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误入雷音
在李释然启动传送阵法后，一阵天旋地转，原康等四个人被虹光来到了雷音山道场，也就是李释然的老窝。
这里本来风景秀丽，气候宜人，要是没有那些寺庙上的大烟囱和永远响动的武器厂就会是完美的修行胜地。
传送阵终点就在雷音寺大广场中央，不仅寺庙的僧众在等待教主归来，就连西路总制院的镇守将军都在焦急地等候结果。毕竟为了制造这个一次性传送法阵，他们可是下了血本。
当虹光散去，李释然和王衍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法阵中央，还多出两个人时。镇守将军松了口气，走上广场，对拍打着袍子的李释然问道：“这两个都是人皇氏指引你们寻找的恶魔吗？”
李释然指着尚未从眩晕中恢复的两人分别解释道：“这个瞎了一只眼的就是那头融合了恶魔的穿越者了，另一个是我们的帮手，人皇氏召唤来的远古英雄。”
镇守将军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位远古英雄有点眼熟：“你是那个北陆的原康？陛下不是把你留在启明了吗？”
“你认得我？”
“设立西路总制院的那次会议我就在场，你应该没注意到我，不过当时你是瀚州代表之一，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镇守将军说的就是启明那次召集了瀚州，凌州，幽州多地穿越者，定下了一堆大事小事的重要会面。
原康当时根本没留心这个会议最后才出场接受旨意的将军是谁。但不管怎样，现在他们认识了。
李释然见状也知道省去了介绍的功夫：
“你们认识就好，这位原康也和我们一样，几天前得到了人皇氏的指引，顺利进入了那座迷宫中央。最后和我们一起力战玄天使召唤的亡者大军，配合我们完成了最后传送法阵的构建，立功颇多。具体过程我会在报告里讲明，希望尽快递交给陛下。”
镇守将军点头答应：“那是当然。雷音山最新的通讯线路已经修复完毕了，两天内报告就能传达到启明。”
王衍听到也凑了上来：“这么说以后我四天就能跟我儿子通一次信了？”
镇守将军面对王衍显然没有对李释然那么客气：“这不是私人线路，家事就不要动用宝贵的通讯资源了。”
“好吧。”王衍也不纠缠，掏出一把绳子把庞柯荆困了起来，不顾他的高声抗议，一把将他扔到释厄教僧众准备的金属笼子里，一口气上了四五把锁。
完成之后拍拍手，朝着李释然和原康笑道：
“这下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我们都完好无损，不仅干掉了一个天使还活捉了个独眼龙。那个圣皇殿里的小屁孩真该给我们加个九赐。”
这种大不敬的话语要在启明城里被保皇党人听了肯定会引起风波，但这毕竟是西陆幽州，天高皇帝远，王衍唯一要面对的就是西陆总制院镇守将军的阴冷目光。
李释然在镇守将军离开之前还嘱咐了将军一句：“这位原康的同伴应该还在边关等待消息，也要尽快提醒他们，不要让他们多做挂念。”
原康对李释然的照顾非常感激：“多谢，可我什么时候能回华州？”
“恐怕要等到月底，雷音山有点偏西。等到每季度总制院部队交接的时候你可以随军一起去幽州东边的港口，乘军舰回去。”
“不能现在动身吗？”
“你想一个人横穿幽州？这儿可比不得中陆，除了各个邦国的核心区域就全是废土，还有不少邦国在对峙状态。不随着大部队，出了雷音山就是找死。你暂时留在这也不差，都是穿越者，来了雷音山就是贵客。”
一群看着非常年轻的僧侣走上前，对李释然，王衍，原康分别双手合十鞠躬。他们接过三人的武器，带走沾满灰尘和泥浆的外衣盔甲，引导他们去沐浴更衣。
原康被带到一处建筑外观类似佛寺，但内部装修非常接近现代商务酒店的建筑内，这里有大堂，大澡堂，酒店单间一样的个人住所。
个人浴室还有启明都很少见的热水器和淋浴喷头，洗完澡还能在衣柜里找到有拉链的长袖夹克。
