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肃秋
警察局内，郭伟光正坐在椅子上，扶额深思。
不多时，一个人影闪入办公室。
啪！
白炽灯被打开，昏暗的夜被一扫而空。
“天都黑了，你还不开灯吗？”
“我在想事儿，开不开灯都一样。”听到熟悉的友人声音，郭伟光用力搓了搓僵硬的脸，脸上升起灿烂的笑容朝来人看去。
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正站在门口开关处，来人年纪和郭伟光年纪差不多大，不过身材要略胖一些，帽檐下露出的头发也更为灰白。
“你看你这副没睡醒的样子，最近这么忙啊！”来人拉出刚才吴穷所坐的椅子坐下，瞅着郭伟光，关心道。
“没事，案子重要。”
“对了，你不是在谷南区那边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听到友人的询问，郭伟光将吴穷的报案记录递给了对面的人。
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响起，寥寥看过，那人放下文件，面上满是疑惑。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那些案子有关？”
“嗯。”郭伟光点点头。
“老郭，你说……那些东西。我是说，鬼神是不存在的吧……”友人的言语间填满了迟疑和恐惧，虽然说的含糊其辞，但郭伟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存在即合理么，我们要相信科学。只要我们的科学家研究透了，那它就是科学的，也许将来一天还能上个科普节目什么的呢。别担心！”
郭伟光站起身，拍了拍友人的肩。
“老郭。我问些不该问的。这些案子，我们有线索了吗？”
“……”
白炽灯下，郭伟光的身子僵直在那里，沉默良久，也没有说出话来。
——————
桐谷市，共有五个区。
分别是：谷北、谷南、虹桥、天港以及莲湖。
因9月10日以来，桐谷市五个区频繁发生了多起凶杀案，影响极其恶劣，严重威胁了桐谷市的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于是，在9月20日，由桐谷市政府牵头，联合五区警察，针对这起连环凶杀案，特别成立专案调查组，代号：“肃秋”！
市中心，谷北区。
西元路39号派出所内，深夜11：34分。
长长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桌头前投影仪屏幕上正闪着警徽，落座的众多警察，表情或严肃、或担忧、或疲乏、或思索。
每过一分钟，就有不少警察的目光投向桌头的会议主持者——宋钢。从他与屋内众人不同的制服来看，他竟然是一名陆军少校。
“我们在等谁？”底下有人与相邻的人交耳。
“不知道。”邻座的人摇摇头。
“我知道，是谷南的郭伟光。”另一个压低的声音凑了过来。
“为什么等他啊？”最开始的人疑问道。
“听说，早在9月12日第一件凶杀案出现时，他就提出要成立专案调查组！”
“既然这么预卜先知，今晚的会还不早到。”先前那人撇撇嘴，吐槽到。
几人窃窃私语间，会议室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军官宋钢喊道。
门被打开，夜里的凉风吹拂而入，将屋子里十几号人呼吸的废气消弭不少，连带着空气也清新起来。
随着郭伟光正式落座，屋内原本的交耳私语归于平静。
宋钢站起身，来回扫视了屋内的众人，然后轻声说道：“人已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张警员，请简述一下案情！”
“是！”
会议桌上，与宋钢座位相对的一名年轻警察站起身，来到投影仪屏幕左侧。
“大家请看屏幕！”
“这起连环凶杀案最早发生于9月12号。案发现场位于谷南区祁山当地附近的一处荒林里。”
屏幕上正展示着荒林的正面景观图和一张全市的鸟瞰图。
“死者是当地的农户，名叫朱德开，早晨上山，深夜凌晨被家属找到尸体！家属报案后，当地派出所迅速出警，在对现场进行勘察后，没有发现任何凶杀嫌疑犯的踪迹。而经法医鉴定尸体后，朱某是因内脏衰竭而死，属于自然死亡。”
小张说完后，停顿了一下，调出第二张地形图来。
“第二起凶杀案，发生于9月14号。案发现场位于谷南区的清北牧场！”
“死者是清北牧场的看守人，名叫田辉，67岁。报案人为清北牧场的老板，接到报警电话后，当地派出所迅速出警，在对现场情况进行仔细勘察，并且详细观看了监控录像后，均未发现任何凶杀嫌疑犯的踪影。而经法医鉴定过尸体后，得出结论：田某死于内脏衰竭，属于自然死亡。”
“之后！谷南、谷北、虹桥、天港以及莲湖，五个区内，直至今天已经发现了21起死亡案件。”
“而这些案件的共同点就是：地点全部位于偏僻郊外，没有凶手踪迹、死者全部死于内脏衰竭！”
“好的，我的案情介绍完毕！”
小张说完后，朝会议桌上的众多警察点了点头，然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接下来，请郭警官来进行案情分析！”
宋钢向郭伟光抬了抬手，示意他开始讲解。
“诸位好，我是谷南区的郭伟光，也是前两起凶杀案的负责人。”
