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过年
年底了，永和皇帝派人邀请白戈回南京一起过年，被白戈以守孝为名拒绝了。白戈不喜欢回到京城那个是非之地，而且这里事业刚刚开始，根本离不开她。
染厂经过白戈的多次改进，产能总算上来了，染厂实现了机器化，虽然这些机器很原始，好多都需要畜力作为动力，但生产效率与之前的手工作坊不可同日而语。不肯做出改变的一部分染布师傅离开了，而一些机灵的学徒成了技术骨干，染厂新招了大批的民工，培训他们成为第一代产业工人。畜力作为动力不太稳定，成本也有点高，白戈计划发展水力，准备一开春就兴修水利，整修河堤，在河边建设新的厂房，利用水轮机把动力引入工厂，把棉纺厂和染厂都搬过去了。到时候纺纱机和织布机也要更新换代，全换成动力式的。
现在棉纺厂每月产出坯布5万匹，染厂实现机器化以后，也开始爆产能，月产染色成品布匹一万多匹，这些布除了供应周边府县以外，全部都供应南京。南京城此时人口近两百万，布匹的需求十分庞大，一个月几万匹布投入市场并未有什么反应。白戈当然不满足于现在的产能，他给纺织机械厂、棉纺厂、染厂都下达了指令，要求扩大产能，下个月坯布、成品布的产能都要翻一番。
年前探矿队也回来了，带回来好多矿石。白戈继续的黄铁矿、磁铁矿、煤矿和石灰石都有。最多的是黄铁矿，据带队的铁匠说，他们发现了一条露天黄铁矿矿脉，占地面积很大，离这里也不远，当地有一些不成规模的开采痕迹。。黄铁矿的附近发现了一处磁铁矿，品质也不错。除此之外，煤矿和石灰石矿都有所发现，距离也不远，只是矿脉不大，但满足白戈的需要绰绰有余。虽然几个矿脉距离这里不远，但毕竟在山区，道路不便，如果要大规模开采，肯定要修路。好在本地河流水网密布，白戈计划再派人探探水路，看看能不能通过水路解决运输问题。
这算是一个喜讯，虽然开矿不易，但白戈必然不会放弃，打算一开春就把开矿的事提上日程。开矿就得需要旷工，需要大量人力，附近几个镇子甚至县城的闲置劳动力都在自己这里打工。这矿工的招募看来还得花大力气从更远的地方招募。
有了黄铁矿就可以大规模生产硫酸，硫酸的用途很广泛，不光可以解决化学染料的问题，，还能制取硝酸、盐酸等，制造炸药、农药、化肥等等。白戈想要的很多化学制剂都可以生产了。
而磁铁矿、赤铁矿和煤矿的用处就更大了，白戈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大炼钢铁，钢铁产量是最能体现实力的了，而且这个时代，一斤好钢能值一两银子，而且还有价无市。白戈如果能大量产出钢铁，那必然能积累大量财富。
白戈的想法虽然很美好，但大周王朝延续历代的盐铁专营政策，不允许私人开采铁矿石炼制钢铁。虽然现在铁政监管漏洞、舞弊甚多，常有地方官员和地方豪强大贾勾结，垄断矿山，私自炼制钢铁。白戈是当朝太后，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大周朝廷，小规模的炼铁应该是没人理会的，但如果规模过大，肯定会引来注意，到时候引来朝廷朝野上下的非议就不美了。
考虑到这些，钢铁厂的选址就很重要了，既要离铁矿石和煤炭的矿产较近，还要运输方便，人烟稀少便于保密。前期白戈打算在附近建一个实验性质的钢铁作坊，研究适合这个时代的炼焦技术、高炉炼铁技术乃至炼钢技术。等到技术成熟，培养出了合格了冶炼技术人才，再另行选址建设大型钢铁厂。
“过年的犒赏都收到了吗？”为了让接下来的钢铁项目尽可能的保密，白戈不得不加快拉拢身边的侍卫亲军，刚刚以过新年的名义给所有侍卫都发了恩饷。
“回禀太后，弟兄们都收到了，上上下下都感念太后的恩德。”侍卫亲军的指挥，太后身边侍卫的首领何瑞笑呵呵地答道，最近两个月，何瑞通过卖布，从白戈这里赚了好几百两银子，相当于他六七年的俸禄，何瑞平日里喜形于色，笑的合不拢嘴。
“那便好，大家跟着我来到这荒山野岭的都不容易，哀家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过了年染厂这边每个月能出货量会继续增加，还要靠你们卖到南京呢。”白戈双眼一直盯着何瑞，看的他有点心里发毛。
“臣等谢太后恩典。”何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白戈行了个大礼。白戈没有像往常那样让他起来，一言不发继续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何瑞头上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何瑞是个聪明人，知道白戈要的是什么。
