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上早已没有海神
接近正午，阳光撕裂云海，照在大地上，天空开始放晴，周围逐渐热了起来。
“昂昂昂……昂昂昂……”
两道持续的汽笛声响起，如巨鲸鸣叫着驶进宝岛港口，无数乘客从出口涌出，岸边站立着观望的民众和手中挥舞着旗帜的导游，负责搬运行李的力士，他们挤在一圈海滩围栏之后吵吵嚷嚷。
“各位乘客，我们的旅行告一段落，祝贺大家顺利到达。”
“返航的乘客请从右手边入口有序登陆……”
船长洪亮的声音透过扩声器回荡在岸上每个人耳边。
唐海携手少女离开宝岛海岸，穿过密集的人群，走进附近的旅店。
苏诺提议换身衣服休整一下，下午再按计划去寻找“海神”像，青年欣然同意。
宝岛是玻璃群岛中最巨大的一块岛屿，如众星捧月，北面红泥湾海港，南面天海机场，群山错落其间，岛屿两边是狭长的海岸线，海上的捕鱼业发达，海岸经常遭受风浪的侵袭，面积只有3万多平方公里，海岸一直在倒退，人们对海神的信仰将信将疑，岛上有“日月圣山，清水湖，白云观”等诸多名胜古迹。
海神神像就坐落在清水湖畔。
……
太阳高悬正中，午间室外温度达到40℃，街上行人穿着异常凉爽，雪糕的销量一直很好。
唐海坐在旅店客厅吃午饭，一碗面条，一份小抄而已，旁边摆着几只空碗和随意摆放的碗筷，这时的苏诺在卧室整理自己的行李。
几身换洗的干净衣服，一副青铜手甲，一柄金色木剑，一块内嵌父母合照的怀表，一枚金色的太阳纹勋章。
唐海没有苏诺那么多东西需要收拾，除了贴身携带的几样重要物品，只是带了足够的钱而已，反正现在的资金只是卡上的一串数字。
唐海迅速解决午饭，推开旅馆的门走了出去，约摸一刻钟青年回到旅馆，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色的短袖和灰色齐膝短裤，手中捏着两袋包装朴素的雪糕。
“该死，明明挑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雪糕，还需要50元，而且这种还是里面最便宜的，这帮家伙真黑心啊！”唐海深感痛心，莫名花了冤枉钱，咬牙开口：“该让他们跪到海神面前忏悔，这群打着海神名号的无心者。”
信仰海神的人数众多，波浪符号也被刻在雪糕袋子上，是清凉的象征，这样基本海神的信徒都会购买一支雪糕。
“咚咚咚……”
唐海敲响了苏诺卧室的门。
“苏诺，我买了雪糕。”
“啊，哥，你等会……”门内传来苏诺有些紧张的声音，紧接着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
“那我放客厅桌子上，你一会自己来拿。”
唐海说着将雪糕放在客厅中间的桌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正好播放到猫和老鼠中的经典场面，汤姆伏在一本书上哈哈大笑，杰瑞从洞口露出脑袋，对汤姆书上的内容异常好奇。
唐海从去石鱼港看望老人，到乘船出海来到陌生的岛屿的这段路程，精神一直紧绷着，是时候放松一下。
同样唐海小时候在老旧电视看过动画片，现在也喜欢，爱看这个。
“嘿嘿嘿……”
唐海坐在沙发上随着电视中猫和老鼠场景的进行，轻声微笑。
几分钟后，橘黄色蕾丝衬衣搭配白色短裙的苏诺从卧室门口出来，脖颈挂着一枚金色怀表坠在胸口，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这身青春靓丽的造型在炎热的夏天确实凉快。
但身上其他部位的东西明显是不正常的，左胸勋章、腰间木剑、青铜手甲，几乎能带的东西都挂在了身上。
“女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现在坏人很多。”苏诺将父亲的话贯彻到底，这么多年没人欺负过她。
“哥，雪糕很好吃。”
“哦，杰瑞真聪明，我小时候就养了一只，可惜是个蠢仓鼠。”
