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虚惊一场
何戴把药物放进老鼠箱，立马就跑了出来。
此时老者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把药箱从何戴身上放了下来，自己提着走进了后院：“一时半会也不会得到药方，我还懂些医术，这个差事就交给我吧，我虽然老了，可也想出份力，衙门大堂都乱套了，赶紧到大堂去吧”
沈放和何戴赶紧回到大堂，整个大堂都站满了百姓和衙役对视着。
“这是怎么回事”沈放开口问道。
衙役回道：“回大人，按照大人的吩咐，烧毁全部蚕种，这些百姓不同意，所以来闹事”
沈放拉来一个椅子，站了上去大喊道：“安静，有什么事慢慢说，这是县衙，不是菜市场，再喧闹，都关到监牢去”
大堂这才安静了下来，从人群中走出几位长者说到：“大人，您烧毁尸体是为了防止瘟疫扩散，这我们都知道，可是烧毁蚕种又是为何，不是应该把老鼠都打死吗”
“是啊是啊，把老鼠杀光不就是了”
沈放示意安静：“老鼠那么多怎么杀的完，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放弃蚕种吧”
这时有人不服了喊到：“烧毁蚕种我们靠什么活，没病死，以后也会饿死”
“是啊，五柳县每年都会发大水，怎么这次就出现了老鼠瘟疫，之前为什么没有”
沈放一时无法解释了，是啊之前老鼠怎么就不得病呢，一时想不起来借口，沈放只能把何戴拉到了身边：“你解释解释”
何戴更是不清楚了，只能傻站着，何戴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大喊道：“不管什么原因，必须烧掉，之后府台大人会给大家新的蚕种，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的”
此话一出沈放愣了，急忙拉了何戴一下：“你胡说什么”
何戴呵呵一笑：“大人之前抄家贪了那么多银子，这次就当帮兄弟个忙，造福百姓不是你的毕生梦想吗”
此时所有百姓这才有了笑脸，沈放也陪着笑：“是的，是的，等瘟疫过后，蚕种包在我身上”
百姓这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沈放正想把何戴揍一顿，小禾就跑了过来：“两位大人请看”
沈放和何戴转头看了看小禾手里的东西，只见小禾手里的布条里包裹着一小包粮食：“这不是粮食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小禾把布条扔到地上，拍了拍手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粮食上，这都是老鼠吐出来的，蚕吃粮食，所以老鼠才会吃蚕，老鼠一般不会吃蚕的”
沈放一脸疑问的看向何戴：“蚕吃粮食？”
何戴这才慌里慌张的解释道：“大人别误会，桑叶都被郡守陈翔控制着，价格昂贵，所以我把大人给的一百两银子给了百姓，没想到他们都买了麸糠，比吃桑叶要便宜的多，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用粮食去喂蚕啊”
沈放脱下官靴就往何戴的头上打去：“该死，要不是你，五柳县怎么会死这么多人，今天我不打死你，就对不起五柳县死去的百姓，打死你打死你”
小禾连忙阻拦：“大人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人了”
何戴也不敢还手，抱着头墩到了地上：“打吧，打死我才好，五柳县这个知县我早就不想当了，养蚕没有桑叶，一上任就是洪水瘟疫，县库一点粮食都没有，到处都是亏空，每天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我早就不想活了，想种粮食都是山地，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你给的一百两银子，也不会有人拿粮食喂蚕”
沈放又踹了几脚：“还怨上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小禾把沈放拉到一边：“你打死他也没用，现在最重要是让百姓不要用粮食喂蚕，先躲过瘟疫再说”
沈放这才把官靴穿了上去：“死没死，没有死发告示去，让百姓不要再用粮食喂蚕，怎么想的，拿粮食喂蚕，亏他们想的出来”
何戴摇晃起身，看来被打的不轻：“这不用你说，有本事让陈翔把桑树林交出来，要不然，这破县令，我还真就不当了”怕再被打，就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沈放把桑树林的事记在了心里，舒了口气：“到后院看看，看看有什么结果没有”
这几日老者一直呆在后院，老鼠死了一批又一批，药材更是换了又换，吃喝拉撒都在后院，一次都没出来过。
沈放本来不想进去，可是人家先生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沈放壮了壮胆走了进去，此时老者正喝着稀粥，往木箱里扔药材，头发杂乱，已经没有了教书先生的仙风道骨：“先生，受累了”