穿着感觉熟悉的衣服走出房间，原康感觉自己又称为了一个现代人。王衍，李释然也同样穿着现代服装过来和他打招呼。
李释然又带着两人去饭堂吃了素斋，全是馒头大饼菜汤，他们当然没胃口，于是李释然私下里带他们两人去雷音寺后花园抓了两只野鸡烤了。李释然一个人就吃了一整只鸡。原康和王衍只能各拿半只。
作为东道主的李释然向两人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很久没碰荤腥，实在是馋了。”
吃饱喝足，他们应该去审问那位变成恶魔的穿越者庞柯荆了。
同为雷音山的客人，他的待遇比原康惨得多，僧人们把他连人带笼子放在雷音寺一处靠近悬崖的空地上，让他在笼子里把衣服脱光，对他念让恶魔无比狂躁的经文，一会用冷水冲洗他的身体，一会用热水浇在他身上。
当庞柯荆饿了，就喂它吃铁铸的丸子和滚烫的铜汁。依靠着与恶魔交易带来的强大的体质和决心，他都挺了过来，但如今也是奄奄一息。
李释然示意众僧离开，只留下原康王衍两人，一路走到庞柯荆面前时，庞柯荆睁开微眯的眼睛，慢悠悠地看了他几眼：
“所以你就是李广宁了？那个我注定要杀的人？我真是够倒霉的，刚从园林里逃出来就又到了这。”
“你猜到也好，不过那名字我现在已经不用了，现在我是李释然。”
李释然透过笼子扔给他几件衣服，看着他慢慢穿上才继续说话：“直说吧，就算你立誓要杀我，我也不打算杀你，我甚至可以把你放了，顺带把你那只眼睛治好。”
庞柯荆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你说的还真好。”
“我不是开玩笑，雷音山是圣环的地上神国，现在依然有圣环的天使隔三岔五过来化成圣杯，用圣血滋润这里的土地，我只要在雷音山就能施展一定的圣环神力。
“我可以抽取你的人生，将你失去眼珠前的经历制成一个轮回结构，将这个轮回结构里属于你的一只眼睛作为特质提取出来，赋予现在的你。这样你就相当于在使用一只跳出轮回的眼球了，就算你离开雷音，也能通过恶魔赋予你的力量继续维持这只眼睛。”
原康理解不了李释然这通解释，他转头问王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衍点了点头：“圣环的神力都是类似的用法，非常抽象，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有时候我都听不懂他们在干什么。所以我这种脑子简单的还是适合效忠冥府。”
李释然不仅是说，他实际给几人演示了一番：首先，他将庞柯荆穿越以来的所有的记忆从脑子里抽出，一堆五颜六色，闪烁着各种影像的晶体绕着庞柯荆的脑袋飞来飞去。这些就是他实体化的记忆。
这些晶体一边旋转一边融化，汇聚成一道彩色的浓稠液体，围绕着庞柯荆脑袋旋转。
液态的记忆又越来越浓稠粘滞，最后完全定型，成为一条影像单一的固体环带，彷佛一道转动着的电影胶卷。而这胶卷上展示着的，就是一只眼睛反复眨眼的画面。
当凝固的环形记忆消失后，庞柯荆的瞎眼真的恢复了。他伸出手，在自己刚恢复的眼前挥了挥，确认无误后说道：
“我真没想到圣环的神力能这么用。不过你把我关在这笼子里折腾半天又把我眼珠治好是为了什么？打一个巴掌赏一个枣吗？”
“之前的折腾只是为了彻底消除道祖在你身上可能留下的烙印和诅咒。
“我说了我会把你放了，因为我们其实也算是同一战线的友军，我们都生活在那位圣环的阴影下，和你交易的恶魔希望通过杀死圣环的眷顾者来反抗他，我也希望能让自己摆脱被圣环间接控制的现状。而且我已经有了计划，让你以后可以完成誓言，杀掉李广宁，而我作为李释然获得新生。”
半躺在笼子里的庞柯荆此时已经站起，挪到铁笼边，看着李释然，严肃地说道：“圣环的轮回之力不可能将一个人完整的人生分割成不相干的两段，你不可能分成两个不同的人。”
