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都好叔母
见此，顾清也不再客气，说道：“我虽然没有研习武道，不过其中许多奇珍宝物虽然对叔叔您大有裨益，但母亲和我体弱，也急需这些宝物温养身体，强壮体魄。”
顾清直接点出他不肯归还宝物是想自己用，态度又强硬了几分。“况且侄儿想着参加今科春闱，到明年开春也不过半年光景了，若是侄儿侥幸中榜，少不了要倚靠父兄的遗财去打点一番。”
顾慎言眯起眼，审视起顾清，说道“三郎如此有信心嘛，笃定自己能高中？”
接受了记忆的顾清知晓原身十余年来寒窗苦读，算得上艰苦努力，经义典籍，圣人文章都烂熟于心，不过诗词策论却是平平无奇。
不过自己好歹带着五千年的智慧穿越而来，这两处短板反而会变成长处。
“不如侄儿与叔父打赌立约，若是明岁春闱，侄儿侥幸得中，叔父便将那些滋补圣物与武道典籍悉数归还大房，如果落榜，那是侄儿自身不堪大用，叔父自己用了抑或是给堂弟都可。”
赢了便可光明正大的据为己有，输了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这笔买卖端的不亏。
顾慎言也不愿落一个欺负兄长遗孀，孤儿寡母的臭名，却也还是故作矜持：“三郎说的是哪里话，我原本只是想将这些珍宝折成相应的孤本典籍，赠予三郎。
想到顾清自己挖坑下跳，他抚了抚短须，笑着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志气，那叔父就与你立下约定，希望你以此明志早日高中。”
顾母事先就和顾清商量好了对策，于是连忙发声：“三郎，过几日你便带着彩礼先行下江南，与夏家小姐将亲事订下，且莫出了变数。母亲身子出不了远门，就在神都等你明年春闱高中归家！”
顾慎言本来还想将顾清留在神都，寻些法子耽搁他读书。
没想到顾母竟是让顾清去江南成亲，这下也没了由头。
顾慎言望向了自家夫人，见她一脸茫然，也没有什么好计策，既然阻拦不了，只能同意。
“那就这般敲定了，我听闻朝廷漕运司过两日会有一艘宝船去江南道采买交易丝绸货物，三郎带着彩礼走陆路也不是很方便，到时候我托人去要几个位置，三郎就走水路去吧。”
顾清母子二人向他道谢后就离开了。
出了襄国公府，顾清回身再望了望这座老宅，虽说是里面的人和他同宗同源，但如今却陌生无比，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他长吁一口气，既有叹惋，也有舒心。至少眼下的第一个难关已经渡过，到明年春闱之前，不用再看自己这位二叔的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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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起床了，又睡懒觉。”
一大早，红笺就站在顾清的床头开始督促他起床，就像前世早上八点催他上班的定时闹钟那般准时。
顾清含糊唔了一声，抱怨道：“红笺，你可知道你这会儿就像窗外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样，扰了本公子的大好清梦。”
小侍女听了顾清不痛不痒的训责毫不在意，调皮的用自己的发梢逗弄了几下公子的鼻子，见他鼻头翕动，嘴巴半张，连忙一个侧身躲开，站在一旁咯咯地笑。
“阿嚏”一个喷嚏打完，睡意也没了，顾大公子狠狠地瞪了小侍女一眼，威胁道：“别让公子逮到你睡懒觉，不然有你好受的。”
红笺昂首一哼，似乎是说门儿都别想。在她的服侍下，顾清洗漱好，稍作整理就出了门。
院内顾母也早早地起了床，正在吃早点，见到儿子起来，立马唤来一起吃。眼见自幼没出过神都，马上就要远行，担忧，不舍，各种情绪纷杂在一起，眼眶立马就红了。
她抱着顾清痛哭了起来：“三郎，去了江南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你那叔母对家中吃食多加克扣，这才让你自幼身子骨弱，夏家富甲一方，定不会亏待了你，该吃就吃，阿母希望你回来时养的白白胖胖，无灾无病的。”
少年眼中也有些湿润，虽然只相处两日，却也感受得出妇人对自己的疼爱与照顾，柔声道：“阿母放心，孩儿不会让自己饿着半分，只希望到时候儿吃成胖球回来，希望阿母别嫌弃儿子。”
顾母听了少年的玩笑话，笑骂了两句，心中伤感也散去了几分。
