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头顶挥之不去的阴影
随着迪普斯厄离开意识殿堂，意识沉入颠倒世界，放开对周围的感知，里德尔共体也遇到了新的情况，他们欢呼雀跃过后，身下的影子缓缓移动到身躯上方。
一头扎入中层蓝色海洋的里德尔共体细胞水球全体意识集体欢呼，他们来到了食物充裕的新世界。
“新世界，食物，食物。”
犹如各种“淘金热”所描述的一样，遍地都是黄金，遍地都是机遇。
只要一直生活在这样的蓝色海洋，里德尔共体生物根本不愁食物，里德尔细胞构筑的人形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
“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是个合格的共主。”额头纹着一道闭合的金色竖线的里德尔喃喃自语，透过核心投影看到了共生体周围的海域，全是海水。
他们忍受战乱、忍受寒冷，最苦尽甘来，来到如同伊甸园一般的新世界。
里德尔共体生物补充着海水，航向更远的区域。
里德尔挂在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细胞身躯就僵在了原地，仿佛遇到了莫大的恐慌。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里德尔惊恐说道。
里德尔共体核心的意识是借用无数共生体同胞们的意识聚合而成，由共主里德尔直接管辖。
他的意识再也感知不到那些特殊的画面，听不到特殊的声音，甚至也感知不到横贯意识世界天幕的巨眼——神。
里德尔回过头来，只能从核心投影上看到周围蓝色的海水。
里德尔共体生物周身的淡金色海洋消失了，他们正处于蓝色的世界边缘。
身下是淡金色的汪洋，其中漂浮着太阳和无数蓝色光点，蓝色与金色交接处如同光滑的镜面，将世界劈开。
里德尔的惊慌也被共生体意识同伴们感知到，一股股信息在核心交汇，众口难一：
“共主，发生了什么事？”
“共主，新世界很正常，没有发现危险！”
“对啊，全是食物，我们再也不会饥饿，同伴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们没有辜负他们。”
里德尔听完众同伴的意识信息，缓缓开口：
“我感受不到神的指引，我们来到了未知的地方，可能出现未知的危险。”里德尔缓缓说出了恐惧的原因，这片连神的意识都未能涉及的海域，可能存在连神也对付不了的敌人。
一时间周围的海水更加冰冷。
“这怎么办，没有神的指引，我们在航行中会迷失方向。”
“还有共主的领导，而且我舍不得这些食物。”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
嘈杂的议论声通过核心传入里德尔意识中。
“都别吵，听共主指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监察者愤怒的声音响起。
顿时安静下来，众同伴纷纷断开与共生体核心的意识连接，回到自己细胞核心。
“等等，容我想想。”里德尔沉思，有太多情况要细细考虑。
里德尔带领同伴们在淡金色的寒冷海域中生存，他通过那些奇怪的画面和特殊的声音，感知到意识世界中天幕巨眼的存在。
神告诉了里德尔周围没有危险，指导了里德尔航行方向，诉说前方是无尽的食物，这些都一一应验。
天幕巨眼告诉里德尔，沿着这个方向航行，将穿越蓝色海洋，到往真空世界，神会一路陪伴着他。
里德尔模仿着天幕巨眼的样子，在额头用感光细胞额外搭建了一道淡金色竖目，代表“臣”，代表巨眼眷属，亦代表“眼族”。
从此，里德尔共体生物便是巨眼眷属。
“继续朝指定航向前进，我们将去往真空世界。”反复思索的里德尔最终下达了如此命令。
“是，共主，命令已执行。”监察者回道。
一艘庞大的眼族共生体战舰排开水流，缓缓上浮而去。
虽然神不在了，但他们仍旧按照神的指向航行，希望能有一天再次于意识世界遇到神，里德尔能看出天幕巨眼对眼族的喜爱，他感叹道：
“神不会害我们，况且同伴们舍不得离开这片蓝色海洋，我亦然。”
他们的目标不就是摆脱饥饿嘛，现在终于实现了，哪还会回头！
里德尔固然可以命令共生体折返，回到淡金色海洋，但见识到食物充足的蓝色海洋的同伴们会新生不满。
有如此错误指令，自己的共生体主脑的位置还能心安理得的坐下去嘛？
“好耶，共主英明，你的命令永远正确。”
“从此以后远离饥荒，共主是眼族最伟大的主脑。”
“谁来一把球球大作战，邀我。”
眼族同伴意识们欢呼着，一股特殊的意识插入其中，很快被监察者愤怒禁言。
天幕巨兽也将一些贪吃蛇、球球大作战等的简单游戏告诉了里德尔，里德尔在共生体核心意识中独立出一片区域，来运行测试这些简单游戏，它们成了眼族同胞们解压的方式。
