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酒与美人
今日的柳如烟，一身白色衣裙，长发只是简单挽在后面，略施粉黛，未佩首饰。
她的相貌本就有些妩媚，如今却穿得如此端庄，将几人的眼睛顿时都看得有些直了。
李崇义抿抿嘴唇，赞叹道：“如烟姑娘这么一穿，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如烟微微躬身施个万福，说道：“刚阴大少在这，如烟便打算今日在屋内不出来了，就让丫鬟将几件衣物洗了，只能穿这一身出来，李公子见谅。”
“无妨！这样就挺好，挺好！”
柳如烟将酒挨个送过去，将最后一壶酒放到余泽面前时，不由得对他多打量了几眼。
上次是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好看，如今离得近了便觉得越发的英俊了。
尉迟宝琳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说道：“余泽老弟，今日不用再喝药酒了吧？”
“尉迟大哥就别笑我了，上次实属无奈！”
程处亮一听药酒，眼睛又是一亮：“还别说，那药酒还真是好用，回家那晚龙精虎猛的！还有没有，给老哥我再来点！”
众人眼神立马颇为怪异地朝着余泽看去。
余泽也是尴尬不已，连忙解释道：“这酒真不是那个药效，也不可以多喝，程大哥就别为难我了！”
“哈哈，我当然知道了，刚刚不过是我开玩笑罢了。父亲也叮嘱过我不要再喝你那药酒了，也说是解毒用的，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中了什么毒？”
“我住的地方离南疆较近，那里毒虫较多，小的时候不小心被毒物咬了，医治不及致使余毒清除不掉，所以才一直用药酒压制。”
“原来如此，不妨事吧？”
“没事的，就是每月十五毒发，别的倒与常人无异。”余泽半真半假地回道。
席间，几人邀柳如烟弹奏一曲。
柳如烟自然也没拒绝，这本就是她的手艺，能当上花魁可不只凭相貌就可以的。
她接过小菊递来的古琴，端坐于桌前弹奏了一首《定相思》。
琴音袅袅，思念不绝。
奈何几人中只有徐震还算略懂琴曲，能听懂几分韵味，其余几人则是连琴都没碰过，只是觉得好听罢了。
弹奏间，柳如烟不时看向那比自己应该要小上一两岁的公子，似是此曲就是为了他弹奏一般。
只是余泽羞涩，不好意思直视女子，也就没看到女子眼中流淌着的异色。
其余几人都是老江湖，琴声虽好听，但哪有美人在眼前不看之理，结果看到的是柳如烟在对自己这小老弟深情款款，明送秋波。
一曲终了，程处亮赞叹道：“如烟姑娘人长得美，琴弹得也好，没想到这眼光更是一等一的好！”
徐震也跟着说道：“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余老弟生得英俊，也难怪如烟姑娘如此中意于他。”
“可怜我这还未对如烟姑娘表达爱慕之意，却先见到她已心有所属，实在是痛心啊！”李崇义夸张地捶着胸口。
尉迟宝琳将身边女子递到嘴边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看得几人都正看着自己，白了他们一眼道：“看我干嘛，我就觉得舒儿姑娘最好！”
几人竖起大拇指。
余泽被几人说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实在是有些后悔随他们来这个地方了。
倒是柳如烟对众人调侃不怎么在意，既然已经身在在风月之所，那就没必要再扭扭捏捏的，为自己搏出路不丢人。
只是若说现在就让她往余泽身上贴，那自然是不可能，有些事情还是先了解了解才行。
那清儿姑娘也是懂事，都不用别人说，就自个儿起身告退，柳如烟自然而然就坐在她的位置上。
柳如烟端起酒杯对余泽敬道：“余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
余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端起酒杯与她饮下一杯。
“余公子应该是初来京都吧？”
“前些日子刚到。”
“是待上一段时间还是打算常住啊？”
“过几日就要到大源书院读书，所以至少会待上几年，至于以后暂时还没想。”
“明日不是大源书院的入院考试吗？公子今日还来清风楼饮酒怕是不好吧？”
一旁的徐震笑道：“如烟姑娘就别替他操心了，他是不用考试就可以直接入学的。”
“徐公子就别拿奴家取笑了，清风楼虽然不大，消息却很灵通，小女子可是知道，哪怕是王公子孙，也没有说不用考试便入得大源书院的！”
徐震未答话，只是一脸莫名笑意地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有些不确定地对余泽小声问道：“真的？”
余泽看了徐震一眼点点头。
柳如烟顿时眼中光华流转，看余泽的眼神更加不一样了。
柳如烟见他实在太过害羞，便稍稍收敛一些，只怕过犹不及。