“只有圣环当然不行，我的计划确实还在酝酿中。所以我还需要冥府的力量，可能还需要请专门对抗神灵的儒圣墨子帮忙，正巧我身边这两位就能帮我搭上线。”
原康这才知道把自己带过来是为了这个。
他毕竟受了李释然恩惠，自然有必要帮着说两句好话：“我现在在启明任职，勉强算是个编外的儒家弟子。就是儒圣提议让我去东边立功，我才有机会进入园林找到你的。如果你真能派上用处，我会在儒圣那边替你求情。”
庞柯荆转头看向原康：“你是叫什么原康，是吧？你根本就没有任何修为，难道就因为你是个穿越者，就被看上当了记名弟子？”
自己没法修炼一事让原康耿耿于怀，他压下不满，表面装作耐心的样子和庞柯荆解释：“这些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确实在儒圣手下做事，这就够了。”
“我还是不相信你们，现在最不可信的就是穿越者了。当年刚穿越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或许还会抱团取暖，现在已经分别投靠了不同阵营混出了名堂，就不会再念及什么老乡情了。除非你拿出完整周全的计划，给我送来足够多的好处，否则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如果我们和那头恶魔一样，向三位造物主起誓呢？”
“那也不行，我当了恶魔才知道有不少方法能规避违背誓言带来的惩罚，甚至不用依靠法术，只要玩弄几个语言陷阱就能使得誓言无效。那三位造物主作为誓言的见证者根本就不会变通，只会死板地死抠誓言的字眼。
“第三位无名造物主更可能是编造的传说。你不也打算利用誓言的语言漏洞来规避被我杀死的命运吗？”
“既然你这孽障不愿合作，那我也只能把你继续关着了。”李释然有些遗憾，起身离开：“你就先在这待着吧，虽然雷音山没法让你住进客房，但这笼子可比园林好得多，你也该知足了。”
庞柯荆也不回话，转身背对他们，侧躺在笼中。他进入了轮回的幻象，就像他被园林囚禁前的日子那样。
这里本来风景秀丽，气候宜人，要是没有那些寺庙上的大烟囱和永远响动的武器厂就会是完美的修行胜地。
传送阵终点就在雷音寺大广场中央，不仅寺庙的僧众在等待教主归来，就连西路总制院的镇守将军都在焦急地等候结果。毕竟为了制造这个一次性传送法阵，他们可是下了血本。
当虹光散去，李释然和王衍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法阵中央，还多出两个人时。镇守将军松了口气，走上广场，对拍打着袍子的李释然问道：“这两个都是人皇氏指引你们寻找的恶魔吗？”
李释然指着尚未从眩晕中恢复的两人分别解释道：“这个瞎了一只眼的就是那头融合了恶魔的穿越者了，另一个是我们的帮手，人皇氏召唤来的远古英雄。”
镇守将军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位远古英雄有点眼熟：“你是那个北陆的原康？陛下不是把你留在启明了吗？”
“你认得我？”
“设立西路总制院的那次会议我就在场，你应该没注意到我，不过当时你是瀚州代表之一，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镇守将军说的就是启明那次召集了瀚州，凌州，幽州多地穿越者，定下了一堆大事小事的重要会面。
原康当时根本没留心这个会议最后才出场接受旨意的将军是谁。但不管怎样，现在他们认识了。
李释然见状也知道省去了介绍的功夫：
“你们认识就好，这位原康也和我们一样，几天前得到了人皇氏的指引，顺利进入了那座迷宫中央。最后和我们一起力战玄天使召唤的亡者大军，配合我们完成了最后传送法阵的构建，立功颇多。具体过程我会在报告里讲明，希望尽快递交给陛下。”
镇守将军点头答应：“那是当然。雷音山最新的通讯线路已经修复完毕了，两天内报告就能传达到启明。”
王衍听到也凑了上来：“这么说以后我四天就能跟我儿子通一次信了？”