苏诺拿起雪糕坐在沙发边上，边吃边说。
两人一起看起了动画片，毕竟都有着同样的童年。
“怎么不叫表哥了？”唐海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夏天少穿点很正确，很欣慰苏诺不是不知道冷热的人。
“受之有愧，却之不恭，我觉得应该对你好点，我这么说你会高兴。”苏诺手指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冰糕，开口说道：“爸妈一直这样教育我，别人给吃东西，要记得谢谢，该拒绝的事情，要坚持到底。”
唐海眉头皱起黑线，想到苏诺在船上吃晚餐烤鱼之前还要双手合十，做简单祈祷。
“很好，继续保持，我很受用。”
唐海确实很高兴，小时候和小苏诺玩，都是喊“哥哥”的，后来成年了两人关系明显生疏很多，只喊“表哥”，现在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今天你的太阳神很兴奋，等凉快了再出门。”青年开口说道。
唐海刚刚出门一会儿，买了身衣服换上，回到旅店已是满载光辉的余温。
苏诺很赞同唐海的建议，太阳神施展伟力的时候，信徒便要低头赞颂，可以等凉快一些再出门。
“好啊，哥，遥控器给我……”
苏诺手伸向唐海，现在她想换台。
唐海并没有回应。
两人争执不下，扭打起来，最后两人建议折中，找到了一个共同的喜剧节目，男女捧腹大笑声回荡在客厅中。
……
下午四点，太阳累了，收拢自身的光辉，一对年轻男女走在大街上，青年一脸尴尬，刚气消的古怪装束的少女引来周围行人一圈圈的视线。
“我觉得你不该带这些东西出门，你看看周围那些视线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们，本来应该全是欣赏美少女的眼光。”唐海手指了指苏诺身上的手甲、木剑。
“这好吗，这不好！”唐海放大声音，视线扫过周围奇怪的目光，周围被看到的人群尴尬的一哄而散。
唐海摊手无奈，文明的城市哪有那么多的危险，该警惕的是那些漫天要价的骗子。
“可是，这不是内陆，警惕一点总没错吧！”
苏诺坚持己见，相比周围那些不痛不痒的视线，她更在乎自身的安全。
“好吧，若是有人上来找麻烦，苏诺你就狠狠的踢他们的屁股。”唐海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哥，我们怎么去清水湖？”苏诺自然点头答应，开始思考两人如何更快到清水湖，毕竟海神像就坐落在清水湖畔。
“找个导游吧，只要钱给够，他们会给出最佳、最方便的行程路线，若是我们按照地图找过去太费事了。”唐海思索片刻，想到从巨鲸号下来时，看到海滩围栏边垫着脚边大喊边挥舞旗帜的特殊男女群体。
两人询问旅店老板后，很快旅店老板带来了一位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是附近有名的观光导游，有着一辆自己的观光车，知道众多拥有美妙景物的线路，中年男人话很多，微笑着介绍着岛屿的名胜景点。
“我叫张泰，两位俊男美女叫我泰哥就好，稍后我会带你们去清水湖。”
中年男人张泰手中挥舞旗子，身后跟着男男女女六人队伍，唐海两人也加入了队伍中。
中年导游洪亮的嗓音传来，身后的众人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因为特殊情况，我们将路线划分为百花公园，日月胜山，白云观，最后才是清水湖，大家都不要着急，这样可以看三处风景，而且团购有优惠、省钱，而且是最快的路线……”中年导游侃侃而谈。
“怎么这样啊，就不能先去日月圣山嘛。”有想去看圣山的游客抱怨。
“其实挺合理的，这样看很多风景，加起来票价也不多。”伪装成游客的托轻声说着。
“哥，正好来一次，不如都看一遍吧。”苏诺觉得计划挺好，唐海点头称是。
“别墨迹了，我等不急了。”某暴躁脾气的游客嫌弃太慢。
“……”
