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刚烈，小鬼难缠
“母妃，四哥，洛儿来陪你们了。”
心灰意冷的夜千洛低喃一声。
朝着殿中的一根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动作迅猛到夜牧离以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一道“嘭”的沉闷声便已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洛儿……”
独孤婉蓉惊叫一声扑了上去，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温热的血液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从她的指缝间不断的涌出，堵都堵不住。
“太医，快传太医。”
独孤婉蓉大叫道，脸上的焦虑和慌乱相参杂。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五公主要有个好歹，朕要你们一道陪葬。”
夜牧离怒吼道。
脖颈处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条条暴起，就像是一条条盘踞着的蜈蚣，狰狞可怖。
女儿夜千洛的刚烈之举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十公主夜千璃还未出世之前，在众皇子之中，五公主夜千洛无遗是被他捧在手心之中最亮的那颗明珠。
看着如今躺在独孤婉蓉怀里已经昏死过去的夜千洛，夜牧离的眼神阴晦未明。
有悔恨，有自责，但更多的是愤怒。
竟然以死相逼，宁愿选择死，也不愿为了南霜嫁去南巫。
这就是他夜牧离的“好女儿”。
片刻后，两名太医领着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凤栖宫。
诊断，包扎，救治。
好一阵忙碌。
直到夜千洛的气息彻底稳定下来，两名负责医治的太医那悬着的心这才落了肚。
“禀圣上，五公主性命已无大碍，但因失血过多，人尚要昏睡一阵子。”
听到太医的回禀，夜牧离的目光在殿内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冷厉而充满威严的嗓音传入众人的耳里。
“今日之事，谁若敢将真相传出去，朕诛他九族。”
众人听闻，一阵胆颤，就如同一只只被雨水淋湿的鹌鹑，瑟瑟发抖。
沉默片息，夜牧离看向了身边当值的太监魏进忠。
“进忠，传朕口谕，五公主不慎摔伤，需要静养，在未康复前任何人不得探望。”
若是让朝臣尤其是萧建光父子知道，夜千洛以死拒绝与南巫国的联姻，还不知会惹出多少是非。
朝中不能乱。
尤其是西境。
西境边的西戎国对于南霜一直虎视眈眈。
此次见南巫举兵进犯南霜，西戎的野心也是彻底暴露出来。
屯大军于西境边，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等着南霜和南巫两国战事进入僵持，西戎再从西边叩关进犯。
所幸南霜速战，逼退了南巫，这才没有给西戎国机会。
但若是夜千洛此次的事传到西境，夜牧离光是想想都头疼。
西境的守将萧敬伦，不是别人，正是萧建光的二儿子，夜千洛的二舅舅。
夜牧离可以不用顾忌萧建光，但是对于这个自小陪他一起长大的萧敬伦，却不得不在意。
当初，因为妹妹萧安瑾的死，萧敬伦就不惜以下犯上，将他这位南霜国的一国之主狠狠骂了一顿。
这会要是再让他知道，他唯一的外甥女被逼到以死明志。
其后果……
夜牧离眼神之中的怒意又深了几分。
……
太医院。
自夜牧离命人全国张贴皇榜后，每日里进进出出的人就多了起来。
“小姑娘，你也是来给宸妃娘娘诊治病情的？”
负责接待的医官看着眼前十来岁，稚气尚未完全消退的聂小青，惊讶的问道。
“正是。”
聂小青点头应道。
“这可不是儿戏。”
医官好心的提醒道。
实在是聂小青这身形外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医术名家，反倒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邻家小妹妹。
“我自知，还请大人帮忙安排一二。”
聂小青神情淡定的回道。
“贾诩，和一个孩子较个什么真？”
“将她撵走便是。”
聂小青的话音刚落，一道刺耳的嗓音骤然响起。
一干瘦男子朝着聂小青二人所在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脸上显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意。
“人不可貌相，或许她真有什么奇术，也不说准。”
贾诩的声音压得很低。
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是为了顾及聂小青的面子。
“若说别人，我自不会怀疑，可用在这丫头身上……”
干瘦男子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聂小青一遍。
“啧啧……”
“小丫头，别说长得还挺俊的。若是想来宫中做事挣点钱，我赵甲倒是可以帮帮你，至于治病救人。”
“别到时人没救到，反而丢了卿卿性命，岂不可惜？”
看着含苞待放，有如出水芙蓉的聂小青，赵甲舔了舔嘴唇，眼神之中闪过一道阴晦的光芒。
“大人，应征者是否有相关考核？是不是通过考核就可以给娘娘诊治？”
来时，应征的一些相关细节，夜天都有交代过。
见聂小青完全不答理自己，赵甲顿时就来了火。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等会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贾诩，将那几份病单给她，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这……”
贾诩的神情之中多了些难色。
赵甲这摆明了就是要刁难人家小姑娘。
一般的应征者只要填写一份，可到聂小青这里，却是几份。
几份病单中只要有一处回答错误，那诊治的资格铁定就会被赵甲给抹去。
贾诩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大人，给我吧。”
聂小青仍是一脸风轻云淡，言语之中没有一丝波澜。
接过病单，先是将单上所有描述的病理特征都细细看了一遍，接着当着贾诩和赵甲两人的面，就一一作答起来。
每一个病例的诊治方法，治疗方案，用药的种类、多少以及过程中的注意事宜。
都一一详尽于纸上。
“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看着聂小青不及思索的埋头奋笔疾书，赵甲冷笑一声。
如此多的病例，即使是他们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要边思索边作答。
而眼前的聂小青就像是所有的答案都早已刻在脑海中一般，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不！”
“迄今为止，她写的都对。”
贾诩惊悚的叫道。
