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奸巨猾
悠悠醒转，钱凉还记得自己的姓名，也还记得自己遇到过刘瑞和林巡，但此前的所有记忆全都是消失无踪，此后的情况也是全然不知，明明他感觉自己曾经苏醒过几次才是。
想不明白这些，他稍稍活动筋骨便已是从这个黑漆的地方离开，来到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内。
而在房间中，已有人和牛激动地看着自己。
“少年，你还好好活着啊。”
看见刘瑞生龙活虎模样，他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那头青牛虽说给他熟悉感觉，到底想不起来其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只好是询问。
“少年，这头青牛也是阴界来客吗？”
“守墓人前辈已是不识在下吗？”
未曾想钱凉记忆竟是损失不少，刘瑞和青牛的激动心情有些被冲淡，但只要人还活着，那就还有千种万种方法可以采用，来帮助他恢复记忆。
“钱叔，你还记得李聃前辈吗？”
“李聃？”
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到头来还是没有印象，钱凉只能是摇摇头，同时确定自己是失忆了。
青牛很有些失望，但知道这种事怨不得钱凉，而刘瑞则是为他讲述李聃、卞瑶荷、林定、王奉等等这些钱凉所见过并与之有过交流的人，试图唤醒他些许记忆。
不必全然恢复，只要能够记住这些名字就好。
“原来，我经历了这么多，也害了这么多人啊！”
听完刘瑞的讲述，钱凉忽然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因为他认为李聃、王奉、林定这些人之所以会死，卞瑶荷之所以会成为如今模样，全是他的作为所造成。
“所以说，这老天要我活着，就是想让我赎罪吧。”
事实真相如何，或许早已掩埋在历史尘埃下，但人活着总要有个向前的理由，不然活成行尸走肉又与“死”有何区别呢？
于是刘瑞并不打算跟钱凉辩论这个观点，只要这个观点能够支撑钱凉能够继续走下去。
而钱凉复苏，当真是让刘瑞放松下来。
他总算再次找回这个可以让自己毫无顾忌依靠的人，虽然并不晓得对方是否愿意。
“现如今的情况真就这么糟糕吗？那些家伙完全是将人间界当作是游戏场了啊！”
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钱凉将注意力放回到当前局势上，开始就荆招斛、虚影、不祥、卞瑶荷等人这里发散思考，找到解决的路径或者办法。
“我已是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所以要对付他们只能是靠群策群力，尤其是我现在实力大不如前。”
将自己进入山海局，以此来找办法的打算告诉钱凉，刘瑞想要知道他的看法。
而钱凉说实话，并不大认同刘瑞的做法：“这样做虽说有可能借助山海局的力量来对抗那些家伙，但山海局也就必然成为他们的心头大患，而如果暗中支持山海局发展，我们来吸引那些家伙的目光，说不得还能给他们个措不及防。”
话中道理自然是没错，但钱凉明白这不过是事后诸葛亮，因为既然他能够想到，那么那些家伙就决定已经对山海局出手，他要想保全山海局，就必须按部就班继续走下去。
当他们选择拯救人间界的时候，其实就只能跟随对方的步伐前进，因为对方有着随时破局的能力。
就像是两人手谈对垒，若执黑子不得不让两步，而执白子究竟落在后面，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看谁棋高一着，能在棋盘上获得胜利，然后再来谈棋盘下的事情。
事情已是到这地步，钱凉决定自己好歹要隐藏起来，就好像还没有苏醒。
“我想他们之中有人知晓我已经苏醒，但应当不会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毕竟，能够多掌握一手信息，就可以说多点胜算，就像没多少人愿意真切地将自己的致富密码公开一般——当然，也有人会公开，不过那是在市场饱和之后。”
你看他模样像是个古代人，行动里也在彰显自己古代人身份，但偏偏说出话却让人有时空错位的感觉。
刘瑞已是习惯，但青牛只在千年前遇到过钱凉，那时候人间界尚未进入现当代，故而钱凉还没能表露其强大的学习能力，没有受到现代社会地熏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青牛这边用了个俗语，那边刘瑞也是心头蹦出个想法来：“钱叔，咱们就狸猫换太子！”
他们两个都这么说，有点不尊重前辈，钱凉哪里肯放过他们，当然是要针锋相对。
“你们两个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而后在他们两个愣怔时候，钱凉接着让刘瑞说说他的想法。
“钱叔你有所不知，我身上有了层结界，能够防止人查探我的情况。钱叔您不妨伪装成我的模样留在山海局中，而我则是按照您的吩咐在外活动。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所掌握的信息都有不同，知道您复苏的不知道我们互换，知道我们互换的又不一定能知道您的身份。您说，这个办法好吗？”
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刘瑞稍有些沾沾自喜。
“这个办法总算还有些可观，虽然有些漏洞，但总也要好过坐着不动，就这么办！”
其实这个办法里最大的问题就是钱凉是否能够完美装扮成刘瑞，但这到底不过是多虑了，钱凉是有这金刚钻才会揽瓷器活，山海汇聚将他包裹构筑成刘瑞的假象，而且刘瑞现如今体内山海皆是按照心法而流通，这心法偏偏是虚影给他的，虚影又是从钱凉那里得到，更是给这种伪装加上许多保障。
原来山海还有这般妙用！
虽说早已知道山海的实用很多很强大，但之前所闻所见都不太直观——
山海卫星是见不到，山海手印的两次使用都是在昏暗的环境中，根本是看不清楚，可以说他直到今天才真正对山海有更深刻的了解。
接下来的问题是，青牛是留下来还是随刘瑞离开。
若是留下来，那么刘瑞就会损失许多战力，要对付某些家伙会很困难；而若是不留下来，只怕会被有心人发现，并由此开始怀疑钱凉身份。
“这有什么难的？”
虚影从钱凉体内走出，被山海覆盖化作青牛模样，果然钱凉说得上是“老奸巨猾”。
