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掌掴曹干
“周副指挥使，李大人到现在都没有是不是在躲着我等？”
仪鸾司外堂内，大门敞开，屋外阴云密布，昨日的水汽未散，仍能让人感觉到一丝潮湿。
曹干坐在主座，手捧茶盏眉宇之间透露着不耐烦，青衣海龙绣纹十分霸气。
周常与刘贺一样，同为仪鸾司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为指挥使李轩副手。
指挥同知是官称，因为是副手，所以一般外人称呼他们为副指挥使。
周常这边还在埋怨刘贺为何还没有把李轩请出来，便又要想着应付曹干。
“曹督公，还请不要着急。我家卫帅毕竟大伤初愈，损耗了不少的元气。有些慢，也属正常。”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曹干直接把手中的茶盏扔到了周常的脸上:
“让本督公等他？他算什么东西？江南一事，我义父交待给他的事情都没有办好！现在是为了圣上办事，怠慢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督公大人息怒。”
周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叶渣子，连忙道歉。
几个月前，锦衣卫与西厂共同前往江南调查淮州谋反一事，谁知捅了贼窝子。
当时李轩带人打的头阵，受伤也最重。
一人独挑三位碎横境的宗师，杀一伏一，吓跑一人。
战绩斐然，更是落实了自己洛京岁煞的大名。
几个月时间匆匆而过，李轩自此战后也一直呆在京城养伤。
现在曹干找上门，明显没有好事。
周常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这个死太监曹干的冲动。
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冷静。
曹干的功夫不高，可他的义父是当今西厂的督公曹正。
曹正自称九千岁，大内媪相。借着直达天子的关系，权势可谓一手滔天。
在李轩之前，和曹正同级的锦衣卫指挥使，见到曹正都要弯腰行礼。
曹干借着曹正的势力，在洛京更是比李轩还要过分。
曹正是九千岁，曹干便自称太岁。
曹正是西厂督公，他也自称小督公。每天带着一帮子西厂的牙子整天在洛京巡视惹事。
周常招呼人继续上了一杯新茶，曹干端了起来有模有样道：“让本公公等李轩那小子，哼！我给你提个醒了这次的差事可事关圣上，给我小心点！”
“是，是，是。还得是曹督公提点！”
周常胸前的黑衣被茶水浸湿，脸上还挂着几根茶叶。
曹干翘着兰花指，不满道:“也就是我，因为义父的关系的给你们面子。这李轩来了，不得给我下跪谢恩？”
“那是，小督公胸怀宽广，怎会和督公的手下的一条狗一般见识。”
“李轩来了为了感谢小督公的大恩，怎么也得跪地谢恩。”
跟随曹干一起来的蓝衣太监跟班，大言不惭。
曹干却十分受用道:“嗯，不错。你们说的很对！”
周常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不过也没有办法。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这个曹干还是大太监曹正的干儿子。
“曹正就这样管教自己手下的狗？”
门外只听“嗖嗖”两声，两个蓝衣太监捂着自己的膝盖跪在了地上。
曹干大怒:“大胆，李轩你这是要造反！”
李轩剑眉如墨，一双星目带着几分桀骜，邪魅的气质煞是勾人。
“曹公公，你在我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我倒想问问，谁想造反！”
脚下微动，曹干只觉自己眼前一花，李轩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单手扣住曹干拔剑的右手，表情平淡道:“都是为圣上效命，何必对袍泽刀剑相向。”
“李轩，大胆！”
两名蓝衣太监连忙忍着疼痛起身，作势拔刀砍向李轩。
“在我面前动刀子，想死的话尽可以试一试。”
李轩并不想杀人，给这些西厂的番子下马威便已经足够了。
官场终归不是江湖。
随意杀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怎么？不服！周常叫弟兄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想不想走出我锦衣卫大门半步。”
“是，大人。”
几十把明晃晃的刀把外堂照的发亮。
能被曹干带在身边的自然不是普通的西厂番子。
都是西厂的高手，自然也见过李轩在江南的作风和手段。
霎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竟被逼得节节后退：“李指挥使，天子脚下你还想要杀人不成？”
