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暗香
尚坤宫的门前，大门紧闭。一个女子站在门前，突然门透了一条缝隙，一看，正是皇后的侍女紫苏，女人忙问：“娘娘还是不愿见我吗？”
紫苏摇了摇头，道：“德嫔娘娘，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娘娘刚刚已经歇下了，您也快快回吧。”
德嫔开口，才说了一个字：“可……”却被紫苏打断：“娘娘若是有大事要禀报皇后娘娘，可往圭璇宫去找纯妃娘娘。”
德嫔却是连忙辩解：“臣妾并非前来禀报他事，而是前来看望皇后娘娘。还请姑娘再去通报声。”
紫苏不以为然：“德嫔娘娘，奴婢已经跟您回禀过了。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请您回吧。”
“诶，等等！”德嫔话未说完，便听见门一声便关上了。再敲起门，再也无人回应了。
德嫔很是失落，便也准备回了。婉妍是德嫔的陪嫁侍女，又是静德宫的掌事姑姑，安慰德嫔道：“娘娘，皇后娘娘把自己关在宫里不出来，咱们也没什么办法去见皇后娘娘，况且天色也晚了，还是回吧。”
德嫔便顺其自然：“好吧，走。”
柔惜公主薨后没几日，皇帝便颁下了大封六宫的诏书，将册封礼定在了三月十四。此时宫中，那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妃嫔们都挤在圭璇门前，送礼讨好。
此时月如为纯妃，若是晋封便是贵妃，乃本朝第一位贵妃。姑母是前朝贵妃，父亲是丞相，文官之首，哥哥也是一等御前带刀侍卫。如今更是有皇帝盛宠傍身，怎能不让那些有心之人争着抢着来圭璇宫讨好。
但月如却并不喜这样的阿谀奉承，便让馨儿将那些人全部请走。馨儿不解，就问道：“娘娘，您如今正得势，这些嫔妃给您送些东西，有何不可？您为什么不收反倒让奴婢把人赶走，这不是糟践了她们的心意吗？”
月如也是无语，琛玲明白事，替月如解释道：“娘娘不收这些东西，不仅是看不起这些嫔妃小主只会献媚讨好，并且若是娘娘收了她们的东西，便会引得后宫众人议论娘娘。娘娘如今得势，宫中不乏有不服者，到时抓住舆论，便会搞得流言纷纷，倒是让太后与陛下觉得，娘娘不知尊卑，真将自己当做皇后了。到那时前朝更会上奏陛下，说娘娘跋扈。娘娘替皇后娘娘主理六宫，本能让娘娘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若是此时收了这些礼，受了她们的请安，便会生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月如听完，沉默不言，或是认可。又转头对着馨儿说道：“馨儿，去吧。”
馨儿无奈，只能出去散了门外的人。馨儿刚出去，月如便对着琛玲夸奖道：“还是你心细，难怪当年父亲不放心馨儿，让你陪着我一同嫁进王府。”
琛玲谦虚道：“当年夫人也只是忧心娘娘一个十岁姑娘嫁入王府苦，才让奴婢与馨儿跟着，想来夫人想得周到。”
月如也是不禁感叹道：“本宫也是感慨，当年陛下十二，我十，与皇后娘娘一同入的王府，一个正妃，一个侧妃，想来如今五六年过了，陛下纳的妾室也有了十二三个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琛玲说道：“想来也是委屈娘娘了。娘娘与陛下青梅竹马之交，却因为先帝不允，只做了个侧妃。可怜娘娘与陛下两情相悦，却不能行夫妻之礼。”
