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探宫
月如坐着步辇，很快到了宣礼宫。这宣礼宫，本是行嫔妃册封礼的地方。后来在先玄宗时，进而改为由妃嫔居住的宫殿。
月如的步辇停在了宣礼门前，月如将手放在馨儿的手心上，慢悠悠地跨过了宣礼宫的门槛，门口守着的小太监顶着茫茫的小雪，大喊了声：“纯妃娘娘驾到！”
月如入了院中，环顾了四周，宣礼宫的院落比一般的大了些，左右两边共有四间屋子：东正殿、东侧殿、西正殿、西侧殿。
月如让其他人在殿外候着，自己带着馨儿进了肃端殿。月如入了殿中，转头看左右环顾，见到了躺在病榻上的瑾嫔。
言惜见了月如，连忙行了礼。瑾嫔也欲从床上起来，忙被月如拦住：“诶，瑾嫔。你还病着，无需下床，躺下吧。”
瑾嫔闻言，也不多语，便说道：“这宫中姐妹多的是，纯妃娘娘怎么来找臣妾这个病秧子来闲话了。”
月如却是说道：“你怎会如此以为？本宫向来对人宽厚，你病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是来与你闲话的吗？来，瑾嫔，躺好，本宫听闻你病重，特前来看看，你无碍吧？”
瑾嫔闻言，只是低头谢道：“多谢娘娘关怀，臣妾只是个不得宠又生着病的贱货子，不配娘娘关心。”
月如安慰道：“你怎能如此糟践自己？本宫虽与你素不相识，但是本宫来看你是出于好心，你无需怀着他心。”
瑾嫔倒是放下戒严，温柔地谢道：“娘娘如此好心，是臣妾回错了意，给娘娘请罪。”
月如倒是不觉得什么，说道：“无妨，几句言语失度，这有何追究？本宫听闻你病重，特地带了些上好的补品，这些你好好收下，好好养病，不要想得过多。”
瑾嫔致谢道：“谢娘娘好意。”瑾嫔油转而看向言惜：“言惜，收下吧。”
言惜会意，便应了一声出去了。
月如又对着瑾嫔说道：“瑾嫔，你好好养病吧，本宫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瑾嫔也不说话，只是抬头，目送着月如离开。
月如做着步辇快快回了宫里，琛玲见到月如，对其说道：“娘娘，蔡太医已经在东正殿候着了，要不要通传？”
月如说道：“通传吧。”
只见琛玲出去不到片刻，便将蔡和道叫了来。蔡和道见到了月如，向着月如行礼。
月如也不多话，问道：“蔡和道，本宫叫你来，是来托你办一件事。”
蔡和道问道：“娘娘吩咐何事？”
月如对着蔡和道说道：“本宫刚刚去看过瑾嫔，觉得瑾嫔这病有些蹊跷，你去查查瑾嫔喝的药的药渣里面有什么蹊跷。”
蔡和道明白，便答道：“娘娘吩咐的事，微臣明白。”
月如又补了一句：“在王府时你就最是得力，本宫要再嘱咐你一句，切记别让旁人发觉。”
蔡和道便应道：“微臣明白。”
月如望着蔡和道离开，深吸了一口气，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要去替瑾嫔查一查这药事，可能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心中想收买人心，月如也是感叹，到底这深宫险恶，唇亡齿寒，今日是瑾嫔，谁又知，明日是不是自己呢？
此时的安远宫里，惠嫔与文嫔正陪着贤嫔闲话。文嫔也是皇帝曾经的侍妾，颇有才学，后皇帝登基，按照家世资历，封了她为嫔，封号为“文”。
文嫔向来默默无闻，况且文嫔所住的黎祥宫实在偏远了些，因此也不受宠，所以便时常来贤嫔宫中闲话。如今贤嫔有了身孕，多少眼睛盯着安远宫，就算是王府时位居侧妃又性情高傲的惠嫔万希嘉，此时也低头来巴结贤嫔了。
希嘉对着贤嫔说道：“贤嫔妹妹如今都是有孕的人了，若是生下皇子，那身份，不就比我和纯妃都高了吗？”
贤嫔心中并无波澜，倒是有些惶恐不安，忙说：“惠嫔娘娘这样说，倒是让臣妾觉得，自己这胎如此金贵，倒不得不防范起来了。”
希嘉顺水推舟，说道：“自然得防范了，你有了身孕，太后与陛下都是盼着你生下长子，我们合宫都沾了你的光晋升，这无疑更向众人说明陛下对你这一胎的重视，那就更不得不提防某些有心之人的暗害。”
贤嫔疑虑，文嫔更是直白问道：“惠嫔娘娘此话何意？谁要害贤嫔娘娘？”
惠嫔故作矜持：“这可不兴说啊！”
贤嫔疑惑地问道：“除了皇后、纯妃还有娘娘能有这个本事害臣妾，还有谁？”贤嫔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人：“纯妃娘娘！”