镇守将军面对王衍显然没有对李释然那么客气：“这不是私人线路，家事就不要动用宝贵的通讯资源了。”
“好吧。”王衍也不纠缠，掏出一把绳子把庞柯荆困了起来，不顾他的高声抗议，一把将他扔到释厄教僧众准备的金属笼子里，一口气上了四五把锁。
完成之后拍拍手，朝着李释然和原康笑道：
“这下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我们都完好无损，不仅干掉了一个天使还活捉了个独眼龙。那个圣皇殿里的小屁孩真该给我们加个九赐。”
这种大不敬的话语要在启明城里被保皇党人听了肯定会引起风波，但这毕竟是西陆幽州，天高皇帝远，王衍唯一要面对的就是西陆总制院镇守将军的阴冷目光。
李释然在镇守将军离开之前还嘱咐了将军一句：“这位原康的同伴应该还在边关等待消息，也要尽快提醒他们，不要让他们多做挂念。”
原康对李释然的照顾非常感激：“多谢，可我什么时候能回华州？”
“恐怕要等到月底，雷音山有点偏西。等到每季度总制院部队交接的时候你可以随军一起去幽州东边的港口，乘军舰回去。”
“不能现在动身吗？”
“你想一个人横穿幽州？这儿可比不得中陆，除了各个邦国的核心区域就全是废土，还有不少邦国在对峙状态。不随着大部队，出了雷音山就是找死。你暂时留在这也不差，都是穿越者，来了雷音山就是贵客。”
一群看着非常年轻的僧侣走上前，对李释然，王衍，原康分别双手合十鞠躬。他们接过三人的武器，带走沾满灰尘和泥浆的外衣盔甲，引导他们去沐浴更衣。
原康被带到一处建筑外观类似佛寺，但内部装修非常接近现代商务酒店的建筑内，这里有大堂，大澡堂，酒店单间一样的个人住所。
个人浴室还有启明都很少见的热水器和淋浴喷头，洗完澡还能在衣柜里找到有拉链的长袖夹克。
穿着感觉熟悉的衣服走出房间，原康感觉自己又称为了一个现代人。王衍，李释然也同样穿着现代服装过来和他打招呼。
李释然又带着两人去饭堂吃了素斋，全是馒头大饼菜汤，他们当然没胃口，于是李释然私下里带他们两人去雷音寺后花园抓了两只野鸡烤了。李释然一个人就吃了一整只鸡。原康和王衍只能各拿半只。
作为东道主的李释然向两人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很久没碰荤腥，实在是馋了。”
吃饱喝足，他们应该去审问那位变成恶魔的穿越者庞柯荆了。
同为雷音山的客人，他的待遇比原康惨得多，僧人们把他连人带笼子放在雷音寺一处靠近悬崖的空地上，让他在笼子里把衣服脱光，对他念让恶魔无比狂躁的经文，一会用冷水冲洗他的身体，一会用热水浇在他身上。
当庞柯荆饿了，就喂它吃铁铸的丸子和滚烫的铜汁。依靠着与恶魔交易带来的强大的体质和决心，他都挺了过来，但如今也是奄奄一息。
李释然示意众僧离开，只留下原康王衍两人，一路走到庞柯荆面前时，庞柯荆睁开微眯的眼睛，慢悠悠地看了他几眼：
“所以你就是李广宁了？那个我注定要杀的人？我真是够倒霉的，刚从园林里逃出来就又到了这。”
“你猜到也好，不过那名字我现在已经不用了，现在我是李释然。”
李释然透过笼子扔给他几件衣服，看着他慢慢穿上才继续说话：“直说吧，就算你立誓要杀我，我也不打算杀你，我甚至可以把你放了，顺带把你那只眼睛治好。”
庞柯荆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你说的还真好。”
“我不是开玩笑，雷音山是圣环的地上神国，现在依然有圣环的天使隔三岔五过来化成圣杯，用圣血滋润这里的土地，我只要在雷音山就能施展一定的圣环神力。
“我可以抽取你的人生，将你失去眼珠前的经历制成一个轮回结构，将这个轮回结构里属于你的一只眼睛作为特质提取出来，赋予现在的你。这样你就相当于在使用一只跳出轮回的眼球了，就算你离开雷音，也能通过恶魔赋予你的力量继续维持这只眼睛。”
