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寒冰掌
“好毒辣！”
白发老人准备接招，却发现西门冷豹声东击西，假意攻击自己，实际上却是攻击周璋。
西门冷豹待白发老人中途营救周璋，施了一掌。用了十成功力，正好击打在白发老人的后背。
他正得意，却被震出一丈之外。
“千年童子功！”
一双手像是被烧了一般，一股灼热的痛牵动神经。气血翻涌。他强忍着，背着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本座不忍伤了你老人家，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本座绝不轻饶。”
白发老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其他黑衣人拿着手中刀，跃跃欲试，却又不敢向前。
“撤！”西门冷豹命令道，并喊了句：青龙！
一个诡异的叫声划破夜空，一只黑色的大鸟拍打着翅膀出现在夜空。纷纷白雪无法近身，黑衣人纷纷让出道来。它径直飞到西门冷豹面前蹲下身子。
西门冷豹坐在硕大的鸟背上，“起……”
大鸟破空而出，消失在雪夜里。
黑衣人举着火把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傅！”周泰朝白发老人爬过去。
“爹！”
周璋冲过去抱住周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男子汉，别哭！”周泰帮儿子擦去泪水，“快去看看师公。”
就在这时，白发老人整个身子都倒在雪地上。
“师傅！”
周泰连滚带爬，终于靠近了白发老人，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冰冷。
“师傅！”
这个晚上，他失去了师傅和夫人。师傅从小收养了他，而夫人给了他人生的快乐、家的感觉。
他连连磕头，抱住师傅的脑袋嚎啕大哭。想起夫人的惨死更是哭得厉害。接着又变得愤怒起来。
“西门冷豹，我不会放过你！”
虽然自己根本不是西门冷豹的对手，但他已经决意要和西门冷豹死拼到底，而且他将会不择手段。
此时，大火已经熄灭。周璋大喊着：娘……
雪已经停了，风也止了。
周璋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咳咳咳……”
过了好久，白发老人连连咳了三下。
“师傅！”周泰转悲为喜。
“好厉害的寒冰掌。”
白发老人坐了起来，双腿盘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周泰知道师傅运功疗伤的时候不宜吵闹，虽然师傅还活着让自己很激动，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
“爹，娘不见了。”
周璋哭泣着。
周泰知道儿子这样会打扰到师傅的疗伤。可是他找不到什么话安慰儿子。
白发老人身上渐渐发出了亮光，就像是一团火。从丹田一直往上走，直至头顶。
他慢慢睁开双眼。
“娃娃，别哭了。”
“师傅，你终于醒了。”
“你以为我这糟老头子死了？哼，我这糟老头子命可硬着呢！就凭西门冷豹那点道行就想打倒我？可差远了呢。”
“是，师傅。”
“你过来，我给你疗伤。”
周泰盘腿坐在白发老人身前，白发老人双掌贴在周泰身上。一股暖流到达周身，说不出是畅快。
不一会，周泰大吐一口鲜血。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好像没受伤一般。
“如果当年我留下来跟着师傅练习千年童子功，如今也不会有此下场。可是，我舍得晴妹吗？晴妹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我对不起晴妹。晴妹，我一定要为你报仇！等大仇一报，我就去九泉之下陪你。”周泰暗道。
“好了，你站起来走走看。”
“师傅，我感觉已经恢复正常了。对不起师傅，我让你丢脸了。”
“阿泰，你虽是我的徒弟，我却视你为己出。我对你的几个师弟也是如此。我希望你能随我回青峰山，这世界的纷纷扰扰都是虚幻。争他作甚？还不是落得自寻烦恼。”
周泰扑通一声跪下，双腿陷入雪里。
“师傅，我……”
“此时知错一点也不晚。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随我上山吧。”
“璋儿！”周泰抱起周璋发现已经昏迷，身体渐渐冰冷，用手拍打着脸也毫无反应。
“中了西门冷豹的寒冰毒。”白发老人把周璋扶起，双手贴在他的背上，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周璋体内。
白发老人冷汗直流，周璋身上那股寒毒竟反侵自己，他心里开始没底。
东方已经拂晓，冰天雪地上一老一少伫立不动，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焦急地走来走去，旁边是一片废墟，大火烧过的痕迹。
“师傅！”
白发老人浑身哆嗦，一脸疲惫。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瞧着布满朝霞的东方。他知道今天将会是个大晴天，可是这个娃娃的天恐怕晴不了。
“好毒辣的寒冰毒。”
周泰不敢说话，一切听从师傅的安排。
“事不宜迟，现在就带上青峰山。”
白发老人的话说得很慢，一点都没有“事不宜迟”的紧迫感。他觉得自己站起来都有些吃力。假如这个时候，西门冷豹再次出现，他也只有坐以待毙。
“师傅……”
周泰突然下跪。
“阿泰，你……怎么了？”
“师傅，对不起！我要在这里守着晴妹，我就不上山了。请师傅帮我救救璋儿，拜托了！”
“你决定了？”
白发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须。