希嘉握住贤嫔的手，温柔地劝解道：“贤嫔妹妹，姐姐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切勿因为我这一句，而伤了大家的姐妹之情啊。”
贤嫔调整了神色，说道：“多谢姐姐提醒，妹妹自当清楚，多谢姐姐。”
希嘉也说道：“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贤嫔与文嫔起身向着希嘉行了礼：“恭送姐姐！”
希嘉正准备走，看到有个小宫女将香炉中的香点上，便好奇地问道：“妹妹宫中用的什么香啊，这么好闻。”
贤嫔答道：“这味香料是檀香，最是宁神静气，不过太医说这香可闻也不可多闻，但少闻也是好的。”
希嘉看着香炉，若有所思，但是过不了多久便转身出门，上了步辇，慢慢悠悠地离去。
希嘉回了西宁宫，见着西宁宫外，有几个人在外等待，这步辇走近了些，希嘉方看清是柏常在、江常在和金常在几个。这几人，都是自王府时就依附希嘉的，都是父辈没有官职，但阴差阳错进了王府的平民女子。
众人看见希嘉的步辇缓缓向门口开来，待近了些，便向希嘉行礼道：“嫔妾见过惠嫔娘娘！”
希嘉下了步辇，将手放在悬处，宫女笛薇忙扶着，希嘉正入宫门的空隙，随声说了句：“起来吧。”
众人起身，跟着希嘉进了正殿，又坐下。柏常在最是聪明，问道：“娘娘去看望贤嫔，可有什么发现？”
希嘉端起茶碗，正准备入口，又见过烫，转身又放下，道：“这贤嫔还是老样子，倒是让本宫发觉，贤嫔喜欢用香。”
江常在又问：“用香？”
希嘉说道：“正是啊！”
江常在便说：“娘娘，嫔妾是医女出身，明白不少医理，这香，是孕妇忌用之品，贤嫔这样，太医没有阻拦吗？”
希嘉缓缓抬眼，说道：“只是清淡的檀香，可少用。”
江常在说道：“既然如此，那有心之人若真想害贤嫔，也可向这香料下手了。”
柏常在也是同意：“如今陛下膝下，唯有皇后娘娘生的两位公主，您与纯妃娘娘这两位王府时最得宠的侧妃还都没有身孕，贤嫔娘娘现如今怀孕，若是生下皇子，那便是长子，娘娘不得不想办法了。”
希嘉闻言问道：“什么办法？”
柏常在看向希嘉：“既然这贤嫔娘娘能怀是她的本事，那能不能生下来，便是天意了。”
希嘉还是有些不解：“你这是何意？”
“若是没看好流了，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希嘉甚喜，便是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月如等了数个时辰，终于等到了琛玲的一句：“娘娘，蔡太医来了。”
只见蔡和道端来了瑾嫔用过的药的残渣，边对着月如说道：“纯妃娘娘，这药渣确实有问题，瑾嫔娘娘喝的药中被人添了几味药，这药材若单独拣出，与其他药材相辅，也是治病之物，但若混入此药中，便会导致病症加重。”
月如询问道：“那是谁害的瑾嫔？”
蔡和道答道：“前些日子，微臣的徒弟姜荣对微臣说过，江常在曾经来太医院！要过些药材，微臣当时也没多在意。”
月如闻言，心中已有了答案，便对着蔡和道说道：“蔡和道，你马上回去把这药渣清理掉，不要给任何人说今日之事，待你回去，亲自再给瑾嫔配一副药，记住，不要给任何人说。”
蔡和道答道：“微臣明白。微臣，先行告退。”
月如见蔡和道离开，便是放下心来，便是安心地喝起了茶。
此时，在太后的颐宁宫处，太后正教育着皇后，说道：“皇后，如今贤嫔有了喜，各宫都沾了恩典，足以证明了皇帝对这贤嫔一胎的看重，且今朝中还并无长子，若是贤嫔诞下了长子，便是地位大大提升，很难不让人眼红啊！所以，哀家要叮嘱你，好好看顾贤嫔的胎儿，若是出了事，哀家拿你是问！”
皇后向来温顺，吓得便连忙回道：“儿臣定当尽责，请母后放心。”
太后起了身，向着暖阁走去，皇后便只得巴巴地跟过去扶着太后坐下，太后又说：“还有，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了，这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迎春家宴，妃嫔皇嗣，亲王宗室、哀家与太妃们皆要出席。你可要做好，让宗室们看看，皇帝的结发之妻，是如何地母仪天下。”
说着，太后又看向皇后，“这既是你的颜面，也是皇帝的颜面。”
皇后会意，便答道：“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太后便说道：“那就好，你下去吧。”“儿臣告退。”……