“各位别急，前面有观光缆车，车上有凉爽的饮品雪糕免费赠送。”中年导游尽可能的用更多的便利、好处吸引着众人。
很快众人登上了核载十人的狭长敞篷观光车，左右各五列座椅，唐河和苏诺左右挨着坐下，观光车很快来到百花公园，在其中穿梭。
各种颜色的花卉聚散在百花公园的各个角落，在喷泉水池中漂荡，在绿色土丘上钻出，躲藏在林荫树的脚下，围绕在湖水四周，戴在行人的脖颈，煞是好看。
“啊……好凉……”
喷泉的水花飞溅，引起车上女孩子们的嬉笑尖叫，观光车慢慢悠悠的驶离公园，驶上公路，两旁斑驳的树影迅速闪过，车速开始加快，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高耸山峰。
山峰高耸入云，明亮的日光照在山的一侧，山上的绿植、泊松清晰可见，山体的另一侧隐藏在晃动的阴影中。
“哇哦，好漂亮啊，虽然其他地方见过类似场景，但每一次看到都是如此震惊，仿佛灵魂得到一次洗礼。”苏诺手舞足蹈的惊叹道，坐在边上的唐海按着少女的腿，以防翻下车。
身边四人欣赏着越来越近的阴阳圣山，表情不一而足，或感叹，或满足，或不足为奇。
中年导游很满意，暗叹：“自己的业绩算是有了。”
观光车到了山脚下，众人下车坐缆车上山，四辆红蓝色缆车搭载两人一组从地面滑向山顶，窗外是不断接近的云层和远去的大地，圣山就在眼前。
缆车上。
“喂，我是苏诺……苏……苏……诺诺诺……”
激动的金发姑娘在在缆车上朝窗外大声呼喊，声音在高空中不停激荡。
“或许平静的生活是常态，生活中充斥着疲惫、麻木、焦虑和悲伤，但是常出门走走，看看风景，心情会平静很多，这比从手机电脑上看到的画面有意思多了。”唐海看着浮动的云海，神色平静的说着话。
对面姑娘活泼的精神真让人羡慕不已，可惜唐海是个比较安静的人，不过也不介意苏诺的行为，平静的唐海最喜欢听海潮、浪声和一些自然的音乐。
“哥，你也来喊一下，很舒服。”
喊累了的苏诺拉着青年的胳膊，示意唐海也来试试，喊出自己的名字很爽很上头。
唐海摇头拒绝，最后拗不过苏诺的性子，也小声喊了一下，两人嘿嘿笑着。
很快缆车将众人送到山顶，山顶坐落着一座青砖寺庙，白云被踩在脚下，上书“白云观”一副“阴阳山上白云客，圣山脚下入凡尘”挂在左右。
“凡人哪会住在这么高的山上生活，还卖矿泉水。”唐海手中喝着从观主手中买来的饮用水，挺甘甜，比山下贵两块。
“毕竟人家也要生活的。”紧挨着青年的苏诺手里捏着一瓶冰可乐，表示很能理解，家乡的教会都快成景点了，教众们也有着新的工作。
“走吧，看也看了，下一站就是终点了。”唐海喝完矿泉水，瓶子被一个穿道士服的孩子收走，两人坐上了下山的缆车。
在背面行驶的缆车处于一片黑暗中，苏诺出奇的什么也没做，安安静静坐在那喝着汽水，唐海不时看向苏诺，侧头看着窗外的阴影。
“哥，你也要喝嘛？”苏诺看着青年多次看自己，有些迟疑的将半瓶汽水递向青年。
唐海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喝凉的，询问苏诺习惯喝凉的嘛，对方表示没问题，谈话才结束。
……
时间已近黄昏。
周围都染上了一丝昏黄的颜色。
很快唐海带着苏诺来到了清水湖畔，周边有不少带着孩子的女人散步、聊天。
两人直接忽略这些美好的事物，径直向海神像走去，海神神像有些破败，周围只有几个清扫的工人，一幅萧条落魄的景象，被称为“海神遗址”更为合适。
唐海站在海神遗址面前，看着最初海神破败的神像，是一位表情平静，面容中性的短发男性。
唐海感觉一股记忆涌上脑海，有些哀伤，有些痛苦，更多的是释然。
没有香火，没有供奉，也没人祭拜，仿佛被扫到历史的尘埃里，早已被遗忘到世人的脑后，如今沿海的诸多海神信仰五花八门，早已没了最初的样子，或许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逝去，便是神最好的结局。
“世上早已没有海神。”两人站在黄昏下，唐海有些空洞悠远的声音传递开来。