琛玲又明了原因：“到底是因着先帝好武，而乱牵了一对红线。”
月如听到琛玲说起先帝，便不禁冷笑：“好武？光好武有什么用？当年与夕阆国一战，我大康军队大败，损兵折将，太尉欧阳时卒于沙场，那叫一个大败。先帝却顾及自己的颜面，将所有错处跪于欧阳家，便使得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也不得重视。”
琛玲还是守规矩的，轻轻提醒道：“娘娘，说话还是要有些分寸的。先帝是陛下的皇考，妄议先帝可是大不敬之罪。”
月如拍了拍琛玲的手，缓缓道：“本宫知道分寸。”接着月如又道：“最后先帝还与夕阆国君议和，又让自己的长女乾良公主嫁给了夕阆国君，又让陛下纳了宗亲甄侯长女甄氏洛芬为侍妾。”
琛玲问道：“莫非这甄侯长女是甄贵人？”月如看了她一眼，答道：“正是。”后又讲道：“这甄侯爷的姑母本是夕阆已故太后，夕阆国君的生母，因功封侯，房中有三位夫人，大夫人所出次女与二夫人所出长女。二夫人早亡，大夫人不忍女儿嫁去别国，便怂恿甄侯向国君请命让长女出嫁。”
琛玲说道：“谁家女儿谁家疼。更何况这二夫人早死，甄贵人身为庶女，又有几人会偏袒她呢？想来这位甄侯次女，也是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侯府千金吧。”
月如不在多说，起身将手放在琛玲手上，琛玲赶忙扶起，月如说道：“陪本宫逛逛吧。”
琛玲点头，扶着月如向屋外走去，馨儿正好在门外，透着窗看见琛玲扶着月如正准备出来，忙让两边的侍卫开了门。月如与琛玲顺势便出了门。馨儿连忙跪下问道：“娘娘要去何处？”
月如看向门外，说道：“本宫出去走走，馨儿，琛玲跟着本宫，你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就由你暂且掌管圭璇宫上下事宜。”
馨儿欣喜，忙答道：“是。”
月如说罢，便缓缓走了出去，边走边对着琛玲道：“这次还是坐步辇吧。”
琛玲应道，到了门口便扶着月如上了步辇，月如坐在了上面，册封礼还未到，这步辇规制还是妃位的，但宫人们却见了月如都是行礼道：“参见贵妃娘娘。”琛玲听后，不禁打趣道：“娘娘如今还未正式行册封礼，这些宫人们都以贵妃之名相称，真是不懂规矩。”
月如坐在步辇上，缓缓道：“这紫禁城中，陛下的圣旨便是规矩，他们只是些身份低下的宫女太监，又能怎么样呢？也只是顺陛下圣意而已。”
琛玲便不再多言，此时正好走到了东六宫中贤嫔的安远宫，月如便顺便来看看贤嫔。
等下了步辇，进了安远门，便听见小太监一句：“贵妃娘娘驾到！”
月如听此，也不理会这话，只是向着莫裳殿走去。到了殿中，便见得贤嫔与德嫔、文嫔在殿中喝茶，众人见了月如，便连忙行礼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月如轻笑：“怎么你们也学着宫人样唤本宫贵妃呢，本宫怪不熟的。”
安兰说道：“陛下有正经的旨意晋封娘娘为贵妃，虽为行册封礼，但只要在陛下与众姐妹心中当作娘娘是贵妃娘娘便就是。”
月如看了看安兰，又对着凌霜说道：“德嫔既这样说，本宫便就唤贤嫔妹妹为贤妃了。”
贤妃甚是轻薄月如，便随意答道：“娘娘随意。”
月如并未恼怒，坐下后便直问：“想来贤妃妹妹封了妃、有了孕，愈加看不起旁人了。”
贤妃傲气道：“臣妾依稀记得我大康宫规有说:‘宫中凡有孕者，孕时位进一，诞子后，再进一’。想来臣妾有孕，便封了贤妃，待到臣妾诞下皇子，便又可晋位分了。”