毕竟航行的途中只有同一种景物。
“哎，这家伙。”里德尔叹气，也能理解，只有能看到神的自己在乎神，同伴们更在乎食物，甚至它们心中自己的地位比神都重要。
毕竟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能一直成为信仰！
“监察者，时刻注意共生体周围情况，我去休息一会儿。”里德尔向监察者下达指令，意识链接上共生体核心。
“收到，共主。貌似还有些怨念的监察者回应。
庞大的共体生物向深邃的蓝色海域远去，淡金色的海洋微微泛起涟漪。
……
正操控着圆球吞噬四方的里德尔，眼前突然一黑，意识被拽入人形身躯，意识中是远去怒骂声。
他刚玩完一把游戏放松一下。
“共主，出现特殊情况，很抱歉叫醒你。“监察者焦急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情况？”里德尔将娱乐抛到脑后，三只眼瞳微张，看向核心投影，观察着共生体周身情况。
里德尔没有发现任何敌人情况。
只是蓝色海水温度稍稍降低，共生体需要释放更多热量。
除此之外，共生体周围依旧是不变的景色，蓝色海水。
“共主，观察这个区域。”核心投影画面被监察者调整到一个特殊区域，一道庞大的黑影出现在里德尔眼前。
那是比肩里德尔共体生物的庞大黑影，里德尔脸上布满凝重的开口：
“监察者，这片阴影是什么怪物，有没有派遣探查者们上前查看。”
探查者是共生体身上分裂出的由一个核心控制的多细胞管状生物，它们前后能喷出强劲的水流，拥有极快的速度，是探查的最佳方式。
“共主，已经试探过，我们的探查者小队触及不到它，它一直跟着我们。”
“跟在我们头顶。”监察者的思维快速运转，她想不到这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危险，特意叫醒里德尔分析。
“攻击不到，一直跟随，我们之前遇到过它嘛？”里德尔在泥土覆盖的细胞上踱步，思索片刻，叹息到：
“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未知的怪物。”
监察者意识有点卡壳，稍后回道：
“之前就有，远远的跟在我们身下，只不过淡金之海光线充足，它的身影很淡，几近无法察觉，再加上没有其他动作，我就没有汇报。”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汇报，有可能因为你这个隐瞒，我们全军覆没。”里德尔有些生气，他的聚合意识只能覆盖在共生体之内，共生体之外的监察是由监察者负责。
本来是由里德尔单独负责，但过于枯燥的周围海洋情况，让他不得不分出一个体负责，他只负责指挥。
“抱歉，共主，稍后我会辞去监察者身份，由其他……”监察者委屈说道。
“不用，还是得你来，我没时间重新培养一个监察者。”里德尔打断监察者的话，他们从逃亡到寒冷海域开始，合作到如今的新世界，他不想换别的同伴，况且监察者还没有晾成错误。
“谢谢共主，我会弥补过失……”
“行了，监察者你继续汇报。”里德尔打断了监察者，让她继续汇报特殊情况，怎么个特殊。
“好的，共主，来到新世界后，共生体身下的淡淡黑影逐渐移动到共生体头顶，而且黑影越来越明显，还有轻微的晃动，我只能叫醒共主来决策。”
很快监察者汇报完毕。
里德尔沉思片刻，说出来自己的猜测，混杂着天幕巨眼告诉自己的知识。
“神说，光影相随，影随光动。”
“如果自身光辉无限，阴影自是无所遁形，如果还会出现阴影，那自然是有着另一个更强的光源。”
“所以，共生体的光比太阳弱，才会产生阴影。”里德尔如是说道。
“至于阴影跑到头顶……”里德尔指向共生体下方，随后说道：
“是太阳位于淡金色海洋，而我们位于蓝色海洋中，我们在太阳之上。”
“这样，那共主我便撤回守卫的探查者。”监察者发出撤退的信息，探查者们很快撤回共生体内。
“行，虚惊一场，但我们并不能保证那只是共生体颠倒的投影。”
里德尔回应着监察者，下达了命令：
“食物充足，共生体感光细胞全功率运行，照亮周围蓝色海域，”
“监察者，让共生体全速前进，时刻汇报头顶阴影的情况。”
“……”
“收的，共主。”监察者回道。
命令一条条被下发，共生体核心意识内各眼族们忙碌起来。
巨型发光体在蓝色海洋中缓缓行进，周围跟随着众多奇形怪状的生物个体。
……
“里德尔参透了影子的奥义，维诺偷偷给了指点嘛！”迪普斯厄感知着蓝色海水中的“灯泡”共生体生物，缓缓说道。
“剩下的航行里德尔这里应该是没什么意外了。”迪普斯厄的感知转移到淡金色海洋中。
布瑞特带着她的追随者们将要追上渡鸦，不远处一只体型庞大的鸟类划破海水而来。
“嗯，这个渡鸦很特殊，又产生了奇怪的变形生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迪普斯厄有些惊愕，这些事情维诺都没有跟自己说，他不知道啊！