看到沈放进来，老者把稀粥放到了一旁，拱了拱手：“大人辛苦”
沈放从木箱的缝隙里看了看，顿时一阵恶臭散了出来，沈放赶忙后退了几步。
喝完稀粥，老者重重的咳嗽几声，拿起一旁的毛笔，在墙壁之上，写下了药材的名字：“大人不必担心，老夫已经是行将入土的人了，死了也罢，也省些粮食”
沈放看着老者记录完毕，恭敬的把毛笔接了下来：“先生这是什么话，教书育人正是重用先生的时候，先生怎么能偷懒呢”
老者哈哈大笑：“教书育人？我林冒三岁习文，十岁参加科举，一直到六十岁连个秀才都未中过，七十岁创办五柳不惑书院，学生也不过百人，直到去年，老夫八十有三，才出了你和何戴两个入仕的学生，惭愧惭愧啊，想来也是我学艺不精，误了五柳的人才啊，罪过啊罪过”
沈放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先生想多了，南方氏族拥书自重，所以才使我北方学子学无可学”
老者笑着摇摇头：“不找借口，这样也好，教出你和何戴两个学生，也能和老师交代了，不至于哈哈”
林冒又咳嗽几声：“大人还是出去忙吧，这里就交给我了，相信一定会找到根治之法，我能坚持到那一天”
沈放看着林冒身上已经长出脓包，开始小部分的溃烂，也不再多说：“先生珍重”
沈放走后，林冒抓起一份药材就往嘴里放，艰难的咽了下去，接着闭目养神。
沈放回到前院，招呼老徐孙浩，小禾，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老徐问道：“大人这么急着回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沈放整理着衣物说道：“我们离开府衙一个月有余，莱阳州估计都乱了套了，这里的瘟疫只是时间的问题，不需要我们守在这里，你把五柳的捕头喊来”
老徐挠着脑袋说道：“那捕头不是被您给砍了吗”
沈放这才想起来：“哈哈，忘了忘了，那你把师爷请来吧”
师爷被老徐拉了进来，沈放从官靴里抽出几张银票：“这是三万两银票，何戴回来就交给他，让他用来购买蚕种，转告他，桑叶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回府衙，那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解决”
说着又抽出一张银票：“这五千两给刺史大人派来的兵马，到瘟疫结束的时候再给”
沈放拍了拍师爷的肩膀：“五柳县就交给你们了”
师爷郑重的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辅佐何戴大人，把五柳县给管理好”
沈放几人进入马车，老徐大叫一声：“驾”极速往府衙奔去。
小禾不解的问道：“大人为何不亲自给何戴大人交代，偏偏要通过师爷”
沈放叹了口气：“自从我上次打了他，你这几日可曾看见过他，估计是不想见我，故意躲着我”
沈放舒了口气：“先不说这些无用的，陈翔此人，你们有何了解”
小禾和孙浩都摇了摇头。
此时老徐在车外喊到：“陈翔我知道，是陈亨在军中的老部下更是陈亨的同族，一直在北方军中任职，前些年受了伤，皇上念奇功劳，就下放清和郡当了郡守，没想到也不是什么好鸟”
“陈亨，没听说过啊”沈放摸着下巴说道。
老徐哈哈大笑：“陈亨都不知道，魏国公徐达，大人总该听说过吧，这陈亨就是徐达帐下的一个武将，很得徐达的重用”
“停车”马车应声停在了原处：“小禾，我说你写”
小禾赶忙拿出笔墨纸砚，沈放说一句，自己写一句，孙浩在一旁开着玩笑：“大人还是尽快找几个师爷吧，整天麻烦我们家小禾这算什么事啊”
沈放呵呵一笑：“找师爷不要钱啊，放着免费的小禾，我干嘛花那冤枉钱”
小禾写完，吹了吹：“大人这是给魏国公写信”
沈放点了点头：“有点交情，如果徐达不肯帮忙，我再给皇上写奏折参他”
小禾把信整理好，交给了沈放：“大人为何不直接参陈翔，这样也直接一点”
孙浩咳嗽一声说道：“不懂不要乱说，大人只是七品，没有权利参陈翔，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沈放切了一声：“不是我不敢参他，而是给徐达面子，陈翔这么肆无忌惮，肯定会有人参他，可他屁事没有，估计参他的奏折被扣了下来，淮西权贵，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七品可以参的倒的”
沈放把信伸出车外，附带了一张银票：“老徐带上银票和信，买两匹快马，一刻不停赶到魏国公府，把信亲手交到魏国公手上，这件事情保密，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魏国公手上”
老徐没有废话，接过信件，就跑了出去。
沈放一直盯着孙浩，孙浩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大人盯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银子”
沈放一脚把孙浩踹下了马车：“一点眼色都没有，赶紧架车，难道还要我当车夫吗”