文嫔向来与贤妃交好，便好意提醒：“贤妃姐姐，这晋封是要分尊卑的。惠妃娘娘、瑾妃娘娘与思妃娘娘家世资历都是高于姐姐你的，即使你身怀皇嗣，晋位分陛下也是要以她们为先。”
贤妃有些尴尬，便忙转移了话题：“贵妃娘娘，臣妾记得您精通香料，臣妾请您来闻闻臣妾这香，是否有什么问题？臣妾最近，总闻着头疼。”
说罢，贤妃吩咐花郁拿来了香炉里烧的香料，月如拿起一闻，便觉不对。
“这香味怎么这么浓郁？贤妃，你用得什么香？”贤妃回答道：“这是檀香，香气淡雅，太医说少闻些也可安神，臣妾便每日燃一个时辰，便是前些日子开始，这些香气薰得臣妾有些不适。”
月如对贤妃说道：“这檀香中，被人掺了少许的麝香。”
贤妃惊道：“什么？！”德嫔与文嫔此时也慌了，德嫔只道：“贵妃娘娘，这麝香之物，孕妇忌用，怎么可能会掺在这贤妃娘娘的香炉里呢？”
月如淡淡答道：“怕是有人想暗害贤妃。贤妃，你如今怀孕，陛下颇有重视，便是引得旁人不悦，且你若诞下长子，便是大贵，本宫想来，或许是惠妃下的手。”
贤妃不知所措道：“可是之前惠妃曾说过，要我小心提防你。”
月如冷笑，又对着贤妃反问道：“本宫若是真想害你，又怎会自导自演一出，又戳穿自己的把戏呢？若是有人提醒你提防旁人，趁着你将注意力集中在本宫身上，而被那个好心提醒你的人杯插一刀呢？想来惠妃常与你说本宫的恶毒，是吧？”
贤妃被月如的语气吓到了，也颤颤巍巍地答道：“确是。”又赶忙谢道：“臣妾方才对贵妃娘娘言语有些不敬，还请娘娘恕罪。”
月如对着贤妃安抚道：“这香本宫会拿去太医院给蔡和道看看，到时有了结果便会告诉你。琛玲。”
琛玲领了命，便收起了花郁手上的香料，月如对着三人说道：“本宫就先走了。”
“恭送贵妃！”……
紫苏摇了摇头，道：“德嫔娘娘，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娘娘刚刚已经歇下了，您也快快回吧。”
德嫔开口，才说了一个字：“可……”却被紫苏打断：“娘娘若是有大事要禀报皇后娘娘，可往圭璇宫去找纯妃娘娘。”
德嫔却是连忙辩解：“臣妾并非前来禀报他事，而是前来看望皇后娘娘。还请姑娘再去通报声。”
紫苏不以为然：“德嫔娘娘，奴婢已经跟您回禀过了。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请您回吧。”
“诶，等等！”德嫔话未说完，便听见门一声便关上了。再敲起门，再也无人回应了。
德嫔很是失落，便也准备回了。婉妍是德嫔的陪嫁侍女，又是静德宫的掌事姑姑，安慰德嫔道：“娘娘，皇后娘娘把自己关在宫里不出来，咱们也没什么办法去见皇后娘娘，况且天色也晚了，还是回吧。”
德嫔便顺其自然：“好吧，走。”
柔惜公主薨后没几日，皇帝便颁下了大封六宫的诏书，将册封礼定在了三月十四。此时宫中，那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妃嫔们都挤在圭璇门前，送礼讨好。
此时月如为纯妃，若是晋封便是贵妃，乃本朝第一位贵妃。姑母是前朝贵妃，父亲是丞相，文官之首，哥哥也是一等御前带刀侍卫。如今更是有皇帝盛宠傍身，怎能不让那些有心之人争着抢着来圭璇宫讨好。
但月如却并不喜这样的阿谀奉承，便让馨儿将那些人全部请走。馨儿不解，就问道：“娘娘，您如今正得势，这些嫔妃给您送些东西，有何不可？您为什么不收反倒让奴婢把人赶走，这不是糟践了她们的心意吗？”
