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互相帮忙
在齐连模具厂呆了一个星期，特殊假领子推出去不少。
伍志强带来的那些早就销售一空，供销社的主任亲自和伍志强接触了一次，明确表示要订购并大力推广。
至于订单，已经提交上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到达乌兰服装厂，然后转交被服厂。
之所以不是直接到被服厂，这和跨省，被服厂是三产有关系，不能越级。
完成第一单，服装厂把权利转交给被服厂以后，才不需要通过服装厂这道手续。
按理说能有如此收获，伍志强应该高兴才对，事实上并非如此。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专门推销特殊假领子的，这只是一个捎带罢了，甚至在捎带中都屈居第二。
在假领子上面的是伍志强从二叔那里拿来的胡油。
现在马上要进入秋季，如果二叔那里的胡油处理不出去，弥补亏空加上还债，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至于首要目标，鞋底，伍志强更没底！
这段时间和厂子里的技术人员以及老师傅们都有交流，那种高跟鞋底直接做肯定是不行的，也没有相关设备。
不过这不是事儿，可以先做模具，以铸造的方式做，然后再人工打磨，铁定能行。
至于要加的铁芯也好说，模具厂的机械修理处就能超标完成这个任务。
70年代的机修老师傅可不止会修理机器，说成是全能手都可以，相关以及看上去有关系的行业，都能露两手。
保证那些铁芯重量轻，精巧，又性能好。
可关键在于想要作这种东西的生产处下达任务才行，否则这些老师傅们就爱莫能助了。
伍志强要的不是一两个，规格很多，有些要求很高，必须开辟专业的生产线才行，没有上面的批准，那就是违反规定，谁也担待不起。
想要生产处下达任务，那就的厂长首肯。
问题在于除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伍志强就见过一次车才，还没谈到要紧处车才就开会去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我说老弟，车厂长是真的忙，现在模具厂又引进了新项目，据说是和军工合作，这事儿马糊不得，车厂长必须亲自把关才行，你就等等吧。”
赵四宽不知道第多少次安慰伍志强，说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赵四宽也没啥事儿干，安排好那几位新同志学习，他就装摸做样的瞎溜达，基本成天和伍志强私混在一起。
车才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的确忙的抽不开身，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我知道，这些我也听模具厂的人说了。”伍志强无奈，忙是真的，更多的是因为巴特尔。
否则就算车才忙，也能抽出个把时间好好谈一谈。
这么大个模具厂，给做点儿鞋底，根本不是什么事儿，甚至连构建项目的资格都没有。
“老弟，你怕啥，车厂长每天都招待的那么好，多呆几天也不错啊。”见伍志强依然愁眉苦脸的样子，赵四宽继续说道。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伍志强更闹心。
招待的是好，每天四菜一汤，菜都是硬菜，偶尔还给加几个‘小菜’，也有书记，几位副厂长轮流作陪，绝对是上规格的款待。
可就是这样，一直给伍志强留下无限希望舍不得走，还不如黑着脸来个闭门羹，好让死心另想办法。
就这样又呆了两天，伍志强实在呆不住了，打算再去找车才一次，行还是不行，必须的要个答案。
自己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还不如出去走走想想别的办法。
“哎呀，伍厂长去哪里啊？”
刚刚出门，就遇到了齐连模具厂销售处李处长。
70年代的国企销售处基本就是个闲置，这些天赵四宽和伍志强的想到就落到了李处长的头上，既然相处的也算不错。
“我打算去找一下车厂长。”伍志强也懒得客套，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李处长一副非常惊讶的神色：“这么巧？伍厂长和车厂长不愧都是厂长，连想法都想到一块了。”
伍志强有些疑惑：“啥意思？”
“车厂长让我来叫伍厂长，这马上中午了，一起吃个饭，顺便和伍厂长好好聊一聊，这不，我刚刚来到这里，伍厂长也正好要找车厂长，这不就巧了嘛！”
