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前往西江的路途充满了艰辛。从福田火车站出发，李斯和梦瑶两人挤上了前往中转站的列车，车厢内人声鼎沸，空气浑浊，他们只能勉强找到两个相邻的硬座坐下。他们坐了整整一夜，这一夜，他们几乎没能合眼。
当列车终于抵达中转站，他们匆匆下车，准备换乘前往西江的列车。眼前的景象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一丝安慰，在中转站去往西江的列车，同样拥挤不堪，没有一个能让人不受干扰的地方。李斯订了两张二等坐的硬座。
＂李斯，我们并不缺钱用呢。＂
她疲惫不堪而又恼火的说道，＂要是你忘记了在银行里取些钱的话，我的钱包里还有二哥瑞镇给的一千元，你干吗不买一等座或者卧铺票呢？＂梦瑶说道。
他低头望了望她，说道，＂到西江只有一天一夜的路啊！我们俩都年轻力壮，身体健康，为什么要花那冤枉钱坐卧铺呢！在火车上坐一会儿会怎样呢？死不了。梦瑶，你要明白，你嫁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老板！＂
于是，梦瑶便在一个靠窗子的座位上颓然坐下，她很紧张，心里忐忑不安，她用手托住发抖的下巴，望着窗外，这样，李斯就不会发现她巳经是泪水盈眶了，她陷入忧伤之中，而她又要竭力隐藏自己的忧伤，把眼泪往肚里吞。他对她讲话就像对一个没有责任感的孩子一样，总是用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开始怀疑，他是否确确实实是这样看待她的了。她心里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她强烈的骄傲不能容忍这种无理的责备。但这情绪只是微微露个头，她就暗自想道，她是这个人的妻子，也许他对这个新情况还不习惯呢。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应该尽力去适应他吧。她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她是一个好妻子，她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这是她心里暗暗怀着的，隐密的，由衷的愿望。徐筱然曾告诉过她，在一场婚姻里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才是合理合法的。李斯会对她好的，他用尽心思得到她，虽然手段并不光彩，但他应该是爱她的。既然事己至此，那就得给他时间。看看爸爸是怎样赏识妈妈的，是怎样崇拜她的吧，爸爸活着时总是一心一意的关心着妈妈，体贴着妈妈。在爸爸的眼里，妈妈多么聪明，多么有品味啊！我要有耐心，有耐心！情况会好的！
李斯告诉梦瑶，他们即将前往的是一个名叫坑东的村子，他描述那里的村落比福田那边更加优美，环境宜人，村子规模也大得多，生活充满了丰富多彩的色彩，他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期待。但是她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她的头在痛，那种疼痛像是被沉重的石块压着，她的胃也感到不适，吃不下任何东西。那件她精心挑选的粉色结婚服装，在拥挤的车厢里被挤得皱巴巴的，失去了原本的可爱和光鲜。她的身上也因为长途旅行和车厢内的闷热而变得黏糊糊的，难受至极。而比起身体上的不适，更任人气恼的是，她几乎是在恨李斯。李斯对她的忽视和冷漠。他一门心思都是在想着自己的计划和目标。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她、呵护她，而是把她当作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梦瑶默默地坐着，她想，人性有多矛盾，李斯的真诚中到底有多少虚伪。她那纯洁、美丽、平日那么轻松的心，此刻充满了沉重的忧郁。
而李斯却显得悠然自得，这种长途旅行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他轻松地坐在座位上，与两位同样前往西江的旅人谈笑风生，分享着各自的经历和见闻。他们的对话声此起彼伏，在车厢内回荡。
他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毫不在意的从她蜷缩着的身上俯向窗口时，才往她这边瞟一眼。看来，他认为她和他一样感觉旅途愉快，舒适自在。
旅途中，她对自己的西江之行疑虑重重，她离目的地越近，情绪就越低落。她还没有真正踏上坑东这个地方的土地，就已经开始讨厌它了。
时近傍晚，他们走下火车，梦瑶使劲抓着李斯的胳膊，坐了一天一夜，腿都麻了。她心性高傲，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无法正常走路了。在车上李斯就向乘务员打听好了，一家专门接待打工人的旅店，他们提起箱子，向出站口走去。梦瑶跟在他身后，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
＂只要走到这条街的对面，再往左边那天道走到尽头就行了，＂他安慰道。＂就是那个红色的二层楼房。＂
这是栋旧楼，破旧不堪，很久没有翻修过的样子，旅馆的窗户脏兮兮的。梦瑶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狭隘而昏暗，被几件旧式的家具挤得满满当当的了，一张大木床，上面放着鼓鼓囊囊的大红鸭绒被，显得又脏又旧。但在梦瑶看来，哦，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让自己轻松一下，就赛似天堂了，她一头倒在双人床的边上。
“亲爱的，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李斯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体贴。他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已经走出了房门，还像他们结婚那天早晨一样的充满生机。
