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学堂

    最初设立的流浪孩童收容所已经有五百多人了，白戈把它改名为康陵学堂。学堂里不是只有这五百多个孤儿弃儿，所有在工厂、工地工作的人都可以把家里的孩子送来上学。但工人子弟来的还是比较少，只有四十多人，还都是男孩。

    收养的孩童里，女孩占比较大，有六成，好多附近的农家都把养不起的女儿送到这里来，想让白戈替他们养，白戈也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对于这些人打的小算盘，白戈心知肚明，但她对自己的教育有信心，相信等这些孩子长大了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

    白戈亲自担任学堂的校长，但白戈平时太忙，让自己的另一个女官紫燕担任副校长，负责学堂的日常工作。教师们的水平还需要提高，白戈每天晚上都要抽出时间加强对女教师们的培训，对于她们在课堂上遇到的问题一一给予解答。

    学堂的课程主要分为数学、语文、自然和社会等主要课程，也有体育、音乐、美术等选修课程。看起来课程跟现代小学课程一样，但实际上差别很大。数学课上，白戈推广使用了阿拉伯数字和运算符号，教学生如何进行基本的运算。语文课白戈本想推广使用汉语拼音，奈何现在大周的官话不是普通话，白戈实在无力普及普通话，只好无奈放弃拼音，从识字开始教学。简体字就更不能用了，不然流传出去，朝野上下必然满是非议。白戈现在还无力挑战整个读书阶层，只能妥协使用繁体字。

    自然课主要讲一些科学常识、包括天文地理，物理化学方方面面，例如大周王朝的疆域范围，主要河流山脉以及附近府县分布等等。自然课的内容有时候连宫女老师们都不能理解和接受，比如地球是圆的。白戈只能强令她们记住，然后教给学生，有时候也会亲自给学生上课，做一些简单的小实验。学生们对这些科学知识如饥似渴，下课的时候总是拉着老师们追问，老师们答不上来的只好求助于白戈。

    社会课是白戈保留的自留地，是只有白戈能上的课，即使白戈再忙，每周也会抽出时间，至少给他们上两节课。每到白戈上课，所有学生都会集中在一间礼堂，礼堂经过特殊设计，能够反射放大声音，确保白戈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听到。白戈的社会课细说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前期主要是介绍一些社会、历史常识。从三皇五帝讲起，经过秦汉唐宋等朝，一直到大周王朝，讲解各个朝代的政治制度、经济情况还有杰出人物等，课程中也加入了白戈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算是夹带的私货。从上课的同学们如痴如醉的表情和雅雀无声的氛围来看，白戈的课程还算成功。白戈寄希望于社会课能给学生们塑造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体育课最开始是委托给侍卫们上的，上了一段时间后，白戈又改变了主意。一方面是侍卫们上的课，白戈实在是瞧不上，不是打熬力气就是舞些虚招假式，实在是浪费时间。另一方面是学生里有好多女孩，侍卫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时间长了就算不出事也少不了风言风语。考虑到这些方面，白戈干脆训练了一些小太监当体育老师，平时让学生们走走队列、跑跑步适当加入一些军训内容，培养一些服从意识。这个时候已经有了足球的前身——蹴鞠了，太监里就有这方面的人才，白戈让他教会学生们踢蹴鞠，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加强团队协作意识。

    音乐课和美术课也不是纯粹的娱乐放松课程，白戈想通过音乐课选拔一些音乐人才，不能小看音乐的作用。对于白戈来说，音乐能激发共鸣，丰富大家的精神生活，在军事上能鼓舞士气，激励人心，而且战场上一些号令也需要军号、战鼓等乐器来传达，因此音乐的意义不容忽视。美术课则是为培养发掘设计和绘图人才做准备。

    现在学堂有一共有十一个班：6个女生班、4个男生班和一个民工子弟班。白戈最开始本想男女混班授课，但在身边太监女官的劝说下放弃了。大家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学堂里的孩子从七八岁到十四五岁的都有，更小的其实也有都在保育园里专人照顾，不用去学堂上课。这些十四五岁的孩子放在这时代都可以成亲生子了，他们正值青春期，情窦初开。万一在学堂里搞出什么事情，再传扬出去，那就有损了太后的名声，若再传到朝堂上去，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就更槽了。白戈考虑到这些，而且现在力量太小，不宜与主流礼教价值观相悖，想要改变大家的观念任重道远，因此只能妥协了。

    在这十一个班之外，白戈正在筹建一个精英班，选拔一些聪明的在各个学科比较突出的人才，不再按部就班的跟着其他学生一起上课，而是由白戈进行针对性的教学，进行速成教育。白戈其实已经挑了几个成绩较好的女学生跟在自己身边学习，给予她们女教师一样的待遇，并让她们在染厂观摩学习。这些女学生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在白戈改进印染机械上帮了不少忙。

    有了这个成功例子，白戈就计划扩大规模，建立一个20人的精英班，把这些不满足于普通学生课程进度的尖子生都挑出来带在自己身边。受限于白戈的身份，也顾忌着身边的侍卫亲军，这个班目前只能限于女学生，不过白戈以后肯定也会把男学生囊括进来，白戈觉得在理工方面，男生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更何况白戈以后还要涉及军事方面。

    侍卫亲军之前帮着白戈卖布赚了不少银子，许多亲军官兵十分敬服太后，就连亲军指挥何瑞也来多次谢恩，态度日渐恭顺。但白戈还是很清醒的，别看这些人是跟着自己赚了点钱，但跟亲军的饭碗相比有些人还会迟疑，还没完全绑到自己的战车上，自己还不能掉以轻心，完全信任他们。但卖布生意的是长期的，假以时日，白戈有信心把他们都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