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轻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神都共分为二十四坊，又作上中下八坊，各配一市以供交易买卖。正北为大周皇宫所在，上八坊围绕皇城，多为达官贵人居所，配东市；中八坊在城西，多为商贾异客，配西市；下八方坐落城南，面积也是最大，满地贩夫走卒，杂工佃户，配南市。
顾清家就在宣风坊朱雀街，上八坊之一，但他并没有往东市走，而是去了城西。毕竟达官贵人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东市虽好，却是溢价许多，反倒是西市商贾云集，竞争力大，因此许多东西都物美价廉。
还未踏入市集，就听得老远处有叫卖吆喝声，诺大的周国人口何止百亿，神都作为都城最是繁华，因而天下商客都将珍奇货物运输至此，放眼天下四国，也是当仁不让的贸易中心。
这种大型赶集场面，不同于前世的商业广场，因此顾清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盛况：
有淬体大成的武师卖艺杂耍，精钢刀砍胸砍背不留一丝痕迹，反而刀刃断裂。
有术法小成的掌碟道人催生花草，令春花秋绽，引来围观女子欢呼雀跃，如见神迹。
有训兽师驾驭飞狗，从集市上空飞跃，和猛虎相搏，看得众人又惊又怕，刺激不断。
诸如此类能人异士多如牛毛，正是这般景象，才不负神都之的神字。
在这种情况下，顾清也是化为吃瓜人士，每路过一个杂艺摊，都要喝一声彩，叫一次好。
没过多久，就看见前方有个百夷人搭建的大台，外面用篷布遮着，看不清里面，但是只听得一阵阵激动呐喊，口哨声也不绝于耳。
难不成是有什么新奇玩意儿？
顾清心里好奇不已，便掏了十枚通宝大钱给了门卫，入了内场。
“跳得好！再来一场！再来一场！”
“不行了，这百夷女子谁能抵抗得住，我腿软了，快扶我下去。”
汉子们粗犷的声音在顾清的耳边响起，一个个颇为激动。
顾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最前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白花花的大腿。
原来这百夷人是举办了一场T台秀，十五个青春靓丽的百夷女子只穿了贴身亵衣，对着台下的观众搔首弄姿。
大周国的民风还是较为淳朴，百姓们的观念较为保守，纵然女子穿着艳丽也不会过于暴露，至于亵衣除了自家郎君怕是不会被其他人所见。
台下的热血男儿寻常地方哪里看见过这等香艳场景，好多精壮汉子在如此拥挤喧闹的环境下，却还是奋力地向台上丢着通宝币。
台上的异域女子抖动香臀，朝前排几个观众做着诱惑的动作，媚眼如丝，瞬间将他们的魂给勾住。
“噗呲——”有一些自制力较差的少年一时把持不住，鼻血飞溅，饶是如此，他们的表情依旧亢奋，不肯错过半点细节。
顾清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小年轻，这种浅水池塘都把持不住，还得是自己牛啊。
想当年自己见过的，比这疯狂多了，无论是手机上各位老师轮番授课，还是酒吧里面那些好女孩857857的热烈场面，他顾清不还是岿然不动，坐怀不乱？
见没有多大意思，他转头就要走。
突然，顾清感觉自己被人拉住，扭头一看，一个白色毡帽，两撇小弯胡子，一副暹罗打扮的中年人扯住自己的手。那人贼眉鼠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悄然说道：“小郎君，我这边有好宝贝，你可要看看？”
少年玩味地看了眼这个商贩，也不阻拦他，跟着他来到帐篷一隅。
暹罗商贩借着角落里的阴影，将一张脸都遮住，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他弹了弹自己的小弯胡，猥琐的问道：“小郎君，刚才那群百夷婆姨们的艳舞怎么样？”
顾清一脸正色地批判道：“实在是不怎么样，一个个只知道搔首弄姿，暗送秋波，实在是有伤风俗！我神都百姓才不吃这一套。”