她转头与其他几人搭话，话语恰当得体，一点也不显轻浮，在这清风楼中可实在少见。
又与程处亮问起香凝姐的情况，这一屋气氛便被她带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人就喝得有些脸红，但也算清醒。
李崇义看着满面春光的程处亮，忍不住问道：“处亮啊！哥们一直有个疑虑在心中憋着，今日就咱哥几个，我就一吐为快了。”
“你说便是！”
“那个……其实还就是想问问，嫂子是如何同意你纳妾的？”
“哈哈～原来崇义也按捺不住了……”
程处亮还想笑话李崇义几句，但是忽然发现，尉迟宝琳与徐震也同样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便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摸摸鼻子，说道：“其实嘛，此事也挺简单的，主要还是你们嫂子想得开，多娶个妾多个人伺候她，何乐而不为呢？是吧，哥几个？”
李崇义将酒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认真地说道：“哥们儿今日都冒着进不了家门的风险与你问了，你还不说实话？”
程处亮眼见这李崇义这边要生气了，略一思虑才实话实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啊，几位姑娘听了也别与其他人说。在我们家，我爹虽说是国公，是一家之主。但是要说真正说话最管用的，还是我那位祖母。她老人家呢，就是喜欢孩子，子孙后代多多益善！
可是你们嫂子呢！生我那大儿时难产差点没命，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去怀孩子。奈何老人家没事就与她絮叨子嗣之事，她也实在是烦了，才与我商量让我纳妾替她生孩子。
所幸呢！我这两房小妾性子都比较温顺，不争不抢的，与你们嫂子相处的倒也和睦。如今凝香也怀上孩子了，她每日里还去帮忙照看着，别提多上心了。
对了，如烟姑娘，你以后若是见了你凝香姐姐，千万别与她说这些，我迎她入府可是真心喜欢她的！”
“如烟知道的！凝香姐姐也一定是知道的。”
一顿酒喝到将近亥时才散场，此时清风楼的客人也没几个了，小厮们正忙着打扫。
柳如烟一直将几人送出正门才停下步子。看着余泽那眼神可别提是多不舍了。
余泽这么一个初初入得繁华地的少年，哪里招架得住这个，狼狈不堪的逃离此地。
她的相貌本就有些妩媚，如今却穿得如此端庄，将几人的眼睛顿时都看得有些直了。
李崇义抿抿嘴唇，赞叹道：“如烟姑娘这么一穿，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如烟微微躬身施个万福，说道：“刚阴大少在这，如烟便打算今日在屋内不出来了，就让丫鬟将几件衣物洗了，只能穿这一身出来，李公子见谅。”
“无妨！这样就挺好，挺好！”
柳如烟将酒挨个送过去，将最后一壶酒放到余泽面前时，不由得对他多打量了几眼。
上次是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好看，如今离得近了便觉得越发的英俊了。
尉迟宝琳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说道：“余泽老弟，今日不用再喝药酒了吧？”
“尉迟大哥就别笑我了，上次实属无奈！”
程处亮一听药酒，眼睛又是一亮：“还别说，那药酒还真是好用，回家那晚龙精虎猛的！还有没有，给老哥我再来点！”
众人眼神立马颇为怪异地朝着余泽看去。
余泽也是尴尬不已，连忙解释道：“这酒真不是那个药效，也不可以多喝，程大哥就别为难我了！”
“哈哈，我当然知道了，刚刚不过是我开玩笑罢了。父亲也叮嘱过我不要再喝你那药酒了，也说是解毒用的，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中了什么毒？”
“我住的地方离南疆较近，那里毒虫较多，小的时候不小心被毒物咬了，医治不及致使余毒清除不掉，所以才一直用药酒压制。”
“原来如此，不妨事吧？”
“没事的，就是每月十五毒发，别的倒与常人无异。”余泽半真半假地回道。
席间，几人邀柳如烟弹奏一曲。
柳如烟自然也没拒绝，这本就是她的手艺，能当上花魁可不只凭相貌就可以的。
她接过小菊递来的古琴，端坐于桌前弹奏了一首《定相思》。
琴音袅袅，思念不绝。
奈何几人中只有徐震还算略懂琴曲，能听懂几分韵味，其余几人则是连琴都没碰过，只是觉得好听罢了。
弹奏间，柳如烟不时看向那比自己应该要小上一两岁的公子，似是此曲就是为了他弹奏一般。
只是余泽羞涩，不好意思直视女子，也就没看到女子眼中流淌着的异色。
其余几人都是老江湖，琴声虽好听，但哪有美人在眼前不看之理，结果看到的是柳如烟在对自己这小老弟深情款款，明送秋波。
一曲终了，程处亮赞叹道：“如烟姑娘人长得美，琴弹得也好，没想到这眼光更是一等一的好！”
