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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奶瓶战士

    孩子在脑海里飞快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他确定自己是死了,但是死后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条银色的白蟒,赤红色的长钉,还有那个枯木一样的大手。

    他慢慢沉寂下来,原本清澈如水的天蓝色双眸像缓慢是被血水注满了一般,化为了猩红的双眼。

    陌生,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这份神赐的天赋,这份来自混沌古神遗骸的天赋,即使是这第二次的生命,也紧随自己不离吗?

    说来生前自己的外号就是来自这份天赋啊,这双腥红的双眼让世间一切神赐力量的流动化为真实的影,能被他直接观察到。

    自己还在曾经熟悉的那个世界吗?还是去往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的眼中,每个人都被剥去了皮肉,只剩下了体内流动的人类血液和神血的脉络。

    “没错,是神血,是自己熟悉的那份赐予了人类超越普通生物的极限的血,但是为什么会如此稀薄?不过看着装,应该都是些穷苦农人,神血浓度高一些的,要么是天赋极佳被拉去学习神血术了,要么就是被家里人卖了去当血奴了吧。”

    孩子在脑海里飞快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他确定自己是死了,但是死后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条银色的白蟒,赤红色的长钉,还有那个枯木一样的大手。

    他慢慢沉寂下来,原本清澈如水的天蓝色双眸像缓慢是被血水注满了一般,化为了猩红的双眼。

    陌生,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这份神赐的天赋,这份来自混沌古神遗骸的天赋,即使是这第二次的生命,也紧随自己不离吗?

    说来生前自己的外号就是来自这份天赋啊,这双腥红的双眼让世间一切神赐力量的流动化为真实的影,能被他直接观察到。

    自己还在曾经熟悉的那个世界吗?还是去往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的眼中,每个人都被剥去了皮肉,只剩下了体内流动的人类血液和神血的脉络。

    “没错,是神血,是自己熟悉的那份赐予了人类超越普通生物的极限的血,但是为什么会如此稀薄?不过看着装,应该都是些穷苦农人,神血浓度高一些的,要么是天赋极佳被拉去学习神血术了,要么就是被家里人卖了去当血奴了吧。”

    作为神造的子嗣,每个人类先天都有一定程度的神血,虽然大部分普通人的神血浓度根本不足以制成他们释放最次的D级神血术。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的母亲,在这黯淡如灰色的人群当中却显得那样明亮,她身上那如雷鸣一样振响的神血。

    “真是无与伦比的资质啊,如果勤加学习术式,或许能成为传奇也说不定呢?”

    男孩心中想着,和女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身旁的男人,浑身黯淡无光。若说女子是皓月,路人是萤火虫,那男子只能说是毫无存在感的黑暗。

    即使前世活了接近百岁,自己却也未曾见过神血浓度稀薄到这个程度的人,这如同死寂一般的黑暗,他的身上像是闻不到半点神血的气息,看不到一丝神血的微光。作为古神造物的人类,天生便会有或多或少的神血。

    这个男人,几乎就是完完全全的人类啊。

    棕发男人深蓝色的眼眸中像是深海一样,没有一丝波澜。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孩子的视线,转过头来看着男孩,脸上带着和女人不一样的,很是轻松的笑意。

    “糟了!”

    孩子心中一惊,自己的眼睛最开始是什么颜色来着?反正肯定不会是红色吧,如果给两人发现自己不是他们原来的孩子......最轻的也会是一段家庭纠纷吧?

    “特芙娜,你看,巴德尔正盯着我看呢!”