李轩把曹干扔了出去，道:“杀不杀人，要看你们，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滚！”
曹干踉跄几下被两名蓝衣太监夹住才没有摔倒。
想要说几句狠话，可惜几十把刀几乎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终归是没有这个胆子。
“圣上申时从景华苑回宫，从登府路入宫。这里勿要保证不会有人行刺圣上……还有不要坏了陛下的好心情。”
说完，曹干被两名太监夹着狼狈的离开了仪鸾司。
李轩捻起一颗龙眼剥开，堂下的锦衣卫也都陆陆续续离开。
周常与刘贺两人一直紧张的等待李轩的命令。
李轩吃完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该干事了，拍拍手:“走吧，换上飞鱼服。带着刀，去登府路上等着。”
周常与刘贺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提醒：“卫帅，就这样过去吗？既然西厂把这种任务摊派给我们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用你说，我肯定知道西厂那群死太监憋着坏水，可是我根本没有经验也看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就建元帝李恒那“皇室清李大师”的作风，一上位把整个皇室杀的没剩几个。
不硬着头皮去，今天下午都得完蛋。
李轩皱了皱眉：“那你说说，怎么个不简单法。”
刘贺身影魁梧，主管仪鸾司内裁刑，做事公道，是整个锦衣卫里为数不多名声算好的人。
被人遵为神断谛听，就是说他量刑公道，为人忠厚。
不过，这些皆是表象，掌管裁刑的刘贺实际上心思缜密，审问犯人无所不用其极。
被人从上首盯着，刘贺感觉十分紧张，李轩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他人根本难以看清楚他的心思。
便拱手道：“卫帅，登府路靠近国子监。最近春榜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是沸沸扬扬，卑职担心国子监的学生们可能会沿街游行。”
仪鸾司外堂内，大门敞开，屋外阴云密布，昨日的水汽未散，仍能让人感觉到一丝潮湿。
曹干坐在主座，手捧茶盏眉宇之间透露着不耐烦，青衣海龙绣纹十分霸气。
周常与刘贺一样，同为仪鸾司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为指挥使李轩副手。
指挥同知是官称，因为是副手，所以一般外人称呼他们为副指挥使。
周常这边还在埋怨刘贺为何还没有把李轩请出来，便又要想着应付曹干。
“曹督公，还请不要着急。我家卫帅毕竟大伤初愈，损耗了不少的元气。有些慢，也属正常。”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曹干直接把手中的茶盏扔到了周常的脸上:
“让本督公等他？他算什么东西？江南一事，我义父交待给他的事情都没有办好！现在是为了圣上办事，怠慢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督公大人息怒。”
周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叶渣子，连忙道歉。
几个月前，锦衣卫与西厂共同前往江南调查淮州谋反一事，谁知捅了贼窝子。
当时李轩带人打的头阵，受伤也最重。
一人独挑三位碎横境的宗师，杀一伏一，吓跑一人。
战绩斐然，更是落实了自己洛京岁煞的大名。
几个月时间匆匆而过，李轩自此战后也一直呆在京城养伤。
现在曹干找上门，明显没有好事。
周常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这个死太监曹干的冲动。
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冷静。
曹干的功夫不高，可他的义父是当今西厂的督公曹正。
曹正自称九千岁，大内媪相。借着直达天子的关系，权势可谓一手滔天。
在李轩之前，和曹正同级的锦衣卫指挥使，见到曹正都要弯腰行礼。
曹干借着曹正的势力，在洛京更是比李轩还要过分。
曹正是九千岁，曹干便自称太岁。
曹正是西厂督公，他也自称小督公。每天带着一帮子西厂的牙子整天在洛京巡视惹事。
周常招呼人继续上了一杯新茶，曹干端了起来有模有样道：“让本公公等李轩那小子，哼！我给你提个醒了这次的差事可事关圣上，给我小心点！”
“是，是，是。还得是曹督公提点！”