“晴妹不顾李家的反对下嫁于我，如今因我而死。我要在这里一直守着她，到死为止！”
“当初你离开青峰山，就让我失望。没想到你如此重情义，我不怪你。”
“师傅！”
一只白鹤从天而降，停在白发老人面前。
他抱起孩子站了上去。
白鹤一声轻啸，一振翅，直上云霄。
周璋望着那片废墟，愤怒又从心底生发出来，他握紧拳头。
“此仇难道就算了吗？”
他不甘心，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想当初，自己是名震江湖的侠客，在李老爷和李夫人面前许下诺言——一定会保护好晴妹。如今出现这种结局，他感觉自己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
突然一本书掉在他面前的雪地上，陷入雪里三寸。书皮上写着“太阳神拳”三个字。
他一抬头，看见师傅驾在白鹤上对他点头。
“师傅！”
周泰知道师傅对自己放心不下。当初下山的时候，师傅苦留无果，送了自己一本《闪电无极剑》。他花了半年时间学成，从此在江湖上叱咤风云。
如今师傅送给自己一本《太阳神拳》手抄本，用意很明确。师傅知道自己不会这样了却此事，知道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希望自己练成之后可以对付西门冷豹的寒冰掌。
三个月过去了，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
东风早已吹遍大地，曾经遍地的枯草败树，如今到处绿草如茵，群鸟齐鸣。曾经的废墟上已经建起新的竹屋。
周泰在主屋前打完第九十九遍太阳神拳，最后一拳打在一棵竹子上。竹子不晃不动，只是叶子瞬间从绿色变成枯黄色，整棵竹子也变得干枯。
“师傅，我终于练成了。”
每次练习的过程中，他都感觉到身上暖暖的，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效果更好，出拳的时候仿佛力量一次强过一次。
其实他自己清楚，这套拳没有终点。
可是，他等不及了。
他来到李放晴的墓前，插上一炷香，抚摸着墓碑。
“晴妹，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找西门冷豹，我会为你报仇！”
周璋被白发老人带走之后，一直在疗伤，每天还有上等草药在服用。
如今，他已经可以像从前一样，身上的余毒似乎已经清除干净了。
“师公，我已经好了。”
周璋蹦蹦跳跳地进了道观。手里捧着一些山茶桃和山茶片，嘴里还咬着一片山茶片，脸上天真无邪的微笑。
“好好好。”白发老人抚摸着周璋的脑袋，“摘了这么多野果，快去分些师兄弟们吃。”
“好的，师公。”
周璋刚准备跑，突然晕倒地。
“璋儿！”白发老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周璋倒地之际托住了后脑勺，手一搭脉，脸上满是忧色，“不好！”
白发老人准备接招，却发现西门冷豹声东击西，假意攻击自己，实际上却是攻击周璋。
西门冷豹待白发老人中途营救周璋，施了一掌。用了十成功力，正好击打在白发老人的后背。
他正得意，却被震出一丈之外。
“千年童子功！”
一双手像是被烧了一般，一股灼热的痛牵动神经。气血翻涌。他强忍着，背着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本座不忍伤了你老人家，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本座绝不轻饶。”
白发老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其他黑衣人拿着手中刀，跃跃欲试，却又不敢向前。
“撤！”西门冷豹命令道，并喊了句：青龙！
一个诡异的叫声划破夜空，一只黑色的大鸟拍打着翅膀出现在夜空。纷纷白雪无法近身，黑衣人纷纷让出道来。它径直飞到西门冷豹面前蹲下身子。
西门冷豹坐在硕大的鸟背上，“起……”
大鸟破空而出，消失在雪夜里。
黑衣人举着火把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傅！”周泰朝白发老人爬过去。
“爹！”
周璋冲过去抱住周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男子汉，别哭！”周泰帮儿子擦去泪水，“快去看看师公。”
就在这时，白发老人整个身子都倒在雪地上。
“师傅！”
周泰连滚带爬，终于靠近了白发老人，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冰冷。
“师傅！”
这个晚上，他失去了师傅和夫人。师傅从小收养了他，而夫人给了他人生的快乐、家的感觉。
他连连磕头，抱住师傅的脑袋嚎啕大哭。想起夫人的惨死更是哭得厉害。接着又变得愤怒起来。
“西门冷豹，我不会放过你！”
虽然自己根本不是西门冷豹的对手，但他已经决意要和西门冷豹死拼到底，而且他将会不择手段。
此时，大火已经熄灭。周璋大喊着：娘……
雪已经停了，风也止了。
周璋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咳咳咳……”
过了好久，白发老人连连咳了三下。
“师傅！”周泰转悲为喜。
“好厉害的寒冰掌。”
白发老人坐了起来，双腿盘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周泰知道师傅运功疗伤的时候不宜吵闹，虽然师傅还活着让自己很激动，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
“爹，娘不见了。”
周璋哭泣着。
周泰知道儿子这样会打扰到师傅的疗伤。可是他找不到什么话安慰儿子。
白发老人身上渐渐发出了亮光，就像是一团火。从丹田一直往上走，直至头顶。
他慢慢睁开双眼。
“娃娃，别哭了。”
