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面圣
在厂卫三个特务头子的带领下，在京城畅通无阻，一路直行到宫门外，守门的金吾卫才将一众人拦下马车，却也是恭敬的将众人请出，而后带走了马车。
“小言子，虽然你在宫中，但是毕竟进宫时日尚短，不懂宫中规矩。
等下见了圣上，低头就好，听着就好，圣上没有叫你抬头，你便不许抬头，圣上没叫你说话，你就不许说话。”
“是，姜提督，小人记得了。”
姜廷点点头，和陆绎马崇月走在前面。
陆言身旁的那个东厂番子一脸的傲然，看着陆言就像是看乡下的土包子
“咱家在宫中七年，见过了圣上何止十数次，你这土包子，这辈子能见到圣上一次，你就偷笑了吧。”
马崇月闻言，脚步一顿
“孙芳，禁言，两位大人还在这里呢，轮得到你说话？”
“是，干爹。”
马崇月点点头，目光游戏阴沉，没有再说话。
御书房前，六人站在门外，敬候通传
不一会，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林文举。
当林文举看到站在姜廷身后的陆言的时候瞳孔一缩，有些诧异，但是他并没有多说，而是侧身道
“姜提督，马提督，陆指挥使，请进吧，陛下召见。
另外三位还请在门外稍后。”
说完，林文举转身带路，四人进了御书房，只剩下门外三人静默不语。
不一会，林文举再次出来
“三位，进来吧，陛下召见。
进去之后，要行大礼，陛下不开口，不可抬头，陛下不问话，不可以擅自说话，就算是陛下问话，回话也要注意语气。”
林文举这话看着是给三个人说的，但是实际上就是为了提醒陆言，毕竟三人里，只有陆言一个是个土包子。
进了御书房，陆言眼神飞速的瞟了一眼案台前四人，而后迅速和另外二人跪在了地上
“奴才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五体投地，静静的等候书案前那个龙袍男子开口。
“平身”
“是”
三人起身，低着头，拱着手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们。”
三人闻言抬头，陆言二十多岁，面白无须，也许是因为净身不久，身上隐约还能看出一股阳刚气。
迟正忠三十多岁模样，面容略有粗犷，眼神坚毅，像是军武出身。
孙芳同样是二十多岁，面白无须，身上却是一股子阴柔劲，细细看去面上还略施粉黛。
“好，好，好，果然是年轻俊杰，精神就是不一般。
昨日，朕的六皇子被人于宫中杀害，朕十分生气，他们是在警告朕，辱朕的颜面，是在告诉朕，我可以在宫中杀了你儿子，那下一个就是可以杀你，拿下你皇帝的头。”
“奴才罪该万死”
随着宣武皇帝朱文昭的话落，御书房中的人齐齐跪倒，君辱臣死。
“没错，你们罪该万死，朕养你们，你们告诉朕，没有线索？你们怎么张的开口？
朕说的是他们仨个，于你们无关，不需要紧张。这三个废物说了，他们老了，不如年轻人了，所以朕就让他们一人选一个年轻人来，全权负责此案。”
“奴才愿为陛下孝犬马之劳。”
听闻宣武帝的话，孙芳猛地抬头，而后直接跪在了叩谢
一旁的陆言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但是想想跪了是效忠皇帝，可能会恶了姜廷。但是不跪的话，一定是得罪皇帝，立即也跪了下去
“奴才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光是他，一旁的迟正忠也在慢了一瞬之后，跪了下来。
宣武帝点点头，挥挥手叫三人起身，而后撇了一眼身旁的三人
“你们三个给朕滚出去。”
“臣告退。”
“奴才遵旨。”
随着三人退去，孙芳眼中兴奋之色更浓，反倒是陆言和迟正忠眼中带着疑惑。
“孙芳是吧，你跟朕来。”
宣武帝看着三人走出御书房，对着孙芳招了招手，走到了屏风后。
孙芳闻言，眼中兴奋更浓，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只留下陆言和迟正忠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互相看到对方的疑惑眼神。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孙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头抬得更高了，眼中倨傲之色更浓，鄙夷的看着迟正忠。
“迟百户，陛下叫你过去。”
而后看向陆言，张嘴变化了几次口型，却没有声音，但是陆言清晰直到那时孙芳在挑衅，闭上眼，当作没看见。
孙芳间陆言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怕了，昂着头走出了御书房。
迟正忠对着陆言点点头，而后也走到了屏风后，又是一个时辰，迟正忠走了出来，但是他并不像孙芳一样兴奋，而是眼中带着疑惑，又对着陆言摇了摇头
“陆公公，陛下唤你过去。”
陆言点头，走到了屏风后，见到坐在一张桌子前的宣武帝，有看到他手中的一张纸，眼神狠狠地一缩
“奴才陆言，叩见陛下。”
“你可知罪。”
陆言闻言，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额头抵在地上，犹豫再三，最后怅然道
“奴才知罪。”
宣武皇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陆言深吸了一口气
“奴才不叫陆言，奴才本名王录言。”
宣武帝眉头皱起，看着手上的那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圈一个竖，两个竖，一个横，正是陆言在那家失火的客栈所画。
“王录言，好熟悉的名字。
你与王家有何关系？”
“回陛下，奴才与王家是不共戴天之仇。奴才本是陛下特下恩科的状元，却被兵部尚书与左相坑害，几度险死，最后逃回京城，发现奴才的状元早已易主，已经到了王玉年头上。”
宣武帝眼中带着一丝怒意
“原来如此，怪不得朕感觉这个名字耳熟，原来就是王书说的，他儿子的化名。真是好算计，真是给朕了十足的颜面啊。”
陆言低着头，身躯颤抖，是生是死，报仇有无指望，全看宣武帝对王书的忍耐了。