伍志强也一副惊讶的样子，什么心有灵犀之类的客套了一番，心中却腹诽不已，我巧你一脸。
现在全厂子那个不知道我是来找车才的，还真以为看上你们四菜一汤了。
再次见到车才的时候，还是在餐厅三楼的小食堂。
赵四宽等几位化工部的，早到了。
厂子这边倒是没啥人，厂长车才，书记余适，还有一位技术工老师傅，再就是刚刚通知伍志强的销售处李处长。
李处长能蹭上这一顿，估计也沾了跑腿的光。
这段时间虽然没啥见到车才，但能看出他的作风很硬朗，甚至是苛刻。
没有必要绝对不会去小餐厅，对厂子里大大小小的领导要求也如此！
想开开荤改善下伙食？
可以，自己去二楼来个小炒，只要掏钱，大师傅都给做。
“哈哈哈，小伍来了？快过来，就等你一个人了。
嘿呀，我这几天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招待大家，你可别回去和某人说我冷落了你，让某人说我车才故意拿捏又小气。”
车才看到伍志强，哈哈大笑道。
意思很明显，我是忙，不是故意不见谁，你如果乱说，那就是作为晚辈太过于挑剔了。
事实上以车才和伍志强的身份差距，车才完全可以不鸟伍志强，级别差距太大。
但现在不一样，伍志强是巴特尔的人，又是傅副部长塞过来的。
这是要把牢骚都堵死的节奏，伍志强暗骂老狐狸，笑着道：“车厂长说笑了，车厂长和余书记领导这么大个厂子肯定任务繁忙，那就像我们这些人成天闲的没事干，看来还是应该多向老同志多多学习啊。”
“那里，那里，革命的队伍只是分工不同嘛。”
两人没‘寒暄’几句就开始开席，免不了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车才才再次看着伍志强说道：“说的那个鞋底我也听厂子里的师傅们说了，技术方面没什么难度。
不过齐连模具厂也不是我车才的，不能因为看好你就给你开后门，一旦开这个口子以后别人找上来咋么办？”
伍志强一听：“车厂长的意思是不能帮忙了？”
车才缓缓摇头：“也不是不能，的看咋么帮。比如你帮我们解决了个难题，我们帮你做那个什么鞋底，还收你们手工费和成本，这叫兄弟单位互相帮忙，别人就无话可说了。”
伍志强眼皮跳了跳，我一个三五十人的第三产业，给你一个化工部大哥级别的国企解决难题……
伍志强带来的那些早就销售一空，供销社的主任亲自和伍志强接触了一次，明确表示要订购并大力推广。
至于订单，已经提交上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到达乌兰服装厂，然后转交被服厂。
之所以不是直接到被服厂，这和跨省，被服厂是三产有关系，不能越级。
完成第一单，服装厂把权利转交给被服厂以后，才不需要通过服装厂这道手续。
按理说能有如此收获，伍志强应该高兴才对，事实上并非如此。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专门推销特殊假领子的，这只是一个捎带罢了，甚至在捎带中都屈居第二。
在假领子上面的是伍志强从二叔那里拿来的胡油。
现在马上要进入秋季，如果二叔那里的胡油处理不出去，弥补亏空加上还债，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至于首要目标，鞋底，伍志强更没底！
这段时间和厂子里的技术人员以及老师傅们都有交流，那种高跟鞋底直接做肯定是不行的，也没有相关设备。
不过这不是事儿，可以先做模具，以铸造的方式做，然后再人工打磨，铁定能行。
至于要加的铁芯也好说，模具厂的机械修理处就能超标完成这个任务。
70年代的机修老师傅可不止会修理机器，说成是全能手都可以，相关以及看上去有关系的行业，都能露两手。
保证那些铁芯重量轻，精巧，又性能好。
可关键在于想要作这种东西的生产处下达任务才行，否则这些老师傅们就爱莫能助了。
伍志强要的不是一两个，规格很多，有些要求很高，必须开辟专业的生产线才行，没有上面的批准，那就是违反规定，谁也担待不起。
想要生产处下达任务，那就的厂长首肯。
问题在于除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伍志强就见过一次车才，还没谈到要紧处车才就开会去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我说老弟，车厂长是真的忙，现在模具厂又引进了新项目，据说是和军工合作，这事儿马糊不得，车厂长必须亲自把关才行，你就等等吧。”