    男人对着抱着孩子的女人笑道,说出了孩子熟悉的语言——蒙哥利亚语,也是孩子生前的母语。这整个车上所有人都说着各种各样的语言,但在这男人之前,还没有任何人用过蒙哥利亚语。

    孩子在心里暗暗叹气,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应该多学一些其他国家的语言的,自己到死也只会讲蒙哥利亚语和震旦语啊,现在竟然连自己身处何处都辨认不出来。

    抱着自己的这个俊俏女人叫特芙娜?听着似乎是南亚丹国家才会有的名字啊,在自己记忆里,南亚丹最大国家的好像是一个叫可瑞朵的王国来着?虽然在蒙哥利亚帝国面前也不过是恒河沙数罢了。

    不过,这个男人叫自己巴德尔?还是个挺有意思的名字啊。

    女人听到男人讲的话,脸上似乎有些惊异,但旋即点了点头,也是跟着用蒙哥利亚语说道:“可能是孩子饿了吧,奥托利欧,帮我拿一下奶瓶。”

    “嗯嗯。”

    奥拓利欧点了点头,低下头去在腿前的行李中拿出奶瓶,细心地从一个小罐子里拿出一些奶粉来倒进去冲泡。

    巴德尔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奥托立欧泡奶粉,心里居然有些期待这奶粉是什么味道的。嘴里叼着奶嘴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尿意,却又不晓得怎么表达出来。

    直接像个小孩子一样尿在尿不湿里面吗?那也太脏了吧......虽然自己身体是个婴儿,但是理智却全然不能接受和自己的尿液接触。

    巴德尔的注意力慢慢被几个从奥拓利欧身旁走过的路人吸引。

    和正常路人比起来,他们的神血流动太平缓了,皮肤和重要脏器的神血流动更甚,显然是刚刚才使用过肉体强化的神血术了。为什么?在这火车上需要使用强化系的神血术?

    而且这几个面孔,自己刚才是不是才看到过?他们已经路过几次了?

    不对劲,不对劲。

    突然,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突然发难,从衣服中抽出一柄长刀猛地朝着低头的奥拓利欧劈砍下来,力道之凶狠完全是要至奥拓利欧于死地!

    “小心!”

    巴德尔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讲话了,不是很标准的带着些口音蒙哥利亚语。

    奥拓利欧侧身躲过那劈砍来的长刀,手中的奶瓶对准了黑衣男人的眼睛挤了下去,冒着滚滚热气的奶水直接冲入了黑衣男人的眼中,如果可能的话,他以后估摸着得在假如里看到三天光明了。

    巴德尔还没长出毛的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不是,这人为什么会拿滚烫的开水泡奶粉啊?他这是想在被杀手害死之前先把我害死吗?”

    被奶水烫伤了双眼的黑衣男人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全身上下使用神血术强化了个遍,却偏偏忘了来个护目镜。

    那黑衣男人捂着自己剧痛的双眼倚靠着身后的座椅,奥拓利欧猛地拿奶瓶往那黑衣男人的面门一砸,旋即一脚上去将那人踢翻在地,一把夺过了那男人的长刀。

    奥拓利欧把长刀在手中把玩了两下,一把钉在地上,笑道:“这儿还有小孩子呢,不要做什么危险的行为啊。”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奶瓶,低语道:“果然还是用的水太烫了吗?”说罢,便瞄准了瘫在地上的黑衣男人的裆部,用尽浑身气力使出了战争践踏。在一阵哀嚎声里,那黑衣男人便“安然”睡了过去。

    “你那不是在放屁吗?”巴德尔还是再心里暗骂,不敢讲出声来。

    可是巴德尔却发现,特芙娜看自己的眼神略有些惊诧。

    等等,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小心俩字儿?

    特芙娜摇了摇头,权且当是自己幻听了。她捏起一旁对自己的帅气行为沾沾自喜的奥拓利欧的耳朵,呵斥道:“你还知道你用的水太烫了啊?你是想烫死你的亲儿子吗?”

    就是就是。巴德尔在心里附和着。

    “打情骂俏到此为止了,奥拓利欧。”

    过道里又是冲出数个刚才见过的杀手,他们手中带着各式各样的长刀短剑,将车厢的前后路口都给堵死,惊慌失措的乘客们躲在自己的座位下面不敢吭声,生怕被牵连进来。

    “你看这像打情骂俏吗兄弟?这是家庭暴力啊!”奥拓利欧苦笑着指着自己被揪红了的耳朵诉苦。

    特芙娜闻言用力更大了:“你说这是家庭什么?”

    “啊,疼疼,家庭和睦,和睦!”

    领头的杀手脸上青筋暴起,居然这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不能让你的家庭那么和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