“主要还是露得太少，不得劲啊。”
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读书人居然如此闷骚，前一秒还大义凛然地批判，下一秒就露出了老色胚的本性。
他压低声音说道：“小郎君，不是我说你，刚才那么多年轻儿郎都被百夷婆娘的姿色迷倒，血气上涌，而你看得倒是聚精会神，却没有半点血色。”
顾清咳了咳嗓子，在家被红笺内涵也就算了，在外居然被一个外邦贩子嘲笑，纵然顾大公子的面皮有十层钢板那么厚，也经不起这么破防，于是回答道：“老哥有所不知，我前段时间一直卧床养病，身体刚好，反应还没有恢复到之前的巅峰，咱以前身体倍儿棒好吗。”
那暹罗老哥嘿嘿一笑，向顾清眨眨眼，仿佛在说：懂你意思，都是借口罢了。
“年轻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若是那方面不行，不补一补，将来美人在怀，你却能力不足，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长颈小瓷瓶儿，在顾清的面前晃了晃，立马收回怀中。
一眨眼的功夫，顾清只能勉强看到上面写的是外邦文字。倒是旁边歪歪扭扭的有大周文字的翻译名儿，好像是龙...虎...丸？？？？
“我滴乖乖，老哥你连龙虎山的看家手艺——龙虎丸都能搞到？不知是何方神圣。”
商人一脸鄙夷，要是他能搞得到龙虎丸那般的道教至宝，现在还在这西市和你扯皮，浪费时间？
他环视了下四周，见没人靠近，偷偷地报出了丹药的名字——龙精虎猛丸。
顾名思义，这丹药就是在某些方面变得生龙活虎。
顾清“嘶”了一声，震惊不已，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大力丸！
“老哥，这药保真吗？”
一时激动之下，顾清都有些破音。
暹罗人弹了弹小白瓶，听着清脆的声音露出自豪的表情，侃侃而谈道：“要不怎么说你没眼力见儿呢，老弟你可知这两日，烈候世子流传开来的外号？”
顾清谨小慎微地问道：“可是那神都天字号宣风坊朱雀街快枪手顾平，顾小郎君？”
那商人一脸惊讶的看了看顾清，心里夸赞这小伙子真会来事儿，说道：“兄弟看来是欢场老手，昨儿才散开的诨名，今儿就能报的如此准确。”
紧接着他又开始吹牛：“不错，这诨名就是我昨天为他看病起的，那顾小郎君也知道自己常年征战，身体亏空，白日里好面子，我给他开药他不接受。夜里趁无人，便来找老哥我讨了这药。”
“早晨他家仆人就来给我报信儿，说他家少爷昨晚去教坊司大杀四方，至今未归呢！”
少年本来还好奇地想听暹罗人介绍介绍这灵丹妙药。
可是当听到商人说这外号是他所取，顾清就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大周没有著作权，他定要去神都府告这厮侵权，居然将顾大公子的知识成果窃取了，还如此的堂而皇之。
不过，他看了对方手中的细颈长瓶，犹豫了许久，还是掂了掂钱袋，示意价钱几何。
暹罗人伸出长袖，要来个袖里吞金。
顾清将手伸进去开始摸数，三根手指捏在一起成尖角，是个七。
他盯着商人，努努嘴，然后摊开自己的手掌，比出了五。
对方装作一脸吃了亏的表情，却还是握紧顾清的手，成交。
顾清接过瓷瓶儿，正要掏出五枚通宝。
一队巡逻官兵冲进了帐篷。
为首的伍长四下眺望，一眼就瞅见了暹罗商人，高喝一声：“就是那厮，竟然敢造小侯爷的谣，给我逮回去，其余闲杂人等给我散开。”
暹罗人大惊失色，钱也来不及要，拔起腿来就跑，官兵们也跟着冲将过去。顾清见没人看见他手中的瓷瓶儿，当即塞入怀中，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看左右，慢慢地走出门。
来到一处牙行门口，他叫小二喊出管事，提出要买个婢子侍奉娘亲。管事连忙允诺，喊来一排小丫头，顾清观察了一番，选了个约莫十二三岁，眼神颇为机灵的少女，付给牙行一张宝钞，又采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将少女和奴契一齐带走。