他们是周日出发的，现在已经是周三了。这三天里，他们一直在那令人窒息、喧闹的车厢里度过。
当李斯走出门时，梦瑶已经扑在枕头上，沉沉地睡去了。
李斯从外面回来后，轻轻的把她的鞋和袜子脱了下来，然后为她盖上了那床大红的被子。
等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已是第二天了，她带着苏醒时的柔情，显得更动人，更可爱了。她看到坐在对面的李斯，他绻着一条腿，坐在窗架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
她微微一动，李斯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动静。他回过头来，望着梦瑶，眼中满是宠溺，他微笑着说：“你是个多好的新娘啊，我正在这儿幻想着我们即将开始的蜜月之旅，可没想到我的老婆却倒头大睡了一天一夜。我试着叫醒你，但你睡得那么香甜，我还真有点儿担心。”
她的身子在长时间的沉睡后恢复了些许活力，她伸了伸胳膊，打了一个哈欠，仿佛在驱散那残留的困意。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望着李斯，眼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撒娇的神情。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能是火车上的摇晃让我太疲惫了。”
“客店老板说了乘火车旅行会让人感到疲惫，很多人都会这样。不过没关系，只要让你的疲劳睡过去就行了，休息休息就恢复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梦瑶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起来格外动人。她微微低头，仿佛在为自己之前的疲惫感到不好意思。然后，她抬起头，看向李斯，继续说道：“哦，李斯。我知道我们都年轻力壮，不过，你真的得明白，我是个女人，在体力方面我不如你，我不能像你那样，承受得了这种身体上的折磨。”
李斯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他走过来，坐在床沿上，轻轻抚摩着梦瑶的后背，他的手轻轻地在她的皮肤上滑动，用一种颇为动人的、后悔的声音说道：“梦瑶，我真的很抱歉。是我没有意识到，你作为女人，在旅途中需要更多的照顾。我……我，对不起，对不起了。＂李斯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和歉意，“我对身边带着妻子还不习惯，就是这么回事。你别生气好吗？宝贝儿？”
梦瑶听到李斯的道歉，心中的不满似乎又消散了一些，心中感到暖暖的。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饿了。”她顿了顿，＂你没想到，自从在家吃过东西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吗？”
李斯不禁愣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用心的关心梦瑶的饮食。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房间。他回头对梦瑶说道：“那你干嘛不洗个澡，穿上一套新衣服，然后我们到外面去饱食一顿，再去镇上瞧一瞧，逛一逛呢？。”
她再一次看着李斯那温柔的眼神和体贴的举动，心中的不满和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她点了点头，亲昵的说道：“好的。”
当她走出房间时，整个人焕然一新，越发的欣长和妩媚，他看到她那美丽的模样，不禁眼前一亮，心中充满了爱意。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在挣钱的同时，他也要适应当丈夫后要做的事情，这也是除了挣钱外另一桩愉快的事了。
在旅馆的隔壁，有一家小餐馆，“来，梦瑶，尝尝这里的特色菜。”李斯点了几道菜，梦瑶的肚子已饿得咕咕作响，她确实饿坏了。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吃，什么都觉得鲜美可口，李斯点了两瓶啤酒，非要她也喝上一杯。他建议道：“喝点酒会让你身上更有劲的。”梦瑶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李斯那鼓励的眼神，她抿了一小口。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让她感到一丝清凉，确实让她感觉精神为之一振。
饭后，两人携手走出了餐馆，李斯挽着梦瑶的胳膊，在五岭镇上悠闲地散步。五岭镇位于坑东村之上，是一个开化的镇子，与北丹、福田的城镇风格迥然不同。这里的建筑井然有序，街道宽敞整洁，给人一种宁静而富有活力的感觉。
梦瑶被五岭镇的美景所吸引，但炎热的天气让她有些吃不消。
“李斯，我觉得有点累，我们回去吧。”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么快就累了？我们才走了不到二里地呢。”
“李斯，我受不了啦！求求你，我们回去好吗？”李斯看了看她，微笑着说：“要是你想回，就回吧。”
两人回到客店，梦瑶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问道：“夜里也不凉快吗？”李斯回答说：“不太凉快，但你会习惯的。不过坑东比这好很多，那里的夜晚凉爽宜人。”
他打开了他们房间的门，转过身站在那里，让梦瑶先进去。他告诉她自己要到酒吧去喝酒，会在二个小时内回来。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说：＂这些时间对你来说应当是绰绰有余了。＂她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李斯的和颜悦色，温柔体贴巳让她很开心了，＂好的，李斯。＂
一个妙龄女子，不管命运把她引向何处，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幸福的东西露出来，她就从心底里感到愉快了，这是她首次有了做新娘的甜蜜感觉。
