场一览无余，只有那几个小孩子在。
“在你的南面，我能感受到，他正在吃人。所以，你打算阻止他的违法犯罪行为吗？”
乌的语气满是嘲笑，单凭这几次短暂的交流，他已经清楚了吴穷的性格：胆小怕事，犹豫不决。
在知道了自己是用那杀手的生命来救活他后，这个人连屁都不放，就那么坦然接受了。
只会用好坏来判断是非对错。真是可笑！
难道好人和坏人的生命不是平等的吗？
好与坏，真是天真的想法啊！
乌现在非常想看看，吴穷这次到底会怎么选择！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都很奇怪！”
“这些案发地点多为郊区等远离城市中心的地方，因为人流量少再加上没有摄像头，所以很难找出线索来。”
“而两位这次所遭遇到的杀手死亡报告则和前几起案子非常相似，两位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的话，还请详细说说。”
“那个，您说我们市内发生了多起命案，可是为什么我没看到相关的新闻呢？”黄清清插话问道。
“因为这几桩命案都太过离奇、恐怖。这部分信息一直都处于封锁状态，媒体大肆报导的话，是会引起市内民众恐慌的，而且这也对我们抓补凶手不利。”
“所以请两位也不要随意传播相关信息。”
李警察沉吟着回答道。
————
等到问话结束，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我们会对杀手周广德做进一步调查，后续有任何进展的话，将会通知你们。”
李警察站起身，和吴穷、黄清清告别后，便带着那名记笔录的张警察离开了。
走廊上，出了病房，那名张警察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师傅，刚才你怎么不接着问呢？按常理来说，他们俩根本就逃不过周广德的追杀啊！现在周广德离奇死亡，他们俩肯定知道些什么。”
看着气冲冲的张警察，李警察摇头笑了起来。
“您别笑啊。”
“那我干嘛，哭吗？”李警察瞥了一眼张警察。
“师傅！”张警察加重语气，
“如果我们能从他们嘴里敲出点什么的话，那对之前的案子帮助一定很大啊！”
“唉……，我说你啊。怪不得人家刑侦科不要你！你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李警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继续问。”
张警察一看自己惹了师傅生气，声音立马降低，但话里却还是不服气。
“你不要被之前的案子影响了对这件案子的判断。我们办案不能只看重抓凶手！你没看到那个吴穷脖子上的勒痕和医生告诉我们的情况吗？”
“脖子被勒成那样，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人活着，把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强！这就是我们办案做事，当警察最希望看到的一种结果！”
“至于之前的命案，已经由市里成立的专案组进行调查侦破工作。回去整理好你的笔录，写好报告交给人家，专案组掌握的线索和信息比我们多，千万不要凭自己的主观臆断来想一件事！”
“而且，我们还得找出是谁雇了周广德来杀人，明白吗？”
听着李警察教训般的解释，张警察也慢慢理解了师傅的意思。
他点点头，诚心应道：“明白了！”
……
两个警察离去后，黄清清也去了趟洗手间。
“那个老警察怀疑你。”乌的声音突然在吴穷耳边响起。
“不怀疑才怪。不过，你一直都在听吗？”吴穷疑惑道。
“……”
“喂？”
“唉！”
“你又不说话啦？”
看着只蹦出一句话就再次沉寂下去的乌，吴穷无语又无奈。
这家伙，之前话不是挺多的嘛。现在怎么这样啊？吴穷心里想道。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推开。
回来的黄清清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卖。
吃饭时，吴穷看着小口吃饭的黄清清，心中犹豫不定。虽然黄清清不再询问他有关刘慧茹去世的原因，但他明白女孩心里是极想知道的。
“清清。”
这是吴穷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称呼黄清清，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嗯？”听到吴穷突然的呼唤，黄清清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看这个。”
吴穷把自己的右手伸到黄清清面前，指着手背。
黄清清有些奇怪吴穷此刻的反应，但还是照着说的做了，透着屋内明亮的光线，她能看到吴穷手背上浅浅的环状蛇形图案，但依旧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她问道。
“你妈妈的手上也有这个！”
吴穷语出惊人，黄清清不敢置信。
看着黄清清惊疑的眼神，吴穷点点头，缓缓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徐朗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体内拥有这些邪恶的力量，我原本只以为徐朗是被打昏了，却没想到这力量要了他的命。”