它不会一直盯着里德尔了吧！
一头扎入中层蓝色海洋的里德尔共体细胞水球全体意识集体欢呼，他们来到了食物充裕的新世界。
“新世界，食物，食物。”
犹如各种“淘金热”所描述的一样，遍地都是黄金，遍地都是机遇。
只要一直生活在这样的蓝色海洋，里德尔共体生物根本不愁食物，里德尔细胞构筑的人形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
“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是个合格的共主。”额头纹着一道闭合的金色竖线的里德尔喃喃自语，透过核心投影看到了共生体周围的海域，全是海水。
他们忍受战乱、忍受寒冷，最苦尽甘来，来到如同伊甸园一般的新世界。
里德尔共体生物补充着海水，航向更远的区域。
里德尔挂在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细胞身躯就僵在了原地，仿佛遇到了莫大的恐慌。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里德尔惊恐说道。
里德尔共体核心的意识是借用无数共生体同胞们的意识聚合而成，由共主里德尔直接管辖。
他的意识再也感知不到那些特殊的画面，听不到特殊的声音，甚至也感知不到横贯意识世界天幕的巨眼——神。
里德尔回过头来，只能从核心投影上看到周围蓝色的海水。
里德尔共体生物周身的淡金色海洋消失了，他们正处于蓝色的世界边缘。
身下是淡金色的汪洋，其中漂浮着太阳和无数蓝色光点，蓝色与金色交接处如同光滑的镜面，将世界劈开。
里德尔的惊慌也被共生体意识同伴们感知到，一股股信息在核心交汇，众口难一：
“共主，发生了什么事？”
“共主，新世界很正常，没有发现危险！”
“对啊，全是食物，我们再也不会饥饿，同伴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们没有辜负他们。”
里德尔听完众同伴的意识信息，缓缓开口：
“我感受不到神的指引，我们来到了未知的地方，可能出现未知的危险。”里德尔缓缓说出了恐惧的原因，这片连神的意识都未能涉及的海域，可能存在连神也对付不了的敌人。
一时间周围的海水更加冰冷。
“这怎么办，没有神的指引，我们在航行中会迷失方向。”
“还有共主的领导，而且我舍不得这些食物。”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
嘈杂的议论声通过核心传入里德尔意识中。
“都别吵，听共主指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监察者愤怒的声音响起。
顿时安静下来，众同伴纷纷断开与共生体核心的意识连接，回到自己细胞核心。
“等等，容我想想。”里德尔沉思，有太多情况要细细考虑。
里德尔带领同伴们在淡金色的寒冷海域中生存，他通过那些奇怪的画面和特殊的声音，感知到意识世界中天幕巨眼的存在。
神告诉了里德尔周围没有危险，指导了里德尔航行方向，诉说前方是无尽的食物，这些都一一应验。
天幕巨眼告诉里德尔，沿着这个方向航行，将穿越蓝色海洋，到往真空世界，神会一路陪伴着他。
里德尔模仿着天幕巨眼的样子，在额头用感光细胞额外搭建了一道淡金色竖目，代表“臣”，代表巨眼眷属，亦代表“眼族”。
从此，里德尔共体生物便是巨眼眷属。
“继续朝指定航向前进，我们将去往真空世界。”反复思索的里德尔最终下达了如此命令。
“是，共主，命令已执行。”监察者回道。
一艘庞大的眼族共生体战舰排开水流，缓缓上浮而去。
虽然神不在了，但他们仍旧按照神的指向航行，希望能有一天再次于意识世界遇到神，里德尔能看出天幕巨眼对眼族的喜爱，他感叹道：
“神不会害我们，况且同伴们舍不得离开这片蓝色海洋，我亦然。”
他们的目标不就是摆脱饥饿嘛，现在终于实现了，哪还会回头！
里德尔固然可以命令共生体折返，回到淡金色海洋，但见识到食物充足的蓝色海洋的同伴们会新生不满。
有如此错误指令，自己的共生体主脑的位置还能心安理得的坐下去嘛？
“好耶，共主英明，你的命令永远正确。”
“从此以后远离饥荒，共主是眼族最伟大的主脑。”
“谁来一把球球大作战，邀我。”
眼族同伴意识们欢呼着，一股特殊的意识插入其中，很快被监察者愤怒禁言。
天幕巨兽也将一些贪吃蛇、球球大作战等的简单游戏告诉了里德尔，里德尔在共生体核心意识中独立出一片区域，来运行测试这些简单游戏，它们成了眼族同胞们解压的方式。
毕竟航行的途中只有同一种景物。
“哎，这家伙。”里德尔叹气，也能理解，只有能看到神的自己在乎神，同伴们更在乎食物，甚至它们心中自己的地位比神都重要。
毕竟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能一直成为信仰！