当列车终于抵达中转站，他们匆匆下车，准备换乘前往西江的列车。眼前的景象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一丝安慰，在中转站去往西江的列车，同样拥挤不堪，没有一个能让人不受干扰的地方。李斯订了两张二等坐的硬座。
＂李斯，我们并不缺钱用呢。＂
她疲惫不堪而又恼火的说道，＂要是你忘记了在银行里取些钱的话，我的钱包里还有二哥瑞镇给的一千元，你干吗不买一等座或者卧铺票呢？＂梦瑶说道。
他低头望了望她，说道，＂到西江只有一天一夜的路啊！我们俩都年轻力壮，身体健康，为什么要花那冤枉钱坐卧铺呢！在火车上坐一会儿会怎样呢？死不了。梦瑶，你要明白，你嫁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老板！＂
于是，梦瑶便在一个靠窗子的座位上颓然坐下，她很紧张，心里忐忑不安，她用手托住发抖的下巴，望着窗外，这样，李斯就不会发现她巳经是泪水盈眶了，她陷入忧伤之中，而她又要竭力隐藏自己的忧伤，把眼泪往肚里吞。他对她讲话就像对一个没有责任感的孩子一样，总是用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开始怀疑，他是否确确实实是这样看待她的了。她心里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她强烈的骄傲不能容忍这种无理的责备。但这情绪只是微微露个头，她就暗自想道，她是这个人的妻子，也许他对这个新情况还不习惯呢。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应该尽力去适应他吧。她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她是一个好妻子，她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这是她心里暗暗怀着的，隐密的，由衷的愿望。徐筱然曾告诉过她，在一场婚姻里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才是合理合法的。李斯会对她好的，他用尽心思得到她，虽然手段并不光彩，但他应该是爱她的。既然事己至此，那就得给他时间。看看爸爸是怎样赏识妈妈的，是怎样崇拜她的吧，爸爸活着时总是一心一意的关心着妈妈，体贴着妈妈。在爸爸的眼里，妈妈多么聪明，多么有品味啊！我要有耐心，有耐心！情况会好的！
李斯告诉梦瑶，他们即将前往的是一个名叫坑东的村子，他描述那里的村落比福田那边更加优美，环境宜人，村子规模也大得多，生活充满了丰富多彩的色彩，他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期待。但是她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她的头在痛，那种疼痛像是被沉重的石块压着，她的胃也感到不适，吃不下任何东西。那件她精心挑选的粉色结婚服装，在拥挤的车厢里被挤得皱巴巴的，失去了原本的可爱和光鲜。她的身上也因为长途旅行和车厢内的闷热而变得黏糊糊的，难受至极。而比起身体上的不适，更任人气恼的是，她几乎是在恨李斯。李斯对她的忽视和冷漠。他一门心思都是在想着自己的计划和目标。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她、呵护她，而是把她当作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梦瑶默默地坐着，她想，人性有多矛盾，李斯的真诚中到底有多少虚伪。她那纯洁、美丽、平日那么轻松的心，此刻充满了沉重的忧郁。
而李斯却显得悠然自得，这种长途旅行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他轻松地坐在座位上，与两位同样前往西江的旅人谈笑风生，分享着各自的经历和见闻。他们的对话声此起彼伏，在车厢内回荡。
他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毫不在意的从她蜷缩着的身上俯向窗口时，才往她这边瞟一眼。看来，他认为她和他一样感觉旅途愉快，舒适自在。
旅途中，她对自己的西江之行疑虑重重，她离目的地越近，情绪就越低落。她还没有真正踏上坑东这个地方的土地，就已经开始讨厌它了。
时近傍晚，他们走下火车，梦瑶使劲抓着李斯的胳膊，坐了一天一夜，腿都麻了。她心性高傲，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无法正常走路了。在车上李斯就向乘务员打听好了，一家专门接待打工人的旅店，他们提起箱子，向出站口走去。梦瑶跟在他身后，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
＂只要走到这条街的对面，再往左边那天道走到尽头就行了，＂他安慰道。＂就是那个红色的二层楼房。＂
这是栋旧楼，破旧不堪，很久没有翻修过的样子，旅馆的窗户脏兮兮的。梦瑶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狭隘而昏暗，被几件旧式的家具挤得满满当当的了，一张大木床，上面放着鼓鼓囊囊的大红鸭绒被，显得又脏又旧。但在梦瑶看来，哦，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让自己轻松一下，就赛似天堂了，她一头倒在双人床的边上。
“亲爱的，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李斯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体贴。他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已经走出了房门，还像他们结婚那天早晨一样的充满生机。
他们是周日出发的，现在已经是周三了。这三天里，他们一直在那令人窒息、喧闹的车厢里度过。
当李斯走出门时，梦瑶已经扑在枕头上，沉沉地睡去了。
李斯从外面回来后，轻轻的把她的鞋和袜子脱了下来，然后为她盖上了那床大红的被子。