此时老者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把药箱从何戴身上放了下来，自己提着走进了后院：“一时半会也不会得到药方，我还懂些医术，这个差事就交给我吧，我虽然老了，可也想出份力，衙门大堂都乱套了，赶紧到大堂去吧”
沈放和何戴赶紧回到大堂，整个大堂都站满了百姓和衙役对视着。
“这是怎么回事”沈放开口问道。
衙役回道：“回大人，按照大人的吩咐，烧毁全部蚕种，这些百姓不同意，所以来闹事”
沈放拉来一个椅子，站了上去大喊道：“安静，有什么事慢慢说，这是县衙，不是菜市场，再喧闹，都关到监牢去”
大堂这才安静了下来，从人群中走出几位长者说到：“大人，您烧毁尸体是为了防止瘟疫扩散，这我们都知道，可是烧毁蚕种又是为何，不是应该把老鼠都打死吗”
“是啊是啊，把老鼠杀光不就是了”
沈放示意安静：“老鼠那么多怎么杀的完，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放弃蚕种吧”
这时有人不服了喊到：“烧毁蚕种我们靠什么活，没病死，以后也会饿死”
“是啊，五柳县每年都会发大水，怎么这次就出现了老鼠瘟疫，之前为什么没有”
沈放一时无法解释了，是啊之前老鼠怎么就不得病呢，一时想不起来借口，沈放只能把何戴拉到了身边：“你解释解释”
何戴更是不清楚了，只能傻站着，何戴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大喊道：“不管什么原因，必须烧掉，之后府台大人会给大家新的蚕种，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的”
此话一出沈放愣了，急忙拉了何戴一下：“你胡说什么”
何戴呵呵一笑：“大人之前抄家贪了那么多银子，这次就当帮兄弟个忙，造福百姓不是你的毕生梦想吗”
此时所有百姓这才有了笑脸，沈放也陪着笑：“是的，是的，等瘟疫过后，蚕种包在我身上”
百姓这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沈放正想把何戴揍一顿，小禾就跑了过来：“两位大人请看”
沈放和何戴转头看了看小禾手里的东西，只见小禾手里的布条里包裹着一小包粮食：“这不是粮食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小禾把布条扔到地上，拍了拍手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粮食上，这都是老鼠吐出来的，蚕吃粮食，所以老鼠才会吃蚕，老鼠一般不会吃蚕的”
沈放一脸疑问的看向何戴：“蚕吃粮食？”
何戴这才慌里慌张的解释道：“大人别误会，桑叶都被郡守陈翔控制着，价格昂贵，所以我把大人给的一百两银子给了百姓，没想到他们都买了麸糠，比吃桑叶要便宜的多，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用粮食去喂蚕啊”
沈放脱下官靴就往何戴的头上打去：“该死，要不是你，五柳县怎么会死这么多人，今天我不打死你，就对不起五柳县死去的百姓，打死你打死你”
小禾连忙阻拦：“大人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人了”
何戴也不敢还手，抱着头墩到了地上：“打吧，打死我才好，五柳县这个知县我早就不想当了，养蚕没有桑叶，一上任就是洪水瘟疫，县库一点粮食都没有，到处都是亏空，每天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我早就不想活了，想种粮食都是山地，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你给的一百两银子，也不会有人拿粮食喂蚕”
沈放又踹了几脚：“还怨上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小禾把沈放拉到一边：“你打死他也没用，现在最重要是让百姓不要用粮食喂蚕，先躲过瘟疫再说”
沈放这才把官靴穿了上去：“死没死，没有死发告示去，让百姓不要再用粮食喂蚕，怎么想的，拿粮食喂蚕，亏他们想的出来”
何戴摇晃起身，看来被打的不轻：“这不用你说，有本事让陈翔把桑树林交出来，要不然，这破县令，我还真就不当了”怕再被打，就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沈放把桑树林的事记在了心里，舒了口气：“到后院看看，看看有什么结果没有”
这几日老者一直呆在后院，老鼠死了一批又一批，药材更是换了又换，吃喝拉撒都在后院，一次都没出来过。
沈放本来不想进去，可是人家先生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沈放壮了壮胆走了进去，此时老者正喝着稀粥，往木箱里扔药材，头发杂乱，已经没有了教书先生的仙风道骨：“先生，受累了”
看到沈放进来，老者把稀粥放到了一旁，拱了拱手：“大人辛苦”
沈放从木箱的缝隙里看了看，顿时一阵恶臭散了出来，沈放赶忙后退了几步。
