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瘟疫的真相
沈放哪里还有心思责怪孙浩，留下放屁两个字，就走向了何戴，何戴正要开口解释沈放抬手打断：“不要说了，吩咐下去，感染的百姓，全部放到外面去隔离，所有的地方用石灰水消毒，衣物全部用沸水煮一遍”
何戴没有废话，让衙役把百姓往外赶。
此时一名老者佝偻着身子在小禾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大人这是做什么，你把人赶出去，岂不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小禾也焦急的说道：“是啊，这药刚熬好，你怎么把人都赶出去了”
沈放从孙浩身上扯下一片步，把口鼻遮了起来：“你们也快把口鼻遮起来”想了想，又把布扔到了地上：“何戴起火煮布，不管是谁，每一个人都把口鼻遮起来，不要接触这些病人”
何戴点了点头，带着衙役出去找锅去了。
孙浩正盯着自己的新衣服发呆，沈放给了一脚说道：“派人把我刚才的话传给其它县，一旦发现瘟疫，照做就是”
孙浩点了点头，招呼几个人就跑出去了。
沈放看着眼前的老者有些眼熟，老者用拐杖打了沈放一下说道：“怎么当了个七品小官，就不认识先生了”
这时沈放的脑海里才出现这个老者的记忆，赶忙俯身拱手：“不敢不敢，先生安好”
老者这才叹了口气：“托大人的福，刚遭了水灾，又遇瘟疫，还能活几天”
沈放心里笑骂：“这老头，真会讽刺人”
“先生，现在瘟疫有药物治疗吗”
老者在原地坐下，沈放立马吩咐衙役搬把椅子来，老者摆摆手表示不用：“瘟疫向来没有治疗的办法，现在的药物也只能缓解痛苦，人死的多了，也就过去了”
老者笑了笑说道：“看你的样子你是有什么想法”
沈放吸了口气：“现在也只能防止感染的人数增加，只要遮住口鼻，就能防止感染，把病人和正常人隔离开，也能防止感染，现在只能如此了”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想不到当年最笨的学生，今日倒是最有出息的，真是看走了眼啊”
“你这是夸我，还是挖苦我”沈放心里说道。
何戴拿着煮好的布走了进来，沈放拿过一块，遮住了口鼻，还示意其他人带上，老者倔强不怕死，就不强制他带了：“老徐回来没有”
何戴把口鼻遮住说道：“还没有，老徐回来，我会通知您的”
沈放拍了拍何戴的肩膀：“我出去看看，你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要把感染的人隔离开，还有”说到这里沈放停顿了一下：“把死去的人全部烧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老者拿着拐杖点了点地说道：“这不是畜牲啊，这可都是人，烧了就不能投胎转世，作孽啊”
沈放没有理会老者，继续说道：“我已经派人让刺史大人派出兵马，你在县衙负责对接，这几天就不要离开县衙”
说完就走了出去，小禾跟了上去，老者一直大喊着：“畜牲啊，造孽啊”
小禾跟上沈放的脚步，不快的说道：“大人可知道烧毁尸体，会激起民愤的”
沈放这才停下了脚步：“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写几张告示，就写烧毁尸体是为了消灭瘟疫，是为了保护活着的人，还有让百姓留在原地，不要出城，防止瘟疫扩散，私自出城者，阻挡官府烧毁尸体者，不听官服号令者，重罚，最重要的，就说是我说的”
小禾哼了一声，就转身回去了：“自己找死”
沈放把布条紧了紧就四处查看去了，不多时衙役就到处张贴告示，收集死尸，虽然少有阻拦，可是在威逼之下，尸体还是被收走了。
到处都是咒骂沈放的声音，沈放还听到有人要找自己麻烦，听到这话沈放赶紧把布条扩大，防止被人认出来：“这地方，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沈放大人等等我”小禾在身后喊到。
沈放立马后退几步，捂住了小禾的嘴：“嘘，小声点”
小禾把沈放的手打开：“我还以为你敢做敢当呢，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沈放看着满大街的衙役，胆子也大了起来：“我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
小禾做势又要大喊，沈放立马怂了：“姑奶奶，我服你了还不成”
小禾这才得意的一笑：“接下来沈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沈放舒了口气：“没什么吩咐，就等其它县的消息了，一切等刺史大人的兵马到了再说”