用过早饭，顾清就交代阿福，去医馆给母亲买足药草，留着煎服汤药。又着红笺陪母亲好生聊天，索要来红笺的荷包，称自己有事出门一趟。
他来到襄国公府门前，守门的奴仆虽说瞧不上势弱的大房，但毕竟是主家，也不敢阻拦，连忙去通报李氏，引他到正堂候着。
没多久，李氏来了，她疑惑地看着顾清，道：“三郎明日便要出行，不多与你阿母叙叙母子之情，收拾行李，这么早来叔母这边做甚？”
顾清笑道：“侄儿就快要远行了，却苦于囊中羞涩，所以特地来向叔母借些钱财。”
昨日还对着自己出言不逊，今日就过来借钱？
李氏当即不悦道：“我为什么要借给你钱财，你要是缺钱了，去找你二叔便是，这个家中我可做不了主。”
“叔母别着急，侄儿这边有一份礼物要献给您，聊表心意，也希望叔母能宽宥一二。”
顾清将背在身上的招魂杖递给了李氏，说道：“叔母可知这是何物？”
李氏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这是巫婆乱人神智的法器。
顾清向前走了两步，放低声音道又说道：“前几日叔母找来的巫婆，就善用这根招魂杖，摧毁寻常人的神智，害人性命，幸好侄儿命大，侥幸制服了她，不然叔母怕是见不到我了！”
李氏听到顾清已经将人制止，心中不由一紧，追问道：“那老巫婆现在在什么地方？”
顾清挂着玩味的笑意说道：“她被我押解在安全的地方，准备上交给朝廷，不过叔母，这人，是你找来的，到时候如果她不小心攀咬叔母一口，对您的清名可是有所影响啊。”
刻薄妇人听了对方的话，脸上一半青一半紫，变幻不定。
等他行了冠礼，就能承爵为安国县男。如果不随了他的心愿，有了把柄在顾清的手上，若是捅到大理寺去打官司，就不好收场了。
想完这些，李氏迅速换了一副脸色，笑道：“三郎这次去江南路途遥远，我这个做叔母的自然不能吝啬，得给你准备些盘缠，这样罢，待会你去账房那里支十张宝钞，路上不必省着花，权当是叔母供你游乐的。”
“这巫婆怎么处理呢？”
李氏咬牙切齿，却还是不堆笑问他。
顾清拱拱手，告诉了李氏收留巫婆的牙行，不过招魂杖并没有交给李氏，也算留作后手。
大周货币最为基础的是通宝钱，一文通宝能买一斤白米或白面，一贯又作一千通宝，宝钞约莫是十贯钱，一个巫婆换十宝钞，顾清觉得自己之前受的痛楚倒是值了。
于是他向李氏道了谢，一幅和睦人家的气象，欢欢喜喜的去账房支了钱。
顾清直接点出他不肯归还宝物是想自己用，态度又强硬了几分。“况且侄儿想着参加今科春闱，到明年开春也不过半年光景了，若是侄儿侥幸中榜，少不了要倚靠父兄的遗财去打点一番。”
顾慎言眯起眼，审视起顾清，说道“三郎如此有信心嘛，笃定自己能高中？”
接受了记忆的顾清知晓原身十余年来寒窗苦读，算得上艰苦努力，经义典籍，圣人文章都烂熟于心，不过诗词策论却是平平无奇。
不过自己好歹带着五千年的智慧穿越而来，这两处短板反而会变成长处。
“不如侄儿与叔父打赌立约，若是明岁春闱，侄儿侥幸得中，叔父便将那些滋补圣物与武道典籍悉数归还大房，如果落榜，那是侄儿自身不堪大用，叔父自己用了抑或是给堂弟都可。”
赢了便可光明正大的据为己有，输了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这笔买卖端的不亏。
顾慎言也不愿落一个欺负兄长遗孀，孤儿寡母的臭名，却也还是故作矜持：“三郎说的是哪里话，我原本只是想将这些珍宝折成相应的孤本典籍，赠予三郎。
想到顾清自己挖坑下跳，他抚了抚短须，笑着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志气，那叔父就与你立下约定，希望你以此明志早日高中。”
顾母事先就和顾清商量好了对策，于是连忙发声：“三郎，过几日你便带着彩礼先行下江南，与夏家小姐将亲事订下，且莫出了变数。母亲身子出不了远门，就在神都等你明年春闱高中归家！”
顾慎言本来还想将顾清留在神都，寻些法子耽搁他读书。
没想到顾母竟是让顾清去江南成亲，这下也没了由头。
顾慎言望向了自家夫人，见她一脸茫然，也没有什么好计策，既然阻拦不了，只能同意。
“那就这般敲定了，我听闻朝廷漕运司过两日会有一艘宝船去江南道采买交易丝绸货物，三郎带着彩礼走陆路也不是很方便，到时候我托人去要几个位置，三郎就走水路去吧。”
顾清母子二人向他道谢后就离开了。