想不明白这些，他稍稍活动筋骨便已是从这个黑漆的地方离开，来到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内。
而在房间中，已有人和牛激动地看着自己。
“少年，你还好好活着啊。”
看见刘瑞生龙活虎模样，他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那头青牛虽说给他熟悉感觉，到底想不起来其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只好是询问。
“少年，这头青牛也是阴界来客吗？”
“守墓人前辈已是不识在下吗？”
未曾想钱凉记忆竟是损失不少，刘瑞和青牛的激动心情有些被冲淡，但只要人还活着，那就还有千种万种方法可以采用，来帮助他恢复记忆。
“钱叔，你还记得李聃前辈吗？”
“李聃？”
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到头来还是没有印象，钱凉只能是摇摇头，同时确定自己是失忆了。
青牛很有些失望，但知道这种事怨不得钱凉，而刘瑞则是为他讲述李聃、卞瑶荷、林定、王奉等等这些钱凉所见过并与之有过交流的人，试图唤醒他些许记忆。
不必全然恢复，只要能够记住这些名字就好。
“原来，我经历了这么多，也害了这么多人啊！”
听完刘瑞的讲述，钱凉忽然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因为他认为李聃、王奉、林定这些人之所以会死，卞瑶荷之所以会成为如今模样，全是他的作为所造成。
“所以说，这老天要我活着，就是想让我赎罪吧。”
事实真相如何，或许早已掩埋在历史尘埃下，但人活着总要有个向前的理由，不然活成行尸走肉又与“死”有何区别呢？
于是刘瑞并不打算跟钱凉辩论这个观点，只要这个观点能够支撑钱凉能够继续走下去。
而钱凉复苏，当真是让刘瑞放松下来。
他总算再次找回这个可以让自己毫无顾忌依靠的人，虽然并不晓得对方是否愿意。
“现如今的情况真就这么糟糕吗？那些家伙完全是将人间界当作是游戏场了啊！”
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钱凉将注意力放回到当前局势上，开始就荆招斛、虚影、不祥、卞瑶荷等人这里发散思考，找到解决的路径或者办法。
“我已是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所以要对付他们只能是靠群策群力，尤其是我现在实力大不如前。”
将自己进入山海局，以此来找办法的打算告诉钱凉，刘瑞想要知道他的看法。
而钱凉说实话，并不大认同刘瑞的做法：“这样做虽说有可能借助山海局的力量来对抗那些家伙，但山海局也就必然成为他们的心头大患，而如果暗中支持山海局发展，我们来吸引那些家伙的目光，说不得还能给他们个措不及防。”
话中道理自然是没错，但钱凉明白这不过是事后诸葛亮，因为既然他能够想到，那么那些家伙就决定已经对山海局出手，他要想保全山海局，就必须按部就班继续走下去。
当他们选择拯救人间界的时候，其实就只能跟随对方的步伐前进，因为对方有着随时破局的能力。
就像是两人手谈对垒，若执黑子不得不让两步，而执白子究竟落在后面，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看谁棋高一着，能在棋盘上获得胜利，然后再来谈棋盘下的事情。
事情已是到这地步，钱凉决定自己好歹要隐藏起来，就好像还没有苏醒。
“我想他们之中有人知晓我已经苏醒，但应当不会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毕竟，能够多掌握一手信息，就可以说多点胜算，就像没多少人愿意真切地将自己的致富密码公开一般——当然，也有人会公开，不过那是在市场饱和之后。”
你看他模样像是个古代人，行动里也在彰显自己古代人身份，但偏偏说出话却让人有时空错位的感觉。
刘瑞已是习惯，但青牛只在千年前遇到过钱凉，那时候人间界尚未进入现当代，故而钱凉还没能表露其强大的学习能力，没有受到现代社会地熏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青牛这边用了个俗语，那边刘瑞也是心头蹦出个想法来：“钱叔，咱们就狸猫换太子！”
他们两个都这么说，有点不尊重前辈，钱凉哪里肯放过他们，当然是要针锋相对。
“你们两个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而后在他们两个愣怔时候，钱凉接着让刘瑞说说他的想法。
“钱叔你有所不知，我身上有了层结界，能够防止人查探我的情况。钱叔您不妨伪装成我的模样留在山海局中，而我则是按照您的吩咐在外活动。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所掌握的信息都有不同，知道您复苏的不知道我们互换，知道我们互换的又不一定能知道您的身份。您说，这个办法好吗？”
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刘瑞稍有些沾沾自喜。
“这个办法总算还有些可观，虽然有些漏洞，但总也要好过坐着不动，就这么办！”
其实这个办法里最大的问题就是钱凉是否能够完美装扮成刘瑞，但这到底不过是多虑了，钱凉是有这金刚钻才会揽瓷器活，山海汇聚将他包裹构筑成刘瑞的假象，而且刘瑞现如今体内山海皆是按照心法而流通，这心法偏偏是虚影给他的，虚影又是从钱凉那里得到，更是给这种伪装加上许多保障。
原来山海还有这般妙用！
虽说早已知道山海的实用很多很强大，但之前所闻所见都不太直观——
山海卫星是见不到，山海手印的两次使用都是在昏暗的环境中，根本是看不清楚，可以说他直到今天才真正对山海有更深刻的了解。
接下来的问题是，青牛是留下来还是随刘瑞离开。
若是留下来，那么刘瑞就会损失许多战力，要对付某些家伙会很困难；而若是不留下来，只怕会被有心人发现，并由此开始怀疑钱凉身份。
“这有什么难的？”
虚影从钱凉体内走出，被山海覆盖化作青牛模样，果然钱凉说得上是“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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