“打那之后，我的手背上就有了这个文身图案。那些邪恶力量就在这里面潜藏着。”
“刘阿姨的怪病我猜应该也和这些东西有关，因为在我第一次触碰到刘阿姨时，我接受到了一些讯息，我看到了一些画面，那些应该是就刘阿姨所饱受折磨的噩梦了。”
“之后，我经受了一次这些邪恶力量的反噬！”
吴穷抚摸着手上的衔尾蛇，有些后怕地说道：“那天这些邪恶力量，它们侵入了我的意识，想要夺得我的肉体，但失败了。”
“我猜和李阿姨也是一样，毕竟她，也有这个文身图案。”
一番讲述中，吴穷避重就轻地选择性告诉黄清清关于黑雾的事，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知道的更多，对她而言就越危险！
“你说的，都是真的？”
黄清清虽然口出疑问，但心里却已经信了个七八成，只是吴穷这一番话又勾起了她对母亲的想念，不禁鼻子发酸，就要流出泪来。
看着女孩伤心的模样，吴穷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安慰。
碰巧，病房门被打开。
李叔进来了。
告知吴穷，他身体其实已经没有大碍。出院手续已经办好，随时可以出院。
午饭过后，吴穷和黄清清在医院门口分别。
“上车吧，李叔能直接送你回家的。”
看着脖颈上缠着厚厚绷带的吴穷，黄清清出声挽留道。
“没事的，你们先走吧。我也是想透透气，顺便想一下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理由，免得我妈担心。”
吴穷微笑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拜拜。”看到吴穷回绝，黄清清也不再坚持，转身上了黑色大众。
汽车引擎发动声响起，吴穷挥手目送着车辆离开，脸上微笑慢慢平淡下来。
“好了，你刚说什么。你发现别的吞食者了？”
医院门口，吴穷低头自言自语道。
方才，就在三人刚出医院，乌突然出声，直说发现了同类。所以吴穷只好谢绝了黄清清的好意。毕竟，免费的豪车谁不想坐啊！
“是，他的气息很重！一点也不懂得收敛。我饿了，带我去吃了他。”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吃人吗？”
“不然呢？”
“贸然杀人是违法行为。你不是说那个老警察盯上我了吗。我要是动手的话，一定会坐牢的啊。”
“我很饿，要么我吃了你，要么你带我去吃别人。你自己选！”乌冷冰冰地撂下这句话后，便沉寂下去，不再说话。
“欸！别又来这招啊！”
“你倒是说话啊，讨价还价也没你这样的。”
“你别玩不起啊！”
……
原本低头遮掩着小声说话的吴穷，一看乌放出狠话后就不搭理自己，心底不禁慌乱起来。
随后的这三句，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过，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吴穷就像个对着空气发脾气的精神病人！当周围向自己投来怪异眼神的人越来越多后，吴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他立马开溜，不敢停留。
真是丢了大脸啊！
人行道上，吴穷弯腰扶膝，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跳动极快！
刚刚出院的他，身体的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仅仅是一段小跑，就让他不得不立刻停下休息。
抬手把额头上生出的一层薄汗擦掉，吴穷环顾四周，他现在身处在一处人民广场的路边。
感受着胸膛中仍然急速跳动的心脏，朝广场中心看去，那里正散落着两三个石凳。
吴穷连忙赶去，坐下休息，让自己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
此时，正是午后。
天气阴沉沉的，明亮的阳光洒在肩上一点也不燥热。
广场上，除了零星几个小孩儿在追逐打闹之外，就只有吴穷一个人在这儿。这广场面积不大，中心也没什么特别的布置，只放置着两三个漫步机和扭腰器。
……
“那人正在进食！”
“什么，在哪儿？”
乌话语的内容，让本来已经平静下心跳的吴穷又开始激动起来，他动作颇大地转身去看，但这小广场一览无余，只有那几个小孩子在。
“在你的南面，我能感受到，他正在吃人。所以，你打算阻止他的违法犯罪行为吗？”
乌的语气满是嘲笑，单凭这几次短暂的交流，他已经清楚了吴穷的性格：胆小怕事，犹豫不决。
在知道了自己是用那杀手的生命来救活他后，这个人连屁都不放，就那么坦然接受了。
只会用好坏来判断是非对错。真是可笑！
难道好人和坏人的生命不是平等的吗？
好与坏，真是天真的想法啊！
乌现在非常想看看，吴穷这次到底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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