小禾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捂住了嘴巴，小声说道：“你不会是想把所有病人都杀了吧”
沈放翻了个白眼：“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狠毒，这种事我怎么能干的出来”
小禾这才放下了心：“也别怪我误会你，之前发生瘟疫，这个地方的官员就是这么干的，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还以为你跟那些狗官一样，都是畜牲”
沈放虽然生气，还是呵呵一笑：“小禾姑娘放心，现在是大明朝，和前朝不同，我不会这么做，皇上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小禾叹了口气：“杀与不杀，结果还不是一样，我父母就是死于瘟疫，这谁都没有办法”
沈放吩咐着大街上的衙役，加快速度，随口说道：“那也不一定，是病就有医治的办法，只要弄清楚瘟疫的源头，就有根治之法”
沈放话刚说完，就发现小禾早就跑远了：“这丫头”
一名衙役来报：“大人，刺史大人派的兵马到了，何戴大人，请大人回去”
沈放点了点头：“回去告诉何戴，让他按我之前说的办”
衙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沈放又招来一名衙役说道：“不但是人的尸体，还有牲畜家禽全都要烧掉，还有，死去的牲畜家禽不可食”沈放拍了脑袋：“哎呀，怎么忘了让小禾把这些都写上”
转身就往县衙里跑，来到县衙沈放和前来支援的兵部官员打了声招呼，就去寻找小禾，小禾此时正在翻越着医术，在记录着什么，沈放轻轻走过去：“小禾”
小禾吓了一跳，毛笔都扔了出去：“你想吓死我啊，走路没声音的，不是在外面吗，怎么回来了”
沈放不好意思笑了笑：“关于告示还有几点没有交代，所以还得麻烦你一下”
小禾摆了摆手：“没空，县衙里有师爷，找他们去”
沈放哦了一声，正准备出去：“你看的是医术吧”
小禾点了点头：“怎么你也认识字”
沈放嘿了一声：“这话说的，好歹我也是莱阳州的举人，怎么会不认识字，只是字写的难看点罢了，怎么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小禾把医术放下说道：“没有，说来也奇怪，县志记载了前些年所有发生过的瘟疫，和这次瘟疫全然不同，很是蹊跷”
沈放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这是人为”
小禾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很奇怪，五柳县虽然也受了水灾，可是五柳县在莱阳州的腹地，这里有了瘟疫，下游和附近几个县应该也会有瘟疫，可是老徐传回消息，其它几个县没有发生瘟疫，这很不合理”
沈放吸了口气：“这就奇怪了，其它几个县没有瘟疫，那就说明瘟疫的源头是在五柳县，可是同样是水灾，五柳县有什么特殊的呢”
过了好一会，沈放和小禾同时说到：“蚕”
沈放一拍大腿：“就是蚕，五柳县家家户户都养蚕，这就是五柳县和其它县最大的区别”
小禾也同意的点了点头：“应该是了，走”
说完拉着沈放就跑了出去。
沈放被小禾拉着来到大街上，大街上还保存着被洪水冲到大街上的蚕，小禾伸手去捉，沈放赶忙阻止。
沈放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把蚕捉了起来：“应该是了，你看这蚕身上有脓包，已经发臭，这应该就是发病的原因”
小禾也捡起一只蚕说道：“不过还有一点，这蚕生病是不会传染给人的，这人又是怎么得病的”
正说着突然小禾大叫一声，爬到了沈放背上：“啊老鼠”
沈放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在小禾面前，自己要表现的勇敢一点，一群老鼠从墙缝里钻了出来，出来之后就开始吃路上的蚕。
沈放让小禾从身上下来，小禾是死也不下来，沈放就只能一直背着：“应该是这些老鼠，洪水过境，五柳县本来就缺少粮食，只能吃蚕，你看这些老鼠，身上已经溃烂，和人身上的症状一样”
沈放招呼过来几名衙役：“派些人手，捉一些老鼠，放到县衙后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还有再派人把大街上的蚕，全部清理干净，连同家里养殖的蚕全部烧毁”
夜晚，沈放推着何戴，把何戴推进了后院：“把药物放进笼子里，每天换换药，看看那种药物能医治瘟疫”
小禾想看又不敢看：“何大人，先一样一样的放，如果全都没用，试试两种药物混着放”
何戴胸前挎着药箱，慢慢靠近了装满老鼠的箱子：“为什么是我，换个人不行吗”
沈放在墙外嘿嘿一笑：“谁让你是五柳县令，事情发生在你五柳县，当然要让你受累了，放心只要捂住口鼻，不会得病的”