月如的步辇停在了宣礼门前，月如将手放在馨儿的手心上，慢悠悠地跨过了宣礼宫的门槛，门口守着的小太监顶着茫茫的小雪，大喊了声：“纯妃娘娘驾到！”
月如入了院中，环顾了四周，宣礼宫的院落比一般的大了些，左右两边共有四间屋子：东正殿、东侧殿、西正殿、西侧殿。
月如让其他人在殿外候着，自己带着馨儿进了肃端殿。月如入了殿中，转头看左右环顾，见到了躺在病榻上的瑾嫔。
言惜见了月如，连忙行了礼。瑾嫔也欲从床上起来，忙被月如拦住：“诶，瑾嫔。你还病着，无需下床，躺下吧。”
瑾嫔闻言，也不多语，便说道：“这宫中姐妹多的是，纯妃娘娘怎么来找臣妾这个病秧子来闲话了。”
月如却是说道：“你怎会如此以为？本宫向来对人宽厚，你病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是来与你闲话的吗？来，瑾嫔，躺好，本宫听闻你病重，特前来看看，你无碍吧？”
瑾嫔闻言，只是低头谢道：“多谢娘娘关怀，臣妾只是个不得宠又生着病的贱货子，不配娘娘关心。”
月如安慰道：“你怎能如此糟践自己？本宫虽与你素不相识，但是本宫来看你是出于好心，你无需怀着他心。”
瑾嫔倒是放下戒严，温柔地谢道：“娘娘如此好心，是臣妾回错了意，给娘娘请罪。”
月如倒是不觉得什么，说道：“无妨，几句言语失度，这有何追究？本宫听闻你病重，特地带了些上好的补品，这些你好好收下，好好养病，不要想得过多。”
瑾嫔致谢道：“谢娘娘好意。”瑾嫔油转而看向言惜：“言惜，收下吧。”
言惜会意，便应了一声出去了。
月如又对着瑾嫔说道：“瑾嫔，你好好养病吧，本宫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瑾嫔也不说话，只是抬头，目送着月如离开。
月如做着步辇快快回了宫里，琛玲见到月如，对其说道：“娘娘，蔡太医已经在东正殿候着了，要不要通传？”
月如说道：“通传吧。”
只见琛玲出去不到片刻，便将蔡和道叫了来。蔡和道见到了月如，向着月如行礼。
月如也不多话，问道：“蔡和道，本宫叫你来，是来托你办一件事。”
蔡和道问道：“娘娘吩咐何事？”
月如对着蔡和道说道：“本宫刚刚去看过瑾嫔，觉得瑾嫔这病有些蹊跷，你去查查瑾嫔喝的药的药渣里面有什么蹊跷。”
蔡和道明白，便答道：“娘娘吩咐的事，微臣明白。”
月如又补了一句：“在王府时你就最是得力，本宫要再嘱咐你一句，切记别让旁人发觉。”
蔡和道便应道：“微臣明白。”
月如望着蔡和道离开，深吸了一口气，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要去替瑾嫔查一查这药事，可能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心中想收买人心，月如也是感叹，到底这深宫险恶，唇亡齿寒，今日是瑾嫔，谁又知，明日是不是自己呢？
此时的安远宫里，惠嫔与文嫔正陪着贤嫔闲话。文嫔也是皇帝曾经的侍妾，颇有才学，后皇帝登基，按照家世资历，封了她为嫔，封号为“文”。
文嫔向来默默无闻，况且文嫔所住的黎祥宫实在偏远了些，因此也不受宠，所以便时常来贤嫔宫中闲话。如今贤嫔有了身孕，多少眼睛盯着安远宫，就算是王府时位居侧妃又性情高傲的惠嫔万希嘉，此时也低头来巴结贤嫔了。
希嘉对着贤嫔说道：“贤嫔妹妹如今都是有孕的人了，若是生下皇子，那身份，不就比我和纯妃都高了吗？”
贤嫔心中并无波澜，倒是有些惶恐不安，忙说：“惠嫔娘娘这样说，倒是让臣妾觉得，自己这胎如此金贵，倒不得不防范起来了。”
希嘉顺水推舟，说道：“自然得防范了，你有了身孕，太后与陛下都是盼着你生下长子，我们合宫都沾了你的光晋升，这无疑更向众人说明陛下对你这一胎的重视，那就更不得不提防某些有心之人的暗害。”
贤嫔疑虑，文嫔更是直白问道：“惠嫔娘娘此话何意？谁要害贤嫔娘娘？”
惠嫔故作矜持：“这可不兴说啊！”
贤嫔疑惑地问道：“除了皇后、纯妃还有娘娘能有这个本事害臣妾，还有谁？”贤嫔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人：“纯妃娘娘！”
希嘉握住贤嫔的手，温柔地劝解道：“贤嫔妹妹，姐姐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切勿因为我这一句，而伤了大家的姐妹之情啊。”
贤嫔调整了神色，说道：“多谢姐姐提醒，妹妹自当清楚，多谢姐姐。”
