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欠东风
梁云祈即便水性不错，这会只觉殚精竭虑，体力不支。
梁云祈大失所望，心忖，或许真的有缘无分吧。
忽听一道声音在唤他名字，梁云祈徒然间精神一振，回头望去，四目相接，梁云祈喜不自胜，大声叫道：“泠鸢！”
柳泠鸢已经站起身来，秀眉微蹙，嗔道：“你个呆子，跳进水里做什么呢？”
梁云祈摆手笑道：“泠鸢，你别下来，我上去找你。”
他上岸随手拧了拧衣服，摸了摸笑天道：“笑天，你先回去吧。”
笑天不满地朝他叫了两声，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梁云祈深知每当柳泠鸢不开心的时候，她总会来清风街这间屋顶，坐着静静发呆。
柳泠鸢会些功夫，听说是她娘教她的，三米高的屋顶，她竟能一跃而上。梁云祈可没她那么矫健，起初都是柳泠鸢拉他上去，久而久之，梁云祈便做了个梯子，就藏在不远处的窄巷子中。
梁云祈顺着梯子爬上屋顶，瞧见柳泠鸢眼眶通红，三步做两步上前急问道：“泠鸢，你是不是哭过了，难道是我走后，天照又欺负你了？”
柳泠鸢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气恼道：“你还没回我话，你跳河里做什么去？难不成抓鱼去了？”
梁云祈不想告诉她那事，却又不会对她撒谎，只得低下头去，硬着头皮道：“是……是的，抓鱼去了。”
柳泠鸢看他样子，哪还不知道梁云祈在撒谎，再加上之前所受的委屈，她忽觉心头酸涩，双目泛红，涌起晶莹泪光，恨恨道：“好啊，连你也来成心气我是不是？”
说罢，柳泠鸢转身就欲离开。
“泠鸢，别走！”梁云祈抓住她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松手，心急如焚。
“那你还说不说？”柳泠鸢冷声道。
“我说，我跳进河里找那块玉石去啦！”
柳泠鸢蓦地怔住了，驻足不前，她回头见梁云祈浑身湿漉漉的，神色焦急的模样。她心中又气又懊悔，眼泪却止不住地唰唰掉下来。
“泠鸢，是不是我笨手笨脚，又惹你生气了。”梁云祈忽觉手足无措，自认识她起就没见过她哭过。
“你怎么这么傻！”柳泠鸢忽地扑进梁云祈怀里，搂住他的腰，秀发埋在他胸口。
“泠鸢，我衣服还湿漉漉的，你要不……要不你……”梁云祈感受到怀中女子的体温，秀发上传来的清香，他只觉心头砰砰狂跳，脸上通红到耳根。
“你什么你！”柳泠鸢蓦地一把推开梁云祈，只觉面皮发烫，心如鹿撞，白了他一眼，从囊中拿出一块玉石，上面赫然刻有一个“云”字。
“你不是将它丢进河里了，难道你也去河里捡了？”梁云祈欣喜道。
“这样就不会丢啦。”柳泠鸢说着，将玉石吊坠系在脖子上，又放进衣服中去。
两人坐在房屋的正脊上，享受片刻宁静，偶有路人三三两两，四下万籁俱寂，凉风习习。
“云祈，你知道花灯节意味着什么吗？”柳泠鸢望着远处忽隐忽现的灯火，喃喃问道。
“意味着卖灯笼的商机。”梁云祈顺口说道。
“你个呆子一天到晚脑袋里净装的钱，兴许是被臭狐狸带坏的。”柳泠鸢没好气道。
梁云祈摇了摇头，辩解道：“其实天照人挺好的，要是没有他帮忙，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柳泠鸢皱了皱眉头，忽又舒展开来，叹道：“花灯节之后就是祭祀日了，意味着又有只青蛙要被烫死了。”
“关青蛙什么事？”
“你不觉得小镇的人都像青蛙么，坐井观天，或是在温水中煮着，安逸而死。臭狐狸曾说过，外面的世界天空很蓝，外面有仙人，呼吸之间就能从我们镇子南面飞到北面，外面有远古异兽，跺跺脚就能让山河破碎，外面也有海，一望无际。”柳泠鸢一脸希冀地说着：“云祈，你可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海呢。”
梁云祈愣住了，他分明看见柳泠鸢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光。他蓦然感觉自己很渺小，宛若一粒尘埃。是啊，原本自己只想和她在这小镇年复一年就足够了，可她想要的是……
“云祈，我想要看外面世界的星辰大海。”柳泠鸢望着夜空，托腮说道。
“我知道……”梁云祈顿生一种无力之感，她想要的，他给不了，相比于星辰大海，柴米油盐就要落俗很多吧。
忽然，梁云祈感觉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悄悄地握住他的手，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柳泠鸢轻笑道：“可要是没有你在，那星辰大海也会黯然失色的。”
梁云祈心头突然咯噔一跳，眼睛竟有些湿润了，他固执地脱口而出道：“可柴米油盐和星辰大海并不矛盾，我可以陪你去。”
“对呀，柴米油盐和星辰大海并不矛盾。”柳泠鸢痴痴地念了几句，注视着梁云祈，展颜一笑道：“这第一步自然是破了仇久贤的六芒阵，你当真愿意？”
梁云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愿意。”