脸上的震惊之色无以言表。
心灰意冷的夜千洛低喃一声。
朝着殿中的一根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动作迅猛到夜牧离以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一道“嘭”的沉闷声便已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洛儿……”
独孤婉蓉惊叫一声扑了上去，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温热的血液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从她的指缝间不断的涌出，堵都堵不住。
“太医，快传太医。”
独孤婉蓉大叫道，脸上的焦虑和慌乱相参杂。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五公主要有个好歹，朕要你们一道陪葬。”
夜牧离怒吼道。
脖颈处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条条暴起，就像是一条条盘踞着的蜈蚣，狰狞可怖。
女儿夜千洛的刚烈之举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十公主夜千璃还未出世之前，在众皇子之中，五公主夜千洛无遗是被他捧在手心之中最亮的那颗明珠。
看着如今躺在独孤婉蓉怀里已经昏死过去的夜千洛，夜牧离的眼神阴晦未明。
有悔恨，有自责，但更多的是愤怒。
竟然以死相逼，宁愿选择死，也不愿为了南霜嫁去南巫。
这就是他夜牧离的“好女儿”。
片刻后，两名太医领着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凤栖宫。
诊断，包扎，救治。
好一阵忙碌。
直到夜千洛的气息彻底稳定下来，两名负责医治的太医那悬着的心这才落了肚。
“禀圣上，五公主性命已无大碍，但因失血过多，人尚要昏睡一阵子。”
听到太医的回禀，夜牧离的目光在殿内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冷厉而充满威严的嗓音传入众人的耳里。
“今日之事，谁若敢将真相传出去，朕诛他九族。”
众人听闻，一阵胆颤，就如同一只只被雨水淋湿的鹌鹑，瑟瑟发抖。
沉默片息，夜牧离看向了身边当值的太监魏进忠。
“进忠，传朕口谕，五公主不慎摔伤，需要静养，在未康复前任何人不得探望。”
若是让朝臣尤其是萧建光父子知道，夜千洛以死拒绝与南巫国的联姻，还不知会惹出多少是非。
朝中不能乱。
尤其是西境。
西境边的西戎国对于南霜一直虎视眈眈。
此次见南巫举兵进犯南霜，西戎的野心也是彻底暴露出来。
屯大军于西境边，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等着南霜和南巫两国战事进入僵持，西戎再从西边叩关进犯。
所幸南霜速战，逼退了南巫，这才没有给西戎国机会。
但若是夜千洛此次的事传到西境，夜牧离光是想想都头疼。
西境的守将萧敬伦，不是别人，正是萧建光的二儿子，夜千洛的二舅舅。
夜牧离可以不用顾忌萧建光，但是对于这个自小陪他一起长大的萧敬伦，却不得不在意。
当初，因为妹妹萧安瑾的死，萧敬伦就不惜以下犯上，将他这位南霜国的一国之主狠狠骂了一顿。
这会要是再让他知道，他唯一的外甥女被逼到以死明志。
其后果……
夜牧离眼神之中的怒意又深了几分。
……
太医院。
自夜牧离命人全国张贴皇榜后，每日里进进出出的人就多了起来。
“小姑娘，你也是来给宸妃娘娘诊治病情的？”
负责接待的医官看着眼前十来岁，稚气尚未完全消退的聂小青，惊讶的问道。
“正是。”
聂小青点头应道。
“这可不是儿戏。”
医官好心的提醒道。
实在是聂小青这身形外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医术名家，反倒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邻家小妹妹。
“我自知，还请大人帮忙安排一二。”
聂小青神情淡定的回道。
“贾诩，和一个孩子较个什么真？”
“将她撵走便是。”
聂小青的话音刚落，一道刺耳的嗓音骤然响起。
一干瘦男子朝着聂小青二人所在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脸上显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意。
“人不可貌相，或许她真有什么奇术，也不说准。”
贾诩的声音压得很低。
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是为了顾及聂小青的面子。
“若说别人，我自不会怀疑，可用在这丫头身上……”
干瘦男子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聂小青一遍。
“啧啧……”
“小丫头，别说长得还挺俊的。若是想来宫中做事挣点钱，我赵甲倒是可以帮帮你，至于治病救人。”
“别到时人没救到，反而丢了卿卿性命，岂不可惜？”
看着含苞待放，有如出水芙蓉的聂小青，赵甲舔了舔嘴唇，眼神之中闪过一道阴晦的光芒。
“大人，应征者是否有相关考核？是不是通过考核就可以给娘娘诊治？”
来时，应征的一些相关细节，夜天都有交代过。
见聂小青完全不答理自己，赵甲顿时就来了火。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等会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贾诩，将那几份病单给她，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这……”
贾诩的神情之中多了些难色。
赵甲这摆明了就是要刁难人家小姑娘。
一般的应征者只要填写一份，可到聂小青这里，却是几份。
几份病单中只要有一处回答错误，那诊治的资格铁定就会被赵甲给抹去。
贾诩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大人，给我吧。”
聂小青仍是一脸风轻云淡，言语之中没有一丝波澜。
接过病单，先是将单上所有描述的病理特征都细细看了一遍，接着当着贾诩和赵甲两人的面，就一一作答起来。
每一个病例的诊治方法，治疗方案，用药的种类、多少以及过程中的注意事宜。
都一一详尽于纸上。
“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看着聂小青不及思索的埋头奋笔疾书，赵甲冷笑一声。
如此多的病例，即使是他们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要边思索边作答。
而眼前的聂小青就像是所有的答案都早已刻在脑海中一般，手中的笔就没有停过。
“不！”
“迄今为止，她写的都对。”
贾诩惊悚的叫道。
脸上的震惊之色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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