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阴天长
靖波湖是都城有名的画舫游船的地方。
每到夜晚，便有不少青楼女子在船上招待宾客，琵琶琴语，萦萦不绝。
清风楼便依湖而建，东西两楼对立，桥廊相连，清风透过，最是凉爽。
“这京城之中，要说酒楼，来仙楼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若是说风月之地，就属清风楼与梦春楼，两处地方所出花魁最多，歌舞声乐也是一绝！”
李崇义说了一大堆，当然还是为了让余泽多了解一些。
余泽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子，面色微红道：“程大哥，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我实在有些不太适应。”
程处亮一把搂住余泽肩头，笑道：“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来这里过夜，只是喝喝酒、听听曲，不妨事的。”
“我这还未进书院便先来这种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哈哈～余老弟莫要将此地想得如此龌龊。你看这清风楼不也分东西两楼么？这西楼的女子嘛，确实是以自个的身子来赚取银两！但这东楼就与西楼截然不同，那里的女子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皆熟于心。
就说那新晋的花魁柳如烟，古琴一绝，得到京都诸多名家亲口夸赞。莫说是你，便是许多名仕都爱来此小聚。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害羞，咱们纯粹就是来附庸风雅的！”
尉迟宝琳闻言立马跟着道：“对对对！附庸风雅这个词用得好！就咱们几个人的学识，确实是附庸风雅！”
李崇义倒是在一边嘿嘿笑道：“当然，这东楼女子也不是说就一定碰不得。只要哄得她们开心，便是最后在此睡一宿也不是不行！”
原本程处亮说完，余泽便有些放心了，但是一听李崇义的话，心情难免又紧张了几分，在心中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与那些姑娘们保持距离。
待几人进入清风楼后，一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看着远处灯红柳绿的清风楼，只觉自己白跟了一下午。
“呸！登徒子！”
那女子气得跺脚，随后便直接离开了此地，朝着西市走去。
在女子离开后，一个醉汉也摇摇晃晃跟着朝西市去了。
程处亮今日作为东家，被几人开玩笑似地请入正堂。
那老鸨一见程大少爷进来，立马恨不得笑出花来，这程大公子虽不常来，但是每一次来都出手阔绰，顶那些抠了吧嗦的文人来好些次。
这程大少上次纳妾，纳得便是她这清风楼的一位花魁，当时给的赏钱都够她一年的工钱了。
“哎呦！程大公子诶，好久没来，可把我想死了！”
老鸨扭着腰肢过来，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画着浓眉，外加烈焰红唇，可能是吆喝了这么多年累坏了嗓子，声音着实有些难听。
“李姐姐，你这是又碰到什么客人了，将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程处亮见老鸨这副模样，差点没认出来。
“哎呦！可别提了，前几日来了个胡商，不喜欢水嫩嫩的姑娘，就喜欢上了岁数的半老徐娘，可是我这场子里连过三十的都没有，结果就盯上我了，连来了好几天，可把我吓坏了！”
“果然是日子久了，什么人都能见到啊！李姐姐，给我们安排个包房，我请几位兄弟聚聚。”
“好嘞，后院断桥阁先坐会，有没有要找哪个姑娘？”
“我这么久没来，也不记得哪个姑娘了，你看着安排。另外，你们的新花魁若是愿意的话，也可让她来坐坐。”
说完，程处亮便领着几人朝楼上去了，轻车熟路。
“哎呦！这不是程大少吗？家里的凝香姑娘腻了，又来找柳花魁了？可惜喽，柳花魁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见客。”
楼上扶栏处，突然一个干瘦的男子探出半个身子，对着程处亮在那阴阳怪气。
程处亮看着那人厌恶道：“阴天长，你不在西楼厮混，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就只允许你程大少装斯文人？”
程处亮懒得搭理他，倒是尉迟宝琳忍不住想上去教训他，被李崇义与徐震给拦住了。
那家伙姓阴？余泽皱着眉头，然后开口问道：“程大哥，那人是西北阴家的人吗？”
“对，他就是西北阴家的嫡长子，只不过这家伙游手好闲，不求上进，他爹安国公也没打算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就由他去了！”
“他们家绝学是‘噬心掌’么？”
“对啊！阴家噬心掌，取西北荒漠中的毒砂每日击拍，是个长年累月才能练出的绝学，那阴天长便是吃不了这份苦，才被他爹放弃的。倒是阴家老二是是个练武的奇才，如今才十六岁就已经修炼到武夫四境，听说三百六十二个穴道已经冲破三百有余，要不了多久便可达五境了。”