“师傅，你终于醒了。”
“你以为我这糟老头子死了？哼，我这糟老头子命可硬着呢！就凭西门冷豹那点道行就想打倒我？可差远了呢。”
“是，师傅。”
“你过来，我给你疗伤。”
周泰盘腿坐在白发老人身前，白发老人双掌贴在周泰身上。一股暖流到达周身，说不出是畅快。
不一会，周泰大吐一口鲜血。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好像没受伤一般。
“如果当年我留下来跟着师傅练习千年童子功，如今也不会有此下场。可是，我舍得晴妹吗？晴妹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我对不起晴妹。晴妹，我一定要为你报仇！等大仇一报，我就去九泉之下陪你。”周泰暗道。
“好了，你站起来走走看。”
“师傅，我感觉已经恢复正常了。对不起师傅，我让你丢脸了。”
“阿泰，你虽是我的徒弟，我却视你为己出。我对你的几个师弟也是如此。我希望你能随我回青峰山，这世界的纷纷扰扰都是虚幻。争他作甚？还不是落得自寻烦恼。”
周泰扑通一声跪下，双腿陷入雪里。
“师傅，我……”
“此时知错一点也不晚。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随我上山吧。”
“璋儿！”周泰抱起周璋发现已经昏迷，身体渐渐冰冷，用手拍打着脸也毫无反应。
“中了西门冷豹的寒冰毒。”白发老人把周璋扶起，双手贴在他的背上，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周璋体内。
白发老人冷汗直流，周璋身上那股寒毒竟反侵自己，他心里开始没底。
东方已经拂晓，冰天雪地上一老一少伫立不动，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焦急地走来走去，旁边是一片废墟，大火烧过的痕迹。
“师傅！”
白发老人浑身哆嗦，一脸疲惫。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瞧着布满朝霞的东方。他知道今天将会是个大晴天，可是这个娃娃的天恐怕晴不了。
“好毒辣的寒冰毒。”
周泰不敢说话，一切听从师傅的安排。
“事不宜迟，现在就带上青峰山。”
白发老人的话说得很慢，一点都没有“事不宜迟”的紧迫感。他觉得自己站起来都有些吃力。假如这个时候，西门冷豹再次出现，他也只有坐以待毙。
“师傅……”
周泰突然下跪。
“阿泰，你……怎么了？”
“师傅，对不起！我要在这里守着晴妹，我就不上山了。请师傅帮我救救璋儿，拜托了！”
“你决定了？”
白发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须。
“晴妹不顾李家的反对下嫁于我，如今因我而死。我要在这里一直守着她，到死为止！”
“当初你离开青峰山，就让我失望。没想到你如此重情义，我不怪你。”
“师傅！”
一只白鹤从天而降，停在白发老人面前。
他抱起孩子站了上去。
白鹤一声轻啸，一振翅，直上云霄。
周璋望着那片废墟，愤怒又从心底生发出来，他握紧拳头。
“此仇难道就算了吗？”
他不甘心，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想当初，自己是名震江湖的侠客，在李老爷和李夫人面前许下诺言——一定会保护好晴妹。如今出现这种结局，他感觉自己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
突然一本书掉在他面前的雪地上，陷入雪里三寸。书皮上写着“太阳神拳”三个字。
他一抬头，看见师傅驾在白鹤上对他点头。
“师傅！”
周泰知道师傅对自己放心不下。当初下山的时候，师傅苦留无果，送了自己一本《闪电无极剑》。他花了半年时间学成，从此在江湖上叱咤风云。
如今师傅送给自己一本《太阳神拳》手抄本，用意很明确。师傅知道自己不会这样了却此事，知道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希望自己练成之后可以对付西门冷豹的寒冰掌。
三个月过去了，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
东风早已吹遍大地，曾经遍地的枯草败树，如今到处绿草如茵，群鸟齐鸣。曾经的废墟上已经建起新的竹屋。
周泰在主屋前打完第九十九遍太阳神拳，最后一拳打在一棵竹子上。竹子不晃不动，只是叶子瞬间从绿色变成枯黄色，整棵竹子也变得干枯。
“师傅，我终于练成了。”
每次练习的过程中，他都感觉到身上暖暖的，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效果更好，出拳的时候仿佛力量一次强过一次。
其实他自己清楚，这套拳没有终点。
可是，他等不及了。
他来到李放晴的墓前，插上一炷香，抚摸着墓碑。
“晴妹，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找西门冷豹，我会为你报仇！”
周璋被白发老人带走之后，一直在疗伤，每天还有上等草药在服用。
如今，他已经可以像从前一样，身上的余毒似乎已经清除干净了。
“师公，我已经好了。”
周璋蹦蹦跳跳地进了道观。手里捧着一些山茶桃和山茶片，嘴里还咬着一片山茶片，脸上天真无邪的微笑。
“好好好。”白发老人抚摸着周璋的脑袋，“摘了这么多野果，快去分些师兄弟们吃。”
“好的，师公。”
周璋刚准备跑，突然晕倒地。
“璋儿！”白发老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周璋倒地之际托住了后脑勺，手一搭脉，脸上满是忧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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