梁云祈大失所望，心忖，或许真的有缘无分吧。
忽听一道声音在唤他名字，梁云祈徒然间精神一振，回头望去，四目相接，梁云祈喜不自胜，大声叫道：“泠鸢！”
柳泠鸢已经站起身来，秀眉微蹙，嗔道：“你个呆子，跳进水里做什么呢？”
梁云祈摆手笑道：“泠鸢，你别下来，我上去找你。”
他上岸随手拧了拧衣服，摸了摸笑天道：“笑天，你先回去吧。”
笑天不满地朝他叫了两声，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梁云祈深知每当柳泠鸢不开心的时候，她总会来清风街这间屋顶，坐着静静发呆。
柳泠鸢会些功夫，听说是她娘教她的，三米高的屋顶，她竟能一跃而上。梁云祈可没她那么矫健，起初都是柳泠鸢拉他上去，久而久之，梁云祈便做了个梯子，就藏在不远处的窄巷子中。
梁云祈顺着梯子爬上屋顶，瞧见柳泠鸢眼眶通红，三步做两步上前急问道：“泠鸢，你是不是哭过了，难道是我走后，天照又欺负你了？”
柳泠鸢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气恼道：“你还没回我话，你跳河里做什么去？难不成抓鱼去了？”
梁云祈不想告诉她那事，却又不会对她撒谎，只得低下头去，硬着头皮道：“是……是的，抓鱼去了。”
柳泠鸢看他样子，哪还不知道梁云祈在撒谎，再加上之前所受的委屈，她忽觉心头酸涩，双目泛红，涌起晶莹泪光，恨恨道：“好啊，连你也来成心气我是不是？”
说罢，柳泠鸢转身就欲离开。
“泠鸢，别走！”梁云祈抓住她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松手，心急如焚。
“那你还说不说？”柳泠鸢冷声道。
“我说，我跳进河里找那块玉石去啦！”
柳泠鸢蓦地怔住了，驻足不前，她回头见梁云祈浑身湿漉漉的，神色焦急的模样。她心中又气又懊悔，眼泪却止不住地唰唰掉下来。
“泠鸢，是不是我笨手笨脚，又惹你生气了。”梁云祈忽觉手足无措，自认识她起就没见过她哭过。
“你怎么这么傻！”柳泠鸢忽地扑进梁云祈怀里，搂住他的腰，秀发埋在他胸口。
“泠鸢，我衣服还湿漉漉的，你要不……要不你……”梁云祈感受到怀中女子的体温，秀发上传来的清香，他只觉心头砰砰狂跳，脸上通红到耳根。
“你什么你！”柳泠鸢蓦地一把推开梁云祈，只觉面皮发烫，心如鹿撞，白了他一眼，从囊中拿出一块玉石，上面赫然刻有一个“云”字。
“你不是将它丢进河里了，难道你也去河里捡了？”梁云祈欣喜道。
“这样就不会丢啦。”柳泠鸢说着，将玉石吊坠系在脖子上，又放进衣服中去。
两人坐在房屋的正脊上，享受片刻宁静，偶有路人三三两两，四下万籁俱寂，凉风习习。
“云祈，你知道花灯节意味着什么吗？”柳泠鸢望着远处忽隐忽现的灯火，喃喃问道。
“意味着卖灯笼的商机。”梁云祈顺口说道。
“你个呆子一天到晚脑袋里净装的钱，兴许是被臭狐狸带坏的。”柳泠鸢没好气道。
梁云祈摇了摇头，辩解道：“其实天照人挺好的，要是没有他帮忙，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柳泠鸢皱了皱眉头，忽又舒展开来，叹道：“花灯节之后就是祭祀日了，意味着又有只青蛙要被烫死了。”
“关青蛙什么事？”
“你不觉得小镇的人都像青蛙么，坐井观天，或是在温水中煮着，安逸而死。臭狐狸曾说过，外面的世界天空很蓝，外面有仙人，呼吸之间就能从我们镇子南面飞到北面，外面有远古异兽，跺跺脚就能让山河破碎，外面也有海，一望无际。”柳泠鸢一脸希冀地说着：“云祈，你可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海呢。”
梁云祈愣住了，他分明看见柳泠鸢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光。他蓦然感觉自己很渺小，宛若一粒尘埃。是啊，原本自己只想和她在这小镇年复一年就足够了，可她想要的是……
“云祈，我想要看外面世界的星辰大海。”柳泠鸢望着夜空，托腮说道。
“我知道……”梁云祈顿生一种无力之感，她想要的，他给不了，相比于星辰大海，柴米油盐就要落俗很多吧。
忽然，梁云祈感觉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悄悄地握住他的手，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柳泠鸢轻笑道：“可要是没有你在，那星辰大海也会黯然失色的。”
梁云祈心头突然咯噔一跳，眼睛竟有些湿润了，他固执地脱口而出道：“可柴米油盐和星辰大海并不矛盾，我可以陪你去。”
“对呀，柴米油盐和星辰大海并不矛盾。”柳泠鸢痴痴地念了几句，注视着梁云祈，展颜一笑道：“这第一步自然是破了仇久贤的六芒阵，你当真愿意？”
梁云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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