果然！余泽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那阴天长，想不通自己与他们家一有何过节，才使得他们对当时还不记事的自己下此毒手。
阴天长见余泽看向自己，顿时不耐烦地骂道：“看什么看！狗杂碎，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
“你他妈！”
余泽目露寒芒，还未发难，程处亮就忍不住了，直接从楼梯一跃而起来到阴天长面前，一拳直接砸在他的腹部，阴天长顿时如同一只虾米般躺倒在地。
阴天长的几名护卫见状也不能不管，直接上去对程处亮动起手来，但是他们哪里是程处亮的对手，三两下便都被放倒在地。
余泽不想程处亮为他出头得罪人，刚要上去拉架，但便被徐震几人拦下。
徐震笑道：“咱们这些武将子弟，互相看不顺眼的多了，但是见面也只会阴阳怪气几句，像他刚刚那种直接开骂的，省不掉要挨顿揍，若不是我们一起上太欺负人了，我也会上去补两脚！”
“啊～程处亮你他妈疯了！就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下这么狠的手？啊～疼！你别打了～”
阴天长越说，程处亮便下手越狠。
“哎呦！我的程大少，你这是干嘛呢！”
清风楼的老鸨一声惊叫，赶忙带着几位护院前来劝架，程处亮这下停手。
程处亮给阴天长的护卫一人一脚：“赶紧起来，把你们少爷抬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阴天长还在地上抱着左腿哀嚎，看样子程处亮下手不轻，他那左腿即使没断估计也折了。
“程处亮，你给我等着！”
说罢！恶狠狠地盯了余泽一眼。
“怎么？你还能把你爹叫来不成？”程咬金不屑道。
“行了行了，阿大，你们赶紧帮忙抬着阴少爷去医馆看看，别耽误了。”
几人将阴天长背走，开热闹的人才散开。
“怎么样李姐姐，没耽误你做生意吧？”程处亮笑道。
“没事，还要多谢程大少帮解围，送走这难缠的主！”
“怎么说？”程处亮一听这里面好像还有事，顿时来了兴趣。
“还能怎么说，这阴公子平日里都在西楼那边玩，今日不知怎么转了性子，非要来我这找如烟，我这哪敢把如烟送入虎口啊！就找借口推脱了去，结果他就赖在这不走了，我也不敢怎么着他啊，只能让如烟躲在房里不出来咯！”
“那李姐姐的意思是，今日如烟可以过来咯！”
“那是！只要程大少别又把我这宝贝纳了去，都好说！”
程处亮一听有戏，大手一挥：“哥几个，进包房咯！”
每到夜晚，便有不少青楼女子在船上招待宾客，琵琶琴语，萦萦不绝。
清风楼便依湖而建，东西两楼对立，桥廊相连，清风透过，最是凉爽。
“这京城之中，要说酒楼，来仙楼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若是说风月之地，就属清风楼与梦春楼，两处地方所出花魁最多，歌舞声乐也是一绝！”
李崇义说了一大堆，当然还是为了让余泽多了解一些。
余泽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子，面色微红道：“程大哥，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我实在有些不太适应。”
程处亮一把搂住余泽肩头，笑道：“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来这里过夜，只是喝喝酒、听听曲，不妨事的。”
“我这还未进书院便先来这种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哈哈～余老弟莫要将此地想得如此龌龊。你看这清风楼不也分东西两楼么？这西楼的女子嘛，确实是以自个的身子来赚取银两！但这东楼就与西楼截然不同，那里的女子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皆熟于心。
就说那新晋的花魁柳如烟，古琴一绝，得到京都诸多名家亲口夸赞。莫说是你，便是许多名仕都爱来此小聚。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害羞，咱们纯粹就是来附庸风雅的！”
尉迟宝琳闻言立马跟着道：“对对对！附庸风雅这个词用得好！就咱们几个人的学识，确实是附庸风雅！”
李崇义倒是在一边嘿嘿笑道：“当然，这东楼女子也不是说就一定碰不得。只要哄得她们开心，便是最后在此睡一宿也不是不行！”
原本程处亮说完，余泽便有些放心了，但是一听李崇义的话，心情难免又紧张了几分，在心中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与那些姑娘们保持距离。
待几人进入清风楼后，一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看着远处灯红柳绿的清风楼，只觉自己白跟了一下午。
“呸！登徒子！”
那女子气得跺脚，随后便直接离开了此地，朝着西市走去。
在女子离开后，一个醉汉也摇摇晃晃跟着朝西市去了。
程处亮今日作为东家，被几人开玩笑似地请入正堂。