何瑞在侍卫亲军中并不如意，年过四十才当了亲军指挥，只是一个统管一百侍卫的六品武官，这样的官在京中一点都不起眼，俸禄不多，外快稀少，家里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因为无钱无背景，平时在宫内当值就饱受排挤，不然这个离京保护太后的苦差事也轮不到他头上。出宫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亲军统领暗自交待何瑞要密切监视太后，每个月把太后的动向禀报回来，并叮嘱这个事是当今圣上吩咐的，不能让太后发觉，他的密报最终会上达天听，让他在太后身边熬几年到时候会有人轮换。
来到康陵后，太后的一番操作让何瑞看花了眼，又是建织造工坊又是大兴土木又是收容流浪孩童，平时里也不太看重尊卑，经常往匠人们的工坊里跑，甚至亲自动手做工，特别爱与工匠们交流，好像什么都知道，肚子里满是奇奇怪怪的知识，一点也不藏私的交给工匠们和学堂的学生。初时何瑞还会不时的提醒太后注意身份，后来发觉太后不是玩过了头一时忘记了身份，而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何瑞见状也就不再多言了。
现在太后想让自己做出选择，是继续忠于圣上还是改换门庭投靠太后。如果继续忠于圣上，何瑞不只是卖布的好处没了，估计在这也呆不长了，太后只要给皇帝修书一封就能把自己调走，甚至还能安上个什么罪名，皇帝不会这等小事上忤逆太后，自己无钱无背景，喊冤都没地方去。若是效忠太后，以后太后失了势，皇帝会不会追究自己也是个问题。但效忠太后的好处也是直观的，每个月都有大笔银子入账，有了银子自己可以买房置地，可以买通上官，可以做很多事。
“禀太后，臣有事禀报。”想到银子，何瑞突然间想通了，太后和皇帝本是一家人嘛，给谁效命不一样呀，更何况还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何苦为难自己。
何瑞把监视和密报的事一五一十的跟白戈都说了，为了表忠心，还把侍卫里面几个其他势力的密探也给出卖了。这些势力有外出就藩的王爷，也有朝中的大臣在京的勋贵，都在白戈这里下了暗子。这几个人都是出发前突然调换到何瑞下属的，要知道去康陵保护太后本就是苦差事，轮到的都叫苦不迭，怎么会有人主动请缨，往火坑里跳。何瑞初时不解，临行前上官酒醉失言，才知道这是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
“以后你给圣上的密报继续写，哪些该写哪些不该写你应该清楚，写完给我过目一遍。至于那几个密探，你找个由头打发他们回京吧。何爱卿，你的忠心我收下了，下个月你的布匹份额给你加一成。”白戈伸手示意何瑞免礼，又赏了他一个甜枣安抚他。
染厂经过白戈的多次改进，产能总算上来了，染厂实现了机器化，虽然这些机器很原始，好多都需要畜力作为动力，但生产效率与之前的手工作坊不可同日而语。不肯做出改变的一部分染布师傅离开了，而一些机灵的学徒成了技术骨干，染厂新招了大批的民工，培训他们成为第一代产业工人。畜力作为动力不太稳定，成本也有点高，白戈计划发展水力，准备一开春就兴修水利，整修河堤，在河边建设新的厂房，利用水轮机把动力引入工厂，把棉纺厂和染厂都搬过去了。到时候纺纱机和织布机也要更新换代，全换成动力式的。
现在棉纺厂每月产出坯布5万匹，染厂实现机器化以后，也开始爆产能，月产染色成品布匹一万多匹，这些布除了供应周边府县以外，全部都供应南京。南京城此时人口近两百万，布匹的需求十分庞大，一个月几万匹布投入市场并未有什么反应。白戈当然不满足于现在的产能，他给纺织机械厂、棉纺厂、染厂都下达了指令，要求扩大产能，下个月坯布、成品布的产能都要翻一番。
年前探矿队也回来了，带回来好多矿石。白戈继续的黄铁矿、磁铁矿、煤矿和石灰石都有。最多的是黄铁矿，据带队的铁匠说，他们发现了一条露天黄铁矿矿脉，占地面积很大，离这里也不远，当地有一些不成规模的开采痕迹。。黄铁矿的附近发现了一处磁铁矿，品质也不错。除此之外，煤矿和石灰石矿都有所发现，距离也不远，只是矿脉不大，但满足白戈的需要绰绰有余。虽然几个矿脉距离这里不远，但毕竟在山区，道路不便，如果要大规模开采，肯定要修路。好在本地河流水网密布，白戈计划再派人探探水路，看看能不能通过水路解决运输问题。
这算是一个喜讯，虽然开矿不易，但白戈必然不会放弃，打算一开春就把开矿的事提上日程。开矿就得需要旷工，需要大量人力，附近几个镇子甚至县城的闲置劳动力都在自己这里打工。这矿工的招募看来还得花大力气从更远的地方招募。
有了黄铁矿就可以大规模生产硫酸，硫酸的用途很广泛，不光可以解决化学染料的问题，，还能制取硝酸、盐酸等，制造炸药、农药、化肥等等。白戈想要的很多化学制剂都可以生产了。
而磁铁矿、赤铁矿和煤矿的用处就更大了，白戈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大炼钢铁，钢铁产量是最能体现实力的了，而且这个时代，一斤好钢能值一两银子，而且还有价无市。白戈如果能大量产出钢铁，那必然能积累大量财富。