月如也是无语，琛玲明白事，替月如解释道：“娘娘不收这些东西，不仅是看不起这些嫔妃小主只会献媚讨好，并且若是娘娘收了她们的东西，便会引得后宫众人议论娘娘。娘娘如今得势，宫中不乏有不服者，到时抓住舆论，便会搞得流言纷纷，倒是让太后与陛下觉得，娘娘不知尊卑，真将自己当做皇后了。到那时前朝更会上奏陛下，说娘娘跋扈。娘娘替皇后娘娘主理六宫，本能让娘娘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若是此时收了这些礼，受了她们的请安，便会生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月如听完，沉默不言，或是认可。又转头对着馨儿说道：“馨儿，去吧。”
馨儿无奈，只能出去散了门外的人。馨儿刚出去，月如便对着琛玲夸奖道：“还是你心细，难怪当年父亲不放心馨儿，让你陪着我一同嫁进王府。”
琛玲谦虚道：“当年夫人也只是忧心娘娘一个十岁姑娘嫁入王府苦，才让奴婢与馨儿跟着，想来夫人想得周到。”
月如也是不禁感叹道：“本宫也是感慨，当年陛下十二，我十，与皇后娘娘一同入的王府，一个正妃，一个侧妃，想来如今五六年过了，陛下纳的妾室也有了十二三个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琛玲说道：“想来也是委屈娘娘了。娘娘与陛下青梅竹马之交，却因为先帝不允，只做了个侧妃。可怜娘娘与陛下两情相悦，却不能行夫妻之礼。”
琛玲又明了原因：“到底是因着先帝好武，而乱牵了一对红线。”
月如听到琛玲说起先帝，便不禁冷笑：“好武？光好武有什么用？当年与夕阆国一战，我大康军队大败，损兵折将，太尉欧阳时卒于沙场，那叫一个大败。先帝却顾及自己的颜面，将所有错处跪于欧阳家，便使得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也不得重视。”
琛玲还是守规矩的，轻轻提醒道：“娘娘，说话还是要有些分寸的。先帝是陛下的皇考，妄议先帝可是大不敬之罪。”
月如拍了拍琛玲的手，缓缓道：“本宫知道分寸。”接着月如又道：“最后先帝还与夕阆国君议和，又让自己的长女乾良公主嫁给了夕阆国君，又让陛下纳了宗亲甄侯长女甄氏洛芬为侍妾。”
琛玲问道：“莫非这甄侯长女是甄贵人？”月如看了她一眼，答道：“正是。”后又讲道：“这甄侯爷的姑母本是夕阆已故太后，夕阆国君的生母，因功封侯，房中有三位夫人，大夫人所出次女与二夫人所出长女。二夫人早亡，大夫人不忍女儿嫁去别国，便怂恿甄侯向国君请命让长女出嫁。”
琛玲说道：“谁家女儿谁家疼。更何况这二夫人早死，甄贵人身为庶女，又有几人会偏袒她呢？想来这位甄侯次女，也是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侯府千金吧。”
月如不在多说，起身将手放在琛玲手上，琛玲赶忙扶起，月如说道：“陪本宫逛逛吧。”
琛玲点头，扶着月如向屋外走去，馨儿正好在门外，透着窗看见琛玲扶着月如正准备出来，忙让两边的侍卫开了门。月如与琛玲顺势便出了门。馨儿连忙跪下问道：“娘娘要去何处？”
月如看向门外，说道：“本宫出去走走，馨儿，琛玲跟着本宫，你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就由你暂且掌管圭璇宫上下事宜。”
馨儿欣喜，忙答道：“是。”