回到家中，便看见顾母和红笺坐在石桌旁攀谈，红笺低着头，脸上满是羞涩，顾母拉着红笺的手，笑着不知在说什么，见顾清回来，小侍女一脸慌乱，匆匆忙忙地站起身，喊了一句“公子”。
顾清摸不着头脑，应承下来，将带回来的少女带到母亲面前，说道：“阿母，红笺和阿福要随儿一起下江南，您身体不好，虽说容伯那边会安排两个下人做些杂事，但思来想去还是要一个婢女贴身照顾您，以后就由她负责您的起居。”
顾母点点头，将小丫头拉到身边，给她取名“婉儿”，并告知她府内的一些事宜。
少年侧过身看向红笺，小侍女故作镇静，恶狠狠地说道：“公子，你哪来的钱买的这位妹妹，快把荷包还给我，你怕是把钱都给花光了。”
他取下荷包，笑着说：“你且看看，公子是花了你的钱，还是帮你挣了钱，没想到我家小红笺竟然如此信不过我。”
小财迷红笺打开荷包，见里面厚厚一叠，连忙取出来开始数：“一...二......九”，从未如此富裕的她看着手上的宝钞，激动不已，问道：“公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顾母也是诧异的望着儿子，顾清哈哈一笑，用手撸了撸红笺的头发，说了句：“你猜。”
随后就招呼刚刚买药回来的阿福去搬货物去。
红笺见公子调戏自己，气的跺脚，顾母看着冤家般的二人，也是露出一丝笑容。
接着便是忙碌了一整日。顾清和阿福终于是清点好二房那边备好的聘礼，不得不说，顾家作为勋贵世家，出手阔绰自是不同凡响。
礼单如下：
聘金九百九十九贯整，聘饼一担
海味一箱，三牲足齐（雌雄鸡各两对，猪一头）
鲮鱼四只
四京果各一盒（龙眼干，荔枝干，核桃干，连壳花生），四色糖（冰糖，桔饼，冬瓜糖和金茦）各一盒）
茶贴，芝麻各一箱
椰子两担，征兆爷有子
美酒十坛，征兆爱情浓郁
生果一盒，生生猛猛之意。
斗二米，十二斤糯米，三斤二两砂糖，给女方做汤圆，寓意团团圆圆
香炮镯金（香为无骨透脚青，大火炮和大鞭炮以及龙凤喜镯。）
贴盒一副，盒里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椰两对、芝麻、绿豆、红枣、核桃干、龙眼干、红豆绳、利是、聘金、饰金、龙凤烛、一副对联。
连同着顾清平日里诵读的经史子集，家中杂物，竟是装了满满三大车。
顾母和新来的婉儿站在武毅候府，与顾清一行人不舍地告别。
顾清家就在宣风坊朱雀街，上八坊之一，但他并没有往东市走，而是去了城西。毕竟达官贵人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东市虽好，却是溢价许多，反倒是西市商贾云集，竞争力大，因此许多东西都物美价廉。
还未踏入市集，就听得老远处有叫卖吆喝声，诺大的周国人口何止百亿，神都作为都城最是繁华，因而天下商客都将珍奇货物运输至此，放眼天下四国，也是当仁不让的贸易中心。
这种大型赶集场面，不同于前世的商业广场，因此顾清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盛况：
有淬体大成的武师卖艺杂耍，精钢刀砍胸砍背不留一丝痕迹，反而刀刃断裂。
有术法小成的掌碟道人催生花草，令春花秋绽，引来围观女子欢呼雀跃，如见神迹。
有训兽师驾驭飞狗，从集市上空飞跃，和猛虎相搏，看得众人又惊又怕，刺激不断。
诸如此类能人异士多如牛毛，正是这般景象，才不负神都之的神字。
在这种情况下，顾清也是化为吃瓜人士，每路过一个杂艺摊，都要喝一声彩，叫一次好。
没过多久，就看见前方有个百夷人搭建的大台，外面用篷布遮着，看不清里面，但是只听得一阵阵激动呐喊，口哨声也不绝于耳。
难不成是有什么新奇玩意儿？
顾清心里好奇不已，便掏了十枚通宝大钱给了门卫，入了内场。
“跳得好！再来一场！再来一场！”
“不行了，这百夷女子谁能抵抗得住，我腿软了，快扶我下去。”
汉子们粗犷的声音在顾清的耳边响起，一个个颇为激动。
顾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最前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白花花的大腿。
原来这百夷人是举办了一场T台秀，十五个青春靓丽的百夷女子只穿了贴身亵衣，对着台下的观众搔首弄姿。