“昂昂昂……昂昂昂……”
两道持续的汽笛声响起，如巨鲸鸣叫着驶进宝岛港口，无数乘客从出口涌出，岸边站立着观望的民众和手中挥舞着旗帜的导游，负责搬运行李的力士，他们挤在一圈海滩围栏之后吵吵嚷嚷。
“各位乘客，我们的旅行告一段落，祝贺大家顺利到达。”
“返航的乘客请从右手边入口有序登陆……”
船长洪亮的声音透过扩声器回荡在岸上每个人耳边。
唐海携手少女离开宝岛海岸，穿过密集的人群，走进附近的旅店。
苏诺提议换身衣服休整一下，下午再按计划去寻找“海神”像，青年欣然同意。
宝岛是玻璃群岛中最巨大的一块岛屿，如众星捧月，北面红泥湾海港，南面天海机场，群山错落其间，岛屿两边是狭长的海岸线，海上的捕鱼业发达，海岸经常遭受风浪的侵袭，面积只有3万多平方公里，海岸一直在倒退，人们对海神的信仰将信将疑，岛上有“日月圣山，清水湖，白云观”等诸多名胜古迹。
海神神像就坐落在清水湖畔。
……
太阳高悬正中，午间室外温度达到40℃，街上行人穿着异常凉爽，雪糕的销量一直很好。
唐海坐在旅店客厅吃午饭，一碗面条，一份小抄而已，旁边摆着几只空碗和随意摆放的碗筷，这时的苏诺在卧室整理自己的行李。
几身换洗的干净衣服，一副青铜手甲，一柄金色木剑，一块内嵌父母合照的怀表，一枚金色的太阳纹勋章。
唐海没有苏诺那么多东西需要收拾，除了贴身携带的几样重要物品，只是带了足够的钱而已，反正现在的资金只是卡上的一串数字。
唐海迅速解决午饭，推开旅馆的门走了出去，约摸一刻钟青年回到旅馆，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色的短袖和灰色齐膝短裤，手中捏着两袋包装朴素的雪糕。
“该死，明明挑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雪糕，还需要50元，而且这种还是里面最便宜的，这帮家伙真黑心啊！”唐海深感痛心，莫名花了冤枉钱，咬牙开口：“该让他们跪到海神面前忏悔，这群打着海神名号的无心者。”
信仰海神的人数众多，波浪符号也被刻在雪糕袋子上，是清凉的象征，这样基本海神的信徒都会购买一支雪糕。
“咚咚咚……”
唐海敲响了苏诺卧室的门。
“苏诺，我买了雪糕。”
“啊，哥，你等会……”门内传来苏诺有些紧张的声音，紧接着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
“那我放客厅桌子上，你一会自己来拿。”
唐海说着将雪糕放在客厅中间的桌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正好播放到猫和老鼠中的经典场面，汤姆伏在一本书上哈哈大笑，杰瑞从洞口露出脑袋，对汤姆书上的内容异常好奇。
唐海从去石鱼港看望老人，到乘船出海来到陌生的岛屿的这段路程，精神一直紧绷着，是时候放松一下。
同样唐海小时候在老旧电视看过动画片，现在也喜欢，爱看这个。
“嘿嘿嘿……”
唐海坐在沙发上随着电视中猫和老鼠场景的进行，轻声微笑。
几分钟后，橘黄色蕾丝衬衣搭配白色短裙的苏诺从卧室门口出来，脖颈挂着一枚金色怀表坠在胸口，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这身青春靓丽的造型在炎热的夏天确实凉快。
但身上其他部位的东西明显是不正常的，左胸勋章、腰间木剑、青铜手甲，几乎能带的东西都挂在了身上。
“女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现在坏人很多。”苏诺将父亲的话贯彻到底，这么多年没人欺负过她。
“哥，雪糕很好吃。”
“哦，杰瑞真聪明，我小时候就养了一只，可惜是个蠢仓鼠。”
苏诺拿起雪糕坐在沙发边上，边吃边说。
两人一起看起了动画片，毕竟都有着同样的童年。
“怎么不叫表哥了？”唐海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夏天少穿点很正确，很欣慰苏诺不是不知道冷热的人。
