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断
陆言拜谢之后，张达离去，他也转到了隔壁的悦来楼，不过他并不像是张达说的只买了一坛，而是足足买了两坛，花了二十两。
等在回到了净身房，提着两坛山东秋露白进了后院，后院内一个老太监悠哉的躺在木椅上，小口品酌着茶水。
老太监见到有人进来，手中还提着两天悦来楼的酒，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没有一点老状。
“呦，你这小崽子，来看咱家，还带什么东西啊。”
老太监说着，一只手一坛，将两坛酒抢了过去，丝毫不见费力。
“你这小崽子是哪，咦，还是个完好的，稀奇了，今天竟然有个完人给咱家这个老缺儿送礼。”
老太监上下打量着陆言，正说着，忽的一愣，有些惊讶。
“老公公，我是想入宫的。”
“稀奇了，能买的起两坛山东秋白露的人，你也不是为了十两的卖身钱入宫。
要知道，想要入宫，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进去的。”
“小人明白，若是可以，小人又哪里愿意入宫呢？
小人本是九江府人，家境殷实，自小苦读，恰逢今朝圣上恩科，全家赴京，想让小人考个功名。
谁想到，路上遇见匪徒，凶悍无比，将我父母亲人尽皆打杀，抢去我家财富，小人被打入了江中，幸得会水得以活命。”
“哦？家财被劫掠，你这买酒的银钱又是如何得来？”
“这，说来惭愧，小人自从江边醒来，便一路向着京城，沿路乞讨，有钱就吃点米面，没钱只能食草咽木。
等到了京城外，恰好看到一群人围坐，便混了进去，第二日一起入了城，晓得是丞相恩惠，大摆筵席。
待吃过后，我离开校场，在街上游荡，恰好碰到一公子带着一个美丽女子坐轿行过，小人哪里见过如此美丽女子，一时间看的痴呆了，却又想到，自己已是因江水寒凉，冻了阴脉，不能人道，悲从心来，忘了避让。
如此般，惹怒了那公子，他命下人将我乱棍打死，幸好那女子阻拦，还让那公子赏了我一张银票。
事后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银票竟然是一张百两大票。”
“这可能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能在这京城公子哥的手上活下来，你这小东西也是运气好。
还能得到一百两银票，更是不得了。”
闻言，陆言急忙掏掏内怀
“公公说笑了，我这”
“好了，打住，咱家好酒好不好财，咱也不问你那八十两用了干什么，是买通了谁，还剩了多少，这些我都不管。
咱家就要这两坛秋白露，放心，给你用的刀子绝对是最快的，用的药也绝对是最好的。
至于你说的故事，咱家就当故事听，下酒。至于是真是假，咱也不过问，到了宫里，自然有人去办。到时候生死就由不得你了，你可知道？”
陆言停住动作，行礼说道
“谢谢公公提醒，小人知道了。”
“那就去里面了，这三天就委屈你了，咱家看你顺眼，就不绑了你了。
不过，切记，三日不得饮水，吃食咱家自会给你安排，不得私自用餐。”
“小人记住了。”
“好了，去里面找一间干净屋子用吧，三日后咱家自会去找你。”
陆言听话的走进了后堂，选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休息了下来。
这三天是他最难熬的三天，不过他也知道，他算是好的。
三天的吃食，其他人吃的是干硬的糟粕饼，而他吃的是白面馒头，一天还会有两个鸡蛋黄。
虽然吃食算是不错，但是滴水没有，难以下咽。
这三天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哭嚎着，后悔着，陆言却将这一切的苦，都归到仇恨上，让他没一顿哪怕是想吐出来，也要强行咽下去。
“不错啊小子，看来你讲的故事不如你自己的故事，这三日泄水的苦，竟然没有吭一声。”