等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已是第二天了，她带着苏醒时的柔情，显得更动人，更可爱了。她看到坐在对面的李斯，他绻着一条腿，坐在窗架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
她微微一动，李斯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动静。他回过头来，望着梦瑶，眼中满是宠溺，他微笑着说：“你是个多好的新娘啊，我正在这儿幻想着我们即将开始的蜜月之旅，可没想到我的老婆却倒头大睡了一天一夜。我试着叫醒你，但你睡得那么香甜，我还真有点儿担心。”
她的身子在长时间的沉睡后恢复了些许活力，她伸了伸胳膊，打了一个哈欠，仿佛在驱散那残留的困意。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望着李斯，眼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撒娇的神情。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能是火车上的摇晃让我太疲惫了。”
“客店老板说了乘火车旅行会让人感到疲惫，很多人都会这样。不过没关系，只要让你的疲劳睡过去就行了，休息休息就恢复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梦瑶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起来格外动人。她微微低头，仿佛在为自己之前的疲惫感到不好意思。然后，她抬起头，看向李斯，继续说道：“哦，李斯。我知道我们都年轻力壮，不过，你真的得明白，我是个女人，在体力方面我不如你，我不能像你那样，承受得了这种身体上的折磨。”
李斯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他走过来，坐在床沿上，轻轻抚摩着梦瑶的后背，他的手轻轻地在她的皮肤上滑动，用一种颇为动人的、后悔的声音说道：“梦瑶，我真的很抱歉。是我没有意识到，你作为女人，在旅途中需要更多的照顾。我……我，对不起，对不起了。＂李斯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和歉意，“我对身边带着妻子还不习惯，就是这么回事。你别生气好吗？宝贝儿？”
梦瑶听到李斯的道歉，心中的不满似乎又消散了一些，心中感到暖暖的。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饿了。”她顿了顿，＂你没想到，自从在家吃过东西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吗？”
李斯不禁愣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用心的关心梦瑶的饮食。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房间。他回头对梦瑶说道：“那你干嘛不洗个澡，穿上一套新衣服，然后我们到外面去饱食一顿，再去镇上瞧一瞧，逛一逛呢？。”
她再一次看着李斯那温柔的眼神和体贴的举动，心中的不满和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她点了点头，亲昵的说道：“好的。”
当她走出房间时，整个人焕然一新，越发的欣长和妩媚，他看到她那美丽的模样，不禁眼前一亮，心中充满了爱意。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在挣钱的同时，他也要适应当丈夫后要做的事情，这也是除了挣钱外另一桩愉快的事了。
在旅馆的隔壁，有一家小餐馆，“来，梦瑶，尝尝这里的特色菜。”李斯点了几道菜，梦瑶的肚子已饿得咕咕作响，她确实饿坏了。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吃，什么都觉得鲜美可口，李斯点了两瓶啤酒，非要她也喝上一杯。他建议道：“喝点酒会让你身上更有劲的。”梦瑶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李斯那鼓励的眼神，她抿了一小口。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让她感到一丝清凉，确实让她感觉精神为之一振。
饭后，两人携手走出了餐馆，李斯挽着梦瑶的胳膊，在五岭镇上悠闲地散步。五岭镇位于坑东村之上，是一个开化的镇子，与北丹、福田的城镇风格迥然不同。这里的建筑井然有序，街道宽敞整洁，给人一种宁静而富有活力的感觉。
梦瑶被五岭镇的美景所吸引，但炎热的天气让她有些吃不消。
“李斯，我觉得有点累，我们回去吧。”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么快就累了？我们才走了不到二里地呢。”
“李斯，我受不了啦！求求你，我们回去好吗？”李斯看了看她，微笑着说：“要是你想回，就回吧。”
两人回到客店，梦瑶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问道：“夜里也不凉快吗？”李斯回答说：“不太凉快，但你会习惯的。不过坑东比这好很多，那里的夜晚凉爽宜人。”
他打开了他们房间的门，转过身站在那里，让梦瑶先进去。他告诉她自己要到酒吧去喝酒，会在二个小时内回来。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说：＂这些时间对你来说应当是绰绰有余了。＂她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李斯的和颜悦色，温柔体贴巳让她很开心了，＂好的，李斯。＂
一个妙龄女子，不管命运把她引向何处，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幸福的东西露出来，她就从心底里感到愉快了，这是她首次有了做新娘的甜蜜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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