“这两起案件的情况正如张警官所说，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不过，今天中午，我接到了位于桐谷市人民医院附近的一起报案。我们成功抓获了一名凶杀嫌疑犯，并及时解救了一名受害者。”
郭伟光话语一出，在座众人瞠目结舌。
“判断依据是什么？”
众人惊讶之余，最先恢复理性的是桌前的宋钢少校。
“被解救的受害者，经医院给出身体检测报告，是内脏衰竭！”
“报案人呢？”
桌子一侧的另一名年长警察问道。
“这就是报案人！”郭伟光从文件袋抽出吴穷的档案，递给了宋钢。
宋钢泛泛读过后，又将档案传给其他警察。
“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吴穷在24小时内经历了两起‘内脏衰竭’案！”
“不过，还没能找出吴穷与之前凶杀案的联系。”
“那嫌疑犯犯的审问报告呢？”宋钢沉声问道。
郭伟光闻言点点头，走上台，从口袋里找出一块u盘插进了投影仪，屏幕上弹出一个是否打开视频文件的选项。
“这是我今天下午的审讯录像。”
视频打开，一阵杂音先出，随后画面明暗闪了两下，才慢慢显出影像来。
审讯室内，那中年嫌犯双手被拷在桌上，郭伟光就坐在另一头。
“姓名。”
“张国忠。”
“出生日期。”
“1981年3月4日。”
……
一套循规蹈矩的询问基本信息过后，郭伟光开始步入正题。
“说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
“不说话？孩子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你不说话照样坐牢！”
“……不是我干的。”
沉默了一会儿，那嫌犯才慢慢吞吞开了口，声音极小。
“不是你干的？”郭伟光嗤笑，
“难道是我干的？”
那嫌犯抬起头，目光呆滞，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木木地说道：“我太饿了。太饿了。”
说完，又低下头去，开始重复着“饿了”的话。
郭伟光审讯过无数犯人，像这样强装神志不清的状况也经历过很多次。对付这样的犯人，绝对不能温和！
警察的好心善意，在犯人看来就是可利用的弱点。
所以，郭伟光直接怒目大吼道：“嘿！嘿！别装傻！好好交代你的犯罪过程！”
法子似乎是奏效了，嫌犯无神的眼眸里渐渐有了光彩，他停下自言自语，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的经历。
“那天晚上，我——”
“哪天晚上！说清楚！”
“应该是9月15日。”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在商店里看了一天的店，补货、查货之后。我就回了家，因为白天新进了很多货，我感觉有点累就很早睡觉了。”
“梦里，我看到了一片城市废墟，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哭喊声。很多人在路上胡乱地跑，他们的表情很惊恐，似乎在害怕些什么。在当我疑惑的时候，一阵重物相互撞击的声音就在我的头顶响起，噼里啪啦的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往上一看，一栋大厦正歪倒着向我砸下来！”
“然后我就醒了。当时我浑身上下都是吓得冷汗，所以我去了洗浴间想擦擦身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左腰上突然多出一块蛇状文身！”
“那打那之后，我就不断地开始做有关城市毁灭的噩梦。这些噩梦搞得我整天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也没什么胃口。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有那股饿意只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
“为了搞好胃口。我去医院开了些安眠药。噩梦没了，我也就正常吃饭了。但是，没过几天，那股饥饿的感觉更重了！”
“这不像是肚子里没东西只有胃酸在翻腾的饿！而是一种精神上的饿，打那之后我发现我的嗅觉变得很灵敏，我经常在那些顾客结完帐后，对着他们站立过的地方猛嗅！”
“那味道真是太香了！可是越闻我就越饿，越饿我就越想闻。”
“今天，我忍不住了！”
“当我看到那个小女孩走进来时，我能闻到她身上是清新的草莓味。啊……”嫌犯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甚至还昂起头抽动鼻子嗅了两下。
“我先是关掉了摄像头，然后骗她说，她买的零食有附赠的玩具，需要去后面的储藏室拿。”
“当我把她带到储藏室后，因为黑漆漆的，所以那小孩儿还天真地抬头问我为什么不开灯。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她眼睛里闪动的光芒，那种要满足饥饿感觉的欲望就冲上了我的大脑。”
“本能一般，我抱紧她的身体，将嘴唇凑到她的脖颈处，开始闻！”
“一开始只是草莓的味道，但后来，我竟然能尝到草莓果肉弹滑口感和香甜味道！所以，我开始不断地闻，不断地从那孩子体内吸食着。直到被那个小年轻来了，他打了我，把我关到了储藏室里。”
不多时，一个人影闪入办公室。