何戴没有废话，让衙役把百姓往外赶。
此时一名老者佝偻着身子在小禾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大人这是做什么，你把人赶出去，岂不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小禾也焦急的说道：“是啊，这药刚熬好，你怎么把人都赶出去了”
沈放从孙浩身上扯下一片步，把口鼻遮了起来：“你们也快把口鼻遮起来”想了想，又把布扔到了地上：“何戴起火煮布，不管是谁，每一个人都把口鼻遮起来，不要接触这些病人”
何戴点了点头，带着衙役出去找锅去了。
孙浩正盯着自己的新衣服发呆，沈放给了一脚说道：“派人把我刚才的话传给其它县，一旦发现瘟疫，照做就是”
孙浩点了点头，招呼几个人就跑出去了。
沈放看着眼前的老者有些眼熟，老者用拐杖打了沈放一下说道：“怎么当了个七品小官，就不认识先生了”
这时沈放的脑海里才出现这个老者的记忆，赶忙俯身拱手：“不敢不敢，先生安好”
老者这才叹了口气：“托大人的福，刚遭了水灾，又遇瘟疫，还能活几天”
沈放心里笑骂：“这老头，真会讽刺人”
“先生，现在瘟疫有药物治疗吗”
老者在原地坐下，沈放立马吩咐衙役搬把椅子来，老者摆摆手表示不用：“瘟疫向来没有治疗的办法，现在的药物也只能缓解痛苦，人死的多了，也就过去了”
老者笑了笑说道：“看你的样子你是有什么想法”
沈放吸了口气：“现在也只能防止感染的人数增加，只要遮住口鼻，就能防止感染，把病人和正常人隔离开，也能防止感染，现在只能如此了”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想不到当年最笨的学生，今日倒是最有出息的，真是看走了眼啊”
“你这是夸我，还是挖苦我”沈放心里说道。
何戴拿着煮好的布走了进来，沈放拿过一块，遮住了口鼻，还示意其他人带上，老者倔强不怕死，就不强制他带了：“老徐回来没有”
何戴把口鼻遮住说道：“还没有，老徐回来，我会通知您的”
沈放拍了拍何戴的肩膀：“我出去看看，你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要把感染的人隔离开，还有”说到这里沈放停顿了一下：“把死去的人全部烧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老者拿着拐杖点了点地说道：“这不是畜牲啊，这可都是人，烧了就不能投胎转世，作孽啊”
沈放没有理会老者，继续说道：“我已经派人让刺史大人派出兵马，你在县衙负责对接，这几天就不要离开县衙”
说完就走了出去，小禾跟了上去，老者一直大喊着：“畜牲啊，造孽啊”
小禾跟上沈放的脚步，不快的说道：“大人可知道烧毁尸体，会激起民愤的”
沈放这才停下了脚步：“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写几张告示，就写烧毁尸体是为了消灭瘟疫，是为了保护活着的人，还有让百姓留在原地，不要出城，防止瘟疫扩散，私自出城者，阻挡官府烧毁尸体者，不听官服号令者，重罚，最重要的，就说是我说的”
小禾哼了一声，就转身回去了：“自己找死”
沈放把布条紧了紧就四处查看去了，不多时衙役就到处张贴告示，收集死尸，虽然少有阻拦，可是在威逼之下，尸体还是被收走了。
到处都是咒骂沈放的声音，沈放还听到有人要找自己麻烦，听到这话沈放赶紧把布条扩大，防止被人认出来：“这地方，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沈放大人等等我”小禾在身后喊到。
沈放立马后退几步，捂住了小禾的嘴：“嘘，小声点”
小禾把沈放的手打开：“我还以为你敢做敢当呢，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沈放看着满大街的衙役，胆子也大了起来：“我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
小禾做势又要大喊，沈放立马怂了：“姑奶奶，我服你了还不成”
小禾这才得意的一笑：“接下来沈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沈放舒了口气：“没什么吩咐，就等其它县的消息了，一切等刺史大人的兵马到了再说”
小禾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捂住了嘴巴，小声说道：“你不会是想把所有病人都杀了吧”
沈放翻了个白眼：“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狠毒，这种事我怎么能干的出来”