“监察者，时刻注意共生体周围情况，我去休息一会儿。”里德尔向监察者下达指令，意识链接上共生体核心。
“收到，共主。貌似还有些怨念的监察者回应。
庞大的共体生物向深邃的蓝色海域远去，淡金色的海洋微微泛起涟漪。
……
正操控着圆球吞噬四方的里德尔，眼前突然一黑，意识被拽入人形身躯，意识中是远去怒骂声。
他刚玩完一把游戏放松一下。
“共主，出现特殊情况，很抱歉叫醒你。“监察者焦急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情况？”里德尔将娱乐抛到脑后，三只眼瞳微张，看向核心投影，观察着共生体周身情况。
里德尔没有发现任何敌人情况。
只是蓝色海水温度稍稍降低，共生体需要释放更多热量。
除此之外，共生体周围依旧是不变的景色，蓝色海水。
“共主，观察这个区域。”核心投影画面被监察者调整到一个特殊区域，一道庞大的黑影出现在里德尔眼前。
那是比肩里德尔共体生物的庞大黑影，里德尔脸上布满凝重的开口：
“监察者，这片阴影是什么怪物，有没有派遣探查者们上前查看。”
探查者是共生体身上分裂出的由一个核心控制的多细胞管状生物，它们前后能喷出强劲的水流，拥有极快的速度，是探查的最佳方式。
“共主，已经试探过，我们的探查者小队触及不到它，它一直跟着我们。”
“跟在我们头顶。”监察者的思维快速运转，她想不到这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危险，特意叫醒里德尔分析。
“攻击不到，一直跟随，我们之前遇到过它嘛？”里德尔在泥土覆盖的细胞上踱步，思索片刻，叹息到：
“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未知的怪物。”
监察者意识有点卡壳，稍后回道：
“之前就有，远远的跟在我们身下，只不过淡金之海光线充足，它的身影很淡，几近无法察觉，再加上没有其他动作，我就没有汇报。”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汇报，有可能因为你这个隐瞒，我们全军覆没。”里德尔有些生气，他的聚合意识只能覆盖在共生体之内，共生体之外的监察是由监察者负责。
本来是由里德尔单独负责，但过于枯燥的周围海洋情况，让他不得不分出一个体负责，他只负责指挥。
“抱歉，共主，稍后我会辞去监察者身份，由其他……”监察者委屈说道。
“不用，还是得你来，我没时间重新培养一个监察者。”里德尔打断监察者的话，他们从逃亡到寒冷海域开始，合作到如今的新世界，他不想换别的同伴，况且监察者还没有晾成错误。
“谢谢共主，我会弥补过失……”
“行了，监察者你继续汇报。”里德尔打断了监察者，让她继续汇报特殊情况，怎么个特殊。
“好的，共主，来到新世界后，共生体身下的淡淡黑影逐渐移动到共生体头顶，而且黑影越来越明显，还有轻微的晃动，我只能叫醒共主来决策。”
很快监察者汇报完毕。
里德尔沉思片刻，说出来自己的猜测，混杂着天幕巨眼告诉自己的知识。
“神说，光影相随，影随光动。”
“如果自身光辉无限，阴影自是无所遁形，如果还会出现阴影，那自然是有着另一个更强的光源。”
“所以，共生体的光比太阳弱，才会产生阴影。”里德尔如是说道。
“至于阴影跑到头顶……”里德尔指向共生体下方，随后说道：
“是太阳位于淡金色海洋，而我们位于蓝色海洋中，我们在太阳之上。”
“这样，那共主我便撤回守卫的探查者。”监察者发出撤退的信息，探查者们很快撤回共生体内。
“行，虚惊一场，但我们并不能保证那只是共生体颠倒的投影。”
里德尔回应着监察者，下达了命令：
“食物充足，共生体感光细胞全功率运行，照亮周围蓝色海域，”
“监察者，让共生体全速前进，时刻汇报头顶阴影的情况。”
“……”
“收的，共主。”监察者回道。
命令一条条被下发，共生体核心意识内各眼族们忙碌起来。
巨型发光体在蓝色海洋中缓缓行进，周围跟随着众多奇形怪状的生物个体。
……
“里德尔参透了影子的奥义，维诺偷偷给了指点嘛！”迪普斯厄感知着蓝色海水中的“灯泡”共生体生物，缓缓说道。
“剩下的航行里德尔这里应该是没什么意外了。”迪普斯厄的感知转移到淡金色海洋中。
布瑞特带着她的追随者们将要追上渡鸦，不远处一只体型庞大的鸟类划破海水而来。
“嗯，这个渡鸦很特殊，又产生了奇怪的变形生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迪普斯厄有些惊愕，这些事情维诺都没有跟自己说，他不知道啊！
它不会一直盯着里德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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