啪！
白炽灯被打开，昏暗的夜被一扫而空。
“天都黑了，你还不开灯吗？”
“我在想事儿，开不开灯都一样。”听到熟悉的友人声音，郭伟光用力搓了搓僵硬的脸，脸上升起灿烂的笑容朝来人看去。
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正站在门口开关处，来人年纪和郭伟光年纪差不多大，不过身材要略胖一些，帽檐下露出的头发也更为灰白。
“你看你这副没睡醒的样子，最近这么忙啊！”来人拉出刚才吴穷所坐的椅子坐下，瞅着郭伟光，关心道。
“没事，案子重要。”
“对了，你不是在谷南区那边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听到友人的询问，郭伟光将吴穷的报案记录递给了对面的人。
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响起，寥寥看过，那人放下文件，面上满是疑惑。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那些案子有关？”
“嗯。”郭伟光点点头。
“老郭，你说……那些东西。我是说，鬼神是不存在的吧……”友人的言语间填满了迟疑和恐惧，虽然说的含糊其辞，但郭伟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存在即合理么，我们要相信科学。只要我们的科学家研究透了，那它就是科学的，也许将来一天还能上个科普节目什么的呢。别担心！”
郭伟光站起身，拍了拍友人的肩。
“老郭。我问些不该问的。这些案子，我们有线索了吗？”
“……”
白炽灯下，郭伟光的身子僵直在那里，沉默良久，也没有说出话来。
——————
桐谷市，共有五个区。
分别是：谷北、谷南、虹桥、天港以及莲湖。
因9月10日以来，桐谷市五个区频繁发生了多起凶杀案，影响极其恶劣，严重威胁了桐谷市的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于是，在9月20日，由桐谷市政府牵头，联合五区警察，针对这起连环凶杀案，特别成立专案调查组，代号：“肃秋”！
市中心，谷北区。
西元路39号派出所内，深夜11：34分。
长长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桌头前投影仪屏幕上正闪着警徽，落座的众多警察，表情或严肃、或担忧、或疲乏、或思索。
每过一分钟，就有不少警察的目光投向桌头的会议主持者——宋钢。从他与屋内众人不同的制服来看，他竟然是一名陆军少校。
“我们在等谁？”底下有人与相邻的人交耳。
“不知道。”邻座的人摇摇头。
“我知道，是谷南的郭伟光。”另一个压低的声音凑了过来。
“为什么等他啊？”最开始的人疑问道。
“听说，早在9月12日第一件凶杀案出现时，他就提出要成立专案调查组！”
“既然这么预卜先知，今晚的会还不早到。”先前那人撇撇嘴，吐槽到。
几人窃窃私语间，会议室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军官宋钢喊道。
门被打开，夜里的凉风吹拂而入，将屋子里十几号人呼吸的废气消弭不少，连带着空气也清新起来。
随着郭伟光正式落座，屋内原本的交耳私语归于平静。
宋钢站起身，来回扫视了屋内的众人，然后轻声说道：“人已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张警员，请简述一下案情！”
“是！”
会议桌上，与宋钢座位相对的一名年轻警察站起身，来到投影仪屏幕左侧。
“大家请看屏幕！”
“这起连环凶杀案最早发生于9月12号。案发现场位于谷南区祁山当地附近的一处荒林里。”
屏幕上正展示着荒林的正面景观图和一张全市的鸟瞰图。
“死者是当地的农户，名叫朱德开，早晨上山，深夜凌晨被家属找到尸体！家属报案后，当地派出所迅速出警，在对现场进行勘察后，没有发现任何凶杀嫌疑犯的踪迹。而经法医鉴定尸体后，朱某是因内脏衰竭而死，属于自然死亡。”
小张说完后，停顿了一下，调出第二张地形图来。
“第二起凶杀案，发生于9月14号。案发现场位于谷南区的清北牧场！”
“死者是清北牧场的看守人，名叫田辉，67岁。报案人为清北牧场的老板，接到报警电话后，当地派出所迅速出警，在对现场情况进行仔细勘察，并且详细观看了监控录像后，均未发现任何凶杀嫌疑犯的踪影。而经法医鉴定过尸体后，得出结论：田某死于内脏衰竭，属于自然死亡。”
“之后！谷南、谷北、虹桥、天港以及莲湖，五个区内，直至今天已经发现了21起死亡案件。”
“而这些案件的共同点就是：地点全部位于偏僻郊外，没有凶手踪迹、死者全部死于内脏衰竭！”
“好的，我的案情介绍完毕！”
小张说完后，朝会议桌上的众多警察点了点头，然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接下来，请郭警官来进行案情分析！”
宋钢向郭伟光抬了抬手，示意他开始讲解。
“诸位好，我是谷南区的郭伟光，也是前两起凶杀案的负责人。”
“这两起案件的情况正如张警官所说，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不过，今天中午，我接到了位于桐谷市人民医院附近的一起报案。我们成功抓获了一名凶杀嫌疑犯，并及时解救了一名受害者。”