月如说罢，便缓缓走了出去，边走边对着琛玲道：“这次还是坐步辇吧。”
琛玲应道，到了门口便扶着月如上了步辇，月如坐在了上面，册封礼还未到，这步辇规制还是妃位的，但宫人们却见了月如都是行礼道：“参见贵妃娘娘。”琛玲听后，不禁打趣道：“娘娘如今还未正式行册封礼，这些宫人们都以贵妃之名相称，真是不懂规矩。”
月如坐在步辇上，缓缓道：“这紫禁城中，陛下的圣旨便是规矩，他们只是些身份低下的宫女太监，又能怎么样呢？也只是顺陛下圣意而已。”
琛玲便不再多言，此时正好走到了东六宫中贤嫔的安远宫，月如便顺便来看看贤嫔。
等下了步辇，进了安远门，便听见小太监一句：“贵妃娘娘驾到！”
月如听此，也不理会这话，只是向着莫裳殿走去。到了殿中，便见得贤嫔与德嫔、文嫔在殿中喝茶，众人见了月如，便连忙行礼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月如轻笑：“怎么你们也学着宫人样唤本宫贵妃呢，本宫怪不熟的。”
安兰说道：“陛下有正经的旨意晋封娘娘为贵妃，虽为行册封礼，但只要在陛下与众姐妹心中当作娘娘是贵妃娘娘便就是。”
月如看了看安兰，又对着凌霜说道：“德嫔既这样说，本宫便就唤贤嫔妹妹为贤妃了。”
贤妃甚是轻薄月如，便随意答道：“娘娘随意。”
月如并未恼怒，坐下后便直问：“想来贤妃妹妹封了妃、有了孕，愈加看不起旁人了。”
贤妃傲气道：“臣妾依稀记得我大康宫规有说:‘宫中凡有孕者，孕时位进一，诞子后，再进一’。想来臣妾有孕，便封了贤妃，待到臣妾诞下皇子，便又可晋位分了。”
文嫔向来与贤妃交好，便好意提醒：“贤妃姐姐，这晋封是要分尊卑的。惠妃娘娘、瑾妃娘娘与思妃娘娘家世资历都是高于姐姐你的，即使你身怀皇嗣，晋位分陛下也是要以她们为先。”
贤妃有些尴尬，便忙转移了话题：“贵妃娘娘，臣妾记得您精通香料，臣妾请您来闻闻臣妾这香，是否有什么问题？臣妾最近，总闻着头疼。”
说罢，贤妃吩咐花郁拿来了香炉里烧的香料，月如拿起一闻，便觉不对。
“这香味怎么这么浓郁？贤妃，你用得什么香？”贤妃回答道：“这是檀香，香气淡雅，太医说少闻些也可安神，臣妾便每日燃一个时辰，便是前些日子开始，这些香气薰得臣妾有些不适。”
月如对贤妃说道：“这檀香中，被人掺了少许的麝香。”
贤妃惊道：“什么？！”德嫔与文嫔此时也慌了，德嫔只道：“贵妃娘娘，这麝香之物，孕妇忌用，怎么可能会掺在这贤妃娘娘的香炉里呢？”
月如淡淡答道：“怕是有人想暗害贤妃。贤妃，你如今怀孕，陛下颇有重视，便是引得旁人不悦，且你若诞下长子，便是大贵，本宫想来，或许是惠妃下的手。”
贤妃不知所措道：“可是之前惠妃曾说过，要我小心提防你。”
月如冷笑，又对着贤妃反问道：“本宫若是真想害你，又怎会自导自演一出，又戳穿自己的把戏呢？若是有人提醒你提防旁人，趁着你将注意力集中在本宫身上，而被那个好心提醒你的人杯插一刀呢？想来惠妃常与你说本宫的恶毒，是吧？”
贤妃被月如的语气吓到了，也颤颤巍巍地答道：“确是。”又赶忙谢道：“臣妾方才对贵妃娘娘言语有些不敬，还请娘娘恕罪。”
月如对着贤妃安抚道：“这香本宫会拿去太医院给蔡和道看看，到时有了结果便会告诉你。琛玲。”
琛玲领了命，便收起了花郁手上的香料，月如对着三人说道：“本宫就先走了。”
“恭送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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