陆言嘴唇干裂，喉咙因为三日未曾饮水又开始如刀割般疼痛，支支吾吾半天，连个啊啊呜呜都说不出来。
“好了，咱家也不拖着你了，跟咱家走，咱家送你一程，然后为你亲自操刀。
别看咱家年纪大，但是咱家手里放飞鸟儿的，活下来的绝对是最多的。”
到了位置，陆言被绑在了一张木床上，木床干净，屋子竟然出奇的没有丝毫血腥味。
“咱家的屋子干净，刀子干净。”
一旁老公公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在一旁的石头上慢慢的磨着，随后找了一张皮纸试了试，一刀切开，点了点头，又将刀子放到炭火上灼烧。
“虽然咱家不懂那么多，但是自从咱家每次用炭火将刀子考热，而后再用酒淬冷，那是相当好用，净身的存活率上升了不止一点。”
老公公看着陆言的眼睛，陆言下意识的盯着老爷爷，而下一瞬，就感觉下身一凉，而后一股难言的疼痛感传来，强咬住了牙冠，没有喊出声来。
可能，也是因为喉咙的原因，喊不出来。
老公公看着陆言的样子，眼神一亮
“好你个小东西，是个厉害人物，这么多年，老夫放飞了这么多鸟，你是第一个一声不吭的。”
说话间，老公公将手伸进了一旁的罐子里，抓了一大把黄色的粉末，一把涂在了陆言还在流血的下身。
“得了，咱家该做的都做了，若是能忍今天也莫要饮水，咱家这么多年经验，割了之后直接喝水的，死的是最快的。
要是想活的好好的，明天开始，每天只能喝一杯水，当然了，你也可以随便喝。”
说完老公公向着房外喊了一声，叫来了两个小公公，吩咐了两句，让他们将陆言送回房去。
回到房间，陆言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身子颤抖，眼中带着绝望与疯狂。
随后眼神中出现难言的浪费，诡异无声的狂笑起来，牵动了身下的伤口，流出了鲜血，陆言却好像毫无感觉，身躯依旧在因为狂笑不停的抖动。
“等我，我会带你们，一起，去，地狱。”
出奇的，陆言，竟然说出了声音。
等在回到了净身房，提着两坛山东秋露白进了后院，后院内一个老太监悠哉的躺在木椅上，小口品酌着茶水。
老太监见到有人进来，手中还提着两天悦来楼的酒，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没有一点老状。
“呦，你这小崽子，来看咱家，还带什么东西啊。”
老太监说着，一只手一坛，将两坛酒抢了过去，丝毫不见费力。
“你这小崽子是哪，咦，还是个完好的，稀奇了，今天竟然有个完人给咱家这个老缺儿送礼。”
老太监上下打量着陆言，正说着，忽的一愣，有些惊讶。
“老公公，我是想入宫的。”
“稀奇了，能买的起两坛山东秋白露的人，你也不是为了十两的卖身钱入宫。
要知道，想要入宫，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进去的。”
“小人明白，若是可以，小人又哪里愿意入宫呢？
小人本是九江府人，家境殷实，自小苦读，恰逢今朝圣上恩科，全家赴京，想让小人考个功名。
谁想到，路上遇见匪徒，凶悍无比，将我父母亲人尽皆打杀，抢去我家财富，小人被打入了江中，幸得会水得以活命。”
“哦？家财被劫掠，你这买酒的银钱又是如何得来？”
“这，说来惭愧，小人自从江边醒来，便一路向着京城，沿路乞讨，有钱就吃点米面，没钱只能食草咽木。
等到了京城外，恰好看到一群人围坐，便混了进去，第二日一起入了城，晓得是丞相恩惠，大摆筵席。
待吃过后，我离开校场，在街上游荡，恰好碰到一公子带着一个美丽女子坐轿行过，小人哪里见过如此美丽女子，一时间看的痴呆了，却又想到，自己已是因江水寒凉，冻了阴脉，不能人道，悲从心来，忘了避让。
如此般，惹怒了那公子，他命下人将我乱棍打死，幸好那女子阻拦，还让那公子赏了我一张银票。
事后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银票竟然是一张百两大票。”