郭伟光话语一出，在座众人瞠目结舌。
“判断依据是什么？”
众人惊讶之余，最先恢复理性的是桌前的宋钢少校。
“被解救的受害者，经医院给出身体检测报告，是内脏衰竭！”
“报案人呢？”
桌子一侧的另一名年长警察问道。
“这就是报案人！”郭伟光从文件袋抽出吴穷的档案，递给了宋钢。
宋钢泛泛读过后，又将档案传给其他警察。
“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吴穷在24小时内经历了两起‘内脏衰竭’案！”
“不过，还没能找出吴穷与之前凶杀案的联系。”
“那嫌疑犯犯的审问报告呢？”宋钢沉声问道。
郭伟光闻言点点头，走上台，从口袋里找出一块u盘插进了投影仪，屏幕上弹出一个是否打开视频文件的选项。
“这是我今天下午的审讯录像。”
视频打开，一阵杂音先出，随后画面明暗闪了两下，才慢慢显出影像来。
审讯室内，那中年嫌犯双手被拷在桌上，郭伟光就坐在另一头。
“姓名。”
“张国忠。”
“出生日期。”
“1981年3月4日。”
……
一套循规蹈矩的询问基本信息过后，郭伟光开始步入正题。
“说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
“不说话？孩子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你不说话照样坐牢！”
“……不是我干的。”
沉默了一会儿，那嫌犯才慢慢吞吞开了口，声音极小。
“不是你干的？”郭伟光嗤笑，
“难道是我干的？”
那嫌犯抬起头，目光呆滞，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木木地说道：“我太饿了。太饿了。”
说完，又低下头去，开始重复着“饿了”的话。
郭伟光审讯过无数犯人，像这样强装神志不清的状况也经历过很多次。对付这样的犯人，绝对不能温和！
警察的好心善意，在犯人看来就是可利用的弱点。
所以，郭伟光直接怒目大吼道：“嘿！嘿！别装傻！好好交代你的犯罪过程！”
法子似乎是奏效了，嫌犯无神的眼眸里渐渐有了光彩，他停下自言自语，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的经历。
“那天晚上，我——”
“哪天晚上！说清楚！”
“应该是9月15日。”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在商店里看了一天的店，补货、查货之后。我就回了家，因为白天新进了很多货，我感觉有点累就很早睡觉了。”
“梦里，我看到了一片城市废墟，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哭喊声。很多人在路上胡乱地跑，他们的表情很惊恐，似乎在害怕些什么。在当我疑惑的时候，一阵重物相互撞击的声音就在我的头顶响起，噼里啪啦的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往上一看，一栋大厦正歪倒着向我砸下来！”
“然后我就醒了。当时我浑身上下都是吓得冷汗，所以我去了洗浴间想擦擦身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左腰上突然多出一块蛇状文身！”
“那打那之后，我就不断地开始做有关城市毁灭的噩梦。这些噩梦搞得我整天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也没什么胃口。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有那股饿意只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
“为了搞好胃口。我去医院开了些安眠药。噩梦没了，我也就正常吃饭了。但是，没过几天，那股饥饿的感觉更重了！”
“这不像是肚子里没东西只有胃酸在翻腾的饿！而是一种精神上的饿，打那之后我发现我的嗅觉变得很灵敏，我经常在那些顾客结完帐后，对着他们站立过的地方猛嗅！”
“那味道真是太香了！可是越闻我就越饿，越饿我就越想闻。”
“今天，我忍不住了！”
“当我看到那个小女孩走进来时，我能闻到她身上是清新的草莓味。啊……”嫌犯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甚至还昂起头抽动鼻子嗅了两下。
“我先是关掉了摄像头，然后骗她说，她买的零食有附赠的玩具，需要去后面的储藏室拿。”
“当我把她带到储藏室后，因为黑漆漆的，所以那小孩儿还天真地抬头问我为什么不开灯。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她眼睛里闪动的光芒，那种要满足饥饿感觉的欲望就冲上了我的大脑。”
“本能一般，我抱紧她的身体，将嘴唇凑到她的脖颈处，开始闻！”
“一开始只是草莓的味道，但后来，我竟然能尝到草莓果肉弹滑口感和香甜味道！所以，我开始不断地闻，不断地从那孩子体内吸食着。直到被那个小年轻来了，他打了我，把我关到了储藏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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