大周国的民风还是较为淳朴，百姓们的观念较为保守，纵然女子穿着艳丽也不会过于暴露，至于亵衣除了自家郎君怕是不会被其他人所见。
台下的热血男儿寻常地方哪里看见过这等香艳场景，好多精壮汉子在如此拥挤喧闹的环境下，却还是奋力地向台上丢着通宝币。
台上的异域女子抖动香臀，朝前排几个观众做着诱惑的动作，媚眼如丝，瞬间将他们的魂给勾住。
“噗呲——”有一些自制力较差的少年一时把持不住，鼻血飞溅，饶是如此，他们的表情依旧亢奋，不肯错过半点细节。
顾清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小年轻，这种浅水池塘都把持不住，还得是自己牛啊。
想当年自己见过的，比这疯狂多了，无论是手机上各位老师轮番授课，还是酒吧里面那些好女孩857857的热烈场面，他顾清不还是岿然不动，坐怀不乱？
见没有多大意思，他转头就要走。
突然，顾清感觉自己被人拉住，扭头一看，一个白色毡帽，两撇小弯胡子，一副暹罗打扮的中年人扯住自己的手。那人贼眉鼠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悄然说道：“小郎君，我这边有好宝贝，你可要看看？”
少年玩味地看了眼这个商贩，也不阻拦他，跟着他来到帐篷一隅。
暹罗商贩借着角落里的阴影，将一张脸都遮住，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他弹了弹自己的小弯胡，猥琐的问道：“小郎君，刚才那群百夷婆姨们的艳舞怎么样？”
顾清一脸正色地批判道：“实在是不怎么样，一个个只知道搔首弄姿，暗送秋波，实在是有伤风俗！我神都百姓才不吃这一套。”
“主要还是露得太少，不得劲啊。”
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读书人居然如此闷骚，前一秒还大义凛然地批判，下一秒就露出了老色胚的本性。
他压低声音说道：“小郎君，不是我说你，刚才那么多年轻儿郎都被百夷婆娘的姿色迷倒，血气上涌，而你看得倒是聚精会神，却没有半点血色。”
顾清咳了咳嗓子，在家被红笺内涵也就算了，在外居然被一个外邦贩子嘲笑，纵然顾大公子的面皮有十层钢板那么厚，也经不起这么破防，于是回答道：“老哥有所不知，我前段时间一直卧床养病，身体刚好，反应还没有恢复到之前的巅峰，咱以前身体倍儿棒好吗。”
那暹罗老哥嘿嘿一笑，向顾清眨眨眼，仿佛在说：懂你意思，都是借口罢了。
“年轻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若是那方面不行，不补一补，将来美人在怀，你却能力不足，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长颈小瓷瓶儿，在顾清的面前晃了晃，立马收回怀中。
一眨眼的功夫，顾清只能勉强看到上面写的是外邦文字。倒是旁边歪歪扭扭的有大周文字的翻译名儿，好像是龙...虎...丸？？？？
“我滴乖乖，老哥你连龙虎山的看家手艺——龙虎丸都能搞到？不知是何方神圣。”
商人一脸鄙夷，要是他能搞得到龙虎丸那般的道教至宝，现在还在这西市和你扯皮，浪费时间？
他环视了下四周，见没人靠近，偷偷地报出了丹药的名字——龙精虎猛丸。
顾名思义，这丹药就是在某些方面变得生龙活虎。
顾清“嘶”了一声，震惊不已，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大力丸！
“老哥，这药保真吗？”
一时激动之下，顾清都有些破音。
暹罗人弹了弹小白瓶，听着清脆的声音露出自豪的表情，侃侃而谈道：“要不怎么说你没眼力见儿呢，老弟你可知这两日，烈候世子流传开来的外号？”
顾清谨小慎微地问道：“可是那神都天字号宣风坊朱雀街快枪手顾平，顾小郎君？”
那商人一脸惊讶的看了看顾清，心里夸赞这小伙子真会来事儿，说道：“兄弟看来是欢场老手，昨儿才散开的诨名，今儿就能报的如此准确。”
紧接着他又开始吹牛：“不错，这诨名就是我昨天为他看病起的，那顾小郎君也知道自己常年征战，身体亏空，白日里好面子，我给他开药他不接受。夜里趁无人，便来找老哥我讨了这药。”