徐震也跟着说道：“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余老弟生得英俊，也难怪如烟姑娘如此中意于他。”
“可怜我这还未对如烟姑娘表达爱慕之意，却先见到她已心有所属，实在是痛心啊！”李崇义夸张地捶着胸口。
尉迟宝琳将身边女子递到嘴边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看得几人都正看着自己，白了他们一眼道：“看我干嘛，我就觉得舒儿姑娘最好！”
几人竖起大拇指。
余泽被几人说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实在是有些后悔随他们来这个地方了。
倒是柳如烟对众人调侃不怎么在意，既然已经身在在风月之所，那就没必要再扭扭捏捏的，为自己搏出路不丢人。
只是若说现在就让她往余泽身上贴，那自然是不可能，有些事情还是先了解了解才行。
那清儿姑娘也是懂事，都不用别人说，就自个儿起身告退，柳如烟自然而然就坐在她的位置上。
柳如烟端起酒杯对余泽敬道：“余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
余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端起酒杯与她饮下一杯。
“余公子应该是初来京都吧？”
“前些日子刚到。”
“是待上一段时间还是打算常住啊？”
“过几日就要到大源书院读书，所以至少会待上几年，至于以后暂时还没想。”
“明日不是大源书院的入院考试吗？公子今日还来清风楼饮酒怕是不好吧？”
一旁的徐震笑道：“如烟姑娘就别替他操心了，他是不用考试就可以直接入学的。”
“徐公子就别拿奴家取笑了，清风楼虽然不大，消息却很灵通，小女子可是知道，哪怕是王公子孙，也没有说不用考试便入得大源书院的！”
徐震未答话，只是一脸莫名笑意地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有些不确定地对余泽小声问道：“真的？”
余泽看了徐震一眼点点头。
柳如烟顿时眼中光华流转，看余泽的眼神更加不一样了。
柳如烟见他实在太过害羞，便稍稍收敛一些，只怕过犹不及。
她转头与其他几人搭话，话语恰当得体，一点也不显轻浮，在这清风楼中可实在少见。
又与程处亮问起香凝姐的情况，这一屋气氛便被她带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人就喝得有些脸红，但也算清醒。
李崇义看着满面春光的程处亮，忍不住问道：“处亮啊！哥们一直有个疑虑在心中憋着，今日就咱哥几个，我就一吐为快了。”
“你说便是！”
“那个……其实还就是想问问，嫂子是如何同意你纳妾的？”
“哈哈～原来崇义也按捺不住了……”
程处亮还想笑话李崇义几句，但是忽然发现，尉迟宝琳与徐震也同样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便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摸摸鼻子，说道：“其实嘛，此事也挺简单的，主要还是你们嫂子想得开，多娶个妾多个人伺候她，何乐而不为呢？是吧，哥几个？”
李崇义将酒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认真地说道：“哥们儿今日都冒着进不了家门的风险与你问了，你还不说实话？”
程处亮眼见这李崇义这边要生气了，略一思虑才实话实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啊，几位姑娘听了也别与其他人说。在我们家，我爹虽说是国公，是一家之主。但是要说真正说话最管用的，还是我那位祖母。她老人家呢，就是喜欢孩子，子孙后代多多益善！
可是你们嫂子呢！生我那大儿时难产差点没命，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去怀孩子。奈何老人家没事就与她絮叨子嗣之事，她也实在是烦了，才与我商量让我纳妾替她生孩子。
所幸呢！我这两房小妾性子都比较温顺，不争不抢的，与你们嫂子相处的倒也和睦。如今凝香也怀上孩子了，她每日里还去帮忙照看着，别提多上心了。
对了，如烟姑娘，你以后若是见了你凝香姐姐，千万别与她说这些，我迎她入府可是真心喜欢她的！”
“如烟知道的！凝香姐姐也一定是知道的。”
一顿酒喝到将近亥时才散场，此时清风楼的客人也没几个了，小厮们正忙着打扫。
柳如烟一直将几人送出正门才停下步子。看着余泽那眼神可别提是多不舍了。
余泽这么一个初初入得繁华地的少年，哪里招架得住这个，狼狈不堪的逃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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