喝完稀粥，老者重重的咳嗽几声，拿起一旁的毛笔，在墙壁之上，写下了药材的名字：“大人不必担心，老夫已经是行将入土的人了，死了也罢，也省些粮食”
沈放看着老者记录完毕，恭敬的把毛笔接了下来：“先生这是什么话，教书育人正是重用先生的时候，先生怎么能偷懒呢”
老者哈哈大笑：“教书育人？我林冒三岁习文，十岁参加科举，一直到六十岁连个秀才都未中过，七十岁创办五柳不惑书院，学生也不过百人，直到去年，老夫八十有三，才出了你和何戴两个入仕的学生，惭愧惭愧啊，想来也是我学艺不精，误了五柳的人才啊，罪过啊罪过”
沈放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先生想多了，南方氏族拥书自重，所以才使我北方学子学无可学”
老者笑着摇摇头：“不找借口，这样也好，教出你和何戴两个学生，也能和老师交代了，不至于哈哈”
林冒又咳嗽几声：“大人还是出去忙吧，这里就交给我了，相信一定会找到根治之法，我能坚持到那一天”
沈放看着林冒身上已经长出脓包，开始小部分的溃烂，也不再多说：“先生珍重”
沈放走后，林冒抓起一份药材就往嘴里放，艰难的咽了下去，接着闭目养神。
沈放回到前院，招呼老徐孙浩，小禾，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老徐问道：“大人这么急着回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沈放整理着衣物说道：“我们离开府衙一个月有余，莱阳州估计都乱了套了，这里的瘟疫只是时间的问题，不需要我们守在这里，你把五柳的捕头喊来”
老徐挠着脑袋说道：“那捕头不是被您给砍了吗”
沈放这才想起来：“哈哈，忘了忘了，那你把师爷请来吧”
师爷被老徐拉了进来，沈放从官靴里抽出几张银票：“这是三万两银票，何戴回来就交给他，让他用来购买蚕种，转告他，桑叶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回府衙，那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解决”
说着又抽出一张银票：“这五千两给刺史大人派来的兵马，到瘟疫结束的时候再给”
沈放拍了拍师爷的肩膀：“五柳县就交给你们了”
师爷郑重的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辅佐何戴大人，把五柳县给管理好”
沈放几人进入马车，老徐大叫一声：“驾”极速往府衙奔去。
小禾不解的问道：“大人为何不亲自给何戴大人交代，偏偏要通过师爷”
沈放叹了口气：“自从我上次打了他，你这几日可曾看见过他，估计是不想见我，故意躲着我”
沈放舒了口气：“先不说这些无用的，陈翔此人，你们有何了解”
小禾和孙浩都摇了摇头。
此时老徐在车外喊到：“陈翔我知道，是陈亨在军中的老部下更是陈亨的同族，一直在北方军中任职，前些年受了伤，皇上念奇功劳，就下放清和郡当了郡守，没想到也不是什么好鸟”
“陈亨，没听说过啊”沈放摸着下巴说道。
老徐哈哈大笑：“陈亨都不知道，魏国公徐达，大人总该听说过吧，这陈亨就是徐达帐下的一个武将，很得徐达的重用”
“停车”马车应声停在了原处：“小禾，我说你写”
小禾赶忙拿出笔墨纸砚，沈放说一句，自己写一句，孙浩在一旁开着玩笑：“大人还是尽快找几个师爷吧，整天麻烦我们家小禾这算什么事啊”
沈放呵呵一笑：“找师爷不要钱啊，放着免费的小禾，我干嘛花那冤枉钱”
小禾写完，吹了吹：“大人这是给魏国公写信”
沈放点了点头：“有点交情，如果徐达不肯帮忙，我再给皇上写奏折参他”
小禾把信整理好，交给了沈放：“大人为何不直接参陈翔，这样也直接一点”
孙浩咳嗽一声说道：“不懂不要乱说，大人只是七品，没有权利参陈翔，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沈放切了一声：“不是我不敢参他，而是给徐达面子，陈翔这么肆无忌惮，肯定会有人参他，可他屁事没有，估计参他的奏折被扣了下来，淮西权贵，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七品可以参的倒的”
沈放把信伸出车外，附带了一张银票：“老徐带上银票和信，买两匹快马，一刻不停赶到魏国公府，把信亲手交到魏国公手上，这件事情保密，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魏国公手上”
老徐没有废话，接过信件，就跑了出去。
沈放一直盯着孙浩，孙浩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大人盯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银子”
沈放一脚把孙浩踹下了马车：“一点眼色都没有，赶紧架车，难道还要我当车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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