“这可能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能在这京城公子哥的手上活下来，你这小东西也是运气好。
还能得到一百两银票，更是不得了。”
闻言，陆言急忙掏掏内怀
“公公说笑了，我这”
“好了，打住，咱家好酒好不好财，咱也不问你那八十两用了干什么，是买通了谁，还剩了多少，这些我都不管。
咱家就要这两坛秋白露，放心，给你用的刀子绝对是最快的，用的药也绝对是最好的。
至于你说的故事，咱家就当故事听，下酒。至于是真是假，咱也不过问，到了宫里，自然有人去办。到时候生死就由不得你了，你可知道？”
陆言停住动作，行礼说道
“谢谢公公提醒，小人知道了。”
“那就去里面了，这三天就委屈你了，咱家看你顺眼，就不绑了你了。
不过，切记，三日不得饮水，吃食咱家自会给你安排，不得私自用餐。”
“小人记住了。”
“好了，去里面找一间干净屋子用吧，三日后咱家自会去找你。”
陆言听话的走进了后堂，选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休息了下来。
这三天是他最难熬的三天，不过他也知道，他算是好的。
三天的吃食，其他人吃的是干硬的糟粕饼，而他吃的是白面馒头，一天还会有两个鸡蛋黄。
虽然吃食算是不错，但是滴水没有，难以下咽。
这三天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哭嚎着，后悔着，陆言却将这一切的苦，都归到仇恨上，让他没一顿哪怕是想吐出来，也要强行咽下去。
“不错啊小子，看来你讲的故事不如你自己的故事，这三日泄水的苦，竟然没有吭一声。”
陆言嘴唇干裂，喉咙因为三日未曾饮水又开始如刀割般疼痛，支支吾吾半天，连个啊啊呜呜都说不出来。
“好了，咱家也不拖着你了，跟咱家走，咱家送你一程，然后为你亲自操刀。
别看咱家年纪大，但是咱家手里放飞鸟儿的，活下来的绝对是最多的。”
到了位置，陆言被绑在了一张木床上，木床干净，屋子竟然出奇的没有丝毫血腥味。
“咱家的屋子干净，刀子干净。”
一旁老公公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在一旁的石头上慢慢的磨着，随后找了一张皮纸试了试，一刀切开，点了点头，又将刀子放到炭火上灼烧。
“虽然咱家不懂那么多，但是自从咱家每次用炭火将刀子考热，而后再用酒淬冷，那是相当好用，净身的存活率上升了不止一点。”
老公公看着陆言的眼睛，陆言下意识的盯着老爷爷，而下一瞬，就感觉下身一凉，而后一股难言的疼痛感传来，强咬住了牙冠，没有喊出声来。
可能，也是因为喉咙的原因，喊不出来。
老公公看着陆言的样子，眼神一亮
“好你个小东西，是个厉害人物，这么多年，老夫放飞了这么多鸟，你是第一个一声不吭的。”
说话间，老公公将手伸进了一旁的罐子里，抓了一大把黄色的粉末，一把涂在了陆言还在流血的下身。
“得了，咱家该做的都做了，若是能忍今天也莫要饮水，咱家这么多年经验，割了之后直接喝水的，死的是最快的。
要是想活的好好的，明天开始，每天只能喝一杯水，当然了，你也可以随便喝。”
说完老公公向着房外喊了一声，叫来了两个小公公，吩咐了两句，让他们将陆言送回房去。
回到房间，陆言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身子颤抖，眼中带着绝望与疯狂。
随后眼神中出现难言的浪费，诡异无声的狂笑起来，牵动了身下的伤口，流出了鲜血，陆言却好像毫无感觉，身躯依旧在因为狂笑不停的抖动。
“等我，我会带你们，一起，去，地狱。”
出奇的，陆言，竟然说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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