原康理解不了李释然这通解释，他转头问王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衍点了点头：“圣环的神力都是类似的用法，非常抽象，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有时候我都听不懂他们在干什么。所以我这种脑子简单的还是适合效忠冥府。”
李释然不仅是说，他实际给几人演示了一番：首先，他将庞柯荆穿越以来的所有的记忆从脑子里抽出，一堆五颜六色，闪烁着各种影像的晶体绕着庞柯荆的脑袋飞来飞去。这些就是他实体化的记忆。
这些晶体一边旋转一边融化，汇聚成一道彩色的浓稠液体，围绕着庞柯荆脑袋旋转。
液态的记忆又越来越浓稠粘滞，最后完全定型，成为一条影像单一的固体环带，彷佛一道转动着的电影胶卷。而这胶卷上展示着的，就是一只眼睛反复眨眼的画面。
当凝固的环形记忆消失后，庞柯荆的瞎眼真的恢复了。他伸出手，在自己刚恢复的眼前挥了挥，确认无误后说道：
“我真没想到圣环的神力能这么用。不过你把我关在这笼子里折腾半天又把我眼珠治好是为了什么？打一个巴掌赏一个枣吗？”
“之前的折腾只是为了彻底消除道祖在你身上可能留下的烙印和诅咒。
“我说了我会把你放了，因为我们其实也算是同一战线的友军，我们都生活在那位圣环的阴影下，和你交易的恶魔希望通过杀死圣环的眷顾者来反抗他，我也希望能让自己摆脱被圣环间接控制的现状。而且我已经有了计划，让你以后可以完成誓言，杀掉李广宁，而我作为李释然获得新生。”
半躺在笼子里的庞柯荆此时已经站起，挪到铁笼边，看着李释然，严肃地说道：“圣环的轮回之力不可能将一个人完整的人生分割成不相干的两段，你不可能分成两个不同的人。”
“只有圣环当然不行，我的计划确实还在酝酿中。所以我还需要冥府的力量，可能还需要请专门对抗神灵的儒圣墨子帮忙，正巧我身边这两位就能帮我搭上线。”
原康这才知道把自己带过来是为了这个。
他毕竟受了李释然恩惠，自然有必要帮着说两句好话：“我现在在启明任职，勉强算是个编外的儒家弟子。就是儒圣提议让我去东边立功，我才有机会进入园林找到你的。如果你真能派上用处，我会在儒圣那边替你求情。”
庞柯荆转头看向原康：“你是叫什么原康，是吧？你根本就没有任何修为，难道就因为你是个穿越者，就被看上当了记名弟子？”
自己没法修炼一事让原康耿耿于怀，他压下不满，表面装作耐心的样子和庞柯荆解释：“这些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确实在儒圣手下做事，这就够了。”
“我还是不相信你们，现在最不可信的就是穿越者了。当年刚穿越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或许还会抱团取暖，现在已经分别投靠了不同阵营混出了名堂，就不会再念及什么老乡情了。除非你拿出完整周全的计划，给我送来足够多的好处，否则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如果我们和那头恶魔一样，向三位造物主起誓呢？”
“那也不行，我当了恶魔才知道有不少方法能规避违背誓言带来的惩罚，甚至不用依靠法术，只要玩弄几个语言陷阱就能使得誓言无效。那三位造物主作为誓言的见证者根本就不会变通，只会死板地死抠誓言的字眼。
“第三位无名造物主更可能是编造的传说。你不也打算利用誓言的语言漏洞来规避被我杀死的命运吗？”
“既然你这孽障不愿合作，那我也只能把你继续关着了。”李释然有些遗憾，起身离开：“你就先在这待着吧，虽然雷音山没法让你住进客房，但这笼子可比园林好得多，你也该知足了。”
庞柯荆也不回话，转身背对他们，侧躺在笼中。他进入了轮回的幻象，就像他被园林囚禁前的日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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