那老鸨一见程大少爷进来，立马恨不得笑出花来，这程大公子虽不常来，但是每一次来都出手阔绰，顶那些抠了吧嗦的文人来好些次。
这程大少上次纳妾，纳得便是她这清风楼的一位花魁，当时给的赏钱都够她一年的工钱了。
“哎呦！程大公子诶，好久没来，可把我想死了！”
老鸨扭着腰肢过来，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画着浓眉，外加烈焰红唇，可能是吆喝了这么多年累坏了嗓子，声音着实有些难听。
“李姐姐，你这是又碰到什么客人了，将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程处亮见老鸨这副模样，差点没认出来。
“哎呦！可别提了，前几日来了个胡商，不喜欢水嫩嫩的姑娘，就喜欢上了岁数的半老徐娘，可是我这场子里连过三十的都没有，结果就盯上我了，连来了好几天，可把我吓坏了！”
“果然是日子久了，什么人都能见到啊！李姐姐，给我们安排个包房，我请几位兄弟聚聚。”
“好嘞，后院断桥阁先坐会，有没有要找哪个姑娘？”
“我这么久没来，也不记得哪个姑娘了，你看着安排。另外，你们的新花魁若是愿意的话，也可让她来坐坐。”
说完，程处亮便领着几人朝楼上去了，轻车熟路。
“哎呦！这不是程大少吗？家里的凝香姑娘腻了，又来找柳花魁了？可惜喽，柳花魁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见客。”
楼上扶栏处，突然一个干瘦的男子探出半个身子，对着程处亮在那阴阳怪气。
程处亮看着那人厌恶道：“阴天长，你不在西楼厮混，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就只允许你程大少装斯文人？”
程处亮懒得搭理他，倒是尉迟宝琳忍不住想上去教训他，被李崇义与徐震给拦住了。
那家伙姓阴？余泽皱着眉头，然后开口问道：“程大哥，那人是西北阴家的人吗？”
“对，他就是西北阴家的嫡长子，只不过这家伙游手好闲，不求上进，他爹安国公也没打算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就由他去了！”
“他们家绝学是‘噬心掌’么？”
“对啊！阴家噬心掌，取西北荒漠中的毒砂每日击拍，是个长年累月才能练出的绝学，那阴天长便是吃不了这份苦，才被他爹放弃的。倒是阴家老二是是个练武的奇才，如今才十六岁就已经修炼到武夫四境，听说三百六十二个穴道已经冲破三百有余，要不了多久便可达五境了。”
果然！余泽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那阴天长，想不通自己与他们家一有何过节，才使得他们对当时还不记事的自己下此毒手。
阴天长见余泽看向自己，顿时不耐烦地骂道：“看什么看！狗杂碎，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
“你他妈！”
余泽目露寒芒，还未发难，程处亮就忍不住了，直接从楼梯一跃而起来到阴天长面前，一拳直接砸在他的腹部，阴天长顿时如同一只虾米般躺倒在地。
阴天长的几名护卫见状也不能不管，直接上去对程处亮动起手来，但是他们哪里是程处亮的对手，三两下便都被放倒在地。
余泽不想程处亮为他出头得罪人，刚要上去拉架，但便被徐震几人拦下。
徐震笑道：“咱们这些武将子弟，互相看不顺眼的多了，但是见面也只会阴阳怪气几句，像他刚刚那种直接开骂的，省不掉要挨顿揍，若不是我们一起上太欺负人了，我也会上去补两脚！”
“啊～程处亮你他妈疯了！就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下这么狠的手？啊～疼！你别打了～”
阴天长越说，程处亮便下手越狠。
“哎呦！我的程大少，你这是干嘛呢！”
清风楼的老鸨一声惊叫，赶忙带着几位护院前来劝架，程处亮这下停手。
程处亮给阴天长的护卫一人一脚：“赶紧起来，把你们少爷抬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阴天长还在地上抱着左腿哀嚎，看样子程处亮下手不轻，他那左腿即使没断估计也折了。
“程处亮，你给我等着！”
说罢！恶狠狠地盯了余泽一眼。
“怎么？你还能把你爹叫来不成？”程咬金不屑道。
“行了行了，阿大，你们赶紧帮忙抬着阴少爷去医馆看看，别耽误了。”
几人将阴天长背走，开热闹的人才散开。
“怎么样李姐姐，没耽误你做生意吧？”程处亮笑道。
“没事，还要多谢程大少帮解围，送走这难缠的主！”
“怎么说？”程处亮一听这里面好像还有事，顿时来了兴趣。
“还能怎么说，这阴公子平日里都在西楼那边玩，今日不知怎么转了性子，非要来我这找如烟，我这哪敢把如烟送入虎口啊！就找借口推脱了去，结果他就赖在这不走了，我也不敢怎么着他啊，只能让如烟躲在房里不出来咯！”
“那李姐姐的意思是，今日如烟可以过来咯！”
“那是！只要程大少别又把我这宝贝纳了去，都好说！”
程处亮一听有戏，大手一挥：“哥几个，进包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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