周常胸前的黑衣被茶水浸湿，脸上还挂着几根茶叶。
曹干翘着兰花指，不满道:“也就是我，因为义父的关系的给你们面子。这李轩来了，不得给我下跪谢恩？”
“那是，小督公胸怀宽广，怎会和督公的手下的一条狗一般见识。”
“李轩来了为了感谢小督公的大恩，怎么也得跪地谢恩。”
跟随曹干一起来的蓝衣太监跟班，大言不惭。
曹干却十分受用道:“嗯，不错。你们说的很对！”
周常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不过也没有办法。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这个曹干还是大太监曹正的干儿子。
“曹正就这样管教自己手下的狗？”
门外只听“嗖嗖”两声，两个蓝衣太监捂着自己的膝盖跪在了地上。
曹干大怒:“大胆，李轩你这是要造反！”
李轩剑眉如墨，一双星目带着几分桀骜，邪魅的气质煞是勾人。
“曹公公，你在我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我倒想问问，谁想造反！”
脚下微动，曹干只觉自己眼前一花，李轩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单手扣住曹干拔剑的右手，表情平淡道:“都是为圣上效命，何必对袍泽刀剑相向。”
“李轩，大胆！”
两名蓝衣太监连忙忍着疼痛起身，作势拔刀砍向李轩。
“在我面前动刀子，想死的话尽可以试一试。”
李轩并不想杀人，给这些西厂的番子下马威便已经足够了。
官场终归不是江湖。
随意杀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怎么？不服！周常叫弟兄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想不想走出我锦衣卫大门半步。”
“是，大人。”
几十把明晃晃的刀把外堂照的发亮。
能被曹干带在身边的自然不是普通的西厂番子。
都是西厂的高手，自然也见过李轩在江南的作风和手段。
霎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竟被逼得节节后退：“李指挥使，天子脚下你还想要杀人不成？”
李轩把曹干扔了出去，道:“杀不杀人，要看你们，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滚！”
曹干踉跄几下被两名蓝衣太监夹住才没有摔倒。
想要说几句狠话，可惜几十把刀几乎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终归是没有这个胆子。
“圣上申时从景华苑回宫，从登府路入宫。这里勿要保证不会有人行刺圣上……还有不要坏了陛下的好心情。”
说完，曹干被两名太监夹着狼狈的离开了仪鸾司。
李轩捻起一颗龙眼剥开，堂下的锦衣卫也都陆陆续续离开。
周常与刘贺两人一直紧张的等待李轩的命令。
李轩吃完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该干事了，拍拍手:“走吧，换上飞鱼服。带着刀，去登府路上等着。”
周常与刘贺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提醒：“卫帅，就这样过去吗？既然西厂把这种任务摊派给我们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用你说，我肯定知道西厂那群死太监憋着坏水，可是我根本没有经验也看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就建元帝李恒那“皇室清李大师”的作风，一上位把整个皇室杀的没剩几个。
不硬着头皮去，今天下午都得完蛋。
李轩皱了皱眉：“那你说说，怎么个不简单法。”
刘贺身影魁梧，主管仪鸾司内裁刑，做事公道，是整个锦衣卫里为数不多名声算好的人。
被人遵为神断谛听，就是说他量刑公道，为人忠厚。
不过，这些皆是表象，掌管裁刑的刘贺实际上心思缜密，审问犯人无所不用其极。
被人从上首盯着，刘贺感觉十分紧张，李轩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他人根本难以看清楚他的心思。
便拱手道：“卫帅，登府路靠近国子监。最近春榜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是沸沸扬扬，卑职担心国子监的学生们可能会沿街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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