小禾这才放下了心：“也别怪我误会你，之前发生瘟疫，这个地方的官员就是这么干的，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还以为你跟那些狗官一样，都是畜牲”
沈放虽然生气，还是呵呵一笑：“小禾姑娘放心，现在是大明朝，和前朝不同，我不会这么做，皇上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小禾叹了口气：“杀与不杀，结果还不是一样，我父母就是死于瘟疫，这谁都没有办法”
沈放吩咐着大街上的衙役，加快速度，随口说道：“那也不一定，是病就有医治的办法，只要弄清楚瘟疫的源头，就有根治之法”
沈放话刚说完，就发现小禾早就跑远了：“这丫头”
一名衙役来报：“大人，刺史大人派的兵马到了，何戴大人，请大人回去”
沈放点了点头：“回去告诉何戴，让他按我之前说的办”
衙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沈放又招来一名衙役说道：“不但是人的尸体，还有牲畜家禽全都要烧掉，还有，死去的牲畜家禽不可食”沈放拍了脑袋：“哎呀，怎么忘了让小禾把这些都写上”
转身就往县衙里跑，来到县衙沈放和前来支援的兵部官员打了声招呼，就去寻找小禾，小禾此时正在翻越着医术，在记录着什么，沈放轻轻走过去：“小禾”
小禾吓了一跳，毛笔都扔了出去：“你想吓死我啊，走路没声音的，不是在外面吗，怎么回来了”
沈放不好意思笑了笑：“关于告示还有几点没有交代，所以还得麻烦你一下”
小禾摆了摆手：“没空，县衙里有师爷，找他们去”
沈放哦了一声，正准备出去：“你看的是医术吧”
小禾点了点头：“怎么你也认识字”
沈放嘿了一声：“这话说的，好歹我也是莱阳州的举人，怎么会不认识字，只是字写的难看点罢了，怎么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小禾把医术放下说道：“没有，说来也奇怪，县志记载了前些年所有发生过的瘟疫，和这次瘟疫全然不同，很是蹊跷”
沈放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这是人为”
小禾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很奇怪，五柳县虽然也受了水灾，可是五柳县在莱阳州的腹地，这里有了瘟疫，下游和附近几个县应该也会有瘟疫，可是老徐传回消息，其它几个县没有发生瘟疫，这很不合理”
沈放吸了口气：“这就奇怪了，其它几个县没有瘟疫，那就说明瘟疫的源头是在五柳县，可是同样是水灾，五柳县有什么特殊的呢”
过了好一会，沈放和小禾同时说到：“蚕”
沈放一拍大腿：“就是蚕，五柳县家家户户都养蚕，这就是五柳县和其它县最大的区别”
小禾也同意的点了点头：“应该是了，走”
说完拉着沈放就跑了出去。
沈放被小禾拉着来到大街上，大街上还保存着被洪水冲到大街上的蚕，小禾伸手去捉，沈放赶忙阻止。
沈放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把蚕捉了起来：“应该是了，你看这蚕身上有脓包，已经发臭，这应该就是发病的原因”
小禾也捡起一只蚕说道：“不过还有一点，这蚕生病是不会传染给人的，这人又是怎么得病的”
正说着突然小禾大叫一声，爬到了沈放背上：“啊老鼠”
沈放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在小禾面前，自己要表现的勇敢一点，一群老鼠从墙缝里钻了出来，出来之后就开始吃路上的蚕。
沈放让小禾从身上下来，小禾是死也不下来，沈放就只能一直背着：“应该是这些老鼠，洪水过境，五柳县本来就缺少粮食，只能吃蚕，你看这些老鼠，身上已经溃烂，和人身上的症状一样”
沈放招呼过来几名衙役：“派些人手，捉一些老鼠，放到县衙后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还有再派人把大街上的蚕，全部清理干净，连同家里养殖的蚕全部烧毁”
夜晚，沈放推着何戴，把何戴推进了后院：“把药物放进笼子里，每天换换药，看看那种药物能医治瘟疫”
小禾想看又不敢看：“何大人，先一样一样的放，如果全都没用，试试两种药物混着放”
何戴胸前挎着药箱，慢慢靠近了装满老鼠的箱子：“为什么是我，换个人不行吗”
沈放在墙外嘿嘿一笑：“谁让你是五柳县令，事情发生在你五柳县，当然要让你受累了，放心只要捂住口鼻，不会得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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