白戈的想法虽然很美好，但大周王朝延续历代的盐铁专营政策，不允许私人开采铁矿石炼制钢铁。虽然现在铁政监管漏洞、舞弊甚多，常有地方官员和地方豪强大贾勾结，垄断矿山，私自炼制钢铁。白戈是当朝太后，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大周朝廷，小规模的炼铁应该是没人理会的，但如果规模过大，肯定会引来注意，到时候引来朝廷朝野上下的非议就不美了。
考虑到这些，钢铁厂的选址就很重要了，既要离铁矿石和煤炭的矿产较近，还要运输方便，人烟稀少便于保密。前期白戈打算在附近建一个实验性质的钢铁作坊，研究适合这个时代的炼焦技术、高炉炼铁技术乃至炼钢技术。等到技术成熟，培养出了合格了冶炼技术人才，再另行选址建设大型钢铁厂。
“过年的犒赏都收到了吗？”为了让接下来的钢铁项目尽可能的保密，白戈不得不加快拉拢身边的侍卫亲军，刚刚以过新年的名义给所有侍卫都发了恩饷。
“回禀太后，弟兄们都收到了，上上下下都感念太后的恩德。”侍卫亲军的指挥，太后身边侍卫的首领何瑞笑呵呵地答道，最近两个月，何瑞通过卖布，从白戈这里赚了好几百两银子，相当于他六七年的俸禄，何瑞平日里喜形于色，笑的合不拢嘴。
“那便好，大家跟着我来到这荒山野岭的都不容易，哀家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过了年染厂这边每个月能出货量会继续增加，还要靠你们卖到南京呢。”白戈双眼一直盯着何瑞，看的他有点心里发毛。
“臣等谢太后恩典。”何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白戈行了个大礼。白戈没有像往常那样让他起来，一言不发继续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何瑞头上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何瑞是个聪明人，知道白戈要的是什么。
何瑞在侍卫亲军中并不如意，年过四十才当了亲军指挥，只是一个统管一百侍卫的六品武官，这样的官在京中一点都不起眼，俸禄不多，外快稀少，家里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因为无钱无背景，平时在宫内当值就饱受排挤，不然这个离京保护太后的苦差事也轮不到他头上。出宫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亲军统领暗自交待何瑞要密切监视太后，每个月把太后的动向禀报回来，并叮嘱这个事是当今圣上吩咐的，不能让太后发觉，他的密报最终会上达天听，让他在太后身边熬几年到时候会有人轮换。
来到康陵后，太后的一番操作让何瑞看花了眼，又是建织造工坊又是大兴土木又是收容流浪孩童，平时里也不太看重尊卑，经常往匠人们的工坊里跑，甚至亲自动手做工，特别爱与工匠们交流，好像什么都知道，肚子里满是奇奇怪怪的知识，一点也不藏私的交给工匠们和学堂的学生。初时何瑞还会不时的提醒太后注意身份，后来发觉太后不是玩过了头一时忘记了身份，而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何瑞见状也就不再多言了。
现在太后想让自己做出选择，是继续忠于圣上还是改换门庭投靠太后。如果继续忠于圣上，何瑞不只是卖布的好处没了，估计在这也呆不长了，太后只要给皇帝修书一封就能把自己调走，甚至还能安上个什么罪名，皇帝不会这等小事上忤逆太后，自己无钱无背景，喊冤都没地方去。若是效忠太后，以后太后失了势，皇帝会不会追究自己也是个问题。但效忠太后的好处也是直观的，每个月都有大笔银子入账，有了银子自己可以买房置地，可以买通上官，可以做很多事。
“禀太后，臣有事禀报。”想到银子，何瑞突然间想通了，太后和皇帝本是一家人嘛，给谁效命不一样呀，更何况还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何苦为难自己。
何瑞把监视和密报的事一五一十的跟白戈都说了，为了表忠心，还把侍卫里面几个其他势力的密探也给出卖了。这些势力有外出就藩的王爷，也有朝中的大臣在京的勋贵，都在白戈这里下了暗子。这几个人都是出发前突然调换到何瑞下属的，要知道去康陵保护太后本就是苦差事，轮到的都叫苦不迭，怎么会有人主动请缨，往火坑里跳。何瑞初时不解，临行前上官酒醉失言，才知道这是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
“以后你给圣上的密报继续写，哪些该写哪些不该写你应该清楚，写完给我过目一遍。至于那几个密探，你找个由头打发他们回京吧。何爱卿，你的忠心我收下了，下个月你的布匹份额给你加一成。”白戈伸手示意何瑞免礼，又赏了他一个甜枣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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