“小言子，虽然你在宫中，但是毕竟进宫时日尚短，不懂宫中规矩。
等下见了圣上，低头就好，听着就好，圣上没有叫你抬头，你便不许抬头，圣上没叫你说话，你就不许说话。”
“是，姜提督，小人记得了。”
姜廷点点头，和陆绎马崇月走在前面。
陆言身旁的那个东厂番子一脸的傲然，看着陆言就像是看乡下的土包子
“咱家在宫中七年，见过了圣上何止十数次，你这土包子，这辈子能见到圣上一次，你就偷笑了吧。”
马崇月闻言，脚步一顿
“孙芳，禁言，两位大人还在这里呢，轮得到你说话？”
“是，干爹。”
马崇月点点头，目光游戏阴沉，没有再说话。
御书房前，六人站在门外，敬候通传
不一会，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林文举。
当林文举看到站在姜廷身后的陆言的时候瞳孔一缩，有些诧异，但是他并没有多说，而是侧身道
“姜提督，马提督，陆指挥使，请进吧，陛下召见。
另外三位还请在门外稍后。”
说完，林文举转身带路，四人进了御书房，只剩下门外三人静默不语。
不一会，林文举再次出来
“三位，进来吧，陛下召见。
进去之后，要行大礼，陛下不开口，不可抬头，陛下不问话，不可以擅自说话，就算是陛下问话，回话也要注意语气。”
林文举这话看着是给三个人说的，但是实际上就是为了提醒陆言，毕竟三人里，只有陆言一个是个土包子。
进了御书房，陆言眼神飞速的瞟了一眼案台前四人，而后迅速和另外二人跪在了地上
“奴才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五体投地，静静的等候书案前那个龙袍男子开口。
“平身”
“是”
三人起身，低着头，拱着手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们。”
三人闻言抬头，陆言二十多岁，面白无须，也许是因为净身不久，身上隐约还能看出一股阳刚气。
迟正忠三十多岁模样，面容略有粗犷，眼神坚毅，像是军武出身。
孙芳同样是二十多岁，面白无须，身上却是一股子阴柔劲，细细看去面上还略施粉黛。
“好，好，好，果然是年轻俊杰，精神就是不一般。
昨日，朕的六皇子被人于宫中杀害，朕十分生气，他们是在警告朕，辱朕的颜面，是在告诉朕，我可以在宫中杀了你儿子，那下一个就是可以杀你，拿下你皇帝的头。”
“奴才罪该万死”
随着宣武皇帝朱文昭的话落，御书房中的人齐齐跪倒，君辱臣死。
“没错，你们罪该万死，朕养你们，你们告诉朕，没有线索？你们怎么张的开口？
朕说的是他们仨个，于你们无关，不需要紧张。这三个废物说了，他们老了，不如年轻人了，所以朕就让他们一人选一个年轻人来，全权负责此案。”
“奴才愿为陛下孝犬马之劳。”
听闻宣武帝的话，孙芳猛地抬头，而后直接跪在了叩谢
一旁的陆言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但是想想跪了是效忠皇帝，可能会恶了姜廷。但是不跪的话，一定是得罪皇帝，立即也跪了下去
“奴才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光是他，一旁的迟正忠也在慢了一瞬之后，跪了下来。
宣武帝点点头，挥挥手叫三人起身，而后撇了一眼身旁的三人
“你们三个给朕滚出去。”
“臣告退。”
“奴才遵旨。”
随着三人退去，孙芳眼中兴奋之色更浓，反倒是陆言和迟正忠眼中带着疑惑。
“孙芳是吧，你跟朕来。”
宣武帝看着三人走出御书房，对着孙芳招了招手，走到了屏风后。
孙芳闻言，眼中兴奋更浓，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只留下陆言和迟正忠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互相看到对方的疑惑眼神。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孙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头抬得更高了，眼中倨傲之色更浓，鄙夷的看着迟正忠。
“迟百户，陛下叫你过去。”
而后看向陆言，张嘴变化了几次口型，却没有声音，但是陆言清晰直到那时孙芳在挑衅，闭上眼，当作没看见。
孙芳间陆言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怕了，昂着头走出了御书房。
迟正忠对着陆言点点头，而后也走到了屏风后，又是一个时辰，迟正忠走了出来，但是他并不像孙芳一样兴奋，而是眼中带着疑惑，又对着陆言摇了摇头
“陆公公，陛下唤你过去。”
陆言点头，走到了屏风后，见到坐在一张桌子前的宣武帝，有看到他手中的一张纸，眼神狠狠地一缩
“奴才陆言，叩见陛下。”
“你可知罪。”
陆言闻言，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额头抵在地上，犹豫再三，最后怅然道
“奴才知罪。”
宣武皇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陆言深吸了一口气
“奴才不叫陆言，奴才本名王录言。”
宣武帝眉头皱起，看着手上的那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圈一个竖，两个竖，一个横，正是陆言在那家失火的客栈所画。
“王录言，好熟悉的名字。
你与王家有何关系？”
“回陛下，奴才与王家是不共戴天之仇。奴才本是陛下特下恩科的状元，却被兵部尚书与左相坑害，几度险死，最后逃回京城，发现奴才的状元早已易主，已经到了王玉年头上。”
宣武帝眼中带着一丝怒意
“原来如此，怪不得朕感觉这个名字耳熟，原来就是王书说的，他儿子的化名。真是好算计，真是给朕了十足的颜面啊。”
陆言低着头，身躯颤抖，是生是死，报仇有无指望，全看宣武帝对王书的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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