“受之有愧，却之不恭，我觉得应该对你好点，我这么说你会高兴。”苏诺手指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冰糕，开口说道：“爸妈一直这样教育我，别人给吃东西，要记得谢谢，该拒绝的事情，要坚持到底。”
唐海眉头皱起黑线，想到苏诺在船上吃晚餐烤鱼之前还要双手合十，做简单祈祷。
“很好，继续保持，我很受用。”
唐海确实很高兴，小时候和小苏诺玩，都是喊“哥哥”的，后来成年了两人关系明显生疏很多，只喊“表哥”，现在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今天你的太阳神很兴奋，等凉快了再出门。”青年开口说道。
唐海刚刚出门一会儿，买了身衣服换上，回到旅店已是满载光辉的余温。
苏诺很赞同唐海的建议，太阳神施展伟力的时候，信徒便要低头赞颂，可以等凉快一些再出门。
“好啊，哥，遥控器给我……”
苏诺手伸向唐海，现在她想换台。
唐海并没有回应。
两人争执不下，扭打起来，最后两人建议折中，找到了一个共同的喜剧节目，男女捧腹大笑声回荡在客厅中。
……
下午四点，太阳累了，收拢自身的光辉，一对年轻男女走在大街上，青年一脸尴尬，刚气消的古怪装束的少女引来周围行人一圈圈的视线。
“我觉得你不该带这些东西出门，你看看周围那些视线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们，本来应该全是欣赏美少女的眼光。”唐海手指了指苏诺身上的手甲、木剑。
“这好吗，这不好！”唐海放大声音，视线扫过周围奇怪的目光，周围被看到的人群尴尬的一哄而散。
唐海摊手无奈，文明的城市哪有那么多的危险，该警惕的是那些漫天要价的骗子。
“可是，这不是内陆，警惕一点总没错吧！”
苏诺坚持己见，相比周围那些不痛不痒的视线，她更在乎自身的安全。
“好吧，若是有人上来找麻烦，苏诺你就狠狠的踢他们的屁股。”唐海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哥，我们怎么去清水湖？”苏诺自然点头答应，开始思考两人如何更快到清水湖，毕竟海神像就坐落在清水湖畔。
“找个导游吧，只要钱给够，他们会给出最佳、最方便的行程路线，若是我们按照地图找过去太费事了。”唐海思索片刻，想到从巨鲸号下来时，看到海滩围栏边垫着脚边大喊边挥舞旗帜的特殊男女群体。
两人询问旅店老板后，很快旅店老板带来了一位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是附近有名的观光导游，有着一辆自己的观光车，知道众多拥有美妙景物的线路，中年男人话很多，微笑着介绍着岛屿的名胜景点。
“我叫张泰，两位俊男美女叫我泰哥就好，稍后我会带你们去清水湖。”
中年男人张泰手中挥舞旗子，身后跟着男男女女六人队伍，唐海两人也加入了队伍中。
中年导游洪亮的嗓音传来，身后的众人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因为特殊情况，我们将路线划分为百花公园，日月胜山，白云观，最后才是清水湖，大家都不要着急，这样可以看三处风景，而且团购有优惠、省钱，而且是最快的路线……”中年导游侃侃而谈。
“怎么这样啊，就不能先去日月圣山嘛。”有想去看圣山的游客抱怨。
“其实挺合理的，这样看很多风景，加起来票价也不多。”伪装成游客的托轻声说着。
“哥，正好来一次，不如都看一遍吧。”苏诺觉得计划挺好，唐海点头称是。
“别墨迹了，我等不急了。”某暴躁脾气的游客嫌弃太慢。
“……”
“各位别急，前面有观光缆车，车上有凉爽的饮品雪糕免费赠送。”中年导游尽可能的用更多的便利、好处吸引着众人。
很快众人登上了核载十人的狭长敞篷观光车，左右各五列座椅，唐河和苏诺左右挨着坐下，观光车很快来到百花公园，在其中穿梭。