“早晨他家仆人就来给我报信儿，说他家少爷昨晚去教坊司大杀四方，至今未归呢！”
少年本来还好奇地想听暹罗人介绍介绍这灵丹妙药。
可是当听到商人说这外号是他所取，顾清就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大周没有著作权，他定要去神都府告这厮侵权，居然将顾大公子的知识成果窃取了，还如此的堂而皇之。
不过，他看了对方手中的细颈长瓶，犹豫了许久，还是掂了掂钱袋，示意价钱几何。
暹罗人伸出长袖，要来个袖里吞金。
顾清将手伸进去开始摸数，三根手指捏在一起成尖角，是个七。
他盯着商人，努努嘴，然后摊开自己的手掌，比出了五。
对方装作一脸吃了亏的表情，却还是握紧顾清的手，成交。
顾清接过瓷瓶儿，正要掏出五枚通宝。
一队巡逻官兵冲进了帐篷。
为首的伍长四下眺望，一眼就瞅见了暹罗商人，高喝一声：“就是那厮，竟然敢造小侯爷的谣，给我逮回去，其余闲杂人等给我散开。”
暹罗人大惊失色，钱也来不及要，拔起腿来就跑，官兵们也跟着冲将过去。顾清见没人看见他手中的瓷瓶儿，当即塞入怀中，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看左右，慢慢地走出门。
来到一处牙行门口，他叫小二喊出管事，提出要买个婢子侍奉娘亲。管事连忙允诺，喊来一排小丫头，顾清观察了一番，选了个约莫十二三岁，眼神颇为机灵的少女，付给牙行一张宝钞，又采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将少女和奴契一齐带走。
回到家中，便看见顾母和红笺坐在石桌旁攀谈，红笺低着头，脸上满是羞涩，顾母拉着红笺的手，笑着不知在说什么，见顾清回来，小侍女一脸慌乱，匆匆忙忙地站起身，喊了一句“公子”。
顾清摸不着头脑，应承下来，将带回来的少女带到母亲面前，说道：“阿母，红笺和阿福要随儿一起下江南，您身体不好，虽说容伯那边会安排两个下人做些杂事，但思来想去还是要一个婢女贴身照顾您，以后就由她负责您的起居。”
顾母点点头，将小丫头拉到身边，给她取名“婉儿”，并告知她府内的一些事宜。
少年侧过身看向红笺，小侍女故作镇静，恶狠狠地说道：“公子，你哪来的钱买的这位妹妹，快把荷包还给我，你怕是把钱都给花光了。”
他取下荷包，笑着说：“你且看看，公子是花了你的钱，还是帮你挣了钱，没想到我家小红笺竟然如此信不过我。”
小财迷红笺打开荷包，见里面厚厚一叠，连忙取出来开始数：“一...二......九”，从未如此富裕的她看着手上的宝钞，激动不已，问道：“公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顾母也是诧异的望着儿子，顾清哈哈一笑，用手撸了撸红笺的头发，说了句：“你猜。”
随后就招呼刚刚买药回来的阿福去搬货物去。
红笺见公子调戏自己，气的跺脚，顾母看着冤家般的二人，也是露出一丝笑容。
接着便是忙碌了一整日。顾清和阿福终于是清点好二房那边备好的聘礼，不得不说，顾家作为勋贵世家，出手阔绰自是不同凡响。
礼单如下：
聘金九百九十九贯整，聘饼一担
海味一箱，三牲足齐（雌雄鸡各两对，猪一头）
鲮鱼四只
四京果各一盒（龙眼干，荔枝干，核桃干，连壳花生），四色糖（冰糖，桔饼，冬瓜糖和金茦）各一盒）
茶贴，芝麻各一箱
椰子两担，征兆爷有子
美酒十坛，征兆爱情浓郁
生果一盒，生生猛猛之意。
斗二米，十二斤糯米，三斤二两砂糖，给女方做汤圆，寓意团团圆圆
香炮镯金（香为无骨透脚青，大火炮和大鞭炮以及龙凤喜镯。）
贴盒一副，盒里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椰两对、芝麻、绿豆、红枣、核桃干、龙眼干、红豆绳、利是、聘金、饰金、龙凤烛、一副对联。
连同着顾清平日里诵读的经史子集，家中杂物，竟是装了满满三大车。
顾母和新来的婉儿站在武毅候府，与顾清一行人不舍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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