希嘉也说道：“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贤嫔与文嫔起身向着希嘉行了礼：“恭送姐姐！”
希嘉正准备走，看到有个小宫女将香炉中的香点上，便好奇地问道：“妹妹宫中用的什么香啊，这么好闻。”
贤嫔答道：“这味香料是檀香，最是宁神静气，不过太医说这香可闻也不可多闻，但少闻也是好的。”
希嘉看着香炉，若有所思，但是过不了多久便转身出门，上了步辇，慢慢悠悠地离去。
希嘉回了西宁宫，见着西宁宫外，有几个人在外等待，这步辇走近了些，希嘉方看清是柏常在、江常在和金常在几个。这几人，都是自王府时就依附希嘉的，都是父辈没有官职，但阴差阳错进了王府的平民女子。
众人看见希嘉的步辇缓缓向门口开来，待近了些，便向希嘉行礼道：“嫔妾见过惠嫔娘娘！”
希嘉下了步辇，将手放在悬处，宫女笛薇忙扶着，希嘉正入宫门的空隙，随声说了句：“起来吧。”
众人起身，跟着希嘉进了正殿，又坐下。柏常在最是聪明，问道：“娘娘去看望贤嫔，可有什么发现？”
希嘉端起茶碗，正准备入口，又见过烫，转身又放下，道：“这贤嫔还是老样子，倒是让本宫发觉，贤嫔喜欢用香。”
江常在又问：“用香？”
希嘉说道：“正是啊！”
江常在便说：“娘娘，嫔妾是医女出身，明白不少医理，这香，是孕妇忌用之品，贤嫔这样，太医没有阻拦吗？”
希嘉缓缓抬眼，说道：“只是清淡的檀香，可少用。”
江常在说道：“既然如此，那有心之人若真想害贤嫔，也可向这香料下手了。”
柏常在也是同意：“如今陛下膝下，唯有皇后娘娘生的两位公主，您与纯妃娘娘这两位王府时最得宠的侧妃还都没有身孕，贤嫔娘娘现如今怀孕，若是生下皇子，那便是长子，娘娘不得不想办法了。”
希嘉闻言问道：“什么办法？”
柏常在看向希嘉：“既然这贤嫔娘娘能怀是她的本事，那能不能生下来，便是天意了。”
希嘉还是有些不解：“你这是何意？”
“若是没看好流了，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希嘉甚喜，便是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月如等了数个时辰，终于等到了琛玲的一句：“娘娘，蔡太医来了。”
只见蔡和道端来了瑾嫔用过的药的残渣，边对着月如说道：“纯妃娘娘，这药渣确实有问题，瑾嫔娘娘喝的药中被人添了几味药，这药材若单独拣出，与其他药材相辅，也是治病之物，但若混入此药中，便会导致病症加重。”
月如询问道：“那是谁害的瑾嫔？”
蔡和道答道：“前些日子，微臣的徒弟姜荣对微臣说过，江常在曾经来太医院！要过些药材，微臣当时也没多在意。”
月如闻言，心中已有了答案，便对着蔡和道说道：“蔡和道，你马上回去把这药渣清理掉，不要给任何人说今日之事，待你回去，亲自再给瑾嫔配一副药，记住，不要给任何人说。”
蔡和道答道：“微臣明白。微臣，先行告退。”
月如见蔡和道离开，便是放下心来，便是安心地喝起了茶。
此时，在太后的颐宁宫处，太后正教育着皇后，说道：“皇后，如今贤嫔有了喜，各宫都沾了恩典，足以证明了皇帝对这贤嫔一胎的看重，且今朝中还并无长子，若是贤嫔诞下了长子，便是地位大大提升，很难不让人眼红啊！所以，哀家要叮嘱你，好好看顾贤嫔的胎儿，若是出了事，哀家拿你是问！”
皇后向来温顺，吓得便连忙回道：“儿臣定当尽责，请母后放心。”
太后起了身，向着暖阁走去，皇后便只得巴巴地跟过去扶着太后坐下，太后又说：“还有，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了，这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迎春家宴，妃嫔皇嗣，亲王宗室、哀家与太妃们皆要出席。你可要做好，让宗室们看看，皇帝的结发之妻，是如何地母仪天下。”
说着，太后又看向皇后，“这既是你的颜面，也是皇帝的颜面。”
皇后会意，便答道：“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太后便说道：“那就好，你下去吧。”“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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