各种颜色的花卉聚散在百花公园的各个角落，在喷泉水池中漂荡，在绿色土丘上钻出，躲藏在林荫树的脚下，围绕在湖水四周，戴在行人的脖颈，煞是好看。
“啊……好凉……”
喷泉的水花飞溅，引起车上女孩子们的嬉笑尖叫，观光车慢慢悠悠的驶离公园，驶上公路，两旁斑驳的树影迅速闪过，车速开始加快，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高耸山峰。
山峰高耸入云，明亮的日光照在山的一侧，山上的绿植、泊松清晰可见，山体的另一侧隐藏在晃动的阴影中。
“哇哦，好漂亮啊，虽然其他地方见过类似场景，但每一次看到都是如此震惊，仿佛灵魂得到一次洗礼。”苏诺手舞足蹈的惊叹道，坐在边上的唐海按着少女的腿，以防翻下车。
身边四人欣赏着越来越近的阴阳圣山，表情不一而足，或感叹，或满足，或不足为奇。
中年导游很满意，暗叹：“自己的业绩算是有了。”
观光车到了山脚下，众人下车坐缆车上山，四辆红蓝色缆车搭载两人一组从地面滑向山顶，窗外是不断接近的云层和远去的大地，圣山就在眼前。
缆车上。
“喂，我是苏诺……苏……苏……诺诺诺……”
激动的金发姑娘在在缆车上朝窗外大声呼喊，声音在高空中不停激荡。
“或许平静的生活是常态，生活中充斥着疲惫、麻木、焦虑和悲伤，但是常出门走走，看看风景，心情会平静很多，这比从手机电脑上看到的画面有意思多了。”唐海看着浮动的云海，神色平静的说着话。
对面姑娘活泼的精神真让人羡慕不已，可惜唐海是个比较安静的人，不过也不介意苏诺的行为，平静的唐海最喜欢听海潮、浪声和一些自然的音乐。
“哥，你也来喊一下，很舒服。”
喊累了的苏诺拉着青年的胳膊，示意唐海也来试试，喊出自己的名字很爽很上头。
唐海摇头拒绝，最后拗不过苏诺的性子，也小声喊了一下，两人嘿嘿笑着。
很快缆车将众人送到山顶，山顶坐落着一座青砖寺庙，白云被踩在脚下，上书“白云观”一副“阴阳山上白云客，圣山脚下入凡尘”挂在左右。
“凡人哪会住在这么高的山上生活，还卖矿泉水。”唐海手中喝着从观主手中买来的饮用水，挺甘甜，比山下贵两块。
“毕竟人家也要生活的。”紧挨着青年的苏诺手里捏着一瓶冰可乐，表示很能理解，家乡的教会都快成景点了，教众们也有着新的工作。
“走吧，看也看了，下一站就是终点了。”唐海喝完矿泉水，瓶子被一个穿道士服的孩子收走，两人坐上了下山的缆车。
在背面行驶的缆车处于一片黑暗中，苏诺出奇的什么也没做，安安静静坐在那喝着汽水，唐海不时看向苏诺，侧头看着窗外的阴影。
“哥，你也要喝嘛？”苏诺看着青年多次看自己，有些迟疑的将半瓶汽水递向青年。
唐海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喝凉的，询问苏诺习惯喝凉的嘛，对方表示没问题，谈话才结束。
……
时间已近黄昏。
周围都染上了一丝昏黄的颜色。
很快唐海带着苏诺来到了清水湖畔，周边有不少带着孩子的女人散步、聊天。
两人直接忽略这些美好的事物，径直向海神像走去，海神神像有些破败，周围只有几个清扫的工人，一幅萧条落魄的景象，被称为“海神遗址”更为合适。
唐海站在海神遗址面前，看着最初海神破败的神像，是一位表情平静，面容中性的短发男性。
唐海感觉一股记忆涌上脑海，有些哀伤，有些痛苦，更多的是释然。
没有香火，没有供奉，也没人祭拜，仿佛被扫到历史的尘埃里，早已被遗忘到世人的脑后，如今沿海的诸多海神信仰五花八门，早已没了最初的样子，或许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逝去，便是神最好的结局。
“世上早已没有海神。”两人站在黄昏下，唐海有些空洞悠远的声音传递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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