出了襄国公府，顾清回身再望了望这座老宅，虽说是里面的人和他同宗同源，但如今却陌生无比，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他长吁一口气，既有叹惋，也有舒心。至少眼下的第一个难关已经渡过，到明年春闱之前，不用再看自己这位二叔的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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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起床了，又睡懒觉。”
一大早，红笺就站在顾清的床头开始督促他起床，就像前世早上八点催他上班的定时闹钟那般准时。
顾清含糊唔了一声，抱怨道：“红笺，你可知道你这会儿就像窗外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样，扰了本公子的大好清梦。”
小侍女听了顾清不痛不痒的训责毫不在意，调皮的用自己的发梢逗弄了几下公子的鼻子，见他鼻头翕动，嘴巴半张，连忙一个侧身躲开，站在一旁咯咯地笑。
“阿嚏”一个喷嚏打完，睡意也没了，顾大公子狠狠地瞪了小侍女一眼，威胁道：“别让公子逮到你睡懒觉，不然有你好受的。”
红笺昂首一哼，似乎是说门儿都别想。在她的服侍下，顾清洗漱好，稍作整理就出了门。
院内顾母也早早地起了床，正在吃早点，见到儿子起来，立马唤来一起吃。眼见自幼没出过神都，马上就要远行，担忧，不舍，各种情绪纷杂在一起，眼眶立马就红了。
她抱着顾清痛哭了起来：“三郎，去了江南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你那叔母对家中吃食多加克扣，这才让你自幼身子骨弱，夏家富甲一方，定不会亏待了你，该吃就吃，阿母希望你回来时养的白白胖胖，无灾无病的。”
少年眼中也有些湿润，虽然只相处两日，却也感受得出妇人对自己的疼爱与照顾，柔声道：“阿母放心，孩儿不会让自己饿着半分，只希望到时候儿吃成胖球回来，希望阿母别嫌弃儿子。”
顾母听了少年的玩笑话，笑骂了两句，心中伤感也散去了几分。
用过早饭，顾清就交代阿福，去医馆给母亲买足药草，留着煎服汤药。又着红笺陪母亲好生聊天，索要来红笺的荷包，称自己有事出门一趟。
他来到襄国公府门前，守门的奴仆虽说瞧不上势弱的大房，但毕竟是主家，也不敢阻拦，连忙去通报李氏，引他到正堂候着。
没多久，李氏来了，她疑惑地看着顾清，道：“三郎明日便要出行，不多与你阿母叙叙母子之情，收拾行李，这么早来叔母这边做甚？”
顾清笑道：“侄儿就快要远行了，却苦于囊中羞涩，所以特地来向叔母借些钱财。”
昨日还对着自己出言不逊，今日就过来借钱？
李氏当即不悦道：“我为什么要借给你钱财，你要是缺钱了，去找你二叔便是，这个家中我可做不了主。”
“叔母别着急，侄儿这边有一份礼物要献给您，聊表心意，也希望叔母能宽宥一二。”
顾清将背在身上的招魂杖递给了李氏，说道：“叔母可知这是何物？”
李氏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这是巫婆乱人神智的法器。
顾清向前走了两步，放低声音道又说道：“前几日叔母找来的巫婆，就善用这根招魂杖，摧毁寻常人的神智，害人性命，幸好侄儿命大，侥幸制服了她，不然叔母怕是见不到我了！”
李氏听到顾清已经将人制止，心中不由一紧，追问道：“那老巫婆现在在什么地方？”
顾清挂着玩味的笑意说道：“她被我押解在安全的地方，准备上交给朝廷，不过叔母，这人，是你找来的，到时候如果她不小心攀咬叔母一口，对您的清名可是有所影响啊。”
刻薄妇人听了对方的话，脸上一半青一半紫，变幻不定。
等他行了冠礼，就能承爵为安国县男。如果不随了他的心愿，有了把柄在顾清的手上，若是捅到大理寺去打官司，就不好收场了。
想完这些，李氏迅速换了一副脸色，笑道：“三郎这次去江南路途遥远，我这个做叔母的自然不能吝啬，得给你准备些盘缠，这样罢，待会你去账房那里支十张宝钞，路上不必省着花，权当是叔母供你游乐的。”
“这巫婆怎么处理呢？”
李氏咬牙切齿，却还是不堆笑问他。
顾清拱拱手，告诉了李氏收留巫婆的牙行，不过招魂杖并没有交给李氏，也算留作后手。
大周货币最为基础的是通宝钱，一文通宝能买一斤白米或白面，一贯又作一千通宝，宝钞约莫是十贯钱，一个巫婆换十宝钞，顾清觉得自己之前受的痛楚倒是值了。
于是他向李氏道了谢，一幅和睦人家的气象，欢欢喜喜的去账房支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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