赵四宽不知道第多少次安慰伍志强，说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赵四宽也没啥事儿干，安排好那几位新同志学习，他就装摸做样的瞎溜达，基本成天和伍志强私混在一起。
车才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的确忙的抽不开身，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我知道，这些我也听模具厂的人说了。”伍志强无奈，忙是真的，更多的是因为巴特尔。
否则就算车才忙，也能抽出个把时间好好谈一谈。
这么大个模具厂，给做点儿鞋底，根本不是什么事儿，甚至连构建项目的资格都没有。
“老弟，你怕啥，车厂长每天都招待的那么好，多呆几天也不错啊。”见伍志强依然愁眉苦脸的样子，赵四宽继续说道。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伍志强更闹心。
招待的是好，每天四菜一汤，菜都是硬菜，偶尔还给加几个‘小菜’，也有书记，几位副厂长轮流作陪，绝对是上规格的款待。
可就是这样，一直给伍志强留下无限希望舍不得走，还不如黑着脸来个闭门羹，好让死心另想办法。
就这样又呆了两天，伍志强实在呆不住了，打算再去找车才一次，行还是不行，必须的要个答案。
自己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还不如出去走走想想别的办法。
“哎呀，伍厂长去哪里啊？”
刚刚出门，就遇到了齐连模具厂销售处李处长。
70年代的国企销售处基本就是个闲置，这些天赵四宽和伍志强的想到就落到了李处长的头上，既然相处的也算不错。
“我打算去找一下车厂长。”伍志强也懒得客套，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李处长一副非常惊讶的神色：“这么巧？伍厂长和车厂长不愧都是厂长，连想法都想到一块了。”
伍志强有些疑惑：“啥意思？”
“车厂长让我来叫伍厂长，这马上中午了，一起吃个饭，顺便和伍厂长好好聊一聊，这不，我刚刚来到这里，伍厂长也正好要找车厂长，这不就巧了嘛！”
伍志强也一副惊讶的样子，什么心有灵犀之类的客套了一番，心中却腹诽不已，我巧你一脸。
现在全厂子那个不知道我是来找车才的，还真以为看上你们四菜一汤了。
再次见到车才的时候，还是在餐厅三楼的小食堂。
赵四宽等几位化工部的，早到了。
厂子这边倒是没啥人，厂长车才，书记余适，还有一位技术工老师傅，再就是刚刚通知伍志强的销售处李处长。
李处长能蹭上这一顿，估计也沾了跑腿的光。
这段时间虽然没啥见到车才，但能看出他的作风很硬朗，甚至是苛刻。
没有必要绝对不会去小餐厅，对厂子里大大小小的领导要求也如此！
想开开荤改善下伙食？
可以，自己去二楼来个小炒，只要掏钱，大师傅都给做。
“哈哈哈，小伍来了？快过来，就等你一个人了。
嘿呀，我这几天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招待大家，你可别回去和某人说我冷落了你，让某人说我车才故意拿捏又小气。”
车才看到伍志强，哈哈大笑道。
意思很明显，我是忙，不是故意不见谁，你如果乱说，那就是作为晚辈太过于挑剔了。
事实上以车才和伍志强的身份差距，车才完全可以不鸟伍志强，级别差距太大。
但现在不一样，伍志强是巴特尔的人，又是傅副部长塞过来的。
这是要把牢骚都堵死的节奏，伍志强暗骂老狐狸，笑着道：“车厂长说笑了，车厂长和余书记领导这么大个厂子肯定任务繁忙，那就像我们这些人成天闲的没事干，看来还是应该多向老同志多多学习啊。”
“那里，那里，革命的队伍只是分工不同嘛。”
两人没‘寒暄’几句就开始开席，免不了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车才才再次看着伍志强说道：“说的那个鞋底我也听厂子里的师傅们说了，技术方面没什么难度。
不过齐连模具厂也不是我车才的，不能因为看好你就给你开后门，一旦开这个口子以后别人找上来咋么办？”
伍志强一听：“车厂长的意思是不能帮忙了？”
车才缓缓摇头：“也不是不能，的看咋么帮。比如你帮我们解决了个难题，我们帮你做那个什么鞋底，还收你们手工费和成本，这叫兄弟单位互相帮忙，别人就无话可说了。”
伍志强眼皮跳了跳，我一个三五十人的第三产业，给你一个化工部大哥级别的国企解决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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